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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纪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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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所有人都在等待率先挑起事端的高长空如何应对。

半响之后。

高长空的阴厉寒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好,那我们就在千镜城的浑水中一见高低!”他这是放弃了争夺上品玄宝,而开始向南吕仙宗宣战了。

所有人都明白此点,一时炸开了锅。

“恒月仙宗的人果然霸气,这他奶奶的一语不合,就准备大打出手了,这下有好戏看了。”有人兴奋。

“啊,两个超级宗门对阵?还是在咱们千镜城中?不会波及到我们吧?”有人担忧。

“乱了,乱了,难道拍卖会一结束,这千镜城就要沦为这些超级势力的征伐战场?算了,麻痹的,只要我活着,管他妈的血流成河呢”还有人冷眼旁观。

……

“南吕仙宗出价一千两百万颗上品灵石,若没人加价,此宝就是南吕仙宗之物了。”水黛夫人低沉沙哑的独特声音幽幽响起,瞬息盖过了一切声音。

众人一怔闭嘴,这才发现,这件上品法器就要一锤定音了,一千二百万颗上品灵石买一件上品玄宝,南吕仙宗果然财大气粗。

水黛夫人秋水眸子盈盈一转,见无人喊价,嫣然一笑,正欲拍板决定,就在此时,一道冰冷的女声骤然响起大厅之中。

“我出一千三百万颗。”

众人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惊呼出声,还是闭嘴沉默了,这简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还是个女修士,她是谁?难道是寒水冰宫的?

不怪众人如此猜测,寒水冰宫作为中土四大超级势力之一,宫内女修占了绝大多数,男修却少得可怜。由于寒水冰宫的一切几乎都是那些剽悍的女修士打下来的,在众人印象中,寒水冰宫,它就代表着一群武力值超凡脱俗的女人!

而在刚才的加价中,擎空仙宗早早地退出了战局,此时这女声,难道还用猜吗,必定是寒水冰宫之人!

众人都是这么想的,甚至在张岩询问兰容若的时候,兰容若同样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他却判断不出这是何人。

“你是谁?”

南吕仙宗的楚召云沉默了半响,开口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何人,但这却丝毫不能阻挡他沉郁的怒火,这件上品玄宝已经是南吕仙宗的案上之物了,甚至为此还彻底和恒月仙宗撕破了脸皮,却万万料不到,这最后时刻,又有人横插一脚了。

此时,楚召云已经决定,管他是男是女,拍卖会一结束,就把这捣乱的家伙轰成渣滓!

第六十三章风波恶

寂静。

所有修士都竖起了耳朵,他们很好奇,这女人到底是谁呢?

一盏茶功夫后,依旧无人开口。

难道那女人怕了南吕仙宗,不敢出声了?可是,她的价格已经喊出,即使不开口,若此宝被她得去,岂不是狠狠扇了南吕仙宗一记耳光?

水黛夫人再次开口,“还有人比这位道友的价格更高吗?若没有,这件玄宝就归……”

“慢着!我们南吕仙宗出价一千三百五十万颗!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哼……”楚召云阴沉着声音,连连冷哼,他已怒极。

“人家女修一口加价一百万颗,你们南吕仙宗难道还比不过一名女修吗?哈哈……”

高长风放肆地大笑起来,虽然他恒月仙宗放弃了争夺玄宝,可哪里会甘心被南吕仙宗得到?

众人被这句话一提醒,目光渐渐变得鄙夷起来。

楚召云看不见众人眼神,但依旧感觉脸颊上一片火辣辣,不禁怨恨起高长风嘴巴歹毒。

“一千五百万颗。”冰冷的女声再次响起,瞬间把价格提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众人只觉嘴唇发干,浑身一股颤抖,这样的价格已经颠覆了他们的所有想象力,把如此多灵石堆在一起,能形成一座山?

楚召云这时总算挺清楚了,这道声音来自大厅三层,她不是寒水冰宫之人!?重重疑惑涌上心头,继而想到,中土还有哪个势力胆敢和我南吕仙宗抗衡?

“南吕仙宗的道友,你是是否还在加价?”

水黛夫人秋水眸子里有一丝讶然,作为一名拍卖师,拍卖东西是她的职责,本不应为出价者担心的,可是她现在就为这个冰冷声音的主人担心了,或许是因为同样身为女性,或许,只是因为她敢在万人面前挑战南吕仙宗的权威。

“哼,此宝就让给这位女道友吧,若有机会,倒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位女道友的本来真面目!”

楚召云的声音简直就是一字字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其中的怨毒愤懑之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未等众人作出反应,水黛夫人抢先说道,“那好,恭喜一千三百八十八号阁间的这位道友,以一千五百万颗上品灵石拍得这件上品玄宝。”

话落,水黛夫人一挥手,黑色盒子被八位黑袍高修护送之下,送往后台。

直到拍卖会结束,众人依旧不知道这件上品玄宝话落谁家,关于那名女修的身份,在众人眼中也变得神秘异常,几乎所有的话题都在围绕这个以一千五百万颗上品灵石砸下上品玄宝的女人……

同样的恒月仙宗对南吕仙宗的宣战同样是一件爆炸性的事情,几乎所有人在拍卖会结束之后,便极速地离开了会场,他们要在暴风雨爆发之前,把今日所见告诉自己的家人、友人、族人,做好保命的打算……

五层某阁间内,楚召云脸色变成了猪肝状,狠狠一掌拍在翠心窗上,刚猛的力道却只在翠心窗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若被张岩看到,必定赞一声:夫子设置的阵法果然了得,竟然硬抗元婴修士暴怒一击而无恙……

在楚召云身边的其他十名南吕仙宗的修士此时脸色也都难看异常,特别是朗咏琴,这次宗门的十位长老前来千镜城,本就是由他接待,万不料会发生如此丢人的事情,这简直比打脸还让人憋屈呢!

没有人说话,沉闷的气氛让他们的心情更加的不好受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尖细的声音袅袅响起,“我等本就没打算在此次拍卖会上得到什么好东西,诸位师兄,咱们可别忘了此行的目的啊。”

目的?众人眼前一亮。

他们想起了那张云仙秘境的地图,那个怀揣佛魔宝藏的少年……

“这就是你让我看的热闹?”

张岩看着一脸回味无穷的兰容若,禁不住摇了摇头。从拍卖会开始到结束,虽然琳琅满目的罕见法宝众多,可这根本引不起身家丰厚的张岩一丝兴趣。最后的波澜只牵连到南吕仙宗和恒月仙宗,以及那名神秘的女修,其他几大势力根本没卷入这趟浑水的兴趣。这让张岩觉得,兰容若有些夸大其词了,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兰容若愕然地看着一脸不愉的张岩,说道,“怎么,这还不算热闹?一件上品玄宝引起两个超级宗门对战,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张岩轻轻一叹,想起这些大势力都是为了自己而来,岂是一件上品玄宝就让他们脑子一热就相互征伐的?

在没有找到自己前,他们必不会有丝毫争斗!

张岩异常确定。

兰容若收起笑脸,也学张岩一般,轻轻一叹,说道,“那些大势力为你而来,你又是我珍珑坊执事长老之一,于情于礼都应该帮你的。这个拍卖会的举办,只是让你瞧瞧,都有哪些势力为你而来,知己知彼,有个清醒的意识。”

张岩一怔,直至此刻他才明白兰容若邀自己前来的用心,心下一暖,把这份情意记在了心里。

兰容若知道张岩在想什么,拍了拍他肩膀,喟然说道,“即使是珍珑坊这个庞然大物也不敢和中土各大势力对着干,帮你做这些,微不足道,对你没什么实质性帮助,我很过意不去,你勿要挂念在心。”

张岩听出了兰容若话中的意思,微微一笑,说道,“撄其锋芒的事情,就让我独自面对吧,这个大礼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丰厚了。”

兰容若严肃道,“珍珑坊不会为了救你,去和各大势力为敌,你可别怨恨上它啊。”

张岩苦笑道,“我何时说珍珑坊必须得帮助我摆脱困境了?我本就没打算求助,谈不上怨恨的。”

“可你如今是珍珑坊的执事长老,难道就一点不生气?”兰容若紧紧盯着张岩的眼睛,似乎要看出张岩的真实想法。

张岩沉默半响,说道,“在没见到曾夫子之前,我不接受执事长老这个说法,也不是珍珑坊的人,不生气。”

“你生气了。”

“没有!”

“就是生气了!”

张岩突然闭嘴不语,许久才说道,“我现在生气了……”

兰容若一怔,却放声大笑起来,异常欢快,说道,“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张岩有点苦恼道,“我说了,我现在已经被你惹生气了。”

“你想怎么样?”

“揍你。”

“你不会的。”

“我最恨别人逼我。”

一声夸张的惨叫响起,兰容若身子飞起撞在墙上,继而落在角落地面上,一脸痛苦地大叫着。

张岩瞥了他一眼,眸中满是笑意,转身离开了阁间。

……

兰容若依旧抱着肚子躺在角落里,脸上却是一片灿然笑意,他的身边是水黛夫人,那个身材和容貌极其惹祸的美妇人。

“他没生气?”

水黛夫人优雅地坐在椅子中,秋水眸子不经意流转,便倾泻万千妩媚的风情,成熟女性的魅惑,展露无遗。

“没,若生气了,我就不是躺在地上那么简单了。”

兰容若灿笑如故,眼睛却在水黛夫人高耸挺圆的胸脯上狠狠地剜了一眼,喉间轻轻咽了一口吐沫。

“那就好,我珍珑坊只能做到两不相帮了,你说,曾夫子知道,会怪罪我们么?”

水黛夫人似乎没有看到兰容若贼溜溜不时扫向自己的目光,幽幽一叹,娇媚似水的容颜上有一丝忧色。

“不会,咱俩都是小人物,不值得他老人家大打出手,若这次张岩出事了,他老人家只会拿那些只懂发号施令的家伙出气。”

提起曾夫子,兰容若的脸色也有点严肃了,说道最后时,脸上甚至出现一丝恼恨之色。

“发号施令本就是他们掌握大权的一种方式,不过通过这种手段来收拢权利,明显有点过头了……”

水黛夫人神色有点怅然。

“哼,内斗,内斗,总有一天珍珑坊会毁在这些老不死的家伙手中。”

兰容若愤愤地低吼了一句,清俊的脸上恼怒更甚。

这时,水黛夫人立起身子,轻移莲步朝外走去,来到门外时,她突然说道,“咱们珍珑坊有人把张岩的行踪泄露出去了,就在刚才。”说完,她倩影一闪,消失在门外。

兰容若一脸惊容,继而神情剧烈地变换起来,甚至有一丝狰狞之色,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水黛夫人已经离开,大声咆哮道,“你怎么不早说!?他妈的,这若让张岩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我他妈灭了这够杂碎!”

第六十四章血光之灾

澹台家族议事大殿内。

驱散了族内十几名神情愕然忐忑的亲信后,澹台明镜一屁股坐在椅子中,狠狠搓了搓皱成川字的眉头,喟然一叹,神情变幻不定。

他并没有参加拍卖大会,而是和颇有谋划之力的澹台鹏回到了族中。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还去趟拍卖会的浑水做什么呢?

可是为了一个人,或者说为了那人身上的惊天宝藏,真值得丢掉自己的家族不管吗?他很犹豫,即使开了家族会议,即使只是把自己将要离去的消息告诉了寥寥几个亲信,可他依旧有些舍不得这个被自己统领近千年之久的家族。

族人,流淌着同样的血脉,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家主,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一步,我们就应该好好准备一番,此时可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

澹台鹏孑然一人坐在角落中,他是澹台明镜的左膀右臂,今日的事情也是他一力促成,此时看到澹台明镜脸色忽明忽灭,忍不住出言提醒。

闻言,澹台明镜霍然一惊,脸上的喟然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身的是一股坚决果断之色。

他神情严峻,朝澹台鹏说道,“不错,既然已经确定他张岩行踪,我们是该好好筹划一番了,澹台缺现在在哪里?”

澹台缺是澹台家族另一名元婴期长老,心性嗜杀,双手沾满了血腥,在千镜城修士中也是赫赫有名之辈。

“他已前往目标身边,只要目标离开珍珑坊,他将会随时把消息传过来。”澹台鹏微微一笑,踌躇满志。

张岩,已是我囊中之物,那佛魔宝藏,还会远吗?更何况,这个消息还不曾哪家势力知晓。这,便是最佳的机会!

想到此,澹台明镜禁不住一阵心血澎湃,目光愈发明亮了,斩钉截铁道“事情一旦成功,你我二人立即逃出千镜城,至于家族兴亡……就让它自生自灭吧!”

澹台鹏轻轻一笑,脸上也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之色。

……

张岩走出珍珑坊时,参加拍卖大会的近万名修士已经人去楼空,此时修士集坊的大街上,清冷萧条,只寥寥几个低阶修士在一脸兴奋地低声谈论。

稍一凝听,见又是在拍卖行会发生的事情,张岩摇摇头,踏步上前。

今日被兰容若邀请而来,张岩并不是没有收获,就像兰容若所说,起码让他近距离地观察了一番敌情。结果很糟糕,中土各大势力派遣而来的力量,委实有些惊人了,加上那些修为通天的散修,他初步估计,这次寻找自己的人,单只元婴修士就不亚于五十个之多!

这么多的元婴修士,聚拢一起,足够开山立宗,成为一家超级大势力了,而他们只是为了自己而来?

张岩想到此,嘴里禁不住一阵发苦,独自撄其锋芒,那得有这个实力啊……

扭头,再次看了一眼珍珑坊巨大的招牌,张岩心里一叹,加快了脚步,这次珍珑坊拒绝帮助自己,他能接受,却无法不产生一丝怒气。

他相信,若曾夫子还担任执事长老一职,若曾夫子的状况和现在的自己一样,珍珑坊绝不敢拒绝帮助。

还是实力不够啊,张岩心中涌出浓浓的不甘,愈发坚定了拼命修炼的念头。

陡然……

一丝悸动倏然钻进了心间。

张岩神色不变,依旧大步流星,保持不变的速度朝前而行,识海中,却已经散出神识覆盖了周围千丈的范围。

此时绝对不会有哪个修士冒然在此埋伏,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使有实力打败自己,但是,只要有所动静,必然引来其他高阶修士。

那就是……

有人在跟踪自己、观察自己!

确定了这个想法,张岩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虽然神识依旧无法探测到那人躲在哪里,但只要自己在这千镜城中,此人就绝对不敢轻易出手。

张岩神经紧绷,警惕之极的观察着四周,脸上却面无表情,离开修士集坊,他的身影悄然滑进了世俗界的人群之中。

在世俗界警惕且漫无目的绕了一个大圈子,张岩在一处有些萧条的街巷立下,脸色却有点阴沉了,那股被锁定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了,他已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神识之力。

很强大,他相当于金丹后期的神识都无法探知其踪迹,那此人绝对是元婴期的高阶修士!

是谁?

自己已经以易神术隐藏了修为,且容貌气质和以往迥然不同,怎么还有人跟踪自己?难道自己的踪迹被人泄露了?想到此,张岩心里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脑海中渐渐浮出了兰容若清俊温和的身影。

会是他泄露的吗?张岩心里轻轻一叹,心瞬间跌入低谷,这时他已经不再理会那么多了,有朝一日,必定要探查一番,若真是……那就杀了他!

白洛的湖心岛在世俗界的郊外百里之处,此时张岩却不敢冒然前往了,本打算今日拍卖会结束后,和白洛一起探查以整座千镜城为阵基,湖心岛为阵眼的事情,也被他抛之脑后,此时,他想的是如何解决掉身后阴魂不散的跟踪者。

跟踪张岩之人是澹台缺,这个澹台家族以杀戮为嗜好的高阶修士,他就潜伏在离张岩百丈之外的角落里。宛如一条藏在阴暗角落的毒蛇,以冷漠无情的目光扫视着四周一切,其强大的神识却牢牢地锁定张岩。若不是澹台明镜吩咐不得在城中动手,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杀掉那个带着他在世俗界绕了无数圈子的小子。

澹台缺嗜杀,却不笨,他知道如今中土各大势力都是为了眼前的小子,才不惜奔袭万里而来,此时动手,哪怕有一丁点的动静,也会被那些修为通天之辈察觉。所以,等待成了唯一的抉择。

一路上,他不断把张岩的行踪以独特的联系手法传回族内,传入家主澹台明镜的耳中,为的就是在张岩停歇之地,集聚所有力量,务必保证于一击中绞杀张岩。

萧条的街巷口,张岩依旧停顿在那里,脑海中飞快地想着逃脱之法,却并没有注意到,在巷口摆摊算命的一邋遢老头目光悠悠落在了他身上。

老头一身破破烂烂的道服,头发灰白且蓬乱,干瘪枯瘦的脸颊上满是风尘之色,在他的脚边立着一竹竿,上有一块脏乎乎的破幡迎风而飞,上边依稀可见‘仙师神卦,不准不要钱’九个歪歪扭扭的篆字,像一条条丑陋的蚯蚓纠结在一起,异常难看。

这么一个寒掺到可笑的招牌配上老头邋遢不堪的形象,自然招引不来一个客人,更何况,哪有算卦的江湖术士打着要钱的旗号的?

但就是这么个糟老头,悠悠打量了张岩半响,直到张岩把目光落在他身上,这才喟然一叹,露出一个自以为高深莫测的笑容。

张岩一怔,心道,这老头笑得如此诡异,那口焦黑的牙齿也忒恶心人了……

摇摇头,他如今身陷危机之中,即使有些可怜这个沦落街头的老乞丐,也没心思搭理了,直接拿出一枚金澄澄的元宝,躬身放在老头身前的破碗中,正欲扭头就走。

不料那老乞丐却开口了,很贪婪地说道,“施主,我不是要饭的,这点钱打发不了我。”

张岩愕然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是要饭的,又嫌我给的钱少,那你说你是做什么得?”

老头伸出黑梭梭的手指头,一指头顶破幡,傲然说道,“算卦的!”

张岩抬头一眼,颇为费力地看清楚那几个丑陋的字,忍不住莞尔道,“原来是仙师神算啊。”

见张岩笑起来,老头也嘿嘿一笑,一指天,一指地,睥睨道,“天算,地算,不如我说了算。”

张岩觉得这老头有点疯癫,很可怜,又掏出一个元宝放在破碗中,说道,“拿这些钱吃个饱饭吧,你也是个可怜人啊……”

说完,张岩扭头就走。没走几步,那老头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施主,我观你面相,三日内,你必血光之灾。”

第六十五章他是个拉风的糟老头

血光之灾?

张岩有点恼怒了,心道送你两个金元宝,你不感激就算了,反而诅咒于我,也太恶毒了吧?

此时他已不关心那道依旧锁定自己的神识了,踏步来到老头身边,目光盯着破碗中的两个金元宝,冷声道,“什么意思?”

张岩的意图很明显,若不解释清楚,就取走这两个金元宝。

老头慢条斯理地瞟了他一眼,双手却把破碗紧紧抱在了怀中,嘿然笑道,“若不是我说中了,你干嘛如此紧张?”

张岩一怔,确实,这老头的话不无道理,自今日后,恐怕各大势力的修士都会加紧搜寻自己的力度吧?

老头立起身子,故作潇洒地掸了掸衣衫,却掸出了漫天飞灰,情形很尴尬,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左手拔起地上竹竿,右手攥着破碗,悠悠说了句,“卦象我已给你算出,对得起我这个不准不要钱的招牌了,这就告辞。”

张岩知道,这破皮似的老头是打着以退为进的旗号,让自己求他呢,他本就不信什么卜卦一说,不会为了一句荒谬却一语中的的血光之灾改变这个看法,所以异常干脆答道,“不送。”

老头一怔,干瘪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解,忍不住想拿手挠头,手举半空,却发现两手都被占尽,忍不住撇撇嘴说道,“小子,别这么没礼貌啊,等你落难时,看你怎么办!”

这下轮到张岩怔然了,半响,才有些干涩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头翻了个白眼,说道,“算卦的!”

张岩摇摇头:“不是。”

“走吧,走吧,再不走,有人就忍不住要你小命了”老头出奇地没再反对,说了句奇怪的话,干瘪的脸上有了一丝肃然。

张岩心中一震,这家伙也是个修士!他已经察觉自己身后有人跟踪,这是在点醒自己呢。可……他身上怎么没一丝灵力波动?

“快走吧,我帮你拖住他,别问我是谁,我他妈真的就一算卦的……”声音传入张岩耳中。

当他清醒过来时,那老头已经一甩破烂不堪的袖子,像个指点天下的破落户一般,只一顿身,便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建筑群中。

他是谁?为什么又要借这种方式帮自己呢……

张岩揣着各种疑惑朝远处疾走而去,奔行不到半刻钟,陡然觉得心中一松,那道锁定自己的神识已经彻底消失。这一下,他愈发断定,这老头必定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修士。

除此,再无所知。

走出街市,神识四下一扫,张岩宛如一抹青烟一般,倏然朝百里外的湖心岛激射而去,最棘手的麻烦解决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张岩离开后不到一炷香时间,依旧是那条萧条的巷口,算卦的寒掺老头已经消失不见,反而多出了三个人。

两个立着,一个躺地。

澹台明镜盯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澹台缺,脸色剧变。

身边,澹台鹏脸色也异常难看,嘴中喃喃说道,“只来晚了一步,就发生如此变故,难道那小子被其他人劫走了?”

闻言,澹台明镜脸皮再次一哆嗦,犹如一头发怒的狂狮,低声咆哮着,狠狠一脚踹在地上的澹台缺身上,“赶紧给老子起来!赶紧给老子起来……”所有的心血隐隐有付诸东流,岂能不让他愤怒异常?

却见澹台缺悠悠醒来,还未看清眼前之人,便尖声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嗜杀成性的元婴修士竟然被吓得如此模样,难道遇到什么变故了?若张岩在,必然知道这是那寒掺的算卦老头做的,可澹台明镜不知道啊,见澹台缺如此模样,他再次狠狠一脚踹在澹台缺身上,怒声发问:“滚起来,说说这是谁干的?”

澹台缺这才彻底清醒,脸色骤然变得异常阴沉,爬起身子,神色变幻不定,甚至有一丝的惊疑不定。

半响,他才神情痛苦,说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是谁干的……”

他的神情痛苦中夹着浓浓的惊惧,澹台明镜和澹台鹏见此,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涌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腾腾升起。

就在此时,一阵破空之声传入三人耳中,三人同时扭头望去,却见一群十一个大袖翩翩的修士自远处激射而来。

是南吕仙宗的元婴修士!

加上朗咏琴这个早早来到千镜城的长老,南吕仙宗的十一名张来到齐了。

三人脸色剧变,他们来此作甚?难道……

“好你个澹台明镜,获得那小子的消息,你竟敢隐瞒不报,我看你澹台一族是不想生存下去了!”朗咏琴人未至,声先到,一语点破此行目的。

嗡……如遭雷击,澹台明镜脸上涌出无尽的骇然,他们果然已经得知了,又是谁告诉他们的?他们是兴师问罪来了?

此时,十一个南吕仙宗的元婴修士落在地上,成扇形包围了三人。

甫一落地,朗咏琴便大喝道,“那小子呢,快点说出他的下落,否则现在就灭了你们三人!”

澹台明镜知道,此时在隐瞒已是无用,目光扫过周围的南吕仙宗是一个元婴修士,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苦涩开口道,“就在你们来之前,那小子已经被人掠走了……”

什么!南吕仙宗众修士齐齐神色一怔,脸色变得有点阴沉,目中透出不善之色。

“大胆!到了现在,你还要骗我们吗?澹台明镜啊澹台明镜,我看你是贼心不死啊……”朗咏琴脸上青光一闪,露出一丝狠戾之色。

澹台明镜被一群高阶修士满含杀机的目光盯着,不禁打了个激灵,小腿直打哆嗦,扭头朝身边已经有点傻眼的澹台缺喝斥道,“废物!你还不把今日的事情详细说出,非要等我澹台氏灭亡,你才甘心?”

南吕仙宗众修士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落在澹台缺身上,虽然他嗜杀成性,狂傲不羁,可是此时也是冷汗淋淋,直欲夺路而奔。

深吸一口气,澹台缺正欲把今日之事详细告知,就在此时,数声急促的破空之声再次响起,数十道人影眨眼间落在百丈之外的街道上,衣衫飘飞,神光涌动,这又是一大群高阶修士!

看其方向,正是朝此而来。

南吕仙宗其中一名修士突然出声,叫道,“恒月仙宗的狗东西怎么总是阴魂不散,我们到哪里,他就到哪里,莫非真以为咱们怕了他们不成?”

说话这人是楚召云,声音依旧苍老沉浑,此时却充满了恼恨的味道,在拍卖会上,他代表整个南吕仙宗出价抢夺上品玄宝,却总总被恒月仙宗搅局,甚至在后来恒月仙宗的高长风还当众明目张胆地讥讽他魄力比不上一个女人,这让楚召云情何以堪?

此时一见这群恒月宗的修士于关键时刻再次前来搅局,明显想要横插一脚,楚召云的语气自然充满了萧杀狠戾的味道。

不但他怒不可遏,其他南吕仙宗的修士更是脸色阴沉到了极致,眸中火花四溅。

“老东西,你在骂谁呢?难道想要在此时和我们对战吗?”高长风厉如隆冬寒风的声音阴嗖嗖传来,声音中的火药味丝毫不逞多让。

此时,恒月仙宗十余名元婴修士也纷纷走近,在另一侧和南吕仙宗众修士对峙而立。而澹台明镜三人,被两拨人围在了中央。

此时根本没有澹台明镜三人插嘴的份儿,虽然他们也是三个元婴修士,可是被数量加起来比他们多出近乎八倍的两个超级大宗的众修士堵在路中央,谁有还能心平气和呢?

噤若寒蝉,木讷恭顺,成了三人如今最逼真的写照。

第六十六章小小巷口,众修齐至

“哼,你恒月宗不怕在世俗界大开杀戒,我南吕宗岂会怕了?对战,那就放马过来!”楚召云哈哈一笑,脸色却冰冷异常。

修士界有种约定俗称的规矩,不得在世俗界引发修士战争,这是铁律,更是天道之下的一种众生平衡的规定。

人在做,天在看,若试图挑战天道威严,那就接受天道无尽的惩罚吧!或者是在渡劫的关键时刻、或者是在生死一刻的战斗中、或者就在心神最放松的那一刹那……

而此时众人都在这世俗界的一条萧条巷口边,若南吕仙宗和恒月仙宗不顾战斗对世俗界所造成的遭难,必然都将面临天道不知何时悄然而至的恐怖惩罚,所以,若不是迫不得已,没一个修士愿意在世俗界大动干戈,哪怕世俗凡人在他们眼中宛如蝼蚁一般……

果然,楚召云此话一出,在场众修士全部脸色一变,几乎同时收起身上倾泻而出的无匹杀意。

他们已经站在修炼的高峰,对于天道越是了解,越是如履薄冰,说是战战兢兢也不为过,想要他们违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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