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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纪元-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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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空真人和楚禹是跟着楚秀水一起走的,走的时候楚秀水曾问张岩,“怕不怕被清虚境大修士追杀?”
张岩晒笑道:“不怕,从见到你的第一面直到现在,我从来没怕过。”
楚秀水点点头,说道:“等有机会,你我走一遭清虚境如何?”
张岩一愣,想了想说道:“可以,但要等到我把所有事情办妥。”
楚秀水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清幽道:“我能等你几十年,自不在乎再多等些时间。”说完,这个中土的天之骄女便施施然离去,走得异常自然洒脱,似乎她原本就是这样性子的一个人。
其实,张岩从修行之初乃至于现在,一直不明白楚秀水为何对自己那么好,她是第一个尊重自己的人,更没有缘由地帮助了自己多次,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岩从不相信无缘无故的恩惠,但面对楚秀水,他只能把此归类为天上掉馅饼的人生幸事了。
一瞬间张岩身边除了丑儿、卜若、莲宝和张宝财,其他人纷纷离他而去。没有要求张岩承诺回报什么,亦无须繁杂客套的寒暄感恩,和这样一群人在一起,张岩大致体悟到,或许这才叫友谊吧……
友谊——
多么奢侈的一个字眼。
三日的时间,张岩从梦灵山离开,进入了锦绣繁盛之极的中土之地,并一路向北,渐渐地接近了中土最北边的寒楼城。
张岩从北疆千羽宗逃离后的第一个避难所便是中土寒楼城。
当时,他和千羽宗结识的韩彬一起带着二叔张永泰和二婶刘芸芝来到了这座规模颇大的边塞城市。
在这里生活的三年光阴里,他帮助张永泰开了一家张氏皮货行,更是和寒楼三宗结下了不大不小的恩怨纠葛……
哦对了,他还结识了一个好朋友齐景春,一个羞涩之极的小姑娘齐景甜。
寒楼城的三年居住生活或许算是张岩人生中最惬意的一段光阴了,所以张岩这次飞回寒楼城是带着一种类似游子归乡的小忐忑小激动心情回来的。
张氏皮货行现如今已经是寒楼城最大的皮货店,寒楼城中的修士若需要妖兽皮毛,第一首先之地必然是张氏皮货行。
之所以出现这种场面,大抵算是来自一个已经被证实的传言。
据说,张氏皮货行老板张永泰的亲侄儿乃是一名能够凝结虚阵的阵法师!
凝结虚阵的阵法师啊,哪怕是寒楼城玉景、白虹、弥罗三宗也不敢得罪的牛人,谁又敢吃了熊心豹子胆找茬?别说找茬,即便是在张氏皮货行门前吐一口痰,也得小心着被揍的可能。
尤其是在一年前,张氏皮货行老板张永泰的儿子回来了,这下就不得了了。他的儿子竟然是一位元婴期的高阶修士,这是谁都没料到的,这则消息甫一被寒楼城的人们知晓,便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一个亲侄儿是能够凝结出虚阵的阵法师,亲生儿子更是元婴期的高阶修士,他夫妇二人的福气也太好了点吧?
甚至有人怀疑,张永泰夫妇莫非也是堪破红尘深藏不露的修士?要不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子侄?要不又怎会开一间皮货行呢?
总而言之,张氏皮货行在寒楼城是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名字。
现如今,张永泰夫妇已经不再亲自操持店中事务,而是交给了手下去打理,而他夫妇二人则居住在青榕巷子最深处的庭院里闭门不出了。
两人从儿子张宝财那里得到了一份修炼功法,也踏上了修行之路,或许是资质的原因,他二人的修炼速度极其缓慢,但效果却极其显著,起码他们苍老的容颜正自渐渐变得年轻,眼角唇边的皱纹也一点点地消褪无踪……
除了对自家子侄割舍不下的思念之情,夫妇两人的生活过得极为惬意轻松,但今日这份轻松却被齐景春、齐景甜兄妹二人搅乱了。
齐景春颌下蓄起了胡须,历经五十年风雨磨砺之后,似乎洗掉了身上的那份轻佻,但此时他脸上的怒色怎么也掩饰不去。
而他的妹妹齐景甜比他还不如,一双好看的杏仁眼已经哭得红肿,她原本就是一个我见我怜的秀气孩子,如今坐在椅中哽咽,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惹人怜惜不已。
兄妹俩自从五十年前和张岩结识之后,便和张永泰夫妇混得极为熟稔,在张永泰夫妇心中不亚于自己的亲生儿女,此时见他二人仿似受到莫大委屈,怎能安下心去修炼长生之术?
但细问了一番事情缘由,夫妇二人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事情其实很简单,我们知道,齐景甜小姑娘是拜在白虹宗门下修炼的小修士,她今日原本修炼的烦闷,正在宗门之外的一处幽静松林中散步,却陡然遇到了一个陌生青年人,那青年甫一见到她,便说要娶她为妾。齐景甜小姑娘当然断然拒绝了,面对这种事情似乎所有的女人都会有如此做法,更何况是心中早有萌芽情愫的齐景甜?
那个青年人似乎很失望,转身就离开了。原本小姑娘以为那人只是戏言,见他败走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当她正欲回到自己的房间修炼时,却被宗主侯景起派人呼唤去了宗门大殿之内。
在大殿上,小姑娘再次见到了那个青年,他正傲然立在宗主侯景起身后,笑吟吟朝小姑娘笑呢。小姑娘见此不由一怔,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及至听到宗主侯景起介绍,她才知道,这个青年并非白虹宗之人,乃是来自北疆的一个大宗门的弟子,据说还是什么宗主的子侄……
齐景甜很奇怪宗主为什么会向自己介绍这么个尊贵人物,但当她听到宗主欲要做月老把自己许配给那个叫做刘问道的青年时,她再忍不住心中慌乱,瞬间懵了。
然后,侯景起更是坦言,此事已经向小姑娘的父亲齐万北提起,要让小姑娘做好准备……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齐景甜不敢见自己的父亲,只得哭哭啼啼地把此事告诉自己最亲的兄长齐景春。而齐景春面对此事一下子也束手无策了,只得前来寻找张永泰夫妇。
他们齐氏不敢得罪寒楼城三大宗之一的白虹宗,可是白虹宗也不敢得罪张永泰夫妇不是。
张永泰夫妇听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也禁不住心头怒火上升,可他二人毕竟是凡人,哪怕子侄都是大修士,可面对寒楼城至高无上的三大宗门之一,也禁不住心中一阵恍惚,这要他二人怎么做?
正当四人皆自暗暗担忧之际,白虹宗宗主侯景起倏然而至,他一如几十年前模样,瘦削、峻拔,整个人宛如一张被拉成满月的大弓,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他似乎早知道齐氏兄妹会在此,甫一进门,便轻笑着朝张永泰夫妇说道:“两位,侯某来此乃是为了门下弟子齐景甜婚事而来,此事已经得到她父亲齐万北首肯,想必两人也乐意见到一对新人欢天喜地地结为良姻吧?”
张永泰夫妇面面相觑,人家的父亲都答应了,自己二人还要管这件事情吗……
“我妹妹可还没有答应呢!”齐景春忍不住冷哼道。
“哦。”
侯景起眸子里冷光一闪,带着浓重的压迫感冷冷问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子女,婚姻大事本就该父母一手操办,你身为兄长,不思为父母着想,反而和自己妹妹一起胡闹起来,莫非你觉得侯某做错了?”
齐景春被他的气势所摄,不禁心中怦怦直跳,可依旧硬着头皮说道:“此事终究非你情我愿,我妹妹与那位公子更是才今上一面而已,无一丝情意可言,若嫁给他,岂不是祸害了我妹妹?”
侯景起冷冷道:“祸害?你觉得侯某会把门下弟子往火坑里推?人家刘问道公子乃是北疆千羽宗宗主刘玄石的亲生儿子,嫁给他,是你妹妹三生修来的福分!”
千羽宗!?
张永泰夫妇心中巨震,刹那间想起几十年前被千羽宗抓进山门,以自己威胁逼迫侄儿张岩之事,脸色不禁剧变。
侯景起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禁疑惑道:“两位有异议?”
刘芸芝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夫妇二人也不同意把景甜这丫头嫁给千羽宗之人。”她的声音极其果决,没有一丝回旋余地。
侯景起自然听得出,他眸子一凝,也撕破脸皮冷笑道:“几十年来我白虹宗敬你夫妇二人,大抵是看在你家子侄的面子上,可你们若要以此来威胁侯某,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你……”张永泰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差点就此昏厥过去。
侯景起既然无所顾忌,此时说话,就更显得肆无忌惮,“若因为你家子侄,侯某根本懒得理会你们,更不可能登门向你们解释此事,谁知你们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不给侯某一丝情面,也太过分。哼,蝼蚁终究是蝼蚁,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了,真是不识好歹!”
张永泰夫妇哪里会想到一家宗主竟会如此恶言相向?直被气得浑身发抖,气息紊乱起来。
“伯父、伯母,您二位不要管我了,我……我嫁给那人就是了……”齐景甜哽咽着说完话,哇地一下子哭了出来。
齐景春见此,也禁不住怒火狂涌,再忍不住破口骂道:“亏你还是一宗之主,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侯景起身上气息陡然暴涨,伸手抓住齐景春脖子,脸色阴郁,低沉道:“你骂谁畜生不如?”
“放开我哥哥!”齐景甜悲呼一声,朝侯景起挥拳打去,却被侯景起一掌震晕在地。
“说,你骂谁猪狗不如?”侯景起生意极其缓慢,极其寒冷,抓住齐景春脖子的大手渐渐收缩。
张永泰夫妇见此,哪里还敢多想,正欲上前阻拦,便听一声熟悉之极的声音清晰地彻响在房间内。
“你的确猪狗不如。”
伴随声音,两道人影倏然出现在大门之外。
第二十四章铲除后患先
你的确猪狗不如。
这声音很淡漠且无情地回到了正自掐着齐景春脖子冷冷质问的侯景起。然后,他就看见两个人出现在大门之外。
一个是几十年不见的张岩,一个是一年前才见过的张宝财。
两人神色冰冷地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就像被两条毒蛇盯住一般,让侯景起心中禁不住升起一丝寒意。
话是张岩说的,面对昏厥在地的齐景甜、被气得浑身颤抖的二叔二婶、被掐住脖子脸色铁青的齐景春,他已经不用再考虑那么多,也不用惦念几十年前利益驱使下换来的浅淡交集,在心中已判了侯景起死刑!
“岩儿!宝财!”
张永泰夫妇直至此时才激动地大叫起来,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叔二婶,是我,我回来了。”
张岩朝张永泰夫妇灿烂一笑,随即轻声对张宝财道:“你去保护你爹娘,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了。”
张宝财小眼睛冷冷扫了侯景起一眼,随即走至张永泰夫妇身边。
“张岩?!”
侯景起故作惊讶道,“你是何时回到寒楼城中?”他掐住齐景春脖子的大手并未放松一分。
“侯宗主,此事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整个白虹宗的主意?”张岩根本懒得和他废话,直奔主题,淡漠道。
见此,侯景起脸色骤然一变,随即仿似有了决定一般,冷声道:“怎么,我的自己的注意会如何,是整个白虹宗……”
话未说完,便被张岩打断道:“只是杀一人或者杀一群人的区别而已。”
侯景起悠悠笑道:“就凭你二人?你一个金丹……呃。”他目光扫过张岩,陡然闭嘴,脸色变得惊疑不定。
“你莫非也进阶元婴期了?”
张岩冷冷盯着几十年了依旧滞留元婴初阶的侯景起,不言不语。
侯景起突然狰狞大笑起来:“元婴期又如何?你若敢现在就动手,那我就杀了他!”说着,他掐住齐景春脖子的大手陡然用力,逼得齐景春疼得发出一声闷哼。
“哈哈,不敢了吧?哼,我白虹宗上下千余人岂会怕了你二人?等我离开这里,就带着宗门之人屠灭你们,把你们统统杀死,把那件张氏皮货行彻底毁了!”侯景起掐住齐景春一边防备着张岩,一边快步朝外走去。
“你真的连畜生都不如。”
伴随着声音,张岩的身影倏然消失在原地。
侯景起瞳孔骤然收缩,正欲掌上用力掐死齐景春,却觉一只冰凉的大手自背后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其力道之大,几乎差点让侯景起眼前一黑昏厥过去,他的大手不自觉见松开了齐景春的脖子。
“咳咳咳咳……”抱住自己的喉咙大口地喘息,也引起一连串的咳嗽,他愤恨之极地盯着侯景起,喘息道:“张大哥,杀了他!杀了他……”
张岩点头道:“大春,你且退一旁看着就是。”
侯景起神色惊恐之极,他从没想过会被人一瞬间制住,更没想过制住自己的人是几十年前的一个金丹修士……
哪怕他进阶元婴期了,可他也才和自己一样啊,也才是元婴初期,为什么速度能如此之快?
感受着掐住自己脖颈的大手像一道铁箍一般越缩越紧,他忍不住想要大叫,可却再也叫不出来,只发处一声声难听之极的咯咯之声。
他不敢杀了自己,一定不敢……
随即他便听到一声清脆之极的咔嚓声,然后一股钻心的疼痛感涌遍全身,眼前一黑,他再也看不到眼前的世界了。
张岩扭断侯景起的脖子,随即大手朝他丹田一拍,直接把他的元婴震碎,然后像丢垃圾一般,随手把他的尸体抛到了一边,再也不看上一眼。
齐景春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艰难地吞了一口吐沫,颤声道:“你不怕白虹宗之人找你报仇?”
张岩调侃道:“有你大春在,我当然不怕?”
齐景春一指自己鼻间,跳起来大叫道:“我?怎么可能!”
张岩叹息道:“你也知道不可能,那就不必担心这些报仇的事情喽?”
齐景春讪讪一笑,随即神色一整,说道:“但是白虹宗人多势众,他们若要灭了咱们,似乎……”
张岩挥挥手,止住他说道:“放心吧,此事交给我了,一会我亲自走一趟白虹宗!”
齐景春再次睁大眼睛,吃惊道:“你要自投罗网,还是去寻求他们的谅解?此事万万做不得,他们可都是些杀人睚眦必报的人,你若去了……”
“对了,我韩彬师兄呢?”张岩再次打断他的话,不得不转移一下话题了。
“韩彬一直在皮货行呆着,他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张永泰走过来,神色忧虑地望着地上的尸体,终究忍不住问道:“岩儿,你怎么说杀就杀呢?他是白虹宗宗主,万一……”
“好啦,好啦,你这老不死的赶紧闭嘴吧,我家岩儿既然这么做,必然有把握做好一切事情,对吧?”刘芸芝笑吟吟地盯着几十年不见的侄儿,说着说着,鼻头一酸,眼睛禁不住又湿润起来,“你这孩子,怎么一走就是好些年,即便不回来看望二婶,也给二婶捎个信儿啊……”
张岩轻轻把二婶揽入怀中,柔声道:“二婶,岩儿不是回来了么?”
“是啊,回来了,不但岩儿回来了,咱们的宝财也回来啦。”张永泰开怀大笑起来。
张岩和张宝财互望一眼,众人相继笑起来。
“哼,原来是千羽宗之人……在梦灵山时,自己可是清楚记得,斩杀了千羽宗六个熟识的元婴期修士的。他刘玄石的儿子竟还有心思在外拈花惹草……也许,这个消息还未传回千羽宗吧……”
张岩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听了齐氏兄妹的遭遇,他心中也是怒火陡升,对那个叫刘问道的千羽宗青年恨到了极致。
仅是一面之缘,便要娶了人家姑娘,还是用来做妾的,着实可恶之极!
张岩没有注意到,从昏厥中醒来的齐景甜再把这些遭遇告诉张岩时,那双杏仁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竟似痴了。
他只是立起身子,拎着侯景起的尸体,叫上齐景春,便朝空中遁去。
那个刘问道的家伙还在白虹宗,张岩恰可以连带着把杀死侯景起之后的事情一并解决掉。
此时的张岩真的变了,在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强大实力之后,他做任何事情都渐渐地流露出一丝杀伐果决的味道了。
是好是坏——
只有天知道了……
第二十五章悲哉,白虹宗
刘问道的身份的确很尊贵,哪怕是在寒楼城三大宗之一的白虹宗内,依旧享受着他人无法享受的盛情款待。
此时,正有白虹宗的三位长老陪着他谈经论道,言辞亲热,礼数极为隆重,甚至还有三四个颇为美貌的女弟子在一旁侍候着。
但他却依旧不甚开心,言辞敷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吴苍邪就是三位长老中的一位,这个面色焦黄枯瘦的修士曾陪着其宗主侯景起在张氏皮货行呆过数日,还充当了张氏皮货行一段时间的护卫。他当然知道刘问道在想什么,不禁好言安慰道:“刘公子放心吧,有我白虹宗宗主出面,想必此事必水到渠成,不数日公子就将成为齐氏家族的乘龙快婿了。”
“乘龙快婿?”
刘问道眉头一挑,嗤笑道:“我娶他齐氏的女儿为妾,乃是他齐氏莫大福分,他齐氏有什么资格让我也沾光?”
吴苍邪赔笑道:“倒是老夫疏忽了,刘公子身为千羽宗刘玄石掌门之子,如此尊贵的身份,若说沾光,也是他齐氏占了莫大便宜啊。”
刘问道哈哈大笑道:“吴长老谬赞了,此事若成,我必不会忘记了白虹宗的大恩大德啊。”
吴苍邪捻须笑道:“公子此话就见外了,我白虹宗能和千羽宗结下这段善缘,乃是我等之福啊。”
刘问道轻轻一笑,随即疑惑道:“贵宗主离开许久,怎地还不回来?”
吴苍邪一怔,却笑道:“公子稍安勿躁,宗主大人或许就在赶回的路上呢。”
其他两位长老也附和道:“正是,此乃人生大喜事,可急不得呀。”
刘问道矜持笑道:“我可不急,就怕那位齐姑娘早已等不急了……”
便在这时,大殿外的空中陡然传来一声淡漠的声音:“谁是刘问道?滚出来!”
随即,白虹宗众多弟子的叫骂声也传入了大殿之内,听情形似乎有人闯进了白虹宗之内。
“我倒要看看哪个狗东西这么大胆,竟敢让我滚出来!”刘问道的脸上怒色一闪,立起身子朝外大步走去。
吴苍邪三人互望一眼,脸上也出现恚怒之色,恨不得把那些看守山门的弟子抽一顿,怎么能上敌人闯进了山门,还大声咆哮起来?影响了贵客不说,这简直就是打脸啊……
三人边在心中暗骂,边立起身子赶了出去。
大殿之外的空中立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年轻人手中还拎着一具尸体。在下方,白虹宗的弟子聚在一起,手执法宝朝天大骂,见三位长老伴着一个青年走出大殿,连忙七嘴八舌地解释。
“长老,这两个家伙不吭不声地闯进咱们宗内,打伤了好多弟子呢!”
“是啊,长老,这两家伙忒可恶,竟敢上咱们白虹宗寻衅,简直就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
……
来人自然是张岩和齐景春。
两人打伤看守山门的白虹宗弟子,一路极其跋扈地冲了过来,此时立在空中,浑然没在意那些弟子的叫嚣。此时见三个老家伙陪同一个青年走出来,张岩冷冷问道:“你就是刘问道?”
“大胆!刘公子的名字岂是你能直呼的?”一位长老喝斥道。
“等等,此人似乎是……”
吴苍邪认出了张岩,心中不由一阵惊疑,他是什么时候回到寒楼城的?
“这是你家宗主。”
吴苍邪正自思索之际,张岩手中一松,把侯景起的尸体丢在了地面,碰地一声,直接碎裂成一滩血肉。
白虹宗众多弟子齐齐一怔,随即看清楚地上尸体穿着打扮,不禁失声惊呼:“好像真的是宗主!”
吴苍邪等三个长老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他们刚才并没有注意到张岩手中的尸体,此时被张岩提醒,自然一眼就认出,那具尸体果然就是自家宗主侯景起!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脸颊上的震惊之色却是无法掩盖。
“你这恶贼,竟杀了我白虹宗宗主,还亲自跑进我白虹宗作乱,我等今日就诛杀了你,替宗主报仇!”
其中一名长老怒发冲冠,一声暴喝之后,指挥白虹宗弟子,“白虹宗弟子听命,速速斩杀了此恶贼!”
白虹宗众多弟子闻言,神色一震,随即一挥手中法宝,正欲朝头顶张岩攻去,却听他冷冷说道:“我既能斩杀侯景起,灭了尔等也是简单之极,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呆在一旁,否则杀戮一起,谁也救不了尔等性命!”
白虹宗弟子齐齐一滞。
“众弟子不要听他妖言惑众,大家一起上,杀了他替宗主报仇!”那位长老见门下弟子被张岩一喝之下不敢上前,不禁焦灼之极地大声咆哮道。
“哼!你这老家伙太不是东西了!”
张岩冷冷一哼,随即他的身影倏然消失空中,眨眼间出现在那个长老身后,大手如钳,像拎小鸡一般,把那个长老拎在手中,随即身子一晃,已经回到原先所在位置。
这一手近乎瞬移的莫测神通瞬间震撼全场,原本蠢蠢欲动的众人,再不敢轻举妄动。
连元婴中期的鲁长老都被一击制伏,谁还敢动上一分?
所有人都骇然地望着空中的张岩,却是根本就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修为!
“张岩!念在旧情的份儿上,你速速放了鲁长老!”吴苍邪见此,脸色也骤然一变,心中冒起一丝寒意,但兀自强硬之极地冷喝出声。
那个鲁长老被张岩大手掐住脖子,全身真元被封,再使不上一丝力气,更甚至一口气憋在喉间,把瘦削的老脸涨得酱紫,神色甚是可怖。
张岩盯着他的双眼,轻轻道:“你知道我是如何杀死侯景起的?”
鲁长老似乎预料到不妙,神色愈发惊恐,被张岩拎着的身体像筛糠一般簌簌发抖起来。
“张岩!”
见此,吴苍邪深吸一口气,再次大喝道:“你莫非要与我整个白虹宗为敌?”
张岩依旧没有理会吴苍邪,只是盯着鲁长老,看着他惊恐之极的神色,突然轻轻一叹道:“本来此事和你没关系,可你非要叫嚣着杀我,那我只有先杀了你……”
喀嚓!
一声清脆的骨骼破碎之声,张岩大手扭断鲁长老脖颈,随即大手朝他丹田一拍,震碎了其内元婴。
至此,鲁长老彻底死去,死法和其宗主侯景起一模一样。
白虹宗弟子心中狠狠一抽,脸色刷地变白,纷纷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
“你……”
吴苍邪颤抖着手指着张岩,脸色铁青,却是再发不出声音。他也被眼前一幕吓到了,心中惊恐夹杂着愤怒,一时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在他的印象中,几十年前的张岩是金丹期,几十年后撑死也就元婴初期德尔修为。在看到宗主侯景起的尸体时,他的确震惊之极,可却不相信是张岩做到的,但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吃惊地认清一个事实:张岩的实力深不可测,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
整个白虹宗宗门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张岩随手一击,灭斩杀一名元婴修士的手段,已经彻底让他们失去斗志。
其实,白虹宗能成为寒楼城三大宗之一,也是有四五个元婴修士做支撑的,门下弟子更有上千人之多,在寒楼城内几乎无人敢招惹其一分,连同样为寒楼三宗之一的玉景宗、弥罗宗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和白虹宗作生死之搏。
但今日,这个寒楼城修士界的土霸主却招来了张岩这个煞星,真的算是一件极为不幸的事情,甚至会有灭门的可能……
通常来说,灭掉一个修士门派,只需把其高阶修士全部斩杀就足够了,失去了这份力量,整个门派自会树倒猢狲散,湮灭在历史尘埃之下。
“我今日前来,一是送回你们宗主的尸体,二是为了这位刘问道公子而来,并不愿引起杀戮之事。所以,接下来你们千万别试图再激怒于我,否则你们将会是白虹宗覆亡的罪人!”
张岩目光从白虹宗众多弟子身上扫过,陡然发现了那个和齐景甜很要好的宁小薇,不禁心中一叹,直接把此次目的相告于众,再不愿惹起血腥事端。
他是这么想的,可是有些人偏偏不让他如愿,立在吴苍邪身边的另一个长老神色凄惨地大叫道:“你杀了我白虹宗宗主、杀了鲁长老,难道就这么算了?”
张岩眸子一凝,冷冷道:“那你待如何?”
“你自废修为,向我白虹宗叩首道歉,就放过你这一次!”这位长老不假思索冷喝道。
“自废修为……叩首……”
张岩突然笑起来,“你这老不死的狗东西,张某若自废修为,哪里还有命在?向尔等叩首谢罪?哼,你配么?”
张岩眸子里陡然泛起冷幽幽的紫光电弧,冷笑道:“我张岩叩首这天,天却欲要天下人灭我;我张岩叩首这地,地却从未给予我一丝安慰,我既不拜天敬地,还会向尔等低下颈上头颅?”
这话对于感悟天道的修士而言,简直就大逆不道之极,所有人心中都涌出彻骨的寒意,他如此猖獗跋扈,难道就不怕天罚?
那个长老还欲要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吴苍邪冷喝制止,“够了曲长老,难道你想死也要拉上我们?”
这位曲长老突然神经质似地笑了,他望着身边诸人,突然大笑道:“修炼天道,逆天改命,却是为苟且偷生于世,这天道……”
他神色突然变得极为果决坚定,一字一字道:“不—要—也—罢!”
说着,他一掌拍在自己天灵盖上,自毁性命而亡。
这一幕再次震撼了所有人,他们不明白为何寻常刻板严谨的曲长老为何要毁掉自己性命,难道活着比死了还痛苦么?
张岩也是一怔,他也没料到这位曲长来性子竟然如此刚烈,心中禁不住升起一丝慨然,这家伙虽是自己敌人,但却足以赢得自己尊重了……
一盏茶的时间,白虹宗风云变幻,宗主尸体被抛下地面、鲁长老惨死张岩之手、曲长老更是自己毁掉了自身性命……
这一连串的变数,几乎让白虹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突然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无助感。
张岩把目光投向了刘问道,淡漠道:“你是千羽宗宗主的儿子?”
刘问道早被眼前的变化吓得楞在那里,又听张岩是为了自己而来,心中正自惊恐,见张岩问话,硬着头皮说道:“不错,家父正是刘玄石。”
“既然如此,那杀了你也不算一桩没缘由的罪数……”
张岩似乎自言自语,但此话落入刘问道耳中不亚于一声惊雷,他面色剧变,嘶喊道:“为什么要杀我?你不知道我父亲是千羽宗宗主?”
张岩冷冷道:“正因为你爹是千羽宗宗主,所以我才要杀了你。若非如此,我何必和你这么多废话,早一掌结束了你这膏粱子弟!”
刘问道脸色愈发苍白起来,他怔怔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难道你不怕我千羽宗诸位仙长杀了你?”
张岩再不发一语,挥出一片紫濛濛的霞光,直接把刘问道卷回身边,随即沉默半响,才朝吴苍邪说道:“这一切都是白虹宗自己造成的,其中因果你自己应当明白。”
说着,张岩带着齐景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白虹宗之上。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消失在天际的那道人影,心中复杂到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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