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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忘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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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娇离去之后,初见才呼出一口气,对齐礡笑道:“这齐娇与我想象的不同呢。”
  齐礡心疼看着她,“让你受委屈了。”
  初见轻笑出声,“你看我哪里受委屈了?她再怎么不敬也还是要对我行礼请安,我还能受啊?”
  “初见……初见……”齐礡冷硬的表情柔了下来,将初见搂在怀里,真想一辈子不放开。
  “齐礡,这齐娇是不是不知道杜姨娘和银号的勾结?”初见埋在他怀里,低声问道。
  “嗯,她应该不知道,不过……”齐礡眉心皱了起来,“常少卿一定是知道的。”
  初见讶异抬头,“你是说……常少卿也和西域勾结了?”
  齐礡神情凝重,仍是安慰初见,“这事儿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这些勾结谋权我不懂,我只想要你在战场上,为我和孩子好好保重自己。”她没有心怀天下百姓的大志,她只要和他一起白首偕老。
  且说另一边,自从齐娈离开玉家之后,玉云生终日萎靡不振,颓丧躲在书房喝酒抚琴,那手指已经被琴弦割得出血,伤口愈合之后,又裂开了。
  整个玉家的下人大概都已经听熟了那曲子,日日夜夜,不曾停歇,越来越伤悲凄切,只叹玉老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陈贞惠一直冷眼旁观玉云生的颓丧和痛苦,对于齐娈的离开,她提不起半点欣喜,她想看着齐娈痛苦,看着她被玉云生冷落,被玉云生休弃。
  不是要看她潇洒离开,把玉云生的心也一并带走。
  她已经收到雪苓的信了,知道雪苓即使生了儿子,也不能成为平妻全是玉初见的原因,她心中对齐娈的恨只有越来越深,恨不得离开杀了她。
  齐娈要死!玉初见也必须死!玉初见死了,就不是昀王府的王妃,雪苓就一定能成为平妻,不,说不定到时候雪苓还能是正妻。
  但在得到这些之前,她必须得到玉家的一切,玉云生已经没用了,他如今只会喝酒抚琴,躲在角落叫着那贱人的名字,既然他不想要玉家绣房了,就让她们母女来接手好了,说不定她还能脱离奴籍,不用再被人看不起了。
  心中想到已经安排好的计划,陈贞惠扬唇冷笑,她一定会得到她想要的一切的。
  来到瀚院,她从春香手中接过竹篮,“在这里守着。”
  叩开书房的门,陈贞惠换上一副担忧心疼的表情,走了进去,柔声唤道:“老爷,吃饭了。”
  “出去!”玉云生指尖一顿,微弱的琴音哑然而止,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向陈贞惠。
  陈贞惠放下竹篮,在桌子上摆上饭菜,声音略带哽咽,“老爷,您吃点东西吧,您这样……妾身看着心疼。”
  “你出去吧,我不想吃。”抱着琴,玉云生蜷缩在软榻上,仿佛这样能欺骗自己,齐娈不曾离开。
  “老爷,妾身求您了,您吃点东西吧,您要是有什么事儿,叫妾身下辈子要如何过?子恒少爷要怎么办?”陈贞惠跪到玉云生面前,掩面垂泪。
  “出去吧,好好照顾子恒,他才是玉家以后的主子。”玉老爷闭眼,低声说道,似警告,也似叹息。
  “老爷,子恒少爷不喜与妾身一起,他跟在夫人身边不少时日,也只愿与夫人一起,妾身无能为力照顾他。老爷,您还是多多保重,就算不为妾身也要为了子恒少爷着想。”陈贞惠不是不想拉拢玉子恒,她也想把玉子恒当成自己的儿子,无奈那臭小子只认齐娈是他母亲,对她如同对个奴婢般呼呼喝喝,如果不是如今不能对他做什么,她怎么会留着他活到现在。
  玉子恒才是玉家以后的主子吗?那如果没有玉子恒呢?谁会是玉家以后的主子?
  提起齐娈,玉云生心中又是一痛,这些日子他反复地想了这些年来他到底如何对待齐娈,越想就越痛苦,十几年来,他根本没有好好待过她,只是一味地伤害她和女儿。
  他甚至卑鄙到口口声声对齐娈说爱,却又从没好好去了解过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在成亲当日,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所以心怀愧疚,故意让自己去遗忘当年在燕城答应过她的诺言,因为忘记,所以他不知道她究竟在等着他什么。
  他如今全想起来了,想起当年他们在燕城如何生死相许,如何承诺彼此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何携手到老,他想得越多,越清楚,他的心就会被折磨一次。
  西洲曲……西洲曲……齐娈曾对他说,已经忘记了,但其实,她始终都记得,她不是忘记,而是已经决定遗弃了。
  “子恒既然不愿意跟着你,就让明月带着她,请个先生来家里教他功课吧!”玉云生从软榻上下来,他……应该要去和齐娈说一声对不起的。
  陈贞惠低垂着头,听到玉云生的话,无声笑了起来,“是,老爷。”
  “出去吧。”玉云生挥手,“去把明月叫来。”
  他不能就这样去见齐娈,他不想失去她,他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她都不会回心转意,可是他必须让她知道,他是记得的,他记得当初的诺言,记得燕城所有的一切。
  陈贞惠出了书房,和春香一同去了明月的院子,告诉她,以后玉子恒由她照顾,其他的话,便没有再多说,只是让她去一趟书房。
  明月脸色苍白,怔愣看着陈贞惠的背影渐行渐远。
  让她照顾玉子恒?那不是……给她招惹祸事吗?
  “姨娘,为何要让少爷给明月带着?”走出明月的院子一段距离之后,春香才狐疑地问陈贞惠。
  陈贞惠微笑着,目光深沉地看着远处花园中正在玩耍的玉子恒。
  “这孩子不是不喜欢我吗?不是不会把我当母亲吗?那就让他去别处找母亲了。”这个别处,指的是何处春香不懂,但陈贞惠心里却是很清楚,玉子恒不是喜欢齐娈吗?就让他们母子在地下相见好了。
  第三卷:点绛唇第一百三十六章:太急了
  这三天,齐礡一直留在馨院陪着初见,他不知道这一去要多久,他心里恨不得时时刻刻看着初见,想到要离开她这么久,他的心就揪成一团。
  在她有了身孕最是脆弱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教他如何不心疼。
  但再是不舍再是心疼,也终须一别,他没有让初见去军营给他送行,交代了府里的管家要仔细听王妃吩咐做事,又嘱咐初见身边几个丫鬟,要好好照顾王妃后,他才在初见不舍的目光中离开昀王府远赴西域。
  齐礡离开之后,初见收拾心情忙了起来,她心情虽低落,却也知道不能沉浸伤感之中。
  丽人坊的生意越来越好了,玉家的行裳楼这阵子生意一落千丈,听说是因为玉云生不管事的原因,玉云生对生意上的事不上心,大概还没从母亲离开玉家的打击中醒来,如果照着玉云生这样颓废下去,玉家绣房只怕就算有太后钦赐的牌匾,也难以维持下去了。
  看完账本,初见将分红计算出来,叫来夏玉,“这个月的分红给三舅母送去,把这账本也给三舅母过一下目。”
  “是,王妃。”夏玉拿了账本,和银票就出去了,和刚回来的紫瑶擦身而过。
  “王妃。”紫瑶走到初见跟前,行了一礼。
  “如何?查出是何人在我们府外徘徊了吗?”初见见到紫瑶,马上开口就问,那时秦甄与她说的话她一直没有忘记,这几天已经让紫瑶在外面仔细注意了。
  “回王妃,这几日奴婢仔细观察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在我们府外,忠王府那边也不曾看到过。”紫瑶回道。
  初见秀眉轻蹙,“没有发现吗?”
  灵玉道:“王妃,说不定是秦先生看错了呢。”
  初见摇了摇头,秦甄是个谨慎之人,若非真的发现不妥,她也不会跟她明说。
  “再仔细多看两天吧,我总有一种不安的预兆。”
  今天她的心慌得厉害,好像有什么要发生似的。
  紫瑶点头应声,准备离开,走了两步,似又想起什么事儿,回过身,对初见道:“王妃,今日明静那丫头托了管事来说,她姐姐明月有事要与您禀告呢。”
  明月?初见有些讶然,“可有说何事?”
  “没说。”紫瑶道。
  初见低眸想了一会儿,“夏玉,你去一趟庄子,问问是什么事儿,今天是明月去探望明静了吧?”
  夏玉和紫瑶都出去了,初见动了动手臂,感到有些疲惫。
  “灵玉,给夫人准备的东西都妥当了吗?”初见站了起来,走了几圈,想起过两天母亲就要启程离开宁城了,她给母亲准备了许多的日常用品,虽然知道母亲就算去了燕城也不会差这些东西,可她就想自己亲手给母亲准备。
  “昨日已经将您挑出来的都送到忠王府给夫人了,王妃您就放心吧。”灵玉笑着道。
  “王妃这是舍不得玉夫人呢。”音芹给初见端来参汤,也是笑着。
  初见有些恹恹地重新坐下来,她心情很低落,今天才和齐礡作别,过两天又要送母亲离开宁城,就算她再怎么告诉自己为了胎儿的健康,要培养好情绪,她还是忍不住伤心。
  灵玉和音芹交换了个眼色,她们这段时间可要注意不能在王妃面前提起夫人和王爷的事儿,免得王妃思念他们而心情不好。
  两个丫鬟说了一些宁城的小话题,把初见好不容易才逗笑了,喝了参汤,初见实在疲倦,便到内屋睡觉了。
  话说夏玉来到远在城东的庄子,正好明月打算离开,她问清了明月要禀告初见的事儿,心头一凛,低声嘱咐明月几句,便匆匆回到王府。
  夏玉急着想要回话,无奈初见还未醒来,和灵玉几个丫头讨论起玉家的事儿,几人心中都暗觉不妙,此事还真要赶紧跟王妃说才是。
  初见早已经醒来,听到几个丫鬟在外面低声说话,便起身问道,“是不是夏玉回来了?”
  几个丫鬟都噤声,走了进来,“王妃,奴婢们把您吵醒了么?”
  初见摇头笑道,“都快日落西山了,我是饿醒的,不是你们吵醒的。”
  音芹马上道:“我去给王妃准备晚饭。”
  初见看向夏玉,“遇见明月了么?”
  “遇上了,明月说,老爷把子恒少爷交给她去照顾了,这事儿,好像还是陈姨娘亲自去与老爷说的。”夏玉道。
  “子恒被明月带着?”初见皱眉,暗觉这有些不对劲。
  “是的,前几日就已经在明月屋里了,陈姨娘说子恒少爷不喜欢和她在一起,她没法儿照顾好子恒少爷。老爷见明月酷似夫人,便让明月带着子恒少爷了。”夏玉将明月说的全数说出来与初见听。
  初见越听眉心皱得越紧,这事儿透着不可思议,陈贞惠应该知道玉家绣房迟早都是子恒的,她不好好拉拢子恒反倒把他推给明月?
  难道……初见脸色微变,陈贞惠怕是容不下子恒了吧!
  可是就算她把子恒除了,玉家绣房也不一定会落在她手中啊。
  初见想得越深一层去,脸色就越差,想通之后,她冷冷一笑,“陈贞惠她……是打算一箭双雕啊!”
  夏玉她们只是想到陈贞惠可能要对玉子恒下手然后嫁祸给明月,却没再想到另一层去,听到初见这样说,都露出狐疑的神情,陈姨娘怎么一个一箭双雕了?
  初见斜靠在软榻上,目光凝着幽微的寒光,“明月的妹妹在我这里,是我亲自跟上官夫人讨来的,这事儿玉雪苓知道,陈贞惠也知道,她们就是利用这点,如果子恒在明月院子里出了什么事,她们肯定会把幕后指使人扣在我身上,只要玉云生认为子恒是我暗中指使明月去除掉的,那么……整个玉家,都会落入玉雪苓手中了。”
  夏玉她们都神情凝重起来,面容隐隐含怒,“王妃,不如我们把子恒少爷接到府里来吧,这样陈贞惠想害少爷也害不了。”
  “能保护他一时也保不了一世,更何况玉云生也不会让他来的。”初见低眉,仔细想着如何让子恒逃过这一劫。
  “那如何是好?”灵玉也紧张了,总不能就这样坐着看陈贞惠这样陷害她们王妃吧。
  “去把明月接到她妹妹那里去,不要让她在这段时间留在子恒身边!”初见猛然抬头,只好先这样,然后再想办法了。
  “现在就去接?”夏玉看了看天色,怕是这个时候去接人,会引起更多的猜疑。
  “不,不行。”初见摇头,“这个时候不妥当,明日再去吧,陈贞惠应该不会这么快对子恒下手的。”
  “王妃,咱们要不要先跟老爷揭穿陈姨娘的真面目?”灵玉问道。
  初见冷冷一笑,“玉云生会相信陈贞惠还是相信我?”
  她也想过先告诉玉云生,那陈贞惠信不得,不过她不觉得玉云生会相信她的话,毕竟他更喜欢玉雪苓,如果告诉他,他最疼惜的女儿想要谋他的家产,联合他的小妾要害死他儿子,玉云生不仅不会相信她,甚至还会认为是她在挑拨玉雪苓和他之间的感情。
  真可笑,她才是他的嫡女,才是他心爱的女人生的女儿,为何他却从来不曾对她展现多丁点的父爱?就因为她一出生就差点让母亲死去吗?还是因为这些年来,母亲全副心思只在她身上而忽略了他?
  不管什么原因都好,初见对玉云生也没有多深厚的亲情,她只是因为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才不得不和玉家保持着关系而已。
  “老爷这个时候……大概也没有心思理会子恒少爷,夫人的离开,对老爷的打击好像挺大的。”夏玉因为常在丽人坊跑,所以知道如今玉家绣房的情形。
  “明日先把明月接过来再说,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带着玉子恒。陈贞惠和玉雪苓想借由玉子恒来将我赶出玉家想得到玉家的财产?我偏不让她们如愿。”初见低声道。
  第二天,夏玉等人一同去了玉家,看着府里各人都一片愁色,心里暗叫不妙,来到明月的院子,找来一个小丫头问了话,才知道玉子恒昨晚突然上吐下泻,如今昏迷不醒,请了好几个大夫来了都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救醒他。
  夏玉她们听了,都知道来迟了一步。
  “我留下,你赶紧回去与王妃说一声。”夏玉低声对灵玉道。
  灵玉急忙回到王府,与初见说了陈贞惠已经下手了。
  初见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陈贞惠如此沉不住气,竟然这么快就动手了。
  “子恒如今情况如何?”初见眉心紧皱,想着如何不要让陈贞惠得逞。
  “子恒少爷昏迷不醒,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法子。”灵玉道。
  “明月呢?”初见问。
  “明月跪在门外,老爷和陈姨娘都在少爷屋里。”灵玉回道。
  初见低头想了一会儿,对灵玉道:“我写个帖子给你,你赶紧去请陈太医往玉家一趟,希望能救下子恒。”
  第三卷:点绛唇第一百三十七章:救不了
  灵玉将陈太医请到玉家的时候,玉子恒正好醒来不久,玉云生见到陈太医,心里一阵激动,他还记得上次也是陈太医来了之后,断定子恒没有病的,这次陈太医也一定会救子恒的。
  陈太医见到玉子恒的脸色时,皱了皱眉,光是看脸色,他便知道这次和上次不同了,他心里腹诽,这玉家还真是奇怪,大宅门的争斗他不是没见过,可总是拿一个孩子来做手段,他还是首次见到。
  正在为玉子恒把脉的时候,玉子恒突然吐出黑血,干呕了几声,气息极为虚弱地又陷入昏迷。
  陈太医看着那些黑血,有些怜惜地看了玉子恒苍白的小脸一眼,只怕这次是没法儿救下这孩子了。
  “陈太医,子恒如何了?是生了什么病?”玉云生因为玉子恒吐出黑血整个人都显得慌乱,憔悴的脸色更加苍白。
  陈太医摇了摇头,叹了一声,“玉老爷,只怕老夫也是无能为力,令公子非是生病,而是中毒。”
  玉云生愕然瞠大两眼,连呼吸都沉重起来,“中毒?”
  陈太医点头,“是中毒现象,此毒极为厉害,只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已经伤及五脏六腑,就是能配出解药,也是……活不了多久。”
  玉云生往后踉跄了几步,跌坐在扶椅上,他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脑海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好像全身血液被抽走了似的。
  陈太医看了他一眼,叹道:“玉老爷请保重。”
  玉云生张口,想求陈太医救救子恒,坐在床沿的陈贞惠突然哭叫出声,“少爷……少爷……”
  “子恒!”玉云生一惊,已经大步来到床沿,看到玉子恒脸色灰白,已经了无生命迹象,他惊恐看向陈太医,“陈太医……”
  陈太医也是一惊,怎么会这样突然?他以为玉子恒怎么也应该再撑个两日,他走了过去,一手搭在玉子恒脉搏上,片刻后,他摇了摇头,“玉老爷,请节哀顺变。”
  玉云生双手掩脸,身子晃了晃,身边的小厮紧忙扶住他,坐回扶椅上。
  陈贞惠哭得好不凄凉,一边哭还一边叫着,“少爷,少爷……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你走了要老爷怎么办?老爷可就只有你一个儿子啊,究竟是谁那么狠心给你下毒,真是狗吃了她的良心啊。”
  玉云生震了一下,好像意识到什么,马上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把明月那小贱人给我带进来。”
  陈太医不想知道太多玉家家事,便告辞离去。
  明月是被拖着进来的,她已经跪了一夜,双腿麻痹得毫无知觉,根本走不了路。
  她一进来,看到陈贞惠和老爷的脸色,就知道玉子恒已经没救了,她无声落泪,她终究还是避不开这一难,只怕玉子恒一死,她也难以活命了。
  陈贞惠扑到明月身上,抓着她的衣襟哭得惊天动地,“你好狠的心啊,你怎么能对少爷下毒手,那还只是个孩子,没天良的人啊……”
  明月怔怔看着陈贞惠,分明是她陷害自己,为何她还能哭得如此凄切,好像真的是自己害死了玉子恒,好像玉子恒是陈贞惠的亲生儿子似的。
  “我没有……我没有害少爷……”她喃喃开口,声音却被陈贞惠的哭声淹没。
  玉云生抬起一脚,狠狠踢向明月,“你这个贱人!”
  明月被踢中胸口,吐出一口血,她惊恐看着玉云生,“老爷,我没有……我没有害死少爷,是她……一定是她害的……”
  明月手指指向陈贞惠,如果不是陈贞惠要害玉子恒,怎么会把玉子恒推到她院里来?
  “你害死了少爷还要含血喷人,明月,你简直是毒如蛇蝎!”陈贞惠已经退到玉云生身后,掩面落泪对明月叫道。
  玉云生又踢了明月一脚,他此时心中的悲痛和怒火已经到了极点,“说,为什么要害死子恒!”
  明月咳着血丝,摇头哭着,“我没有……我没有……老爷,我……”
  “少爷与你无怨无恨,老爷对你也是宠爱有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陈贞惠看了玉云生一眼,问着明月。
  明月惊恐看着玉云生,又看看陈贞惠,这下她心里算是明白了,陈贞惠是利用自己想要对付王妃。
  玉云生听到陈贞惠的话,才发觉事情不对劲,明月刚来玉家没多久,根本没有理由要害死子恒,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
  “是谁要你害子恒的?”玉云生脸色阴沉,他想起这背后之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此人心机也教他心寒,害死子恒,是想谋玉家的财产吗?
  明月想起明静,她知道王妃不是坏人,否则不会那样照顾明静,她不能看到王妃被陈贞惠陷害,不能让陈贞惠得逞。
  “老爷,无人指使贱妾,害死少爷另有其人,还请老爷明察。”明月想通了陈贞惠的目的,便定了心,心中暗下一个决定。
  “明月,事到如今你还要维护那背后之人,难道老爷待你不好吗?还是你受了何人威胁要如此害死少爷。”陈贞惠怎么会给机会让玉云生去明察。
  “你不说是吧?我就打到你说,来人,把这贱人拉下去,给我重重地打!”玉云生被陈贞惠这么一挑拨,眼一红,哪里还想到那许多,便要将明月打得吐出实话。
  “陈贞惠,你会不得好死的,你才是心狠手辣才是蛇蝎妇人,老爷,是她害死少爷的,老爷……”
  明月被拖了下去,重打了三十大板,陷入昏迷中,被关进了柴房。玉云生暂时不打算打死她,他还要问出究竟是谁指使明月来害他儿子。
  “老爷,还请节哀顺变,先把少爷的丧失办了,再为少爷报仇吧。”陈贞惠扶着玉云生坐了下来,柔声道。
  玉云生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木讷。
  陈贞惠叹了一声,“明月都打成这样还不松口,要不,老爷,妾身去把明月的妹妹找来,说不定她见到她唯一的亲人,会说出实话来?”
  玉云生抬起头看陈贞惠,“那贱人还有妹妹?”
  陈贞惠点了点头,“是的,听说叫明静,好像住在……住在二姑娘一个庄子里呢。”
  “初见?”玉云生瞳孔微微收缩,意想不到明月竟然和初见有这联系。
  “二姑娘前阵子向上官夫人讨了明月的妹妹来宁城,不过却没将那小丫头送来玉家,关到了自己名下的庄子里去了,妾身还觉得奇怪呢。”陈贞惠低声啜泣,语气是那么漫不经心。
  玉云生握紧了拳头,低下头,许久都不出声。
  陈贞惠没有见到玉云生预料中的反应,蹙了蹙眉心,玉云生不是应该跳起来去找玉初见算账的么?怎么这般冷静?难道她的暗示还不够明显?
  是玉初见拿着明静威胁明月下毒害死玉子恒,玉云生应该会想得明白的啊。
  良久,玉云生终于开口,“叫个人去与族长说一声,把子恒的丧事办了吧。”
  玉云生说完,便站了起来,往屋外走,背影孤单悲凉,步伐蹒跚,就像个迟暮的老人。
  陈贞惠冷冷看着他的背影,扭紧手中的绢帕。
  初见得知玉子恒去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刚吃下晚饭,几个丫鬟都站在她身边。
  她白皙莹润的脸被灯光染上一层金黄的光泽,灯光明灭,照得她的表情也是恍恍惚惚。
  “夏玉,你去把这消息与夫人说一声吧!”初见低声开口,从她表情上,看不出她是什么想法。
  夏玉她们几个都担忧地看着初见。
  “明静也是迟早会被牵连进来,紫瑶,你也要先去与她说一声,让她心里有个数,明月那边……怕是很难保她周全,陈贞惠会不会对她下手,还是很难说的。”初见又轻声说道。
  “那陈贞惠简直不是人!”灵玉咒骂了一声。
  初见冷笑一声。“她现在定是已经把明静在我庄子里的事情告诉玉云生了,凭着玉云生的性子,怕也是很快会找上门来,他若是来了,你们交代管事,别去拦他,就带他来见我。”
  “王妃,这万万不可,万一老爷冲动之下,做出……做出伤害您的事情如何是好?”灵玉是见过玉云生打过初见的,她对玉云生可一点也不放心。
  初见抚着肚子,点了点头,“到时候你们几个都在我身边,不怕的。”
  紫瑶站了出来,“有奴婢在,谁也伤害不了王妃您和世子!”
  初见笑了出来,“那就让夏玉去母亲那里传话之后,再去与明静说一声,紫瑶这两天便留在我身边好了。”
  几个丫鬟都应声下来,夏玉急忙地赶往忠王府去。
  不过,这两天,玉云生却一直都没出现在王府,就连初见也纳闷了,究竟是陈贞惠还没行动,还是玉云生对玉子恒的死因并不重视?
  玉子恒的丧失是在玉家祠堂办的,齐娈与玉子恒有过半年的母子情谊,得知他遇害,心中难免伤心,可她却是不想再踏入玉家大宅半步,便让人捎了话带给玉云生,希望他节哀顺变,莫要太伤心了。
  初见有了身孕,不能接触白事,让王府的管家带着丧礼送去玉家。
  第三卷:点绛唇第一百三十八章:如枯木
  齐娈本来是今日打算启程去燕城的,无奈遇上玉子恒这件事,便决定往后压了两日,待玉子恒下葬之后再离开。
  初见一直在等玉云生上门来找她,不过直到玉子恒下葬,他都没有登门。
  倒是齐娈来看初见。
  “初见,这是母亲昨日为你求来的福符,放在身上,能保平安的。”齐娈将一个用小红袋子装着福符交给初见,这是她到送子观音那里求来的,能保佑初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
  初见心里一暖,接过来收在怀里,“多谢母亲。”
  齐娈温柔一笑,“有了身孕会辛苦一些,你要多注意。”
  初见点了点头,明日母亲就要去燕城了,今日算是来与她道别的,“母亲放心,女儿一定照顾好自己,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我再带着他去看您。”
  齐娈笑道:“你别急着去燕城,你现在是王妃,身份不一样,哪能随随便便就离开王府的?”
  初见撅嘴道,“那到时候我让齐礡陪我去,那就没人敢多说什么了。”
  “你就仗着齐礡宠爱才这么乱来。”齐娈睨了初见一眼,随即叹道,“我前两天去了玉家祠堂了。”
  初见苦笑,“母亲见到父亲了吗?”
  齐娈点头,“见到了,这次子恒的事,对他打击很大。”
  初见道,“他不该太过相信陈贞惠,将子恒交给陈贞惠,或许就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了,哎,母亲,他可有对你说什么?”
  齐娈摇头道:“我与你三舅父一同去的,你父亲如今哪有心思与我多说什么,不过,这事怎么会关联到你?夏玉那日与我说的都不明不白。”
  初见叹道:“子恒说在明月姨娘屋里出事的,正巧那明月的妹妹在我这儿,陈贞惠怎不会要利用这点来对付我?如今父亲硬是逼着明月要说出指使人,我这几天还在想父亲什么时候会上门来找我呢。”
  齐娈蹙紧了眉心,“又是陈贞惠在挑拨,你父亲要是找来,你要与他解释清楚,如今你身份不一样,他应该不敢再对你如何。”她也是还记得玉云生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初见一巴掌的事儿。
  “陈贞惠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想让玉云生将我赶出玉家,她们母女好独吞玉家财产,那玉家绣房对我而言不算什么,玉云生高兴给谁就给谁,可是被玉雪苓这样算计,我这口气如何也吞不下!”初见眸色一寒,声音也冷了起来。
  “你想如何做?”齐娈问道。
  “这就要看看玉云生究竟相不相信陈贞惠的话了,不过……女儿是怕陈贞惠最终可能会……”初见目光复杂看了齐娈一眼,心想母亲和父亲终究是十几年的夫妻,纵使玉云生负了母亲,母亲应该也不想看到他被害的吧。
  齐娈脸色微变,声音也提高了,“你是觉得陈贞惠会连玉云生也……”
  初见点了点头,“陈贞惠能对玉子恒下手,就证明她对玉家财产的势在必得,玉云生只怕就算没有了玉子恒,也不可能会把绣房留给陈贞惠,更别说嫁出去当妾的玉雪苓了。”
  齐娈紧蹙眉心沉默许久,目光苦涩望着初见,“初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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