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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英花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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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道来便谎称自家有人走失了;宁北川听了之后也很重视,专门派了殷巽拿着镇西将军手令带着他在城内找寻。
这几日抓流民是进行得如火如荼,边城里关流民的地方并不止一处,孤老院是两人从午时到现在走的第五处,要是这儿还没找着,胡伯还会找剩下的五处。
“小……云英啊,老……夫可找着你啦。”胡伯激动之下差点自称“老奴”,殷巽这人武艺不如和,察言观色的本事在八卦侍卫当中数一数二,万一被他察觉了什么报到将军面前,那他可就辜负了辛震的嘱托。
“胡伯,你快来看看三哥,他被人给打了。还有胡蝶妹妹,被吓得够呛。”云英上前拉着胡伯的手臂微微用力。说真的,救这对兄妹只是一瞬间的决定,决定之后云英便不打算半路松手。脑袋瓜开始有计划地飞快运转:这么一耽搁已经去了一整天,明日午后还要去百家集李府见识那什么“小宴”,关平的书童看来是无望了,不过地上躺着的人看上去身材壮实,做关平的跟班想必贾氏不会再说什么闲话了吧?至于小姑娘,就随她是在岐山别庄还是跟她回李家村都无妨。
正文、122 矛盾不断
有胡伯身上不知道算什么级别的令牌,云英成功地带着她新命名的胡三和胡蝶住进了边城有名的客栈,胡伯什么都没问,直接请来了大夫。
不知道胡蝶是被吓我住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不管大夫怎么追问她都睁着一双丹凤眼紧闭着唇摇头不语,要是多追问上几句她干脆躲到云英身后抓着她衣摆掉眼泪。没办法,大夫只好根据胡三的动作伸手往她腹间摸去,收回手时一看,猩红刺目。
“拿剪刀来把他衣裳剪开。”大夫满面沉重,从拨开胡三手臂看来,猩红染满的范围极大,伤口绝对不会太小。
胡伯递过剪刀之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恭敬对云英说道:“小姐还是带她去外面等着吧。”
云英依言带着胡蝶往屋外走去,听胡伯给大夫解释男女有别,顿时有一种天雷滚滚的感觉,她才十四好不好。
小姑娘洗干净了眉眼,晶莹剔透的肌肤,五官轮廓深刻清晰,不属于云英惯常见到的旁人,倒有些前世见过的那种混血儿。
看着这张脸,云英只觉得麻烦上门,镇西将军严查流民肯定是想找什么,这时候收留两个流民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可要是放任这兄妹俩不管,他们俩肯定是要被抓起来送走,自己这么做和害人性命有什么两样?
“你是想甩开我们?”蝴蝶小姑娘面露警戒,一双明眸初现锐利。
云英摆了摆手:“罢了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遇上你们也是缘分,我不会丢下你们的,成吗?”而且请大夫也花了不少银钱,现在丢开可真是不划算。她本来就是穷人,穷人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躺在床上的胡三上半身裸露在外。腰腹部一块五寸长的伤疤不但猩红刺目,还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伤口是匕首造成的,切匕首入体划拉到底部的时候翻转着搅动了一圈。
“伤口上有毒。”大夫翻看了伤口后又下了个结论。因为伤口周围的肌肉完全成了紫黑色,开始溃烂化脓,伤口上的毒素虽一时不足以致命,但却能保证受伤者的伤势越来越重,必死无疑。
胡伯和伤者素不相识,听大夫这么说也没什么情绪表现,出来照着给云英复述了一遍就站在了旁边等云英的吩咐。
“你救救我二哥吧,要是我二哥好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一直紧紧拽着云英衣摆的小姑娘猛地在云英身后开口,想必是听到了大夫的话被吓着了?
“你要怎么报答我?人家大夫都说听天由命的事情我可不敢给你保证。”云英可不敢打包票。
“我……。我可以卖身给你。”小姑娘就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面红耳赤回道,不知道什么缘故,她就是对云英有信心。
感动云英的不是小姑娘口中的报答,当然,报答也占了一小部分比例;最打动她的还是小姑娘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面深深的惶恐让她想起家里的曼儿。曼儿总是害怕失去,她其实根本不喜欢学什么大家闺秀规矩,她喜欢的其实是在厨房里为家人烹调美食。可为了让云英能够在关家安然生活不会被卖给别人,她收敛了自己全部兴趣爱好。
小姑娘此时坚定的眼神能看出“卖身”对她来说真是万不得已才做出的选择,也是她监守的底限。云英觉得自己和内室躺着的那个男人都是幸运的,幸运地能拥有如此肯牺牲的弟弟妹妹。
“胡伯,你以前在战场上若是遇上这类伤势怎么办?”云英没回答小姑娘的话。转而问起了胡伯,照她看来,胡伯脸上的伤看上去就挺狰狞的,能恢复到现在这样子想必有什么秘方。
胡伯听了后脸颊狠狠抽了抽,抬抬手又放下,半晌才幽幽自嘲道:“军医那时候说战场上遇上那种伤就算当时能挨过。怕也挨不过后面的一关,意思就是没救了。我想着死前能过过嘴瘾也是好的,喝了一大壶烈酒后晕了过去,后来被辛震侍卫救了回来,没想到我这伤竟然没溃烂生脓。可见老天都不愿收我。”
胡伯平日的话本来就不多。没想到一出口便给了云英一个她最想要的答案;烈酒洗伤口。当即便让胡伯告诉里面的大夫,直接剪去“胡三”伤口上的腐肉,然后以烈酒浇洗,要是伤口太大,用针缝合便是。
好在边城地处边疆,这儿的人多多少少都经历过战场的残酷考验,缝合伤口和割腐肉的活儿这大夫竟然会做,听闻了烈酒洗伤口之后还兴奋地直搓手,看来chuang上的“胡三”就要成为这位大夫的练手之笔了。
胡三的忍耐力再次让人震惊,洗伤口和缝合得有多疼一般人是难以想象的,可他硬是咬断了两根木头也没吭一声,倒是没浑浑噩噩不省人事了。
因着要赶时间,云英一大早便让胡伯套车回岐山,中间殷巽来看了一眼,并没有留难,也没问伤者身份,看样子对胡伯一家子真的是无比的信任。
在马车上,无可避免的,云英问起了兄妹俩的名字,可那受伤青年将眼睛一闭,直接回道:“你不是说我叫‘胡三’吗?那我就是胡三,我妹妹就叫胡蝶吧。”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云英也乐得不多问,有些事情不知比知道要好得多。
她也将她的安排给胡三说了下,她们兄妹俩会暂时安排住在岐山别庄临近后院的一所小院子,等胡三身体好了之后就要带着蝴蝶去西山那面地里干活还人情,蝴蝶小姑娘要到家里帮着做些杂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需要胡三在年后陪着关平上京城参加会试。
“这个我要看了人再行决定。”胡三身子还虚弱,说话倒是一点不见弱,回答傲气着呢。
“那我现在看你就不顺眼,能把你扔到马车外面让你自生自灭去吗?”云英还没遇上过谁这么拽,都落到这田地了傲气能值多少钱?
胡三一时被哽住,倒是小姑娘蝴蝶的眼泪一下子又不要钱似的流了下来,拉着云英的手哀求道:“姐姐你别扔下我们不管,我会听话的。”
“瞧见没,你家妹妹都比你能屈能伸。告诉你,要不是她愿意拿一辈子来换你平安,我才懒得出钱又出力还不讨好的救你回来。”云英被蝴蝶眼泪汪汪的样子弄得心绪不宁,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谁掉着眼泪一副无助模样。
“飘……胡蝶你卖身给她了?”闭眼休息的胡三猛地睁眼,一双锐利的鹰眸闪过恼怒之色。
蝴蝶眨了眨眼睛,“姐姐没要。”
“一个两个的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还要尊严干什么?要我是你们,管什么事情发生先保住命才是要紧。胡三你想想,若是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你这长得花容月貌的妹子还能完好无缺地活下去吗?真搞不懂你们两个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连基本的生存规则都不懂。”云英一口气说出了心中所想,招牌动作摆了摆手:“算了,我懒得教你们这么多,又不是我的谁。到了岐山等你伤势好些要走便走,我难不成还缺了买个书童的银两吗?”
说完,也不看两人什么反应,干脆一撩马车帘子坐到了外面和胡伯一块说起了过两天收玉米的打算来。
今年,云英也一样没打算私吞岐山出产,西山那块地她都觉得名不正言不顺,还是去问问李家打没打算卖地再说。
云英赶紧赶慢回到关家时,人家关平已经被李府派来的马车给带走了;长相本就严肃的贾氏有些阴沉地看着云英空空如也的身后:“你给平儿选的下人呢?”
“婆婆,人我已经选好了,总要放在人牙子那儿学学规矩吧。”云英无意多说,奔忙了一天一夜累得只想摊在chuang上,可她还想去打听打听李府的事情,乔远慧那儿她是必去无疑。
比起身体来,更累的还有心。她身上的狼狈贾氏就像是看不见似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好像就是关平考上秀才之后,贾氏对她的要求就越来越严苛,让她对这个家一度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也是她这四年来一直瞒着贾氏和关平有关岐山别庄的原因,她在给自己留后招!
“那你去镇上吧!顺带把我们家的秋粮送去卖掉,银钱就交给平儿,出门在外难免不请人喝茶吃酒。”贾氏催促着云英出门,对云英,她就像是彻底放弃要把她培养成高门贵妇似的。
“婆婆,秋粮过两天才收成呢。而且,今年玉米价格比往年便宜许多,我打算留在家里……”试试看能不能开发出别的功用卖出个好价钱。
后面这半句话她还来不及说出来就被贾氏给从中截断:“玉米吃起来虽然管饱,可始终不如白米上档次!咱们家如今门第不一样,要是有个客人上门还用庄户人家的待客方式对待岂不是贻笑大方!玉米就全都卖掉吧,买些精米放家里。还有,你待会儿去厨房看看,我怎么闻着一股子猪下水味儿?要是找着了就带出去扔掉吧。”
正文、123 李府有宴
从贾氏屋里出来,云英不得不佩服贾氏的嗅觉灵敏,曼儿不正提着一篓子猪下水蹑手蹑脚从门前过吗?
见到云英突然出现,曼儿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拍着胸口压惊,嗔怪道:“六姐你吓死我了?”说完这句,曼儿便发现云英虽然换了一身深蓝色细棉衣裙,但也掩不住眉眼间满满的疲惫,这下子是真的吓了一跳,如花的面容上满是担忧,放下东西上前绕着云英转了一圈,理理她的衣襟、又踮起脚尖摸摸她的额头,柳叶眉都快皱到了一处:“六姐,你不在家歇着又是要去哪?”
云英心中一暖,这世上有人关心就是好,一下子就弥补了刚才的失落,拉了曼儿的手下来,笑弯了眉眼反问道:“六姐没事,还赶着去百家集一趟呢。你哪儿来的猪下水,要做什么用?你贾婶在屋里都闻到味儿了。”
曼儿瞧了一眼院门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云英,道:“是顾姨在七哥面前抱怨家里许久不见荤腥了,七哥便让齐叔从镇上带回来这个,反正她和爹会做,就让他们自己做呗。”
云英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顾八娘这人倒真是精明。关平考上秀才、关家的日子日益好过,远根又被云英找了借口弄去念了书,如今眼看着都能参加童生试了,要是还没意识到曼儿的过继是个错误那她就有些愧对她精明会算计的头脑了。不是为了她自己,就算是为了她自己的儿子远昌,她也要紧抓远根不放手;不管云英用什么法子都不肯将远根的户籍给划出来。
远根这孩子重情重义,乔百胜只教了他短短两三月的时间他都能为了乔百胜的过世伤心难过好一阵子,更遑论之前还算疼爱他的爹爹乔木头了;不过远根也很有主见,什么能帮,什么不能帮,帮到什么程度?他心里自有一番计较,云英倒也不担心。摸了摸曼儿柔顺的发丝叮嘱道:“要是叫你帮着干活你就带远昌玩儿,可别傻里傻气去河边洗猪下水,回头弄一身味儿。”
“知道啦,六姐。”曼儿推了云英一把。“差点忘了,齐叔还在安澜桥头等人,你赶紧去,免得待会儿走路累着。”
乔齐做了小鸡生意后座驾已是从牛车换成了马车,大大缩短了从李家村到百家集的距离,不过是云英打了个盹儿的时间,马车便过了罗家岙,车上多了几个这几年来已经面熟的人物,其中便有不管闲事只说人闲话的罗五婶。
见云英醒来,不由啧啧了两声对身边人抱怨道:“当真是身份不一样了。见着长辈连个招呼都没有。”
边上的人想是深知罗五婶的脾性,倒是没和她一起起哄,只是看了眼气定神闲的云英,支吾着回道:“许是真的没看见。”说罢,微微带着几分讨好地招呼云英道:“云英丫头。我家今年种了一亩地的玉米,可我家那男人只听了庄稼把式那段,眼见着这玉米都要熟透了,我还只知道可以煮熟了吃,正说哪日托了乔齐到你们村子问问看你们都是怎么做来吃的。”
朝廷今年大力推广种植玉米,推广的时候都是免费提供种子和种植经验,但关于怎么储存使用这点到了偏僻的乡镇就没几个能清楚了;这问话的罗家岙人算是比较开明的人家。只是勇于尝试的新物种却不知道收获之后从何处着手。
乔齐此时回头对云英露出个歉意憨厚的笑来:“上次去罗家岙给牛婶送小鸡时吃了牛婶两个嫩玉米棒子,一时嘴痒,就说了云英家吃过的馍馍和玉米饭来。”
云英倒是一点也不介意,相反,牛婶这谦恭的态度让她觉得很舒服,斜睨了一脸尴尬的罗五婶一眼。云英自顾自和牛婶说起了玉米的好些做法,马车上顿时就只能听见她清朗干脆的介绍,旁人一个个竖直了耳朵倾听,毕竟,玉米种植的条件不高收成却不错。有人开了头,后面的人便想着要照学。
只有罗五婶在边上听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罗家岙是百家集数得上名号的贫困村子,起初她靠着熟知山上几处稀罕野生菌类生长地方日子过得还算中上,自有一番优越感在。然而从去年开始,罗家岙陆续有人种了玉米,虽然不多,但送到镇上去给走商的脚人还算卖出个不少的价钱。今年又有好一部分人种上了玉米,等秋收后想必又有不少人家能比她冒尖吧。
念及此,罗五婶心里不禁算计开来,幸灾乐祸地打量云英,心道:改日就让你笑不出来。
不用改日,云英今儿就已经笑不出来了。既然是做客,云英当然是直接走了李府的大门,来过百家集许多次,李府那大气奢华的门楣算得上熟门熟路了,可奈何门口守门的小厮她不熟啊,不管她说什么,人家都以鄙视的眼神回一句“走开些,别挡着公子小姐进门的道。”
几次下来,云英耐心尽消,爱进不进,转身就往边上巷子走去,穿过巷子就是珍味居,既然来了百家集那就去问问珍味居今年收不收红薯吧。
可她忘了,李府有个偏门就是在巷子里,要去珍味居必定要从偏门经过;离偏门还有两丈远的时候就被等在这儿的乔远慧发现了。不过,此时的乔远慧显然心情欠佳,看到云英的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怒气冲冲的模样就像云英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你要是不来就早些让人说一声,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乔远慧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责问,上下打量了一番云英还不如她的穿着打扮,嘴角向上勾了勾,总算不枉在此等候半天。
“那我现在走可以吧。”云英见着乔远慧高高在上的模样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拽什么拽?
乔远慧可能是没料到有人都在李府门口了还能坚定地转身离开,一时愣了愣,继而想到李银凤的命令,哪里敢让云英就这么转身离去,双手一摊,拦在了云英面前:“不成!”
“为什么不成?你不是等得不耐烦了吗?就当没看见我成了。”云英施施然住了脚,斜睨着比她高了半个头的乔远慧。
乔远慧眼珠儿一转,努力在脸上扯出个牵强的笑容来,拍了拍云英的肩膀,用哄骗小孩子的口气道:“苕花,呃……云英,李府里面有很大的砖瓦房,里面有很多你听都没听过的点心水果吃食。而且远慧姐给你准备了漂亮的衣裳和首饰,带回村里保证羡慕死别人了。”
或许是觉得这筹码不够高,乔远慧再加了一把劲:“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怎么像个秀才娘子,趁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带你看看我们李府邀请的那些少爷小姐们,学学人家。”
“我就是我,有什么好学人家的?”话是这么说,云英也才发现自己从头到脚的穿着打扮还真是土的掉渣,一直以来她都顾着干活儿利索,倒是没想到这漂不漂亮上头来。
“走吧走吧。”乔远慧此时的心思早已飞到李府后花园的寄语轩去了,仗着身高优势双手拖住云英手臂就往里面拖。
这几日天热,坐落在满是垂杨柳池塘边的寄语轩便成了李府宴客的首选。现下李府里正是人手不足的时刻,她还想要借着机会好好在少爷面前露露脸呢。
云英呢?也是半推半就迈开了脚步,否则凭着乔远慧绣花那点力道怎么拖得动常年劳作的云英。
寄语轩中此时男男女女坐了不下十人,除了关平,每个人身边都带着个小厮或是丫鬟;但经过早上一番你来我往试探后,此时倒也没人敢小觑于他,李银凤更是暗示了李长海安排了个小厮小马随身侍候在他身边。
关平今儿的打扮细看也如鹤立鸡群,长相斯文儒雅、身穿贾氏独家绣艺的竹青色长衫,手拿亲笔所书扇面的山水折扇,摇动之间潇洒立显。
少男堆里怎么羡慕嫉妒恨尚且不论,女眷这边可是凑了不少韶华少女面红心跳议论不止。当然,议论归议论,真的动心思的倒是没两个。比起关平来,懒洋洋斜倚在主位上不时利用酒窝对人放放电的李长海条件要优越得多。
李长海也是秀才,虽然不一定能考上举人,但耐不住人家家里银钱多啊;就算是考不上举人,家里有银钱也能照样捐个好官,指不定比关平还平步青云。
关平考上秀才后接连两届会试都以这样那样的原因败北回乡,经历了两次考试,就算是家有余粮那也不一定够第三次考试后疏通关节的,京城的官员可不像百家镇保长这么要求低。
综上所述,关平在少女们的眼中只能算是个鸡肋,不像在场别的大多数先天条件优渥的男人,欣赏归欣赏,要行动可要经过家里人同意。
李银凤身边跟着个临时抽调到身边的丫鬟小梨,听着周遭少女们转移了话题聊起了朝日城的穿着打扮,她眼神闪了闪,招手唤了小梨道:“你去看看远慧和她堂妹聊得如何了?既然来一趟咱们李府怎能让人家空手而回。你去:就说本小姐想见见她堂妹,也赏两件小物件给她堂妹。”
正文、124 报仇雪恨
云英被乔远慧带到寄语轩时,公子少爷们在李长海的引领下纷纷出去沿着池塘赏花作诗附庸风雅去了 ,寄语轩中只剩下了几位不想大热天出去游玩的小姐。
见着乔远慧领着云英进门,当即便有人嫌弃地皱起眉头:“银凤,明明是我们的聚会,你到哪找了这么个人来?”
李银凤没立即回答别人的问话,而是打量了一番云英的穿着打扮后指着下首一张椅子随意说道:“你在那坐会儿吧。”吩咐完云英,李银凤这才回头端了桌上茶水抿了一口,反问问话的那位小姐道:“秦小姐,听闻令堂大人把百家集书院边上的铺子交给你打理,不知道一月能入账多少?”
此话正说中秦小姐心中得意之处,忘了刚发难的问题之余笑眯眯回道:“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一月几十两银子混个温饱而已。当不得刘小姐家中一件首饰。”
“首饰再好那也要衣衫配,刘小姐要给令尊提个建议,首饰铺子里要是能配上些朝日城里大家闺秀穿着的衣服就更好了。”旁边又有人不甘寂寞插话道:“你们看李小姐身上的衣服首饰,啧啧,不愧是朝日城回来的人儿,这一身值不少银钱吧。”
李银凤等的就是这类话,起身略显得笨拙转了一圈:“这些都是母亲帮着置办的,别的我不太清楚,这身衣裳我知道花了六十两银子。”
作为首饰行家的刘小姐一眼便见着李银凤头上一根牡丹花簪子价值不菲,当即有些酸溜溜道:“李府现在的门第的确和我们不一样了。银凤姐姐头上这根牡丹簪子应该是一套吧?听说朝日城买一套这样的首饰起码得三百两银子。”
“呵呵呵,是吗?”李银凤一只手捂着嘴巴,笑得如同刚下蛋的小母鸡,“这是长海买给我这个姐姐的及笄礼,我倒是不知道值这么些银子,看来回头我得给他添上些。”
唧唧唧,喳喳喳,……
云英真不知道李银凤半路截了她来此是个什么意思。来了就听一群富二代、富三代在这里斗富,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瞧瞧小姐们说得热切,丫鬟下人们听得专注,云英回想了下进府的道路。还好不长,出了这寄语轩只管往后花园走,沿路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也不怕最后被人恶意栽赃什么的,干脆趁着别人不注意一步一步往边上挪着,挪着挪着,挪到了最边上,和守着寄语轩的两个婆子打了声招呼,往偏门行去。
此时,她真的是十二万分后悔。怎的都没做计划就想找李府做主人谈土地买卖之事,完全是自讨苦吃;看来,她的确只适合打有准备的仗。
殊不知,在她身后,李银凤的小眼睛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李银凤此举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云英知道两人的贫富差距有多大,待得过两日她想好了之后才能不战而胜。
“云英……?”就在云英即将摸到李府的偏门时,身后响起了一个不确定的呼喊,回头一看,关平一个人站在树荫下。
“云英!”关平见自己并没看错人,再唤了一声道:“你是刚来?”
“呃……”云英不得已,转身退了回来。停在了关平面前三四步的距离:“关平哥,我先回去了。”
“既然来了待会儿和我一同回去便是,”关平温文的笑容在看清云英的穿着打扮后淡了几分:“你是从朝日城回来就直接过来的吗?”意思是所以穿成这样?
可惜云英向来迟钝不会看人脸色,还以为关平就是那个憨厚中带着古板的“关平”,摇了摇头:“才不是,我赶回家后换了衣裳才来的镇上。”
“那你怎么都没换件体面点的衣裳?这儿可是李府。不是咱们李家村。”关平扭头看了眼身后,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你不是去给我买书童吗?人呢?带来了吗?”
云英突然后知后觉想起来为着胡三身上的伤势花出去的几两银子,一笑掩饰了尴尬道:“银子没带了多少哪里买得到书童?不过你别担心,我给你买了个保镖。”
关平脸色有些发沉:“保镖,此去京城会试有书院同窗同行。还请了朝日城镖局护卫,你又买个保镖?有那银子的不如给你自己置办两身见客的衣裳。”
“衣裳等你考上举人再置办也不晚,现在多好,干净利索,有事儿也能跑得快不是。”云英拉了拉身上细布衣衫,比起村里那些人,这样的衣衫已经算上好的了。
“现在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跑得快的?如今咱们关家不同于别的人家……”
眼见着关平要开始来一套贾氏特有的“门第经”,云英就觉着头疼,“行了,关平哥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做那些下人才干的事情;但前提条件是你要想办法让我见一见如今李府管事的人,能凭着你的面子租种或是买了村里那些属于李家的良田。”
此时也不是说这些话的最好时机,说了大半打算的云英也说不清自己是着了什么魔会和关平说这些,干脆伸手推了关平一把:“关平哥,我听到那边有人在叫你,你赶紧玩去吧,我去珍味居等你一块儿回家。”
云英偶尔会想,比起前世那些温室中长大的高中生,十六岁的关平已经称得上早熟有担当了;她顶起关家那副重担之后便一直竭力让关平能够过得自我开心一些,并不希望他局限于一处;能有他自己的交际圈子也不错。
关平竖耳听了下后,果断地提了衣摆便走,走的时候没忘记叮嘱云英道:“那你快走吧,要是酉时还不见我过去你就搭了齐叔的马车回去,可别一个人走山路。”
“好。”云英这人就是容易满足,关平最后一句关心被她收入囊中,嘴角绽开一朵可爱的笑花。
“笑得真丑!”
云英勾起来的嘴角都还没来得及放下,一声带着傲气的男声又在身后响起,这次,说话的人竟然就站在偏门边上,也不知在那多长时间了。
“你怎么在这?”云英只一眼便认出了来者是前两天花了一百两买了她松花皮蛋的那个凯子。
今天身上穿着一袭亮眼的宝蓝色锦缎长袍,发丝用个金冠束着,不过他似乎是从树林中窜出来的,发丝上黏着些蛛网和碎叶,几缕调皮的发丝还冲破了金冠的束缚落在脸颊旁边,斜斜的站姿说不出的慵懒邪魅。
“本少爷为何不能在这?”李长海笑得意味不明。刚才他不想听一群人对着一滩死水的池塘念酸诗,便循着记忆绕了小路想从后门溜走,谁知道刚到了门边就听见有人在叫“云英”,吓得他一个深蹲就缩在了门脚边,也因此听到了一段牛头不对马嘴的精彩对话。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眼前这个数度骗他都机灵巧变的人遇上关平怎么就像傻子似的,居然一点听不出来人家的嫌弃之语?
“哦?我知道了,你是偷偷进来李府的?”云英见他躲在门边狼狈的模样猜测道。
“本少爷难道就不能是李府的人?”李长海潇洒地一拂衣袖,一步三摇地往云英走近。
“你?”云英上下打量这位年纪和关平差不多大的少年,“李府三位少爷,老大李长兴今年三十八岁,小少爷都二十来岁;二少爷李长风今年三十四岁,小少爷听说才十三岁;三少爷李长海倒是十五六岁,可那是个身宽体胖的家伙;难不成?你是李家哪位庶出小少爷?”
这人在珍味居被讹了那么大笔钱都没生气,云英可不认为现在他就勃然大怒了。她当然也不想留在这儿和人胡乱蒙,关键是这人就站在偏门中间,除非从他头顶上越过去,否则根本就出不去这李府。
“谁是庶出的小少爷?本少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长海是也。”李长海就差没拍着胸口保证了。“身宽体胖”,也亏云英说得出来,他李长海可是风流倜傥潇洒万状迷倒万千少女的翩翩佳公子。
“你是李长海?”云英脑海里想象下当年走路都需要用滚、踢毽子抬不起腿来的李家三少爷;再对比如今人模狗样的邪魅帅哥,那可不是一般的变化大啊!
“如假包换。”李长海伸手从袖中一掏,一个做工精美的鸡毛毽子就被拿到了手中,扔到空中,单脚接住,身子翻飞,穿花、反跳、连踢,高难度动作一个接一个被他轻轻松松耍了出来。末了还一个完美的收势,脸不红气不喘地看向云英,眼神亮晶晶,一副求表扬的模样道:
“这毽子我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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