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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儿媳爱上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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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个形同异类的男人,何言“情感”二字?日子长了,她能不生花心吗?
家里人一开始采取的措施是轮流值班制。这一制度要求薛晓莉一天到晚一年到头,只准呆在家里,不能外出一步,她所需生活用品,只要是这个世界上有的,就算跑到地球的另一面才能买到,也绝对保证她的需求。于是全家老小,从年近八旬的奶奶,到年仅十五岁的小姑子,轮流值班照看着她。
乖乖,这样的事儿他们也能想得出,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人是有胳膊有腿的动物,是需要运动的,而人类运动跟其他动物运动的最大不同就是,前者的运动不仅对空间环境有着较高的要求,而且对精神环境如文化、艺术、道德、伦理等等都有着相应的需求。你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固定在一个特定的圈子里,这跟把一只鸟儿装在笼子里有什么两样?时间长了,你就不怕她会憋出病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事儿就出来了,薛晓莉又哭又闹,寻死觅活,见啥砸啥,弄得家里一刻都不得安宁。
没辙,潘家的人只好做出让步,让她有条件地出入一些场合。
潘家的人想法是不错,然而他们又忽略了一个问题,谈判是双方所进行的行为,一相情愿的事儿只能使问题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你也不想想,薛晓莉所处的年代是一个新新人类横空出世的崭新时代。她从头到脚都闪烁着美的光辉,然而她不能将这所有的一切展示给世人看,而只能从早到晚守着一个不死不活的男人,你说她能心甘情愿吗?
潘家的人于是又说话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你应该追求什么样的生活方式?
我要考研,我要出国,我要爬到泰山极顶去倾听天籁的声音,我要扑向黄海深处去享受潮涌的浪漫。
你疯了不是?那样的事我们能答应吗?
答不答应那是你们的事,争不争取那是我的事。我可以不要钱,但我不能不要自由。如果你们一定要剥夺我的自由,我只能以死相报。
一听说死,潘家的人就害怕了。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能让她去死呢?尽管死一个人在潘家人看来就像死一只羊死一匹马那样不会造成多大的心理恐慌,可薛晓莉却大不相同,她太不一般了,她的名字早被姬城几百万人口含在口里装在心里了,她要是死了,这新闻覆盖面就大了,弄不好事发当日美国各大报纸就会在头版头条发布这一重大新闻。
直到这时,潘家的人才忽然发现,薛晓莉简直就是一块滚烫的山芋,吃不得也摸不得。
既然留不得,是不是考虑放她走?
不行!潘玖首先就反对。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薛晓莉”三个字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字了,它早就跟事业和成败化上了等号。如果就这么轻易地放走了她,世人会怎么评说?到那时恐怕连三岁的孩子都会嘲笑他潘玖无能,竟然让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子离家出走。他潘玖是有身份的人,别看他肉体的脸小得只有巴掌那么大,可无形的面子比天都大。他决不能让别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当然,潘玖也有潘玖的忍耐底线,不过他的忍耐底线一旦跟薛晓莉的死亡底线相碰撞,就显得非常苍白了。
就在潘家被薛晓莉闹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诞生了。。。。。。
第三十八章 她不是坏女人(2)
就在潘家被薛晓莉闹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诞生了,原来薛晓莉怀孕了。一检查,她怀的还是个男孩(读者先别激动,这孩子并不是他潘家的骨血,至于谁的孩子,稍后交代)。
这下潘家大院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薛晓莉不能再闹下去了,因为她可以不考虑自己,但不能不考虑孩子。
潘家的人一看家里的一根独苗终于有了指望,自然是欣喜万分。他们定了一条死规定,就是薛晓莉要天上的星星,也绝对为她摘下来。
在其后的日子里,薛晓莉生育、哺乳,她几乎把整个的身心都用在孩子身上了。
在连续的几年里,潘氏家族虽然也少不了磕磕碰碰,但因为一家老小都让着她,并且从奶奶辈往下,没有一个敢瞒着她多吃一口东西的,所以,她尽管也暗叹命运不周,但终归没有弄出多大的波折。
不过,自孩子上学以后,她又觉得空虚起来。她提出的要求不高,出国的事儿可以缓缓,但工作的事情得考虑考虑,因为这么年轻就呆在家里,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可是让她做点什么呢?
潘玖想了三十天零三十夜,想得头发都白了三十多根,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这就是今天我们所看到的这种局面。
福海所这地方是狭窄了点儿,但是,从防范薛晓莉红杏出墙的角度来考虑,是再好不过的地方。可以说在庞大的姬城市区内,再也找不到比这儿更好的地方。
其后,潘玖在出入福海所的各个关口毫不费力地安插了自己的眼睛。薛晓莉不管从哪个关口出入,都在他的监督之内。潘玖威胁他的心腹,薛晓莉从谁的关口走出结果出了问题,就拿谁试问。这样,薛晓莉只要从谁的关口走出,谁就有权利同时也有义务跟踪一段路程,如果跟踪者发现薛晓莉有不轨的图谋,还可以出面制止。
“薛晓莉知道经常被人跟踪吗?”石梦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我都知道了,她怎么不知道?”陈可旭无奈地回答。
石梦埋下头去,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可旭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先不接着往下讲,而是自己给自己提了一个问题:“我说了这么多,你肯定会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石梦抬起头来,表现出要听下去的样子。
“其实,”陈可旭呷了一口水,说,“你心里的那些阴影,我早看出来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跟晓莉早就成了好朋友。我们俩的关系,怎么说呢?用你们男人的话说,那叫‘老铁。’你说,她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她喜欢你,喜欢得有些难以自拔。”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必须像她这样才能做到公平啊?”石梦苦笑道。
陈可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莞尔一笑:“这儿就咱俩,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也喜欢你,真的,从第一眼见到你时就有这样的感觉。后来我听了你的讲课,又耳闻目睹了你所做的许多事,于是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不过,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我喜欢你,并不意味着你也喜欢我。也许在你的眼里,我是个很不地道或者说是个很浮漂的女人。”
“您千万别这么说。”石梦满含真情地说。
“你等我把话说完。我是不好,我确确实实说过许多违心的话,可我的良心并不坏。请你相信这样一句话,跟豺狼共舞的人并不一定都像豺狼那样可憎。今儿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不管你愿不愿意把我当朋友,我永远都会拿你当朋友的。放心,我的意思决不是说从今以后我就可以死活缠着你,我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把我知道的事儿都告诉你。石梦,你虽然是这个城市里的人,可你对这个城市并不十分了解。有很多事儿你还得慢慢地去了解。作为朋友,一开始我也不便对你讲得太多,但有一句话我必须对你讲清楚,薛晓莉决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她心里的苦楚没有太多的人知晓,包括我甚至包括她的母亲在内。所以,我希望今后你应该对她好点儿。”说到这里,她眼圈一红,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石梦心里一沉,赶快递过去一张纸巾。
“谢谢。”她流泪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笑容。
“刚才的话你能答应我吗?”她问道。
石梦正要回答,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就问:“喂,哪位?”接着,他用另一只手在手机和嘴巴的中间设置了一幅屏障,笑问陈可旭:“你猜,谁打的?”
“瞧你,我哪猜得出?敢不是晓莉吧?”
“别说,还真让你猜着了!”
陈可旭一下子激动起来:“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呀?”
第三十九章 幽会(1)
幽会的地点选的是一家档次不高却很清洁的家常饭馆里。
石梦来这之前,薛晓莉已一个人在鸳鸯厅里等候了。
当石梦走进时,薛晓莉连声招呼都不打,愣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就像中央美院的画室里坐着的名模。
她在想什么呢?
她在重温她朦胧记事儿的时候躺在妈妈怀抱里的那段往事。
妈妈的样子是那么的好看,就连世界上最走红的演员都赶不上她。人们都说,三个孩子当中惟有晓莉长得最像妈妈。
妈妈不光漂亮,还善良。这么漂亮而又善良的女人命运却不好。她先是吃了不少苦,后来竟一病不起。妈妈命苦,她总希望她的女儿长大能有出息。
薛晓莉至今不能忘记妈妈催她入睡时的声音:“我女儿福大命大,将来准会嫁个好女婿,那女婿长得浓眉毛,大眼睛……”
薛晓莉想着想着,就流泪了。
透过模糊的泪光,她看到妈妈一再描述的那个如意郎君真的来了。
于是,她又笑了。
笑过之后,她想到他们相处的艰难,于是又哭了。
石梦看到她哭了又笑,笑了又哭,一点都不觉得怪。
其实石梦也在犯傻。
他不止一次地在梦里看到一个女子,她长得漂亮极了,眼里却时常挂满泪花。他还隐隐约约觉得他们之间有着某种机缘,可是每当他们俩就要走到一起时他就醒了……
他两眼直瞪瞪地望着她,就跟着了迷似的。
薛晓莉从未见他这么看过自己,于是不哭了,但也不笑,她拉长着脸子问:“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石梦顿时醒悟过来,却变得大大咧咧起来:“一个电话把我叫来,多看一眼就不行?小气鬼!”
“骂谁哪!你要是多看一眼就能喂饱肚子,我让你看个够。”说罢,薛晓莉也直眉瞪眼地望着他,看他如何收场。
石梦整个一大男人,难道还怕羞不成?他一屁股坐在她的对面:“你以为我不敢啊!看看谁能看得过谁。”
于是两双眼睛一眨不眨地对望着,谁都不想当孬种。
服务生悄悄地走进来,小心地问:“小姐是不是可以点菜了?”
“乱什么乱?没看见我俩正在办事儿吗?”薛晓莉动都没动,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服务生是个二十不到的小伙儿。他揉揉眼睛,意思是说,我没看错呀!在他的心目中,男女办事儿那得黏糊在一起,还得“咯吱咯吱”地带点儿声音,哪有他们这样相隔一张桌子,还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儿?
哦,这也许就是书上讲的意淫吧?小伙儿想。然后他眨巴了一下小眼睛,准备悄悄地走人。
“回来。”薛晓莉不动声色地叫道。
“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小伙儿恭身肃立在薛晓莉的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喘。
从这位富贵华丽的小姐走进小店的那一刻起,小伙儿就认定她决不是凡间女子,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薛晓莉吧?也未可知。如果真的是她,我们小店的名气可就大了。
小伙儿是从乡村来的,而且来的时间不长,根本就没见过这么有气派的人物光临过。他带着种种猜想,偷偷去了一趟老板办公室,准备给老板提个醒,大不了这顿饭免费。没想到老板还没听完,就差点对他动粗:“我说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里进水了?你做什么美梦?薛晓莉也是随便走动的吗?别说咱这小店她不会来,就是五星级酒店她也得分时候。去去去,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让我看着心烦。”
薛晓莉不先回答伙计的问话,而是先问石梦:“看够了没?”
都到这份儿上了,石梦再有耐性也该装装孙子了:“今儿算是败在你的手上了,来日一定拜你为师。”
“干吗非要等到来日?为什么不能现在就拜?”薛晓莉积压了那么多天的苦恼,此时就想一发为快。
石梦微微一笑,拿眼神瞅瞅那位可怜巴巴的小伙儿,意思是,别老拿捏人家。
薛晓莉经他一提醒,才发恩似的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上菜去?”
小伙儿一看女主人终于发话了,便踌躇起来:“可是小姐您还没点菜呢。”
薛晓莉想都没想:“还点什么菜?捡最好的上就是了。”
小伙儿得到命令,颠儿颠儿地走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九章 幽会(2)
这边,石梦忽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不得不问:“你这一来,后面会不会有尾巴?”
薛晓莉显出无所谓的样子:“兵法上说过,把人逼到了绝路,办法自然就有了。你博古通今,难道就没听说过伍子胥出关的故事吗?”
“你的意思是:瞒天过海?”石梦恍然大悟地说。
“算你聪明!”薛晓莉夸赞道,“祝贺你,咱们干杯!”
“干什么杯?酒还没上呢。”
“那咱们就以茶代酒。”说完,她端起水杯,轻轻喝了一口。
石梦因为第一次敞开心怀跟她坐在一起,所以一时还想不出更合适的话题。他看到她手里的香烟,便凑趣道:“能不能赏支烟抽?”
薛晓莉一愣:“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抽烟?”
“我这不是看你抽得怪谗人吗?”
“哦,原来是这样。”说着,丢过去一支。
石梦把烟点着,怎么拿都觉得别扭。
薛晓莉刚喝了一口水,还没往肚里咽,可是她越看越觉得石梦拿烟的动作像女人。她忍俊不止,“扑”地一下把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不偏不正,正好喷在了石梦的脸上。
她如此失态之后,既不向石梦道歉,也不拿餐纸替他擦拭,只管瞅着他笑,就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
石梦也不生气,只是拿手掌在脸上撸了一把,像是洗了下脸。口里还说:“真过瘾,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听口气,大有鼓励之意。
薛晓莉止住笑:“要不你也喷我一下?这样咱俩就扯平了。”
“你以为扯平的方式就那一种吗?”石梦幽默道,“常言道,好事儿成双,要不你再来一次?”
薛晓莉一下又来了精神:“你当我不敢?你闭上眼睛,这次我给你来个更过瘾的。”说着,她重重地喝了一口茶水,准备再次喷过去。
恰在这时,小伙儿上菜来了。
看来这种游戏得暂告一段落了。
薛晓莉只好把口里的水咽下去,然后问:“怎么没有酒?”
“对不起小姐,”小伙儿忐忑地说,“刚才忘了问了,您喝什么酒?”
“五粮液。”薛晓莉看都没看他一眼。
“好,我这就去拿。”
小伙儿到柜台上一问,小店里从来没进过这么高档的酒。怎么办呢?让供货商马上送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急得团团直转。可是光着急有什么用?得赶快打发人去买呀!
在酒没买回来之前,小伙子说什么也不敢往鸳鸯厅里进了。
这边,橱上的师傅们按照小伙儿的吩咐,一扭眼花的工夫,就把四五个热气腾腾的菜全送了过去。
光有菜却没有酒怎么能成啊!
小伙儿在门口仅仅等了四五分钟,那敢情比过去的四五年都难熬。
他拿着像宝贝一样的酒走了进去,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满桌子的菜一口都没有动,可是那小姐要告辞了:“赶快结帐。”
“小姐,都怪我服务不周。”小伙儿可怜得几乎要哭了。
“你烦不烦啊?我们有急事儿得马上回去,这跟你服务周不周到有什么关系?”薛晓莉显出很生气的样子。
小伙儿虽然安慰了许多,但说话的声音还是不敢太响亮:“总共六百五十……”他准备说到最后,把让去零头的话大声说一遍,这样也好给客户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小姐就提前发话了:
“给你七百,不用找了。”说着,薛晓莉从包里拿出厚厚的一跌钞票来,先是拈了七张,然后又取了两张,“这两百块钱是给你的小费,忙你的去吧。”说罢,她挎着石梦的胳膊,仙女下凡似的走了。
剩下的这小伙儿如同梦里一般,他拿着崭新的九张百元钞票,脑袋摇了又点,点了又摇,嘴里反复嘟囔着一句话:“真是大腕哪!”
第四十章 脱衣(1)
石梦跟薛晓莉之所以连饭都没吃就离开了饭店,是因为他们俩分别接了同一个人的电话。冯云被送进医院了。
打电话的人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许总,但其后就是单老师。
石梦早就觉得冯云这几天有点儿不对劲儿,但无论怎样讲,也不至于病倒呀,再说这几天也不算太忙啊!
到医院一问才知道,冯云得的是阑尾炎,得输上几天液。送她进来的是单老师。
石梦于是松了一口气,轻描淡写道:“我说呢,姐姐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住院了呢?原来是这档子小事儿。没关系,休息几天就好了。”
本来嘛,无论多大的病,只要石梦能跑过来看上一眼,冯云就会好去一半。可是今天的情况有点特殊,她看着石梦跟薛晓莉成双成对而来,而且还是薛晓莉挎着石梦的胳膊来的,这非但没有减轻她身上的疼痛,反而使疼痛进一步加重。
敏感的薛晓莉一眼就分清了她身上的病跟脑子里的病究竟孰重孰轻。但不管咋说,人已经病倒了,而且又住进了医院,安慰的话还是要得的。于是薛晓莉一口气足足说了二十分钟,一句都不跑题,都是与养病有关的话,说得冯云脑袋都胀了,但又不得不听,人家毕竟也是一番好意嘛!
等把液体全部输下去以后,石梦帮冯云掖了掖被角,然后问:“好些了吗?”
冯云点点头。
石梦又问:“想吃点什么吗?”
冯云摇摇头。
石梦非常了解她,有时候她挺不爱说话。不过,不爱说话的人并不等于不爱听别人说话,特别在这个时候,她最想听到别人尤其是他说几句关爱的话,于是他就说了:
“姐,这几天好好地躺着,什么都不要去想,工作会有人干的。你要想吃什么,只管告诉我。现在空间变小了,只要是这个世界上有的,在我们这个城市里就一定能买到。‘住院’这两个字在一般人听来,还挺吓人的,其实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一种休息——一种最有效的休息。如果不是住在医院里,哪怕你有再豪华的住宅,睡得也不会有那么安静、那么塌实。我住过院,深深体会过这其中的乐趣。不信你按照我说的意思去感悟,包你一点烦恼都没有。每天输液的时候,你望着那瓶里‘滴答滴答”跳动着的水珠儿,同时去联想每年的寒冬腊月,从房檐上垂掉下来的像豆角一样的琉璃,你就会发现,原来在冰消雪化的那一天,从琉璃上滴落下来的晶莹体跟瓶里的东西是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形态。它是那么的鲜亮,那么的耀眼,一点尘埃都不沾染。待你一觉醒来,把那玲珑剔透的温度计放在腋下不多时,再拿出来一看,又会是一阵惊喜:‘哇!我的体温又降低了。’你想想看,那时的心情会是多么的惬意!”
一席话说得单老师直流口水:“啧,啧,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住上几天院了。”
“得得,这话我可不是送你的,你还是悠着点儿吧。”石梦打趣道。
“可惜你没这个福!”冯云也在一边帮腔。说时,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薛晓莉。
薛晓莉紧靠在石梦的身边坐着,她很适时地抛给石梦一个眉眼,那意思是,你真行。
气氛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几乎人人都有这样的感觉,这好像不是在病房里,而是在酒桌上。从同房里另一位病人的笑声中就能证实这一点。
大家还想再说些话,只因时间太晚了,冯云一个劲地催他们走,说晚上不用人照看。于是,今天的话,也只能说到这儿了。
下楼以后,三个人本该一同而去,可是薛晓莉却拽了拽石梦的衣角,似有话要问。
单老师只好一个人先走。
第四十章 脱衣(2)
他们俩一同来到了医院后花园的亭子底下。
不过,眼下并不是乘凉的季节。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儿,地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白雪。没有风,固然感觉不到寒冷。空气中的尘埃好像被雪花带去了不少,空气显得格外清新。远处的冬青在积雪的覆盖下,平添了几分含蓄。
“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吗?”石梦问。
“没有话就不能请你在这儿站站吗?”薛晓莉任何时候都改变不了那种孤高自傲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想对我说什么呢?”石梦自从听了陈可旭的那番话以后,一再告诫自己,逢事都要让着她。
“闹了半天,你是想听我说什么的。难道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听得出她这是故意找茬。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薛晓莉简直有些咄咄逼人。
“你说这话,我就更不明白了。”石梦不希望她这么绕弯子。
薛晓莉一看他真不明白,只好把话挑明:“刚才你在楼上说了那么多,把冯云乐得就跟吃了蜜蜂屎似的。你拿出来一半那样的话对我说说总可以吧?”
石梦这下搞明白了,说来说去,她是不想让我跟冯云太热乎了,于是说:“晓莉,她不过是个病人,病人最需要的是安慰,再说……”
“这么浅显的道理还用你教吗?”薛晓莉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那你说我该对病人说些什么呢?”石梦把“病人”二字说得特别准。
“嘴巴长在你的脸上,想说什么那是你的自由,我管得了吗?”薛晓莉做出一副不予理睬的样子。
“你能不能不绕弯子?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你才满意?”石梦赌气说道。
“我没想让你怎么样?我只是想问一句,你能拿出来一半那样的话对我说吗?”
“可她是个病人……”
“如果我也是病人呢?”薛晓莉一针见血地问。
石梦笑了:“瞎说什么呢?看,天都这么晚了,家里人都在等着呢,有什么话不如明天再说。反正你我每天都在一起,大不了咱们请上半天的假,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听你说个够。”
“石梦,”薛晓莉警告道,“你别拿大话搪塞人,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你让我回答你什么呢?”石梦为难道。
“我再重复一遍,假如我也是病人,你能拿那样的话对我说吗?”薛晓莉不依不饶道。
“能。这行了吧?”石梦息事宁人道。
“那好,我现在就当一回病人。”说罢,她把上身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下脱。
石梦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当场就懵了。只这一犹豫的工夫,薛晓莉已经把上身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半截背心了。
这么冷的天,一下不就冻病了吗?石梦这才反应过来,他大喝一声:“你疯了!”然后把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拾起来,让她穿上。
“别管我。”薛晓莉还在使性子。
“我求你了行不行?”石梦一着急,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好说歹说,薛晓莉总算把衣服又重新穿了起来。
这时,有一个像猪一样的黑影在冬青的那边晃动了一下,随之就潜伏下来。
黑影晃动的地方正好是薛晓莉目光所及范围。
石梦机灵得很,他一下就感觉到了情况的异常。
究竟什么人在捣乱?
石梦正愁不能在薛晓莉面前一显身手呢,一看机会来了,他急忙纂紧拳头,准备走过去给那家伙玩儿两招。
这时,薛晓莉一下变得聪明起来。她拽住石梦的手:“你要干什么?”
“我去看看,藏在那冬青树下的是什么东西?”石梦还想挣脱。
“你给我回来。”薛晓莉用命令的口吻说。
石梦一怔:“你是不是怕我玩儿不过他(它)?”
“发什么神经?一头猪也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吗?”薛晓莉不屑地说。。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十一章 训斥
那个被薛晓莉称作猪的家伙,一看自己的行踪已经败露,还真的学着猪的样子蠕动起来。等他蠕动到超出石梦他俩的视力范围时,才恢复了人的做派。
然后,他便堂而皇之地以人的姿态站立起来,走出院子,坐上出租。坐了没多远的路,他下了车,一步一步沿着福海酒楼的台阶朝一层位置爬去。他由于身体笨重,再加上之前喝了不少酒,几次都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为了以防万一,他不得不用前肢攀缘着阶梯小心地往上爬。这时候,你无论站在哪个方向观看,都会觉得他真的像猪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一层,他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嘴里“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就像真的猪爬上了高坡累得筋疲力尽一样。他不得不停下来,暂时歇歇脚。
“庞局,这么晚了你还来,是不是要找潘总啊?”前台一办事女子见他这副模样,上前搭理道。
他有气无力地“恩”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几分钟以后,他在第16层里走出了电梯。
要搁往常,他来到潘总办公室门前,至少会按一下门铃,等里面有了应声才敢进去。今天,一来他多喝了几杯酒,考虑问题不那么细蜜,二来他刚才受的震动太大了,紧张的情绪一时难以克制。所以,他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真是巧得很哪,就在他推门的时候,恰好有一办事人员汇报完工作刚要走,所以门不推就自开了。
他由于判断有误,一步没站稳,就像摔泥块一样,“啪哧”摔在了地上。他疼得“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办事员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拉起来。
等屋里只剩下他和潘总时,潘总才耷拉着脸说:“我都说了一百遍了,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况且又是个局长,做事不要毛里毛糙。可你就是不听。你瞧你,都成什么样了?喝那么多的酒干吗?我看你总有一天要毁在这酒上。”
“大哥……”庞局话还没说,泪倒先流了出来。
“一个大老爷们,动不动就拿眼泪说事儿,我看你这辈子也成不了大事儿。”潘总更不高兴起来。
“大哥……”庞局反复就这俩字,因为他真的不知道下面的话该不该说。
“说呀,又没人堵上你的嘴。”潘总没好声气地说。
“大哥,依我看石梦那小子咱还是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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