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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虎兕-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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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就看出王国的手腕来了。王国虽然兵多,但是面对马腾的退缩,他也不为已甚,反而再次释出善意,遣使议和。马腾无奈,只好服软,再次与诸部会盟于安定,立誓惟王国马首是瞻,安定诸军都将追随王国东征三辅。
“想不到,以马寿成的xìng子,居然也有向人服软的一天。城下之盟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受。”岑风想起与马腾几次相处,想起对方刚直不弯的xìng子,不免唏嘘。
“想来也是形势所迫。”成公英同样感叹不已,“王子邑倒是大手笔,六万大军,不是马腾所能抗衡的;马腾若是不低头,必败无疑。到那个时候,他可要落得走投无路的下场。”
岑风冷笑道:“说起来,马腾却被谣言给害惨了;若不是谣言说他勾连官军,各部首领也不至于附和王国出兵安定——王子邑倒是懂得紧抓机会。”
成公英目光一问:“於菟,你说那个谣言会不会就是王国有意放出来的?”
“谁知道?!”岑风冷笑,“无风不起浪,马腾也未必就那么清白。”
“我是担心,王国会不会故技重施,拿这一招来对付我们?”
“不会!他王子邑不敢,而且也来不及了……”岑风面露嘲讽之sè,“先是韩遂、又是马腾,这两个人都是口服心不服,王国要想统兵东征,光是收服这两个人就不容易,要是再加上我,只怕东征大军还没有出凉州,先就乱成一团了。”
成公英恍然:“你说的对,王国威望不足,勉强理顺汉阳、陇西各部人马已经不易;虽说压服了韩遂、马腾,但是同样也要提防他们二人。此时再来招惹我们,得不偿失。只不过……你说来不及又是什么意思?”
“眼下已经八月了,等王国整顿好兵马,再东征三辅,至少也得九月,已经是深秋了。一旦入冬,就不好用兵;眼下留给王国的时间可不多,他怎么肯把时间浪费在咱们身上?”(未完待续
附录 段颎(四)
时,张奂上言:「东羌虽破,余种难尽,颎xìng轻果,虑负败难常。。。 ;宜且以恩降,可无后悔。」诏书下颎。颎复上言:
臣本知东羌虽众,而软弱易制,所以比陈愚虑,思为永宁之算。而中郎将张奂,说虏强难破,宜用招降。圣朝明监,信纳瞽言,故臣谋得利,奂计不用。事势相反,遂怀猜恨。信叛羌之诉,饰润辞意,云臣兵累见折衄,又言羌一气所生,不可诛尽,山谷广大,不可空静,血流污野,伤和致灾。臣伏念周秦之际,戎狄为害,中兴以来,羌寇最盛,诛之不尽,虽降复叛。今先零杂种,累以反覆,攻没县邑,剽略人物,发冢露尸,祸及生死,上天震怒,假手行诛。昔邢为无道,卫国伐之,师兴而雨。臣动兵涉夏,连获甘澍,岁时丰稔,人无疵疫。上占天心,不为灾伤;下察人事,众和师克。自桥门以西,落川以东,故官县邑,更相通属,非为深险绝域之地,车骑安行,无应折衄。按奂为汉吏,身当武职,驻军二年,不能平寇,虚yù修文戢戈,招降犷敌,诞辞空说,僭而无征。何以言之?昔先零作寇,赵充国徙令居内,煎当乱边,马援迁之三辅,始服终叛,至今为鲠。故远识之士,以为深忧。今傍郡户口单少,数为羌所创毒,而yù令降徒与之杂居,是犹种枳棘于良田,养虺蛇于室内也。故臣奉大汉之威。建长久之策,yù绝其本根,不使能殖。本规三岁之费,用五十四亿,今适期年,所耗未半,而余寇残烬,将向殄灭。臣每奉诏书,军不内御,愿卒斯言,一以任臣,临时量宜,不失权便。
二年,诏遣谒者冯禅说降汉阳散羌。颎以chūn农,百姓布野,羌虽暂降,而县官无廪,必当复为盗贼,不知乘虚放兵,势必殄灭。夏,颎自进营,去羌所屯凡亭山四五十里,遣田晏、夏育将五千人据其山上。羌悉众攻之,厉声问曰:「田晏、夏育在此不?湟中义从羌悉在何面?今rìyù决死生。军中恐,晏等劝激兵士,殊死大战,遂破之。羌众溃,东奔,复聚shè虎谷,分兵守诸谷上下门。颎规一举灭之,不yù复令散走,乃遣千人于西县结木为栅,广二十步,长四十里,遮之。分遣晏、育等将七千人,衔枚夜上西山,结营穿堑,去虏一里许。又遣司马张恺等将三千人上东山。虏乃觉之,遂攻晏等,分遮汲水道。颎自率步骑进击水上,羌却走。因与恺等挟东西山,纵兵击破之,羌复败散。颎追至谷上下门穷山深谷之中,处处破之,斩其渠帅以下万九千级,获牛马驴骡毡裘庐帐什物,不可胜数。冯禅等所招降四千人,分置安定、汉阳、陇西三郡,于是东羌悉平。
第一百二十九章 论势(一)
王国的东征大计到底是没有在当年就开始,因为与马腾之间的争执,拖延了他太多的时间,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时间已经进入了九月的末尾,比岑风预计的还要晚一点。 ;。。冬rì的凉州对于每一个统兵的主帅而言都是可怕的。漫天的风雪,无尽的寒冷会让一支军队的军心士气迅速垮塌。即便是当初号称凉州第一强军的虎字营,当初之所以会在中平三年那一场与官军的生死搏杀中损失惨重,归根结底,与冬rì的苦寒天气不无关系。
连虎字营都难以支撑,何况乎其他人?当秋风渐凉的时候,各部首领就开始对王国的军令极尽推诿拖延之能事;王国虽然是盟主,但是实际的兵权都在各部首领手中,他们一开始磨洋工,王国也无计可施、徒叹奈何——最后一直拖到十月中,王国都没有整顿好麾下各部的兵马,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放弃了当年立即东征的打算,窝在冀城里欣赏中平四年的第一场雪。
相较于王国的诸般不顺心,岑风在金城郡的rì子过得倒是颇为惬意。有了豹娘子与北宫瑞的相助,虎家军整顿收拢湟中部落的动作进行得异乎寻常地顺利。当然,其中最关键的,还是岑风在动手之前就已经定下了敌我之分;那些曾经主动投顺烧当羌和韩遂的部落,都被毫不留情地铲除。因为打着为北宫伯玉、李文侯报仇的名义,加上最后动手的又的确是豹娘子与北宫瑞这样的仇家苦主,旁人也无话可说,最多念叨几句“手段太狠,不留余地”之类的废话;而且这样大开杀戒之后,其他部落不免大增畏惧之心,明里暗里的反抗也少了许多。
岑风也不是一味杀戮,在铲除反叛者的同时,也不忘对那些刚刚投顺他麾下的部族加恩施赏。被铲除的部落留下的草场、钱粮被岑风拿去分送各部做人情,大有借花献佛的意思在其中;而且又以几个在湟中大乱时暗中庇护过豹娘子与北宫瑞的部族获利最大。当然。获利最多的还是岑风自己,他部下兵马渐广,正需要足够的土地用来安置;原先嫌鹊yīn一带地域狭小贫瘠,如今得了湟中,正好缓解了地少人多的窘境——被铲除部落的人口可是一个都没有分出去。都被岑风一口吞下。
除了土地、钱粮。在凉州之地,最关键的其实不是这两样,而是人口。不要看凉州境内一闹出叛乱就是几万、十几万的军队,好像人口众多。兵员富足,实际上,终后汉一朝,凉州都可以说是人口最少的一个州——尤其是在籍的人口。
以汉顺帝时查天下户口所得,凉州十二郡国。在籍的人口全部加起来仅有不到四十五万人——即便同样以边僻荒凉著称的幽州,仅仅涿郡一地就有人口六十余万——而经过后来数次羌汉叛乱,凉州户口锐减,如今在籍者恐怕连三十万都不到了。之所以老边他们掀起叛乱时还能够聚集起十多万的兵力,其实更多的都是羌氐部落中的兵马——这些人是不计入户籍的。而世所共知的是,羌氐部落的征战,几乎都是倾族而出,说有多少兵马,其实就等于有多少jīng壮男丁;而所谓的十多万大军。细究起来,也就是说参与叛乱的各部落男丁总共只有十多万人;以此类推,一个部族再加上老弱、妇孺,究竟又能有多少人口?
所以,争夺人口。才是凉州诸部征伐吞并的最终目的,所谓土地、草场不过是末节,等到人口多了,兵马就多了。土地草场自然而然也就有了。
岑风得了湟中,不仅多了将近四百里的肥沃河谷地。更重要的,是多出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数十个大小部落,这些部落,给岑风带来了近三万人口——莫小看了区区三万人——以羌氐部落的习xìng,这三万人口,差不多就意味着将近一万人的兵力,相当于十万汉人中能够征募到的兵力。尤其是河湟之地的男子不论老幼都jīng于骑战,这一万人不用多练就是jīng兵的苗子,一个能抵得寻常人三个。
有了河湟之地的部落,岑风的底气也就足了许多;他大肆从各部落中挑选jīng悍之士充入虎字营与英字营,不仅补足了当初一万人的员额,更有所扩充;如今两营兵马加起来,已经有了一万两千人。真正是兵强马壮,有了点割据一方的气象。
原本对于岑风如此急迫地抽调补充兵力,成公英难免有些担心,觉得湟中诸部刚刚归附,现在就抽调兵员、钱粮,会令人心生抵触,甚至影响到收服人心。可是岑风却不以为意,他听过成公英的担忧之后,只是微微一笑,对成公英说出另一番道理。
“湟中之地,本来就不是我的,虽然说有北宫家和李家的名头在,算是有了吞并此地的名分,但是湟中诸部心存疑虑乃至抵触都是难免的;只不过咱们挟大破烧当羌的威风而来,那些部落一时间心怀忧虑,还不敢明着反抗罢了。越是眼下这种时候,咱们就越是要强势,一出手就要把诸部心中哪一点小心思彻底掐灭了;否则等他们安下心来,那些人都是地头蛇,阳奉yīn违、再四处串联起来,就不好收拾了。”岑风满面肃然地说起自己的想法,言行举止之间,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果决的自信,至少,只看他已经学着揣度人心、取舍平衡,成公英就已经大为欣慰;至于与自己意见不合,成公英也没有太往心里去——为主君者岂能没有自己的主见?
而且岑风虽然行事急切了一些,但还是颇有分寸的;他将两营兵力控制在一万两千人就不再扩张,这个数字,正好是湟中诸部可以承受的极限,而与此同时,又把诸部最jīng锐的一群悍卒都给抽调入军中,也等若削弱了诸部的实力。
成公英为岑风的改变而欣慰,他却丝毫不知,岑风的做法其实很多是豹娘子给出的意见,只不过豹娘子不肯出头,就把这一切想法都推到了岑风头上。而岑风或许是因为当夜二人裸袒相对时留下的尴尬,面对豹娘子的时候总有点不自在的感觉;再加上豹娘子本就熟知当地情势,所说的建议也有可行之处,所以岑风对豹娘子的一些要求、做法能答应的就都答应了——眼下看来,豹娘子的建议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倒真不愧是湟中的旧主人家。
“收其jīng锐以弱其兵、制其妇孺以安其心;这个办法不能说不好,但是还有些不足。”成公英既然决定要做岑风的辅佐之臣,查缺补遗就是责无旁贷之事。
岑风不解:“还缺什么?”
“人质啊……”成公英决然道,“自古以来,凡是投降、归顺者,必纳人质!如今各部落刚刚归附,人心不稳;收其jīng兵,固然能够削弱其实力,但是被你收服辖制的只不过是部落中的平民,于各部首领而言,你还需要再多一个挟制他们的办法。”
“人质?”岑风有些犹豫,“适才你不是还说,对待诸部不能一味打压么?要是强迫他们交出人质,会不会适得其反?”
成公英满不在乎:“那就换个说法,不叫人质,改叫选官好了。然各部派出嫡系子弟到我们军中任职,随便给个闲职养起来就好了。”这个办法也是汉庭羁縻境内蛮夷部落的惯用招数,就连选官的说法都是边疆各州所常见的,成公英说来自然也是驾轻就熟。
岑风大笑:“原来还有这样的名堂,我居然都不知道。”
成公英亦笑:“这是朝廷寻常惯用的手法了,只不过自从你从军以后,咱们都是与朝廷为敌,而且以边先生的威望,也不须对凉州诸部使出这等手段来,所以你一直不知道罢了。其实,朝廷对凉州羌氐部落一直都是用的这个办法;例如仇池氐国的杨千万,他与朝廷有杀父之仇,为什么如今官军退守三辅,他还迟迟不肯举兵反叛?就是因为杨家有一个人质还在朝廷手里,所以一直委决不下,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肯轻易背弃朝廷的。”
第一百三十章 论势(二)
说过收取人质之事,关于湟中诸部也就没有再多可说的了。 ;。。河湟的地盘到底还是小了些,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岑风新来乍到,此时一动不如一静;先调兵马、再收人质,动静已经不小。眼下诸部表面都已顺服,再有更多的动作就成了画蛇添足,闹出乱子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不过,除了安抚震慑诸部之外,关于湟中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始终萦绕岑风心头不去——严格说来事情只关乎一个人——北宫瑞。
“北宫瑞昨rì来见我了。”成公英好似闲聊一般说起来。
岑风眉头一蹙:“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说,就是来找我喝酒;我怕他伤势未愈,劝他不要多喝,他似乎有些意兴阑珊,很快就回去了。”成公英的语气听着波澜不兴,但是其中的沉重感不言自明。
当rì岑风出兵救援,赶走了吾诃子救下北宫瑞与豹娘子;其时北宫瑞伤势太重,昏迷不醒,被岑风待会破羌城养伤,这一养就养了三个多月。倒不是北宫瑞伤势有多么严重,而是他失血过多,不是一时三刻可以补回来的。直到九月间,北宫瑞才将将痊愈,也只不过是勉强骑的马而已,再要上阵杀敌,仍是力有不足。眼下,岑风每次打着北宫家与李家的名义去剿灭不肯归顺的部落时,出战的其实都只有豹娘子一个,北宫瑞始终在充当看客而已。
但是北宫瑞身体伤势未曾好转,却不妨碍他心里琢磨事情。从清醒过来之后,北宫瑞一直就只琢磨一件事——如何报复良吾部落的背信弃义!当岑风第一次去看望他的时候,北宫瑞就直截了当提了出来,让岑风一时进退两难。
良吾部落是妻子吾麻的娘家,岑风要顾虑的多,不可能轻易开口答应;但是既然收下北宫家和李家,岑风又必须给两家人一个交代。吾诃子的偷袭,让两家数百人丧命,连李文侯儿子的生母都死于那一场恶战,双方仇怨已深,已经是无法化解了。
北宫瑞是个聪明人,对良吾部落报仇之事,他只向岑风提过两次,见岑风顾左右而言他,后来就再也不提了。但是从此之后,他就变得有些颓唐,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头,连身上的伤病都反反复复——岑风对此深觉不安。
“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岑风对北宫瑞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吾诃子不仅仅杀了他的人,更要紧的,是毁了他的希望。其实,阿瑞心里还是放不下北宫家少主的身份;复兴北宫家是伯玉死后他唯一的期盼,却被吾诃子一手给摧毁了。”
成公英为之默然;他与岑风两个为北宫瑞的事情商讨过不止一次,对北宫瑞的心思也是体察入微。
“这种事情,换做谁,都放不下吧?”成公英苦笑,“就好比我们,虽然说老边是病逝,但是归根结底,你不是也忘不了董卓伤了老边的那一箭么?”
岑风听到董卓的名字,不由脸sè一沉,当下就冷哼了一声。
老边虽说是久病而殁,但是归根结底,他的伤病是来源于当初美阳退兵时被董卓军shè伤的一箭。岑风对此事念念不忘,虽然在细川河畔还过董卓一箭,但是对岑风而言,并未真正解恨。以岑风的想法,自然是要把董卓碎尸万段,拿人头祭奠老边,这个事情才能有个了结。成公英以此事与北宫瑞的心思做对比,也算恰如其分。
不过,成公英提起寻董卓报仇之事,让岑风心头一动,似乎想到了一个主意:“既然找吾诃子报仇还不行,那就干脆找个别的事情给阿瑞做,省的他一天到晚钻了牛角尖。”
“什么事情?”
岑风正sè道:“阿瑞整天不是念叨着报仇么,他最大的仇人又不是吾诃子,而是韩遂才对。既然眼下不能找吾诃子报仇,那就先拿韩遂开刀好了。反正,我也看着韩遂不顺眼,少不得,先把允吾城拿回来再说。”
允吾是金城郡郡治,没有允吾,就算占尽金城地面,也如同无头之鸟。成公英此前也曾与岑风商量过攻打允吾之事,但是商量的结果却是暂时按兵不动,最好等到王国大军东征了再说。眼下岑风突然提起攻打允吾,不由成公英不为之惊讶。
“於菟,眼下可不是动允吾城的时候。”
岑风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有些得意:“放心,我不是让阿瑞今天就带了兵去打允吾。只不过,韩遂大军尽出去相助王国了,允吾城兵力空虚,除了城防,对四周地面的控制肯定有所不及。我让阿瑞去给韩遂找点麻烦还是没有问题的。”
附录 皇甫规(一)
皇甫规字威明,安定朝那人也。。。 ;祖父棱,度辽将军。父旗,扶风都尉。
永和六年,西羌大寇三辅,围安定,征西将军民贤将诸郡兵击之,不能克。
规虽在布衣,见贤不恤军事,审其必败,乃上书言状。寻而贤果为羌所没。郡将
知规有兵略,乃命为功曹,使率甲士八百,与羌交战,斩首数级,贼遂退却。举
规上计掾。其后羌众大合,攻烧陇西,朝廷患之。规乃上疏求乞自效,曰:
臣比年以来,数陈便宜。羌戎未动,策其将反,马贤始出,颇知必败。误中
之言,在可考校。臣每惟贤等拥众四年,未有成功,悬师之费且百亿计,出于平
人,回入jiān吏。故江湖之人,群为盗贼,青、徐荒饥,襁负流散。夫羌戎溃叛,
不由承平,皆由边将失于绥御。乘常守安,则加侵暴,苟竞小利,则致大害,微
胜则虚张首级,军败则隐匿不言。军士劳怨,困于猾吏,进不得快战以徼功,退
不得温饱以全命,饿死沟渠,暴骨中原。徒见王师之出,不闻振旅之声。酋豪泣
血,惊惧生变。是以安不能久,败则经年。臣所以搏手叩心而增叹者也。愿假臣
两营二郡,屯列坐食之兵五千,出其不意,与护羌校尉赵冲共相首尾。土地山谷,
臣所晓习;兵势巧便,臣已更之。可不烦方寸之印,尺帛之赐,高可以涤患,下
可以纳降。若谓臣年少官轻,不足用者,凡诸败将,非官爵之不高,年齿之不迈。
臣不胜至诚,没死自陈。
时帝不能用。
附录 皇甫规(二)
冲、质之间,梁太后临朝,规举贤良方正。 ;。。对策曰:
伏惟孝顺皇帝,初勤王政,纪纲四方,几以获安。后遭jiān伪,威分近习,畜
货聚马,戏谑是闻。又因缘嬖幸,受赂卖爵,轻使宾客,交错其间,天下扰扰,
从乱如归。故每有征战,鲜不挫伤,官民并竭,上下穷虚。臣在关西,窃听风声,
未闻国家有所先后,而威福之来,咸归权幸。陛下体兼乾坤,聪哲纯茂。摄政之
初,拔用忠贞,其余维纲,多所改正。远近翕然,望见太平。而地震之后,雾气
白浊,rì月不光,旱魃为虐,大贼从横,流血丹野,庶品不安,谴诫累至,殆以
jiān臣权重之所致也。其常侍尤无状者,亟便黜遣,披埽凶党,收入财贿,以塞痛
怨,以答天诫。
今大将军梁冀、河南尹不疑,处周、邵之任,为社稷之镇,加与王室世为姻
族,今rì立号虽尊可也,实宜增修谦节,辅以儒术,省去游娱不急之务,割减庐
第无益之饰。夫君者舟也,人者水也。群臣乖舟者也,将军兄弟cāo楫者也。若能
平志毕力,以度元元,所谓福也。如其怠弛,将沦波涛。可不慎乎!夫德不称
禄,犹凿墉之趾,以益其高。岂量力审功安固之道哉?凡诸宿猾、酒徒、戏客,
皆耳纳邪声,口出谄言,甘心逸游,唱造不义。亦宜贬斥,以惩不轨。令冀等深
思得贤之福,失人之累。又在位素餐,尚书怠职,有司依违,莫肯纠察,故使陛
下专受谄谀之言,不闻户牖之外。臣诚知阿谀有福,深言近祸,岂敢隐心以避诛
责乎!臣生长边远,希涉紫庭,恢慑失守,言不尽心。
第一百三十一章 祸根(一)
允吾城是岑风心里一个结,当初被烧当羌撵着屁股逃出允吾的情形,岑风至今记忆犹新。高速更新 ;。。即便他在撤退的过程中斩杀了柯吾,也算出了一口恶气,但是城池丢了就是丢了。那座城承载着老边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于岑风而言,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就如同榆中对于岑风自己一样。
现在,这两座城都在韩遂手里,岑风就好像被人在心里扎下了两根刺一样。这两根刺眼下还不能拔,但是不妨碍岑风也给韩遂找点不自在。
允吾城不但是岑风心里的一个结,同样也是韩遂心里的一个结。从允吾到榆中,方圆足有二、三百里,累经大败之后,韩遂已经无力保守如此广阔的地盘。但是韩遂不得不守。允吾城里,多的是金城郡豪强;自从良吾部落与岑风的虎家军南下,郡中豪强一夕三惊,而当北宫瑞人马杀到时,这些人再不敢心存侥幸,从各县蜂拥逃入允吾。这些豪强人物,当初都是鼎力支持韩遂的,眼下被岑於菟赶得有家不能回,于今境况,韩遂知道,如果他再守不住允吾城,这些金城大豪们不是被那老虎崽子杀个干净,就是改弦更张,转投他人。
杀死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引入烧当羌入寇,韩遂已经引起凉州熟羌部落的敌视与戒备;而今,郡内汉人豪强大族已是韩遂最大的、同样也是最后的依仗,他输不起。
于是,一座小小的允吾城,成了金城郡两路大军难解的心结。一方想要,却一时拿不到手;一方拿在手上,想丢却丢不掉。
北宫瑞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之下,率军杀入允吾地界的。岑风将新招募的人马悉数交给了北宫瑞,超过三千jīng骑在允吾四周纵横驰骋,一时间狼烟处处,允吾城终rì闭门,城中一夕三惊。
允吾城是金城郡郡治。官道沿黄河南岸东西延伸,东去经榆中通往汉阳。这一路上正是金城郡jīng华所在,郡内的汉人十之**都分布在沿途,其间颇有驿站、集镇。北宫瑞人马一到,第一件事就是截断了这条官道。周边数个县城悉数开城投降。所有属于郡内豪强的产业被一扫而空。
当北宫瑞押解着搜刮来的财物从允吾城下扬长而过。城上气倒了无数人。躲在城中的豪强们在入城时就已经有了舍弃家业的准备,但是想归想,等到亲眼看见家族积累数代的财富被人席卷一空,他们仍是心头滴血;于是不少人群起围住允吾城守将。泣血恳求也好,慷慨陈词也罢,只求一件事——立即出兵,击退北宫瑞,夺回各家财物。
允吾城的守将。就是阎行。
看着围在身旁、群情激愤的各sè人等,阎行心如铁石,任是众人说破了嘴,也咬死了一件事:“城中兵力不足,守城尚嫌不够,如何能够出兵?万一是岑於菟诱敌之计,到时候再失了城池,各位觉得是财物要紧,还是xìng命要紧?”
豪强大族的族长们都是见过世面的。哪里能被轻易哄住?
“将军既然说兵力不足,那也好办。我们各家都有家丁,再于城中征募一些青壮,总能凑出一二千人,出战是不行。守城是绰绰有余了。将军大可尽提人马出城追击,守城之事交给我们,必然万无一失。”人群中有人朗声说道。
阎行面上一沉,在人群中寻找着说话之人。突然脸sè变得很难看。
说话的人阎行认识,甚至可以说很熟。就是金城阎家的人——阎行的阎。阎行根本想不到居然会被自己家人当众拆台。阎家是金城郡中一等一的豪强,世居允吾,周边多有田地、产业;北宫瑞大肆劫掠周边,阎家恰恰就是损失最大的一家。
周围一干须发花白的老族长尽做恍然大悟之状,纷纷出言赞同;阎行在难堪之余,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让自己出兵追击,把城防交给各家的家丁奴仆——他们想干什么?仅仅是为了让自己放心出战么?如果等自己出了城,允吾城岂不就是任由这些人做主?到时候,他们是把城池再交还回来,还是再交给别的什么人?
阎行只觉得后背上冷汗涟涟,不敢再往深处想。本身就出自于豪强大族,阎行很明白这些豪强们的生存之道。见风使舵、趋利避害几乎已经是他们的本能了;否则的话,凉州历年羌乱,他们是如何生存下来的?为了家族的利益,豪强们可以毫不犹豫地屈身于羌人之下;阎行确信,为了生存,他们同样也会毫不犹豫出卖他——这些人当初支持韩公,都是因此而得罪了岑於菟的。如今韩公势弱,自身难保,岑於菟却越战越强,难保这些人不起歪心。
用一座允吾城换取岑於菟的宽待——这些人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就在阎行焦头烂额、自惊自惧的时候,允吾城外三十里,岑风向着允吾城的方向长长吐了口气,神sè间难掩失望之意:“阎彦明还真是沉得住气,阿瑞在允吾城下闹腾了三天,他居然还坐得住,一步都不肯出城。”
岑风的身边只有张绣一人。如今,张绣已经是他用惯了的先锋大将,与岑风的关系也亲密得多,闻言轻笑道:“估计是被将军打败之后吓破了胆,加上城中兵马不多,自然不敢出来。”张绣说的是榆中之会上,岑风力败阎行之事。
岑风摇了摇头:“阎彦明不是轻易能被吓住的人;要说吓破了胆的,也只能是韩遂。”
看着迤逦而过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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