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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不贤(wan)-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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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就在今天晚上……和他成事。
静待了一会,她身后的叶郁枫呼吸平稳,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她知道自己想多了,把她搂到怀里,只是熟睡中的无意识动作。
于是采筝又犯起愁来,别的事情她一个人都能应付得了,唯有生孩子这件事单靠她一个人是不行的。可叶郁枫这家伙压根就没这意识,只喜欢跟她搂搂抱抱而已。
靠他突然开窍,主动压倒她,和她成夫妻之事,估计是不大可能了。按照当前的情况,十有九成,需要她主动勾引他。
可她也不会啊,又不能找别人帮忙。
帮忙……严夫人难道不应该为这事着急么?她明知道新婚之夜她没落红,和他儿子现在还清清'墨斋小说‘整。理'提。供'白白的,怎么一点不着急?也不说找个人帮帮自己。
她烦躁的来回翻身,这时郁枫口中小声嘟囔:“采筝……你别动……”双臂用力,把她抱的更紧了,脸埋在她项窝处像小狗似的蹭了蹭:“乖啊,别动。”
她在觉得一团热气在自己锁骨处炸开,只窜肺腑,身上顷刻出了一层热汗。再不敢动了,闭眼强迫自己睡去,熬了一会,果然有些效果,迷迷糊糊的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本来要收拾收拾回府的,但按照之前跟郁枫商量好的,他任性的劲头上来,闹着说不回去。采筝假惺惺的做戏劝了几句,就去请李嬷嬷。
李嬷嬷根本不是郁枫的对手,她是看着郁枫长大的,自小就拿他没办法,这次也不例外,劝了一会无果。李嬷嬷的无奈的派人回侯府去请示夫人该怎么办。
郁枫撅着嘴坐在床上,两条腿无聊的荡来荡去,不时瞅向采筝。采筝几次朝他挤眼睛,让他不要看自己这边,免得穿帮。好在派回侯府的人带回来了好消息,说太太允许再多待一天。
郁枫一听,立即笑成一朵花似的,不自觉的朝采筝咧嘴笑。采筝赶忙移开视线,看向别处,摘清自己的干系。
不出采筝所料,李嬷嬷应该看出其中的蹊跷了,她目光在少奶奶和少爷身上游移了一圈,笑道:“太太允许了,那就再待一天罢。我去告诉车夫们,把马卸了,再待一天。”
等李嬷嬷走了,郁枫高兴的直拍手:“成了,成了,不用走了!”然后双臂一展就来抱采筝,采筝哎呀一声,往后躲:“你怎么又忘了?!”
他搔了搔耳后,忽然想起来了,回头对鸣翠和鸣绯她们道:“你们出去,不许看我抱采筝。”
鸣绯嘴角含笑,道:“是,奴婢们这就走,少爷您息怒。”扯着鸣翠向后退。
采筝仔细注意着鸣翠的表情,等走在前面的鸣翠和鸣绯离开了,她叫住走在最后的碧荷,低声吩咐:“耳朵灵点,帮我多留心这俩妮子都说什么。”
“是。”碧荷连连点头。她也早就看出姑爷身边这俩丫头不是省油的灯了。
等屋内就剩郁枫和采筝两人了,他才一把抱住她,憨憨的问道:“这回对了吧,咱们抱抱的时候不许别人看。”
采筝抿嘴笑着点头。此时气氛很好,应该进一步做些什么。她便踮起脚捧起他的脸,让两人面孔靠近。可她很快就发现,郁枫眼神迷茫,似乎搞不懂她想做什么:“你又要喂我吃东西?”
“……”采筝再没接吻的心思了,只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下,便挣开他的臂弯,坐到一边发呆去了。郁枫嘿嘿笑着,自个美了一阵,慢慢的靠到妻子身边,挑眼偷偷瞄她。瞄了一会,大概是见妻子没反应,忽然失望了,哼唧道:“……我没在别人面前亲你……你怎么还生我的气……”
“我哪生你的气了?”
“哼,你就是不开心!”他道:“你都不看我。”
“……”不是要她看他么,她听他的。采筝捧起他的脸,与他额头对额头,鼻尖碰鼻尖,低声问:“郁枫……你想跟我生孩子么?”
他连连点头:“想,当然想。”
“那你知道怎么生吗?”
这可把他问住了,呆了一会,他呀了一声:“忘记问娘了……”
采筝怂恿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了呢?你要记得,咱们回府后,你可要去问明白。”
郁枫坐不住了:“我想现在就去问!咱们回去吧。”
呆子!采筝按住他:“明天问也来得及。现在,咱们要想逃学的办法。”
“对,对。”对他来说,不去学堂似乎更重要:“你快想办法,我死也不想念书了。”
“郁枫啊,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想个好办法。”拉拢丈夫的好时机不能错过,她诱导的问道:“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好!”斩钉截铁的回答。
不是给你摸摸,跟你搂搂抱抱,你就觉得我对你好吧。采筝握着他的手,道:“你记得,我会一直对你好,所以你要听我的话。”
“……”他这次回答的不那么痛快了,显然对‘听她的话’有抵触。
采筝冷下脸,扭头哼道:“就知道你不听话!算了,明天你自己回去吧。”说罢,甩开他的手,起身就要走。
“你别走——你别走——”郁枫急了,抱住她忙承诺道:“我听话。”
采筝这才又坐下来,露出笑容:“你听我的话?那好,我问你什么,你都要如实告诉我。”
“嗯。”
她确定四下无人后,揽过丈夫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说你摸过鸣翠这里……”与其同时,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趁他愣神的时候,逼问道:“那她摸过你吗?”
22第二十二章
郁枫眼珠转了转,便点了头承认了:“摸过。”
虽然这个回答在预料之中,可她的心还是狠狠揪了一下,语气不由得冷淡了下来:“什么时候?”又戳了他肩膀一下,质问道:“摸哪了?”
他大概不明白妻子为何态度又变了,轻轻咬着嘴唇不敢说,采筝一瞪眼:“你倒是说啊,怎么哑巴了?”
“不、不记得了。”他抓了抓耳后,怯生生的看妻子。
幸好不记得了,若是敢记得,她一定饶不了他们。采筝噙着一抹笑意,搂过郁枫,轻轻抚过他的唇角,一字一顿的叮嘱:“以前是以前,但你现在有我了,就不许碰其它女人了,懂么?”
他不太情愿的嗯了一声。采筝闻言,登时笑的灿烂无比:“好郁枫,真乖。”郁枫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真如妻子夸奖他的那样,做出乖乖的样子,过了一会,主动邀宠般的问道:“采筝,采筝,我乖吗?”逗的采筝忍俊不禁,拉着他的手连连夸他。
—
女儿真的又在家待了一日,这无形中给了颜岑安很大压力。一大早就出了门,下午时回来说已经寻到了宅子,本是京官的,因升迁外派,屋舍空了出来,收拾收拾直接可以住人。他那边已经说好了,今天先把定金交了,明后天说搬就能搬。
颜岑安说这话的时候,采筝和母亲都没出声,只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最后是辛氏说了母女俩想说的:“这不是挺利索的吗?!以前推三推四的,什么不好找宅子,不好搬出来单过,合着都是借口!”
颜岑安抱拳向丈母娘告饶:“就别翻旧账了,凡事往前看不好吗?!”辛氏冷哼一声,抓一把瓜子嗑着,道:“成,我不说话了,剩下的话,你跟你媳妇说罢。”
柳氏拔下头上的簪子挑了挑灯芯:“岑安呐,你怎么跟那边说的?这么容易就允许你单独搬出来过了?有些话得说清楚了,别弄的不清不楚,分出去单过没两天,追上门找咱们麻烦,更不得安宁。”
采筝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眼也不抬的道:“我爹不知答应了他们几个条件……”
柳氏和辛氏的四道目光齐刷刷看向颜岑安。颜岑安虚笑道:“没有几个那么多,就一个,我不在身边伺候着,得每年给老人家养老钱。”
柳氏气道:“一千五百两的宅子白给他们了,还要养老钱?你自己出罢。”颜岑安两头为难,道:“也不多……只把每年的俸禄孝敬母亲她人家。”
“一年的俸禄是一百二十两。现在,三五十两银子就中等人家过一年的了。”采筝笑道:“您孝敬的不是祖母一个人吧,把大伯和叔叔两家的口粮都算上了。他们不用应酬,不用印书稿,不用做轿子,哪里需要这么多银子用?答应的这么干脆,还不是因为您不指着俸禄养家么,谁叫您岳父家有钱呢。”
颜岑安面对如此□裸的蔑视,面子挂不住,指着门口道:“你说分家我也分了,你说搬家我也搬了,这里没你的事了,明天赶紧回婆家去!”
采筝眼皮都不抬一下,摆弄着镯子,轻描淡写的道:“行了,行了,我不说了,再不戳您的痛处了。”柳十三见气氛凝重,对采筝道:“好了,你爹也不容易,少说两句吧,明天要走,你回去收拾收拾吧。”
采筝这才起了身,笑道:“是呀,我爹的做法也有道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惹急了那帮人,说不定跑去翰林院门口撒泼,那就热闹了。我爹是怕这个吧。”看似是帮颜岑安说话,实则把大伯母又给挖苦了一番。
颜岑安不好发作,强忍怒火:“家里的事,你少掺和,既然嫁了人,先操心你自己的事罢。”采筝冷笑道:“我有什么可操心的,没有大字不识只知道虐待媳妇的婆婆,也没有好吃懒惰只想从弟弟家身上扣钱的大伯子,更没只会窝里横的丈夫!”
这次,连柳氏也觉得女儿过分了,急着喊道:“采筝,别说了!”
采筝轻出一口气:“说出来好受多了。”向外走时,路过她爹身边,接着道:“现在想想,嫁给叶郁枫也挺好,从您身上,我早就对读书人倒足八辈子胃口了。”
世界上没有比这种否定更让一位父亲心痛的了。颜岑安这一次连气也生不起来了,悲凉的呆望了女儿一眼,怔怔的说不出话,连辛氏也认为外孙女说话太过忤逆,连忙推着采筝的肩膀道:“说两句过过嘴瘾就算了,真想把你爹气死呀,走吧,走吧。”
她不过说两句真话罢了,敢情就许她爹满嘴扯谎,骗女儿嫁人,做女儿的说几句实话给他听,他就受不了了。真不知道这种人脆弱心肝的人,皇帝如何差使他治理国家。
采筝心情不顺,不禁瞧着鸣翠和郁枫之间更加不顺眼了。鸣翠给郁枫斟茶倒水,她都觉得碍眼。再一想到昨天这丫头给她使的绊子,她就更加想把这根钉子从眼中拔掉了。
当然,估计鸣翠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临睡前,郁枫突然问她:“采筝……你……你为什么嫁给我啊?”
“啊?”她一僵,面对脑袋不灵光的丈夫,就要做好随时应付难懂问题的准备:“什么叫为什么?”
郁枫十分困惑的道:“是因为我亲了你吗?那我也亲了其它人,怎么我就只娶了你一个?”
难不成你小子还想把摸过的、亲过的都娶了?!采筝和丈夫对视,很快她就在对方无辜的眼神中败退了:“我嫁给你……是因为我跟你最般配……其它女人,你就算亲过,跟你不般配,所以统统不成,懂吗?”
“哦——”他特别失望的道:“原来不是因为喜欢我啊……鸣翠骗我……”
采筝愣了一下,道:“她这么跟你说的?”
鸣翠这么说,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她为什么要这么说?稍作细想,采筝猛地想通了,不禁感慨鸣翠的见缝插针,她这么说,等于给郁枫一种错觉,他亲过的和喜欢他的,就能嫁给他。
叶郁枫是个傻的,鸣翠再撺掇一下,保不准郁枫真会嚷着让鸣翠也嫁给他,到时候他任性劲上来,严夫人都拿他没办法,兴许为了安抚他,就把鸣翠收房了。
采筝一本正经的纠正道:“对,她是骗你呢,她说的根本不对。郁枫,你记得,你娶谁或者纳谁,跟是不是你碰过,她喜不喜欢你,完全没关系!”
郁枫被她的气势吓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懂了就好,睡罢。明天咱们还得收拾收拾回府呢!”给丈夫掖了掖被子,自个也躺下了。
虽然她有办法收拾鸣翠,可总不好刚入门就动手,被婆婆和府里的人发现,认为她不是个贤惠的,对以后的日子有影响。
估计鸣翠也是这么想的,趁新少奶奶刚进门,不好有大动作的时候,赶紧找机会撺掇少爷给她个名分。
采筝心底冷笑,想的美。
夜半时分,郁枫睡着睡着又摸上来,采筝被他抱的动弹不得,使劲推他。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反倒埋怨她:“我冷。”控诉完,一头扎进她怀里,继续睡了。
第二天起来,采筝哄骗郁枫说已经想到不去书堂的办法了,高兴的郁枫手舞足蹈,等李嬷嬷来说回府的事,没再撒泼,乖乖的答应回府。
采筝临走时,最舍得不她的自然是外婆和母亲,而颜岑安则松了一口气,‘欢送’女儿离去。采筝瞧出父亲的心思,故意道:“您们别太想我,我以后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瞧瞧,孝敬二老。”听的颜岑安提心吊胆。
回到叶家,换了身衣裳,先去见婆婆,再由婆婆带着去见老祖宗,在老祖宗那和各个院子的七大姑八大姨们说话,然后侍候老人家们和自己婆婆用饭,忙完这些,采筝才被‘放’了回来。
郁枫自从回到府里,差不多一整天都怎么和妻子亲近,见她回来了,立即缠上来,黏住她不放。可惜两人才单独待了一会,碧荷就进来说:“少奶奶,林姨娘来了,说想见你。”这林姨娘原本是严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被侯爷收了房,升了姨娘,只是许多年来无所出,不过却是跟严夫人一个鼻孔出气的,前几日伺候婆婆,采筝偶尔能看到林姨娘在婆婆身边服侍着。
“叫她进来吧。”采筝仍旧靠在榻上,只是推了推郁枫:“来人了,你先起来一会,叫人瞧见这样不好。”郁枫十分不乐意的坐起来,哼哼唧唧的去穿靴子,鸣绯要帮他,结果被他狠狠推了一下,险些跌倒。这时林姨娘已经进来了,见了采筝,笑着唤了声:“少奶奶。”
通房丫头在正经主子面前只能坐脚踏,姨娘好点,能给搬个绣墩坐坐,等林姨娘坐下了,采筝才撑坐起来,道:“林姨娘,有什么事么?”林姨娘做出为难的样子:“我还以为只有少奶奶您一个人在呢……这……”瞧了眼郁枫,尴尬的笑道:“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采筝便吩咐道:“鸣绯,带少爷去喂兔子。”
郁枫再傻也瞧出妻子是在支开自己,可不敢跟采筝闹腾,气都撒在林姨娘头上,就手拿起一个引枕扔到她脸上:“讨人厌!”扔完了,气呼呼的蹬靴子走了。采筝无奈的瞥了眼丈夫的背影,十分抱歉的看林姨娘:“怎么样?要不要紧?”
林姨娘苦笑道:“我没事。”的采筝估计她应该也早习惯叶郁枫的性子了,果不然,林姨娘下一句话就岔开了话题,道:“……就不耽误少奶奶您的时间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我是替太太来找您商量一件事的。”
采筝点点头,证明自己在听,见林姨娘脸色还有迟疑,便拍拍床榻,道:“不方便的话,你坐到这儿说罢。”
林姨娘坐过来,压低声音在采筝耳边道:“是这样……太太想寻个懂事的丫头帮帮少爷……”
这话说的太含蓄,采筝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帮什么?”
林姨娘似笑非笑的绷起嘴角,低眉瞅采筝。
她猛地懂了。所谓懂事的丫头是指懂‘阳台云雨’的女人,用来引导叶郁枫通晓□。
4。23第二十三章
采筝的脸皱成一团,表情极是难看,因这消息太过叫她难过,情绪藏都藏不住。林姨娘见了,怕她为难自己,忙摘清自己的关系,笑着解释:“我是替太太捎话的,具体的安排,我也不知道,少奶奶有什么不懂的,尽管说来,我这就替您回禀太太。”
林姨娘说好听的是姨娘,说不好听的还是严夫人跟前的一个奴仆,夹在新进门的少奶奶和严夫人中间,左右都不敢得罪,再次强调自己只是个捎话的人,就怕婆媳的矛盾烧到自己身上。
采筝缓缓吐出一口气,故作平静的问道:“这是太太什么时候交代的?”她刚才一直和她在一起,怎么一点没看出端倪来?
“就是这两天的意思,从您和少爷回娘家走了,太太就在为您们急这事了。”林姨娘端看采筝,见她表情较之方才略有缓和,才慢慢的说道:“本来这准备……早就该做的,可少爷……不大喜欢太太挑出来的懂事丫头……您进门前,便一直没成。”
要是成了,那鸣翠八成早就成了内定的姨娘了。采筝压下心中的不满,做戏般的羞答答的问道:“这还用人教吗……不是自然而然的么……”
林姨娘苦笑:“有人教终归要快点,少奶奶的意思是……觉得这事不妥?”
采筝用沉默表明自己的态度。
林姨娘想了想,劝道:“其实少奶奶尽管可以放心,不管是谁引少爷成人,这样之前跟过别人的丫头是没法进门的,给几个闲碎银子就打发了。”
她在乎的还真不是这个,有些东西,心里若是忌讳,就没法忍。采筝下了逐客令:“你回去跟太太说,我都知道了。明天,我请安时,回太太的话。”
林姨娘笑着起身,走到门口处时,掀起半边帘子,身子都探出去了一半又退回来,对采筝道:“那少奶奶想想,明个给太太个准信吧。这事宜快不宜慢啊。”
等林姨娘走了,碧荷朝她的背影撇了撇嘴,嘟囔道:“说的叫什么话?!恶心死人。”捧了手炉递给采筝后,顺手又给自家小姐掖了掖盖着腿的洋毯的被角。
采筝捏了她鼻子一下,道:“这屋内现在没别人,你这么说就算了,一会他们回来可别这么说了。到底是太太身边的人,不好得罪。”
碧荷揉了揉鼻尖:“我又不傻,少奶奶,这事多恶心人啊,就这么同意了?”
采筝哼道:“我想不同意了,可你看,有我说话的馀地么?!”抱着肩膀绷着脸生闷气。碧荷不敢在言语,默默的给采筝捶了会腿,起身叫小丫鬟进来加炭火。
刚把炭火烧热,郁枫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估计是在外面闹了一会,方才出门前的怨气已经一扫而空,兴冲冲的跑到火箱前烤了一会,又没皮没脸的来缠采筝,把两只手往她怀里伸:“给我暖手。”
暖你娘!采筝心里骂了一句,横眉冷对的瞪他,照着他手背就掐了一下:“再摸索,爪子给你剁下来!”
郁枫莫名其妙的挨了骂同时又挨了掐,登时泪眼汪汪的看她:“你——你——”
鸣翠见状,殷勤的靠上来拉郁枫:“少爷不疼,奴婢给您吹吹。”
采筝正一肚子气没处撒,鸣翠偏撞上来,她探身就是一巴掌清脆响亮的打在她脸蛋上:“我俩说话,有你这骚蹄子什么事?!用你来献殷勤?”
连碧荷都吓了一跳,更别提其它人了,屋内的丫头们立即跪了一地:“少奶奶息怒。”鸣翠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捂着脸跪下辟啪掉眼泪:“少奶奶息怒,少奶奶息怒。奴婢只是……”
“我让你解释了吗?闭上你那□嘴给我安静点!”采筝骂完了,又怒视目瞪口呆的丈夫:“心疼了?心疼了就去哄啊,谁拦着你了?!”
郁枫一脸的委屈,气哄哄的看了眼采筝,抱着引枕滚到榻上,双腿乱蹬了一阵,终究没敢出声。
众人一看活魔似的少爷都怕喜怒无常的新少奶奶,也都不敢言语。碧荷则赶紧站到采筝背后,揉肩顺气的劝道:“您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别气坏了身子。”
采筝重重哼了一声,吩咐道:“鸣绯,把这些人都带出去,看着烦!”
鸣绯心里一喜,刚才少奶奶也是点名叫自己带少爷出去,这会又吩咐自己带其它人出去,可见自己与众不同,单独受她看重,忙磕了个头:“是。”拉起鸣翠,朝其它人招了招手,一并出去了。
等人走出去了,碧荷给采筝斟了杯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两人的表情,替这状况捏一把汗。
郁枫把头埋在袖子里哼唧了一会,似乎是重新壮起胆子来,腾地坐起来喊道:“你凭什么打她?”
采筝抿了一小口茶,冷笑道:“就打了,怎么了?”
郁枫脖子一梗:“不行!”
她轻蔑哼笑着瞥了他一眼:“不行?你说了算么?除了会嚷之外,你还能干什么?”早晚还不是听你母亲的,去和别的女人上床。一想到这烦心事,更没好脸色给郁枫看了。
碧荷听罢,心里一惊,颇为担心的看向叶郁枫,这话的确伤人,寻常人都受不了,别说叶少爷这样的了。果然,就见叶郁枫怔怔的看采筝,过了一会,使劲眨了眨眼睛,委屈的引袖擦眼睛。
采筝把茶盏往炕桌上一拍,瞪碧荷:“别管他,就是惯的。”又对郁枫道:“身边的奴才有你撑腰,都腰杆硬了,一个个没安好心的乱蹦跶,我打她一耳光怎么了?我还没把她乱棍打死填井呢!”
“你坏——你果然是个坏女人——”郁枫气急败坏的把炕桌一推,惊的采筝连忙闪躲。他又道:“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你走——你走——”拿出一开始嚷嚷要娶采筝的劲头来撒泼。采筝根本没把他这点闹腾当回事,当初没嫁人的时候,家里常常打的鸡飞狗跳,那种日子都过来了,郁枫这点本事简直不够看。她不耐烦的样子,掀开被子穿鞋就走:“我走,我走,你自己过罢。”叫碧荷拿了斗篷来,利索的系好,瞪了他一眼就要出门。
郁枫倚门站着,不时摆弄腰间的玉佩,待她走到门口时,突然拽住她:“你要去哪儿?”
采筝一甩手:“你要我走,我听你的话,这就走。你这么心疼你的丫头,你和她们过罢。”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走了几步,郁枫突然追上来,抱住她不放:“你不许走——我不让你走!”
采筝不留情面的使劲推搡了丈夫一下:“别烦我!和你的骚蹄子们过去罢!”之后,弹了弹衣袖,剜了他一眼,带着碧荷出院子去了。在院子里溜达散心,她也知道自己气性大,脾气上来不管不顾的,得谁拿谁撒气,平心而论方才的事,不怪叶郁枫,是她因为太太那边的事不顺心拿他出气。
等天擦黑了,她还是不想回去见叶郁枫,便往太太的院子去了。虽然跟林姨娘说明天才去见太太,但现在正好没地方去,不如先去找婆婆,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若是婆婆态度坚决,她似乎除了憋气外,也没别的办法。
严夫人听说儿媳来了,赶紧请了她进来,亲近的拉着一并坐到炕上,笑道:“怎么大晚上的过来了?黑灯瞎火的,千万别磕了碰了的。”采筝道:“娘,下午林姨娘过来找我,跟我说……”还没等她说完,就见急急进来个丫鬟,道:“太太,少爷来了。”眼里满是惊慌。
采筝心里咯登一下,他怎么追到这里来了?真是,有完没完了。
严夫人疑惑的看了看采筝,之后起身向外去迎儿子,采筝坐着没动,心里揣测叶郁枫这家伙,八成是来找他娘哭诉要休妻的,随他便,他要真这德行,一会替丫鬟出头一会要跟别的女人上床的,趁早一拍两散。
“呵呵,你媳妇没走,不是在这呢么。你看——”说话间,严夫人推着叶郁枫进来,笑着指给他看。
郁枫瞧见采筝面露欣喜,却没进一步的举动,反倒往严夫人身后躲。
严夫人忍不住笑道:“羞什么,快把你媳妇领走吧。”
屋里的李嬷嬷不停的朝采筝使眼色,让她主动站起来找郁枫,采筝则不为所动,冷眼看叶郁枫。
严夫人把儿子推到采筝面前,笑道:“你三媒六聘娶的媳妇,哪能这么容易就走,你看,人不好端端的在这儿呢么。是不是惹你媳妇不高兴了?快点赔个不是,她就和你回去了。”
郁枫低着头,伸手去勾采筝的手:“我、我不和她过……我和你过……你别走……”
严夫人身子一顿,道:“不和谁过?”
郁枫小声道:“鸣翠……”
严夫人疑惑的看采筝,眼神中有追寻的意味。采筝道:“娘,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因为鸣翠这丫头,生了点口角。”
不用细说,严夫人大概也猜得出其中的是非曲直,她让颜采筝进门是为了跟自己儿子好好过日子的,怕他们再吵,正好儿子也表示不留鸣翠了,便笑道:“真是,哪有因为下人吵架的,这样吧,明天叫鸣翠到我这院做事,你们都别再提她了。”
婆婆肯给这么大面子,采筝没有不领情的道理,道:“儿媳错了,不该因为这点小事冲撞丈夫。”
“自家人,什么冲撞不冲撞的,以后都好好的,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严夫人心中隐隐不安,根据李嬷嬷回来禀告的话,她这个儿媳妇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柔弱。他们两人因为鸣翠闹了别扭,可见颜采筝是相当忌讳郁枫身边的花花草草的,若是再弄个丫头勾儿子上床,就怕儿媳心里更有疙瘩,生了罅隙,吃亏的是郁枫。
严夫人决定更改下计划,不教郁枫了,而改教采筝。她自己亲力亲为,应该不会再闹了吧。
24第二十四章
此时,郁枫有其它人撑腰,胆子大了点,慢慢去勾妻子的手。有严夫人在场,采筝不好拒绝,默不作声的让丈夫牵住了手。严夫人见了,笑道:“床头吵架床尾和,小两口哪有不红脸的。好了,天色不早了,郁枫啊,带采筝回去罢。”
郁枫只怯生生的看着采筝,紧咬牙关不出声,而采筝也不主动。严夫人便继续笑道:“郁枫,别愣着了,问问你媳妇,愿不愿意跟你回去?”
郁枫这个时候,偏偏不仅不吭气,看样子连继续牵着妻子双手的勇气也不没有了,就要撒手往回躲。采筝闹也闹够了,况且婆婆还在,总要给长辈面子,她挤出笑容对严夫人道:“娘,那我们回去了。”
严夫人赶紧唤来两个丫头叫她们去点灯笼给少爷和少奶奶照亮。临了又叫了李嬷嬷跟着过去瞧瞧状况,怕两人在吵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李嬷嬷回来复命,说回去后,少爷和少奶奶没有继续吵,看样子是和好了。严夫人稍微松了口气,略点忧愁的道:“……才成婚几天啊,就开吵了。真是不教人省心。唉,也怪我,明知道鸣翠那丫头留不得,早该把她从郁枫身边弄走。”
李嬷嬷站在太太身边,劝道:“太太,您别这么想,少奶奶进门前,少爷可离不开鸣翠,弄走她,少爷要跟您闹的。”
严夫人觉得有理:“是这个理儿。”想了一会,问李嬷嬷道:“你说,采筝忌讳鸣翠,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嬷嬷没想到太太问的这么直白,就算是一直在太太身边伺候的老人,也不好评价主子的言行:“这……”严夫人道:“我不怪你,你直说吧。”
新妇没有不厌恶丈夫身边原本的花花草草的,不过为了面子,隐忍不发罢了。像颜采筝这样,进门不久就直接和下面的丫头发生冲突的,实属少数。不知是她城府太浅,不知隐藏还是别有用心,故意表明自己不能容忍丈夫另纳妾室的态度。
“……未必是坏事……”李嬷嬷道:“少奶奶在乎少爷,才这样的。”
严夫人长叹一声:“岁数上来了,有些事我也管不了了,现在啊,我就希望采筝肚子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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