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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不贤(wan)-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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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筝看时机差不多了,可以下手了。

相约年三十夜里亥时四刻见上一面。

那个时辰,正是府里的人员走动最勤的时候,婆婆们听戏,儿媳们负责布菜伺候,郁枫在大门前看放炮仗,各忙各的,没人会注意她的行踪,十分适合行动。

柔瑗不管事了,尺寸事情都要采筝经手,她进进出出,谁都不会怀疑她暂时离席,也不会问她离席去哪里,因为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去张罗年夜饭了。

过了亥时,外面鞭炮一声响过一声,屋里头众人围在老太太跟前其乐融融的看戏守岁。采筝见时辰差不多了,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往后院行去。

到了避人的暗处,碧荷和鸣绯早就等在了那里,两个丫鬟冻的脸蛋通红,但都难掩兴奋之色。尤其鸣绯眉飞色舞的笑道:“少奶奶,掺和了蒙…汗…药的酒准备好了,放在酒炉里热着,这药好使着呢,伙房的‘烧火夜叉’才喝了一杯,人就醉的不醒了,被我们拖到屏风后,藏起来了。”

采筝看着一簇簇的焰火,对天笑道:“就等着大少爷来赴宴了,走,可不能让他等急了。”

对付郁坪这种没皮没脸的人,就得狠狠羞辱他一番,他才知道自己多么的禽兽不如。

其实采筝的计划也简单,将他迷晕,跟伙房皮糙肉厚,人称‘烧火夜叉’的奴婢摆一个被窝里,让他亲爹亲娘,兄弟和媳妇丫头们围着他看热闹。各个都笑话他饥不择食,好色到丧心病狂,是个女人都睡,看他还有什么脸在府里逛游。

他的名声还可以更臭一些。

采筝让碧荷跟鸣绯藏好,她理了理头发,等着郁坪来赴宴。



郁坪一边哼着小调儿一边往约定的地方赶,一想到那颜采筝那小娘子平时一副惹不得的刁钻样,被他玩弄的欲…仙…欲死,尽情浪荡,他就止不住的兴奋。舔…了舔嘴,仿佛她现在就在自己眼前。

走到胡同穿堂的时候,突然前面闪出来个人影,吓了他一跳,借着红彤彤的灯笼一照,站在面前的居然是郁枫。

郁坪压根没把他眼里,自从这家伙傻了,根本不足畏惧。他现在想的,是他媳妇:“你不去看放炮仗,在这干什么?”

郁枫手背在身后,道:“……我去厨房了。”

郁坪冷笑:“去找东西塞你那张馋嘴巴了?”

“不。”郁枫亮出背后的手:“我去拿鸡蛋了,生的。”说罢,向前一丢,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郁坪脸上。

郁坪哎呀痛骂一声:“你这小崽子,活腻歪了是不是?”才骂完,没等把脸上的鸡蛋抹掉,又挨了一下。他立即怒火中烧,挽袖子就追:“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郁枫跑的极快,一路引着他追自己。两人一跑一追,七拐八绕的进了玉皎园。这院子只有个一个进出口,郁枫跑进去没退路了,郁坪松了口气,气喘吁吁的道:“看我怎么收拾你?!死傻子!”看到郁枫正贴着院墙站着,似乎很害怕。郁坪愈发得意了,笑道:“你敢拿鸡蛋扔我?没关系,一会叫你媳妇给我舔…了。”径直向他走去。

眼看还有几步就要抓到他了,突然只觉得脚下一空,接着天旋地转,摔的他满眼金星。

郁坪挣扎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跌进了一个深坑里。这坑足有十尺深,人根本爬不出去。

这时,坑顶上出现了郁枫的脸,眨着好奇的大眼睛看他。

郁坪仰头呵道:“快把我弄上去!”

郁枫突然扑哧一笑,咧嘴笑道:“笨蛋,就是给你挖的坑,我怎么会让你上来。”

郁坪恨的骂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上去后,非弄死你。”

郁枫蹲在坑边,双手托腮:“那就不让你上来了。我请人挖这个坑,花了不少银子呢,玉牌都押出去了,还被媳妇骂了呢,她骂的可难听了。”

郁坪大喊:“来人——来人——”

“别喊了,你听听这鞭炮声,你喊了也没人听得见。”郁枫嘿嘿一笑:“傻…瓜,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郁坪有些害怕了:“你想怎么样?”

“我……我想……解手。”郁枫起身,说着撩起衣摆就要对着坑下解手,吓的郁坪大喊道:“快给我停下。”

郁枫看到他的样子,捧腹咯咯笑道:“看把你吓的。我已经不想解手了,我要去看门口放烟火了。”

“你别走!把我弄上去!”

“大哥,你好吵啊。”郁枫苦着脸道:“算了,我不去看烟火了。我要去拿锹,把你埋上。”

郁坪嚷道:“你敢?!你敢活埋我?!”直到一捧雪落到他脸上,他才相信郁枫说的是真的,吓的双膝一软:“好兄弟,这玩笑开不得,会出人命的。我再也不笑话你了,我把鸣翠还你。”

郁枫摇头。

郁坪哭丧着脸道:“那你、你是知道我要去见你媳妇,才来拦我的?好兄弟,你误会了,是她勾…引我,真和我没关系啊,我本不想去的。”

郁枫呆住:“你要去见谁?”

“你媳妇颜采筝啊,她今晚上约我赴约,就在后院最里面的厢房第三间屋,不信你自己去看。”

郁枫手里的锹吧嗒一下从手里滑掉,痛苦的一跺脚:“骗子!骗子!跟鸣翠一样,都被着我偷人!”说完,就转身跑了,很快就听不到大哥在坑底喊的救命声了。

43第四十三章

屋里没生炭火;坐了一会;采筝便背后发凉;周身越来越冷;心里直骂郁坪这混账东西;偷情也不准时;也不知这么多年,在府里是怎么勾得到丫鬟和仆人媳妇的。

眼看要到子时,她没法再等了;心想郁坪够呛能来赴约了。便到隔壁唤了碧荷跟鸣绯过来;让她们把伙房丫头抬出去,她则拎酒壶到院里;连壶带酒一并扔到树下的雪堆里,回到屋内后,拿着蜡烛,低头检查是否落下东西。

正低头一寸一寸的看,忽然看到一个长长的影子投射到自己跟前,她以为是郁坪来了,头也不抬的道:“呦,您还来呀。”

“居然是真的!你真在这儿!”

来人一开口,唬了她一跳,竟然是郁枫。她吃惊的道:“你怎么来了?”

他亲眼所见,没法不信了:“你、你你你——”他指着她,舌头打结。

采筝把烛台放下,也有些心慌,他绝不是平白无故的来到这里的,难道是走露了风声,让他知道了,他是来捉奸的?

“别急,慢慢说。”她迎上去。她想听听他会说出什么来,然后再做解释。

“我我我——”他舌头还在打卷,说话磕磕巴巴的:“我——我不要你了!骗子,贱…人!背着我偷人。”

“你骂谁呢?”

“就是你!滚吧,滚吧,我不要你了,你去找郁坪罢。”上去猛推一把妻子:“骗子!我不要你了。”

采筝经不住他推搡,向后跌了一步,若不是扶着桌子,准跌坐在了地上。她道:“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扫视了一圈,发现桌上没有东西供他摔打出气,便干脆一脚踢翻了椅子:“背着我偷人,给我戴绿帽子!”

她压低声音吼他:“小点声,别嚷嚷,还怕别人不知道吗?你能不能闭嘴听我解释?!”她再度上前,想要解释。

可郁枫死了心的不想听,捂着耳朵痛苦的摇头:“不听——我不听——”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就是一耳光,打的清脆有声,然后对傻愣愣的郁枫道:“现在能听了吗?”

他捂着脸颊,委屈的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你背着我偷人……你居然还敢打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采筝凶道:“谁叫你一进来就发疯,不听别人解释的。我问你,谁告诉我在这儿的?!”

郁枫红着眼圈,一梗脖子:“通…奸的贱…人!”

她一皱眉,扬手又要打,这一次郁枫有准备,抬臂一挡,再一推,将她推搡出几步:“滚吧,我不要你了!”

采筝腰撞到桌角,疼的想掉眼泪,恨他不仅不理解自己,反过来还要误会自己,心里一凉,'墨斋小说‘整。理'提。供'冷笑道:“叶郁枫,我告诉你我今晚上要跟谁通奸,通的是什么奸!”牵住他的胳膊往外走,将他拖到隔壁屋子,一脚踹开门。屋内的碧荷和鸣绯正在摆弄那烧火丫头,猛地看到少奶奶带着少爷进来,唬了一跳。

“看到了,这就是今晚上准备跟郁坪圆房的人!不是我!”

郁枫探身瞅了那丫头一眼,紧缩住了眉头,显然不是美人,他不想多看一眼,马上移开目光,瞅向妻子:“这这这、这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采筝抱着肩膀,斜睨他:“当然为了给郁坪那厮点厉害看看,等他俩一被窝睡了,就叫老太太,大太太跟太太,几房少奶奶都上这儿来看热闹!谁知郁坪没来,你倒是来了。”

郁枫动摇了:“真的?”语气半信半疑:“你想这么做?”

“当然。我在给郁坪挖坑!叫那没人伦的猪狗闹一出笑话,好让我解解气!”采筝道:“我受了委屈,没人替我做主,只能自己来了,你倒好,我被人调戏的时候,你不出头,我要惩治郁坪那混账东西了,你倒是蹦出来指责上我了。”此时腰上一疼,想起刚才他推搡自己的事情来,心中发寒,含泪恨道:“不想要我了?正好,我也不想跟你过了,你给我写休书,我这就走,再不进你们叶家的门。”说完,一捂脸,人就跑了出去。

郁枫赶紧追上去,从后面抱住她:“采筝,你别走!”这时外面的鞭炮声连绵不绝,湮没了两人的吵嚷声,两人拉拉扯扯的又进了那间用来幽会的屋子。

郁枫反身将门关好,背靠着门板,不许她出去,采筝恨的一边拽他一边道:“你让我出去!你不想要我了,我正好不想跟你过了呢。这院子里是个人都能欺负我,郁坪敢这么对我,还不是看我没男人撑腰么!你居然还有脸反过来责怪我!滚开——让我出去——”

郁枫堵着门,不管她如何捶打就是不让路:“……你真不想和大哥好?”

听他问出这么一句话,采筝更加气了,本来不想哭,这回也真的想掉眼泪了:“在你眼里,我就这样不守妇道的人吗?你怎么会如此猜想我?!告诉你,我要是真想勾搭,还轮不到郁坪这混账东西!我嫌他恶心!”

郁枫自觉理亏,小声嘟囔:“不是就不是呗,喊什么。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你懂吗?!”采筝见推他不动,坐到桌前,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她哽咽道:“他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气不过,只能暗地里整整他,你让我说?我怎么说?跟你说了,又能怎么样?他要是怕你,就不敢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郁枫气哼哼的嘟囔:“都是我没用……”

采筝心口疼,捂着揉了揉:“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难道是碧荷跟鸣绯中的某人背叛了自己。

“……大……大哥!”他一昂脖子:“他亲口告诉我的,你们在这里幽会。”

采筝拍桌纠正:“再跟你说一遍,我在下套等他。”不过听郁枫的意思,若是郁坪告诉他的,难道郁坪看穿了自己的计划,故意不来,反而将幽会地点告诉郁枫,让郁枫来找她的麻烦:“他现在人呢?”

“不告诉你。”他低头玩手指:“反正他说,是你勾搭他的。”

“胡扯!”采筝气的直喘。但真正叫她伤心的却是郁枫,他不相信自己,质问自己是不是跟别人有染。她瞪了他一眼,扶额垂首,现在她心烦意乱,根本不想看他。

郁枫从门缝向外偷偷看,见这里仍旧静悄悄的无人路过,才放心的走到妻子面前,用手指拨了拨她的发髻上的掐丝宝石金簪:“……我信你的话,是他不好……”

她抬眸,冷然道:“哦?你不是要休了我吗?”

“我没说过!”他十分肯定的道,拉过旁边的椅子挨着她坐下:“我相信你,不相信大哥。他不好,我不信他。”

采筝并不怎么高兴:“你一开始怎么不信我的话,你知道错了?”

“我、我……”他抓了抓脸颊:“我错哪了?你做什么都不跟我商量,还怨我错怪你,哼,哪有你这样的人。”小声嘀咕道:“你都不相信我,凭什么怪我不相信你?”

“……”

这时郁枫突然抿嘴嘿嘿笑了两声,凑近采筝小声耳语:“我告诉你一件事,你想不想听?”

“不想。”她送他白眼:“我要回厅里去了,时辰不早了,一会要上饺子了。”

“你就听听不行吗?又不会掉肉!”郁枫气哼哼的嚷嚷。采筝没好气的道:“有话你就说!”

他噘嘴,似乎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继续说出口,可他实在憋不住了,必须要说出来:“采筝,你别生气了,我、我替你出气,好不好?”

采筝道:“罢了,大哥已经发现我的企图了,不能用这个法子了,另找办法收拾他罢。不用你插手,你好好念你的书罢。”

“我逮住他了。”他哼道。

“啊?”

“我给他挖了坑,他现在在玉皎园的坑洞里呢!”郁枫一说,就想笑:“就在刚才,我骗他到那边去,让他掉坑了。”

采筝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握住丈夫的手,认真的道:“你为什么要设计骗他?”说出‘设计’两个字的时候,她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他或许比她想象的要聪明。

郁枫嚷道:“当然是因为他勾…引你了!”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今天才知道他对我图谋不轨的吗?”

“不是啊。”他别别扭扭的道:“那天晚上,你跟碧荷说,‘大哥想勾你,还给你甜头’……我都听见了。”

她瞬间明白了,他正是从第二天开始跟她闹别扭的。采筝慢慢的吸了一口冷气:“你一直知道,但装作不知道?今晚上才动的手!”

“给他点教训!他拐跑了鸣翠,还来勾搭你!哼,哼!”郁枫担心的问她:“你不会跟他跑,也不会给我戴绿帽子,对不对?”

“你既然知道是他对我图谋不轨,你刚才还质问我,骂我!”她想上手拧他,郁枫躲的快,赶紧抽回手,护着双颊:“我知道他想勾搭你,可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跟他好啊。听他说你今晚上在等他……哼,气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越说越气越低沉。

采筝叹道:“所以,你是误打误撞,碰巧赶在我动手前把他叫走了?”

“不是误打误撞!”他摇头的道:“你想啊,今天晚上家家户户都在放炮仗,他在玉皎园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就是说,他是精心设计的。采筝忽然觉得眼前的郁枫看着十分陌生,至少不是她一开始印象里的那个人了。

“……”

此时,郁枫忽然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的灿烂:“我没想到你也是诓骗大哥的,其实都是你不好,你要是告诉我,我怎么生你的气?你说,是不是你不好?”

采筝怔怔的看他,忽然勾唇笑道:“嗯,是我不好。”搂过他夸奖道:“郁枫最好了,都会替媳妇出气了呢。”

他得了妻子的称赞,激动之下来吻她的唇,舌头探进去,在她檀口中搅弄了一番,直吻的两人皆呼吸急促。采筝还有事要做,不想过分纠缠,想要推开他,可郁枫却一手擒住她的手腕,另一手伸进她衣内揉搓。

“别……咱们得回去了……”她挣扎无果,被他揽腰抱住,她坐到他腿上,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蓄势待发。她明白逃不掉了,不让他泻出邪火,估计没法消停,就在她考虑妥协的时候,就听他不情愿的道:“……嗯……咱们回去吧。”

她奇怪:“忍得住?”

“这个地方不好,我不能在这里疼你。”让采筝从他身上下去后,道:“咱们回去守岁吃饺子。”

采筝听了,亦笑着牵起他的手,高高兴兴的向外走。路过隔壁屋子的时候,隔着门道:“你们两个收拾完,也回去吧。”

簇簇焰火,照亮夜空,绽放出道道绚烂的五彩光芒。

她也不知为何,握着他的手,心里甜丝丝的,不由得想,若是再能跟他生个一儿半女就更好了。其实,对采筝来说,她对现在的日子还挺满意的,虽然郁枫偶尔会跟她闹别扭,但毕竟是‘偶尔’,他多数时间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比如现在。

采筝带着郁枫回到老太太跟前,本来众人觉得采筝这么久不回来,还纳闷,一见她带着郁枫进来了,心知她是去见丈夫了,都打消了顾虑,继续看戏守岁。

用了年夜饭,众人各自散了回去休息,为大年初一的拜年养精蓄锐。采筝和郁枫也不例外,两人交颈而眠,虽累的没有云雨缠绵,却比平时更情浓。

天才蒙蒙亮,就有丫鬟来唤他们起床了。采筝推了推郁枫,打了个哈欠:“得起了,今天许多事要忙呢。”

郁枫揉着眼睛坐起来,突然啊的一声,继而捂着嘴巴,害怕的道:“完了。”

“怎么了?”

“咱们把大哥忘了。”

采筝心里一抖,她也把这茬忘了,不过眉梢一挑,冷笑道:“忘就忘了,他在坑里蹲着,还挡风呢,冻不死他。叫他吃吃苦头是应该的。我还嫌不解恨呢。”

郁枫抿了抿嘴,慢吞吞的道:“我也不解恨,要是再有人来勾搭你,怎么办呀?”

她笑着逗他:“你觉得该怎么办?”

“谁抢我媳妇,我就杀了他!”

采筝一怔,笑着抱住他:“好啊,就这么办。”

郁枫凑过去脸去:“你亲我一下吧。”采筝毫不犹豫的落下一吻,然后拍着他后背道:“好了,快穿衣裳,去老太太那拜年。府里各路亲戚也一个不能落。对了,娘特意告诉我,说今天要带你去外公家拜年。”

“外公?谁的外公?”

“严府。”

郁枫抱着被子,哭丧着脸道:“我不想去,我一去,外公就要哭,还让我见御医,烦死了。”

“……”采筝眼睛一亮:“你怎么不早说?”原来有这么一位支持郁枫看大夫的长辈在。

“我说了,咱们就不去了吗?”他眼睛也亮晶晶的。

采筝摇头:“当然得去,要给长辈拜年。”

郁枫不从,抱着被子一滚,就滚到床里去了,采筝便又好气又好笑的去拽他:“快出来!”

郁枫嚷道:“我不去,每次都要看大夫,大过年的喝汤药,苦死了——我要吃糖,我不想喝汤药!”

与他不同,采筝心道,别挣扎了,跑不了你,就是捆也得把你捆去!

8。44第四十四章

郁坪妾室多;加上院子里的丫鬟;外面相好的歌姬;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经常几日见不到他人影。年三十;不见他人影;按照他一贯的秉性;旁人都以为他又去哪里浪荡了,他父亲私下里派人去找,寻了一圈没见人影;恨恨的骂了几句也就作罢了。直到元旦一早;眼看要祭祖了,他还没回来;众人才觉得事情不好,多派了几个人找,最后打玉皎园把人拽了出来。

采筝穿戴好等着跟婆婆祭祖,从丫鬟们来报的只言片语中揣摩事情的进展。大体和她估计的一样,郁坪冻了一夜,抬回府里生病发烧去了,他没说出来是谁把他给害了的。毕竟说出来,只会更丢脸,府里上下都知道郁枫脑子不灵光。而被郁枫给算计了,别说大家不信,就是信了,也只会笑话郁坪更傻。

男女分开祭祀,郁坪的事,对这边影响不大,他正妻安氏虽然因为要回去照顾他,没法参加祭祀,但她本来也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平日里就少言寡语的,府里的事插不上手,老太太也不待见她,走了就走了,别人该做什么做什么。

祭祖之后,轮到给长辈拜年了,这时采筝见到了丈夫叶郁枫,他偷偷拽着她低声笑:“大哥吃哑巴亏了,没说是我做的。”她不动声色甩开他的手,目不斜视的道:“量他也不敢说,但咱们也不能高兴的太早。好了,好了,别说话了,快轮到咱们了。”

采筝注意到身边的柔瑗正往她和郁枫这边看,似乎对他们谈话内容感兴趣,她便朝她微微一笑,先拜了个年:“二嫂,新年大吉。”她一出声,柔瑗身侧的郁城不觉向她这边睇了一眼,采筝便又笑道:“二哥,过年好。”郁城和柔瑗都只是点点头而已,没开口说话。

采筝挺喜欢做在敌人伤口上撒盐的事:“二嫂,那贼是不是到底没招供,我看祭祖的时候,案前还缺那个供盘呀。我这院的兰香被我给罚了,撵出府里了,你审讯的贼人惩罚了没有?”

柔瑗轻咬嘴唇:“罚过了。”

采筝笑:“哦,那便好,否则又要到处乱咬,说别人藏了脏,府里都被这帮贱…人给搅乱了。”气的柔瑗嘴角只抽。

轮到他们给长辈拜年了,次第进去,跪到蒲团上,喜气洋洋的说了吉祥话。

长辈们打赏的银两,都由采筝收着了。郁枫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后来出去转了一圈,不知碰到了哪个嘴欠的,回来就朝媳妇要钱。采筝正在准备去严府携带的礼品,头也不抬的道:“我替你收着不好么,你要银子做什么?”

郁枫道:“找个粉头玩玩。”

“……”她凶道:“大过年的,我怎么招惹你了?你要这么恶心我?!”见他不知所措,就问:“你知道粉头是什么吗?”

他懵懵的摇头:“是能吃的面团糖人么?”

“你打哪听的这句话?”

“我去巷子里,听马夫说的……”他道:“他们说粉头好玩。”

采筝道:“不是吃的,更不是好玩的东西,不许再问了!”郁枫哦了一声,是不再问了,但她看得出来,这家伙心里好奇着呢,早晚去问别人。



严夫人要在府里坐镇,不方便回娘家,就让采筝带了她和侯爷的拜年帖,表心意。采筝收了书信,别了婆婆,向府门行去。走到院门口,碰到了一个人,是多日没见的郁栋。郁栋抬眸见是嫂子,赶紧低头转身要躲避开,采筝唤他:“郁栋兄弟,怎么见了我们扭头就走,大过年的,是觉得见了我丧气,还是怕我看见你晦气?”

郁栋只得回来,梗着脖子道:“我没看到嫂嫂。”

采筝冷笑道:“你眼里自然是没我了,你的算计全在老太太和老爷身上呢。”上下打量郁栋,上手捏着他肩膀的料子抖落:“啧啧,瞧瞧这身衣裳,有年头了吧,亏你没长个还穿得下。我问你,这是想干嘛,大过年的一身旧衣裳,跟谁哭穷呢?!”

郁栋低头听训,没法反驳,谁让颜采筝说的对呢,他生母马姨娘让他穿旧衣裳的时候,就叮嘱他要多去老太太跟老爷面前转悠,刚才大家一起拜年,没被长辈们注意到,回去后,被姨娘骂了一顿,又把他赶出来单独给老爷拜年,让他主意到自己的‘落魄’。

采筝见他不吭气,就知道猜对了他们的小心思,冷笑道:“你不就是想让老爷问你怎么穿成这样,你好说是我扣了你们的月钱,装委屈顺便控诉我恶毒欺负你们娘俩么。那我可劝你省省吧,最近哭穷的多了,轮不到你们,你们有胡姨娘娇贵么?”

郁栋小声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我知道,因为你好歹还长了点脑子,比你姨娘强多了!”采筝道:“你想越混越完蛋,就直管听她给你出的歪歪道。我现在忙着出去,你想去挑事,尽管去,等我回来,咱们好好算算总账。”

郁栋吓的脸色苍白,腊月里出了一身冷汗:“我、我这就回去。”

采筝道:“等下,我还没问完你话呢,你欠我们那六十两银子,打算什么时候还?”

郁栋在颜采筝面前硬气不起来,吭哧了半天,支吾道:“我一有闲钱就还。”

“抓紧时间凑钱罢。扣你月钱,不知道要扣到猴年马月去。你想耗着,我还懒得等呢。”采筝道:“不行,我哪天去你们院子,看看你那屋有什么值钱的对象,搬来抵债。”

郁栋知道颜采筝做得出来,可他欠了外债的事,不想让姨娘知道。赶紧低声求饶:“嫂子,您就高抬贵手罢,您也知道,我怕了您了。”

“怕了我?你不是要进去给老爷太太看你的破衣烂衫么?!”

“我哪敢啊,我再不听我姨娘的了,就听您的差遣,行吗?您再缓缓,这账懒不掉,我早晚还您。”

这话才是采筝想听的,她犯难的道:“瞧瞧你这德性,我还怕你逼急了,你去作奸犯科,到时候说是我逼迫的。这样吧,你老实点,我容你再缓几天。哪天找个差事给你,叫你赚点银子,把钱还上。”

郁栋连连作揖:“谢嫂子宽容,谢嫂子高抬贵手。我能走了吗?回去把衣裳换了。”

采筝一摆手:“去罢!”

跟郁栋说话,耽误了不少功夫。到二门口乘车的时候,郁枫早就无聊的直哼唧了,见她来了,开始发牢骚:“慢死了,慢死了,慢死了……”

“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采筝啐了一口:“快呸两口,去去晦气!”郁枫照她说的做了,大概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没敢再发牢骚,乖乖的上了马车。

郁枫的外公严大人,祖祖辈辈都是平民。他现在能够入阁为相,完完全全是靠他自己的能力,中进士,进翰林院,在京为官,步步高升,最后有了今天的地位。

简直是无数翰林的楷模。

当采筝第一次听到严大人官路的时候,她就有种感觉,父亲觉得严大人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随着她一点点的了解严大人的情况,她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严大人唯有一发妻,早年过世后,再没娶续弦,身边也没妾室侍候,而且发妻只为他留下一个女儿,后来嫁给了宁安侯,成了侯爷夫人。

而她爹颜岑安,当前为止,只有一发妻,发妻育有一女,就是她,嫁给宁安侯嫡子为妻。

严大人无子,能跟他亲近的人不多,除了几个门生外,人生际遇和他相似,还跟他沾亲带故的颜岑安,应该很容易得到他的信赖。

官场要有靠山,要抱大腿,她父亲找到的这个大腿够粗,且容易抱的牢。这么一想,父亲连蒙带骗,要死要活的一定要把自己送进叶家,就可以理解了。

揣摩清父亲的心思,顷刻对父亲的厌恶感又增加了几分。不过,转念一想,她不愧是她爹的亲闺女,她愿意嫁过来,不也是看中叶家的权势么,除了丈夫傻了点,有少奶奶的位置,不愁吃穿,享受荣华富贵,也不亏。

“唉——”

“你怎么叹气了?”他拍着胸脯自豪的道:“你看,我一会要吃汤药,都没叹气呐。”

她笑道:“嗯,我不叹气了,咱们高高兴兴的。”他都不愁,她愁什么。

郁枫咧嘴朝她嘿嘿笑,笑的采筝有不好的预感,在他来摸自己手的时候,赶紧缩回衣袖内,表情渐渐冷淡的警告:“坐车的时候,不许胡闹。”

“那下了车就能胡闹了吧。”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身子也靠过来,几乎压在她身上。

她推他,皱眉道:“你在这里动手动脚的,外面的车夫都知道,哪有你这样做主子的,叫人笑话了去。”

他赖过来:“下车就能胡闹了,是不是?你倒是说啊,是不是?”

“下车也不行!”

他靠到车壁上,噘着嘴,一脸的怨气:“哼!”

哼就哼罢。她不管他,反正过一会就好了,她继续走神想事。这时,他突然猛扑过来,一手抱住她,一手撩她裙子:“行的,行的,我昨晚上都没碰你。”

她非常烦他这点。采筝摁住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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