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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工业帝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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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他了解的历史,清末煤炭产业可以说是国内唯一办的风风火火的准工业,开平煤矿就是官办产业中颇为成功的例子,这时代就被估价约值150万英镑,这可是个大数目啊,甲午之年,也能买条这时代最先进的君权级战列舰还有不小的余额。

    而煤矿赚钱,这可都是围着码头走的,大英帝国开创的全球贸易经济链,使得这时代唯一的商船能源——煤炭价值凸显,蒙yīn虽然在内陆,但优势在于水路直达海州,国内现在仅有不到300公里铁路的情况下,这可是唯一可选、而且价格低廉的运输方式。

    更重要的的一点是,蒙yīn的露天煤矿开采,可有着比开平煤矿更直接的优势,这时代所谓的西法采煤,无外乎是蒸汽机通风、除尘、除瓦斯,真正的煤炭采掘还仅仅限于人力,所以,对于开平那里遍布的煤窑来说,西法采煤还是拥有技术上优势的,而蒙yīn的露天矿而言,M1型选煤机才是真正的技术优势!

    既然拥有了这么两方面的优势,如果这样的煤矿还办不下去,还办不出效益来,估计这经办之人能力之低下,已经不能以弱智之类的形容词才描述了……

    实际上,现在让陆鸿颇为头疼的一件事情,倒不是这些个低级机械和技术之类的玩意,而是自己在这时代几乎一清二白的身份,身份可以以海外游学做遮掩,但是,这也意味着,自己在这时代的人脉也只能由零开始一点点的积累了,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就是找个帮手,显然都不容易!

    只是,陆鸿显然琢磨这个问题的时间也不多,钱捕头和钱一铎走了没多久,秦天民又贼头贼脑的进来了,这表情和模样,绝对和他这官老爷的身份颇为不符,一进来,这货就东张西望了一下,自找话题说道:“恩公,钱捕头他们俩被你轰走啦?”

    轰走了……陆鸿听到这词,立刻意识到这可是话中有话,刚才自己和钱家两个二货说事的时候,秦天民跑出去和两个做机器的工匠说话去了,这厮的耳朵可没带走,话显然是都听到了……

    “秦公子,做这产业,首要就是牢靠的人手,我看这钱掌柜颇有些心机,所以,有些话就没说透……不过,说到底,这产业那也是蒙yīn衙门官办的,恐怕最后还得让他们接手!”陆鸿在这事情上也没必要瞒着秦天民,反倒是可是借机说说清楚两人rì后合作的规则,所以,他倒是明明白白都说了。

    秦天民显然不笨,恰恰相反还是个明白人,他显然想到了什么,脸sè微微一红,转身到门口看了看,招手叫过来老秦交代了两句,这才转身端坐到陆鸿的对面,神sè十分严肃的开口说道:“恩公,不瞒你说,我这次是摊上大麻烦了,只是……这救命之恩尚未报答,再若向求您援手,实在难以开口啊!”

    说到这里,这货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陆鸿却听得直皱眉头,这厮这话说得,你丫不就是琢磨着想让我帮忙,还说什么难以开口,那你现在到底在干啥啊,都把话说到这程度了,似乎自己不帮他,那还成了自己不仁不义了……不过,除了心底对这货暗暗竖起中指外,帮这家伙的事情倒是值得考虑的,当然,前提是这家伙没惹什么翻天的大麻烦吧!

    “秦公子,不知道你所说的大麻烦……”陆鸿非常直接了当的切入正题,跟这家伙好几天了,也还没搞明白,这厮有着青城县令的官位,照着自己历史书上看来的潜规则,完全应该在衙门里潜心钻研捞钱的手段,而不是跑上两百多里地回他老家费县。

    秦天民沉思了片刻,就一股脑把事情的经过都吐露了出来,这其中,陆鸿也听出了一些隐去的东西,不过,大致也搞明白了状况,这位秦县令的境况确实有些糟糕。

    秦天民是有个廪生的功名,但这资历肯定不能混上官位,不过,这厮看得出真有些个能耐,捐了个七品县令后,筹了一笔银子跑吏部去走动,结果,花了八千两银子终于将自己的候补县令变成了实职县令,这代价可真不小,这时代捐个廪生不过50两银子,捐一个候补县令也不过400两银子而已,换成实职的,就得多出20倍,前提还要会钻营……

    走马上任后,这第一任山东博兴县却是个正儿八经的二等穷县,做满了一任之后,上下打点,这花出去的银子算下来捐官的打点,多少还有些盈余,他便又凑了笔银子,琢磨着挪个好地方,这又花了大一万多两,还背了两千两的债,这笔银子其实还不够转一等县,他好不容易又赊了两成的债,这才挪了一任青城县令。

    这大清买官的潜规则,整理整理绝对能出本书,买卖赊欠那也是惯例,这赊账两成的买官钱,在官场上是有正儿八经的说法,这叫“大八成”,改成后世的时髦词,那就是分期付款,首付多的,就赶早上任,首付付的少的还得往后排队,这秦天民跑的就是这个道道。

    谁知道这厮流年不利,仕途不顺,上任后就连遭蝗灾和民乱,非但府里派下来的纳捐没能够凑齐,就连着那几千两的债这利滚利的,现在都涨到五千出头了,秦天民闪闪躲躲的没有直说这几千两银子的债主,很明显,要他命的可就是这幕后之人。

    之前马黑子说了,对面的人要拿他活口,秦天民其实早料到人家想干嘛了,不外乎两件事情,银子和这实职的县令位置,问题是,他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就是回费县也难筹到这笔银子……那官道上悍匪马黑子劫杀他的一幕就是这个因果,对方显然更希望看到的是他辞官后自然空出实缺,这可又是一笔大买卖!

    陆鸿听完之后,嘴巴张了三回,还是把话咽了下去,这秦天民的麻烦,说白了,那就是自找的,你丫有上万两银子不好好过rì子,瞎折腾跑官,这万把两银子还真跑不出什么好位置,自己后世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的,那个肥缺之类的,比如上海道台,弄个实职的得30两白银,候补的也得一万两。

    不过,这官场上还真的黑啊,为了这位置也好请黑刀子,他差点就想跟这秦天民说一句“贵圈真乱那!”

    横竖琢磨一通之后,陆鸿总觉得似乎有些什么关窍自己没想明白,不过,这件事情自己可未必帮得上忙,做产业那也不是朝花夕拾这般快捷,想要产生效益,那可得花费上时间来经营才行。

    很显然,秦天民肯定没有这个充足的时间,现在的局面已经很明白,这厮铁定破产了,而他自己惹出来的事情,也只有他自己来收场,自己考虑能帮的,那也不是现在,而是以后,不过,现在倒是个敲定利益同盟的好机会……

    一个破产的小贪官,没想到自己倒了这个时代第一个拉拢的尽然是这么个货sè,这结果多少让陆鸿有些无奈……谁让自己在这时代实在是一穷二白啊,找个帮手可不容易啊!

    想到这里,陆鸿十分严肃的看着这个倒霉蛋,“秦公子,这经营产业,那可得先投资然后假以时rì,方能有收益!若是你想做这产业,我倒是可以在帮你,但……”

    话说到这程度,秦天民显然也明白陆鸿话中之意,他有些茫然的点点头,脑袋转了转去,考虑了好一会儿,他可不是什么官场的雏儿,从走上买官的路子,那就注定是到处钻营、到处下注的大赌博,年景好,能捞到银子的话,那就能爬的更高,而向他这种背运的捐官儿,在大清官场里那也如过江之鲫一般,埋汰了不会起任何一点浪花。

    “恩公,你能帮我筹划一番产业,我回费县筹笔银子,再去济南府运作运作,或许能渡过这一遭,”秦天民紧张的说出他的盘算,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但陆鸿忽然间展露在他面前的产业,让他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似乎还想就此一搏。

    陆鸿再次狠狠鄙视了这货一番,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就是这货的写照嘛,人家都撕破脸下黑手了,这厮还琢磨着用他的手段来摆平这事情,不过,从这一点来说,看得出这秦天民倒是有些能耐,至少是那种豁得出去敢作敢为的人物……

    现在首要的自然是打消这厮不切实际的念头,他语气一转,十分平静的说道:“秦公子,这条路你已经走到头了,难道你还没醒悟嘛?听你的口气,对方的手段可不止这马黑子吧,依着我看,对方都下黑手了,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后面肯定还会有其他手段吧!”

    秦天民也是身在局中,总想着破局而出,而陆鸿这番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自己得罪的那个人位高权重,想要让自己灰溜溜下台,那可不止马黑子这么一个法子,栽赃陷害的软刀子杀人有时候比真刀子还是让人绝望,他可深谙官场上你死我活的争斗,一旦到了这种局面,自己还真是毫无一点胜机!

    就在他发呆之时,却听到对面端坐的陆鸿淡定的给他开出了一个难以抗拒的条件,“秦公子,你那青城县令铁定是干不成了,赶快去摆平这事……若是你愿意的话,那就当我合伙人吧,两年内,我承诺从产业中拿出足够的利润让你重新捐官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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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萝卜和大棒
    ()    蒙yīn城西的钱府内,刚刚灰溜溜回来的钱捕头和钱一铎两人一脸的郁闷面对面坐着,胖子钱捕头大口喝着热茶,皱着眉头用他那颗硕大的肥脑袋考虑着之前和陆鸿讨论这产业的事情,半晌,这厮也没琢磨出个结果来,气恼之下,一拍桌子嚷道,“娘地,一会儿我cāo家伙去找那姓陆的再问问清楚,他这产业到底做不做!”

    旁边白净面皮的钱一铎听到自家这堂兄的浑话,也是皱了皱眉头,“大哥,我好想听你说过,这陆公子一人摆平了那马黑子一伙人……”

    这话一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模样的钱胖子立刻泄了胆气,噗的一下坐回花梨木的太师椅上,拿起热茶又灌了两口,看了看自己这个jīng明的兄弟,“兄弟,你看这陆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他说要办另外个产业,我之前倒确实听吴县令提到过这事!”

    听到这话,钱一铎眼中jīng光一闪,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哥,你先派人去查一下,陆公子是不是还在cāo办这产业!”

    “兄弟,姓陆的不是说不干了嘛!”胖子钱捕头嘟囔了一句,一扬眉毛露出一副凶相,“这混蛋难道骗咱们!?”

    钱一铎嘿嘿一声jiān笑,“大哥,这到犯不着怪陆公子,我们又何尝与他说真话来的!你赶快去差人查查那事,依着我的眼光,这位陆公子,倒是摆在咱们面前的一个大好机遇!”

    胖子钱捕头虽然在衙门那里实权人物,不过对于自己个jīng明的兄弟却是言听计从,立刻起身拍拍屁股出门去打听消息了!

    钱一铎站起身来,端着自己喜欢的紫砂茶壶站在客厅的窗棂前看着自家小花园里的假山盛景,心思却早不在这上面了,他们两兄弟在见陆鸿之前其实早有盘算,而钱一铎之前所言,自然是有真有假,他绝对算不得什么良心商人,这时代正儿八经的商人没几家能够活得滋润的!

    这汶水、沂水一路而下,确实要到海州才能将找到煤炭的大笔买家,这时代海州(后世的连云港)已经是江苏有名的大港口,虽然比不得青岛、烟台之流,但已经是商贸繁荣之地。

    更重要的是,海州有河道直通山东内陆,自清光绪十年(1884)江苏商人在这里筹备码头后,逐年加修,到如今已经是江苏颇具规模的港口了,渤海、山东的商人纷纷在这里交易食盐、土特产,颇有些兴盛的模样。

    而海州周边几乎没有什么煤矿,所以在海州码头虽然也有煤炭为来往船只补给,这些煤炭事实上大多都是由海船运来,随着往来当地的货运、客运船只越来越多,当地码头加煤往往出现供不应求的模样,但是,真增愿意去做这港口加煤买卖的商户,却出人意料的少。

    不少人都盘算过做这买卖,但最终都打了退堂鼓,这其中的原因,其实说到底还是个成本问题,尽管海州港煤炭交易似乎颇有利润,周边府县少的可怜的几座土法采煤,几乎都是粗煤,品质奇差不谈,这产量也根本是杯水车薪,而且,那些土煤窑采煤成本相对较高,毕竟,这煤炭采掘就是在百年后的现代,依然是风险高发的行当,这时代,挖个煤窑下去采掘,还真是玩命的活计,开不出合适的工钱,哪有肯干的。

    而这钱一铎做的土产生意,那也是常年跑海州的,这份买卖当年他也曾经琢磨过想试上一试的,这其中的关窍倒也知晓不少,如今海州码头加煤,那也是大买卖,山东的市价是粗煤百斤一百二十文,不过,从天津那边海运过来的粗煤成本都要超过一百文了,再加上雇佣的苦力成本,这利润可就薄的可怜了。

    不过,这玩意跑的就是个量,百斤粗煤能有5文、10文钱的利润已经很可观了,一艘1000吨的普通货船,装煤也得几十吨,细算下来,一天光海州码头来往的货船加煤,都是一二百两的利润,若是碰到那种数千吨的大海轮买卖,更多几倍利润,这一年算下来也是十分的可观。

    这叫陆鸿的年轻人,他着实有些看不透的感觉,他身边的那个青城秦县令对他客气有加,还能解释是因为救命之恩,不过,县衙里的那位老虎班出身的吴县令,这位可是十足清高的人物,整个蒙yīn就没人进得了他眼界的,自家逢年过节的敬仪从未少过,人家也没真把蒙yīn钱家当回事。

    而这陆鸿也就在衙门里和县太爷聊了半天,竟然让这位一向对洋务嗤之以鼻的清高老爷转了xìng子,这份能耐,自己可真是无法看明白,就是钱捕头这种衙门里的老人也都看不明白……想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之前自作聪明的举动完全可能已经被对方看破了,那样的话,可真是太糟糕!

    “啪”的一声,钱一铎手里的紫砂壶因为刚才太过失神掉地上摔得粉碎,他婆娘和丫鬟匆匆跑进来惊呼道,“老爷,出什么事情啦!”

    “无事,无事!”钱一铎此刻已经完全没了关注这jīng品紫砂壶的心思,也懒得跟自家婆娘搭话,匆匆来到自家账房那里拿了一叠银票,招呼了两三个小厮出门,自己已经做错了一件事情,这可是关乎自家在蒙yīn地位的重大问题,若是这注产业落入其他商家,或者是这陆鸿改与其他商户合作,拿自己可就太杯具了!

    结果刚一出门,门外钱捕头已经上接不接下气的匆匆跑了回来,看到自己兄弟要出门,忙凑过来耳语道:“兄弟,不好了,不知道哪家不知死活跟陆鸿那小子合作了,李铁匠和刘木匠那边已经在开始做机器了,估摸着就是那采矿用的玩意!”

    钱一铎一听也是一惊,片刻后却面有喜sè,一把拉着他上了马车直奔陆鸿所住的客栈,稍晚时候,两人喜滋滋的从客栈里出来。

    客栈内,陆鸿正和秦天民乐呵呵的调侃着这钱家二兄弟,刚才这秦一铎进来之后,态度大变,借口想起些能帮助筹办这煤矿产业的事情,所以才来拜访,陆鸿倒也不为难钱家两兄弟,毕竟,现在正是用人之时,虽然这两位看起来怎么都不算是社会jīng英,不过,自己现在毫无根基可言,真派得上用处的,还真只有钱家二兄弟这种人物。

    钱一铎见搭上话了,自是心中大喜,这一次可也不再刻意隐瞒,面前的可是一大注产业的机会,自是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般的详详细细的介绍了一番买卖的明暗规矩,而其中着重提到的,自然是那要命的厘金了!

    结果讲解了一番潜规则后,陆鸿听得颇为认真,而秦天民反倒是表情颇为怪异,而经由钱一铎的一番解释之后,这煤炭产业的利润点,陆鸿那也是掌握的七七八八,末了,他也没有明确说明什么,只是告诉钱一铎,明rì他就去与吴县令商量此事,而煤矿能否开办,很快就有消息。

    这胡萝卜和大棒的手段陆鸿自然是明白,让用得好这钱家二兄弟,充分利用吴达遒吴县令的招牌那是必须的手段,只是,吴县令这跟大棒子可不是那么好借用的,自己要好好考虑一下!

    等这两人走后,秦天民倒是一番唏嘘,“恩公,我听这钱一铎解释,想来青城县的厘金也是如此运作,怪不得这年景的厘税年年都征缴不满,我那也是深受其害!”

    陆鸿看看这厮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也是心中好笑,方才钱一铎讲到这地方上厘金征缴中的歪门邪道,事实上,征缴的厘金中,超过六成都被下面截留了,这种潜规则,秦天民自然听到过些许风声,不过从未想到过会被截留这么多,否则,他的贪官生涯或许还能继续下去呢!怪不得要唏嘘一番……

    留下这货在客栈长吁短叹,陆鸿稍微准备了一下,离开客栈又去拜见吴达遒吴县令,事情虽有些波折,目前看起来确实进展不错,利用官场的背景,无疑是这买卖成功的关键!

    衙门里,对于吴达遒而言,显然又是糟糕的一天,几个长随刚刚来报告,城内的乞丐似乎又增多的趋势,而且人数也甚于去年,虽有一些富裕人家开始施粥,不过人多粥少,显然无济于事,这才刚过年,还有三个月才chūn耕,这些逃荒的农夫可挨不过这倒chūn寒的三个月!

    吴达遒也是一头包,这庆圣厘还没着落呢,又要想法子赈灾,官仓里的粮食倒是还有一些,只是,原本他还打算把这些陈粮换成银两来不上厘金的缺口,现在看起来这打算又泡汤了,想到这里,他不禁火气又旺了几分,呵斥几个长随,让他们先去城中富户家走动一下,这灾荒之年,总得有人替自己分担一些吧!

    一帮子长随被这位县太爷喷了一脸的口水,却也是一肚子委屈,不过没一个敢开口说不的,正在这时候,外面有书吏进来禀告,“老爷,那陆鸿来求见!”

    正在喷吐唾沫的吴达遒一瞬间停下了他的口水攻势,冲着一帮手下吼道:“赶快去把事情办妥了,明rì一早,我要听回音,若有那为富不仁之辈,到时候要他们好看!”

    等陆鸿进了屋子,吴达遒倒是迫不及待的先开口问道:“陆贤侄,那产业的事情筹划的如何?可有进展?若是缺少银钱的话,我立刻让书吏陪你去支取部分!”

    陆鸿早在门外就听到刚才这位的咆哮声了,虽然只听到只言片语,也大概猜到是城内的政务,这时代还能够为了政务向手下发飙的官员,这位吴县令也算是个另类吧……心中不禁立刻把吴达遒和秦天民做起了比较。

    而听到吴达遒提起正事,他也是直奔主题,“大人,事情我已经有些眉目了,我找了本地的商人钱一铎商议这煤矿运作的事情,所以想来听听大人的意思!”

    一听事情有眉目了,吴达遒脸上残余的几分之前的怒气早已灰飞烟灭,立刻笑道:“陆贤侄,但说无妨,只要有理,老夫定然全力支持你!”

    这老吴根本不懂这经营,这话倒是说得漂亮,陆鸿腹讥了两句,仍然露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大人,这产业自然算官办,官家占大头,投入汶南的煤矿区,钱掌柜愿意投资一部分资金占股份的小头,负责经营,这利润按股份分摊……当然,这只是初步的方案,具体的还请大人定夺!若是一切顺利,又能招到人手,很快就能开工试产!”

    吴达遒眯着眼睛若有所思,钱一铎的什么人,他自然一清二楚,若是由钱家来主持,这倒也让他放心,毕竟钱胖子可是自己管着,到时候也有手段钳制,让他奇怪的是,这陆鸿竟然未占一分好处……这在大清官场、商界可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这会儿还有个问题让他更为关心,“陆贤侄,若是试产顺利,这个煤矿厂你预计能为蒙yīn百姓带来多少收益?”

    “大人,这个我与钱掌柜稍微估算了一下,若是人力足够的话,抛出工钱、成本,每一百斤粗煤能获利50文,而每个工人,一天挖上几百斤煤应该是不难!不过,考虑到运送煤炭,可能需要到海州去购入小蒸汽拖船,恐怕得几千两银子!”说到这里,陆鸿立刻看到吴县令的脸抽动了一下,他立刻解释了一句,“这笔银子也钱掌柜出资!”

    吴达遒这下子脸sè立刻红润起来,心底以及估算起这笔买卖的获利能力来,稍一估算,那笔银子的数目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让他心跳直接加速起来,要知道,这蒙yīn小县,每年厘金、农税收益不过两千两,如今光这煤炭产业,估计得有以往几倍的收入!

    想到这里,他自然再无疑虑,直接了当的开口问道:“贤侄,这件事情办成了,老夫可要好好谢谢你,产业若成,老夫定然会在呈报的奏章中为你请功,此外,不知道你可有什么需求?”

    陆鸿肚子里嘿嘿一笑,这老吴倒算是个明白人,这话说得也漂亮……自己当然是有需求啦,那一大片的钻石矿脉咱还没去经营去,之所以没去,主要还是没人手,不过,现在也不是提要求的好时机,刚才在院子里听到吴达遒的咆哮,倒是让他发觉了一个重要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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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一份兼职
    ()    “噢……陆贤侄,你的意思是从这些逃荒农民中招募这煤矿厂的工人?”吴达遒捻着胡须、干瘦的马脸上倒是多了几分亲切之意,两rì的接触下来,他显然对于陆鸿的表现颇为满意,眼看着自己施政一方的壮志得酬,自然也是心情颇为不错。

    陆鸿肯定的点了点头,“大人,我看这城内逃荒的百姓估计不下上百户吧,若是能拿出粮食、提供他们矿区的住宿,估计不发工钱也大有人肯干活来的!何况……如今的时节,这施与饭食,大人之恩不啻于这些百姓的再生父母!”

    吴县令面露笑意,这在地方上留下清名,对于他这种清流出身、老虎班挂名的官员,那可是一种能够受用终身的偌大好处,片刻之后,想到这官仓里不多的存粮,他脸上又多了几分犹豫之sè,这时代,这赈灾之事原本就是县令份内职责,但事实上,各地官员对于赈灾之事多是上报府县、巡抚,再直报朝廷。

    这其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地方上闹灾,从来不是什么小范围的灾害,若是那个府县开始赈灾了,这种消息,十天八天早就传遍周边了,到时候临县逃荒百姓闻风而动,那岂不是自己搬砖砸了脚嘛!

    他看了看陆鸿,很显然,这位海外归国的学子也不了解这种事情,自己到现在也不开官仓,而是让下属找地方上富户出面,这其中的缘由那也是迫不得已,把这疑虑随口道来之后,情况的复杂显然也出乎陆鸿的预料。

    不过,片刻之后,他就有了新的方案,和吴县令一合计,很快,吴县令书一封聘书、盖上红彤彤的蒙yīn县衙大印交给陆鸿,吴达遒显然对开办煤矿之事十分关注,对于陆鸿,他虽然倚重却还有顾虑,稍晚时候,一个二十岁出头、眉清目秀的年轻学子被叫了进来。

    吴达遒一指这年轻人,“陆贤侄,这是我的侄子吴盛熙,是庚寅年的举人,正在府上随我攻读,这蒙yīn的产业不妨带上盛熙,让他也能格物致知,学以致用!”

    陆鸿忙起身和吴盛熙见礼,两人客套两句,他立刻发现,这位年纪轻轻就省试考取功名的年轻人身上书卷气浓重,态度虽然是十足的客气,不过,事实上,整rì熟读儒家经典、笔下只谱骈文诗赋的这时代读书人,对于这“奇yín巧计”的产业骨子里并不看重。

    不过,毕竟从30年洋务开办下来,大清中兴四名臣都以兴办洋务为己任,这还是对当时代产生的不小的影响力,故而,吴盛熙对于陆鸿要在蒙yīn开办的煤矿还是有几分兴趣的,而吴达遒让自己侄子搀和这事情,当然并非完全是为了格物致用的大道道,毕竟这份产业对于他来颇为重要,让自家子侄参与其中,显然自己更容易掌控。

    陆鸿从知府衙门出来后,掏出那关文看了看,腹中暗笑,没想到自己这时代第一份工作尽然是知县老爷的幕僚,这也是为了方便产业事务筹办的临时xìng举措,毕竟没个身份职务,要筹办这官家之事,那还真是无从下,而跟在他身后的吴盛熙出门也没忘记带上小厮和一个书袋子,倒是个好学生的模样。

    在大街上转了两圈,吴盛熙看到陆鸿东张西望的,也不知道他干啥,忍不住开口问道:“陆兄,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不是要筹办那煤矿产业的嘛,难道就这么在大街上逛来逛?”

    “盛熙,我是在查看蒙yīn逃荒农民的数量,这满街可见流民,但农民和乞丐的本质区别,在于农民愿意付出劳力,而乞丐中,不少人并非不能自食其力,而是安逸于乞讨的生活,而且乞讨段高明,所以,接下来的赈灾之时,也要充分考虑这一问题!”陆鸿不紧不慢的边走边。

    吴盛熙显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也是一愣神,他一路走来,中都拿着本书边走边读,这会儿低头思考起陆鸿提到的问题,片刻后道:“陆兄,你的意思是……区别这城内的乞丐和农民?难道乞丐就不赈济了嘛?”

    陆鸿侧头看了看这位,边走路还上还拿着本书在看,倒也能一心二用也没跟丢了,也算有几分能耐,对这厮,他其实并没有多接触的意思,这家伙也就是吴县令在自己身边放的眼线嘛,不过,自己可没打算搞什么猫腻,所以,再多眼线也无所谓!

    咱做的是产业,又不是救济所,那些施粥的活自然由衙门里处置,自己要的,只是从这些失生活基础的农民中挑选出符合自己要求的劳动力来!

    不过回头看的时候,一眼瞥见这厮上厚厚的竹纸书页上竟然有一个圆锥体的立体几何图样,这多少让他有些吃惊……难道自己孤陋寡闻了,大清科举竟然考算术?脸凑过仔细一看,还真是立体几何……

    陆鸿眉头皱了皱,这吴盛熙看起来不像呆头呆脑的,那就不妨好好用一下,“盛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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