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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千千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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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卖瓜的答案,李昔通过扔青豆的方法告诉了他,让他明白做题有时也需要逆向思维。

吃过午饭,两人在学院后面的小花园里消化食儿。

“天硕,怎么不见你哥哥?”李昔打从进国子监上学的那天开始,就没怎么在这里见到过他。

“他啊?他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身体不舒服。”

呃。。。。。。好熟悉。。。。。。

“你哥哥。。。。。。不舒服的那几天,都用什么牌子的?”李昔慢吞吞的开了口。

韦天硕极其认真的陷入了沉思,“平时是家族玉牌。。。。。。那几天,有时是木牌也有时用的铜牌。”

李昔艰涩地咽了咽口水,坚决地转移了话题,“想知道春夏秋冬那道题的答案吗?”

“不想。”他回答得干脆。

她表示疑惑:“为什么?”

“每次都由你来告诉我答案,多没面子。”

呃。。。。。。也对。

两人漫无目的的继续在园子里转悠。

这时,从假山后面传来隐隐的说话声,有个声音李昔很熟悉,是李雪嫣的,另两个也不陌生,是长孙芷与褚楚云。

走得近了,韦天硕也听到了。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藏在了粗大的榕树后面。

“。。。。。。祖母已经罚她跪了三天祠堂。还将她狠狠地骂了一顿。”

“才三天?太便宜她了。”褚楚云冷哼道。

李雪嫣用祈求的目光望着长孙芷,“长孙小姐,我们还是姐妹,对吗?不会因为她那条臭鱼,而影响到我们的友谊,是吗?”

臭鱼?李昔闻了闻自己,还行啊,虽说三天没洗澡了。

“姐妹?友谊?李雪嫣,当初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应该清楚吧?知道你对魏王的心思,我想设法的帮你。结果你呢?你可曾报答过我?”长孙芷冷冷地问道,“你们姐弟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你,你说什么?”李雪嫣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长孙小姐说,你和你的弟弟都不是好东西!”褚楚云笑着重复道。

屈辱的眼泪从她的脸庞滑过,“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还要我怎么报答你?你说你要拿书艺第一,我便故意写错字输给你。你说你要送给高阳公主一本经书,我便连夜不睡抄给你。你说你喜欢房……”

“啪”地一声,李雪嫣捂着被打的右脸,惊得张大了嘴。

“哼,你说得太多了!”长孙芷冷冷说道,“今日我打你,就是让你记住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凭你也配说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就是。听说你要与韦待价定亲了?呵呵……你可想过,你婚后就连一个诰命都得不到呢。哈哈哈……可真是一门好亲呢。”褚楚云的眼中流露出浓浓地轻蔑。

“你胡说!”李雪嫣哭着摇着头。

“我胡说?这可是你娘亲自上门求了我娘做的媒,难道是你娘胡说不成?”褚楚云看到长孙芷面露疑惑,解释道:“我娘与她娘是手帕之交。”

长孙芷了然地点点头,眼中的嘲讽之意更浓。

李雪嫣苍白着脸低喊一声,掩面而去。

褚楚云追着跑了几步,冲着她的背影扬声喊道:“喂,你回去记得告诉李昔,让他小心点。长孙小姐是不会放过他的!”

榕树后,李昔漂亮的凤眼闪了闪,接着溢出了低沉的笑声,而那笑声愈变愈开怀,到最后那墨黑的眸子里都染上了笑意。

韦天硕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她在高兴些什么。

“是谁?”

褚楚云紧张地四处张望。

“褚小姐,你还是那么喜欢让人带话。啧啧,真是死性不改。”李昔摇着折扇潇洒地从树后走了出来,红润的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对了,你刚才说让我小心点什么?”

李昔在现代不知见过多少不要脸的,可都不及古代这两位心狠嘴毒之人,长孙芷、褚楚云,好、好、好、她可算是见识到了。

对此,李昔要忍不住深切的向大家忠告,切莫见到皮相好、脾气好、家庭出身好的女子就以为她修养高,内涵深,心地善良。要知道外表美好的事物经不住时间的推敲,唯有细水长流的平凡才会芳华永驻。所以,某某正在自卑的人,你可以挺胸抬头地做人了。

“李公子,你太无礼了。竟然象贼一样在别人背后偷听!”长孙芷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傲慢地盯着李昔,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

“小昔……”

“别叫我,没看见我忙着发火吗?”

“呃……我看到有人给你投了一张票。”

“票?粉红色的?”

别做梦了,臭丫头:“呃……是黄色的。”

“黄色?这个……可以有。抽时间加更吧。”

【第035章】他不是你的菜

李昔敛了脸上的笑意,清冷的眸子瞥向长孙芷,“做个偷听的贼也好过背地里暗算别人的小人。你说,我讲得对吗?长孙小姐。”

长孙芷眸光轻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昔一步一步逼近她,挑眉淡道:“字面上的意思。”

长孙芷瑟缩着向后退了几步。

褚楚云壮着胆子,上前一步,颤声道:“李昔,你要做什么?!”

李昔停下脚步,目光投向脸上故作镇定,身子却在轻轻发抖的褚楚云,笑道:“那么,褚小姐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

褚楚云身子一颤,心想,李昔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长孙芷动手,他对自己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就在褚楚云不知如何应对李昔的时候,长孙芷突然望向李昔的身后,眼睛一亮,憋屈了小嘴,眼泪“刷”地一下滚落下来,“房大哥,呜呜……你可来了。”

说着,她便提裙往李昔的身后奔去。

褚楚云也看到了房遗直等人,心情一松,对着李昔冷哼一声,也跟着奔了过去。

韦天硕跑了过来,关心地问道:“小昔,你没事儿吧?”

李昔抚了抚额头,眯起眼睛问道:“是你把房大哥找来的?”

“嗯,嗯……”韦天硕连连点头,“我怕你会吃亏,就跑回去找了房大哥他们过来。”

“我会吃亏?”李昔用手指了指自己。

好端端的一场戏,愣让他给砸了。唉,谁让他实在呢。表示无语的拍了拍韦天硕的肩膀。

那边,长孙芷已扑到了房遗直的身上,柔柔弱弱地哭泣着,那耸动的肩膀,那朦胧的泪眼,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房遗直单手轻拍着长孙芷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长孙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

褚楚云红着脸站到唐思德的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可惜,唐思德的心都只在长孙芷的身上,对着她只是在敷衍地淡笑着。

房遗直抬眸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李昔,微皱了眉,道:“小昔。”

看到长孙芷已停止了哭泣,却还窝在他的怀里,李昔心中不禁有有些烦燥,“我与房公子很熟吗?还是叫我李昔或李公子比较好吧。”

“小昔!”韦天硕闻言一诧,拉住李昔的衣袖,“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感到从心底涌出的那股烦闷情绪充斥着她的心,无法宣泄。

李昔的手用力一甩,理了理衣袖,笑道:“房公子也是来逛花园的吗?没想到国子监的后花园竟然开了这么多花。你瞧你身边的那株美人蕉,真是楚楚动人,娇媚欲滴呢。”

“李公子……”房遗直黝黑的眸子看不出喜怒,“在下喜欢的花不是美人蕉。”

“对,房大哥喜欢的是梅花。”长孙芷忽然来了精神,倚在房遗直的身边抢白道。

李昔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摇头道:“真是可惜了。”

“你懂什么?象房大哥这样高洁的人,只有梅花才配得上他。”长孙芷鄙夷道。

“哦,原来长孙小姐已经看得很明白了。”李昔拍着手掌轻笑道。

“当然明白……呃?你是什么意思?”长孙芷看见李昔的脸上划过一抹诡异的容容,突然感到有些不安。

“我的意思是,他不是你的那盘菜。”李昔笑着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你!”长孙芷气结。

“思德,马上就要上课了。你先送长孙小姐与褚小姐回教舍。”房遗直适时开口道。

“房大哥……”

长孙芷一声娇喊,她并不想走,可看到房遗直脸色微沉,便不敢多言。乖乖地与褚楚云随着唐思德一起去了。

“房大哥,小昔刚才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韦天硕为李昔开脱道。

房遗直点头,“我知道。天硕,你也先回去吧。我有话要与小昔说。”

韦天硕看着一言不发的李昔,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房遗直定定的看了李昔一会儿,忽然勾起薄唇笑了笑,眼神却凌厉的同刀子一般,“小昔,可不可以别再为自己找麻烦了?”

“麻烦?”李昔挑眉问道:“我不懂你指的是什么。”

“小昔。”他走近李昔,低头看着一脸倔强的她,“国子监远比你想象得要复杂。你以为你的对手只有一个长孙芷吗?一味的意气用事,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房遗直狭长的眸子里神色复杂,“一个国子监如同一个小小的朝堂,盘根交错,牵一而动全机。你很勇敢,也很聪明,这是你的优势。然而你身份尴尬,势单力薄(W//RS//HU),你拿什么去与他们去斗。空有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

李昔怔怔地望着他,没想到他会同她讲这些话,这等敏感的话题,已经超出了普通的友谊范畴。这应该是对亲信,对盟友,对亲密的人,所讲述的私语。一时间,李昔的内心翻涌如潮……

绿树荫荫,繁花点点。

轻风吹过,一片树叶打了个转儿,飘落在她的头上。

房遗直清冷的眸子里泛起薄薄的笑意,这笑意中隐着一抹无奈与宠溺。

他伸手将它摘下。

李昔突然有些疑惑,方才那个冰冷的男子,真的是眼前这个儒雅的少年吗?

“小昔。”他开口唤道,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树身上,将她圈在怀中,他的眼神柔和了很多,“我若不是她的菜,那会是谁的菜?”

啊?方才那么小的声音他都听到了……

李昔感到脸上微微发烫,呼吸有些压迫,忙垂下了眼眸避开他的目光。

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声音清冷却带着温柔,“告诉我,我会是谁的菜?”

在这种静谧和谐的气氛中,李昔突然很想说一句:啊,那个时间到了,我们都回去上课吧。-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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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一家子名人

李昔感觉到他灼人的逼视,只得收回与他对视的目光,盯看着他光洁的下巴。仔细一看还有些微青的胡茬儿,她想这就是青年人啊,多生机勃勃。

她一边想着一边试着退出他的圈抱,只是他箍着她的双臂力道不轻,于是她只能对着他的下巴,可怜巴巴地低声嘟囔道:“房大哥,你这样不太好吧?……偶,偶不男爱滴。”

最后几个字在她的嗓子眼儿里咕噜出声。

“你说什么?”房遗直没听清楚她最后一句话,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抬起头,皱眉低喝道,“还不赶紧给我下来!”

嗯?树上有人?李昔竟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树上的某人赶紧哧溜溜的下树,一脸纯真无邪的对着房遗直笑道:“不好玩,又被你发现了。”

房遗直的视线向他扫了过去,“字都练好了?”

某人脸色一僵,“呃,没有。”

李昔想趁两人说话之机逃出去,试了几次,结果以失败告终。这厮,说话的时候也不会放松警惕。她只得暂时放弃这个想法,打量起这个不速之客。

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藏青色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略显得宽松,即便是这样,也没有让人感到他的衣着不当。因为他的肩膀很宽,胸肌很大,(李丫头的目光YY出来的结果)。虽比房遗直矮上几分,身体却比他健壮。最重要的是,他也是个外表出众的英俊少年,只是脸上的稚气未脱,显得没有房遗直沉稳、内敛。

内敛?今天他的表现算得上内敛吗?

“回去将《论语》抄三遍。”房遗直漫不经心的说道,无视于某人那一瞬间就黑下来的漂亮脸蛋儿。

“三遍?”某人的嘴唇抖了抖,“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房遗直勾唇一笑,“十遍。”

某人闻言立刻转身走人,没有半点犹豫。

李昔心道,这小子腿脚可真利索,从出现到消失,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无视她的存在!李昔不由得从头到脚地将自己打量一番,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半点当空气的潜质。最后,她只得归结于某人的无眼也无珠。

房遗直好听的男低音又在她耳边响起,“好了,他走了。你可以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李昔身子一抖,你个房大爷的!还有完没完了啊?

这学院的钟声怎么还不响,难道敲钟的老头儿和周公下棋去了?

“那你得先告诉我,刚才那人是谁?”李昔耍赖道。

房遗直半眯星眸,笑得欠扁:“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某昔嘴角一抽,继续耍赖。

“是我先问的。”他的眼角也爬上了笑意,不愠不火地说道。

这样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好吧,那我告诉你。”李昔索性说道:“是梅花。”

“梅花?这就是答案?”房遗直挑起浓眉,问道。

李昔无比真诚地点头道:“嗯。比珍珠还真的答案。”

房遗直的表情似笑非笑,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地怒气,“哦,是这样啊。”

李昔不打算再给他发问的机会,追问道:“那我要的答案呢?”

“铛……铛……”学院的钟声终于响了起来。

房遗直松了手,薄唇轻抿,很无奈地耸耸肩,“上课的时间到了。”

说罢他转身潇洒离去,心情变得极其高昂。

她对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握起了拳头。比起无赖,果然还是他第一!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李昔不放弃地追了上去。

个子高腿长的人,走得就是快,问这话的时候,房遗直已到了花园的入口,他回头斜睨了她一眼,笑道:“是舍弟。”

舍弟,就是他的弟弟,他的弟弟就是……李昔突然感到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了,脚步猛地一滞,YYing在原地---

呃,是他吗?!那个历史上出了名的、有勇无谋的房遗爱?那个娶了高阳公主还要替他偷情的老婆守大门的房遗爱?

真的是他吗?

李昔咬着手指傻笑。老房家真是出名人啊!一个永垂千古的唐朝名相房玄龄、一个以“喝醋”事件闻名于后世的妒妇卢氏、一个清正耿直告发亲弟逆谋的房遗直、一个跟着自己老婆一起抽风、到处胡闹最后丢了性命的房遗爱……啧啧啧,李昔咂咂嘴,忘记了手指还在齿间,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咬得好痛!

疼痛使她缓过神来,这才发现后花园早已空无一人。

糟糕,上课迟到了!

她飞也似地冲出了后花园。

*****

黄昏,清园。

泡了热水澡出来,李昔感到浑身酸痛。

半倚在一张竹榻上,任由着墨竹与玉溪两人伺候。

“大少爷,尝尝奴婢给您熬的红枣甜汤。”墨竹将一勺汤水喂到她的嘴里。

玉溪在帮她梳理头发,见李昔吃得眯起眼睛,很是惬意地样子,笑道:“大少爷,墨竹姐姐的手艺又长进了不少吧?”

“唔……好吃。”李昔对墨竹感激地一笑。

“哟,姐姐们都在忙着,怎么也不招唤妹妹一声。我也好搭个手不是。”春桃放下水盆笑问道。

墨竹笑道:“偏就你话多,来吧。剩下的甜汤你来喂着大少爷吃吧。”

春桃微怔,立刻又脆生生地应道:“嗳!”接过墨竹手里的碗,一勺一勺地喂着李昔。

这是什么状况?不是一直都挺排斥春桃的吗?李昔用眼神问向墨竹与玉溪。

两人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直到春桃出去泡茶的时候,李昔才知道原委。

原来这两个丫头被春桃冒险送饭给主子的义举所感动,这才放下心中的芥蒂,让她进房伺候。但贴身伺候的活的,还是由她们两人亲自动手。

看着春桃的意思,似乎能有这样的机会感到很满意。

李昔叹了一口气,也罢,总不好太伤人家的心。

这时,院子里有人问道:“大少爷在吗?”

“谁啊?”玉溪出房门,“哟,这不是冬青姐姐吗?”

“嗯,大少爷在吗?”冬青素闻玉溪的刁钻,不想与她过多说什么。

“姐姐找大少爷有事吗?他累了一天了,已经歇了。”

冬青知道她在胡扯,方才明明听到李昔的声音,于是,她提高了嗓门道:“我们小姐请大少爷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屋子里的李昔听到动静,坐直了身子,有些奇怪李雪嫣为什么找她。

玉溪笑道:“真是不巧呢。还是等明儿个大少爷起了再去吧。”

冬青纵然知道她在说谎,也不敢擅自往屋子里闯。只是,如果不把人带回去,今晚她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一时,她站在院子里进退两难。

“找我什么事?”竹帘一挑,李昔走了出来。

【第037章】所谓真相(1)(已修)

冬青见了她,立刻喜形于色,“大少爷您醒了?”

一边说着,一边她用眼角睃了一眼玉溪,玉溪轻轻一笑,进了屋子。

“嗯,白天有些累,刚才打了个盹。是姐姐找我吗?”李昔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脸上带着谦恭的笑意,一副谨小慎微地样子。

“嗯,我们小姐请您过去一趟,说有事与您商量。”

与她商量?

李昔从不认为她会放下姿态与自己商量什么事。

心里虽这么想着,嘴上却已答应,她倒是想去看看这位大小姐又在卖什么关子,打什么鬼主意。

冬青见她爽快的答应,不禁一喜,忙殷勤地引着她去了芳园。

芳园。

李昔掀起竹帘,看到倚窗而立的李雪嫣,正苍白着脸痴望着装扮了点点繁星的墨色苍穹。

月光被窗棱筛碎了铺陈满地,愈显得身在其中的她清冷疏落。

|5|这样的她,让人看起来很心疼。当然,只是看起来而已。

|1|“咳!”李昔清咳了一声,引起她的注意。

|7|“坐吧。”李雪嫣收回目光,指了书案旁的一把椅子。

|z|李昔依言坐下,屋子里只有她与李雪嫣两人。

|小|李雪嫣不开口,李昔也不说话。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说|李昔低头看着桌边上的雕花图案,一边想着是什么花,一边留神李雪嫣的动静。

|网|都半天了,她也不说一句话,难道请她来就是与她商量如何学会沉默的吗?

待李昔的目光沿着桌子往下看,准备研究桌腿的时候,李雪嫣开了口。

“我已向父亲说过了,明天起就不去国子监上学了。”

“为什么?”对于她的决定,李昔感到很吃惊。

“难得你是一副吃惊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呢。”李雪嫣刻薄道。

李昔暗中翻了一记白眼儿,“你要与我商量的就是这事儿?”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商量的。既然都已经要定亲了,难道我不该恪守妇道,在家里中绣绣女红,准备准备嫁妆。”李雪嫣说得越发急燥,分明心中另有其事。

今天中午她受了委屈,这样的委屈既然已经受了,就不见得有什么不好。至少是看清楚了那两个人。虽然心里不舒服,有了被人欺骗良久的感觉,但总好过最后弄得自己伤痕累累的好。李昔心软,忍着她的坏脾气,“好吧,那你找我来是什么事?”

李雪嫣的目光变得凌厉,“不是与你商量。是想问你,樱桃宴那晚……那一切,真的是她所为吗?”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有什么意义。难道她还想与长孙芷打上一架不成?

李昔并不打算将她离开后,与长孙芷、褚楚云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何必说出去再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经。

人们对于任何一个知道自己糗事的人,都不会留下有好印象,即使知道那人是无害的,即便那人承诺永远不会泄露出去,但内心还会滋生着有一根无法释怀的硬刺,时时戳刺着自己的心。

李雪嫣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如果她肯遇事多想想的话,又怎会轻易会被长孙芷拿捏在手心里。

“你以为呢?我以为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的。有些事情不是外人说是就是的,要用心去想,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把看到的,想到的,听到的,加以分析,辅以佐证才会是真的。”李昔并未正面回答她,给她留有一些动脑的时间。

良久,她的目光逡巡在李昔的脸上,轻轻道:“我竟不如你。”语气带着无奈与失落。

有些事情想开了就好。何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没那本事就不要学武松打虎。希望她真的能够想开,安分地与韦待价相守到老。

李昔和婉的笑意似掠过湖面的轻风,“姐姐哪里不如我,读书、女红、知礼样样都强过我甚多。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

她抬起眼,描绘如蝉翼的长长睫毛带了湿濛濛的水汽,“我是说,我不如你看得明白。也没说别的地方不如你强。”

李昔并不着恼,反而笑得很轻松。嗯,还知道反驳,那就表明她还是那个骄傲的李雪嫣。这点打击,并没有将她的骄傲泯灭掉。这人啊,到什么时候都要有着自己的骄傲才好。这种骄傲并不是让你目空一切,自命不凡,而是无论遇到顺境或逆境都会有着傲气与风骨。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这是一种品格,也是让人值得尊重的地方。

李昔起身,挽起她的手,心底有柔软的亲情滋长,温和道:“你何必对我耿耿于怀。你为长,我为庶,我什么都抢不过你头里,更何况我也不会与你抢什么。何不放下……放下芥蒂,做个好姐妹呢。”

其实李昔想说,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怕又惹了她,换了字眼。

“你想得太简单了。没与我抢什么?是你根本就抢不走什么。”李雪嫣甩了她的手,冷笑道,“可姨娘呢,她足足霸占了父亲十几年。让我娘独自在长安空守了十几年,独自支撑着府里的大小事物。我娘受的委屈谁来偿?我娘受的寂寞谁来偿?是你娘,是她抢走我娘的幸福。做好姐妹?你觉得可能吗?”

月华如流觞轻轻倾落在李昔的身上,银白色的衣袍也被勾勒出淡青色的光晕,朦胧的,像做了一半就被惊醒的梦,清风流连,衣袍下摆盈动若飞。

李昔含笑,笑却不及眼底,如冷月清辉般带着寒意,“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也想要把心中的疑虑问上一问。”

李昔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上面的一丝表情,问道:“你可否告诉我,那日我究竟为何从树上跌落的吗?”

窗纱上树影凌乱,似一丛一丛水墨花枝开得满天盈地,远处有不知名的虫儿传来一阵阵“咝咝”鸣声,那声音细小密集,热热闹闹的,似下着小雨,似无数条春蚕伏在心上慢慢蚕食。李昔不想质问她,问她讨说法,只想着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不知道。”李雪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避开了她的目光,扬着小脸看向别去。

李昔慢慢踱步到窗前,望着满园的夜色,轻轻说道:“如果魏王殿下问呢?”

【第038章】所谓真相(2)

李雪嫣僵硬地笑了笑:“魏王殿下?这关魏王什么事?”

李昔回头望着她,笑而不答,这反而使她加深疑虑。

李雪嫣紧锁眉心凝神思索,愤然问道:“你与魏王私下见过是不是?!”

李昔望着眼神有些狂乱的李雪嫣,心知已触到了她的软肋,或许唯有这样才能逼她说出真相。

“自然见过,魏王府的后花园里我们聊得很好。”

李雪嫣恍然,原来是樱桃宴那晚。她轻轻一笑,“那又怎么样?我不并以为魏王殿下会对这等小事感兴趣的。”

李昔点头,很好,她还知道动动脑子再说话。

“姐姐看来是不太了解魏王殿下啊。他这人最喜欢听人讲故事了。比如说,同父异母的姐姐使计让妹妹从树上跌落摔掉了记忆啊……”李昔笑得有些阴险。

李雪嫣脸色一白,有些语无伦次道:“你,你胡说!根本就是你自己从树上落下来的,不关我的事情。李妈知道,那天她看得清清楚楚,是那人,不是我,不是我!你别胡说八道。”

李昔眸光一亮,听到了关键的两个字“那人”。

这么说,事发当天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

“那人是谁?”李昔上前一步,紧声问道。

李雪嫣目光有些迷蒙,想到那人临去时丢下的狠话,不由得身子轻颤着了一下,向后退了几步:“不知道!我不认识,不关我的事情……”

在李昔的目光逼视下,她越发慌乱,手划过桌面不小心将桌上的茶杯撞翻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吓得站在房外的冬青、夏红立刻掀帘进了屋子。

见两个主子神色不对,自是不敢妄动,两人对视一眼,就要退出去。

这时,李昔道:“你们两人不必出去,进来收拾吧。我也该回去了。”

李雪嫣听罢,暗松了一口气。

李昔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禁觉得好笑,故意从她的面前走过,自言自语道:“若论亲缘关系,魏王殿下应该是我的堂哥呢。呵呵……真是可笑!”

她斜睨了李雪嫣一眼,见她已僵了脊背,怔在了原地。

*****

月落银湖,一身银白衣袍的少年负手而立,遥望着天边的明月。

汗水已浸透她的发丝,滑过她微仰的脸颊……

武功的招式越来越纯熟,但内力却仍不见任何起色。仿佛只留在初始的阶段,怎么也突破不了更高的级别。

李昔微微垂下脸颊,闭上眼睛感受夜风的轻拂,有那么一瞬间,她的思想变很空明。好象是定格在那一个密封的空间里,什么都不用去想,不用去思考。让纷乱的心情好好放个假,虽说这个假很短很短,短得只有一瞬间而已。

再睁开眼睛时,她的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她飞身跃到那块高大的岩石上,盘腿静坐。将白天发生的事情重新又回想一遍。

长孙芷的背后势力不容小觑。其父重为朝臣,功居凌烟阁功臣榜第一,其姑姑又贵为先皇后。她的身份自是与皇家沾亲带故,显赫异常。国子监里多得是追捧之人。李昔从来没有把长孙芷当花瓶。其实像她这种接受传统教育长大的贵族女子,都是有着圆滑强悍的政治手腕的。她所学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适应上流社会的生活,而女人同女人之间的斗争就是她毕生研究的课题。今日她所表现出来的生涩,只会激励她,让她越挫越勇,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而让李昔一直都很敬重的房遗直,今天却有些让她不爽。当看到他安抚长孙芷时,虽然神情既不亲密也不疏落,可还是让李昔觉得很刺目。那个让她不知所措的提问,更是打破了他在李昔心中儒雅的少年公子形象。简直就象个……李昔在脑海中想要搜寻一个贴近他形象的词语,想了半天,突然蹦出了三个字“登徒子”!对,他的表现就象一个登徒子。

可是,想到他对她超乎寻常情谊的劝导,凝视她的眼神中分明写着“兴趣”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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