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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千千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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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昔刚塞了颗樱桃进嘴,还没意识到他的意图时就被温热的唇瓣贴上,嘴里的樱桃咬都没咬就被另一条柔软的舌头勾了过去。这樱桃是我的李昔在心里狂叫着。
她发了狠要抢回属于自己的果实,奈何那人实在是奸诈的很,总能游刃有余的嬉戏着却又东卷西绕的不让她吃到。一番纠缠下来她已经是气喘吁吁,可他还是一派悠闲,而且还有些意犹未尽。
李昔果断的伸手,一把推开他贴近的脸,沉痛的哀悼着那颗被抢走的樱桃。
禄东赞细长的眼里满是笑意,促狭的对她道:“怎么不继续抢了?”
李昔愤愤的看他一眼,道:“不怪我方太愚笨,只怪敌方过狡猾”
“哈哈哈哈。”禄东赞大笑,俊美的脸庞愈加耀眼,“你倒挺会自我安慰。”
“哼”李昔不理他,重新拣了颗樱桃,边用眼神警告他,再敢和她抢,她就把樱桃核吐在他脸上。
“好了好了,”他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跟摸小狗似的,“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吃樱桃。”
樱桃在这一世有多珍贵,你知不知道?李昔斜他一眼,岁数跟喜欢吃樱桃矛盾吗?
“昔儿。”他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淡笑道:“我们以后种个樱桃园子可好?你那个大棚也没种出什么菜出来,不如种你最爱吃的。”
李昔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道:“好,很好。”
禄东赞闷笑了几声,咬了咬她的耳垂道:“吃货。”
李昔侧首,瞪着他乌黑的头发道:“吃货不好吗?”。
他抬头,学着她的语气道:“好,很好。”他轻勾薄唇,长眸里暧昧不明,凑近她的耳边缓缓道:“你吃樱桃,我吃你的……”说着,他的眼睛溜向李昔的胸,“这样不是很好?”
如此这般,竟惹得李昔脸上火辣辣了。
这人……这人……实在是太放肆了
李昔刚想回嘴却被他用食指点了点嘴唇,抚着她睡得有些散落的头发道:“昔儿,我替你绾发吧。”
李昔安静了半晌,点了点头,淡笑道:“好。””
安静,非常安静,异常安静。
小小的帐篷里,他扑在脸上的热度,证明他在呼吸着。李昔的头质柔顺,绾了这边,掉了那边,原本不太散乱的头发,现在变得乱篷篷地。偏着肇事者还一副认真执著的模样。
李昔探手握住他的手,低声道:“算了。”
禄东赞又试了几次,终放弃了,拥她在怀,“日子还那么长,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
李昔心下酸楚,用力地点了点头。
“醒来就在这儿了,外面是什么样子的?”李昔想要起身出去帐外看看。
禄东赞拉她坐下,神秘兮兮地,“眼下天已黑了,想要看它的全貌,明天看不迟。”
李昔莫名,想着外面黑漆漆地,便听了他的话。
晚膳是禄东赞做的,他坚决不让她动手。甚至连饭都是他一口一口地喂她。李昔有种被人宠上天的感觉。
于他,是一种幸福。
于她,更是。且她心甘情愿地幸福着。
身后有轻盈而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禄东赞知道她睡着了。
像个孩子似的,沾了枕边便睡了。他宠溺地笑笑,感到心里一个小小的角落化成了水,轻轻地荡漾了一下。
禄东赞放下手中的书,轻轻地翻了个身。李昔偎依在他身边,侧身而眠。手里还抓着他的衣角。乌黑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朦朦胧胧的昏黄烛光中,她的皮肤细腻得像脂玉,又像细瓷。
他笑着帮她把落在腮边的青丝拂在耳后,抬起身来越过她的身边准备吹了烛火歇息,眼角的余过却扫过李昔修长的脖子,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胸口。
雪光一般肌肤,他想起她身为大唐公主,穿得那件轻纱霓裳时的婀娜多姿来。
伸手想进去抚摸住她胸前那对娇嫩,指尖却碰到了她挂在胸口玉瓶。
那玉瓶自他与她成亲时,便见到过。如今还挂在,想必是个吉物。
圆润的玉质紧贴在两乳之间的深沟处,yin*着他。洁白无暇柔软身材,还有随着那双娇嫩起伏的玉瓶……幻化成了动人心魂的眩目*光,让他的情欲如决堤的海,汹诵而至。
“昔儿……”他半覆在她的身上,一面贴着她的耳朵喊着她的名字,一面悄悄地解了她的衣带。
或者是感觉到来自身体的压力,李昔小小挣扎了一下,雪白圆润的肩头就从被禄东赞压着的亵衣里解放出来,裸露在了空气中,散发着少女甜甜的味道。
禄东赞大力地咽了一下口水,他毫不犹豫地就往着她的肩膀轻轻咬了一口。
李昔一声惊呼醒过来。见此景,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成亲这么久,紧要关头,他都是一忍再忍。因为他想要她心甘情愿。
“禄东赞”她一边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娇纵口吻喊着他,一边推搡着他,“睡觉”
李昔的心狂跳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拒绝得如此不彻底
可她那力道对禄东赞来说算得了什么,哪里能动他半分。
“我知道。”禄东赞眉眼含笑地望着她,却并不想放过她,哄着她道:“乖,昔儿让我瞧瞧,只瞧一眼。嗯?”然后,伸了手径自探进她的抹胸,握住了,轻轻地揉捏。
李昔像被烫着了似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委屈道:“只说看看的,谁让你动手了。”
禄东赞并不停手,只凑在她耳边低语:“嗯,对只是看看”
李昔还没从刚才的慌乱中回过神来,上衣却被禄东赞褪了个干净。
她这才明白禄东赞所说的看看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029章】
“不要”李昔伸手去够被他丢在床下的亵衣,却被禄东赞乘机褪了亵裤。
李昔知彻底清醒过来,只觉得脑袋乱糟糟地,又惊又羞,胡乱扯了毯子就往身上裹。
禄东赞见她脸色通红,不敢太过份,忙把她抱在怀里,用毯子裹了,在她身边轻声哄着,时不时地吻着她因紧张而颤抖的唇。
李昔只觉得脸像火烧。
禄东赞放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她的小手推抵着压在她身上的人,他却不肯放过她,含着她的长长卷卷的睫毛吮吸起来。舔吻了一会儿,他的呼吸明显加粗,俊脸也开始变得火热,他薄唇一移,来到她的嘴唇上,舌头一伸,便挤过贝齿与她的丁香小舌相戏。
他的这些动作是突然间由温和变成狂猛的。两人都是未经人事的青涩男女,只在这样的纷乱中分别寻找着攻入和退缩的路口。禄东赞到底已是成人,虽未亲身经历,但大概的情形,他也是知晓的。便由着自己的心意做了下去。
此刻,他是相信李昔的,相信她对他有情,虽不至很深,却足以让她动情。他不想再等待了。他知道,这样的等待,即使等上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她也不会答应的。不如……便这样栓住了她。更何况,想到房遗直那双幽深的眸子凝视她的时候,禄东赞的心里一阵刺痛。
不,他不会将她让给任何人。昔儿,只能是他的。
直到他含着她的小舌嬉戏不休,那浓烈的雄性气息充斥她的整个鼻腔,直到他把她一抱,他的火热顶上她的臀间时,李昔明白,他动情了。
“禄东赞”李昔真的怕了,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别怕”他温柔地吻上她的脖颈,一路向下。
“不行”李昔挣扎着,腰肢却被他禁锢,他紧紧压着她,再一俯头,便含上了她的左侧樱红。
“禄东赞你……”李昔身子僵了起来,有些微微发颤。
“昔儿,别怕。”他用毯子裹了两人,“你是我的妻一辈子的妻……”
李昔望着禄东赞。
他的目光火辣,却也真诚,迸射出耀眼的光芒来。
她想到以往他的辛苦隐忍,想到他的舍身相救,想到他温柔抚慰……
李昔闭上了眼睛,紧紧地揽了禄东赞的脖子,她也不想逃了。
小脸晕红中,她伸臂搂紧他的脖颈,小舌吐出与他的舌头相缠。
李昔的主动,令得禄东赞一怔。深深亲吻之后,便又低头吻上她的胸,吮得一片濡湿后,转过头含向另一边。
这时,他感觉到李昔伸出手贴上自己的脸。
他抬起燃烧着熊熊yu火的眼睛,定神看着她,见到她的小脸上,眼神迷离,心中一醉,忍不住头一凑,上前含着她的小嘴低低地叫道:“昔儿。”
李昔喘息了一声,才低低地应道:“恩。”
他伸出舌头与她的小舌相戏,低低说道:“不要离开我……”
李昔一怔,迷蒙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
禄东赞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头一低,再次含着她的樱红,一边含吮,一边大手使劲的搓揉。两个人的脸已是越来越红。直到他忍不住从喉中发出一声低吼,下身向李昔一顶
李昔一惊,一阵巨痛让她忍不住轻叫出声。
听到她的叫声,他慌忙抬起头,轻吻安抚着她,直到她慢慢适应了。
他的动作很温柔,极其有耐心,每一步都照顾到她的感受。她稍有不适他就立刻停下来,轻柔询问。李昔柔顺地跟随着他的动作,那感觉犹如沐浴在阳光下的海水里,温暖的潮水扑上来,一波一波地拍打着她的身体。
当动作变得激烈时,李昔张开了眼睛。眼前那张英俊的脸上挂着汗水,深情地注视着她,带着满足的笑意。李昔的心猛烈地跳动着,感情奔腾流淌,忍不住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张口咬在他的肩头。
禄东赞浑身一震,轻哼着如豹子一般扑下来用尽全身力气搂住她,脸埋在她颈项间。李昔大口喘息着,眼角有泪水悄然滑落。
阳光透进帐篷,帐内暖暖地。
禄东赞翻过身长臂一伸,却是扑了一个空。忙睁开眼睛,身边不见了李昔。
李昔此时站在帐外,沐浴着春日暖暖的阳光,震撼于眼前所见到的风景。
一大片湖水,如镜面一般镶嵌在茵茵草原上,湖水清澈透明,湖面呈天蓝色,天水相融,浑然一体,似有身临仙镜之感。
一件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身后传来他淡淡的声音:“喜欢吗?”。
李昔点头,任由他将自己圈抱在怀中,“这里便是纳木措湖吗?”。
“嗯。”
李昔吸了吸鼻子,换来他紧张的询问:“昔儿,怎么了?”
她摇摇头。
“你怪我?”他低声问。
她轻轻一哼,伸手擦眼泪,泪水越擦越多。
“怨我?”
她别过头,沉默。
“恨我吗?”。他轻轻一句,声音在颤抖。
连李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他这般相问而哭出来,这一哭,便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禄东赞温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虽轻,却似用着全身的力气在哀求:“昔儿,千万不要恨我。我会受不了的。”
“那你昨晚还要……”她扯住他的衣襟,握拳狠狠打着他的胸膛。
他叹息,任她打着,不动也不闪,只收拢了环在她身上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到她全身都似嵌入了他的身体里仍不甘心罢手。
“我是你的夫君。愿意一辈子守护着你的夫君。”
李昔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人。
“不要再咬了。”他着急地伸手摸上她的唇,试图让她嘴松开。
她怔怔望着他,心痛着,脑子乱着,他的脸在朦胧中压了下来,舌尖舔过她的唇边,轻轻地吻着,低声哄道:“昔儿乖,松开唇,让我吻你。”
李昔不动,宛若没有听见他的话。
他温柔炙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脸庞上。半晌,他低声,唇依然压在她的嘴边,缓缓道:“不要伤心。相信我……爱我。”
她泪眼朦胧看着他,他吻她的眼睛直到她闭上。
李昔张口欲说话,他吻她的唇直到她呼吸紊乱。
“爱我吗?”。他的声音沙哑下来,咬着她的耳垂,诱惑着问。
李昔不语,只抬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泪水流不停,滑过脸庞滴落他肩上。
“爱我吗?”。他还是问,手抚上她变得敏感的身体,越来越放肆。
她不堪承受,抬起脸看他的眼睛,在那双漂亮狭长的凤眸间寻找到那浓郁深沉的爱惜和忍耐后,她松下心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道:“夫君。”
他抱着她的头狠狠吻下,纠缠不休间的刻骨铭心,是永远都不舍得放开的留恋。
两人相拥坐在草地上,欣赏着美丽的纳木措湖水。
禄东赞不时的吻着她的脸,唇,似永远都吻不够……
李昔靠在他的怀中,喃喃道:“你可知道,千年后在这片土地上有个痴情的僧人。他也曾在这片湖水边伫足过,痴恋过?”
禄东赞轻笑:“哦?千百年后的事情,昔儿都知道?”
李昔自嘲地一笑,千百年后的事情现在拿出来说,谁会相信呢?“是梦中梦到的。醒来时仍是那么真切。仿佛真的经历过一般。”
禄东赞见她懒懒地,便装着很有兴致的样子,**着她继续说:“嗯,那僧人怎么了?”
李昔在他的怀中换个位置,靠得舒服一些,搜寻着记忆中的故事,缓缓道:“他两岁被定为转世灵童,十五岁尊为活佛,二十岁时恣情江湖。他的身份是不该爱的,他却爱了。他爱上了一位姑娘。”
这样的结局,总会有些凄美吧。
禄东赞不明白李昔为什么要对他讲那僧人,只安静地抱着她,听她吟道:“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李昔吟罢,抬眸望向这个俊美的男人,他显然听懂了诗中的哀愁,他的眼中带着浓浓的伤感,她盯着他的眼睛,极为认真地说道:“他不惜用尽了生命之火,用永恒的信仰,瞬间点燃那一段爱情,将爱情升华为绝唱,天下也仅他一人而已。”
有这样绝望的男人,方有这样绝望的爱情。
“我想,那个让这僧人用尽生命来爱着的女人,一定是幸福的。”禄东赞接口道。
“是幸福还是痛苦,谁会知道呢?他只爱了她三年,他便从容赴死了。为一个女子,冒天下之大不讳,也爱,也恨,也怒,也怅然,但是,终究不悔。为一个女子,抛弃信仰,舍去富贵,甚至割舍了生命,但是,终究不悔。”
禄东赞叹息着,将手臂收紧,“他叫什么名字?”
【第030章】
李昔的眼神变得迷离,“他叫仓央嘉措。他是一个天才,千百年后横空出世,桀骜不驯,才华横溢,那么的光彩夺目,多么的惊世骇俗,不惜用尽生命之火,瞬间点燃一段最轰轰烈烈的爱情,一转身便消逝在茫茫云海,流星般划过所有人的伤”
那样的光彩和夺目,那样的绝望和洒脱,就像他所留下的诗歌,仿佛在午夜盛开的玫瑰,那种忧郁的哀伤的美。它盛放,是一种绝望的哀伤的美。
风起,李昔仿佛听到了那遥远的歌声,声音飘渺而绝望,瞬间便穿透了千百年。
禄东赞抚过她的脸,与他的脸颊相贴,“昔儿,动听的情话,我禄东赞不会说。但我向你保证,我们的爱会永远存在下去。不问前生、来世如何?我只在乎这一世有你”
李昔看着他,微微笑了起来:“禄东赞,算起来你我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我好多脾气性格好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过日子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确定你将来不会后悔?”
禄东赞听到她这话,知道她已接受了他,欢喜的扬起眉毛:“早在长安向皇上求娶你时,我早就想好了,最坏的可能我都想到了,想好了我才开的口。我从来都不是轻率就会下决定的人。”他默了默:“至于将来,我不知道会怎样,但我想,是我自己下的决定,我不会后悔,也没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说法,既然选择了就要承受。”
“你说得对,既然是彼此的选择,就要承受后果。”李昔很喜欢他的爽利,她抬了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不喜欢你纳妾,还不喜欢被人束缚着不许这样,不许那样。若是和则在一起,不和则离,你,确定你能接受?”
禄东赞早知道她的谈吐另类,想法与旁人有异,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更何况纳妾的事,他从未想过。只要他的妻是李昔,别的女人又算是什么呢?她若是肯委曲求全,一味地顺从,那也不是他认识的任城公主李昔了。他微微一笑:“有你一个就够让我头痛的了,难道还想再来第二个?还是算了吧。”
一丝甜蜜迅速将李昔的心紧紧包裹起来,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见到她笑,禄东赞心中的那份不安化为虚无。他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想着,便对自己带她来纳木措湖的举动感到万分值得。
“我将卓玛托付给房大哥了。”李昔忽闪着睫毛轻声说道。
禄东赞点头,嗯了一声,“这样也好。她已经不适合留居在吐蕃……”
“次丹巴珠该怎么办?”李昔从心底希望两人能守在一起。次丹巴珠真的很爱她,只是卓玛的心思太多了。
禄东赞笑得轻快,“吐蕃男儿个个骁勇善战。不会差了他一个将军的。再者,赞普对他的行为已是很不满。”
身肩重责的男人怎能为一个女人失魂落魄。
李昔的眸光一闪,“难道你的意思是说?”
禄东赞点点头,俯头在她的唇上一吻,“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魏王殿下已经知晓如何做了。”
原来他早已安排妥当了。亏得自己还着急,找了房遗直的门路。不过也好,两人都知道,总比一个人知道有所隐瞒的好。毕竟,队伍里多出了两个大活人,一个是重犯,一个是将军,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赞普不会怪罪你吧?不少字”李昔将药投进了酒里,让次丹巴珠带去给她。那是假死药。卓玛再坏,也不至死。李昔心中不忍。没想到禄东赞竟知道一切。他为李昔担了失职的罪名,让她好生过意不去。
禄东赞皱起眉头,刹有介事的抚抚额,“是啊,赞普若怪罪下来我该如何呢?娘子,为夫可都是为了你啊。”
他学着大唐的习俗,叫起她娘子来。
李昔眨巴眨巴眼睛,见他愁眉紧锁,真的为他担心起来,绞了手指定定地想着办法。
禄东赞见她一副忧心的样子,不是作假,心里一阵温暖。不忍再逗她,站起身来,猛地将她抱在臂弯里,吓得李昔大叫:“喂,你干嘛?”
禄东赞抱着她开心地在原地转了几圈,转得李昔头发晕,眼发花,听得他大笑后,俯在她边低语:“娘子,你可要补偿一下为夫了。”
李昔一怔,不知他在讲些什么?禄东赞把她抱进了帐篷扔在了床铺上,她马上明白过来,他口中想要的补偿是什么了。
“你这个登徒子”李昔咬唇嗔骂道。
禄东赞微蹙了眉,“何谓登徒子?”
他边问,他的手指边轻轻滑过她的唇瓣,顺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地滑下去,捧起她的脸来,轻轻吻下,堵住了李昔想要说的话。
他很怀念昨晚的一切,此刻,稍稍碰触了她的唇,便忍不住想继续下去。
李昔渐渐地迷失在他的亲吻里,闭上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了禄东赞的腰上,仰着头贴近了他。
帐子里的空气闷热到让人喘不过气来,周围出奇的安静,仿佛这世界只有他二人。李昔不但能听见禄东赞有些急促的呼吸声,甚至能听见他和她的心跳声。
昨夜因天黑,看不清什么。现在,李昔悄悄地睁开眼睛,可以看到禄东赞微闭着双眼,很享受地吮吻着自己。这样的情形,使她感到迷乱,又慌忙闭上了眼睛。默默地感受着他的一切……
李昔感觉到自己的脸和身上的皮肤滚烫得吓人,一颗心紧紧揪着,舌尖传来的是熟悉的青草味。他几乎是虔诚地解开李昔的衣带,微微战栗着,虽是第二次与她亲近,但依旧好似第一次般。他对她的身体充满好奇,欣喜若狂地仔细探索她的每一寸肌肤,温柔而热情地吻过她的头发,指头……他的温柔和热情就像春天里的暖风轻轻吹过了寒了一冬的面庞一样舒服,一样动人心弦。
李昔微闭着眼眸,将双手插入他倾泻而下的长发中,阳光透过帐子,帐内有着朦胧温暖的光,照在两人赤luo的身上,散发着圣洁的光晕。一切都是那么美的,是迷人而充满魅力的。她鼓足了勇气,轻轻替他解下最后一层衣物,学着他一般,温柔勇敢地探索他的身体。
到底是女孩子,虽在现代两性生理都很直白的冲击着视觉。但李昔真到了这一刻,还是感到羞怯、闪躲,试探着触碰到他的那一刻,禄东赞低低地叹息了一声,随即有些粗鲁地按住她有些惊慌想逃走的手掌,教给她仔细认识他。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迫不及待,低低喊着“昔儿”,一遍又一遍,仿佛那样能让他更轻松一些。直到他全身都出了一层细汗,再也忍受不住,紧紧扣住她的十指,他和她都忘了周围的一切,眼里心里只有彼此,耳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鼻端只有淡淡的李昔的体香。他的心跳贴着她的心跳,轻轻含住那挺立的樱红,吮吸怜爱,紧紧托住李昔纤细的腰肢,喘息着低低喊了一声:“昔儿……”
下身一沉,灵与肉合二为一。
耳边传来禄东赞骤然变得急促起来的呼吸声,他的热气呼到她的肌肤上,无数个毛孔尽数打开,除了热,还是热。她不自然地扭了扭腰,撩拨得他惊喘了一声,然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清天白日下做这样的事情,无论从感观还是视觉都给李昔带来了震撼,她忘了该怎么呼吸,该怎么动作,完全是凭直觉在随着他起舞。可是她突然间又感觉到疼了,她紧紧扣住他的肩头:“疼,轻点。”
禄东赞咬着牙克制着停了下来。他的汗滴落在她的身上。他不敢乱动,只低下头吻住她,让她继续迷醉在他的温柔里,让她忘记疼痛。
他含着她的唇,小声问道:“还疼么?”
李昔微闭着眼,有些疲倦地说道:“好像不疼了。”
抚弄她胸前的手顿时慢了下来:“昔儿,我要……”
李昔觉得自己犹如秋风中的一片落叶,被风吹起,卷动,又零落下来,来回起伏着,她拼命想抓住点什么,却总是抓不到,哪怕她的手紧紧攀附着禄东赞的胳膊和肩膀……欢愉中,她期待着,终干,有一道白光从迷蒙的天际划过,她得到满足,她微微张着口,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喊....
待两人的呼吸渐渐平复下去,彼此心中充满了喜悦,李昔娇小的身子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如梦里的情形,散发着暖香,温暖而甜蜜,美好而梦幻,简直有些不真实……他轻轻棒起李昔的脸.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低声道:“昔儿……我好欢喜。”
“我,我也很欢喜。”李昔羞涩地回了他一个吻,然后沉沉地睡去。
纳木措湖边。
两人渡过了美好的日日夜夜。他们牵手在湖边漫步,享受着这纯净的天地之间的万物。碧湖蓝天,白云绿草,一切都是那么美。如两人此时的心境,温暖惬意。累了便坐在湖边休息,困了便睡在草地上。但总是醒来,李昔都会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怀中。帐外春色洋溢,帐内春色更浓。
禄东赞不知要了她多少次,只觉要不够。初识欢爱的两人,毫无节制。直到彼此都浑身酸痛,算着日子要返回逻些城,才老实下来。毕竟,要有人保持体力赶马车回去的。
【第031章】
柔情蜜意总相宜。
待两人急三火四地赶回逻些城时,东方已是鱼肚白。禄东赞到底是心疼妻子的,一路上,马车快了怕李昔受了颠簸,马车慢了又怕赶回逻些城。纠结中带着甜蜜,不禁既感叹美好的时光短暂,下一次出门一定不要这么急。
进了城,回到寝帐,正见蝶风焦急地等在帐门口,“大相,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
“快给夫人打水梳洗。”禄东赞吩咐尼玛、达雅两人,又对李昔柔声低语道:“昔儿,还有小半个时辰,来得及。”
禄东赞说着将李昔的手一握,掌心传来干燥而温暖的气息。李昔突然觉得心底本已柔柔软软地心田,此刻竟悄悄绽放出暖意来。抬眼见那眸中渐渐浮起的朦胧,已将进城时的那几分忐忑消之散尽,自己的影子倒映在那泓深冽的泉水中央,随着幽深的漩涡心底一点异样的情愫轻轻一动,叫她一时无言,只能愣愣的对着他,微笑着点头。
禄东赞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慢慢放开。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该死的,现在竟然还想要她,他暗骂了自己一句,匆匆转身,边走边道:“去吧,我现在就去见赞普。”
李昔的嘴角慢慢弯起,现在是越看他越觉得可爱。他的反应,她怎能不知,这样压抑着自己,把正事摆在前面,倒是个好样的。
蝶风在一旁把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看个了彻底,笑容无法掩饰地洋溢在眼角眉梢。眼尖的她早已瞥见李昔脖子上可疑的红痕,心下已明白。她屈膝给李昔行礼:“恭喜夫人”
李昔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眼睑,脸上飞红一片,转身进了大帐。
蝶风的笑容就更深了,将尼玛、达雅打来的热水倒进浴桶里,然后让他们两人去厨房送莲子羹过来。
知道李昔害羞,蝶风便守在帐外,待她洗好,方进来伺候她。蝶风指法娴熟地将李昔的头发
梳成了妇人妆的圆髻,插了镶玉的如意金簪。
之前李昔虽也挽了发髻,但很少老实地将发髻盘在头上,总嫌它丑。蝶风心知她在别扭什么,也不阻挡,半推半就地依了她。可如今,李昔已实实在在的成了妇人,这发髻可是万不能糊弄过去的。镜中的女子明眸善睐,有了几分成shu女人的柔媚与风情,使她的英气中多了几分柔情,倒也是个端庄整齐的妇人模样了。
蝶风望着眉目玲珑的李昔笑到了眼睛深处:“夫人,时辰到了。”
李昔点头,莫名的起了伤感,再相见不知何年,或者永远都见不到了也不自知。李昔看到笑得开心的蝶风,暗自皱了眉头,难道她一点都不舍得吗?
逻些城前,站了大小官员。
魏王李泰在先,房遗直在其身侧。
松赞干布亲自为两人斟满送行酒。
文成已是热泪盈眶,不停地拿着巾帕擦试着眼睛。擦了泪,又涌出。那是真的心哀伤。
李昔低劝了几句,未果。自己劝着劝着,心里竟也难过起来,抬头看到禄东赞投来关切,担忧的目光,咧了嘴笑笑。笑得那么难看,却让禄东赞心中一痛。
李泰与松赞干布说着话,目光似有似无的从李昔的脸上划过,只消一眼,他的心便是一痛。面上却是任何人看不出他的苦。在对文成出言安慰时,房遗直踱步走到了李昔面前。
禄东赞含笑的眸子骤然变得清冷,脸上的笑意还在,不见波澜。
李昔感到房遗直向她走了过来,手在袖内微微一握,她敛眉,柔唇淡挑勾出抹轻盈的微笑,缓缓地向房遗直一福,朗声道“房大人。”
突然觉得周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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