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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千千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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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与墨竹可是她在宫中最亲近的人了。事已至此,怎能再让她们难过,焦心呢?
李昔接过帕子,嘻笑道:“那是自然。我的驸马一定是英明神武,武功盖世,世间少有的人物。区区一个相府公子我才不稀罕呢。”
玉溪拍手笑道:“正是这话。我们公主可不是普通人呢。”
“备下热水,我要好好沐浴一番。这酒味还真够浓的。”李昔煞有介事地闻了闻身上,笑望着玉溪吩咐道。
玉溪见李昔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脆生生地点头应下,下去准备。
“公主……”墨竹的眉宇间仍掩饰不住忧心之色。
李昔拉起她的手,“好了,别这样愁眉苦脸的。你现在就去晋阳公主那里瞧瞧,昨晚这小家伙喝得睡了过去。可是给我耽误了大事呢。若见她醒了,就让她到我这里来一趟。”
墨竹轻叹着气退下。
李昔敛了脸上的笑意,闭了闭的眼睛。昨晚不知流了多少眼泪,眼睛到现在还很酸涩。轻甩着头,将那伫立在夜风中的身影遗忘,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
听得有脚步声,是蝶风。端了碗清粥过来。
李昔接过,想到昨晚换下的月华纱衣,叮嘱了蝶风小心清洗。这次,她可是帮了大忙的。总要亲自去拜谢才好。
沐浴、更衣,刚喝了口清粥,殿门口就跑进来一个娇小的身影。
“昔姐姐……”晋阳的脸上带着歉意,“昨晚上都怪兕子不好。你快别生气了。”
“你是不好。”李昔故意板起脸来,瞪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用帕子擦干了她脸上的汗,语气放得很柔和,“这回知道喝酒误事了吧?这件事幸好已补救了。将来若是再这样,等出了大乱子,那你该怎么办?再者,你的身子骨一向娇弱。怎么就由着性子喝,不管不顾的了?”
晋阳红着脸低下了头,“昔姐姐,兕子再也不敢了。”
李昔笑着点点头,让玉溪将她爱吃的糕点摆了上来。
又向晋阳身边的婢女,肃然道:“公主还小,她不懂事,你们这些当奴才的也不懂事吗?也不在一旁劝着点。若是喝坏了身子,你们死上一百回也不够的。”
婢女慌忙跪下,她从未见过李昔如此厉色过,吓得结巴道:“奴婢,奴婢,下回再也不敢了。请公主饶了奴婢这一回。”
晋阳心善,拉了李昔的衣袖,道:“昔姐姐,都是兕子的错……”
李昔无奈,握住她的小手,心疼道:“兕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把身体养得壮壮的才好。昔姐姐是真的舍不得你……”
“昔姐姐是为了和兕子在一起,才不要驸马的,对吗?”看来,拒婚这件事是人尽皆知了。她胖胖的两条胳膊搂住李昔脖子,“兕子也舍不得昔姐姐呢?”
一股酸涩的湿意冲入眼中,李昔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用力点着头,“嗯,兕子说得不错。昔姐姐舍不得的就是兕子呢。”
“哟,这是怎么了?”
两人抬头寻声望去,竟是齐王妃。
“您怎么亲自来了。儿臣还等着月华纱衣洗好后,亲自给您送过去呢。”李昔上前亲热地扶她进了殿内。
众人施礼,候在一旁。
齐王妃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仔细地看了看她,“本宫也是不放心。若让这些奴才们传话倒不如自己亲自过来看看。”
李昔知道她在关心自己,却不想将昨晚的事情作为此时的话题继续下去,只得装着听不懂的样子,玩笑道:“怎么?您就这么不放心月华纱衣嘛?难道是怕儿臣昧了去不成?”
齐王妃了然地一笑,知道她在耍花招才故意这样说,便顺着她的话,笑骂道:“你这个丫头啊,还是那么刁钻。那纱衣本宫就赐与你了。你也不用在本宫面前拿这话来挤兑本宫。”
“哎呀,您真是……”这下轮到李昔弄了个大红脸。
“母妃,母妃。是什么纱衣?”晋阳见两人亲热地说着话,生怕她们把自己给忘记了,挤到两人中间,张着两只小手,要齐王妃抱。
齐王妃将她抱了起来,在粉扑扑的小脸儿上亲了一记,笑道:“这件月华纱衣是送你姐姐的嫁衣呢。将兕子长大后,母妃也送你一件漂亮的纱衣,如何?”
晋阳斜了李昔一眼,得意地笑道:“好呢。不过,昔姐姐的月华纱衣也是兕子的呢。”
“哦?”
“昔姐姐舍不得兕子,她不会嫁人的。对不对?”这话问的是李昔。
对上齐王妃错愕的目光,李昔牵了牵嘴角,没有说话。
齐王妃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三个月后,便是李泰的大婚。
内务府为之忙得是焦头烂额。这魏王不比别人,那可是皇上最最宠爱的王爷。加之李世民对他的婚事甚是关注,又出手大方。这婚事的排场预算下来,竟要与太子娶妃还要隆重一些。
如此一来,宫中上下无不在为魏王的婚事而劳心。谁都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失了体面。后@妃之中,更是互相攀比,生怕自己备的礼落了下乘。
就在这时,出使吐蕃的大臣冯德遐回到了长安。与其随行而来的,还有一位吐蕃的使者。带着大量的金银财宝上表请求通婚。
却不曾想,李世民拒绝了。
【第018章】
吐蕃。
吐蕃王松赞干布端坐虎皮长椅上,听着使者的汇报:“臣初至唐,唐待我甚厚,许尚公主。会吐谷浑王入朝,相离间,唐礼遂衰,亦不许婚。”
松赞干布的脸上显出恼意,当下决定发兵攻打吐谷浑。吐谷浑兵力不敌吐蕃,逃到青海北面。吐蕃进而攻占党项、白兰等羌族,率兵二十多万驻扎在松州西部边境,再派使节进献金银绸缎,声称来迎接大唐公主……
大唐。
太极殿内气氛冷凝,大臣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冯德遐苍白着脸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你给朕说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当头一声怒喝,冯德遐差点要晕厥过去。
房玄龄抚了抚额头,当初若是果断一点向皇上提出另派使者去吐蕃就好了。冯德遐这个大嘴巴果然是惹了事回来的。
原来,冯德遐到了吐蕃后,他看到这个刚刚兴起的王朝还保留着比较浓厚的彪悍风气,便暗暗留心。他知道这个样的民族经济上虽不发达,军事上却很强大,更重要的是,吐蕃还留氏族部落征兵制的习惯,说全民皆兵,以战养战,可以瞬间拉出几十万的士兵出来。
目前,如果大唐与吐蕃交恶,还是不太明智啊,冯德遐很清楚大唐的出使吐蕃的目的不在这里。
他一边闲逛,一边与松赞干布闲聊。对松赞干布来说,大唐所有的一切都很新奇,他只知道这是一个很强大的国家,传说这个国家的领土临着永远都没有尽头的大海
冯德遐很得意,大唐与吐蕃相比,真是人间天堂啊可是,他这一得意不要紧,大嘴巴的毛病就犯了。
他有事没事地喷着口水讲着大唐的国士民情物产习俗什么的,当然免不了要说自己国家有多强多厉害,添油加醋。
他很得意地对松赞干布说:“大王,吐谷浑和突厥这两国您都知道吧?现在这两国都对我大唐表示臣服,皇上更是英明贤德,当下就把我大唐最尊贵的公主下嫁给这两国的君主,以表示世代交好”
松赞干布听了,不由得一愣,他听说过,大唐的女子各个都美丽动人,不是吐蕃女子所能相比的。
他想,如果我也能娶上大唐的公主,不仅我能得偿所愿娶上中意温婉的女子,最重要的是我的地位和身份立刻就不一样了。有了大唐这个姻亲支持着我,不仅可以巩固我在氏族中的地位,震慑住一帮窥视我王位的人,还能得到一个外大的助力简直就是两全其美啊
松赞干布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禁一笑。
冯德遐看着很是奇怪,他当然不知道对方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了这么重大的决定。还以为是他自己的话把对方给哄高兴了
也没有什么可乐的事情啊冯德遐很是狐疑地回到使馆。
松赞干布兴冲冲地跑回王宫。召集群臣商量这件事。大家一合计,都表示赞同。第二天,松赞干布见了冯德遐很是诚恳地问道:“还住得惯吗?饮食还行吧?反正你也别与我客气,随便点,就当自己的家”
冯德遐很是纳闷啊,怎么一晚没见,这位就象换了个人似的。他连忙施礼,口称:“不敢,不敢,有劳王上费心了。小臣一切安好”
接着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松赞干布就转进了正题:“有件事我请教一下,毕竟你是大唐朝臣,见多识广。”
冯德遐心中奇怪,却不敢表露什么,慌忙答道:“不敢不敢,王上客气了,您但说无妨。小臣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向大唐皇帝陛下请求迎娶一位公主做我的王妃。以彰显两国的友好,你觉得怎么样啊?”松赞干布缓缓问道。
冯德遐这时连死的心都有了,都怪自己一时多嘴,心中暗暗叫苦。
见松赞干布一直注视着自己,有多年宦海生涯的冯德遐迅速平静了下来,想了想,很是慎重地说道:“王上,下臣职小位卑,这种国家大事不是我所能决定的您看这样吧,不如等我回去的时候您也派个使臣随我一同回去,请使臣亲自面见我皇陛下,请求这件事吧”
松赞干布一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双方就这样决定了下来。
任谁也不曾想,李世民拒绝了松赞干布的求婚。之后引发了吐蕃攻打吐谷浑的事情。以至兵临大唐的松州边境。
这哪里是主求赐婚,分别是在逼婚。
“皇上,臣罪该万死”
李世民不予理睬,目光向众朝臣身上一扫,沉声道:“众卿可有话要说?”
长孙无忌道:“臣以为,吐蕃不足为患,不理便是。”
魏征皱了一下眉,“皇上,臣以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应发兵松州,以绝后患。”
房玄龄沉吟了一会儿,道:“皇上,此次吐蕃攻打吐谷浑,却是吐谷浑抢婚在前。也不怪吐蕃王出兵。臣以为,还是以和为贵。”
李世民是最不愿打仗的,谁不想着国泰民安啊。于是,对着跪在地上的冯德遐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去松州劝吐蕃撤兵。如敢不退兵,朕定会出兵,到时别怪朕不客气。办不好此事,你也不用回来了。”
冯德遐连忙嗑头谢恩,“臣定不辱圣意。”
李世民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
此时,李昔正在江夏郡王府邸做客。
说是做客,其实是李道宗心疼女儿找了皇帝老哥求了一道圣旨,接出来的。
女儿在杨妃寿宴上的种种,让李道宗既欣慰又心疼。宴会过后,几番斟酌,便借着李雪嫣的婚事将她接了出来。李世民哪有不知之理,见李道宗亲自来求,便也借着这个缘由让她回府小住几日,只等李雪嫣大婚之后,再回宫中。
李府依礼制,迎公主进府。
阖府上下无不叩拜恭迎。
待到遣了众人散去,一家人关在老夫人的主屋里亲亲热热地说话。
李雪嫣的笄礼已过,束发加簪,文静地站在夫人旁边。时不时地淡淡一笑。偶尔对上李昔的目光,眼中也少了几分犀利,多了几分温和。
李昔暗自点头,李世民给李泰指婚是对的。至少绝了李雪嫣的念头,安安分分地与韦待价过好自己的日子,只要她肯安分,就会过得很幸福。
老夫人瞧着李昔高贵清丽的模样,忍不住唏嘘一番。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何必斤斤计较,老人家就是想得多。即便李昔肯与她亲近,她也至始至终守着礼数。
英娘抱着李景恒在怀中,因着老夫人与夫人在场,只眼巴巴地看着李昔。虽然生了儿子,可倒底是个妾室。这个场面还轮不到她来说话。
待到众人寒暄过后,李道宗只道公主累了,请公主移驾清园休息。
清园还是那样,园中的一草一木仍保留原来的模样。墨竹与玉溪象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心中畅快得不得了。服侍李昔换了衣裙,两人被李昔留下来休息。自己独自去了梅院。
平儿早就熬好了李昔最爱喝的糖水。
远远地见李昔进来,就笑道:“公主殿下来了。”
英娘忙将孩子递给平儿抱着,急忙迎了出来。
李昔红着眼睛道:“娘,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昔儿,都快把娘想死了。那日听你爹说赐婚的事情,娘这几日就担心得不得了。还是你爹疼你,将你接回来小住几日。快,进屋。看看你弟弟是不是又长大了?”英娘见到李昔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东一句西一句地问着。
李景恒比上次见到时又长高了不少。大大的凤眼,看到李昔却不怕生。只张着两只小手,蹬着两只肉乎乎的小短腿就要让人抱。弄得平儿抱着他都有些吃力。李昔伸手从平儿的怀中接过小家伙,在他的小脸上亲了又亲。惹得他张着小嘴望着李昔傻呵呵地笑,从嘴里流出长长的口水。
“来,娘抱。小心他的口水沾到你身上。”英娘接过不停地蹬着小短腿的李景恒,“这孩子一刻也不得闲。要是再大几月,娘怕是抱不动他了。”
李昔对着他宠溺地一笑,对英娘神秘地一笑:“娘,将来弟弟与爹一样,会是一个武将。”
英娘的手一滞,低头看了看正将手塞进嘴里拼命吸吮的李景恒,“武将?娘倒是希望他能多念几年书,考个功名。”
平儿将熬好的糖水盛了一碗递给李昔,“公主快尝尝奴婢的手艺进步了没?”
李昔双手接过,笑道:“怎么回了家,我与平儿姐姐倒生分了。只管叫我昔儿就好。”
“奴婢不敢。”平儿笑着摇摇头,对英娘道:“小少爷看样子是饿了,奴婢带他去找乳娘吧。”
英娘抚了抚李景恒的头,将他交给平儿抱了出去。
李昔放下手中的碗,只腻在英娘的怀里,“娘啊娘”地叫着。
“……昔儿,娘真的好担心。房公子其实是个不错的人选。你怎么就……唉……”英娘将她搂进怀里心疼不已。
这便是生身母亲吧。
她会将自己念在嘴上,疼在心里。将温暖的羽翼伸展为自己遮风挡雨。
【第019章】
见李昔低头不语,英娘叹道:“哪个男子不三妻四妾的。皇上既然已恩准你与长孙小姐同时进府。倒也算不得什么。听你爹的意思,房公子很是终情于你。这一世能求个对自己好的男人也属不易……”
“娘,我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李昔从她的怀里直起身子,将话题岔了过去,“姐姐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英娘也不勉强,笑道:“都准备齐整了。只等着明天一早花轿进府。韦家办事实在是周全,老夫人与夫人都很满意。”
那是自然的,韦母中意在前,再有韦待价的倾心,哪有不风光的。
两人又说会儿话,李昔便回了清园。悄悄地打发了墨竹去夫人处将李妈妈请了过来。
遣退众人,独了她。
“李妈妈。”李昔走到她面前。
“公主,您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怎么能担得起您这一句‘妈妈’呢?”李妈妈梳着整齐的头发,神色恭谨道。
“叫您一声妈妈自然是没把您当外人。今天我也不与你兜什么圈子了。我有件事要问你。”
李妈妈微蹙了眉,很快又展眉道:“公主,您尽可以问奴婢。只要奴婢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
这话说得很是圆滑。
李昔冷哼了一声,“我且问你,我刚进府时,曾从树上跌落。当时你与姐姐候在当场?可有此事?”
李妈妈面色一凛,随即说道:“回公主的话,确有此事。奴婢善绣,那日大小姐找奴婢去她房里帮她看下绣面儿。正巧路过前院,见着您正在树上掏鸟窝。不小心失足跌了下来。奴婢当时就去通知了夫人。夫人请了太医过来问诊。”
李昔挥了挥手,打断她,“你的意思是说,我去掏鸟窝自己摔下来的?怎么我听姐姐说,当时可是有个黑衣人在呢?”
李妈妈神色大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嗑头道:“公主,那时哪里来的什么黑衣人,只怕是大小姐受了惊,看花了眼也说不定。奴婢不敢隐瞒,还望公主明察。”
李昔走到椅子前坐下,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看着在地上不断嗑头的李妈妈,冷笑道:“李妈妈,何必做得这么卑微呢?您隐姓瞒名二十几年,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吗?”
“啊”李妈妈听到此话,僵在当场,随合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李昔冷笑道,“当今皇帝是怎么坐上龙椅的,你很清楚吧?创业难,守业更难。想要守住这份江山,首先要防的就是有人重蹈覆辙。皇上确实英明,明臣暗卫无数。什么王爷,郡王,只怕长孙府里也隐有这样的人物吧?”
李妈妈咬牙道:“奴婢身份卑微,听不懂公主在说些什么?”
李昔下意识地动了动左肩。那天在树林里遇袭是不错。可黑衣人却不伤她的性命。李泰说口口声声帮她查找黑衣人的线索。可到最后呢,却不了了之。让李昔起了疑心的正是李泰。怎么那天好巧不巧地突然在林中消失了呢。
真正给了她答案的是房遗直。
想到他,她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李妈**脸上竟有种毅然绝然的神情,不禁觉得好笑。
李世民,虽为一世明君。
可心眼太小,疑心太重。
他对当时还是九岁的李昔产生的浓重的兴趣。一个那么小的娃娃都可以上得战场。怎能不让他产生兴趣呢?他一道圣旨,将李昔父子调回长安,不过是为了将其看管起来。府里早有了各处眼线。进府的那天,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李昔的实力如何。没想到……再之后树林一战,李昔小心隐藏了自己的武功。虽说那时不知是李世民的暗卫,只道是一股不知名的势力。如今,她挑明了事情的真相,不过,是想给李世民提个醒而已。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个傻瓜。
她可以拒婚,可以留在朝中做他的呆公主,但她也绝不会是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总有让她寻得一个契机,走进一片自由的天地。
“李妈妈,不管你曾经怎样。但我要你记得,你这二十几年的吃穿用度,可都是郡王府给你的。关键的时候,可不能想歪了事情,偏了心思才好。”李昔状似无意的抚了抚手上的玉镯,将它掳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
李妈妈愣在那里数秒,抿紧了嘴唇不语。
李昔瞟了她一眼,手一松,玉镯摔落到地上,碎裂开来,更有几只锋利的碎片飞溅到李妈**身上。
李妈妈身子一抖,终俯首道:“奴婢记住公主的话了。”
“好了,你也起来吧。回去的时候,若夫人问起,就说我找你绣只锦帕。喏,这是宫中上好的云锦。你拿去吧。”李昔递给她半匹云锦。
李妈妈接过,低垂着眼眸无声的退下了。
看着李妈妈离去的背影,她自嘲似的笑了笑,人太清醒了不好,尤其是女人。偏偏她什么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玉溪与墨竹便伺候李昔梳妆。
此时,李府上下华灯结彩,早布置出十分的雍容喜庆。丫头小厮奔走忙碌,热闹非常。夫人一早便梳洗整齐,着府中仆从仔细收拾,小心检看。竟都是陪嫁的妆奁,嵌金檀木大箱上系彩帛,两人一抬,两抬一箱、
虽说了不予铺张,但盼了这些年了终见到这一日,便是不铺张也难。毕竟是李府第一次嫁女。夫人眼角都忍不住逸开一丝慈和的微笑。
府门前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吉时一至,韦待价身着喜服,白马金鞍,来迎娶新娘。李雪嫣蒙了大红的盖头,含泪拜别了爹娘亲人,随着喜娘进了花轿。
望着迎亲的队伍越行越远,李昔的嘴角漾开一丝清浅的微笑,耳边传来百姓的祈福声,礼乐锣鼓中显得那样质朴和真诚,叫人微微湿润了眼眶。
这便是那种不能言说的感动吧,在这样的日子里,她情愿忘了所有,或者也会有那一刻,他们能是真正的亲人。
李昔犹出神,自思绪万里,喜悦又悲伤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唯有暗自祝福他们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身子被人轻轻一推,将李昔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是韦天硕。
她就说嘛,韦待价成亲,他怎么能闲得住。
“怎么没去帮帮他?”
自是指是韦待价。
韦天硕歪着脑袋盯了李昔一眼,笑道:“如果真的用得着我,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这倒也是。
李昔笑着点点头,他的脸上有了少许可疑的绯红,“你还是穿女装好看。”
“我倒是情愿穿男装。”李昔说着就要请他进清园小坐。
他却提议道:“好不容易出宫一次,不如我们去香满楼坐坐。最近又新添了一道特色菜。”接着又神秘兮兮地说了句,“是肉的。”
这厮竟然还记得这茬儿。
李昔让玉溪与墨竹两人留下传话。自己换了件男装,趁着府中热闹,与韦天硕溜了出去。
韦天硕似乎此次带李昔出来的目的地只是香满楼。
出了李府脚步不停,直奔了香满楼四楼。
就在上了四楼的一刹那,李昔隐约有些明白韦天硕的意图了。
她轻轻推开雅间的门,里面正是房遗直。
“小昔,你与房大哥好好谈谈吧。”韦天硕将愣在门口的李昔往里面推了推,仔细地将门遮掩好。
看来今天不说个明白,是出不去这个门了。
李昔苦笑了一笑,索性向他走了过去。
不知怎么,不穿女装长裙,反而绊了脚,他本能地伸手想要扶住她怕她滑到,李昔却是手脚快忙站住了脚,并向退稍退了一步,“房公子。”
他的手空空地伸在那儿,似一个寂寞的不完整的形状。他尴尬地缩回手,静默在原地。
两人离得那么近,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如果往事皆可放,那么没有什么比能留在他怀中更有安全与幸福。
她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婉声笑道:“如果真有什么一直不变的东西,我相信便是你身上清香气味。”
他的声音似温软的春风,一滴一滴漾在耳边,“花开了会败,有一天,我也会变老,或许世上的事情都有在变,但是这清香却一直和你的记忆放在一起,不会改变。”
眼泪很快地聚汇在眼中,眉心微微一动,他已然察觉,伸出一指按住她的眉心道:“不许皱眉,昔儿,我本不想说出这样肉麻的话,但是要告诉你这句话不知道要等待许多年才有一次机会,所以,现在,我你要记得,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淡去,只会越来越深,即便你在宫中,不在我的身边。”
他移动脚步,从身后轻拥她入怀。他的下颔抵在她的颊边,新生的鬓渣在面颊上有微微的刺痛,李昔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轻轻道:“我都知道。”
心里泛起温软的甜意,那甜意里却浸着一点一点的酸楚,“但我们不能。你又何苦来找我?”。。。
【第020章】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他冰凉的唇吻在她的鬓边,“昔儿,你也清楚。你本就不属于这里。为了你,我舍得下。”他深深一叹,带着无限感慨。
李昔喃喃道:“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
她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深蓝天野,无边无际的,仿佛永远都不能看到尽头。
若是真能只是苍海一叶,随波飘荡,任意东西该有多好。可是天下那么大,终究没有李昔和房遗直容身之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个公主,一个暗臣,于生养他们的父母带着心里的牵挂,这又能自由地走多远?更何况,房遗直已有圣上赐婚在身,他若走了,必会累及家人。
他们放不下太多,苦海无涯,不能自渡,所以,永远不能同登彼岸。
风渐渐大了,拂起的衣角翩然飞起,她回望着他的眼,几乎是贪恋地握住他的衣襟,靠在他胸前,唤他:“遗直……”
如星子般的眼睛闪过一丝欣喜,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边,带着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卷来。
她放纵着自己的情感,直至喘息着分开,又慢慢伏于他胸前,感觉他身上的无尽温暖,安定她的身心。
恍惚是过了良久,窗外有呼呼的风声吹过,晃动着薄薄的窗纸。他握紧她的手:“昔儿,等我……”
可是……她给不了那样的承诺。太过虚无、缥缈。
她缓缓松开他的手,那一刹那,眼中忽然沁出了模糊的泪光,泪眼朦胧中,想起从前他也曾这般等待,那时的她明眸流盼,情之熠熠,她会等。
可如今,任谁也给不了对方什么?
这样的命数,已是永远不可能摆脱。
门外,传来几句低语声。
房门被敲响,韦天硕看了两人一眼,对李昔道:“小昔,玉溪来找你回府。宫里来人了。”
怎么来得这么快?
李昔回头,房遗直道:“你且先回宫中,什么都不要乱想。我想办法就好。”
不,不是这样的。
李昔皱了眉,碍于韦天硕在此,千言万语只化作唇边的一声轻叹。
皇上召她即刻回宫,自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回到明德殿时,已近黄昏。
“公主,您回来了。”蝶风上前扶了,“皇上让您回来后,马上就到紫宸殿。奴婢服侍您换衣服。”
李昔点点头,心中暗暗思量李世民见她何事。
待到紫宸殿时,里面除了李世民外,袁天罡也在。除此之外,看朝服应该是一些武将。
“任城,你回来的正好。”李世民见她进来,指了临近下首的位置给她。
武将们没想到任城公主能到这儿,看样子还是李世民将她请过来的。行了拜礼之后,神情又恢复到刚才的那肃然。
李世民见她有些迷惑,便道:“前不久,吐蕃兵临松州西部边境。再派使者想要求娶大唐公主。”
李昔听了,心中一惊。眸光轻闪,悄眼看向站在她对面的袁天罡,却是面无表情。一派风轻风淡的模样。
“朕没有答应。”
李昔松了一口气。和亲去吐蕃,她连想都没有想过。史上确实是有和亲之事,那是鼎鼎大名的文成公主,而不是任城。早在李世民封她为任城公主时,她就把和亲之类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李世民将她神色看在眼中,挑了眉,接着说道:“吐蕃遭到拒绝后,便攻打松州。打败了松州都督韩威。最让朕气愤的是,羌族首领阎州刺史别从卧施、诺州刺史把利步利一同举州投降吐蕃。”
李世民越说越气,将拳头重重往龙案上一捶。
吓得众人连忙跪下,齐声道:“请皇上息怒”
李昔也起身劝道:“请父皇息怒儿臣以为是父皇出兵的时候了。而且,只要父皇出兵,此战必胜。”
李昔说出这等话来,一是安抚李世民,二是史上确实有此一战。唐胜。
李世民望着李昔点点头,满含深意地说道:“朕确有出兵之意。你们都先起来吧。”
众人顾不得擦额上的冷汗,纷纷站起身来。
这时,吏部尚书侯君集道:“皇上,臣愿带兵出松州,为皇上分忧。”
一人起头,哪有不附和之理,众武将道:“臣等愿出兵松州。”
李世民淡淡地笑了,欣慰之情不言而喻。“好朕就任命吏部尚书侯君集为当弥道行军大总管,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为白兰道、左武卫将军牛进达为阔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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