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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嫡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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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郁清先是愣了一下,复又笑道:“子宣堂哥不放心,让我代他来的。”说这话时,他的眼神瞄向一旁的刘子正,惹得刘媛扑哧一笑。

等众人收拾停当,马车载着刘夫人母女缓缓驶离方怡别院,马车内,刘媛并没有离别的哀伤,有的,只是对未来的期待,但即使心里兴奋异常,刘媛的面上仍旧是自持淡定的微笑。

炎京,一切就从这里开始吧!

张双儿卷 第二十五章 刘媛回相府,巧扮小公子(修)

炎京城相当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听着外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的样子,每一刻都在吸引着刘媛的注意力与好奇心,但许氏在进京前提醒过她,这里不比京郊自由,所以不能随意掀起车帘,否则,别人会觉得这个女子太过轻浮,刘媛听了也只得忍下了。

她心里虽然很看不起这样的风气,但是这也是入境随俗,她也不想还没进家门,就被传为轻浮的女子。

马车在街上走没多久,一阵食物的香气透过车帘传进车厢,刘媛只觉得香气逼人,便赞叹出声,道:“好香!”

就听车厢外传来刘子正的吃笑声道:“媛媛,咱们现在经过的是城里有名的满客楼,这里的东西忒好吃的,像是什么烧花鸭啦!焖白鳝啊!清蒸火腿啊!哎呀!说的我口水都要留出来啦!怎么样?媛媛,肚子饿了吧?”

“堂哥可是要请媛媛吃饭?”刘媛微笑问道,心里有几分期待。

刘子正还没应声,就听许氏轻斥道:“不可,等会儿还得回府吃晚饭,你祖父要替咱们接风呢!”

刘媛想着也是,不如以后再来,可一想到这么香的食物却不能现在吃,不禁有些无奈,而且此刻满客楼外,因为满是马车的缘故,行进速度极慢,而那香味儿就不断地飘入车厢内,惹得刘媛频频皱眉。

许氏瞧她的模样,便摇头笑说:“改日宣儿、正儿有空了,娘再让他们带??来吃,顺便也请上清儿,让你们几个孩子聚一聚,今儿就先忍忍。”

刘媛感动极了,不用说也知道,许氏请张郁清的用意,无非是想让他们兄妹好好吃一顿饭,刘媛浅笑着点头说道:“谢谢母亲。”

马车外,刘子正答道:“我当然没问题!表兄,到时你就会见识到媛媛是如何嘴馋了,你来别院时没吃到,之前她嘴馋,自己拣了桂花作桂花糕,那真的叫一个美味啊!”

刘媛嗔笑道:“敢笑话我嘴馋?那好,以后就不分给堂哥了!”

刘子正一听,连声说:“哎呀!我的好媛媛呀!我那不是说来好玩的嘛!没有恶意的,对不住对不住,媛媛,下次再分我一些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听了刘子正的哀求声,刘媛和许氏在车厢内吃吃笑了起来,接着刘媛笑道:“看谁还敢说我嘴馋?”

外头,刘子正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张郁清见他们车里车外聊得好不开心,心情也好了起来。

满客楼靠近街道的雅间里,做了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就是冷情冷性的炎之凛,此刻他正倚着窗向外看,似是看道到什么有趣的东西,眉头微微一抬。

“之凛在看什么?”另一位着淡青色衣袍的男子起身走到炎之凛身边问道,那男子表情淡然,飞扬的长发及肩,用玉冠束着头顶上一部份的头发,嘴角带着淡笑,散发出高贵不可侵犯的气息。

“那不是相府的马车吗?”那男子好奇地问道:“里面是谁呀?竟连张军师和子正都在?”

“如果我没猜错,里面应该是刘尚书的夫人和他的女儿。”炎之凛道,他好奇的不是谁坐在里面,而是张郁清的神情,他只有在谈家人时才露出的神情,为何会在此刻出现?莫非,这家伙喜欢自己表妹不成?

“你说的刘夫人和刘小姐,是几年前去别院养病的那对母女?真有趣呢!还从没见过张军师现在这笑模样……之凛,你见过吗?”那男子突然问道。

炎之凛摇头道:“没见过几次。”说完又陷入沉思,刘媛……该不该遵守与母妃的约定呢?

等炎之凛终于回过神的时候,相府的马车早已离开满客楼的范围,慢慢朝相府驶去。

回到相府后,许氏带着刘媛先去向刘相请安,张郁清和刘相请安后,就先回军营了,而其他人则乘着小轿回各自的院子。

刘媛掀开轿帘,观察刘相府的环境,相府很大,各种亭台楼阁、水榭池塘、假山造景无一不缺,刘媛觉得这相府真要逛起来,少说得要一两天的时间。

过了一阵子才到了她的院子─凝院,许氏曾告诉她,她以前的小名是凝凝,所以她的院子才会叫凝院,一进院子,管事婆子就先领着刘媛几个进屋收拾,等收拾得差不多了,管事婆子便带着众仆妇一一见礼。

等她们见完礼,刘媛也让几个丫鬟来见那婆子,并且重新分配了丫鬟,一等丫鬟仍为娟儿和六娘,央儿等四人为二等丫鬟,至于三等丫鬟则有四人,粗使婆子、丫鬟若干。

分配完后,便让管事婆子带着几个丫鬟下去换衣服,顺便熟悉一下相府的环境和规矩,许氏吩咐下了,这几天,先让身边的林嬷嬷代为伺候刘媛。

晚饭后,刘媛回到凝院,只觉得浑身疲惫,但仍取出张夫人的画像,并烧了一炷香。

凝院不像双媛院,有密室可以让刘媛供奉张夫人,所以刘媛只好将画像小心收在房里,以后思念张夫人的时候再拿出来。

隔日就是端午节,这天早上,刘媛到柏松院向刘相爷请完安后,又随许氏回佳人院聊天。

没多久,就见刘子宣笑着走了进来,等请完安之后,刘子宣便笑着对许氏道:“娘,今日儿子休沐,昨晚便和子正说了,带媛媛出去逛逛。”

许氏见刘媛一脸期待,便点头答应,但是又严肃地对刘子宣和刘媛说到:“你们要小心照顾媛媛!媛媛,??也别给??大哥他们惹麻烦,可知?”许氏见两人都慎重地点了点头,就让他们退下了。

等出了佳人院,刘子宣便跟着刘媛回到凝院,还没进院子,就见刘子正手拿一包袱站在凝院门口张望,一见着他们便笑着走来。

“堂哥可是在等媛媛?”刘媛问道。

只见刘子正点头,并将手中的包袱塞进刘媛的怀里,道:“嗯,这给??,一会儿??穿这出门,这是男装,这样咱们行动比较方便。”

刘媛一听说是男装便笑了出来,道:“我今日可就要当个小书生?? 彼低昊挂⊥坊文缘刈呓??海?煤笸房醋诺牧礁鋈烁?殴??笮Α   在大炎这个国家,像端午节这种节日,有很多千金小姐也会女扮男装结伴出门,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基本上,在这些节日穿男装是没人会拿来说嘴的。

所以林嬷嬷见刘媛抱了男装进门,也没大惊小怪,只是一边迅速地替她换装,一边叨念着出门在外,就算身着男装,亦不可轻浮无礼之类的话,刘媛知道林嬷嬷是担心自己,所以她说的每句话,刘媛都淡笑着应下了。

等刘媛换好衣服后,林嬷嬷替她将头发全数往上梳,并用一玉冠和发簪束住,刘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都还是个女生,于是她拿起黛笔把眉毛加粗,还轻轻打了鼻影,如此操作一番,她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倒影,笑道:“果然是一风流俊小生!”

林嬷嬷只叹道,小姐化妆的技术真是奇特!她回头见那包袱里还有玉佩香包之类的饰物,便取出来给刘媛配带上,等一切配件布置妥当,林嬷嬷笑着道:“现在二小姐看起来真像是一位小少爷呢!”

刚进门的娟儿被眼前的少年吓了一跳,还问林嬷嬷:“嬷嬷,这位是?”直到刘媛吃笑出声,娟儿才恍然大悟,对着刘媛叹道:“小姐可真是风流倜傥!”

听了林嬷嬷和娟儿的称赞,刘媛笑着走出了房间,站在院门口聊天的刘子宣和刘子正,只见一翩翩少年朝他们走近,满脸的惊喜,想不到媛媛扮男孩子还挺好看的嘛!

刘媛在两人身前作揖道:“两位兄台,弟弟有礼了。”

这一动作把刘子正惹得哈哈大笑,连忙扶起她道:“小弟快请起,无须多礼,敢问小弟大名?”

“弟弟姓刘,单名一个方字。”刘媛一本正经地答道。

刘子宣笑了笑,催促道:“两位一正一方,赶紧走了吧!”众人才嬉笑着上了小轿。

相府的马车在街上缓慢地行驶着,这次,刘媛毫不顾忌地掀起了车帘望外看,许是因为今日是端午的缘故,街上车水马龙,但人人脸上都泛着兴奋的红光。

刘媛本是想借机找找看哪里有医馆,但因为街上行人万头攒动,所以,连一间医馆都没让刘媛找着,于是她盘算着下次再偷偷溜出来找看看。

满客楼位于炎京最繁华的地带,楼外总是挤满了马车与行人,今日人车比平日里更多,所以造成这一带的交通完全阻塞,于是,刘媛一行人决定让马车停下,自己走过去,横竖是多走几步路,权当是运动吧!

在满客楼不远处开了间叫花堂阁的,外观相当华丽,刘媛看了便好奇地问了句:“这是卖什么的店铺啊?真高级!”

刘子正笑了笑,低声答道:“这花堂阁是青楼楚馆。其实众人都不知这花堂阁背后的金主正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也因为如此,花堂阁才能在这么好的地段做生意,听说里头的姑娘多才多艺,也有那卖艺不卖身的,总之,比起一般青楼高级许多。”

刘子正也没多说,毕竟,这种地方的事,女孩子还是少知道得好。

刘媛边走边想着,这堂堂大炎国太子殿下竟然是搞桃色事业的?这也太猎奇了吧!

正感叹着,一个满身酒味的男子便从一旁撞上了刘媛,那男子见刘媛快跌倒了,连忙拉住她。

刘媛只觉得这男子看着眼熟,正思索着到底在哪见过,却听那男子醉醺醺地道:“看你这小少年细皮嫩肉的,不会是小倌儿吧!来,让爷摸一把看看!”

张双儿卷 第二十六章 遇亲戚,识贵人

刘媛完全傻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她穿来第一次被人调戏,竟是她穿男装的时候,那人说了啥?小倌儿?

站在一旁的刘子正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把刘媛拉到自己身后,就听那男子道:“没想到表兄也有这种癖好啊?”

刘子正脸色一变,正要出声反驳,就见刘子宣已经站在自己身前,他沉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子正,你和方兄弟先去满客楼,别让人久等了,我随后就到。”

刘子正还想多说什么,但看到刘媛似乎是受到惊吓,也只好先把人带走。

刘子正拉着刘媛朝满客楼的方向走去,但是因为担心她,所以频频回头,见刘媛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他终于还是出声安慰:“别担心,堂兄能解决的。”

到了满客楼,他们先向小二打了声招呼,便径自走上二楼的雅间,一开门,就见张郁清站在窗边,笑盈盈地望着他们。

张郁清见刘子正身后跟了一个面色复杂的青年,正要问是谁,就听刘子正劝道:“媛媛,别多想啦!这事,子宣堂兄保准会给??报仇的!”

张郁清听他这么说,才发现那小少年,竟真的是刘媛,但又见刘媛的表情不大对,便疑惑地问:“媛媛怎么了?表兄呢?”

刘子正抬头对上张郁清满是急色的眼神,便愤愤地道:“别说了!遇到晦气人!”

这时就听刘媛幽幽地问了张郁清一句:“哥,我这样是不是真的很像小倌儿?”

张郁清听了为之咋舌,一般女扮男装后不是要问,我这装扮是不是很英俊潇洒或风流倜傥之类的?怎么会说像小倌儿?

刘子正在一旁连忙骂道:“呸呸呸!什么小倌儿?那都是张郁白胡乱说的!你别信他!”

刘媛和张郁清的身子同时一震,刘媛轻声问道:“你说的张郁白,是那个张郁白吗?”

刘子正用力点头道:“就是那个张郁白,二姑母的儿子、咱们的表兄弟、郁清表兄的庶弟。”

刘媛这才想起在张夫人出殡那日见过张郁白,难怪她方才会觉得好像见过那男人。

不过张郁白倒是挺大胆的嘛!莫非是有龙阳之癖?刘姨娘知道吗?她若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一想到此,被调戏的不满便转为对刘绮画的嘲讽。

等刘子正跟张郁清说完方才发生的事之后,张郁清愤怒地捶了一旁的墙壁一拳,道:“竟还不知收敛!还对媛媛……”

刘子正正想出声劝慰,就听刘媛轻笑了几声道:“那家伙是个纨绔?那女人聪明一世,但她儿子竟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呵呵!”

刘媛又掩嘴笑了几声,才对张郁清道:“哥,你不是说抓不倒刘绮画的把柄吗?那抓她儿子的不是很容易?虽说擒贼先擒王,但是当我们还擒不到王的时候,不妨打个游击战,给她添添堵也不错!呵呵!”

张郁清听了刘媛的话也笑了,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媛媛说得对,张郁白能让人抓的错处多了去,是该好好拿来用用了,横竖八月就是父亲寿辰了,送个贺礼也不错……”

听他们说完,刘子正也是一阵坏笑。

当刘子宣走入雅间时,就见众人都站着,刘媛眉开眼笑、张郁清微笑着,刘子正一脸坏笑,但不知为何,总觉得雅间里的气氛虽然轻松,却有种不怀好意的氛围,于是他出声问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站着?笑成这样可是有什么好笑的事?”

众人一听刘子宣出声,纷纷回过神来,刘子正便把众人的想法说了一遍,边说边露出坏笑,刘子宣听了点头道:“这家伙的确是需要惩戒一番了,如今看着越发不像话!”

“诸位放心,这事交给我,毕竟身为兄长,我最清楚该怎么做才不会过头。”张郁清带着笑意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家都在想,就算知道底线,但他真的不会过头吗?得罪了张军师,这张郁白怕是要不好过  见众人说笑着坐下,刘子宣便唤了小二上菜,没多久,雅间里已是香气四溢,除了刘子宣特别点的几道招牌菜,满客楼还免费送了粽子应景,桌上的每道菜都让刘媛看得食指大动,她那模样,又惹的众人好一顿笑。

席间,因为都是平辈,所以也不兴‘食不言’的规矩,于是,张郁清开始给刘媛说明张府的近况。

刘绮画已在年初扶为正妻,她的儿女自然就成为张府的嫡子、女,扶正之后,刘氏频频携子女参加京中宴会,极力推销自家儿女,不过张郁白的声誉实在太差,所以她只好力荐自己的女儿刘巧婷,

那刘巧婷是个高傲自大的,可是颇有几分姿色和才艺,所以渐渐地得了不少贵妇人的关注,不过评价如何就不得而知。

刘媛听了笑了笑道:“大哥,那你再给我说说,这刘绮画平日是怎样一个人?”

张郁清喝了口酒,道:“刘氏这个人,为人谨慎小心,心机深沉,别看她平日笑脸迎人,行事作风却极为狠厉,另外,她过去以色侍人,所以很在意自己的容貌。”

刘媛轻轻皱眉道:“她当然狠,当初张郁白掉水池里,我看也是她安排的。不过,表哥说的以色侍人,难道这几年没色衰爱弛吗?”

张郁清耸肩道:“府里也有其他姨娘,但是她向来得宠。”

刘媛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其他人见她那样,知道她心里已有决断,也不出声询问,只继续低头吃饭。

饭后,刘媛提议四处逛逛,并想顺便给刘相买寿礼,由于刘相素来喜欢古玩,所以众人商议后,决定带她去炎京最大的古董店,庆宝阁。

刘媛原以为庆宝阁会像是现代的一些古董店一样,店面不大,客人不多,但没想到,庆宝阁竟是幢三层楼的店铺,占地也极广,刘子宣说,那是因为这里不只卖古玩,还卖古籍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总之,只要是有收藏价值的这里都有卖。

就在他们踏入庆宝阁之时,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幅字画让我看看。”

刘琦?她也来这里?刘媛完全不想和她照面,更不想被她认出来。

刘琦几乎也在他们踏入庆宝阁之后看到他们,她起身向张郁清等人见礼后,见到他们身后一直微笑着的俊美少年,以为是刘子宣的朋友,便朝他笑了笑,后又见少年没有反应,以为对方是外地来的不认识她,也不以为意。

接着就听那少年道:“刘兄、张兄,既然这位姑娘是诸位的亲戚,那小弟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刘媛当然要走,她若是想被认出是女人,今早就不会这么仔细化妆了,所以当然要远离认识她的人,何况那个人还是和她结有梁子的刘琦,她完全不想和刘琦有任何交集,也幸好没被认出来,当然要溜之大吉了。

刘媛走出庆宝阁,便看到对街有家名为翠玉轩的店铺,她想着应该是卖首饰配件的店,横竖也没事,便走进去瞧瞧。

翠玉轩的确是卖首饰配件的地方,但是主要是卖玉类的饰物,因为店里的客人不算少,也没有小二注意到她,她便自己看起架上的玉饰。

看了一会儿,刘媛的目光就被一饰物吸引了,那是用一只用白玉作成的雕牡丹花玉簪,她对玉器没特别的研究,只觉得那玉簪相当美丽无暇,便想伸手拿下来看看,就在此时,一只洁白的手从对面先她一步取下那簪子,她轻呼了一声。

对方似乎也吓了一跳,手微微地缩了一下,对面传来了少女低柔的道歉声:“抱歉!我不知对面有人,这簪子给你吧!”

刘媛连忙压低声音道:“在下才抱歉,出声惊扰了姑娘,这簪子还是让给姑娘吧!”说完便转头去看别处的陈列,当她再回头的时候,那簪子已经不见了。

刘媛笑了笑,稍微逛了一下,却再没有发现吸引她的玉饰了,当她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柜台处传来尖锐的女声:“这支簪子我买了,掌柜的,这多少钱?算了,我出十两,够了吧?”

刘媛只觉得这声音太过尖锐,隐藏着高傲,接着她听到方才那低柔的声音:“是我先看到的!”

刘媛带着探究看向柜台,就见一个身着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袄和翡翠撒花洋绉裙的姑娘,她的头发梳成了坠马髻,簪了一支牡丹金步摇,整个人看起来熠熠生辉。

那姑娘又尖声道:“那又如何?谁先付帐,谁就是主人,??付帐慢了,怨不得别人!”

一旁的白衣书生急了,低声道:“可我要付了,??却……”

那声音听着就是方才低柔的声音,这声音怎么听就是个女声。

“没错,我先付了银子,??还有何好说?我可是张御史府的嫡小姐,你一个穷书生凭什么跟我抢?哼!我们走!”那姑娘高傲地说,说完便把那牡丹玉簪拿给她身边的丫鬟。

刘媛一听那姑娘说是张御史府嫡千金,便是一惊,这无脑姑娘竟是张巧婷?真是太巧了,今儿倒是让她把仇人的子女都遇了个遍!

他们果然都是被宠坏的孩子呀!这不禁让刘媛怀疑,刘绮画是不是只顾着后院争宠,不教小孩呀?难道不知道只要有人上疏说张家小姐仗势欺人,或是张家少爷当调戏平民,这张进台的御史生涯就算走到尽头了?

这时,只见那白衣书生急得上前去抢,刘媛见她如此,只觉得她太湖涂了,果然,此刻张巧婷的丫鬟突然扯开嗓子大喊:“非礼呀!非礼呀!”边喊,就准备要打那书生巴掌,张巧婷在一旁冷笑着,竟是没想要阻止。

刘媛见那巴掌都要打到书生了,便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那丫鬟的手,眼里闪着温柔的笑意道:“姑娘请等等,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瞧着是这位公子先看上的,反倒是??家小姐,趁着别人还未付帐的当儿就把簪子抢了过来,怎么还能出手打人呢?”

刘媛变装后本就英俊,再加上她面上带着斯文有礼地笑,刻意压低的声音温柔而婉转,那丫鬟不禁红了脸,却却道:“他,他非礼我……”

刘媛面上带着玩味地笑,道:“那我现在算不算非礼姑娘呢?方才那公子碰都没碰到??,??却抓着他的手硬说他非礼,我怎么觉得是??非礼他呢?”

那丫鬟红着脸没出声,刘媛轻轻放开那丫鬟的手,看向‘金碧辉煌’的张巧婷,拱手说道:“这位姑娘,刘某不才,但也知道姑娘这是在使心眼,如今见状不得不奉劝姑娘一句,不管身份多高贵,但若是使坏心眼,那便连猪狗都不如,无疑是衣冠禽兽!”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教训起本小姐来了?我可是张府嫡小姐,你怎敢出言侮辱?”张巧婷尖锐的声音充满愤怒与不屑。

“张小姐为何认为小生不敢?要论出身,张小姐难道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以为张御史嫡女出身高贵吗?不过我记得,现在的张夫人以前可是个妾,那么,张小姐以前不也是庶女?张小姐以前也会四处说自己是庶女吗?依小生愚见,那些炫耀自己身份的人,才是最自卑的不是吗?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既然张小姐自卑,那应该也不介意小生再踩上一脚吧?”

刘媛一连串说下来,虽面上含笑,但句句数落,都像巴掌狠狠甩在张巧婷的脸上,在场所有人无不发自内心叹道,这少年可真是有勇有谋,牙尖嘴利!而张巧婷则是气地满脸通红,但瞧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好带着丫鬟,冷哼一声便走了。

刘媛觉得出了口恶气,心情分外轻松,但是又想到那只玉簪子被张巧婷拿走了,便转身对那书生拱手道:“这位公子,对不住,你的簪子没给你要回来。”

那书生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摇手道:“没关系的,倒是辜负了公子相让的美意了。”

刘媛只作淡然一笑,道:“公子并无负我,方才公子已经奋力争过了不是?既求而不得,许是注定无缘,便无须再介怀了!”说完,就向那书生拱了拱手,踏出翠玉轩。

那书生见她要走,连忙快步追上,在出店门不远处拦下她,问道:“小生谢过公子出手相助,敢问公子贵姓大名?府上何处?”

刘媛犹豫片刻,道:“小生姓刘,日前刚回京,只是一介无名之辈,方才纯粹举手之劳,无足挂齿。”说完便要离去,这时却闻一低沉的声音道:“刘公子且慢。”

刘媛只得又转过身来,见眼前一个身着淡青色常服,头束玉冠的男子立于身前,那男子的面容英气勃发,嘴角挂着淡笑,仔细一看,和那位书生有点相像,但是眼前这位却给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刘媛最先想到的是,眼前男子非富即贵,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公子有何指教?”刘媛微笑着问,心里却不安感渐增。

“这位公子姓刘?可与吏部尚书是亲戚?”

刘媛听了便是一惊,他竟猜到自己的身分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刘子宣的声音突然自刘媛身后响起:“殿下说的是,这位正是下官的妹妹。”

刘媛面上平静地笑着,但是心里早已是滔天巨浪了,殿下?下官?

“原来这位就是昨天才回京的刘小姐啊?有趣,真是有趣!”那位男子竟摇起扇子笑了起来。

刘媛求助地望向张郁清,张郁清用扇子遮掩,悄悄做了一个嘴形给她:太子、五公主。

张双儿卷 第二十七章 相爷寿宴上,相见欢

刘媛只觉得头脑发昏,太子和五公主?

她曲身行礼,太子轻笑道:“刘小姐其实无需如此多礼,我低调出访,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来,??这一礼不就露出马脚了吗?还有你们,我不是太子,是炎少爷。”

头媛心下腹诽,不想让人认出来为何不早拦着她行礼?都见礼了才在那装模作样地说自己是什么炎少爷!况且,她又不是行大礼,何来露出马脚之有?

刘媛再抬头时,脸上虽带着得体的笑,眼里却有着些微不满来不及掩住,这情形却被太子撞个正着,太子见她如此,脸上笑意更深,这一笑,却让刘媛一路从脊椎骨凉到头皮。

“若炎少爷无事,我等便先告退了。”刘子宣恭敬地道。

太子看了一眼张郁清,见他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但肌肉僵硬,浑身上下散发出不满的气息,心情为之振奋,状似随意道:“你们都走吧!留张军师一人就行。”

刘媛呼吸一窒,心想莫非太子要找大哥麻烦?却在下一瞬间听到张郁清温文尔雅的嗓音,道:“回炎少爷,属下身负皇命,一会儿就得回军营,恐怕无法陪伴少爷,望少爷见谅。”

太子见他如此,更加觉得有趣,便慵懒道:“好吧!那你们都走吧!张军师,咱们下回再好好聚聚。”

刘媛只觉得,太子所谓的好好聚聚,不是多好的事,便有些担忧地望向张郁清,却见他拱了拱手,转身随着刘媛一伙儿人走,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那‘聚聚’的含义。

张郁清感受到刘媛担忧的目光,宽慰地笑了笑道:“人常言,当今太子聪敏公正,又是惜才爱才之人,依我看,此事不假,媛媛大可放心。”

刘媛听了只作一笑,但愿太子真是个惜才爱才的。

太子目送着她们的背影,眼里尽是笑意:“这些人还真有趣,哈哈!晴儿,方才刘小姐帮??解围,咱们可得找时间登门道谢呀!”

五公主炎佳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低声应道:“兄长说的是,妹妹得好好谢过刘小姐。”

太子见五公主的神色,不禁又露出玩味的笑容,连晴儿也……这刘媛可真有趣。

是夜,刘媛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若昨日早上有人告诉她,进京隔天就会在街上见到当今太子和五公主,她决计不会信的,但是今日却偏偏让她遇到了,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不禁又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即使没说得罪太子的话,但她那眼神可是被太子见着了,对方毕竟是皇室,皇室里的人有哪个是好相与的?再说那太子明明是笑着,但不知为何,又给人一种压迫感。

虽说张郁清平日里也时常那样笑,但是太子眼里的情绪又藏得比张郁清深,况且今日太子的笑容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像是被窥探了隐私一般。

而那五公主恰恰与太子相反,竟是毫无心机,而且又相当软弱,被认出来后,竟是没再说半句话,这公主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就这么懦弱?若是真的,那一定是被保护的太好,若是装出来的,那城府铁定极深。

如此一夜辗转反侧,刘媛又是到了天快亮了才入睡。

一晃眼,便是月余过去,刘媛在刘府的日子过得极为惬意,每日除了早、晚请安外,早上的时间就是跟着教养嬷嬷学习礼仪和女红,下午之后的时间就由她自己分配,她或练筝、练字、练丹青,或看书、做女红刺绣等。

本以为二房会来找麻烦,但没想到那边却一直都没来烦她,她深深觉得,这样的日子相当不错。

另外,三夫人王氏也把过去把持在手中的中馈之事,慢慢交还给大夫人许氏,但因为六月中是刘相六十大寿,所以,两人商议后,决定先交接一半的事务,等过完刘相爷寿辰,再把管家权力全数还给许氏,所以刘媛来向许氏请安的时候,偶尔也会在一旁跟着学些管家的手段和方式。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到了刘相爷的寿辰,这几日,娟儿几个也已经习惯了府里的规矩等一应事务,所以林嬷嬷便回佳人院给许氏搭把手,帮着筹备刘相的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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