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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嫡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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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双儿也毫不客气的应下了:“双儿这厢先谢过王妃了!以后,王妃不只是双儿的靠山,还是双儿的朋友!”

这段话说得颇有江湖味,惹得齐王妃哈哈大笑:“朋友?哈哈哈!对!朋友!”

隔天,张御史夫人出殡,刘相府大房的人都去了,连张双儿也在远处的马车里看着,她见到了张御史和刘姨娘,也看到了刘姨娘的一双子女,张郁白和张巧婷。

目送张夫人的灵柩远去,张双儿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变强!

张进台、刘绮画,我张双儿在此发誓,必定让你们不得好死,所以在这之前,你们要幸福,你们越幸福,我报起仇来才越有成就感,不是有句话说,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吗?我很期待你们重摔的那日!

张双儿卷 第十七章 岁月静好、泼涛汹涌

时序进入腊月,知关早已连着下了好几日的大雪,此时天还未亮,时辰也尚早,张郁清一走出营帐就见到白皑皑的一片。

他想起丰延田庄的情景,这几日娘和双儿应该都躲在屋里聊天吧?娘也许会想做见厚衣裳给他,双儿应该会在一旁絮叨着她也想要一件吧!

想到这里,张郁清冰冷的眼眸中就流出了温暖的光采,若非他一身戎装,此刻表情柔和的他就像一位兀自站在雪中的?仙。

炎之凛远远瞧见他的模样,知道他是想家人了,跟张郁清分到同个营帐的他已经很习惯他那种温柔的神情,每次只要提到自己娘,张郁清就会不自觉地流露出那种表情。

不过炎之凛知道,这些话题张郁清也只会跟他聊,毕竟他和炎之凛年纪相仿,又同一个营帐,在军营里同属打杂的小兵。

这时,张郁清突然抬起头,似是发现了什么,赶忙朝一旁的树林里跑去,炎之凛见状,抬眼看了一下四周,也跟在他身后进入树林。

因为天还未亮,树林里的路很难走,但是张郁清走起来却驾轻就熟,炎之凛不禁怀疑,这家伙不会常来这吧?终于,张郁清在一块比较空旷的地方停下脚步,炎之凛见状,也停在几步之外。

这时就见一只鸽子停在其中一棵树上,张郁清吹着口哨,那鸽子就飞到了他的手指上。

炎之凛发现那只鸽子的脚上绑了纸张,只见张郁清将纸张解下,并让那鸽子飞回树上去,之后才摊开了信纸。

只见两张信纸上各写了一个大大的‘安’字,张郁清露出不解的表情,这两个安字是何意呢?两个安……二安……两安……双安?双儿平安?是这意思吗?但双儿为何突然传这信来?

“你可知这是通敌?”张郁清听到身后传来声响,他猛然回头却发现来者是炎之凛。

他些微松了口气,但是仍为了炎之凛那句‘通敌’相当紧张,虽然他知道炎之凛是个沉默不多话的人,但是难保他不会去举报自己。

炎之凛见他不说话,但眼里尽是冰冷之色,整个人僵硬地站在那,就淡淡地说了句:“你不是。”

张郁清见炎之凛定定地看着他,他也毫不躲避地看回去,问道:“之凛何意?不是什么?”

“你眼神坦荡,不是通敌。”说完,炎之凛就要转身离去,边走边道:“以后没做的事,坦荡否认,不言不语的只会引人遐想。”

张郁清听了这句‘不言不语只会引人遐想’,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炎之凛是在说自己吗?他不也是不言不语吗?

军营里的人都说,齐王世子炎之凛是个自大的少爷,和他说话,他不是不应,就是随意应一声,人人都觉得他端架子,久而久之,大家就不再和他打交道了。

原本张郁清也同其他人一样避着他,但是他发现炎之凛总跟在他身后形影不离,有时候甚至会以探究的眼神望着他,偶尔还会突然和他说话,说的话虽然很简短,但是总比‘嗯’来得长,久而久之,张郁清就和他熟了。

但是,他始终还是读不懂炎之凛这个人!他感觉世子是个‘不多’的人,话不多、表情不多、情绪不多,他俊美的脸上永远是同一个冰冷表情,说话永远言简意赅,不过也是因为他的沉默,张郁清才不介意偶尔同他说说家里的情形。

他每次总是静静听着,等他说完了也不安慰他,每次都会适时地留他一个人沉思,张郁清认为,这应该是这个冷漠世子体贴人的方式吧?

卯时,天还未亮,方怡别院的双媛院里,刘媛从睡梦中醒来,她又梦见在知关的哥哥了,轻叹了口气,听到外间娟儿和六娘正低声交谈,便轻唤了一声,让她们进来伺候。

刘媛搬进方怡别院后,六娘正式被她提为一等丫鬟,就在张夫人出殡那天,聘菊坚定地说要剃度出家,一辈子在庙里替夫人小姐祈福,刘媛见她坚决,便允她在崇恩寺的尼姑庵带发修行。

而红叶则被她留在月静别院,刘媛认为,背主一次的丫鬟,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样的人她不会放在身边,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至于之前服侍表姐的阿纪,已经在半个月前,由母亲作主许给了月静别院外院总管的儿子,现在已经在月静别院当起了管事娘子。

娟儿轻手轻脚地伺候刘媛梳洗更衣,六娘则帮她梳头盘发,内室里一片静谧。

“什么时辰了?母亲和父亲那可来人催了?”刘媛问道。

前几天,炎顺帝封印,百官不用上殿,刘尚书征得刘相的同意,带着刘子宣到方怡别院陪刘夫人及刘媛过年,刘尚书没来之前,刘媛都会和刘夫人一起用早饭和晚饭,现在刘尚书来了,几乎是餐餐一起吃。

“卯时过半,小姐放心,时间还够呢!”娟儿在一旁一边收拾床铺一边答道。

“嗯。”

刘媛记得,当她第一天去向刘夫人请安时,她们虽然同桌用饭,但是两个人明显都心不在焉,可她却不在意这样的互动,因为她也没办法一下子就掏心掏肺。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个多月,有天晚上用完饭,刘夫人留她下来聊天,说着说着竟哭了出来。

她说她梦到死去的刘媛,那个刘媛说她不够爱女儿,是个残忍的母亲,那一晚,刘家母女聊了很多,刘媛离去时眼睛也红红的。

后来,刘夫人待她越来越好,越来越亲密,但是刘媛仍固执地不愿叫她娘。

她与刘夫人相处虽然亲密,但是总不愿把心事说出来,刘媛知道这让母亲伤心,但她就是办不到,在她认为,对别人推心置腹,失去那个人的时候,会很痛苦。

刘尚书夫妇住的安景堂,刚巧在刘子宣的轩轾院和双媛院的中间,刘媛一路走着,就见到对面刘子宣也正漫步走来,她对刘子宣露出浅笑,刘子宣的步伐比较大,先一步到了安景堂前,就站在那等刘媛。

“宣哥哥!”刘媛笑着招呼道。

“媛媛!”

媛媛这个称呼,是刘媛坚持的,虽然她是刘媛,但她也是双儿,如此便为双媛,所以她希望众人唤她媛媛。

原本刘夫人觉得没必要,可是刘尚书说这样才好,能和媛儿作区别,就答应了。

“宣哥哥昨夜睡得可好?”刘媛浅笑地问着。

刘子宣见刘媛客套地问着,就觉得难受,便说:“其实??可以叫我大哥的……”

“宣哥哥,名称那么重要吗?刘子宣是刘媛的大哥,这是铁一样的事实,难不成你改名了就不是我哥了吗?”刘媛说这话,也是要告诉刘子宣,就算她现在是刘媛,张郁清是她大哥、张夫人是她娘,那也是铁一样的事实。

刘子宣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苦笑了一下,便见林嬷嬷撩起帘子出来,道:“少爷、小姐,既然来了就进来说话吧!外头怪冻人的!老爷和夫人已经在候着了!”

刘媛暗暗叫苦,她方才说的话应该都让里边的人听去了,虽然她认为这些话都是事实,但是对着宣哥哥讲和对着父亲母亲说是不一样的,一会儿又得让刘夫人伤心了。

待他们进去后,果然,刘媛就见到刘尚书夫妇的眼里有着哀色,她连忙跪下请罪到:“媛媛知错!媛媛不是故意说那样的话的!”

“唉!咱们都不容易!不怪??!我们何尝不是和??有一样的感觉呢???让我们叫??媛媛也是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孩子,别跪啦!饭菜都要凉了!”刘尚书叹声道。

“就是就是!媛媛快起来!宣儿,扶你妹起来!”刘夫人也赶忙打圆场。

等刘媛站起来后,刘夫人牵着她的手猛搓着,担心道:“看看??,也不懂得爱惜自己,这大冷天的就往地上跪,仔细进了寒气!都快过年了,染了风寒可不好了。”

刘媛听着刘夫人在耳边絮叨,心头一暖,就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真的太残忍、太不应该了……

除夕下午,刘媛和刘子宣在安景堂陪刘尚书夫妇说话,众人说到刘媛自从搬到方怡别院后,便整日躲在双媛院里弹古筝、练字,府内的下人竟还有大半数人只听过她的筝曲,没见过她的人。

“??整日里读书弹筝的,不会是想成为才女吧?”刘夫人笑着调侃道。

刘媛淡笑说:“琴棋书画,这些都是女孩子必学的,有的人家三四岁便开始培养,我起步晚,可不能再贪懒了。”

说是这样说,但其实刘媛的目的,并不是赶上那三四岁就启蒙的女孩,而是要超越她们。

“??这样一个人闷头练,哪里知道弹得好不好!”刘子宣笑道。

“老爷,要不您看,等出了年关,咱们给媛媛寻个教养嬷嬷?”刘夫人问。

“嗯,也好,媛媛是到该学规矩礼仪的年龄了,到时我请爹也帮着打听看看,??也可以去问问齐王妃。”刘尚书笑着说。

刘夫人自是笑着应下了,刘媛第一次觉得此时的一切,才称得上是岁月静好。

然而此刻,相对于刘媛心里的宁静祥和,人在知关的张郁清,却是即将面临泼涛汹涌。

张双儿卷 第十八章 过个好年等长大

张郁清和炎之凛趁着忙碌的空档,坐在火堆旁取暖,炎之凛依旧是那张脸,张郁清忍不住问:“这样的日子你不想家吗?”

“不想,我是来杀敌报国的,不是来过年的。”炎之凛环视着周围道。

张郁清耸耸肩,并没说什么。

“你又是来做什么?”炎之凛看了他一眼问。

“杀敌挣功名。”张郁清浅笑着说:“有谁不是吗?”

“有功名当如何?”

“让我母亲她们过好日子,买个大宅和她们一起住!”张郁清状似随意地说。

“她们?”炎之凛疑惑问。

“喔,嗯,她们。”

正当炎之凛要继续问的时候,有个小兵模样的人跑来找张郁清:“张兄弟,大将军有请!”

炎之凛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继续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似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张郁清看了炎之凛一眼,心道,好险!差点说出来!

“请。”张郁清对那小兵道。

“请”

这次率领大军出征的是王启泛将军,这位将军正是刘家三爷刘仲群的岳父,当初他知道张郁清从军后,只觉得他一个孩子一定会拖累大家。

不过,见他一路上连累都没喊,有时候,甚至还有些小聪明,就想着横竖齐王世子也年幼,不如给机会让他们相互扶持。依他看,张郁清头脑聪明,冷静沉着;炎之凛气势不凡,身手矫健,若是好好培养,会是一对很好的组合。

“将军,张郁清求见。”守在营帐门口的士兵大声报道。

“让他进来。”

“小的张郁清,参见王大将军。”张郁清心想他一个小兵,将军召他何事?

王将军应了一声,便从办公的桌子后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说:“昨日驿站来人,把这次的快马书信送来,其中有一封是给你的,你拿去吧!”

张郁清接下了信,发现信封已经被人拆开过,也不惊讶,拿着信就要告退。

“慢着!这是御林军刘统领的飞鸽传书,他托我转交给你,这封信不是混在战报里,我没拆开来看,所以我不知道是什么。”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封弥封得严实的信交给张郁清。

张郁清依旧是一副云淡风清的表情,浅笑着接下了王将军手中的信。

“谢将军。若无事,小的告退。”张郁清躬身告退。

他回到营帐后,先看了从炎京快马传来的书信,上面只短短写了几个字:

十月十八,丰延田庄大火,院中人尽殁,夫人刘氏三日后出殡。

张郁清顿时慌了,他提醒自己,沉住气,看笔迹是张总管的字,表示是张府来的消息,还有一封刘府的信没看,兴许大家都没事。

当他看完另一封信后,心里有悲痛欲绝、有深仇大恨还有一丝如释负重,信是双儿写的,信里双儿成熟的口吻,条理分明地叙述,还有她隐忍的悲伤,都让他心痛,张郁清知道,他此刻的痛有多深,双儿的痛只会比他更深。

张郁清想着,他的娘死了,妹妹成为表妹,这一切都是张进台和刘绮画害的!他恨恨地把双儿给他的信摺好,收进自己怀里。

此时,炎之凛拿着两杯酒进了营帐,本是要和张郁清喝一杯庆祝新年的,只他一见张郁清失魂落魄的模样,眼里似乎还有泪水,就想着要退出去,却被张郁清叫住了。

张郁清走向炎之凛,道:“你手上的是酒吧?”炎之凛点头。

“人说喝酒能忘忧愁,我今天就来试试!”说罢,张郁清就伸手要夺炎之凛手中的酒杯。

炎之凛死死握住酒杯,劝道:“借酒浇愁愁更愁!”

张郁清也不知哪来的蛮力,硬是把酒从炎之凛手中夺走,并对炎之凛笑道:“那好!咱们今天就来试试,到底会不会愁更愁!”说完,张郁清连灌了两杯酒下肚。

虽然之前府中宴客或是去别人家拜访时张郁清也喝过酒,但是,他方才的确是喝急了,这会儿呛了一口,就一直咳,炎之凛见状连忙要上前关切,却又被他一把推开。

“还有酒吗?”张郁清边咳边问道。

“我只有两杯,你也少喝,我们在打仗。”炎之凛冷声道。

张郁清没说什么,只是推开他,迈步出了营帐,炎之凛不放心,就跟在他后面走,只见张郁清随意的和在一旁喝酒的士兵讨酒喝。

炎之凛见他一杯一杯地灌,没一会儿,走起路就东倒西歪了,连忙要上前把他架走,却见他把酒杯往旁边一丢,往没人的地方去了,炎之凛见了急忙跟上。

张郁清走着走着,就一屁股坐到地上,接着慢慢躺下,整个人成大字型躺在雪地上。

炎之凛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也没有出声叫他,只见张郁清喃喃自语间,眼角就流出泪水,接着,炎之凛听到呜呜的风声中,张郁清呜咽着在喊娘。

炎之凛微不可见的撇了撇嘴,他竟然是想娘了!正想丢下他走开的时候,风中的哭泣声没了,他近前一看,发现张郁清竟然睡着了,只好扶着他站起来,送他回营帐。

远处的王大将军见了那情景,只是摇头叹息。

营帐里,炎之凛刚把张郁清安置好,就发现地上躺了一张纸,他捡起一看,正是张府快马来报的信,炎之凛将信看了一遍,不禁想起那日在丰延田庄见到的妇人。

这时,床上熟睡中的张郁清突然发出模湖的声响,炎之凛靠近听,只听到他喃喃念着:“娘……双儿……”

双儿?炎之凛在心里念了一次这个名字,不知怎地突然想起那日在角落偷听的小丫头。

方怡别院,双媛院。

刘媛命娟儿和六娘准备好祭品,走进内室,刘媛在墙上摆弄了两三下,墙上突然开了一扇门,接着,她就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去。

门后是一秘道,通往一间宽敞的密室,密室里有供桌和一套桌椅,供桌上放着的是张夫人的画像,前面放了一个小香炉,这是刘媛为张夫人设的小牌位。

当初她之所以选择住在双媛院,就是因为看上了这间密室,每当她想念张夫人都会来这,在这,她就只是张双儿,是个爱撒娇的七岁女孩。

她让娟儿和六娘分别把供品放上,又命她们去搬她的古筝来。

刘媛点燃了一支香,在张夫人的画像前拜了拜,等把香插上香炉后,娟儿和六娘也把古筝搬来了。

待她们架好古筝后,就退了出去,因为刘媛每次弹古筝给张夫人听时,都不愿让下人靠近。

但两个丫鬟就算在卧室里,也能听到从密室里传来的忧伤琴音,大家都知道,搬来别院的这些日子里,刘媛每日做最多的就是练筝,所以,她的技巧进步神速,不看谱也能完整地弹出一首曲子了。

等到了用年夜饭的时辰,刘媛才从密室出来,让娟儿替她换上了新衣,重新梳拢了头发,才带着娟儿、六娘前去安景堂。

安景堂里,年夜饭早已摆上桌了,刘媛给刘尚书夫妇请安后,才发现刘子宣还没到,过了一会儿,刘子宣才姗姗来迟。

“宣哥哥今天来得晚些。”刘媛微笑道。

“我去准备新年礼了,爹娘还请原谅儿子。”刘子宣也笑着说。

“你准备什么礼物,给我看看!”刘尚书笑着对刘子宣伸出手道。

刘夫人也好奇地问:“就是,什么礼物这么新鲜,你要急着料理?”

见刘夫人说起俏皮话,刘媛也打趣道:“宣哥哥还不赶紧拿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看,母亲急得肚子都饿了!”

刘夫人一听这话就微微红了脸,轻戳了刘媛一下:“竟敢排揎你母亲!”

刘子宣被大家逼着,也不焦急,反倒还神气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边说还边朝刘媛眨眼睛,让刘媛一时之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刘尚书见孩子们俏皮的神情,心情也大好,催著众人赶紧上桌,要开饭了。

这是刘媛来到这个世界上度过的第一个除夕,她可是记得古语有言,食不言、寝不语,不过依她来看,这顿饭可是最离经叛道的一餐了,他们不只边吃饭边聊天,有时,谁偶尔说了个笑话,还把大家引得哄堂大笑,好不欢快!

吃完饭后,刘夫人就把丫鬟们打发下去,让她们自去结伴作耍,一时之间,方怡别院上下充满了笑声,也替素日少有欢声笑语的别院添了几分喜气。

屋子里,刘夫人教刘媛打叶子牌,刘媛还拉了刘子宣和刘尚书一起,说他们是伴读,这可把刘尚书逗笑了,他想着,这也是难得,而且眼下还会在这别院过上几次新年,学了以后,年年陪她们闹个一晚也乐呵,就也当起了学生来。

过了一会儿,刘夫人看教得差不多了,四个人就试着玩了几次,其实这叶子牌和现代的麻将可说是宗亲了,而刘媛以前就是个爱打牌的,这会儿刚学上手了,倒是水到渠成、驾轻就熟,赢了刘尚书父子一大把,刘夫人乐得直说这学徒出山了!

刘媛却是有点遗憾没赌钱,要是有,她还未领压岁钱,就要成小富婆了!

过了子时,院外传来响亮的鞭炮声,年夜已经守完了,一众下人也带着鞭炮在一旁施放。

刘子宣拉着刘媛往外冲,等刘尚书夫妇也出来之后,刘子宣快乐地宣布道:“爹、娘、媛媛,这是我给咱们寻的新年礼!”说完用力吹了声哨。

此时,就听见一阵尖锐的声响,只见众人前方的天空爆出了灿烂的烟花,五彩缤纷的光芒照射在众人的脸上,每个人都发出赞叹的声音。

本来刘媛以前就很喜欢看烟火,再加上难得看到现代也有的东西,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便真心地笑出声来。

刘媛的眼里透着明亮的笑意,笑得眉不见眼,此刻她脸上散发着率真与热情,刘家众人看着眼前的刘媛,心里感叹到,原来这才是媛媛原本的模样啊!

刘夫人在刘媛的身后轻声说:“媛媛,爆竹一声除旧岁,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刘媛笑着回头,轻轻地抱着刘夫人:“嗯!都会好的……”

张双儿卷 第十九章 五年后再见张郁清

“小姐!小姐!表少爷要来了!表少爷要来了!”六娘洪亮的叫?旧??斐沽苏?鏊?略海?蚨狭苏?诹纷值牧蹑隆   即便刘媛再怎么淡定,被六娘这这么一吼,手一颤,就把好好的字给毁了。

娟儿原本在一旁帮着磨墨,一听到六娘的大喊,忘了注意手下的力道,那墨条猛然一滑,竟把墨汁喷到刘媛的身上了。

她连忙跟刘媛道歉,又回头训斥刚进门的六娘:“??说??这丫头怎么老是这样冒冒失失的!??是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不是什么路边叫卖的大婶!”

六娘一脸委曲道:“我就想着小姐也许会很高兴,所以才大声了点嘛!娟儿姐姐不也是把墨水喷小姐身上了嘛!”

刘媛见她们两个的模样就笑了,这五年的时间,娟儿训斥人的功夫越发见长,然而,却永远及不上六娘顾左右而言他的才能,她这两个贴身丫鬟一个一板一眼守规矩,一个活泼外向讲歪理,只要一吵起来,一个怒气冲冲,另一个就东拉西扯。

“六娘,??听谁说表少爷要来了?”不是刘媛不信六娘,而是之前也发生过同样的情形。

那次是齐王妃要来,六娘也像今日这样大声嚷嚷,结果她和母亲在大门口候了将近快半个时辰,依然不见影儿,最后才发现,她听下人说齐王妃要来,她就听风就是雨地以为人家那日就要来,结果根本就是假警报。

“我听周婆子说的,她说表少爷的军队大败大桓,近日将要进京面圣呢!听说现在大军已在离这不远的驿站候着,等皇上一传旨,就要进京去了!”六娘嘻嘻笑地说:“小姐与表少爷也有五六年没见了吧?也不知道还认不认得出来,何况咱们小姐也出落得更加水灵了!”

刘媛听了只是一笑,道:“大哥应该变黑变壮了吧!”

她想起张郁清那如谪仙般温润的脸庞搭上精壮的身材,总觉得不是那么搭,想着想着就吃笑出声。

一旁娟儿已经替刘媛准备了干净的衣服,笑着道:“小姐快别笑了!婢子替您更衣,一会儿不还要替大少爷庆祝吗?六娘,??去把小姐的筝准备下。”

刘子宣在前不久举行的秋闱考中解元(乡试第一名),当初刘媛便和刘子宣说好了,若是刘子宣考中解元,刘媛便弹首曲子给他庆祝,这个约定的见证人是刘夫人,所以一会儿是要在安景堂演奏的。

到了安景堂,刘夫人正在指挥着丫鬟上点心,一见刘媛来了便笑道:“距离??上次弹筝给我们听是多久以前啊?今儿大哥的福,娘和子正又能听??弹筝了!”

刘三爷刘仲群的儿子刘子正,去年秋天和刘子宣搬到方怡别院温书,今年和刘子宣同时中举。

刘媛玩笑着说:“今儿权当提前庆中秋好了。”

刘子正在这时走进来道:“大伯母可千万别答应她呀!祖父可是说了今年中秋,咱们家也要来别院过,她现在就庆中秋了,到时候咱们拿什么借口叫她献艺啊!”

刘媛听了刘子正说的话,笑着说:“子正堂哥说的可不对,媛媛筝技疏浅,没得连累大家的耳朵,不如现在庆中秋,如此带来的危害也少些。”

刘子正和他娘一样,是个外向活泼的性子,虽然只小刘子宣一岁,但不知是刘子宣太过成熟,还是刘子正太过孩子气,他们俩只要往一处站,那年龄差就很明显。

平日里,刘媛和刘子正的相处就像朋友一样,是比较轻松的,偶尔开开完笑,彼此打趣,和刘子宣相处就是单纯的家人,聊天说话除了开玩笑,也会说些严肃的话题。

“别听她瞎说,她整日里地练筝,不就是希望弹得好,之后弹给大家听,好让大家称赞?我告诉你,到时候,你求她别弹,她还跟你犟呢!”刘子宣温柔斯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声音里还带了几分宠溺。

“那我可等着宣哥哥求我了!母亲,您可得给咱们作个见证啊!”刘媛俏皮地说。

“合着我的命运就是给你们作见证人啊?”刘夫人嗔笑道,但最后仍是应下了。

接着,刘子正便闹着要刘媛赶紧开始,刘媛无奈一笑,先请众人入座了,才落坐于古筝前,道:“媛媛献丑了。”

众人凝神静听,从刘媛指尖留出的琴音流畅成串,听着便让人舒心快活。

刘子正拿着桂花糕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带着淡笑的少女,总觉得自己并非在安景堂,而是身在清凉的水谢,偶尔还有徐徐清风吹过,又像是双手抚摸着柔顺的锦缎,每抚过一处,就开出一朵美丽的花朵。

刘子宣看着眼前的妹妹,心里除了骄傲,也有感叹,她知道妹妹的筝技是怎么练得的。

刚搬来方怡别院时,明明逢母丧该日日垂泪的妹妹却日日练筝,谁让她休息都没管用,他也劝过好几回,妹妹只是笑着说:“我没时间哭鼻子,大姑母生前的心愿是我好好练筝,把该学的都学起来,我若不练,她心便不安,我不能做不孝之人。”

后来娘又给她请了教养嬷嬷,妹妹更是努力学习各种礼仪、绣艺,再累也不曾喊苦,反倒还乐在其中,好几次他看到妹妹眼下的黑眼圈,就觉得心疼,虽然他大概知道妹妹的打算,但是见她如此,总想叫她放弃。

刘夫人此刻的眼里蓄了泪水,她看着眼前的刘媛,仿佛看到当年的刘绮诗,虽说刘媛长得不像诗诗,但是她当初那坚强独立的气质,和现在温柔婉约的气度都像极了诗诗。

刘夫人深知,这几年媛媛是和她亲近了,可是总有着一小段距离,眼前的孩子有时坚强冷漠、有时温婉大方、有时俏皮可爱,但都已经不是当年丰延田庄的张双儿了。

当年她炫耀自己额头上的疤痕,那眼神清澈明亮有着聪慧,而现在除非媛媛想让她知道,否则她一点也读不到媛媛的情绪。

一曲‘锦上花’,除了刘子正认真欣赏,其他二人各有心思,到了一曲快毕才醒过神来。

曲毕,刘媛站起身走到刘子正和刘子宣身前,轻轻一福道:“媛媛恭祝宣哥哥、子正堂哥双双中举,预祝两位哥哥明年春闱得中,若得金銮殿上点为一甲,更是锦上添花!”

刘子正笑问道:“中了??再弹一曲?”

刘媛点头:“没问题。”

“大堂兄,咱们可得努力努力啦!大伯母……”刘子正看向刘夫人。

“好,我作见证!”刘夫人无奈笑道。

“子正,我看你是听上瘾了吧!”刘子宣打趣道。

“你们不会吗?我听着可比刘琦弹得好!”刘子正见刘媛母女一脸疑惑,才反应过来,这里除了他和刘子宣之外,其他人久居别院,根本没听过刘琦弹的曲,便又说:“哎,不就是咱们家二堂妹嘛!现在可是炎京里有名的小才女,媛媛,她虽然长??一岁,但??的筝曲,我听着倒是比她弹得好!”

刘媛恍然大悟,刘琦就是刘二爷刘仲德的女儿,虽然没见过面,不过听刘子宣说过,似是挺刁钻的。

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说郁清表少爷前来拜访。

刘媛一听睁大了眼睛,看向刘夫人,刘夫人的表情也是惊讶,她立刻道:“正儿、宣儿咱们一道去迎你们大表哥!”

众人坐着暖轿到了门口,就见一眉目俊逸的少年正浅笑着和外院管事说话,少年见有四顶暖轿前来,知道是别院的主子们,便将注意力转到暖轿那。

头先的那一顶下来一位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少年,少年身着大袖衫,气度稳重,五官端正,脸上正带的温和真诚的笑意,那人先上前拱手道:“郁清表弟。”

当他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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