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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嫡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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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媛先是一脸不可思议,这丫头疯了吧?就算再讨厌自己有必要现在耍泼吗?可后来她发现有些诡异了,因为杨若薇座位周围的闺秀都以一副复杂的表情看向她,有鄙夷、有不解,更有嘲笑,于是她笑了笑,出示自己的竹签道:“这是我的签,三十三号、诗书,工笔。”

“怎么可能!”杨若薇等人一脸不敢置信,杨若薇想把竹签抢来看清,却被刘媛一闪身,扑了个空,杨若薇愤恨之于,怒道:“??一定造假!我也抽到三十三号!怎么可能你也抽到?我比??早抽的,肯定是??造假!”

众人此时都将注意集中到此,炎顺帝问到:“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刘媛心中一顿,连忙上前跪下回到:“回皇上的话,臣女与杨小姐都抽到了三十三号签,方才是杨小姐以为臣女造假,故拦下臣女确认,臣女愿呈上竹签请皇上辨别一二。”

众人听到两人抽到同一只,无不震惊,这该如何是好?一起表演吗?

刘媛此举突然,杨若薇先是傻了一阵后才想到要请皇上还她清白,也赶忙跪下并呈上竹签,魏公公收了竹签呈给炎顺帝。

炎顺帝两相对比也无发现不同,便让魏公公将竹签拿给婉皇贵妃检查,婉皇贵妃接下竹签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佯装翻看了一下便道:“回皇上,这两只都是真的,并无造假之事,许是下面宫女在准备时用错了,臣妾回去必定会查明是谁的问题。”

炎顺帝点了点头,此时婉皇贵妃又对炎顺帝道:“两位小姐也别担心,皇上,不如,就让皇儿与两位小姐一起表演吧!不然,落了谁都不好。”

刘媛一听还有何不解?这根本是一个套,在这种场合想让他们三人起表演,不就是将三人绑在一块儿了吗?婉皇贵妃是打算做什么?

她快速想着‘讨好拉拢’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这才恍然大悟,第一次见面时,四皇子便特意关心自己,而后进宫时,婉皇贵妃又派亲近的宫女迎接,这些除了是对自己示好,更主要是对刘府示好,而对一个家族示好并永远拉住他们的最好方法,便是联姻!是联姻!

刘媛终于有些慌了,眼下局势是婉皇贵妃有意让自己和杨若薇嫁与四皇子吗?姓杨的如何自己管不了,可她不想嫁啊!

刘媛开始思考该如何脱身,因为若传出今日三人合作的表演颇得圣心,那即使是没有的事,也会变成有的!舆论是能杀人的!

炎顺帝听了这个提议,思索了片刻,后又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下面三人,正要点头时,却听一冰冷低沉的嗓音道:“启禀皇上,微臣抽到的也是三十三号签。”

众人看向发话者,都是一愣,炎之凛好似一脸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悠然翻开一直被他盖在桌上的竹签,上头赫然写着:三十三号、诗书,工笔。

张双儿卷 第五十三章 赐婚

婉皇贵妃和四皇子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色,待魏公公呈上四人的签后,婉皇贵妃简直要吐血了!完全一模一样的四只签,根本无一丝一毫的不同,难道是她的人里有叛徒?

“皇上,臣妾这,真是无话可说了,臣妾回头定会好好教训这些不认真做事的奴才!”婉皇贵妃想也不想赶忙先认错,就怕被炎顺帝误会。

炎顺帝原先以为三只同样的竹签是婉皇贵妃刻意为之,目的是想让自己赐一正一侧给老四,虽说他今日本就打算赐几桩婚事,但以这种方式先把人家姑娘声誉握在手里,却让他极为不喜。

原本他想着这小姐反应敏捷,言行沉稳,也许早就先套好招了,所以打算不管她会不会被误会,先应下就是,反正旨是他下的,到时赐不赐还不是他一句话?没想此刻炎之凛却来了这么一句话。

炎顺帝笑说:“无碍的,但朕只有一双耳,就让他们分两批表演吧!”最后一句话带着不容商量的口气。

婉皇贵妃察觉到炎顺帝语气中的坚定,便点头应是,又问:“皇上看……该怎么分?”

炎顺帝心中有主意,便笑道:“你们自己分吧!朕不插手。”

四人听到这一句话,人人反应不一,四皇子因为早已认定刘媛必定会是他的人,所以并没有太沮丧,而杨若薇刚刚才因为炎之凛横插一杠而松了口气,可现在她的心又高高提起,面色僵硬。

另一头的两人表情比较轻松,早在炎之凛出声时,刘媛就缓下心中的担忧着急,如今又听皇上让他们自己分两批表演,她心中更是欢声雷动,至于炎之凛,则没多大情绪波动,他既已早做准备就不会失败。

四人心情各异,但表情全是恭谨,刘媛偷看了一眼杨若薇,方才炎顺帝只说两人一起,可没说必须一男一女一起,所以她自然希望和杨若薇一起,不过她很遗憾地发现,此女的眼神已经飘向一旁的四皇子。

就在刘媛正要开口的时候,杨若薇说话了:“四皇子殿下,请问臣女能跟您一起吗?”这娇滴滴的语气,差点让刘媛鸡皮疙瘩掉一地,而四皇子则回头看了刘媛一眼,眼底带点期待之色,可刘媛却在此时转头看了看炎之凛,意思是你解决。

刘媛有理由相信炎之凛听得出炎顺帝的暗示,然而她估计错误了,炎之凛接了她的眼神后只道:“我和她一道。”边说还边指了指刘媛。

刘媛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却发现炎之凛早已将目光移向别处,这是在跟她装傻充愣吗?

杨若薇此时发自内心地笑了,而四皇子则一脸怪异地看着炎之凛,炎之凛被看地不耐烦,问道:“你们不用讨论吗?”

而后,炎之凛就往旁边走去,刘媛也快步跟上,与他低声讨论了起来。

炎顺帝看了看四人的拆分情况,虽不怎么满意,但也算是合他心意,于是只是一脸淡笑看着几人。

这边四皇子被留在场上,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便愣在那儿,还是杨若薇轻声喊他,他才回过神。

两人讨论了一阵后便决定好表演的内容,而一旁的刘媛和炎之凛还在嘀嘀咕咕说个没完,他就奇怪了,这个炎之凛何时那么多话了?

四皇子向来是多才多艺,而杨若薇工笔不错,于是便由杨若薇执笔先画,四皇子在一旁等待。

刘媛和炎之凛早已停下讨论,其实他们方才具体也没说什么,炎之凛只问她会哪样,虽说刘媛看炎之凛的样子貌似不适合绘画,但她仍如实说了自己会诗书,并且不善工笔。

炎之凛只点头道:“那一会儿??负责诗书。”

之后,就是一些不大重要的话题,比方说,刘媛问:“你真的会画吗?”炎之凛便问:“??真的会诗词歌赋吗?”

又比方说,炎之凛说:“不是不信??,而是??就是一壁虎尾巴。”刘媛便低声咒骂:“毒舌!”

不知过了多久,杨若薇已经画完,四皇子提笔写字。

这是一幅傲雪菊花图,皑皑百雪中,一枝菊花遗世而立,虽说花叶有部分已经枯槁,但仍昂首而立,而一旁四皇子题诗为;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众人看了不免赞叹杨若薇和四皇子的心胸,就连炎顺帝也对这个儿子有所改观,他从不知道这个看似文弱的儿子竟有这种孤傲气度。

刘媛惊叹过后便是一撇嘴,极小声地道:“虚伪!”

炎之凛本就离她近,外加耳力不错,也听到刘媛的这一句评价,他没有出言反驳,只是嘴角微勾,太子远远见到这一幕有些惊讶,这家伙今日心情异常之好啊!

轮到炎之凛和刘媛时,炎之凛在她耳边说:“把??要题的诗告诉我。”

刘媛虽惊讶于炎之凛知道自己有底定的诗句,但仍低声念了出来,等她念完了,换炎之凛惊讶了,想不到眼前的丫头竟会有如此情怀,一时之间对她竟生出一种复杂的感觉。

然而时间不允他再做多想,他率先走到案边开始作画。

刘媛看着他一笔一画地勾勒,大为惊艳了一把,在她的印象中,炎之凛该是一个手?糖龟??5奈浣鞘种次姆克谋Φ奈娜耍绱讼改宓鼗?环唤?攵嗫醇秆郏?牒蒙?詹卣饽训玫幕?妗   其实不只刘媛,在场众人无不是瞪大了双眼,炎之凛是什么样的人,在场的谁不知道?那是一个冷漠的人,平日话少就算了,还总是板着一张脸,原本以为炎之凛今日赏脸抽抽签也就是极限了,孰不知,他竟然还真的参予其中,更是弃诗文而执笔作画,试问,在场谁看过?

就连炎元慧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她知道自己兄长善于工笔书画,但是大哥向来只是指导她,并未给她看过自己的作品,更不愿自己这个妹子宣扬他的才华,如今竟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挥毫,怎会不惊讶?

若是此刻墨木墨田也在定会更加惊讶,因为此刻炎之凛低垂专注的双眸中已无刚毅之色,只余柔软。

炎之凛画完时,众人也一起舒了口气,而此刻刘媛则拿起笔,接过纸题诗,只见她一脸淡笑,执笔从容不迫,其间没有停顿迟疑,很快便将诗写上。

炎顺帝看着刘媛运笔题诗的模样依旧如同方才沉稳,丝毫不见御前该有的慌张,开始思量起方才对她的看法,也许,她对竹签的事是不知情的。

刘媛写完,便让太监将画上呈,与炎之凛并排站着,低眉敛目。

炎顺帝接下画便先被那一行行的行楷吸引,今日但凡是女子所书写的不是簪花小楷就是梅花小篆,这些无非是女子闺中必学,不过看着灵秀美丽,更能显现心灵手巧。

若不是方才亲眼看着那位小姐书写,她才不信这字是出于那位小姐之手。

这手行书写得流畅俊逸,刚毅中带着婉约,婉约中却能凸显刚毅,再看诗句,更是令人惊叹不已: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扣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雁归蛩病可相思?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

如此孤独的情绪是如何从这名少女的体内炼出的?

而炎之凛的画艺也让炎顺帝大为赞赏,是一妙龄少妇倚在竹篱上,双手托着盛开的菊花,眼神清冷孤极,双唇微启,似乎正在说话,画面看着虽美,但却有种被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炎顺帝看出画中人正是已故齐王妃石氏。

随后众人皆看到了这幅画,炎元慧眼眶微红,却努力忍住了,在场见过齐王妃的人都不免唏嘘,齐王妃一向是开朗大方的人,但在炎世子的眼中竟是如此模样吗?

再看刘媛所题之诗,更是感叹于诗中问菊,实则是自问的‘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这颔联,竟能堪比方才四皇子所题之诗了。

刘媛早在炎之凛作画时就看出他画的是齐王妃了,虽然知道炎之凛对齐王妃多有责怪,但对那孤傲的模样却是心中揪痛了一下,这便是炎之凛眼中的齐王妃吗?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

刘媛看了炎之凛一眼,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站着,脸上眼中都查觉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他心底到底隐藏了多少孤独哀伤?

刘媛这组结束后,后面几组的表现再好,女眷这边也是兴致缺缺,毕竟看过炎之凛一展工笔之艺后,还有谁能更胜一筹呢?

最后一组表演完毕后,婉皇贵妃选了太子与五公主为最有默契、表现最好的一组,并赐了锦缎和玉器,这筵席才算结束。

下响的时间,刘媛、炎元慧与钟昀柔逛了菊园,但由于菊花花季还要再一些时日,所以菊园中只有几种比较早开花的品种,逛个一会儿就逛完了,刘媛撇嘴,这赏菊宴就几株菊花算什么意思,直接改名相亲宴不就得了!

回到刘府,才跟相爷请完安回到佳人院时,便听有宫使前来,让许氏众人赶紧到前厅去接旨,许氏连忙换了身衣衫带着刘媛和刘子宣到前院。

刘相和刘尚书已经在那里和宫里来的公公攀谈,那公公见许氏等人到了也不耽搁,等众人跪下后便宣了旨。

旨意的内容无非是皇上赞赏刘家为诗书礼仪之家,刘相辅佐有功,刘尚书为官忠诚,许氏相夫教子,家中小辈规矩有礼又有才华云云,赏了一些金银玉器,名贵布匹。

刘相接了赏,谢了恩,便让一旁的小厮送了银子,那公公笑着接下了,还顺便与刘相道:“相爷,大喜啦!咱家在这儿就先跟您讨个吉利啦!”

刘相疑惑问道:“敢问公公,这大喜,从何来?”

“反正现在大概也宣了旨了,皇上今儿连着下了几道婚旨,替太子、四皇子及五公主赐婚,这其中替五公主选了张御史嫡长子为驸马,您是他外祖父,刘家是他外家,这可不就是大喜吗?”

在场的无不震惊,皇上赐婚五公主和张郁清?张郁清要成驸马了?

张双儿卷 第五十四章 偷听

炎顺帝在这天赏菊宴结束后,赐了三桩婚事。

赐武国公家嫡长女欧阳璇为太子正妃、靖国公家嫡长女杨若薇为四皇子正妃、张郁清为五公主驸马。

其中张郁清与五公主炎佳晴的婚旨更是让大炎的勋贵人家感到不可思议,这婚旨下得极无逻辑,且事先并无任何预兆,让那些有意尚公主的人完全措手不及,更思量起张郁清这号人物今日有何惊艳人的举动。

张府可以说是最震惊的人家了,张进台心里想着,这不会是祖坟冒青烟了吧!他才被罚休官禁足三个月,今儿就说他要和皇家结亲了,虽说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儿子,但他毕竟挽救了张府的声誉啊!

刘绮画一脸的震惊,张郁清竟然要娶个公主回家?如此一来,以后婆媳相见就要先行尊卑礼才行辈分礼,公主的身份挂在那,她又不是张郁清亲生母亲,那她这婆母还不憋屈死?看来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宫使回去后,张进台让张郁清到书房里说话,而刘绮画则拉着张巧婷回如画园问明今日之事。

张巧婷对于张郁清尚公主这事极为不满,更有些尴尬,以前她可以行个礼装作云淡风轻,当翠玉轩的事没发生过,但若是大哥将她娶进门当嫂子,两人在同一屋檐下,她要怎么装没事?不就代表她非道歉不可吗?不!她绝不道歉!

“婷儿!??有在听娘说话吗?”

“什么?”刘氏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让张巧婷吓了一跳,迅速回神。

刘氏看她那副模样,叹了口气道:“我说,听说这次太子及四皇子也一并被赐婚了!”

“什么!四皇子也被赐婚了?赐的是谁?”张巧婷惊道。

“是靖国公的嫡长女。”

“什么?靖国公家的?怎么会?”张巧婷彷徨了起来,像失了主心骨似的。

“婷儿,娘也知道??心怡四皇子,但四皇子妃早已定好了的,况且咱们家身分不够高,你爹他前些日子才获罪休官在家,如今张郁清又做了驸马,皇上是不可能再让??进皇家的,哪怕是以妾室的身份也不可能。”刘氏无奈劝道。

张巧婷只觉得晴天霹雳,娘亲的意思她算是明白了,这样会变成换亲,在大炎是不被允许的。

支持着张巧婷的信念瞬间被抽走,让她浑浑噩噩地坐在一旁发起呆来。

刘绮画原是要问今日赏菊宴的事,但见女儿如此,也只好先什么都不问,静静坐着陪她。

相对于各府的各样心情,刘府则是比较淡定的,不过,要说不淡定的人也有之,比如说现在正在凝院闺房里走来走去的那个人影。

央儿起夜时发现刘媛的房里仍亮着,便出声问:“小姐,夜深了,您怎么还不睡啊?”

只闻刘媛的声音传出:“我睡不着,??别管我,赶紧睡了吧!”

央儿应了声,解手后又回去睡下了。

刘媛百思不得其解,炎顺帝怎么会选上张郁清呢?

就朝政因素来看,张进台摆明就是四皇子的人,炎顺帝却又将太子的胞妹嫁给张进台之子,这是让五公主来当间碟呢?还是要拘束张进台替四皇子办事的动作?还是削弱四皇子对张进台的信任?

而就情感因素来看,五公主和张郁清又是何时看对眼的呢?

太匪夷所思了!

刘媛走到桌旁,打算写信问问张郁清到底怎么回事,却听到有人轻敲窗子的声音。

她第一个反应是炎之凛又来了,可这一想法立马被推翻,炎之凛都是直接进来,哪一次敲过窗户?

于是刘媛走到窗边低声问:“谁?”

“是我,张郁清。”

刘媛惊道:“大哥!”边说边开了窗户问:“你怎么来了?”

张郁清赶紧钻进她的房里,道:“来跟??说事情。”

刘媛已经猜到他此趟来要说的是何事,但仍怪道:“非得闯我闺房说吗?”

张郁清赧然:“我担心??误会,没想那么多,况且,以我们的关系,进??闺房不是很正常吗?”

刘媛翻了个白眼,嗔道:“我自然知道这样正常!但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张郁清恍然:“是我想得不够周道,抱歉。”

“算了。”刘媛耸肩,边在榻上坐下,嘴里边嘀嘀咕咕念道:“也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反正人人当我这是茶水间,下次我要收茶水费!”

“??在说什么?”

“没事儿,说吧!你跟五公主怎么回事儿?皇上怎么就突然赐婚了呢?”

张郁清坐在小几旁,先喝口茶,才缓缓说道:“今儿赏菊的时候,我在御花园闲逛就遇上了五公主,我那时正在看凋谢落地的花瓣,五公主就来到我身侧咏了一首诗,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刘媛惊讶了,是五公主跟张郁清求爱吗?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觉得自己配不上,就回她,香气本当绕枝头,何能落地沾土气。”

刘媛对两人的对话不禁叹为观止,原来古人谈情说爱还真走这文邹邹路线,真是开了眼界了!

“可是五公主又说,花自枝头绽,枝头自根来,根自土里长,本就沾土气,何忧?,我就直接与她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接着她就说旨意已请。”

“我当下也呆住了,旨意都请了,那岂不是皇上也知道了,可她又说,皇上很满意她的要求,只让她问我的意思,若我同意了,此事便成了。”

刘媛满脸黑线,五公主先斩后奏也罢了,但貌似这位大哥也没有表现出自己很困扰啊!甚至张郁清方才说话时带着股意犹未尽呢!

于是刘媛玩笑似地问了句:“你是否回她愿做惜花人?”

只见张郁清面容一顿,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听到了?”

刘媛嗔笑道:“我才没听到,但是依着你们之前的话便推测你会这么说。所以,这就赐婚了?”

张郁清点点头,又道:“赏菊宴后,皇上找我问话,皇上说要赐公主府,问我是否还愿意娶公主,我自当是愿意的,所以便下了旨意,但是赐府的事要待五公主同意才可。”

刘媛笑道:“你这下抱得美人归了,可乐了!”

张郁清点了点她的鼻头道:“自然乐,能离开御史府我巴不得呢!”

刘媛见他如此,忽然想起张夫人:“娘若知道你定亲了不定多高兴。”说着,言语间便带了几分失落。

张郁清心里也有些酸楚,但不愿见刘媛伤神,于是便捏尖了嗓子,以张夫人的语气道:“若娘还在定会说,准备完清儿的婚事,就该准备双儿的了,双儿,可有心怡的男子?”

刘媛好气又好笑道:“娘说话才不是这样,把你这身把戏留给未来嫂子去,可莫要来逗我。”

张郁清笑了笑后突然正色道:“双儿,??会讨厌我尚公主吗?”

刘媛扁嘴道:“若我讨厌你便不娶了吗?那可是圣旨!而且我们是亲兄妹,你有好姻缘我也很高兴,何况我对这位未来嫂子还满有好感的,你可不许欺负她!敢纳妾的话我可不饶你!”

张郁清笑了笑,他是不会纳妾的,因为他了解娘亲的苦,所以不会让自己身边出现第二个娘亲和双儿。

这时,张郁清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双儿,你跟炎世子很熟吗?”

刘媛被他这么一问,沉默了。

她跟炎之凛算熟吗?这人闯了自己闺房两次、两人一起查齐王妃的死因、自己被他救过一命、送丫鬟、分析时局、出资赞助情报客栈还帮忙解了今日赏菊宴上的局,无论是因为齐王妃的遗言,还是其他,炎之凛在各方面都帮了自己很多,而且她必须承认,自己有越来越信任他的趋势,这样,算熟了吧!

“算,熟吧!为何突然问这个?”

“炎世子曾派人查过??的身份,我不知他为何起疑,但他曾派人到丰延田庄查问关于双儿的事,我虽已将他误导,但,??真的打算瞒一辈子吗?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暗卫组织强大,也许哪天就被发现了也不一定,现在跟他说,之后咱们做什么也不用瞒着他。”张郁清语气担忧,为了之前张进台寿礼的事,他最近快被炎之凛的眼神冰冻死了。

刘媛长叹了口气道:“这也正是我在想的事,每当他帮我一次,我对他的信任便更加深一分,但我不知这个秘密能不能说,该不该说,还有,能不能信他不会说出去?可你说的不错,纸包不住火,我会找机会跟他说看看,”

“我陪你,我们兄妹俩一起说。”张郁清说,摸了摸刘媛的头。

“嗯,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刘媛点点头,把张郁清赶回去。

张郁清点头,闪身出了窗外,人便不见踪影,刘媛张望了一下才关了窗去睡觉。

黑暗中,一个身影从院子墙角闪出,面色复杂地看着刘媛的房间和张郁清离去的背影。

炎之凛今日归府后便有些心神不宁,反复低吟着刘媛的那首诗,心底总莫名的触动,他知道今日皇上会赐婚予五公主及张郁清,所以便想刘媛也许会因此感到难过,就来看看。

没想到却在她房外看到张郁清,他顿时有种自己不该来的感觉,但却又鬼使神差地躲起来偷听,想确认他的猜测。

但他听到的却是与预期的完全不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双儿?娘?身分?亲兄妹?

炎之凛感到自己心中有个角落正嘶吼着,不知是因为自己发现一个骗局而愤怒还是因为他们竟是亲兄妹而感到兴奋,他,炎之凛,第一次品尝到了百感交集的滋味。

张双儿卷 第五十五章 中的何毒

张郁清是个极有效率之人,三日后,便让人送了帖子来,邀请刘府众兄弟姐妹于后日上崇恩寺游玩,回程在丰延田庄住上一晚。

此时三夫人王氏在佳人院陪着许氏闲聊,而刘子正、刘子宣刚从府外归来,都到了佳人院请安。

刘子正那日恰巧休沐,又是个人来疯的,第一个就应了下来,而刘子宣那日没有休沐,故没办法去。

许氏遣人问了二房的两个孩子,刘琦恰巧今儿小日子来,后日是不能进寺庙的,而刘子渊则那是已经有约,两人都能不去。

许氏回头看向刘媛,却见她嘟着嘴,眼神流露出哀求,抓着许氏的手轻轻摇着,小声撒娇道:“母亲,我想去。”

许氏自然猜得到张郁清和刘媛此行目的是要找聘菊,她没道理拦着,但盂兰盆节那日的意外已让许氏有了阴影。

刘媛看出她的担忧,便说:“不然我多带几个护院,把树影河影都带上。”

许氏正犹豫着,刘子宣便开口道:“清表弟的帖子上说了,他也请了几个护院,如今出门的人减少,想来保护会更完善些,娘,您且让媛媛去吧!”

刘媛见刘子宣帮忙说话,连忙又晃道:“好嘛!”

“大伯母放心,我会负责保护媛媛的。”此时,刘子正突然说道,众人无不大笑。

“你这孩子别给你清表哥添乱就不错了!多大年纪了还这般没定性。”王氏嗔笑道,又转头对许氏道:“??就让媛媛去吧!上次她没去成心里该有多失望,这次这么多人护着,不会有事的。”

许氏最终还是答应了,本想让护院跟着去,但等回消息给张郁清的人回来时,竟又带回了一张‘配置图’,上面具体描述了会有多少人,以什么样的形式护在马车周围,遇到危急情况时又会如何变换队形救出刘媛,直让许氏看得眼花,横竖人数是够多了,她便不再插手了。

刘媛听到此事时不禁感叹,张郁清果然不愧是军师,连阵法都使出来了,虽说用于此处未免大材小用,但也不失为一种方法,这不,把许氏唬得一愣一愣的。

这天一早,待刘媛来到二门处时,刘子正已经在那等着了,于是她赶紧上了马车。

马车出了相府就与张郁清派来的人会合,林嬷嬷拿着那张‘配置图’核对了一下人数,果真一个也不少,便安心回佳人院回话。

崇恩寺山脚下,张郁清在马背上向远处眺望,便看到一队人马缓慢行来,前头还有人驾马快速奔来,此人正是刘子正。

刘子正大老远便看见张郁清端坐马上英姿飒爽,回头交代了几句,便打马朝张郁清奔去,心里欢腾,边跑马,边大喊道:“大表兄!”

等马车在山脚停下后,刘媛便扶着央儿的手缓缓下了马车,后面还跟着二影,张郁清笑了笑道:“媛媛,这人情咱们非还不可了。”说罢,示意她看一下随行于马车旁的护院。

刘媛看了一眼却是愣住了,在马车前头担任主要护卫的竟是炎之凛身边的暗卫墨田,而其后跟着的人貌似有一两个在马车意外后见过。

刘媛一脸疑惑地看着张郁清,张郁清只道:“人手是借的,配置图是我绘的。”

于是,刘媛又一脸狐疑地看向墨田,墨田感觉到刘媛的目光,突然就想到张家二少爷那日的遭遇,便打了个冷颤,恭敬地对刘媛道:“主子吩咐,今日听命于张军师。”

刘媛见他突然挺直了腰杆,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有些好笑,只说:“你是墨田吧!我只是想知道后面那些都是你们的人吗?”

“他们是谁的人?”刘子正在一旁听着有些不明白,不都是张郁清请的护院?还分谁的人不成?

张郁清笑了笑,也不隐瞒:“他们是我跟炎世子借的人。”

“炎世子借的?大表兄跟炎世子感情真好!”刘子正叹道,虽知道炎之凛与张郁清是在战场上的好伙伴,但炎之凛竟愿意出借自己的侍卫,两人到底是要好到什么地步?

此时墨田回道:“刘小姐放心,全是我底下的人。”

刘媛讶然,回头瞪了一眼张郁清,道:“大哥,你也太懒了吧!连个子儿都没出?”

张郁清苦笑,谁说他连个子儿都没出?他早花钱请了护院,但炎之凛却非要试试他们的功夫,结果对方被打得鼻青脸肿根本做不了护院的工作,害他花了银子请人,还得再花钱请万燕帮着疗伤。

张郁清只好无奈道:“其实人是他硬塞的。”

刘子正瞠目结舌,硬塞的?那这是炎世子的意思?

这时又听刘媛道:“那今日便麻烦你们了,墨田。”说完,便钻进备在一旁登山用的轿子。

刘子正听了刘媛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故也放下不提,骑着马一起上山去了。

众人到时,聘菊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到张郁清时,她难掩激动,这是聘菊多年来第一次见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蓄着双泪眼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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