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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了,就别再来找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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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道童与虎妖也先后推开门,挤进一个脑袋。

道童肿着眼睛,面带寒霜道:“我倒想知道,你俩半夜不睡在这里叽叽咕咕,是又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成?我要睡觉!明日要早起攻书!”

虎妖斜眼瞥她,然后对仙豆芽说:“别折腾了,早些睡。你明天也有事做的。”

仙豆芽不满道:“景府前半是灯火通明,众仙家龙神齐聚,你几个还当真睡得香甜?若是一觉醒来,蓬莱洲归龙族掌管,我等必然全被逐出海去了。”

他是很有危机感的!

可惜,这一群同伴全都不把仙龙双方的议和当回事。

仙草童子抱着被子蹭了蹭,嘟着嘴回答说:“没关系啊,我跟着景夫人走就是!”

“曲山长也是龙族属下,我不觉得他是坏人。”虎妖挠挠头,撇嘴,“豆芽你想太多了。”

道童则凉凉地说:“即便当真发生此事,仙豆芽兄长,你不吃不睡便能把仙岛要回来?这岛如今是景夫人的,她与仙家龙族皆有交情,若真决定依附于哪一方,我等自然只能附议。你啊,洗洗睡吧!”

阿梅不懂地左右看看:“你们在说什么啊?”

“阿梅你别问。”仙豆芽叉手,对三名小仙童道,“我是生在蓬莱洲的,此岛应有我一份,若是景夫人擅自决定,我必然不依。”

“想那些做什么?”道童不耐烦地说,“你会法术吗?你有兵力吗?哦,你连人情都不沾。那你到底凭什么宣称自己是岛主啊?快睡觉!少在此处吵闹,赶明儿自然有人来收治你了。”

仙豆芽不解。

“你与小虎皆言我明日有事,究竟是怎样?”

道童诧异道:“仙豆芽兄长,难道你不知?明日玄洲岛太玄仙都的那位真公老仙人就要来接你了啊!”

“接我?”仙豆芽吃惊。

仙草童子道:“对哦,约定好的是一个月吧?就在明日了。兄长,快去歇下,明天要早起的!”

虎妖则好心地拍拍仙豆芽的肩膀,道:“仙豆芽,若是不愿意跟神仙拜师学艺,也可以如我等一般,向方丈洲的修士求艺。”

道童也戏谑道:“我想啊,你名声虽不太妙,很是顽劣。但山长等人……不至于当着景夫人的面拒绝收你为徒。哈。”

她说完,立刻全神贯注地等待对方反击——跟仙豆芽拌嘴,她还没赢过,不过屡败屡战也是一种执着啊。

只是,今天仙豆芽却并未像往日那般,锋牙利齿地回击道童。

仙豆芽闻言,并未像往日那般,锋牙利齿地回击道童。

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之中,他安安静静回了里屋,一脸严肃地陷入了沉思。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仙豆芽葫芦里将要卖什么药。

话说回来,那玄洲岛的岛主似乎并没有出席议和之宴?嗯,正是如此没错,因为……玄洲岛早就被仙家接手,更建了一座名为太玄仙都的城池,如今入主仙都的,正是明日要来接仙豆芽的那位散仙——仙伯真公。

作者有话要说:仙豆芽你到底会不会走呢?QQ

偶尔也有忘形之时

翌日晨,石仆过来接仙豆芽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可即使如此,在前厅附近担任守卫的修者,依然认为仙豆芽等人应该多等一两个时辰再来见景善若。

议和的事儿,在少数人的竭力促成、少数人的坚决反对、少数人的讨价还价以及大部分人的昏昏欲睡之下,已经告一段落。据说再过几个月,双方会又约个时候来谈一次,不过目前,势力划分什么的,暂时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为了天下苍生,两族约定,暂时互不相犯。

两个字,休战。

这场大战,是从龙公子单挑临渊道君开始的,本质上是私仇,但后来,被仙家逮着了机会,扩大事态,想借此攻占方丈洲。

话说临渊道君重生前的这数千年时间里,仙家与龙族大大小小的冲突也没少过,都打到归墟门口来了,占去好几个仙岛。可是现在,龙公子一得知临渊道君回昆仑了,不知怎地,就突然来了劲儿,主动出海,现身方丈洲,帮助岛民击退仙家之人。

临渊道君本是不想来的。

但元华大帝得到消息,说公子昱占据方丈洲之后,还派人进犯玄洲,试探瀛洲,便深深地感到大事不妙,立刻下旨,把过去专门管治龙族的临渊道君给派上前线。

结果呢,越百川只是到方丈洲周边逛了逛,还没与龙公子交上手,就打道回府,说自个儿旧伤复发,不胜重任,撂担子不做了。

仙家见占不了便宜,僵持下去,还有可能丢掉之前的胜利果实,这才主动提出议和谈判。元华大帝就跟临渊道君打商量,让他在议和的时候姿态低一些,别再惹事。

惹事?

他是被寻仇的好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越百川刚回仙界,没兴趣去打仗,但更不乐意去做低声下气的议和大使。于是他索性连元华大帝的寿宴都不出席了,也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好几天之后才悻悻地出现。

仙家传言中,临渊道君重生之后脾气大、派头更大,便是以此为据的。

议和之时,越百川与龙公子都没怎么发言,就听得双方阵营中的老资历在不停翻旧账,互相攻击。扯了半夜,也没闹清楚这几个仙岛自古以来是属于哪方的。

越百川一直在闭目养神。

龙公子大概也在睡觉。

不过,说到关键的时候,是龙族之人先不耐烦,在珠帘里面大怒道:“既然如此,争论合宜,不妨再战三千年!分个胜负!”

“好哇!撕破脸,谁不会!诸位龙神几时当真有议和之心了?”仙人这方也拍案而起。

周围打瞌睡的众仙,都被发言代表的动静给惊醒了,私下询问进展。但众人的邻座也纷纷表示自己不在状态,不知为何双方会吵起来,而且……

好像很快会打起来?

正在众仙茫然之时,对面的龙公子自金阁里开口,简要地告知己方人马:“我无意再战。谁出阵,军令自取。”

众龙神立刻陷入沉默之中。

与此同时,越百川也出言道:“虽是主和之人,但若龙族执意再动干戈,本道君也只能披挂上阵了。”

他这话一出,仙家众立刻如炸了窝一般!

甚至,早先希望休战的人也动摇起来,悄悄议论着:若是道君肯出手,不仅另几个仙岛必为囊中之物,甚至归墟龙潭,或许也是会被攻破的!

大厅内顿时沸沸扬扬。

景善若与几位岛主彼此换了个眼神,因各人立场有微妙的差别,故都不曾吭声。

此时,龙公子阴测测地扬声:“临渊道君,莫逼我食言。”

越百川回应说:“鼎王公之子何出此言?本道君衷心盼望双方休战,不再争锋相对。”

“哼。”许是不愿掺杂私怨,龙公子不再发言。

众龙神略有忌惮,重新与仙者谈判。

这回谈得就顺利多了,没两个时辰,就拟定了数十条款,约好双方皆要遵循,不得违背。

明相提笔飞书,将和约抄录三份,分别送至三方席上过目,最后确定无误,由双方长者落印画押,再到厅中击掌三次,从此和约拟成,即刻生效。

像是早就等不及了一般,几位龙神一见议和达成,立刻离席,带领随从回海里去了。

而诸位大仙则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继续聚在一起唠嗑,叽叽咕咕好不热闹。

瀛洲岛主知道仙家的性子便是散漫为主,带笑建议景善若,说是时候盛宴款待来宾了。景善若半信半疑地吩咐下去,果然,一刻钟后布置开来的宴席大受好评,仙家欢乐闲适的本性展露无遗。

龙公子将金阁车轰隆隆地撤出了大厅,但只是驶到偏僻之处停歇,并没有即刻离去。

越百川一个人坐了会儿,也起身出门,立在外边廊下吹夜风。

景善若见了,便寻了个借口暂时离席,由另一侧小门出去,绕往他所在之处。

但是,有人抢在了她前面。

刚到拐角处,景善若便瞧见竹簪女冠在回廊尽头现身了。后者端着茶具,莲步轻移,笑吟吟地迎住越百川。

“道君,可是累着了?”竹簪女冠说着,将茶盘搁在阑干上,执起一个杯子,倒满茶水,“道君请用。”

从这边望去,景善若只能窥见越百川的背影,看不到其神色。

她听见后者应说:“女冠,你为何会出现在此?”

“听说道君旧伤未愈,作战失利,竹簪就忧心得很。”竹簪女冠道,“只是……昆仑外界第二层,非是我这俗世妖仙能去的地方,故而再是担忧,也见不得道君一面……”

她说着,眼帘下便隐约有水光滟潋了。

景善若微微颦眉。

越百川道:“女冠,蓬莱洲非是你应来之地,尽速离去罢。”

“为何我不能来?”竹簪女冠不解地抬首望着他。

越百川并未回话。

竹簪女冠一脸委屈,轻声细语道:“道君,此处一别,不知几时再能相见……竹簪实在是不舍……”

越百川依旧不言语。

竹簪女冠一面说,一面悄悄地依偎过去。

越百川突然抬手,拈起茶杯,同时用肘不动声色地格开了竹簪。他说:“女冠不舍蓬莱美景,在下也是如此。但帝君处尚待人回报,在下要务在身,不可再做逗留了。”

“咦?”竹簪诧异。

越百川将茶水一饮而尽,搁置在阑干上,道:“就此别过,请。”

景善若忽见越百川转身朝这边来,立刻缩进墙角里,生怕被瞧见。

此时竹簪女冠却突然出声:“是么?道君真是好忙碌。那竹簪便在蓬莱洲散散心,休歇两天吧。”

越百川似是没听见她的言语,大步往前走。

竹簪女冠继续扬声道:“昨日来时,路上见了一座山丘,好生眼熟,真是古怪喔。不妨乘隙前去游览一番?……道君?”

景善若听得她腔调转换,好奇地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偷看。

只见越百川不知何时已回过头,正与竹簪女冠对视。竹簪的视线火辣辣地,毫无掩饰,她望着越百川,自有一番得意之色。

“道君,不陪竹簪同游么?”

越百川凝视她片刻,平静地说:“女冠既有游兴,那便自行去罢,万望尽兴为要。”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朝转角处走来。

景善若给吓了一跳,连竹簪女冠的神色都来不及留意,赶紧再次缩回头,贴着墙想溜。

哪里还来得及啊,越百川已经疾步拐过这道墙角了。

两人打上照面,景善若略尴尬地笑笑,而越百川却并无意外之色,只瞥了她一眼。

“我路过而已,没打扰到你俩吧?”景善若悄声道。

越百川没有回答,也不曾停住脚步,径直向前,与她擦肩而过。

景善若也不在意,只好奇地再探头出去,想看看竹簪女冠如今是什么表情。

然而,她却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回头,看见越百川半侧过身,拉住她的手。

“神仙?”景善若诧异道。

越百川双唇微动,并不出声,只以口型对她道出一个字:“走。”说完,转身牵着她的手,快步朝前赶去。

景善若吃惊地跟着他,但他走得越来越疾,她只能小碎步跑起来才能跟得上。

“神、神仙?这是要去何处?”景善若茫然,“道君?百川?”

但越百川并不回头应上一声。

他领着景善若在长廊与庭院中穿行,过了一道门又一道门,步子越来越紧。到最后,他也跑了起来。景善若一只手被他紧紧地握住,挣也挣不开,只得努力地跟着他漫无目的地奔走。

不知奔了多久,景善若已是累得连呼吸都跟不及,几乎要软倒成一团,任由其拖着走了——此时,越百川才突然停下步子。

景善若立刻跪倒在地,呼呼地直喘气。

撩了撩额前跑散的几缕发丝,越百川轻快道:“总算是爽利了!”

“神……仙……”景善若差点没断气,幽幽地趴在阑干上,断断续续道,“你是爽快……我、我可就……”

“没事没事,休息片刻即可。”越百川蹲下来抚抚她的背,微笑着替她顺顺气。

景善若气得不行,指着他,却又喘得说不出话来。

越百川取笑道:“你就是动得太少,只知道晒日头,几个月不见,又丰腴不少。”

景善若刚想反驳,却突然发觉不对:“——百川?”

越百川面上僵了僵,放开她的手,道:“景夫人,你在说谁?”

“……越百川。”景善若略显黯然,但又很快振作起来,对他说,“是神仙你这一世的名姓,姓越。”

“越百川?”对方复述一遍,“景夫人,你若不提,我几乎要将之忘却了。”

“是啊。”

景善若笑笑,扶着柱子,试图撑起身来。因跑得太急,肋下还有些发痛。

越百川见了,便又上前去,打算搀扶她起来。

景善若却轻轻拨开他的手,说:“神仙,不必了,我自己能成。”

“……”越百川低声赔罪道,“一时兴起,劳烦景夫人陪我走这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无妨,请神仙不要放在心上。”景善若苦笑道,“只是,我实在没那能耐随神仙起舞,还请下回换个人相陪了。”

越百川听了,心中百味杂陈,只望着景善若,却迟迟不肯应声。

景善若抬首看向越百川,神情坚决,并无拖泥带水之色。

两人对视,不知过了多久,仍然胶着。皆是不挑明之语,但谁也没有先作让步。

仙豆芽跟石仆寻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番景象。

他立刻上前,扶起景善若,道:“景夫人,这是怎么了?莫非这位大神仙欺负你?”

景善若转首看他,轻叱:“休得胡言乱语!豆芽,你怎会过来找我的?”不是还在禁足么?

仙豆芽笑嘻嘻地说:“景夫人多忘事啊,今日会有玄洲的仙人来接我,你忘记了么?”

“是今日?”景善若惊道。

仙豆芽原本就是说着玩,发现她是当真忘记日子,顿时恼火起来,硬邦邦地说:“哼,景夫人几时曾将仙童之事放在心上?不过是忙着与神仙妖怪眉来眼去私下相会罢了!”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他挨了景善若一个巴掌。

虽然是极轻的一下,但仙豆芽也给打得懵了半晌。

仙豆芽的决定

仙草童子睁开眼时候,发觉日上三竿,另外几名仙童都不在自个儿屋内了。

“啊啊!睡过头了!”

他赶紧起床,让石仆帮忙扎好头发,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

阿梅正赶来呢,路上遇见仙草童子,叫住他:“小草,少夫人让我来照看你……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仙草童子忙问:“阿梅姐姐,老爷爷来了么?兄长答应了么?”

“老爷爷?”

“就是太玄仙都那位真公老爷爷!”仙草童子比手划脚地说,“景夫人应承过,让老爷爷来接仙豆芽兄长!”

阿梅也想了起来,道:“敢情就是今天?我都给忙得忘记了……小草,你赶紧同我去看看!”

“嗯!”

仙草童子攥着小拳头。

他想,仙豆芽兄长是肯定不会愿意跟老神仙走的。

到时候,只要自己哭一哭,撒个娇,逗逗老爷爷,后者也就不会生仙豆芽兄长的气了。

——这么看来,自己是非去不可的啊!

他跟着阿梅往前去,见一名修者牵着机关马迎面过来,那马儿拉了板车,车上叠着几张茶案。

阿梅道:“先生辛苦了,宴席已毕了么?”

“是啊!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山长才许吾等入内清理。”对方和和气气地回答。

“那少夫人还在大厅里么?”

“似乎没见着景夫人的踪影,或者是送客去了也未必。”

仙草童子忙问:“那有没有看到仙豆芽兄长?”

对方想了想,摇头道:“对不住,小生也不曾留意小公子去向。”

“呣……先生可知玄洲的真公老神仙到了没?”阿梅再问。

这下修者完全两眼一抹黑了:“小生惭愧,并不认得真公老神仙,即使见了,恐怕也是不知啊!不过,与会神仙全是在簿上留过名的,二位要查,可以到厅内去翻看翻看。”

阿梅为难地表示她不识字。

这个时候仙草童子可就欢喜了,他立刻叫道:“我认得真公的名号!景夫人专程教过我的!”说完,拉着阿梅就往大厅里钻。

两人四下寻那名簿,与在场修者打听一番,才知道方才有拄着拐杖的老人进来,取了名册去查看。

仙草童子追出去,在回廊里找到了明相。

“名册?”明相乐呵呵道,“公子爷正在查看,小娃,稍候片刻即可。”

“我只是想知道某位神仙来了没,”仙草童子说,“是太玄仙都的真公老爷爷。请问你瞧见他了么?”

明相捋着胡子,道:“玄洲没有来人,老朽记得很清楚。”

“喔……”仙草童子失望地应了一声,摇摇阿梅的手,“阿梅姐姐,再来要去哪里找?”

阿梅挠挠头,无措道:“要不然先回去?”

仙草童子用力摇头。

他琢磨了一会儿,说:“阿梅姐姐,咱到大门口等老爷爷好不好?”

“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反正老爷爷一来,也是要先后见景夫人与兄长,这不正好同路么?”

仙草童子掰着指头分析一番,阿梅想想也有理,便大着胆子把仙草带到了府外。

这可是仙草童子头回出门,虽然就在景府大门外边的坝子里呆着,却也觉着新奇万分。他到处摸摸玩玩,最后蹲在木缘国的小道旁边,看蚂蚁一样看着木缘国的马车出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的腿都快要蹲麻痹了,老仙人真公才姗姗而来。

“老爷爷!”仙草童子欢呼一声,扑了过去。

“这不是小草吗?长高了,哈哈哈!”老仙人没料到是他来迎接,赶忙接住仙草,笑呵呵地抱着他继续往府里去。

阿梅上前道:“老神仙,小草可挂念你老人家了。”

“呵呵呵,真的啊?”真公故意逗仙草童子说,“那跟仙豆芽一块儿来仙都住,好不好?全城上下的人,都会把小草当做小城主看待哦!”

仙草童子少与长者相处,一听这话,立刻信以为真,吓了一大跳。

——他才不想离开景府呢!

仙草急忙道:“老、老爷爷,你常来蓬莱做客也是一样的啊!府里上下的人,都把老爷爷当做自家爷爷尊敬的!”

真公仰天大笑,笑够了,便说:“好啊,这可是小草说的!往后老朽要是想住进景府养老,小草不能不答应喔!”

“嗯!”仙草童子立刻很有担当地点头,“老爷爷你放心,我一定养得你白白胖胖的!”

“一言为定?来拉钩作保?”

“一言为定啊!”

仙草童子当真伸出小手,与真公钩钩小指头。

连阿梅也禁不住偷偷笑起来。

三人转过影壁,真公便瞧见了庭院与厅堂内的狼藉景象。

“啊?”他愣了愣,挠头,随后问阿梅,“小丫头,难道龙族与仙家议和……这么早就散了?”

阿梅回答说:“老神仙,议和盛宴是在昨日的。今天自然散了啊?”

真公立刻僵住身形,惊讶道:“不是今日?”

“老爷爷你记错了啦!”仙草童子脆生生地说。

真公颇受打击地敲敲自个儿脑门,嘟哝道:“一直以为与接仙豆芽的日子恰好相同……怎么会不是呢……啧啧,老了啊……”

他挫败地看看大厅之内,然后振作起精神,问:“对了,仙豆芽在哪儿呢?”

仙草童子一激灵,吞吞吐吐道:“呃、兄长是在……”

“呵呵,老朽还不知道仙豆芽长到多高了呢!”真公笑道,“那娃娃,骨骼俊奇,相貌又标致,长大之后一定迷煞众多凡尘仙子啊!”

仙草童子为难了。

他偷偷瞄阿梅一眼,然后对对手指,鼓起勇气对真公道:“老爷爷,那个……如果说、我是指如果万一啊!要是兄长他——”

话说一半,仙草童子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神色。

他立刻被真公那满眼的期待给击溃了,不忍心说下去。

真公等了片刻,不见仙草童子下文,忍不住带着笑意询问:“仙豆芽怎样?”

仙草童子艰难地低声道:“要是、要是兄长不愿——”

还没把关键内容挤出来呢,他突然听见真公乐呵呵地说:“啊,仙豆芽来了!”

“不、我是说兄长可能——啊?”仙草童子这才反应过来,他扭头朝真公所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仙豆芽正朝他俩狂奔而来!

“兄长?”仙草童子吓了一跳,仙豆芽脸上的怒气是怎么回事?

就算他不愿意被真公领走,也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啊?

仙豆芽冲到真公面前,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庞。

景善若打他那下,其实一点都不痛,可是,他就是觉得自己的脸面火燎火辣地,好像要烧起来了一般!所以他当即就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真公将仙草童子放下地,对仙豆芽道:“小娃娃,还记得老朽么?”

仙豆芽抬头端详这老仙人,皱眉猜测说:“你就是太玄仙都的真公?”

“对对对!”想不到仙豆芽还记得自己,真公那叫一个欢喜啊,头点得跟拨浪鼓一般。

“你来接我走的吗?”仙豆芽直截了当地问。

“对对对!”真公继续鸡啄米,但因怕自己又被仙童讨厌,赶紧补充几句,“若是你不乐意,老朽也不会勉强……”

“我乐意!”

“是啊,端看仙豆芽你……”

真公还在继续往下说,仙豆芽却不耐烦了。

他扯住真公的长寿眉,再次声明道:“我说,我答应做你弟子!快带我去那个什么太玄仙都吧!我不要再呆在景府里了!”

“啊?”

陷入呆愣状态的不仅是真公,更有仙草童子与阿梅。

仙豆芽拽拽真公的眉毛,问:“老爷子,你功夫怎样?通多少法术呢?家里法宝多不多?平时有几个神仙好友走动?”

“……仙豆芽,你方才说,你答应了?”真公这才反应过来。

仙豆芽气势汹汹道:“嗯!我就拜你这个师父了,老爷子,你要教好!教我上天入地的大神通!知道不?”

“是、是,那是自然!”真公欢喜得不行,伸手想抱仙豆芽。

后者立刻拍开他的手,道:“我自个儿能走,不要人抱!”

真公不以为忤,他乐得绕着仙豆芽走了几圈,冲后者左看右看,越看越觉着可爱。

“兄长!”仙草童子诧异道,“你为何改变主意了啊?”

仙豆芽瞪他一眼,说:“我从来就是这般想法,几时改过主意?”

“你明明……”

“小草!”仙豆芽喝止他,严厉地说,“往后你自己照顾自己!别再给小道当枪使,也不要跟着小虎瞎折腾,明白嘛?”

仙草愣了愣,缩到阿梅身侧,委屈地含泪道:“我……我哪有……”

“景夫人说的话毕竟是妇人之言,不要尽信。”仙豆芽继续教导弟弟,“别读乱七八糟的小册子,进书库去,找圣人经典看!”

仙草童子怯生生地说:“那兄长,你还回来么?”

“学成了,自然回来!”仙豆芽叉手道,“蓬莱洲是我故乡,景府是我家!我谁也不会让的!小草,你也要把景府守好,知道吗?”

“嗯。”

仙豆芽意气地指点小草一番,拉着真公,催促他快带自己走。

真公却不答应,说景夫人还没来,自己不能擅自领了仙童就离开。

耽搁片刻,景善若终于气喘吁吁地追来了。

越百川本是跟在她后面的,但他远远地瞧见真公等人在场,权衡一瞬,立刻避开,闪进旁边的门洞内躲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仙豆芽就这么从景府小公子变成了仙都少主嘤嘤嘤嘤……

赖着不走什么的……

景善若扶着廊柱,对真公颔首道:“老神仙你来了。”

“嗯,刚到不久。”真公转头,有些遗憾地瞅瞅大厅,“因自个儿将时日弄混,错过难得的众仙聚会,真是可惜啊!”

那是火花四溅的议和,不是老友聚在一起唠嗑吃席好不好……

景善若腹诽着,答说:“突然受托,承办这等大事,景府做得并不算周到。若老神仙昨日来了,只怕会大失所望。”

“哈哈哈,景夫人谦虚啊!”

两人寒暄两句,仙豆芽便无耐心了,插言道:“老爷子,与景夫人告辞之事,我看已是足够了。不如立刻就走了吧?”

“仙豆芽这般着急?”真公笑说,“莫急莫急,老朽还有些许事务,要与景夫人单独谈谈。”

“谈什么?”仙豆芽不满地问。

“一个大胖小子交给老朽,老朽自然要好生办过交接啊!”

真公乐呵着,便请景夫人借一步说话。

两人到凉亭之中时,景善若不太放心地回头张望,确认仙豆芽还与仙草童子在一处,没有跑走。

“豆芽当真愿意做老神仙的徒儿?”她惊讶地问真公。

后者点头,道:“许是与景夫人怄气,但当真答应了。”

“怄气也罢,只要他是下决心随老神仙修行,不要中途后悔,那便是好事。”景善若想起方才之事,苦笑着摇摇头。

真公想了想,有些失落地说:“若刚到仙都两三日,仙豆芽就闹着要回蓬莱,老朽也只得将人送回来啊!”

景善若微笑道:“老神仙,送回来是好,可不带另挑一名仙童做替换的喔。”

“景夫人真是聪明啊——其实小草也与老朽挺亲的。哈哈哈!”真公也学着景善若说笑起来,一扫方才的抑郁之色。

他从袖袋中摸出一封书函,递给景善若,道:“此中所记,为老朽回玄洲之后,替仙豆芽算的卦。请景夫人妥善保管。”

“这……”景善若接过信函,诧异地说,“老神仙,我是个不通命卦的凡人,将此物交给我,未免……”

“一样一样。”真公自嘲地笑了笑,道,“老朽算了千年,难得有差错的时候,唯独这卦,看得是扑朔迷离,不得甚解。若往后,仙豆芽知晓此卦,意欲一窥……给是不给,景夫人可作定夺。老朽就闭口不语,端看天意了!”

景善若听得迷茫,不明白真公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仙豆芽的卦象不妥?

她郑重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

真公点头,又道:“当日老朽定下仙豆芽,其实另有缘由,只是不便言明而已。如今也一并与景夫人说了吧。”

“老神仙请讲。”

“仙豆芽植株,时而邪气四溢,时而清灵无垢,实在怪诞罕见。其孕化出人形,也是老朽始料未及之事。但其坎坷走来,尽显命不当绝之气,自有一番造化。”真公坦然道,“老朽一介散仙,不入昆仑,向来顺应天意,却也讲究变通疏导之法,故而决定横插一手,将仙豆芽收入门下,好生教导。”

景善若低声道:“原来如此。这一月相处下来,仙豆芽是有过人之处。但据我观察,其特立独行,好恶难测,唯喜争辩,擅长以歪理邪说蛊惑他人。唉,总是令人伤神。”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瞒老神仙,方才是因仙豆芽出言不逊,我一时情急,责罚了他,他才气不过,径直跑来找老神仙你的。”

“哈哈哈,焉知非福。”真公抚着胡子道,“景夫人,你便将这孩子交给老朽罢。老朽门下无徒,且玄洲岛又无战事,正是闲散之时,当倾注心力,教导仙豆芽成才。”

“交给老神仙,我自然放心的。”景善若道,“若是仙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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