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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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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柔摇头,焦虑问道:“那如何是好?山中雨势会不会更大?山路好不好行走?”

“姑娘莫慌,便是雨势大了,这青城山中有些山洞可暂避风雨,山上还有处禅寺,看你家兄长言谈面相,是个稳重有度的,对这里地形也颇了解的样子,你便好好歇着,等他们消息吧。”

………………………………

山上的木楚哪里晓得观云识天气,所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的道理。登山过程中只觉高树成荫,风景天然,蝉声鸣鸣,好不欢快。林中多处可见山花烂漫,果树飘香,大尾松鼠蹦跳枝头。两人一言半语交谈着,李棋不时指点山中特色植物与地势给木楚。一路走去,虽然身上出汗,木楚的速度却半分未减,一直跟在李棋身畔。

沿着山间一条狭小道路而上,隐隐听到不远处有水声传来。拐过小弯,透过路边枝叶,依稀可见一条溪水自高处飞溅而下,在山岩低处行成清澈的一洼溪水,溢满后又向下流去,层层跌宕,哗哗作响。

木楚赞叹一声,将李棋抛到身后,快步向清澈溪水奔去。那洼池水并不深,池底皆是小碎石,木楚蹲在水边,捧起一把沁凉溪水拍拍脸,便觉浑身舒爽,连身上的薄汗,也似全散了般。

李棋迈步走过来时,正见木楚在池边双手拍水,搅着池底小石,玩得兴高采烈。她见他走近,嘿嘿奸笑,忽然扬起手中溪水,无数晶亮水滴朝李棋脸上身上飞去。

水滴在他深蓝色的外衣上晕开,点点滴滴,似花开无声。他也不恼,大手在眼睛上摩挲了一下,擦掉部分水滴,便也到池边单手搅动池水。

木楚立时警惕,以为一场泼水大战即将上演,忙又捧了满两手的溪水时刻准备着。却见李棋的手在水中划过后,稍一僵硬停顿,只是捧起一把水洗了洗脸。

“凉快吧?”木楚笑嘻嘻地凑到他旁边问道,递上一方手帕。

和心胸宽广的人在一起,就是占便宜啊,只管捣乱,不必担心被打击报复。哪里像那个光王,只不过从背后扔了他两三个石头子(你确定是两三个石头子=_=¦),他就尽做骗人爬树偷梯子的事情。

李棋略一皱眉,定定看着帕子,终是接过来,向木楚道了声谢,擦了擦脸上水滴,随后自然地将帕子叠好收起,又从包袱中取出带的水袋,递给她喝。

木楚接过水袋,咕咚咚就灌了好几大口,走了将近半个时辰,还真有些口渴了。一气儿喝完剩下的小半袋水,她踌躇起来,他刚才望着手帕一愣的瞬间,真的让她心虚。

那方帕子是光王扮作仆从时扔在道茂园的,彼时木楚不知实情,和十七号离开道茂园时,见

26、山色雨空蒙 。。。

那帕子躺在草地上,便捡起收好,心中YY只待着有一天在府里再看见那个蓝衣仆从,满是气势、满是潇洒、满是小姐气场地将装满辣椒粉的帕子扔到那傲骄仆从脸上。结果,结果……结果,那果然只是歪歪而已啊。后来看那帕子比一般质量好些,便本着白用谁不用的原则收为己用了。

那帕子并不华贵,应算普通,估计是光王那厮和衣服一起偷的,他应该不会认出是光王的吧?木楚扭头看向身旁李棋的侧脸,眼眶深邃,眉目如剑,正优雅抬手,用另一个水袋喝着水。她犹豫了下,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只将水袋又递还给他。

李棋起身拿着水袋走到飞溅的溪水上游,抬手从高处接了两袋的水,回身却看到木楚已脱了鞋袜,挽起裤角,光脚在水中慢慢行走。那处水不深,只漫过木楚脚踝,他楞了一下,然后快速扭过了头,看向远处。

木楚因着手帕事件心中不免有些烦躁,眼前大好溪水,便也不多想,进去踩踩平复心情。溪水流动,清冽凉爽,一股凉意自脚底传来,像盛夏的冰镇酸梅汤一般,让木楚闭目长吸一口气,神清气爽。睁眼看到李棋快速转身,她才不禁想到古时女子可不穿凉鞋那种东东,脚是金贵得不能让旁人看了去的,便慌忙甩甩脚上水滴,穿好鞋袜。

两人继续上路,一时间,却都寂静无语,各怀心思。

不远处,山路旁一棵桑葚树果实满枝。树旁的土地上皆是已掉落的成熟桑葚,一片黑紫地沾着泥土,散发着果香。

木楚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关键词:纯天然,好吃,野生,随便摘。然后身体的反射弧立刻对关键词做出反应,再一次,她越过李棋,欢快起朝桑葚树飞奔而去,抱住树干,作势欲爬。再一次,后背有一股力量,阻止了她的动作。哥们儿,这野生的是大自然的恩赐,有啥不能摘的啊?上次的李子,您最后不是也采了吗?

“女孩子,穿着裙子总是上蹿下跳的,成什么样子。”身后李棋的声音传来,似是责备,又带着温柔,“你自去等着,以后想吃什么果子,说出来我摘给你。”

木楚心下一暖,老实坐到树下大石上,须臾,就吃上了新鲜桑葚。边走边吃,玩玩乐乐,不觉间天空已经云层遍布。

山中高树蔽日,木楚也毫不知情,直待走到一方空旷之处,她才注意到地上已无阳光投射的斑驳树影,天色俱已阴沉。一丝丝细雨从天而降,落在脸上手上,轻柔清凉,她忍不住伸出手在空气中乱抓。

“楚楚,我们这便下山吧。”抬头望向天空中厚厚云层,李棋说道。

“斜风,细雨,不须归!”木楚追逐着雨滴,迎着山风豪迈说道,“李棋,看到上

26、山色雨空蒙 。。。

面那块突出山体一大块的褐色巨石没?我们就登到那里一览众坡小再回去,可好?”(孩子,看不懂天气发展变化规律就别得瑟,可好?楚:去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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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何日坦君心 。。。

山风夹着细雨吹过,李棋的长发随风而动,因着湿润的空气,似乎睫毛都染上了水汽,氤氲之间,他点了点头。木楚欢呼一声,率先朝高处奔去。

行路和旅途中,你总觉得目标就在不远处,踏步可及,可实际上,山路蜿蜒而行,总是比你预期的路程远上一些,然后,又再远上一些。

几番奔跑,两人才终于踏上那横出山体的褐色巨石。汗水混着雨水沿脸颊滑落,李棋自木楚身旁递给她一方手帕,正是之前溪水旁她递给他的。她接过顾不得用,便向巨石最前方迈去。

“太……美了……”站到巨石边举目四眺的一刻,木楚由衷感叹,什么词藻也不能形容大自然的瑰丽。

这里的高度已过半山,低处山岭郁郁葱葱,山地良田一望无际,远处南合郡似在眼底,更远处的雾气中,似有一条江水逶迤而行。那江水,已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了吧。

李棋自木楚身后用轻柔的力量将她向后带了带,离开巨石的边缘,似注意到她凝视江水的目光般,他慢慢说道:“楚楚,看到远处的那条江流了吗?从这里看去她朦胧细小,只如玉带蜿蜒,实则江面宽阔,水势滔滔,壮美非凡,是我洛国第一大江——恒江。”

李棋言语虽慢,语气中却不难听出自豪之气,木楚轻轻点头附和。所谓站得高,望得远,难怪古来帝王都乐意泰山封禅。这还未登至山顶最高处,便连她这般渺小普通的小人物都生出几许豪情。

迎着山风细雨,环顾远方,木楚朗声感叹,“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还没等她挥开衣袖,摆弄个泰坦尼克号Rose的飞翔享受造型,天空中硕大的雨滴便噼里啪啦突然砸了下来。木楚仰头望天,高处乌云滚滚,似黑煞狰狞扭曲的脸。我,我这不是情不自禁嘛,才Copy一句,天公您就小雨转大暴雨,您这是什么心态?什么心肠?什么心理?您家水龙头洗完手忘了关了吧?(妞儿,第二句了)

待雨滴连续砸入眼中脸上,打得人生疼,木楚才自吐槽中清醒,扭头望向身侧李棋,他竟比她反射弧还长上几分,此刻正呆立暴雨中,神色哀戚。

密集的雨滴砸到李棋身上,那滂沱大雨让他想起了那一日……多年前的那日,自那日后,他再未淋过雨……

感觉到手上多了一分温暖压力,他才回过神来,低头,正是木楚拉起他一只手。因着越狱培养起的默契,两人没有其他言语,只相视轻笑,便在骤雨中携手狂奔。

大雨瓢泼,山中四处皆是水汽。木楚双眼迷蒙,只牵拉着李棋,一路向前。待躲入山中一处不大不深的天然石窟时,两人已经被雨淋透。

望着对方从头到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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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水滴,湿漉漉开着泥花的衣衫,满是黄泥的布鞋,便能轻易想象到自己现时落汤鸡般的样子。于是,刚进石洞的两人,皆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合着雨声在山谷中回响,还,颇喜庆。

狂奔后大笑喘得厉害,木楚才发现两人的手仍拉着。同时地,两人松开了手,分别各自挪开半步。但这处石洞委实不大不深,且石洞两侧,山上汇聚的雨水从洞口两侧成水柱混夹着碎石倾泻而下。于是,片刻后,木楚便向着中间挪回那半步,过会儿又将脑瓜子秀逗傻呼呼挨水柱攻击的李棋也拉回石洞狭小的中心,两人紧挨着并肩而立。木楚侧身抬头看向李棋时,李棋正亦低头看她,险险便触到他挺拔的鼻梁。

“李棋,你以前淋过这样的大雨吗?”为掩尴尬,木楚随口问道。

“……”

李棋望着眼前水帘,却陷入静默之中。

淋雨淋傻了啊?虽然着山中雨势凶猛,攻击力颇强,可也不是冰雹啊,不至于砸出脑震荡吧?

“少年时,曾有过一次……”半响,李棋缓缓说道,他似不愿提起往事,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只摇了摇头。用手攥了攥长发上的水滴,他略一侧头问道:“楚楚,你刚才在石巅颂的词分外大气,可有下文?”

哥们儿,您这话题转得可真生硬。想到自己引了名人名言就横遭大暴雨,木楚果断答道:“我才疏学浅,刚才只是美景当前,灵光一闪,再没有下文了。但是,站在高处俯视广袤土地,任谁都会生出江山如画的感慨吧?尤其是帝王侯爵,是不是立刻便想威加海内,一统四海?可是啊,哪怕那人是无双的帝王,这如画江山,永远都不是一个人的。”

她将跑散的头发重新拢拢,想到什么般快速问道:“你们景帝和光王是不是哪天爬了什么一直能望到夏晚国去的高山,才兴师动众要去攻打夏晚?”

询问间,正对上李棋凝视她的眼睛。她从未如此湿着头发如此之近如此认真地被人凝视,从对方的黑亮眼瞳中,似乎已快看到自己的人影。

“楚楚,你说这天下不是帝王一个人的,那它,又是什么人的?”

直视木楚,李棋问道。他此时面向她侧身而立,一侧肩膀略近洞口,水花飞溅到他的肩头也丝毫未觉。问出的声音磁性,温和得如有魔力,引着木楚娓娓道来。

“这天下,是你,是我,”她咽下一口口水,李棋却不觉间眼睛睁大了一下,木楚接着说道,“和世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

晕,这是不是在封建社会散播民主共和的小火种,想到李棋本是出身封建官员家庭,木楚便立即住了口,不再大论。可转想到害了李棋一家的景帝光王,便抬起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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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鞋底随手抠下一大块粘稠黄泥,讥讽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我便把这块泥巴带到夏晚养花种菜,景帝又怎能知晓?”

伸手接些雨水沾湿右手,她在石壁右侧用水印写上“光王”二字,又用手中黄泥在旁边写上“白痴”,嘿嘿奸笑道:“我便用这洛国的黄土骂他讽他,光王又能奈我何?”(光王:快让我出场,快让我出场!)

身旁李棋难抑的轻笑声溢出,大抵,也欢快到了吧。

笑过后,木楚揉捏手中剩下的泥巴,暴雨依旧,她使劲捏捏柔软的泥巴,盯着远处水瀑,低声说道:“李棋,我在相府遇见了光王。”

远处的水瀑因急增的降水流量增大,响声更巨,李棋似是没有听清她的蹑喏,更凑近她,低头问道:“楚楚,你刚才说什么,光王?”

暖气吹在她耳边,让她有一刻的恍惚,终是下定决心般转身仰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字字清晰说道:“我在相府遇见了光王,他已完全认不出我。我……我本有个机会给他下毒,可是,终究没有下手。”

她一口气说出,不敢再面对他,转回身背靠石壁,只摆弄着手中黄泥,“我虽全然不记得为何去行刺他,可却知道你和雅然与他的深仇大恨。但是,反复犹豫间,却还是下不去手……”

用力捏着指间的泥巴,她自白般继续说道:“不是我已忘记你们的恩情,那份救命之恩,我……一直记得的,可是,我依然胆怯。我怕……我怕给膳房师傅带来无妄之灾,我怕自己事发后逃不出相府,我怕,去杀一个活生生的人。总之,我怕被人杀,也怕去杀人。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糟糕至极的杀手和胆小忘义的被救者?”

这是同志A的一个反意疑问句,完全不必回答,只用降调,只是一个自责的人絮絮叨叨说着求解脱般自责的话。如果同志B能痛斥她一番,也许,她会好受一些。李棋同志没有开口责备,也没有给她讲解革命者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情怀,他只抬手,揉了揉她湿湿的头顶。

这一动作成功安抚了木楚如剥开的鲜荔枝般开始淌水的心,她平复情绪,抬头看向李棋,问道:“李棋,你和雅然是不是一定要去行刺光王?”

这是同志A的一个一般疑问句,需要同志B回答,可是这当儿,李棋同志微愣了一个瞬间,随即才很快坚定点头。

木楚黯然垂下眼眸,“李棋,你们想过吗,仅是光王进谗言,景帝若不下御旨,又怎能最后治了你们父亲的罪?便是大权旁落,景帝架空,治世不当,空占帝位,保护不了衷心之臣,景帝也难辞其咎。所以,你们的仇家又何止一个光王,如此一一算去,何时你和雅然才算大仇得报?”

“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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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忧心我和雅然的安全,我心中自有计较……”

李棋自木楚手中拿出黄泥,一边慢慢说着,一边将木楚揉烂的黄泥捏出一个人形。

木楚合盘托出了关于光王的隐瞒之事,此刻面对李棋,再无重负,靠着石壁放松下来,与李棋观着雨色讲些趣闻笑话。

山中因着隆隆雨声,不闻钟鼓,直至天色已黑,雨才淅沥沥小了起来。两人已是一身狼狈,又何惧这毛毛小雨。李棋给木楚折了根适中的树枝做拐,便拉着她在泥泞上路上向山下走去。

饶是木楚这些日子来锻炼得不错,这一日颠跑下来,加之上山容易下山难,泥湿山路走起来也颇费力。一个陡峭处,脚底一滑,便朝下载去。

滚到山地,我就是喜庆土丸子了吧。木楚索性闭上了眼。啃上地面前,一堵温湿肉墙挡住了她与大地母亲的用力拥抱,原来是走在下方的李棋稳稳抱住了她。

两人如此之近,身躯相贴,头颅相抵,木楚只觉得自己冰凉鼻尖已经触到了他温润的唇。

她脸面发烫,黑暗中,亦看不清李棋的脸色。只见他很快放下木楚,蹲身揉下她的脚踝问道:“崴到没有?”

温柔的按压自脚踝而来,那触感让木楚心中微微一动,身上泛起鸡皮疙瘩。木楚摇摇头,李棋扶着她慢慢向山下走去。

又走一程,木楚如黄油脚般频频脚底绊蒜。幸而每个滑滑欲倒的时刻,身旁李棋都稳、准、快地拦腰扶搂或接抱住她。

几番折腾下来,木楚面红耳赤。以前虽然宅,但到了户外徒步能力也算不赖啊!今天不给我面子!

“上来。”李棋的声音飘来,他在下面低处蹲了下来。

“不用,我能走。”这是关于行走能力的面子问题,木楚执着道。

“……这样,才能早些到山脚下。”

木楚略一迟疑,爬了上去。

那后背结实宽阔,虽然衣衫全湿,但依然可以感受到温暖的体温,口鼻间嗅到他身上惯有的草香。安心间,木楚回忆涌起。

那是多少年前呢,那时她是个小胖丫头。爸爸将她一把放到肩头,她跨脖而坐,妈妈自身后举手扶着她,她大声呼喊中,指挥前进方向。妈妈的笑颜,爸爸爽朗的笑声,那是,多么多么甜蜜的时光啊。

侧头用脸贴靠着李棋的后背,真是舒服啊,一起一伏行进间,木楚悄然入梦。

………………………………

山脚下的村舍,一间农舍前,一个女子一手撑着油伞,一手提灯,正焦虑张望着小路的尽头。

“姑娘,进屋歇会儿吧,你都望了多久了。这会儿雨势小了,估计再过个一时半刻,他们便回来了。” 大娘自屋内走出,自李柔身后说道。

李柔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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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脚步却未挪动分毫,依然望着暗夜中延伸过来的小路。暮地,她睁大眼睛,将灯火举至眼前。小路的尽头,一个身形颇似他的身影正背对高山朝农舍而来,她脚步虽蹒跚,仍快步迎了上去。

走至近前,看清两人,李柔不觉一惊,他,他竟是背着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从句挥汗:苍天啊,大地,我终于憋完了这段有山有雨有剖白的感情戏了。

棋,楚:这也叫感情戏?我们俩就只拉了下手!

从句扳手指:谁说的,明明还有“脚踝”,“后背”,还有“扶搂”,“接抱”呢。

棋,楚:两章尽让我俩山里折腾,整整两章啊!

从句抠鼻孔:感情戏嘛,就要细水慢流,水到渠成,似水如鱼BLABLABLA……

棋,楚:哥们儿,都九万字了,进度这么慢你好意思嘛,我俩已经心如止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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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群书隐迷墙 。。。

翌日李柔唤醒木楚时已过辰时,木楚才发现自己一夜好眠,自山上睡到山脚,无梦到日照,不禁面上红了红。

这身体底子到底是更年轻,古代食物到底没有添加剂也更养人,昨日那般折腾,经过一夜休息啥事没有,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便是连喷嚏都没有一个(吹吧,那是因为下山路压根不算你自己走的)。昨晚李柔帮水迷糊的木楚擦干后,木楚醒都没醒就一直睡了,于是饭后在大娘家烧了热水沐浴净身,洗洗擦擦,已是太阳高照,时间不早,三人也未再去从南麓登山,只在低处走走,看了看林中景致便向南合郡出发。

路上木楚偷偷看前面驾车的李棋,神清气爽,精力充沛,看来小伙儿体格不错,没累着他。

入得南合郡城,还了那商户马车,李棋也没再秉持革命者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在城中联系到一个午时出发去都城送货的车队,租了其中一辆马车返程。

高头大马哒哒哒向都城奔走,木楚脚一闲下来,嘴就闲不住了,因为没有爬到青城山顶,不免有些遗憾,便惦记着日后有机会再去,又追问着李家兄妹哪里景色最美,如世外桃源宜居怡情。

“若论世外桃源般的美景,当属洛与夏晚交界处的空尽山,那里山势奇秀,云海升腾。”

“空尽山……”木楚重复着,将名字记在心头,憧憬道:“待日后我攒够了盘缠,就搬到空尽山去住!雅然,你去不去?”

李柔笑而不答,只望了望李棋。

木楚继续问道:“对了,既在交界之处,那空尽山到底是归于洛还是夏晚?”两国正在交战,边境地区安不安全啊?

“夏晚,”李棋解释道,“据闻空尽山地处夏晚西南,那里山势险峻,易守难攻。两国交界处是湍急的峡谷深江,因此,无论是洛国还是夏晚,想从此处进攻对方都实非易事。久之,那片地区倒成了一个安稳之处。”

嘿嘿嘿,木楚咧嘴笑出了声。好地方啊,好地方,依山傍水守天险,每天炒盘小肉煮茶听泉,坐看云起云落。

………………………………

傍晚,马车到了都城,李家兄妹送木楚至相府侧门窄巷口,李柔又细心叮嘱木楚两句注意身体,注意安全,才放开木楚的手。三人挥手作别,直至看着马车消失在路尽头,木楚才背着小包袱向相府侧门走去。回顾这两日行程,玩得最high的就是自己了,李家兄妹完全是陪护她游乐了。

“喂,十五号,琢磨啥呢?你用天灵盖看路啊,都快磕门框了。”

木楚思量回顾间,身后笑嘻嘻的声音传来。回头看去,来人口中咬着白胖大馒头,笑眯眯的弯弯眼睛,除了十七号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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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号,你怎么才回来?”休假不是一天吗?

“许你连休两日,不兴我休啊?”十七号得意道;“我在西厨房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赵师傅向魏主厨说项,给我求了两日的休假。”

切,发饷钱的时候你连工钱带面点秘方都得给我,小样儿,得意什么啊?木楚欢喜着跨入相府。

………………………………

转眼便到了洛国左丞相吴枫的寿辰,朝中官员及族中亲友络绎而来。相府中仆从们在管家执事分配下各司其职。

膳房中的木楚忙完手中活计后,便搬了方小凳与老黄师傅一起侯在大院的桃树下待命。

她充分吸取了上次老夫人寿诞夜的教训。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能撞见。这夜中满是宾客的相府,便如没有上锁的邮箱,乱闯进去,不知又会撞见什么人的什么小秘密。不经意间,她已撞见了好几个人的隐私。可是知晓别人的秘密,是件高回报,同时高风险的东东。对方随便花点儿小心思,大抵就可以捏死她。所以,唯有老实呆在膳房,才得安稳。

“十五号,今儿晚上不去前面看热闹啊?听说有杂技表演呢。”黄师傅揉着手腕,再次动员道。

木楚坚定摇头,“纵观相府各处,我就喜欢膳房。”她嘟囔道。

再乱跑去犯同样的错误,她傻啊?

可是,傻这个状态,可能是主动式,也可能是被动式。总之,它表示一个结果。

片刻后,传菜的绿碧出现在膳房院门口,清脆说道:“黄师傅,相爷方才点名要吃十五号做的木槿花拌面,让备好后由十五号送去相爷书房。”

院子里听到的人都是一惊。一、面食多为西厨房所出;二、相爷从不会钦点帮忙小工乃至小厨师所做的菜,当然,曾经的三夫人除外。难道,透过十五号黑乎乎的外在,相爷看到了她红彤彤的内在?但那孩子除了翻墙利索点儿,摘花儿熟练点儿,还有什么内在?

在众人面面相觑中,老黄师傅倒是秉持了他一贯云淡风轻的脸色(因为啥也听不清?)。他大抵从绿碧的口型和众人的神情中了解到大概,木楚又在他耳边耳语一番,他便神态自若地督促木楚去采花做面,又起身去魏主厨处领取红碗银筷。

与西厨房打过招呼,木楚便去采花(这个她最拿手)。府中木槿花颇多,走不远便在膳房附近摘了些花型完好的。回来十七号刚抻好面,因是相爷所点又适逢生辰,这面单只一根,长长盘起。两人驾轻就熟,比上次更顺畅,便做好了一碗喷香清爽的木槿花拌面。

将面,配菜等一众东西放入食篮中,木楚平稳拎起,沿石板路向丞相书房走去。临近书房,便听到院内传来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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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声自信爽利,却听得木楚头皮发麻,这声音,有几分似曾相识啊……

院外守卫显然已得了信儿,只扫她一眼,并不拦她问话。木楚与之点头示意后,便走了进去。

入得丞相书房,果然见于丞相在书案前并肩而立的是那华贵光王,两人看着案上一张图纸,颇有些得意之色。

……此人阴魂不散啊……

木楚未曾受过传菜培训,不知道着古代认证的标准上菜流程,此刻便只按礼法,低头福身道:“婢子奉命,前来送木槿花拌面,恭祝相爷寿比青松。”(谁晓得这里有没有南山),又略面向光王道,“请王爷安。”

“你就是十五号?”丞相吴枫问道。真稀罕啊,他府中又有厨娘了。

扬下手,丞相示意道:“把面端过来吧,听闻光王说起几日前夜宴偶尔吃了这道面食,清香可口,殿下方才特别向我推荐,我且尝尝。”

……果然是这厮……

木楚依言行至书案对面站定,在案上空置的一角放上竹垫,将面碗平稳放至竹垫上,旁边配放一碟小菜。又自食篮中取出精致银筷,搭放在筷架上,便低头侯在书案旁。

丞相轻闻一下后挑起面细细品尝,面露满意神情。

“左相大人,本王的推荐如何?”

“面条筋滑韧道,木槿花色泽美丽,别有一番味道。”丞相由衷说道。

作为一个知名的美食控,他的话让木楚心中生出几许自豪。哈……哈哈……哈哈哈……新东方……

“那,左相大人如何赏本王?”

光王话锋一转,阻截了木楚心中笑声。她略皱了下眉,鄙夷的目光扫过光王衣摆(因为还在那儿作低眉顺目垂头状,只见脚不见头)。

死光王,那花是我摘,那面是我拌,赏也是赏我先,丞相大人还没赏我呢,你就跳出来给自己讨东西,你好意思吗?作为堂堂皇室成员,你不脸红吗?

丞相立刻用实际行动粉碎了木楚的质疑。

“呵呵,王爷随老夫入内室详谈,正有样宝贝想呈给王爷看呢,呵呵呵。”

两人前后脚掀起珠帘进了内室,消失在屏风之后,将木楚扔在外间书房。

真当我是空气啊!不吃了倒是挥一挥手让我下去啊!木楚没有得到授意,只能依然立在案前等候,服务行业,不好做啊。半响过去,也不见两人回返。你们是看宝贝还是造宝贝啊?龟速!

又过半刻,她细听听没有脚步返回的声音,两人是不是挖地道去了啊?她偷偷活动活动肩膀,抬起头打量丞相的书房。这里是丞相与朝中大臣议事的地方,听闻便是府中小姐们也不能随便进来,打扫的仆从都是府中信得过的老人儿,好好看看,机会难得。

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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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后,木楚立刻得出结论:财富是集中在少数人手里的,当大官的,就是有钱!

瞧瞧那壁上字画,柜上摆件,案头陈设,无一不是精致精巧,古香古色(敢问,这时代什么东西在你眼里不是古色古香?)。好东西多了,少一个也不知道吧?偷偷拿出去卖了,能卖个好价钱吧?

打量眼前书案时,木楚眼前倏地一亮,嘴巴也在不自觉间张大。书案上那张画得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图纸一角,有一封信笺,落款处隐约露出韩时两字。管他韩时韩愈,那没什么打紧,打眼的是那信笺之下露出一角的金灿之物。

木楚伸出指间无声地轻挪了下信笺,那金灿灿的物件露出全貌——是一方黄金打造的水滴形纸镇。

咱只摸过细细金项链,没亲手摸过大金块呀。木楚咧嘴无声傻笑一下,伸手摸摸敲敲那硕大的金光之物,然后快速挪回信笺,重又低头老实侯在案前。

面上恭敬平静,实则内心汹涌挣扎。

克制,冷静,理智,千万别伸手把那金纸镇偷藏到兜里,跑不掉的,用脚趾甲思考都知道是谁偷的。

把手放好,深呼吸……深呼吸……还是好想要啊!

纠结间丞相和光王自内间低语着走出,隐约间透着军机……重件……收好等字眼。

“十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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