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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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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我唯一的回答就是,卖命的。

    爸爸每天白天呼呼大睡,晚上就出门办事,对我的饮食几乎不闻不问,一开始我会住对面的门叔叔那里讨饭时,时间一长,爸爸知道后就给了叔叔一笔钱,让我每天去他那里吃饭,叔叔还给了我钥匙,让我随时去他家。

    直到后来,我有一天打开房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叔叔,而是看到一个男人带着一个男孩住在里面。那一瞬间我傻了,还以为自己跑错了楼层。

    那男人年纪有三十岁了,他拉着我的手问我是谁,旁边那个男孩则坐在旁边好奇地看着我。

    然而爸爸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又给了那个男人一笔钱让我过去吃饭,男人也没有拒绝。

    就是这样,我认识了皓哥。

    皓哥的本名叫周皓,他爸爸是部队机关里的一个大官,可神气了。我很羡慕,然后把这事告诉给了爸爸,爸爸只是连连摇头说,周皓的爸爸干的是勾心斗角的事,他做不了。

    然后我发现,我和皓哥居然是同一个学校里的。

    他十六岁,我十四岁。

    他高一,我初二。

    这个学校是高中和初中一起办的,所以上学的路上我们相互作伴,他骑着辆自行车,我就坐在他的后面。

    学生是不准留奇怪的发型的,但是爸爸不知道跟学校说了什么,学校竟然允许我留着那一小撮头发去上课。

    然而灾星的命运也像我脑后的小辫子跟着我从那个山沟里的小县城来到了这个城市进入了学校里,它潜伏在我周围,时不时就会出来打扰我的生活。

    渐渐的,随着一些看似运气不好的事情发生,同学们都发现了这一点,开始有意的疏远我。

    班上有些学习差的同学见我势单力孤也开始欺负我,经常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扯我脑后的那一撮头发,很痛,痛得每次都差点掉下眼泪来。

    但是我还记得妈妈的话,所以我没有哭。

    直到有一天周末,我留下来打扫教室时被人故意锁在里面,不管我怎么叫都没有人来理我,其他班的学生也都走光了,天一点一点地黑下去,我害怕极了,我大声地求救,然而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叫着叫着,我居然缩在门后的一角睡过去了,直到皓哥的声音吵醒了我。

    亚飞!你在哪?!

    我的睡意一扫而光,拼命地拍打着教室的门。

    我在这里!皓哥救救我!

    皓哥来了,他摆弄了几下门锁见打不开,就直接一脚踹开了大门。

    那一刻,在我的眼里,他恍若天神。

    那天回去的路上,我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座上,感觉到他的背从未有过的温暖,让我心里踏实。

    新的一周到来,班主任发现门坏了,她在班里大发雷霆,把上周最后离开的几个同学都叫上了讲台,包括我在内。

    我主动承认了门是被我踹坏了,随意编了个借口,说是贪玩不小心弄坏了,她也就理所当然地信了,承受着全班同学讥讽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我被罚在教桌旁站着听课一周。

    不过我觉得值得,因为我觉得如果说出是皓哥做的话,他的爸爸肯定会打他的,至于为什么没有说出那些整我的同学,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

    那天留下来扫地的加我一共是五个人,两男两女,我都几乎记不清他们到底叫什么名了。

    除了一个叫张明的,因为他是我这一辈子主动杀掉的第一个同学。

    挑他只因为他平时最喜欢欺负我,而且回家的路离我也最近。

    高中的晚自习与初中的不同,也帮我错开与皓哥下课的时间,虽然我之前都是自己下完自习就去他的班门口等,不过偶尔没去一两次,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只记得那条路特别黑,特别长。即使天上那么亮的一轮月亮,也照不亮这条小道,我觉得那我是心底的黑暗已经铺开了,心里有什么,看到的自然就是什么。

    张明长得比我高大,放在平时我自然是打不过他的,不过既然要杀他了,自然也用不着“打”这样低劣的手段。

    他走进小巷一截之后,早已经等候在此的我也迎面走了出去,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一开始被我吓了一跳,但是看清来人的时候又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小妹妹你想报仇吗?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之意。

    我已经听过这三个字太多次,听得我耳朵发茧,听得我怒火中烧,听得我心中的恶毒一点一滴,如同墨晕在清水里一般,浸染了我的心灵。

    我笑了。

    天凉了,小心风吹着。

    我说出了让他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也是他这一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我抬起手来,在他诧异的目光中,解开了脑后扎着的红绳,长发拂散在脖子里还有些微微的轻痒。

    很多年以后,我才从生物书上了解到大脑中动脉分布的具体位置,怪不得张明虽然被风刮来的铁片削掉了半个头也没有电影中大喷血的场面,如果当时那铁片是从他脖子开始割的话,也许的确会见到鲜血喷泉也说不定。

    张明出事之后,我如法炮制地杀掉了另一个男生,他看似无意地从天桥上摔了下去,正好被下面的油罐车压得七零八碎。

    至于那两个女生,她们俩同时疯了,那并不是我心生善良放过了她们,而是我在杀她们的前一刻突然觉得,有时候活着会比死了更加痛苦。

    学校也因为这四个人的出事差点停学,所幸校领导成功地顶住了压力。

    而那个老师,我并没有去找她,因为我曾经很晚离开学校的时候路过了一次她的办公室,看见了她正在埋头批改作业,昏黄的灯光下她鬓角的丝丝白发闪着光。

    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
第51章 【番外 ·中】山有木兮木有枝
    报复了那四个人之后,虽然我在班上受到的排斥仍然存在,但是却再也没有像那四人一样故意恶整我的了,所以我在学校的时间好过了不少。

    然而有一天,当我回到了家里的时候,竟然发现爸爸和一个军人坐在沙发上,屋里满是烟味,烟灰缸里的烟蒂都塞满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事情要发生,果然,就在我回到房间里放下书包的时候,爸爸将我叫去了客厅。

    跪下,他说。

    我长到十四岁,他虽然有时对我很凶,但从未像这晚一样,我心中忐忑,只能跪了。

    爸爸说,你是不是把绑头发的红绳解下来了?

    他之前没问,我自然不会说,他既然问了,我也不会隐瞒。

    我答,是的。

    爸爸当即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鼻前有温热微腥的液体流下来了,我抬手一抹,袖口就变成鲜红一片。

    哎,不要打孩子。

    劝住爸爸的正是旁边的那个军人。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穿着白色军装的军人,以往都是绿的,后来跟皓哥提起的时候他才告诉我,穿白色的军人是海军,是保护着祖国海疆的勇士。

    那个军人长得俊俏温和,跟以前我见到各种凶神恶煞的军官一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他说,那四个人是你下的手吗?

    我点头不止。

    当时我心想,肯定是杀了人之后被人找上门来了,爸爸听到了这件事才会这么生气。

    果然,只听他说:老刘,你的儿子还挺诚实的。

    诚实有什么用,他已经主动害了人,我也是才知道的,你如果想带走就随意吧。

    爸爸的话让我顿时害怕了起来,我哭了,我说,爸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让别人带我走。

    爸爸没有回答,我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狂哭不止,却感觉到他的腿部肌肉也颤抖地十分厉害。

    那个军人说,我来并不是要处理他的,不然我会直接带着部门的人来。

    爸爸疑惑道,那你是?

    我觉得你的儿子有可用之处,但我也不会带他走。军人说,只要让我跟他单独说几句话就行。

    爸爸思索了片刻之后就同意了,我便被那个军人从地上抱起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爸爸晚上还要出门工作,而且他似乎很相信这个人,所以当我被带进屋之后,就听到了外面的关门声。

    军人把我抱到了床上坐着,又看了一圈我的房间,说:你一个人睡多久了?

    我身带着厄运体质,就算有那条红绳也不完全消除它,所以从小到大,再黑暗可怕的夜,我都没有睡在父母身边的记忆。

    他蹲了下来,摸了摸我的头。我发现他长得很高,即使半蹲着,仍然能够与我平视。

    他又问,你为什么要杀人呢,这样的行为是不好的。

    我说,他们欺负我,欺负我的人就要去死。

    军人笑了,并不是讽刺的笑,而是让我觉得他是真的在赞许我,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从他的眼神中领会到这个意思。

    可是你这样做的话,那些没死的人也一样会排斥你啊。

    军人在我身边坐下,我顿时感觉床凹下去了一截。

    我老实地说:我不知道。

    军人叹了口气,道:我教你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周围的人不排斥你,不过你得答应我,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你爸爸,你能保密吗?

    天知道我期待着能和同学们一起玩耍的日子有多久了,所以我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他说:“那好,你闭上眼睛。”

    于是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中似乎听到了一声箫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军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而爸爸虽然夜出昼归,却也要八点才会回来,所以除了晚自习回家的那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和他平时几乎碰不上面,今天也一样。

    那个军人让我闭上眼睛之后并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东西,我几乎要怀疑昨天晚上的是一场梦,然而到了学校之后,我发现有什么东西似乎消消改变了。

    我能在脑海里感觉到一些奇怪的画面,每当我接触到一个人,就会看到他接下来倒霉的样子,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五分钟,然而等到相应的时间,我果然就能看到那些早已经播放过一次的画面在现实里重现。

    于是我明白了,那个军人给了我预知未来的能力,虽然我仍然不知道他是谁。

    从那以后,我开始变得受同学喜欢起来,原因无非是他们总能在快要倒霉的时候神奇得正好受到我的帮助而躲过一劫,跟我玩的人也越来越多,都说我是有好运的人。

    但一切的背后只有我才知道,这好运的背后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很快我就升到了高一,同年皓哥也高三了,听他说,这一年的考试异常重要,所以要加紧学习。

    皓哥的成绩向来很烂,他的父亲也不管管,我和我的爸爸虽然不怎么见面,但是每次作业和考完的试卷,他都会去看一遍,然而皓哥的父亲连家都似乎很少回,更不用说关心他的学习。

    我很想很想帮助皓哥,希望他的学习成绩能好起来,但是我差了他两个年级,很多试题连看都看不懂。他说他学习容易睡着,我就跑去他家和他一起读书,因为老师说过,一个人学习是很闷的,人要有学习的气氛,书才会看得下去。

    皓哥开始“走运”,无非是快要摔倒或者撞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总会被我提前拉上一把,他总夸我是他的幸运星,外出游玩的时候老是带着我,我心里却只有内疚。

    高考很快就来了,皓哥名落孙山,连三本的分数线都没有到,那天他爸爸回来了,我以为皓哥会被痛打一顿,毕竟一个高级军官的儿子却考出这样惨不忍睹的成绩,说出去一定是件丢脸的事情。

    然而他爸爸什么反映都没有,跟平常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还带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回来。

    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比起学校里的老师都还漂亮,就像电视里的明星一样。

    第二天皓哥告诉我,那个漂亮女人叫路雨晴,是他的后妈。

    我一直都觉得后妈是个很恐怖的名词,伴随而来的往往就是毒打、谩骂、虐待等令人不寒而粟的字眼,我当时在想,如果那个后妈敢对皓哥不好的话,我一定会杀了她。然而那个后妈并没有这样,她和皓哥的父亲一样,虽然与皓哥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对他却不闻不问,仿佛没有这个人一般,他的家格局又是复式楼,是以前买了上下两套房子的时候打通的,中间有楼梯,楼上楼下也各有一个房门出入,平时基本不会见面。

    真的是很奇怪的一家,不过皓哥没事,我自然也放心。

    皓哥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复读,他直接当兵去了。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他爸爸在部队里那么大的一个官,如此好的资源,不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然而皓哥走了,我却日复一日地想念起他来,直到有一天夜里,我梦见与他在床上纠缠,他扑倒了我,强硬地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这才发现我喜欢上他了,是恋人的那种喜欢。

    可是明白来得太迟,他去了部队,至少在义务兵的两年里,是没有机会见到他的。

    不过没有关系,我可以等,虽然我知道这个世上大多数人对这种感情唾之以鼻,但我也没有要把这个关系告知天下的意思。

    但是只要有人敢挡在我的面前,不管他是谁,他都得死。

    皓哥终于回来了,因为高二与高三的学业,这两年时间其实并不是那么慢,他变得比以前黑了好多,不过更加壮实了,我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后居然发现,这两年时间并没有让我对他的喜欢减少丝毫。

    我找了个借口跟他挤在了一张床上,说是两年没见了想多聊聊,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同意了,笑容很温暖。

    我躺在床上想起了两年前那个让我心潮难耐的梦,皓哥的身体好炙热,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我抱着他,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就在我要将手滑向我一直都渴望的地带时,皓哥的鼾声轻轻响了起来。

    原来他对我没有感觉,他应该是直男吧,我早应该想到的,那样挑逗的动作,他不可能没有反应,他应该是把这些都当做了儿时的玩闹。

    于是我收回了自己的手,因为我不想让他讨厌我,我恐惧那一刻的到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回了眼中的泪。

    窗外的月很圆,它的清辉温柔地撒在我和皓哥的身上。

    我抱紧了皓哥,感受着他的呼吸,我将头枕在了他的臂弯里。

    至少现在这一刻,我是幸福的吧。
第52章 【番外 ·下】山有木兮木有枝
    那次皓哥回来之后还没有十几天,他就再次离开了我的生活。

    他在临走前告诉我,他希望得到父亲的赞赏,所以决定去考军校。

    我知道那是条很辛苦的路,虽然在部队里考军校会比直接从高考里考试要的分数少,但是付出的努力也完全不可能少半分。

    我很难过,因为皓哥如果真的考上了军校,恐怕我就跟他真的再没有可能了。

    体制内往往比私企更加注重各人作风,皓哥一旦从军校毕业,那么他就是军官,就算他也喜欢我的话,到了三十岁,就算他那时还没有结婚,领导也会想方设法的给他塞一个女人当老婆。如果不接受的话,各种闲言碎语就会传开,对工作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到了这个年纪,想再复员出来工作也难了,他错过了在社会上打拼的黄金年龄,学习只会事半功倍。

    其实我觉得我想得很多,因为皓哥会不会喜欢我还是个未知数,我居然去想到了和他在一起的未来。

    皓哥果然考上了武警军校,过年的时候他风风光光地回来了。

    我去车站接他的时候一眼就在一堆穿着军装的人群中看见他英姿勃发的身影,他更加吸引我了,我感觉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根本不能挪开,他还摸了摸脸,问我老是看他,是不是他脸上有脏东西,那个疑问的神情让我恨想去亲他。

    可是我不敢。

    他告别了他在军校同路的战友们,带着我一起回到了他家。

    他的后妈怀孕了,那个叫路雨晴的女人。

    我和皓哥站在门口看见大腹便便的她开门时都吓了一跳,皓哥在部队里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而我虽然住在对门,却也很少见到路雨晴。

    皓哥有些尴尬,毕竟事出突然,他有些手足无措,然而路雨晴却一改往日作风,热情地拉着皓哥和我的手,带我们走进了家里。

    家里还有个勤务兵,年纪看上去比皓哥还小,见面的时候他敬了个很标准的礼,不过他穿的衣服有点多,而且一直流着鼻涕,像是感冒了。

    说到衣服的话,刚才见到路雨晴时觉得她的衣服也好怪,感觉都不像是现代的。

    路雨晴说了句开饭了,勤务兵便过去帮忙,把饭菜都端到了桌上。

    不管是冷漠如父亲的路雨晴,还是此时热切关心皓哥的路雨晴,我觉得皓哥都十分不适应,但是没有办法。毕竟名义上,路雨晴也是皓哥的妈妈。

    吃饭的时候路雨晴又问了勤务兵的病情,我们这才知道,原来他的感冒从几个月前还没入冬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真是奇怪的感冒,居然会持续了这么久。那个勤务兵也很郁闷,说自己从小到大身体健康,结果到了这边没多久就感冒了,而且一直都不好。

    皓哥却说,幸好你不是春天得的病,不然把你关起来更有的苦头吃。

    这个我知道,今年开春时爆发了一场**型肺炎,闹得非常大,当时学校都熏草浇醋,把全国上上下下折腾了个遍。

    路雨晴倒是没说什么,她在饭间一直给勤务兵夹菜,劝他多吃点,好不容易见到白米饭,上面就被肉菜又高高堆起,看得我心里好笑。

    真的很有一家人团聚的感觉,虽然今年皓哥的爸爸仍然是留在机关里工作。

    吃完饭后;路雨晴又拿了两个碗,打包好叫我带去给我爸。

    我很诧异,但也没说什么,道了声谢就把碗接了过去。

    我爸还是一如即往,晚上出去白天睡觉,感觉这几年来都这样,快要变成夜猫子了,不过自从我知道自己身带的诅咒和那晚那个军官给了我预知未来的能力后,我也不再经常不能见到他有所怨言了。

    这个世界上,肯定还存在着一些书本里没有的事物。

    我也没有好奇心旺盛,晚上偷偷跟着我爸出门,毕竟万一出了事情,也只会扯他的后腿。

    其实现在对我来说,有一件事情最为重要,那就是对皓哥表白。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心里十分忐忑,好在这个过年时间里可以有很多机会跟他说,我并不急。

    于是我拖啊拖,居然拖到最后一天都没敢跟他说,真想抽死自己。

    见到皓哥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但他在军校里的那三年几乎每周都跟我联系,我以为还军校会管得很严,直到有一次他无意中说漏嘴,我才知道,他是在学校里偷偷带着手机的,平时都会藏起来,这家伙。

    后来皓哥就从军校顺利地毕业了,被分到了离常泽不远的一个武警部队里,那时我正值大二。

    其实很早之前我也是想和皓哥一样去考军校的,不过当我知道毕业之后不能随自己心意分配所以我果断选择了不去,因为为了那两年的相见而错过以后更多的人生,我觉得是不值得的。

    如果我真的要和皓哥在一起,那他肯定是不能继续在部队里呆下去的,可是他在学校里除了军事以外估计不会做别的,所以我要为了以后两人的经济基础,现在就要开始作准备。

    同性恋想要在一起首先就排除掉了国企,想要结婚就更要出国,不过我听说以前当过军官的出国移民会有点麻烦,只希望我赚了大钱的时候,皓哥的军衔并不会很高,好在这个年头比较和平,并没有什么要打仗的消息。

    虽然国外的月亮比较圆这句话站在大局上其实是不客观的,但是对同性恋这种人群来说,国外的月亮的确不仅圆,而且又大又亮,不过也仅限于荷兰这样的国家。

    就这样,我每天都活在自己为自己设想的美好蓝图中,并朝它努力,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那一天其实和平时并没有多大不同,也许是自己心情的原因,所以才会感觉到格外阴暗。

    那天,皓哥探亲回来,他不像以前一样精神熠熠,我问了他好久他都不肯说,直到最后他似乎自己也憋不住了,才终于对我说。

    亚飞,你知道吗?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可是他不喜欢我。

    我从一刹那的狂喜、震惊,直到后面的惊讶、失望。

    皓哥看见我的反应,苦笑地摇头,早知道还是不要跟你说的好,现在你也嫌弃我了。

    我没有,我马上说。

    你是怎么喜欢上男人的?我试着问。

    是我吗?是我带给你的影响吗?我在心里想着,真是太好了,那个男人为我证实了一切,我会比以前更加地爱你。

    他摇了摇头,仿佛那是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即便是他已经向我坦白。

    我好后悔,如果我有勇气早点向皓哥告白的话,恐怕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就是我吧。不过现在一切都来得及。

    我说,他是谁?

    皓哥茫然回答道,是我在中队里的一个战友。

    果然,与我猜想的无差,我又问:他既然不喜欢你,你为什么会去喜欢上他?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好像自己也被自己问了一下,但是我此刻更关心那个男人的情况。

    皓哥说:其实是他先喜欢我的,说看见了我手机里的那些照片小说,发现了我和他是一样的,所以想跟我在一起。

    我颤声道:你就同意了?

    皓哥点头道:是的,他很关心我,我们做了很多事情……后来,我觉得我就不能没有他了。

    嫉妒盘旋在我的心上,像一条毒蛇丁丁点点地啃食我的心脏。我问:那他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皓哥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他说我不争气,我爸是那么高级的军官我却只在一个中队里混,撺掇了我几次我没什么反应,他就跟我分手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这个贱人!

    我心里恨得要死,明明就是贪图皓哥的家庭环境居然还有脸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一个男人居然能比女人还要下贱,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不过不急,他的死期到了,我的微笑慢慢从嘴角咧了开来。

    皓哥回中队之后,我找了个看他的借口也跟了过去,也见到了那个勾引皓哥的贱胚,他叫符予阳。

    那贱胚见到我和皓哥坐到一起居然还把帽沿往下一拉匆匆走了,皓哥满脸失魂落魄,看得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杀了他。

    可是这是不行的。

    首先,我从以前杀了那四个同学的事情之后就已经得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平时看不见的神秘组织在维持这个世界的秩序,那次没有处置我应该只是我的幸运,而这次,我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

    机会很快就来了,玉龙山大地震。

    这次特大地震在半个小时内就惊动了全国,我知道像皓哥这样的武警中队肯定会去灾区进行救援工作,所以我也马上申请了志愿者,希望能跟着皓哥一起。热心的志愿者有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

    武警中队的人很赞赏我们,说我们很有勇气和奉献精神,我心里冷笑,其实我只是想让一个贱人死掉而已。

    救援的工作分配一共有两披,一披要即刻动身,在第一时间内救助灾民,第二披要花时间准备好物资送入灾区。符予阳在第一披,而皓哥在第二披,武警中队为了我们志愿者的安全,也让我们跟在第二披进入灾区。

    天赐良机!

    在符予阳上车的时候,我假装关心地拉住了他的手,与此同时,将我脑后的红绳轻轻拉松了一些,这么多年我已经很得心应手地控制我身带的诅咒,知道红绳解开到什么程度才会完全爆发,而这一点,足够让符予阳死在灾区里。

    我贴着他的耳朵微笑着轻声说,操/你妈。

    他的眼神马上从惊愕到愤怒,要不是这么多人,我觉得他会打我。

    不过他没有,他立刻转身走上车去了。

    其实他打我也没有关系,毕竟我杀了他,他打我一下都不算什么了。

    皓哥不敢来送他,只是远远地望着,我看见他依依不舍的眼神居然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嫉妒,对啊,我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很快,符予阳走后的八小时,我们也带着大堆应急物资出发了。

    在路上的时候,周皓收到前线发回来的信件,符予阳在余震中被活埋身亡。

    我悠然笑了,连武装车外的瓢泼大雨也不能影响到我此刻愉悦的心情,皓哥神情异常,我只当那是对一个喜欢的人突然死去的正常反应,毕竟皓哥是深情的,如果他不对别人深情,自然也不会对我深情。

    看着他留泪,我从他身后抱了上去,我喜欢我能走进他的心里,成为他最不可获缺的人。

    突然,一种不安的感觉向我袭来,那感觉让我不寒而粟,我马上使用了预知的能力,竟然发现山上正有泥石流汹涌而下!

    玉龙山正因为地震土质疏松,再加上这样的大雨,形成泥石流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居然一时大意,忘了这点。

    我马上就把这事告诉了司机,当然没有直接说出预言的事情,不然会当场被认为是疯子,只说这么大的雨,而且又是山路,开车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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