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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女帝的绝色夫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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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亲手做的衣服和鞋子,他心里都感到无比满足,让自己的日子变得充实,也让自己千疮百孔的内心有了丝慰藉。

    “爹爹,你要不要去看看她们?”

    夜奴垂下了眼,拿起了手边的刺绣继续绣了起来,“爹爹就不去了,这绣活想快点赶出来,可以帮你和洛儿做两件缀花的小袄,一定好看。”其实他是不敢面对宁邪。他知道之前宫主是看在洛儿的情面上才饶了他,想到她那双冰冷的凤眸,他心里就有一丝胆怯。

    “爹爹…”江离知道他心里有心事。

    “爹爹没事,你自己去跟她们玩吧。”夜奴抬头对他笑着说道。

    这时,念心也背着一篓子草药回来了,江离看到她,连忙欣喜地跑上前去:“奶奶,你可回来了!”

    “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念心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发现他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

    “奶奶,我师母来了,还有,舅舅刚才也醒过来了。”

    “是嘛!我现在就去看看她们,对了,把你爹爹也推过去,他老呆在屋里怪闷的。”念心放下背篓,就向主屋方向走去,走之前还看了眼夜奴的房间,跟江离使了个眼色。

    “是,奶奶。”江离点了点头,再次冲进夜奴的房间,笑意盈盈道:“爹爹,奶奶的命令不可不从哦!”说罢就上前用力地推着夜奴的轮椅想要离开。

    夜奴连忙抓住了轮子,匆忙道:“别!让我先放下手头的刺绣总可以吧。”语气颇为无奈,几个月的相处,他对这个孩子也是真心喜欢的。

    “可以。”

    而宁玥的屋内,趁着宁玥用膳的空档,洛安和宁邪却暗里相互用眼神交流……

    姑姑,我总觉得不对劲。

    洛儿,怎么了?

    我刚刚发现美人爹爹眼睛有些红红的,好像哭过。

    怎么会?玥儿他不是一直是昏睡状态嘛?怎么会哭?

    姑姑,我怀疑美人爹爹刚才他早醒了,并且听见了我们的对话。

    什么!可是玥儿他醒来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啊。

    ……

    宁玥抬头看见姑侄两人眉来眼去的,心里也明白她们在想什么,这两个是他最爱的亲人,他不忍欺骗,索性承认了吧,也许心里也能释然了,他现在只想遗忘那段过往,深究了又能如何,过去的都已无法挽回。

    只是正当他想对两人承认自己刚才偷听了她们的话语时,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宫主,你可来了,等得我头发都快白了一半。”

    来人正是念心,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坐在轮椅上的夜奴和他身侧的江离。

    宁邪站起身迎了上来,“前辈说得哪里话,在我眼里,您还是年轻的。”说着还对念心使了个眼色,让她说话可别漏了风,让宁玥听出歪腻来。

    念心表示理解地微微点头,便和宁邪进了屋,看到桌边的宁玥,连忙夸张地上前一把抱住宁玥,嘴里哭嚎道:“乖儿子,你可算醒了,娘亲我可是担心死你了。”

    宁玥有些尴尬,但也配合道:“娘亲,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

    他在这里第一次醒来时就被周围陌生的环境惊得懵住了,还好洛儿在他身边,他才放下心来,洛儿跟他说,姑姑为了保护他父女俩才将他们偷偷送来这个宅子里,而且这里是墨宫的一个分据点,里面有很多墨宫的人,为了不引外界怀疑,这个宅子里的人都想了一个办法,就是相互间组成一个大家庭,而他也知道了自己所谓的角色,就是当念心的儿子,听起来还不错,于是他慢慢适应了起来,只是他清醒的天数实在少得可怜,所以还是有些不习惯。

    宁邪看向了门边坐在轮椅上一直垂着头不敢看向她的夜奴,走上前去,冷笑道:“夜奴,别来无恙啊。”

    “是,宫主,承蒙您的照顾,我过得很好。”夜奴低声道,显得怯懦。

    “本宫的照顾?呵!也是,你现在可一直呆在本宫的地盘上呢!”宁邪俯视着她,一双冰冷的凤眸里迸发出恨意,这男人,怎么看她都觉得不顺眼,要不是因为他是男人,她真想揍他一顿,之前的那一年里,他真会演戏啊!

    “姑姑!你别这样。”洛安看不下去了,连忙奔至夜奴身前,像母鸡护小崽似的护着夜奴,眼神坚决,说道:“姑姑,我知道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但你别忘了,夜爹爹也是这事件的受害者。而且,夜爹爹她对我真的很好,姑姑,你看,我身上的衣服漂亮不?”

    说完还在宁邪面前转了一圈。

    宁邪对洛安跳跃性的话语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中肯地点点头,“洛儿,你这身衣服不错,很漂亮,姑姑很喜欢。”

    “姑姑,我这身衣服可是夜爹爹为我一针一线缝的,还有这双鞋,也是夜爹爹为我做的。”洛安一脸自豪地向宁邪展示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夜爹爹的手艺真心不错。

    江离也跑了过来,也为夜奴求情道:“师母,爹爹他人真的挺好的,我身上的衣服鞋子也都是爹爹亲手做的,师母别怪他了好不好?”

    旁边的洛安悄悄向他竖了竖大拇指,他朝着洛安腼腆一笑。

    宁邪重新正眼看向夜奴,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都是你做的?”

    夜奴心里因为眼前两个孩子的行为和话语满是感动,只想流下泪来,这都只是他的一点绵薄之力罢了,除了这个,他还能做什么。仍然低首,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哽咽地应了一声,“是。”

    “没想到你还有这门不错的手艺。”宁邪看了看两个小人儿身上的漂亮衣服,衬得两个娃娃更加粉雕玉琢,赞叹道。心情也舒坦了不少。

    夜奴惊讶地抬头,看向宁邪,发现宁邪也正看着他,只是那双凤眸竟染上了几分笑意,他吓得连忙又低下头去,只是不知为何,内心震了一下,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

    “姐姐,别怪夜兄了,他也不容易。”宁玥也吃饱了,有了力气,便站起身来走至夜奴身后,推着他的轮椅进到屋内。

    “玥公子,小人只是个奴,怎能劳您为我推轮椅?”夜奴急了,惊慌道。

    “夜兄,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你别见外了。”宁玥淡然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他身边。

    “是啊,你是娘亲的宝贝儿子,以后别再称自己为奴了。”念心也为夜奴感到心疼,上前顺了顺他微微凌乱的发丝。虽只是角色扮演,可岁月长了,融入了情感,习惯了,也就渐渐自然了。

    夜奴已经哽咽得语不成调,只从口中挤出了两个字,“…谢…谢。”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能够遇上这些人,让他重拾做人的信心,也重拾久违的亲情,这份温暖,他只想好好珍惜,这辈子真的足矣!

    宁邪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一阵心烦,随手掏出自己的帕子往他手里一塞,不耐烦道:“拿去擦擦吧,就知道哭!洛儿她们都不怪你了,本宫以后也不会再计较你以前的事请,都忘记吧。日子还长着,就好好过吧。”她心里也很无奈,真郁闷这男人怎么能收服这么多人的心,让这么多人都为他说话?连玥儿都原谅他了,她还能说什么。

    夜奴小心地用帕子的一角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心里的死结因为宁邪的话语彻底松了开来,一阵释然后的舒爽,甚至带着小心翼翼的喜悦,也许,他以后真的还有资格获得幸福,还有能力幸福。

    “宫主,真的是你,你可来了。”这时,秋药一脸惊喜地闯了进来,刚才她在屋外就看到宁邪的身影,感觉像宫主,没想到真的是,

    宁邪淡笑着看向她:“秋护法,那天你做得很好。”

    秋药一脸不明,下意识地看向洛安求救,洛安则向她一脸坏笑地挑了挑眉,她立马汗毛竖起,秒懂,向宁邪恭敬道:“谢宫主夸奖!”小主竟然把这事告诉宫主了,难道没挨打?

    “另外三护法她们怎么还没回来?”宁邪有些疑惑,洛安之前不是说让她们出去办事去了,现在秋药回来了,另三人怎么还没个人影?

    “…这…她们都不在沛城,宫主您还是问小主吧。”秋药小心地看了眼洛安,犹豫着答道,后一句话是她哭丧着脸说完的。现在在她眼里,小主比宫主更可怕。

    “洛儿,怎么回事?”宁邪看向洛安,满脸不解。

    “姑姑,介个说来话长,你放心,我让她们做的绝对是好事。”洛安信誓旦旦道,现在还只是个雏形,她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来讲。

    宁邪看她一脸请求,知道她鬼主意多,也不勉强,“也罢,随你倒腾吧。”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动静,只见一个七旬的老妪拄着个拐杖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众男女老少,见到宁邪,连忙行礼,躬身一揖,恭敬道:“见过宫主。”声音整齐一致,好似提前训练过一样。

    宁邪连忙上前搀起了那为首的老妪,语气显得尊敬,“古前辈,您这是折煞本宫啊,按辈分,该本宫跟你见礼才是。”这位老妪是和她师母玲珑玉同辈的人,算是墨宫的长老。

    “宫主,你说的什么话?你是墨宫地位最高的人,哪能让你跟我见礼?”古尔卉固执道。

    “曾祖母。”洛安从屋里跑了出来,在古尔卉脚边拽了拽她的裙摆,欲引起她的注意。而古尔卉正是这个宅子里所谓辈分最大的那位老夫人,也是墨宫在沛城分据点的掌舵人。

    古尔卉见到脚边的小娃娃,顿时眉开眼笑,欢喜道:“哎呦!原来是我家小主啊!”可惜自己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连走路都要拄着拐杖,不然她真想抱抱这个可爱伶俐的孩子。

    她身后的一众下属看到洛安,又都恭敬地行礼,异口同声道:“见过小主。”

    宁邪知道古尔卉来找她定是有事商量,也知道洛安是想参与的,但怕屋内的玥儿听出端倪,她便先进屋跟里面的人交代了一声有要事商议,先离开一下。走出屋外一把抱起洛安,跟古尔卉说道:“古前辈,我们就去正厅坐吧。”

    “宫主说去哪边我们就去哪边。”古尔卉点点头,便招呼着身后一众人先散开,给宁邪让路。
第五十六章 无望
    宁邪朝她点点头,就抱着洛安先行去了宅子的正厅。正厅里,宁邪端坐在主位上,尽显一宫之主的威严,而洛安则被她放置在身边,与她同座,足以显现在墨宫洛安的地位可以和宫主等同。

    除了古尔卉被宁邪赐座,其他下属都恭敬地站在下首。宁邪平静地对众人宣布道:“本宫三日后会出发去灵山,路途遥远,可能会耗时几月,所以本宫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墨宫的一切事宜都交给小主和四位护法打理。”

    “宫主,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玥公子,可是,我也不得不劝一句,这代价实在太大,之前你虽提前传达了,可是你将墨宫的主宫烧毁实在不该,现在你又要去那灵山,那灵山可是在凤天西北的边界,寒冷异常,几乎无人去得,你却亲自要去,万一出了意外,你让我以后如何跟前宫主玲珑玉交代啊?”古尔卉虽然遵守墨宫的等级制度,对宫主宁邪的命令她都会严格执行,可是,当她听到宁邪说出这些话时,她不免有些气愤,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规劝道,希望宁邪能冷静下来再好好想想。

    “古前辈,本宫知你是为本宫好,只是,此事本宫早早就已经策划好了,本宫保证,会平安归来的。”宁邪一双深邃的凤眸里满是坚决。

    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玥儿所剩时间已经不多,她必须抓紧时间去寻那绝情花,派别人去,她心里实在没底。也希望这几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能够将师母引出来。

    “唉!算了,既然宫主如此坚决,我也不多说了。”古尔卉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宁邪有点失望,可她毕竟是前宫主亲自挑选的下一任宫主,她也不再多话,心里也清楚宁邪的能力,只是太重情了。

    “姑姑,你一定要保重。”洛安也心里有丝内疚,其实她也想亲自去灵山寻找绝情花,只是自己还太小,能力也不足,只能让姑姑去了。

    灵山据说是凤天境内唯一的雪山山脉,高耸入云,传闻灵山上有凶悍的雪狼,姑姑此去灵山之巅寻找那稀少的绝情花,一定路途艰辛坎坷,危险重重,她真的很担心,也害怕姑姑来不及赶回来,美人爹爹也会陷入生命危险中,两个都是她最重要的亲人,她一个都不能失去啊。

    “洛儿,放心,姑姑会的。”宁邪看向洛安,轻声安抚道。

    ……

    时间已至酉时,用过晚膳后,洛安就去泡了一个时辰的汤药,之后就钻到了宁玥床上,打算和美人爹爹好好交流交流。而宁玥是在今天下午才醒来,所以即使夜至,他也没有困意,此时,他正靠在床上,怀里抱着洛安,跟她大眼对小眼地对峙着。

    只因刚才洛安直接问了他一个问题,“爹爹你今天下午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

    宁玥眼眸闪了闪,谈谈一笑,自然道:“洛儿,那时你不是在调戏离儿嘛!”

    “是吗?”洛安一脸怀疑,于是出现了以上两人静默对峙的场景。

    看着洛儿坚决一探究竟的眼神,宁玥心里无奈地苦笑,他这女儿实在太伶俐了,一定是被她发现了什么端倪,她才会这么肯定地质疑自己,也罢,反正刚刚就想承认的,那便承认吧,假装尴尬地轻咳一声,宁玥笑着捏了捏洛安的小鼻梁,好笑道:“洛儿,爹爹承认还不行吗?爹爹…听到了你跟姑姑的对话。”

    “那你为什么骗我们?”洛安眼里有丝受伤,原来,美人爹爹也会说谎。

    “爹爹只是不想让你们多想,免得你们担心。”宁玥微微一笑,释然了不少。

    洛安突然认真了起来,看着宁玥的眼睛,问道:“美人爹爹,趁着现在,你跟我说说心里话吧,你心里对娘亲可还有感情?”

    宁玥脸上的笑意僵住,侧首不敢看洛安的眼睛,平静道:“洛儿,我不想提她了。”

    “美人爹爹这是在逃避吗?”洛安见他如此反应,心里也有些没底,只能用话激他。

    “洛儿,别问了,好吗?”宁玥转头看向洛安,眼里有些恳求。

    “我不问就是了。”洛安将自己的小脑袋枕在宁玥胸前,淡淡道:“美人爹爹,其实,我也有很多事情瞒着你。”

    “我知道。”宁玥嘴角有丝苦涩。

    “那美人爹爹为何不问?”洛安好奇道。

    “都应该不是好事吧,所以你们才会瞒着我,况且知道了又能如何?爹爹现在几乎是半残之人,什么都做不了了。”宁玥眼里闪过一抹哀伤,他自己的身体心里也清楚,每次醒来,他都庆幸着,还能多看一眼自己的亲人,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一睡不醒,与世长辞。

    “美人爹爹,我不想再瞒你了。”洛安有些想哭,为他心疼,明白他心里的苦楚、绝望和无奈,她想突然好想告诉他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也许能让他重拾自己能活下去的信心,也能让他正视自己的情感。

    洛安开始缓缓叙述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包括凤炽天做的事情,她都详细地说了出来,当她说到凤炽天曾经亲自将那尸首以凤后之礼葬于自己的皇陵之时,她明显看到美人爹爹的眉头微微蹙了蹙,眼里泛着泪光,再讲到宁邪为了引出玲珑玉将墨宫烧毁时,他已经情不自禁地滚落下眼泪,她只讲到这里,还有姑姑三天后要出发去灵山寻花的事情她没说,因为说了,美人爹爹肯定会竭力去阻止姑姑,这可不是她乐见的。

    “洛儿,你们怎么可以连这些事都瞒着我?”宁玥有些不可置信,眼里的泪水止也止不住,抽泣地怨念道:“怎么可以为了我把墨宫毁了?这实在太乱来了。”心里只觉得这牺牲太大,他不值得让她们为他这样做的,而且以后就算找到了师母,他也没脸见她啊。

    “美人爹爹,我说这些并不是让你评判这事做得如何,而是想让你知道,我和姑姑都在拼尽全力地在找法子解你身上的毒,所以请你一定不要绝望,即使睡着了,也一定要在美梦中度过,因为,这不是你人生的终点。”洛安小手握上了宁玥的大手,理智地安慰道,一双水眸里全是坚定的鼓励。

    “洛儿…爹爹我…”宁玥现在的心情已经不知该用什么形容了,万千情绪哽咽在喉,显得有些脆弱。

    “美人爹爹,难道你忍心抛下我吗?”洛安展开了撒娇攻势,一把抱住了宁玥的脖子,用小脸蹭了蹭他的脸颊。

    宁玥伸手搂紧了怀里的小人儿,眼泪依旧从眼里滑落,柔声道:“洛儿,爹爹怎么舍得抛下你?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只想看着你平安长大。”

    “那便看着呗!”洛安在他怀里闷闷道。

    “嗯,爹爹会的。”宁玥拍了拍她的背,低低地应了声。

    之后,洛安便渐渐在宁玥怀里睡着了,宁玥将她小心地放在了自己身边,自己则侧着身,在枕上用手撑着自己的头,看着洛安安详的睡脸,他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微勾,用手轻拍她的小身子,一夜未眠,想了很多事情,关于洛儿、关于姐姐、也关于…她,直至天亮,他才抵不住困意缓缓闭上了眼睛,只是他的嘴角一直微勾,七分释然,三分怀念。

    三天后,宁邪带着白莲低调地离开了沛城,出发去往灵山,同行的还有一只她之前暗中训练架风筝的那只五十人左右的队伍,那些人正是师母玲珑玉留给她的一支暗卫,里面的人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她本想推脱,因为以她的身手,根本不需要,师母却说关键时刻这些人会派上用场,现在果然用上了,她该说师母目光远见呢还是早就料到了她会有这么一天。

    她这三天就是在等这支队伍到沛城与她汇合,之前她离开墨宫前宣布解散墨宫,所有的小厮、侍卫和门徒都离开了墨宫,而这些暗卫平时就混在这些人里,自然得做做样子,背着包袱先走人,然后再陆续出发去沛城跟她汇合。

    江离这三天里也被宁邪打通了任督二脉,开始正式习武,只是宁邪一离开,他便只能先拜秋药为师,秋药身为墨宫的护法,武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她也很高兴自己白得这么一个徒儿,开始非常耐心地教导江离。

    只是墨宫消失于江湖的消息却让一个人火冒三丈,此人除了凤炽天还有谁?

    十二天前,她在御书房里发了场大火,桌上的奏折等物拾都被她愤怒地挥到了地上,连装饰的瓷器、玉器她也不放过,通通被她摔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一边单膝跪地的半暖见她如此,担忧道:“陛下息怒,也许…会有转机。”

    “转机?人都不见了踪影,能有什么转机!”现在凤炽天是满心懊恼,只觉得自己是被宁邪骗了。

    该死的!她当时就应该坚持自己的立场,宁邪不把孩子给她,她就带兵攻进墨宫,把孩子抢回来,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何用,那孩子,难道她这辈子都无缘再见了吗?想到这,凤炽天就一阵心酸,眼泪决堤,整个人显得颓废无力了起来。

    “宫主,你不是在墨宫埋了线人吗?她难道没给你传信汇报情况吗?”

    “那个废物!只说墨主解散墨宫后就将所有人都赶走了,之后她便看到整个墨宫淹没在火光中,但并没找到宁邪的行踪,最可恶的是,她还说小主一直都不在墨宫里。”凤炽天一肚子火气没处发。

    含玉给她端来一杯菊花茶,体贴道:“陛下,先喝杯茶消消火吧。”

    凤炽天看了看含玉,想把气撒他身上,只是看到他温柔的笑脸,顿时漏了气,拿过茶杯仰头就灌了一口,又重重磕在了桌上。

    “陛下,含玉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陛下,含玉觉得这未必不是件好事。墨主为了保护皇女,定是将她隐匿了起来,含玉觉得这样挺好,说不定皇女就在凤天的某个角落健康快乐地成长呢!”

    “可是,她明明跟朕约定几年后等那孩子长大,就把孩子送回朕身边,可是现在全没了踪影,万一她毁约,朕上哪要孩子去?”凤炽天无力地说道,她沉思了半晌,突然抬头看向半暖,郑重地吩咐道:“半暖,朕决定了,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你要多少人手朕都给你,但务必给朕找到那个孩子,记住,一定要低调行事。”

    “是,陛下。”半暖恭敬地应道,只是额上却滑下了一滴冷汗,这任务相当艰巨啊。

    不同于这边的火气冲天,云幻之的书房里却一片沉静,云幻之依旧带着金面具,裹着裘衣,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听着属下的汇报。而那属下也是她之前派遣在墨宫潜伏的人,由于墨宫内部等级制度森严,她只能混到个小角色,不能近墨主的身探查消息,所以能汇报的东西也就是“墨主解散墨宫,后墨宫被烧毁,墨主失踪”之类的消息。

    云幻之皱了皱眉,随手将手里的一枚暗器钉在了她腿边,连着她的裤子也钉在了地上,阴冷道:“你说的我都知道,能说些我不知道的吗?”

    那名属下改跪为趴,求饶道:“庄主,我说,我说,之前墨宫起火时,我看到有一对老年夫妇从凤归山后方乘着马车离开,我有些怀疑,已经派人跟去了。”

    “哼!终于说了有用的,不过我问你,之前陛下到墨宫见访墨主,你为何知而不报?”

    “小人冤枉啊,当时陛下穿着朴素的便服,身边就带着一个小厮,小人并不知道她就是陛下,所以才没有上报上来。”那名属下急忙道,生怕一晚云幻之就要了她的命。

    “算了,你先下去吧。”

    “是,庄主。”那名属下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捂着残破的裤子,匆忙地退了下去。

    待她走后,云幻之便独自沉思了起来,不正常,最近墨宫发生的事情在她心里串联了起来,先是宁玥逝世,再是小主失踪,墨宫没落,最后墨主宣布解散墨宫,当夜墨宫起火,墨主也失踪,她怎么闻都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有意思!面具后的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意,只是笑意渐冷,细长的眼里凝聚着一股毁天灭地的阴狠。

    时间回到此时,自宁邪离开后,宅子里的所有的人与事都依旧,各自忙碌,洛安每天都窝在屋子里看念师母给她的医书,拼命地补充自己匮乏的知识,偶然去床边陪沉睡的美人爹爹说会话,念心则喜欢外出上山采药,一般不到傍晚都不会回来,江离则一直呆在后院里练武,秋药闲暇时偶尔会呆在一旁指点一二,另外三位护法依然在各地奔波忙碌,完成洛安交代的各项事项,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一个月,洛安的心里越来越没底,因为这段时间玲珑玉并没有出现,难道她真的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吗?还是这消息还没有传入她的耳里?不可能啊,自从姑姑在那天宣布墨宫解散,并且一夜之间将墨宫烧成灰烬,这个消息几乎轰动了整个凤天大陆,无人不知晓此事。她为了检测一下效果,还特意让秋姐姐带她上街转了一圈,茶馆、酒楼、客栈,甚至路边的小棚,里面的人都三三两两地议论着此事,照这个扩散度,玲珑玉怎么会不知道此事?天哪!玲珑奶奶,你到底在哪?求求你快点愤怒地出来吧!

    ------题外话------

    女主快长大了,大家期待吧!
第五十七章 湮灭的世界
    所有的一切都看似平静、安宁,实则有人在暗自挑动命运的齿轮,让所有的美好的一切都化为虚影,破灭,让人恐惧、让人绝望、也让人改变……

    初夏的夜空繁星密布,夜风习习,冲去了些燥热,蝉鸣声、蛙鸣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即使如此,宅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早早入了梦乡,只是她们不知道,危险正在慢慢临近。

    围墙处,接二连三地窜进了一个个身手矫捷的黑衣人,都蒙着面巾,徒留一双双眸子闪烁着弑血的红光,手里都拿着一把闪着银光的长剑,她们小心翼翼地迈着步伐,猫腰潜进宅子里的各大院子,碰到守夜的小厮和婢女,立刻上前捂住他们欲叫喊出声的嘴巴,并对他们一剑封喉,那些小厮和婢女全都死不瞑目地倒在了血泊中。

    而这些杀手则继续开展着自己的刺杀行动,她们每摸到一个房间,就用随身携带的竹管插进窗纸,往房里吹一口迷药后,然后破门而入,将房里已经昏迷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剑毙命,由于这些杀手已经提前服过解药,所以未散去的迷药并未对她们产生效果,杀戮仍在继续……

    而布局在宅子最里侧的院子里,睡在床上的洛安突然睁开了眼睛,天生警觉的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连忙跳起身来,使出吃奶的劲儿将床上的宁玥推到了地上,宁玥头上被磕了个血洞,她也不管那么多了,用尽浑身力气才将他拉到了床下,再到床上将床上的毯子铺平。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倒吸了一口气,连忙又跑出去进了秋药的房间,秋药也很警觉,听见洛安的开门声,连忙跳起身来,拔剑想要刺杀洛安,洛安吓得连忙叫了一声:“秋姐姐,是我!”

    “小主,你……”秋药正想开口询问,突然用鼻子往空气中嗅了嗅,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秋姐姐,快去念师母的屋子把人都叫醒,快去!务必保护好所有人!”洛安急匆匆地说完,就奔出了她的房间,她还要去叫醒这宅子里的其他人。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有两个杀手闯进了她们院子,洛安看到她们手上染血的刀子,瞳孔瑟缩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冲着两个杀手做了个鬼脸,挑衅道:“有本事来抓我呀!”说完便转身四处逃窜,两个杀手被她挑起怒火,立马追她,只想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娃娃串在自己的长剑上。

    洛安看到秋药欲冲过来保护她,电光火石间,她连忙喊道:“秋护法,我以墨宫小主身份命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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