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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女帝的绝色夫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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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身形与爹爹相似,并且给他易了容,与爹爹基本无异。之前姑姑、她、念师母和江离都只是在演戏,为了没有破绽,为了迷惑所有人包括敌人的眼睛,姑姑几乎将自己入了戏,也让她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演技,她真心佩服姑姑,也希望姑姑之后能够一切顺利。
“小主子,到了。”白莲抱着洛安抵达了东门,东门是墨宫的正门,也是刚刚白莲故意绕远路往西南方向飞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将所有人都引去西南方搜查,东门就成了被众人忽视的地方,东门的守卫也早已被宁邪悄悄调走。
“你们可来了。”来接应的正是秋药,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便衣,面容俏丽,显得娇俏可人,只见她利落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与白莲相互点头微笑示意,从白莲手上接过了洛安。
“秋姐姐长得越发标致了呢。”洛安纯真地看着秋药,由衷地赞美道。
“么!小主子的小嘴也越来越甜了!”秋药一脸欢喜地亲了亲洛安的小脸,“小主子,我们走吧。”
“嗯。”洛安呆在了秋药怀里乖顺地应了一声,又突然转头朝着身后的白莲挥了挥手,“白姐姐,后会有期。对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姑姑。”
白莲无声点头,掩在面巾后的嘴角勾起了欣慰的弧度,看着马车渐渐隐入黑暗,她才转身回去。
秋药驾着马车,心里却有些郁闷。那天,她向凌雪和易霜发完消息,就出发去了沛城,在去沛城的路上,她又收到了宫主的紧急命令,命她马上回墨宫,于是她立马反转方向回去,到了墨宫,宫主就交给她一张纸,让她看完立马烧掉,纸上写着“宁玥下葬第七日戌时 用马车等于东门接走小主 地点沛城 至沛城与荷雪霜汇合 从此共主小主 务必保全”她记下后将纸烧毁,不明白,想问原因,宫主只说照做。她对宫主的命令虽是绝对服从的,可是她也很担心宫主,宫主应该是在策划着什么,这次如此小心谨慎,必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真希望宫主能平安渡过这次的难关。
而墨宫,由于小主子被人劫走,显得人心惶惶,各个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为现在的宁邪真的很恐怖,简直就像随时都会醒来的凶兽,尽管她脸上带着笑,可是她们心里反而觉得更不好受了。
第二天,念心竟然就去撞枪口了,主动向宫主请辞,还说要带走夜奴,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宫主不但没发火,反而一脸笑意地应允了,还让白护法送她们离开。
白莲把几人都送去东门的时候,一辆马车也已经等在了那里,马车上的车夫仍是上次送念心过来的那位车夫,只是除了夜奴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不是,而是青荷易容而成,夜奴被白莲打横抱在怀里,白莲把他送进了车里后,还将他的轮椅也搬了上去,白莲跟那名车夫点头致意后就转身离开,念心和江离也不多话,上了马车,马车朝着沛城的方向驶去。
马车上,夜奴也不多话,他知道自己已成累赘,神医仍带着他、照顾他,让他心里对她产生感激之情,他已经无欲无求,对生死未卜的儿子,他只觉得愧疚和无力,现在的他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甚至连寻死都没有力气,就这样吧,能活到什么时候就活到什么时候,也许都是他的命。
马车行驶了半个月,才到达沛城,沛城是凤天国的三大县城之一,另外两大县城分别是凤都和洛城,而凤都相当于凤天国的首都。沛城之所以繁华,不是因为雨水充沛,而是因为沛城临海,临海就会有盐场和丰富的渔业资源,也成了当地居民的主要收入来源。马车驶入了沛城的街道,在城南的一家客栈停了下来,客栈有一个很文雅的名字,叫墨轩阁,青荷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模样,扮成了小厮的样子,推着夜奴的轮椅跟在了念心和江离身后,一进客栈,店里的小二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客官,几位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念心没有开口,而是青荷回答道:“住店,先带我去掌柜那里结账吧。”
“好咧!请跟我来。”小二领着几人去了柜台处。
掌柜是一个中年的女人,微胖,普通的相貌,只是她的眼睛却冒着精光,仔细打量着这几人,当看到青荷的时候,她停留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转开,笑眯眯地问道:“几位想要住什么样的客房?”
青荷也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不急不缓地说道:“老板娘,这边四季如春否?我们几个想长住的。”这是暗语。
那掌柜的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如春如春,你们可来对地方了,请跟我来。”
于是她就带领着念心几人往后面的院子走去,进了一个房间,才进房,将门关上,她立刻向青荷行了一礼跪在地上恭敬道:“青护法,原谅小的眼拙,刚刚差点没认出您来。”
青荷连忙将她扶起,“起来吧,宣掌柜,我只问你,小主有没有到了?”她现在的心情也有些复杂,不明白宫主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小主子三日前就已抵达。”宣掌柜如实答道。
“那就好,现在带我们去见小主子吧。”青荷也不多话,她现在只想快点跟跟小主复命,宫主曾命她到达沛城后,就要立刻和其他三个护法汇合,从此共主小主。她猜到另三位一定都在小主子的身边了,而她是最后一个到达沛城的。
“青护法,请稍等。”宣掌柜恭敬道,也不多问其他,护法在墨宫的地位一般仅次于宫主,而她只是个小喽啰,自然对青荷毕恭毕敬、唯命是从。
她们所在的房间是一个书房,摆设简单,就放着一个书柜,一张书桌,墙上还挂着一幅水墨画。宣掌柜小心地将墙上的一幅画拿开,从墙上抠出一块砖,从洞里拿出了一个钥匙,又来到了书桌边,将搁笔架轻轻扭开,出现了一个插孔,将那钥匙插了进去,顺时针方向转了一圈,又来到书柜旁找到第三行第四本书将它往里推去,终于有动静了,书柜竟然慢慢移开,后面出现了一面平整的石墙,她对着石墙敲了三下,石墙竟然从中间慢慢裂开一条缝,只够一人进去,“几位请进。”
待青荷和念心几人都进去后,她立刻将书桌上的钥匙拿出,将钥匙放回原位,书房里的一切也都恢复了原样,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而青荷和念心几人进了洞里就一直往前走,这是一条人造密道,里每隔十米都燃着灯,而且每走一段路都会有分叉口,青荷知道路线,领着念心几人走了将近一炷香时间,才抵达一个尽头,依旧是一个石门,青荷在石门上敲了三下,石门慢慢打开,待她们走出密道,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假山里,走出假山,是一个花园,此时花园里正守着一个小厮,见到青荷,连忙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礼,“青护法,你可来了,请跟我走吧。”
青荷点头,和念心一行人在那个小厮的带领下又穿过曲折的长廊才来到了一个院子,小厮将她们领到那里后,就躬身退下了。
“青荷姐姐,念师母,夜爹爹,离儿,你们总算来了,等得我好苦呀!”只见一个小人儿迈着小腿从房里飞奔了出来,此娃不是洛安是谁,身后还追着一脸担忧的秋药,嘴里直念叨,“小祖宗,您慢点,可别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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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伤心!发现收藏多了,又少了,看来我还需努力啊,我的文文有点慢热,但是情节快起来也会很快,我既然写出来绝不会是累赘,希望大家能一直支持下去。继续歌唱:求收藏啊求收藏。
第四十章 不速之客
洛安扑进了青荷的怀里,甜嘴模式又启动了起来,“青荷姐姐,这段时日不见,变得越来越有魅力了呢!”后面的秋药听到她的话直翻白眼,这小主子简直就是个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练得真真是炉火纯青。
青荷被她逗笑了,“你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不知道这些话都是谁教她的。
“咳咳!”被晾在一旁的念心看不下去了,这小白眼狼这么快就不把她放眼里了。
“念师母,我想死你了!”洛安听到念心尴尬的咳嗽声,连忙扬起最灿烂的笑脸,真诚地说道,说完还不忘看向夜奴和江离,补了一句,“夜爹爹,离儿,我也想你们。”
夜奴坐在轮椅上闭了闭眼,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逼了回去,嘴角却微微勾起了弧度,他怎么也没想到还能见到洛儿,他伤害了这孩子,可是她不但没有记恨他,反而一直都将他当作亲人看待,他如何不感触?她没事就好,那天听到她被人劫走,他吓得直哭,是神医悄悄告诉了他内情,他才放下心来,洛儿虽不是他的女儿,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心里早已经将她视如己出。
“洛儿,我也想你。”江离看着青荷怀里那粉雕玉琢的女娃娃,恨不得也去抱抱她,可是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能在心里想想。
“这还差不多。”念心直接从青荷怀里接过了洛安,关切地询问道:“洛丫头,那汤药没忘记泡吧?”
“当然…没有,念师母,我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洛安想到途中的艰辛,就一脸唏嘘,有一次在破庙里过夜,幸好马车上连她的小浴桶都带着,身边又有秋姐姐帮她照料,她便将就着在破庙里泡起了汤药,唉!这经历她将永生难忘,不过,人生丰富多彩的也没什么不好。
“小主子,我们先进屋吧。”秋药见她们几人仍干站在院子里,便提议道。
“好。”洛安点点头。
进到屋内,夜奴又惊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屋内测床上的宁玥,他不是已经…而且在半个月前下葬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洛安注意到夜奴不可置信的表情,也不在意地解释道:“夜爹爹,其实这些都是我计划好的,之前你看到的都是假象,只是为了迷惑那些人的眼睛,让她们放松警惕。怎么样?是不是被我们骗到了?”说到后面她还一脸嘚瑟,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夜奴却对着洛安释然一笑,“谢谢。”谢谢她的信任,玥公子也没事,真好,洛儿,夜爹爹不知道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只能在有生之年日日为你和玥公子祈祷平安,不再受苦受难。
“夜爹爹,你是我的家人,我怎么会瞒你?”洛安跑到了他的轮椅前,趴在了他腿上,眼里也盈满了泪水,她知道他的苦、他的累,“夜爹爹,我会救出你的孩子。”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夜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小脑袋,想伸手抚摸她,可是发现自己一点知觉都没有,心里有些失落,甚至有些嫌弃自己,面上却只是淡笑:“洛儿,不必为难自己。那个孩子,我已经放弃了。”可是在眼里打转的泪水还是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争气地跑了出来,他连忙侧头将泪水擦在了肩膀的衣服上,又回过头看着洛安,一脸微笑:“洛儿,夜爹爹没事,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别为了我分心,不值得。”
“夜爹爹…”洛安为他感到心疼,他本该是幸福的,妻主宠爱,儿女成双,可是这些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切,却都被那个女人毁了。她也不再多话,既然夜爹爹不想提,那就不提了,有些事情心里记着就好,她的诺言,她会兑现的,这是她的原则,无关其他。
“秋姐姐,把我抱桌上去吧。”洛安想起说正事了,奈何自己还太小,没有威慑的作用,于是她只能想出这个办法。
秋药忍不住“噗嗤”一笑,但还是照做了,接下来,洛安坐在桌上开起了小会,虽然人小,可是她说的话绝对有分量,之前将宁玥偷偷运到沛城而提前到达的凌雪和易霜都已经被她派出去做事了,既然有这些人力资源,她当然要好好利用,绝不浪费,毕竟时间紧迫。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墨宫里,却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宫主,宫外有个女子要求见你。”白莲有些担忧地看着这些天日渐消瘦的宁邪。
“不见。”宁邪不耐烦道,她最近暗里培养了一批会架风筝飞行的兵力,还部署着各种作战计划,所以,累着呢。
“是。”白莲又退了出去,可是才一会儿,她又匆匆赶了回来,手上捧着什么,“宫…宫主,那个女子好像是当今圣上,她说这块金牌是她的证明,我看**不离十。”
宁邪从她手里拿过了金牌,金牌做工很精致,正面刻着一个“炽”字,反面雕刻着一只火凤,金牌上垂着用金蚕丝编制的缨穗,宁邪皱了皱眉,险些将这块金牌捏碎,但她还是克制住了这股冲动,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让她进来吧。”
“是,宫主。”白莲再次退下。
洛安坐上了主位,拿起桌上的茶杯悠哉悠哉地品了起来,未几,白莲就带着那名女子走了进来,女子身边还有一个小厮搀扶着她。宁邪细细地打量着她,只见来人一身素白的襦裙,腰身纤细,弱不禁风的模样,她的面容虽显得憔悴,却依然是个美人坯子,尤其那一双桃花眼,仿佛能将万物都吸入其中,万劫不复,宁邪曾也猜想过她的模样,没想到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的样貌一点也没有帝王的强势,反而像男尊国男子养在家里的的娇美娘子。而且她作为一国之尊,怎么会穿得这么寒碜?身边就带着一个小厮?莫不是想在她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计。
而宁邪打量凤炽天的同时,凤炽天也打量着她,不愧是玥儿的姐姐,两人的相貌还真有七分相似,只是她对自己似乎有些敌意,心里有些无奈,玥儿应该都跟她说了吧。玥儿,你至死都没有原谅我吧。
“草民刚才有失远迎,望陛下赎罪。”宁邪嘴里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人却依旧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茶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宫主说得哪里话,是我叨扰了,照辈分,我理应称你一声小姨子的。”凤炽天也不生气,淡淡一笑,熟络地与宁邪拉近关系,连自称“朕”都免了,见宁邪不邀请她上座,便由小厮搀着自己走了上去,自然地坐在了另一张主位上,与宁邪只隔了一张桌子。
“陛下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可不敢当,只是不知陛下光临草民的寒舍有何贵干?”宁邪见她走上前来坐在她身旁,竭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气,既然演戏,那就演到底,也一脸和气的模样,将桌边的金牌推了过去,归还于她。
“既然宫主都这样问了,那我也有话直说。”凤炽天收起了金牌,开始直言她的目的,“…我想见玥儿和孩子,并…带他们回去。”她的语气哽咽了起来,眼里也一片湿润,她终究是来晚了。
宁邪听到她这句话,只觉得可笑,当初是谁伤了玥儿,令他痛苦,令他绝望,如今他“死”了,她反倒巴巴跑来想见他和他辛苦诞下的孩子,还想带回去,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当即冷笑一声,讽刺道:“陛下好歹是一国之尊,脸皮可堪比城墙,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我有苦衷的。”凤炽天听出她的讽刺之意,没有生气,双眼黯淡,泪水也不自觉地滚落了出来,她立刻拭去泪水,重新抬起头语气坚定道:“即使如此,玥儿他是我的夫郎,那个孩子也是他为我诞下的子嗣,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有苦衷?玥儿又何尝不苦?”宁邪见她一国之尊竟然流下了眼泪,内心有些动摇,但又很快硬下心来,“如今人已入土,难道他死了你都不想让他安息吗?至于那个孩子…”说到这里,宁邪眼里也含了泪,一副悲伤欲绝的模样,语气哽咽:“我那可爱的外甥女,在半个月前,被人劫走了,至今不知去向。我愧对玥儿,若玥儿泉下有知,他该如何伤心啊!”哼!跟她斗,她还嫩着点!
“什么!你说什么!那孩子被人劫走了?怎么会?”凤炽天听到她这样说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幸好一旁的小厮扶住了她,半个月前,正好是她偷偷离开皇宫的时间,所以她才没有收到这个消息,该死的!是谁劫走了她跟玥儿的孩子,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孩子,她是玥儿为她生下的孩子,比世间的任何宝物都珍贵。
她闭上了眼睛,手臂撑在桌上,撑住自己一下子变得空白的大脑,拧了拧自己的眉中,有些疲惫,她之前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玥儿离去已经是对她的最大打击和惩罚了,如今,那个孩子也被人劫走,枉她作为一个皇帝,竟然连自己心爱的男子和孩子都守护不了。声音平静了下来,却显得无力,“宫主,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孩子。”
宁玥心里也打着小算盘,暗里对白连使了个眼色,白莲领会退下,宁邪见她退下便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动作优雅,声音淡淡的,开始叙述起当时洛安被劫的情景,“当时,时间已至夜半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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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帝王心
一年前,自宁玥一夜之间离开皇宫,凤炽天也大病了一场,辗转几个月才稍有好转,她知道,宁玥看到了那夜她和云贵君在书房里缠绵的景象,也听到了她的那些话,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其实,她也不明白那夜为什么会被云初起诱惑,还给他吃了融了她的血的圣果,迫不及待地跟他交合来缓解自己的**,甚至莫名奇妙地说出了那些伤害宁玥的话,那些话也都是事实,曾经她的确被他的相貌迷惑了,只因他长得很像秋懿,她曾经真心爱过的一个男子。
秋懿是在她十五岁及笄之礼上母皇指给她的正夫,他长她两年,是个温婉淑良的男子。当时她还是太女,少不更事,常常做些荒唐的事情,也常在朝堂上被母皇批评,秋懿却从没抱怨过她,甚至包容她、宽慰她,他常对她说,做错事不要紧,只要以后别再做同样的错事就可以了。每天回到自己的府邸,他都一脸微笑出来迎接她,问她可用过膳,如果没用,他已让厨房备了膳,随时都可以传膳,他会细心地为她揉捏穴位缓解她的疲惫,事事为她着想。
自她十八岁登基为帝,他成了她的凤后,她有了三千佳丽,他也从没有怨言,依旧无微不至地为她考虑周全,为她打理后宫,他从不争宠,也不争利,一直安静地站在她身后陪着她、守着她,她为他心疼,也为拥有他而感到庆幸,得夫如此,简直是天下最大的幸事。她一直都依赖他,即使有了其他貌美的侍君,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也依然是不可撼动的,他是她的挚爱,可惜,好景不长,三年前他因难产而死,生出的孩子也是一个死婴,从那时起,她就一直沉浸在失去他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对后宫的其他侍君,她也没有心情去理会,整天都将自己所有的身心投入到繁琐的国务中,借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缓解自己的伤痛,她也会经常出宫走走,只为了暂时地远离那个再也没有他身影的皇宫。
没想到却遭遇刺杀,也让她遇到了宁玥,她失忆的那段时间,反而成了她近几年最快乐、最轻松的时光。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陪着她四处游历,感受这世间万千。她对他敞开了心扉,直到她恢复记忆,她才发现原来他那么像秋懿,甚至认为他就是上天派给她的另一个秋懿,她要留住他,既因为他让她动了情,也因为他令她感到熟悉和安慰的容颜。
可是,即使她再怎么欺骗自己,他终究不是秋懿,他们终究是两个人,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虽然外貌相似,可是气质、性格却完全迥异,秋懿是个温婉的男子,他安静、柔和、没有棱角,好似一朵静雅的兰花。而宁玥他不是,比起秋懿,他似乎更鲜活了些,他是个骄傲的男子,好似天下没有多少事物能入他的心,但凡进了他内心的人与物,他又会全心全意地对待,他有自己的自尊,也有自己的执着,好似那水中的莲,盈盈独立,不染污浊的淤泥,适季而开,过季而败,对浊世无一丝留恋。
她是爱宁玥的,如果不是她爱的男子,她怎会让他怀上她的子嗣,只是,她还是犯了错,伤害了他。仔细回想那夜,她总觉得不对劲,甚至怀疑是云初起做了手脚,只是一直都找不到证据,况且云初起后来也有了喜,为她诞下皇女,她赐命凤沐轩,群臣都上奏让她立云贵君为后,立轩皇女为太女,以固国本,她只觉得荒谬,更何况,在她心里,她早将那两个位置留给了宁玥和他的女儿。
宁玥离开后的一年里,她没有去找他,只因在这感情的世界里,她也是个幼稚的胆小鬼,她了解他的性子,所以更怕,他是个敢爱敢恨的男子,爱上了,他会不顾一切,然而不爱了,他会弃之如敝履,毫无留恋,那日他留下的“至此 不见”四字就可看出他的决绝,她怕看到他对她不屑一顾的神情,更怕他的冷漠,所以她也宁愿如他所说,至此不见。
其实,也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她想换种方式保护他。她知道自己的后宫并不太平,后宫里的大部分侍君,身后都有一股势力,她还需要这些势力巩固自己的皇位,如果废黜后宫的侍君,必会引起朝堂的骚乱,所以,她赌不起,只是那夜云初起的行为敲响了她内心的警钟,纵使她多有防备,可这世上最难防的就是人心,她一直都担心宁玥和孩子在这复杂的后宫受到伤害,所以宁玥的离开,让她伤心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相距千里,她暗里还关注着他的消息。她在墨宫安插了人,只是墨宫宫主对她爱弟保护得很好,所以她很难得到宁玥具体的消息,只知道他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女儿的小名叫洛安,并且是墨宫的小主子,江湖上曾传出“周岁会语,抓周显芒,智比墨主,皆惊天下”,讲得就是墨宫小主,她感到很欣慰,也很想见见自己和玥儿的女儿,连名字都已为她想好,叫凤沐麟,这个孩子是她唯一认可将来继承皇位的皇女。
直到半个月前,她收到了“墨主为其弟办丧,规模宏大,可比皇亲”的消息,她当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之后就不省人事,半夜醒来,便带着贴身的小厮,悄悄地离开了皇宫,她不相信,可又不得不信,一路上所有人都在议论此事,有的感到惋惜,有的感到鄙夷,她却都不在乎,只听到“墨主唯一的弟弟死了”“墨宫二主子逝世”之类的消息,玥儿死了这个事实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荡,她整夜都在梦靥中度过,以泪洗面,她突然好后悔,没有早点去墨宫见见他,哪怕他不原谅自己,她也想看看他,她想告诉他,她爱他,他不是秋懿,不是任何人,他一直都只是他,她心里独一无二的宁玥,可是晚了,迟了。她要亲自去他坟前忏悔,并带他回去,他是她的夫,她要将他葬于自己的皇陵,这样她死后,就能和他葬在一起,永生永世不分离,她还想带回她们的孩子,弥补这孩子,好好爱这个孩子,她要将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留给她。
“玥儿,对不起。”此时,凤炽天坐在了宁玥的碑前,独自饮泣,抚着墓碑上刻着的“爱弟宁玥之墓”几个字,她只觉得寸寸心痛。
一旁的小厮含玉见陛下又为情所伤,有些不忍,劝道:“陛下,请节哀,宁贵君地下见您为他伤心流泪,他也会难过的。”
凤炽天置若罔闻,无力地靠在碑上,径自叹息:“玉儿,你说,这世间情,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吗?”
“这…恕含玉愚钝,含玉也不懂。”含玉踌躇道。
“是啊,你没经历过,又怎会明白。”凤炽天无奈一笑,只是眼里的泪水却始终充沛,源源不断地从眼里流出,似要流尽才甘心。
刚刚宁邪跟她说了事情的始末,她才知道原来宁玥在墨宫也遭到了陷害,甚至女儿也中了毒,而罪魁祸首都指向了醉云山庄的庄主云幻之,她细细思量,也知此事不简单,想从长计议,和宁邪商讨了一会儿,达成了一致意见,宁邪便告诉了她宁玥墓地的位置,也暗示她可以去看他,但没有同意她可以带走他,毕竟她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她身边就带着一个小厮,所以只能先暂时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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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整人
“小主子,宫主来信了!”洛安正在全神贯注地看医书的时候,秋药突然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将信纸呈到她面前。
洛安拿过信纸,看了起来,只见信上写着:小主,圣上来访,求见玥公子和你,并想带回,宫主搪塞应付下来,求小主意见。看这口吻和笔触,应该是白莲姐姐匆忙之下写的。没想到她的皇帝娘亲按捺不住了呢,嘿!有戏,难道皇帝娘亲对美人爹爹还有情,所以千里迢迢地亲自去墨宫了,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才来?早她都干啥去了?等她美人爹爹“死”了才想到过来,洛安心里越想越为自己的美人爹爹感到不平,可恶!她想教训一下她的这个娘亲,就算是皇帝又怎样,伤害她最爱的亲人就是不对的,当即想拿起毛笔回信给姑姑,可是,她的小手还没有力气执起毛笔写字,于是她只好叫秋药为她代笔。
而坐落在凤天国的凤都中央的皇宫内,人人自危,只因半个多月前,陛下又突然晕倒,不省人事,然而,第二天,宫内的小侍发现陛下不见了,找遍整个皇宫都没有陛下的踪影,朝堂上人心惶惶,也暗潮汹涌,最终云贵君站了出来,说陛下身子欠安,不便上朝,需在宫内修养几月,朝务暂由左相和右相两人代理。这个理由虽然不能让人信服,但出自云贵君之口,众臣也不得不闭上自己的嘴,不再议论纷纷,只是心里难免还会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此时雕栏玉砌的云瑶宫里,一身红衣的云初起正妖娆地斜躺在美人榻上,前边隔着一道红色的纱帐,而帘子外头则跪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女人,精瘦,一双眼睛却暗沉阴晦,她正是当朝左相杨曼书。
只见她规规矩矩地向云初起行了一礼,“微臣叩见云贵君,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干娘。”云初起依旧斜躺着,声音有丝慵懒,好像他根本没有受到陛下离宫一事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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