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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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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慈爱地摸摸孟雨的脸颊,也没理孟定国,就匆匆从他身边走过,出了垂花门。

孟定国和孟雨面面相觑,应秀灵和江绿萍这一对心眼透明的女人,糊弄起来真是太不容易了。孟雨心想,搞不好爹爹要作茧自缚呢。说起来孟定国在国朝说一不二,霸气十足,在家里还真很有惧内之风。

孟定国看着她依然苗条的背影,心里叹了一口气。

康明王就这样被处死了。

而且是孟定国亲自决定的,他心里同样非常不好受。

康明王是他看中的人才,从十几岁起就领兵打仗,率大军北征,如今却含着一腔冤屈服毒自尽。

形势已渐渐明朗。沈赫昌果然气焰又嚣张起来,最后和孟定国合兵取得平叛的胜利之后,却一鼓作气多跑了二百里到京城外驻扎,自己也和沈炯烈在城外扎营,说是等着皇上嘉奖。其实是在试探皇上的态度。

孟定国皱着眉对应少言道:“沈赫昌如果借这个机会在京城长期驻扎下来,始终不肯回兵,不就是直接想要谋反吗。况且皇上强令他率先攻击,虽然折了些人马,却也让他士气大振。”

应少言躬身回道:“沈赫昌和沈炯烈父子现在的兵力,不足以谋反。一旦兴兵,京城居中,各地勤王是非常迅速的,很快就会对他形成合围。而且这次平反二王,京城的兵力很强,沈赫昌也不是不知道。以他的谋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孟定国赞许地看着他:“然后呢?”

应少言道:“但是,我们更要提防的是还会有其他势力在觊觎国朝。不仅是国朝境内,还有外族。沈赫昌是个没有操守的人,他有可能勾结外族进攻国朝,我们应该有所考虑。另外,朝内和宫内的势力,也必须摸清楚,皇上某种程度也在被左右着。”

孟定国看着应少言,笑道:“我的女婿,果然不同凡响。朝内和宫内的事情,是让孟雨查的。这个小子,”

他略微有点烦心地想了想:“其实孟雨做得也很不错,他是一个人抗一个朝,现在的线索基本已接近谜底,该来的终究会来。”

应少言也点头:“至少三派合盟,一下就阻住了河东反对势力甚至大夏的威胁。虽然武林人士不能完全左右河东的局势,但至少是我们很有力的帮手了。当时我都没有想到孟雨能搞定三派掌门,做出这么大的事情。”

孟定国笑道:“孟雨就是个胆子大得荒了的孩子。当然,”他不无得意地说,“这也遗传我。”

应少言也忍不住笑了。

孟定国却一指应少言:“你其实很遗传你父亲的。只不过他不承认。他这个人,人家脾气好一点,温和一点,就嫌不如他当年行事果断,年纪不小了,还怪自恋。”

听姑父夸自己批评父亲,应少言不好赞同,只好又笑笑。他其实最爱的就是父亲,离开西玉州的时候,他心里对父亲真是不舍,然而父亲冷冷的样子也确实令他伤心。但他最亲近的却是姑父孟定国,当年在西玉州戴罪的时候,也只有陪姑父聊天是最开心的事情。

孟定国又道:“你现在不要在禁军了,你带的那只禁军,直接划归我手下吧。你就给我做副手。”

应少言吃惊地瞪大眼睛:“姑父,这怎么可以?”

孟定国笑笑:“就当是照顾自己女婿呗,我看谁敢说什么。”

应少言不好意思地笑了。在严厉的父亲面前,有姑父这么个和蔼的长者对自己,真令他感到温暖。

不过,他心里还是惦记着父亲。客栈分手时,他分明看到父亲流露出的慈爱与不舍。若是自己成了姑父的副手,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回西玉州见父亲呢?其实他还是喜欢在西玉州父亲手下听令。在京城,皇气太重,官气太重,他很不习惯。一时,他又高兴,心里又为难。

已经是阳春三月,天气更暖和了。嫩绿的垂柳迎风摇摆着,燕子在柳枝间穿梭。而皇宫的红墙黄瓦,在蓝天白云映衬下格外雄伟壮丽。

沈婉华又住到了皇宫里。

虽然皇上很冰冷,皇后姐姐也总是责怪她荒唐。

但在这里,她才有可能遇到孟雨。

孟雨还真的隔几天就会进宫,遇到沈婉华也不说话,但是会对她笑一笑,两个人便擦肩而过。遇到郭世超的时候更多一些,而郭世超却对她视而不见,冷得像一块冰。沈婉华知道郭世超家被灭门的事情,她也知道很可能与自己的父亲有关,可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每次远远的看到郭世超,她就赶紧避开。

自从康明王死了,沈婉华也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常常陷入自己的遐想当中。她除了遇到孟雨的那一天,心里就会高兴一点外,也并没有其他的任何事情。没有开心,没有欢乐。连她最忠心的丫环巧果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小姐。

这几天,沈婉华发现了在宫里流浪的一只小奶猫,雪白的身子,背上是黄色的,两个耳朵一黄一白,叫起来喵喵的,声音很细弱,真是可爱极了。可它想必是失去了母亲吧,也是个小孤儿呢,也可怜极了。

开始她只是偶尔看到这只小猫,就喂它些吃的,还给它起个名叫小黄。后来小猫像认识了她,经常到她住的殿门口喵喵的,讨到食吃,就一副慵懒的样子赖在沈婉华身上,呼呼睡去。沈婉华和姐姐住在一起,时间一长,皇后也烦了,说她:“你弄个猫天天上门喵喵喵的,吵得很。皇上来这里,万一惊了驾怎么办?赶紧处理了。”

第三六三章 另一个王爷

要是往常,沈婉华定要撒娇撒痴跟姐姐顶嘴,现在却完全变了个人。她和皇宫最边远的西角门看门的老太监说好,将猫送给他。沈婉华给小黄饱饱喂了一顿,叹着气对她说:“小黄啊,我也想留你。可是一个王爷的命说没有就没有了,你一只小猫,又能怎么样呢。给你找个平和些的人养着吧。”

她抱着小黄,朝皇宫最偏僻的那一角走去。眼看离西角门不远了,小黄大概是看到都要出皇宫了,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主人不要它了。

它猛力一挣,从沈婉华怀中挣脱,蹭蹭几下就攀上了一座不起眼的院子的院墙,又从院墙窜到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树上。

沈婉华急了,急忙跑到墙边叫着:“小黄!小黄!快下来!”

小黄却不肯听。它心里有些生气,主人竟然不要它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主人走了,肯定没有人给自己好吃的。主人怎么突然变得狠心了?

沈婉华越喊,它越往上爬,却爬到一棵很细的树枝上。小黄吓得四个爪子紧紧抓着树枝,身子也随着树枝摇晃起来。

沈婉华一看自己已经完全不可能够到小黄了,吓得哭了起来。

这是皇宫中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的院子,锁着门,门口有卫士把守。虽然已经是春暖花开,院子里却阴冷得仍像是在经历着严冬。

那个有免死手诏,力大无穷,替康明王和自己不愤的隆玮,就被皇上关在这里。和康明王不同,皇上一直不喜欢隆玮,原因只是因为隆玮比他小,却从小力大无穷,一次惯常的比武中,将小皇上扔了个大马趴。

小皇上非常丢面子,因为其他堂兄弟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这份恨意竟然就记了好多年,所以太皇太后一死,皇上就处处给隆玮小鞋穿。而隆玮又是脾气耿直暴烈,最受不了欺负的。好在今天皇上终于可以彻底欺负他了。

他已经被关了不少日子,只能看到院子里四四方方的一块天空。周边都是高墙,确实如囚笼一样,把他这个野马般的王爷给憋坏了。

院门口有两个卫士把守,听到声音跑了过来,一看原来是沈婉华,忙道:“沈姑娘,出什么事了?”

沈婉华急得不行:“哎呀!你们快帮帮忙!小黄爬到上面下不来了!”

卫士一看,忙说:“哎呀,不行,太高了呀。不然等它掉下来的时候我接着。”

沈婉华生气了:“胡说,你要是接不住呢!”

卫士为难了:“沈姑娘,我们也实在不会爬树啊。”

他们这儿正乱着,却看到院里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几下就蹭蹭上了墙,又攀上树,踩着树杈,将小黄抱下来,又蹭蹭几下就落了地。他走到院子的铁门旁,隔着门道:“沈姑娘,你为什么把猫抱到这里来?”

沈婉华一惊:“你是谁啊?为什么关在这里?”

那人笑了一声:“我就是那个跟康明王一起造反的隆玮,你不是见过我吗?”

沈婉华吓得啊了一声:“我知道你被皇上关起来了,原来关在这里啊”

隆玮对沈婉华道:“你为什么把这猫带到这里来?”

沈婉华沮丧地说:“皇后姐姐不让我养,说怕惊了驾。”

隆玮哦了一声,他迟疑了一下:“把这猫送给我好吗?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有吃的给他。”

沈婉华想了想:“你一个人啊,皇上什么时候放你啊?”

隆玮淡淡地道:“我怎能知道呢。我只知道他恨死我,也许想把我囚死在这里吧。”

沈婉华像被打了一下:“不会的!你一定能出去的。小黄你就留着吧。”

隆玮笑笑:“我是要有个伴呢。今天抓猫的事情皇上知道了,一定会把墙再加高的。”

沈婉华呆了,她看着那个被高墙围起来的院子,心想一个人关在这里有多孤单多可怜呢。

她隔着门对隆玮道:“王爷好好照顾小黄,明天我带吃的给它。”她停了停,又道:“也带吃的给王爷。”

隆玮抱着小黄,心里有些开心。这些日子都是他一个人,实在是憋坏了。他对沈婉华道:“好啊,不过给小黄就行了,不用给我带了。”

沈婉华嗯了一声,就跑掉了。

她没有想到皇宫里还有这样的地方,也没有想到能又见到隆玮。

二王叛乱平定之后,郭世超又重回禁军当了禁军充领,但皇上却舍不得李忠义再去兵部,那样离他太远。皇宫里的人都流传着一个搞笑传说,李忠义才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于是李忠义挂了兵部的职,却近随皇上左右,随时听命。

时间长了,孟雨倒是了解了李忠义这个人,他是皇上最亲信的人之一,没有之二。但奇怪的是,他和所有皇上的其他亲信关系不是疏远,就是有摩擦。例如刘成这种,是离他远远的;而吴月清和曹腾这种,就是恨不得和他互咬对方到血淋淋才罢休。仍然每次发生矛盾,皇上都是偏袒李忠义,对其他亲信只是言语安抚几句。至于皇后和皇后的亲信,倒是和李忠义两不相扰。

孟雨的理解是,和皇上的亲信之间,大都是利益之争。况且皇后的宫女,因为皇后不给李忠义做靠山,他倒是半点不敢碰的。

之前李忠义率禁军去接也固纯,竟然刚一交接,也固纯就逃跑了。皇上竟然并未加罪,反而百般安抚,怕李忠义受到惊吓,旁人也是呵呵了。

所以郭世超一来,所有人都把李忠义当成空气,大事小事都找郭世超,把他忙活得够呛。但这并不影响李忠义继续招人讨厌,对宫女是轻薄调戏,对手下的禁军则是索贿勒索。就连郭世超刚蒙诏上京进入禁军的时候,也被他索要过金银,算起来也只有应少言虽然脾气随和,却根本没有理他这一套。李忠义虽然恨应少言,却知道他的根底,也不敢得罪。

孟雨坐在刘成的小屋里,这次喝的是江南江家的贡茶了,孟雨真心喝出了苦的味道。

死去的易容人是连接刀盟和皇宫势力的那个关键的一环,他断掉了,线索也就断掉了。其实宫中和朝中的内幕,孟雨已经知道了大概十之八九,然而皇上已经收了易容人,却硬是让谜底再一次滑走了。

第三六四章 情敌的秘密

是谁不想让孟雨知道呢?

刘成道:“孟雨,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虽然最初只是一个单纯的布防图丢失案,但说起来,朝中宫中,人和人都如网一般交织联系的,有些人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是因为他也被牵扯着,说出来自己就会被扯进来。”

“那爹爹呢?”孟雨看着刘成:“爹爹有什么会被扯进来吗?”

刘成摇头:“那个没有。孟大人是绝对没有的,虽然他如今也是独揽大权,或许霸道专断有,然而阴谋那些,还真不是孟大人所长。大概他也不屑如此。”

孟雨道:“有人在瞒事情,但也要看是什么人。如果微不足道,倒也罢了。若是本来就左右国朝命运的人……”

刘成急忙打断他:“孟雨!有些事情干系重大!孟大人未必心里不清楚,但他不肯说出来,只是在顾全大局。”

孟雨迎面看着渐渐升到正中的太阳,那阳光刺激着他的眼睛,他不由喃喃地说:“出了这么多事,死了这么多人。或许爹爹要顾全所谓的大局,而我却不一定。”

老刘成看着他。他十分清楚孟雨。

就像当年清楚孟定国一样。说起来,孟定国对姐姐孟离珠和外甥皇上,都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的,基本小皇上虽然阴险毒辣,甚至害他性命,孟定国心里都不忍真正怪他。然而孟雨却不一定。刘成在宫中多年,知道孟雨现在大概将底细已经差不多探查清楚了,他的想法注定会和孟定国不一样。

他们这样很随意地聊着一个事关重大的话题,却不巧郭世超正好经过,看到孟雨和刘成在小屋门口的太阳下喝茶,那茶的味道很熟悉,就是江姐姐每天为他沏的茶。

他走过来,和刘成打了个招呼,然后叫了一声:“孟雨大哥。”

孟雨看着郭世超:“表哥走了,辛苦吧,有人和你换班吗?”

郭世超羞赧地说:“还好了,现在和齐将军换着。”

刘成招呼小太监给郭世超倒茶,他忙说:“不麻烦公公了,宫里巡过,我还要赶紧去街上和四个城门巡查。”

是啊,然后就可以去找江姐姐了。孟雨心里不无嫉妒地替他把没说完的话说完,站起身道:“世超,我正好有事要问你,陪你一起去吧。”

很好的大哥和小兄弟,因为同一个女子变得别别扭扭。孟雨早就察觉到郭世超对他隐瞒了一些事情,所以虽然他并不想再跟他有什么尴尬的接触,但也不想看着他陷入险境之中不能自拔。而且纵然他愿意替郭世超分担那些危险,郭世超也并不一定相信他,当然也许是不愿意孟雨和他一起冒险吧。他早就觉得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心思很深的。看他在双凤山庄被灭门之后,处理家里事情之周密就知道了。

“世超,你跟爹爹出去打仗固然危险,但那是战场上明刀明枪的危险。其实宫中危险更多更莫测。最近一段时间,刀盟受重创,没有太嚣张作案了。但刀盟本身就是起于宫中和朝中的,你总在皇上身边,自己要小心。有事就找我或者表哥,找爹爹也可以,不要自己撑着。”

郭世超半晌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孟雨在前朝几大殿的空地上走着。眼看快到宫门了,他才慢慢说道:“孟雨大哥,我虽然没有替刀盟做什么事,但毕竟曾经身陷其中,很不光彩。如今爹和二叔都不在了,我一个人有时很难自处。”

孟雨停住脚步,看着郭世超。他能体会郭世超的感觉,但事实上他们相识不深,孟雨也不敢肯定郭世超能完全相信他。

孟雨慢慢说道:“世超,我和你接触的机会也不多。但至少还有表哥和爹爹,爹爹带着你出征,也是十分欣赏你,喜欢你的。其实我觉得你愿意开口讲,比你有一天想报答我更重要。开了口,大家就是完全彼此信任的朋友。”

郭世超用靴子尖蹭着地上的草皮,家世的不幸,让这个少年时时处于两难之中。他想了半天才说:“孟雨大哥,你是我最敬佩,最信服的人,没有第二个。其实我想,并不是我什么都告诉你,你才能懂。你心里其实好多事早就明白。双凤山庄你是亲自经历的,我全家几乎被灭门,我还能在朝中做个小官,安然到现在,已经说明很多事了。”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

孟雨也不由抬起头,天依然蓝,云也依然白。皇宫依然巍峨壮丽。然而那充满灵动的飞旋的白鸽已经不见踪影。

孟雨转过头看着他:“我知道不等于你明白。你现在身处危险中,你没有意识到吗?你要出了事,不要说别人,江姐姐怎么办?”

郭世超眼中微微湿润了:“孟雨大哥,江姐姐的事情我从心底里对不起你。大概就是我实在无力自拔,才会和江姐姐走到一起吧。和她在一起,我才不会恐惧,才会有温暖。若是我有运气,能走到和她成亲的那一天,我会好好疼她一辈子。”

他说罢,看着孟雨,眼里盈满泪水:“孟雨大哥,其实我现在心中已经没有为正义,为国朝,为天下苍生而战的任何一点点想法,我只想能稍微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能让家人安康就很好了。”

他说完,却不等孟雨再说话,已经快步走出宫门。

孟雨看他走远的身影,不由呆住了。突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孟雨下意识回头,竟是那个人见人厌,只有皇上见了就喜欢的李忠义。

李忠义笑嘻嘻地:“孟公子,去玩两把呀?”

孟雨一怔,知道他说的是要赌两把,不由笑了一下:“眼下可不行,我的事没完呢。”

李忠义道:“从前京城张家丢只鸡呀,李家丢个针呀,严重点的,周大家的小闺女丢了呀,王二家的媳妇跟人家跑了啊,好像都离不开神探。神探一直忙得狠,怎么最近闲起来了?孟大人出征也没带上你,真是心疼你,听说把你关在孟公府,让江姑娘保护着呢,果然小脸捂得挺白啊。”

第三六五章 赌局与相好

说罢十分讨厌的大笑起来,只是旁人觉得他讨厌,他自己倒觉得自己很幽默似的。

孟雨竟然没有生气,仍然微微笑着:“李大人,孟雨真的在想事情,不如你们玩,孟雨看看就是。”

李忠义一听,嘎嘎地大笑起来,指着孟雨道:“怕输!对不对?”他说得得意极了,“我早听说了,孟大人是国朝第一名臣,而孟家大公子就是国朝第一抠门的人。看这身上的衣服,洗过好几水了吧,都褪色了啧啧……”

孟雨仍然微笑着:“李大人不是要玩两把吗?再在这里只管说,可要耽误您赢钱了。”

李忠义一挥手:“得得,一起走,一起走。”

正是当值的时候,几个禁军很不情愿,但又不敢得罪李忠义,只好在一个隐蔽的小屋里陪着他玩叶子戏。因为防着有人盘查或者皇上突然有叫,赌得也不大。孟雨一边想自己的事情,一边冷眼旁观。李忠义玩得还真是投入,好像任何一个简单的事情都能让他情绪很高涨,这让别人不得不觉得他头脑简单。只是没玩一会儿就发现他很会耍赖,说他草包吧,还很会作弊。好在一开始都是赢的,他大呼小叫,不断将钱收到自己面前。好景不长,他的运气迅速转坏,不断输钱,渐渐的脸上表情不好了,再渐渐的脸上成了猪肝色,先是不掏钱。然后索性一推叶子:“好了好了,不玩啦!”

几个禁军一愣,他却趁他们没留神,一把将桌上的铜钱和散碎银子全胡撸到自己面前。一个大胆的禁军道:“哎哎!大人,那不都是您的,我们的也在里面……”李忠义不听则已,听这个禁军这么一说,上去就将他怀里装的钱都掏出来:“这里还有,刚才你输了,没有把钱给我呢。”

另外两个禁军一看大事不好,撒脚要溜,却不想他平时打仗救驾动作慢三拍,这会竟然灵活的跟打猎的狗似的,窜上去就将两人拦住,眼都不眨就把两人怀里的钱全掏出来。然后一挥手:“走吧走吧不要误了皇上的差!”

几个禁军面面相觑。李忠义道:“你们不走?那本大人先走了,皇上需要贴身保护,我得赶紧去了。”

孟雨在旁边看着,开始一言不发,这会竟然差点哈哈大笑起来。那几个禁军生气地说:“孟公子,李大人就是这样,连我们穷禁军的钱都坑,您怎么还笑,还笑得这么高兴?!”

孟雨好不容易止住笑,一耸肩膀:“我今天正好没带着钱,没法补偿你们。再说皇上前阵战时让我贴身保护了他那么多天,一钱银子也没给我,我最近日子也很紧呀。不过,”

孟雨向开着的门外一指:“你们看谁来了,好像是个财主呢。”

几个禁军急忙顺他指的方向看去,竟是应少言来了。一个禁军悄悄说:“孟公子,我们哪好意思……”

孟雨不待那个禁军说完,抢着叫了一声:“表哥!”

应少言走进来,对几个禁军说:“当值的时候,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又一看桌上:“还赌?”

那几个禁军吓坏了,虽然应少言已经不在禁军了,但他平时对这种恶习是一向很讨厌的。好在他在禁军时并没有官职,所以也不说他们,但也从不参与。

几个禁军急忙七手八脚将叶子收起来,一边心里叫苦:钱被无理抢去,还被应少言看到,真是几多倒霉。

孟雨笑嘻嘻地:“表哥,你不要怪他们。是李大人强迫他们一起玩,然后把他们的钱全抢走了。”

应少言一听,冷笑道:“那个人要能有点出息才怪了。”

孟雨噗地笑出来:“表哥,请弟兄们喝个酒吧。”

应少言白了他一眼:“我来之前你干什么去了?就没见过你这么抠的!”

他从身上掏出锭银子,扔在桌上:“等换了班,你们自己去喝吧。多的就分了补补亏空。”

一个禁军急忙拿起银子,好像生怕应少言后悔一样,几个人齐声道:“谢谢将军!”

便急忙拎刀的拎刀,提剑的提剑,紧忙跑了出去。

应少言对孟雨道:“禁军的军纪实在是太差了,打起仗来完全不中用。世超想整顿也不敢动作太大。京城吗,宫里吗,就是这样,维持原状可以,稍微动动一堆人盯着。”

孟雨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应少言被他看毛了:“看我干吗?”

孟雨笑道:“表哥你收入不高,还要养家,银子回头我给你,刚才就是想让你当个好人,收买一下人心。”

应少言哭笑不得,呸了他一下:“少来。”

孟雨凑到表哥跟前:“我是在想,李忠义拿了这钱,恐怕马上去小柳枝巷找那个相好了吧。只是,皇上如此宠信他,赏赐也是头一份,为什么他会这点钱都贪?”

应少言说:“那个宅子,我探听过了,是李忠义买下的。里面是有个女子,但深居简出。只有一个丫环,一个门人,一个老仆。但是,”应少言沉吟一下:“那女子好像有病,隔一段时间就有大夫上他家。有的时候,那个老仆也去请大夫上门。”

他想想又道:“李忠义官职不高,俸禄没有多少,名下也没有产业。赏赐再多在京城买宅置业也捉襟见肘。江大哥一直要把江战成亲时租的宅子买下来,给世超和江姐姐成亲用,世超死活不肯答应。但靠着世超的俸禄,他和江姐姐恐怕将来也只能住世超现在租的小宅子,而且江姐姐要不继续打理生意的话,光凭世超的俸禄,恐怕一辈子也只能租房住。”

应少言在河东与江绿萍已经很熟,在京城又与郭世超同僚这么久,关系很好,对这一对不自觉地很关心,却一时没注意孟雨的心结。

孟雨不想提到郭世超和江绿萍,他漆黑的眼睛盯着应少言:“表哥,李忠义在西玉州就曾经和我过不去,我当时很奇怪。现在想,他很可能是被人买通,目的也就是为了钱。”

应少言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草包?”

第三六六章 神探的烦恼

孟雨笑笑:“他有本能的贪婪欲望,但又没有挣大钱的能力。最关键,他没有什么节操。所以谁求他做事,只要给钱,他都会答应。”

应少言道:“在皇上身边的人,没有简单的。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的。这种赌博当面抢钱的伎俩也太不上台面儿,还当着你。也许故意表现给你看呢。”

孟雨嘻嘻一笑:“他以前有没有这样过?”

应少言愣了一下:“有啊,经常的。”

孟雨道:“是啊,那是给谁看?”

应少言一时糊涂了:“好了好了,我不负责配合你乱想,我又不是神探。”

孟雨这才想起问应少言:“表哥,你怎么来了?”

应少言道:“好久没见过世超了,今天他当值,我正好没事,过来看看他。”

孟雨道:“可他已经走了,刚才查完宫内,便出宫去城里巡查了。”

应少言觉得奇怪:“怎么会,这个时间是宫里巡查的时间。”

孟雨淡淡地笑了一下:“可能是不想跟我说话,所以提前走了。”

应少言哦了一声,对孟雨道:“年前在我家,他没有完全对你说实话吗?”

孟雨沉吟了一下:“完全?表哥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事实上,这个案子,好多人都没有完全讲实话。包括江大哥,包括真真姐。”

应少言看着孟雨:“孟雨,你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孟雨摇摇头:“其实,事情基本都清楚了。国朝会面临一场空前的恶战。只是有些尚未得知的秘密和内幕,会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时候,伤及一些人,甚至是我们的亲人和朋友。”

应少言道:“我也觉得,从双凤山庄灭门和宁王叛乱,到和义庄出事和北燕进犯,再到这次二王叛乱,之后只可能酝酿更大的战事。姑父现在对我和世超都抓得很紧。”

孟雨点点头:“其实江大哥,真真姐,还有郭世超,他们都是有为难之处,所以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但是还有掌握更高权力的人,既需要我们替他卖命,又在暗底里掣肘。我要弄清楚七年前爹爹被害的真相,我绝不会放过害我爹爹的人。”

应少言吃惊了,他愣怔一会,才拍拍孟雨:“孟雨,你不要冲动啊!你一心为了姑父,可到时候或许会和姑父成了对立面。”

想起爹爹,孟雨满腹心酸,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这个儿子,谁能这么卖命为他求公道?”

应少言叹了一口气:“孟雨,表哥知道你是个性情中人。你不在乎权力,不在乎金钱,也不在乎美女。不需要高官得做,不需要骏马得骑。你心里最在乎的,就是亲情。可是姑父想得比你大,比你远,你纵然不能理解他,也不要和他为难,更不能和他有隔阂。其实我觉得最了解姑父的,就是姑姑了。”

表哥的话触动了孟雨,他低下头:“娘从前也曾经不妥协过,也是希望爹爹能顾及亲情,一家人团圆,在一起和睦生活。但是我们始终都没有等到那种情景,我和小雪就长大了。”

孟雨抬头看着应少言:“表哥,你从小虽然和舅舅分开,但你家里的气氛至少是和谐温馨的,舅母那么慈爱。可是我家,爹拿我和小雪,甚至娘,当成没有一样。娘每天都在等他,可他被皇上毒杀前最后一次回家,竟然进门就和娘吵,然后暴跳如雷,踹开门就回了京城。可怜母亲带着我和小雪当时苦苦等了他一年,等他回来过年。之后他两年没有回家,被皇上毒杀后又失踪两年。我和娘满世界去找他,娘身体本来就很差,路上病倒很多次,再见到爹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两年。我和娘已经五年没有见过他了。”

然而孟雨怎么也不敢说,到了现在,爹爹竟然还在母亲病重的时候,外面还有女人。他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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