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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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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笑笑说:“下来吧,当心摔了。”心知以她的功夫,怎么可能摔呢,却还是关心一句。悟心脚踩着枯枝还在摇晃着,她又身材纤细,晃起来就如如风吹柳枝一般袅娜,好像临风仙女一样,虽然只是朴素的僧衣,却真是美极了。她一边向远处看着,嘴里还叨叨着:“我看师姐和师姑们吃完饭没有?”
孟雨心说这小丫头真难缠:“就一个萝卜干稀饭能吃多长时间,你赶紧下来吧。”
话音刚落,悟心一个倒仰,头冲下就从树上掉下来。孟雨吓得急忙双足掠起,飞身到树下,正好接到她。
悟心衣衫单薄,孟雨刚一接住,感觉到她身体软软的,热热的,突然想到要是被人看到自己抱个小女尼,那还了得。吓得一松手,悟心扑通一声掉在硬硬的砖地上。
她哎呀一声,孟雨吓坏了,忙上前扶她:“怎么样?摔坏了没有?”
悟心打了孟雨一下,咬牙切齿地小声说:“还问!不是你把我扔地上的吗?”
她爬起来,撒腿就往饭厅里跑,孟雨急忙跟进去。悟心跑进饭厅,坐在饭桌旁边,紧张得直摩挲胸口。
孟雨跟进去,看到她的举动十分莫名其妙:“你这儿干嘛呢?一惊一诈的?”
悟心向周围看看,凑到孟雨面前,脸都快贴到脸了,孟雨吓得缩了一下:“有话好好说。”
悟心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我在树上看到静顺师父了,她正往山下走着,要是看到我给你表演轻功,青虹派就要清理门户了!!”
孟雨也吓了一跳,果然跟自己推测的一样。但是按照自己的预想,静顺这会儿是不会打扰自己的。而且,静顺为了不让自己发现,下山之后,一定会走另一条路的。至于,她选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还与孟雨会面,那就不好说了。
悟心看到孟雨不说话,推他一下:“下面安排我什么任务?赶紧的,犯禁的就不要提了!”
孟雨耸耸肩膀:“好吧,等我把那个醉得跟什么似的那个人叫醒就可以走了。”
悟心嘿嘿笑起来:“是你们第一次来时,站在孟雪旁边那个拿剑的公子?那个人长得不错嘿,长身玉立的,是孟雪姑娘的相公呗,看起来很相配呀。”
孟雨也咬牙切齿地小声道:“出家人!”
悟心急忙正色,双手合十:“为人施福,让人家庭和美,也是在弘扬佛法。”
孟雨堵起耳朵:“行了行了!小师父,晚上再给你买十个糖包,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他俩这儿磨叽着,冷不防一个声音冷冷地说:“什么时候出发?人家等了很久了。”
孟雨和悟心都吓了一跳,一扭头,应少言穿得整整齐齐,连头发都收拾得整整齐齐,拎着剑站在院子里。
孟雨心说今天这是怎么了,全都一惊一诈的。
忙说:“现在!现在!”心说再不出发自己也要疯了。
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申时,孟雨道:“我们要快马加鞭,晚饭前赶到黄河渡口,吃过晚饭趁天黑过到大夏境内。”
悟心一听,吓得妈呀一声:“我不要夜渡黄河,你们是河东人吗?在这里瞎指挥,我的小命还要的。”
孟雨嘿嘿一笑:“谁让你今天在一众弟子面前表现得太出众呢?我要挑别人,可我又不认得别人。”
悟心道:“怎么不认得?静仪师姑难道没有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想起和静仪比武,孟雨差点笑喷了:“妙常师太日常离不开办事离不开这几个嫡传弟子的,我的脸哪有那么大,有你就很好了。”
第二二八章 狡猾的师太
悟心突然放声大哭,脸上却没有眼泪:“这是干嘛吗!寒冬腊月过黄河!再说去大夏从这里过了黄河也没有用,全是悬崖峭壁。要渡也要从三秦境内才能渡,对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拨转马头就要往回跑,孟雨哎了一声,猛地探出半个身子,一手已经迅疾地抓住马缰绳,往回一带,马嘶鸣了一声,就被孟雨带了回来。
悟心叫起来:“干什么呀还强迫人家?”
孟雨严肃了一张脸:“我警告你,第一,跟我们的行动节奏保持一致;第二,不要出任何鬼花活;第三,现在起我们要狂奔两个时辰,马不能停。你要是胆敢再有半句不愿意,我就不客气了。”
悟心看着孟雨挂搭得跟帘子似的脸,有点害怕了:“孟公子,能说说不客气会是什么样子的么?”
孟雨道:“捆起来,我们渡河时把你扔河里。”
悟心真的有点害怕了:“那,你们真的敢夜渡黄河?你确定没有事?”
应少言忍不住了:“孟雨你吓唬她干嘛,两个时辰跑也把她跑死了。再说猛跑两个时辰,还不都跑吐噜了,都飞马过了黄河了吧。打马赶紧走就是了,中午的时间全让你耽误了!”
孟雨心说,这哪跟哪啊,不知道谁醉得那猪似的。
孟雨又咬牙切齿地对悟心说:“你乖乖的,我保你没事。否则的话,你师父跟上来也救不了你。”
悟心真的害怕了,一声也不敢吱,只跟着打马快跑。转眼到了一个小酒馆前,看到悟心累得不行了,孟雨勒住马:“停一下!”说着跳下马。
悟心也从马上滚下来,差点站不起来了:“哎哟!我的……”
孟雨道:“不许叫!”
悟心急忙收声,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孟雨。
应少言又看不过去了:“这么小的女孩子,跟着你跑得快散架了,那么凶干什么?”悟心立刻更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孟雨恨恨地道:“要不是因为她,我们可以一直跑下去的。”
他看着悟心:“你师父一时赶不上来了吧?哈哈……”
悟心瞪大了眼睛看着孟雨。
孟雨道:“跟我玩小九九?现在开始,你必须凡事给我老老实实,否则,”
悟心吓得往后直退,声音颤颤地说:“否则怎样?”
孟雨冲着她大声说:“否则没有糖包吃!”
悟心吓得双手捂住耳朵。
应少言拉开孟雨:“你疯了啊,再把狼招来。”
孟雨一撩袍角,迈步进字酒馆坐在屋角的一张桌上:“伙计,快拿酒拿肉来。”
悟心也跟着怯怯地进来了。孟雨一指屋子另一个角落的一张小矮桌:“吃素的去那儿!”
悟心急忙跑过去,巴不得离孟雨远点儿。
一会儿小店伙计把牛肉,小菜和一壶酒端了上来。又给悟心端上来馒头和炒豆腐。
孟雨主才对应少言说:“我就是要认真和你讲话,你中午非要喝酒误事,还害得我一肚子话没处讲,我憋得才冲她发火知道吗?现在只好在这里,当着这个小尼姑危险地讲给你听。”
应少言瞪大眼睛:“合算还是我的错了?那你小点声讲,我估计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为了照顾你的情绪我就听一听。”
听他这么说,孟雨一合计,还真是。其实不跟应少言说,也没有什么,但是自己话已经涌到喉咙,不说怎么行?
远远的,悟心在那里默默地低头吃着馒头和炒豆腐,伙计又给她端来一碗白菜豆腐汤。
孟雨道:“康明王的妻子被劫,我一直奇怪到底是谁做的。毕竟一寺一庵一刀派都与同一势力沾上关系。我探查这些日子,再仔细一回想,悟心的师父静顺,并没有跟我说实话。”
应少言一听,也好奇心大起:“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孟雨看了一眼悟心,她还在那里可怜巴巴地抱着碗在喝汤,大眼睛不时向门外瞄着,分明在等什么人。
孟雨看着悟心觉得好笑,应少言也看了她一眼,也觉出诧异,不过遇到孟雨,这么小的丫头,再机灵也是什么心机都是白使的。
孟雨接着道:“静顺确实看上去太厚道直率了,我一开始完全信了她。后来一想不对,她说她去从歹人手里追劫康明王的妻子,可是青虹派规矩很严,没有妙常师太的同意,她怎么可能带着几个弟子离开庵里那么长时间?”
应少言吸了口气:“你是说……”
孟雨道:“可见,让静顺去追劫,根本就是妙常师太授意的,至少是默许的。”
应少言道:“你分析得不错,但是妙常师太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孟雨想了一下,接着说:“我不能确定,但我觉得,应该是她心里想帮康明王,但是又对康明王目前的状态不摸底。若是康明王真有反意,她如果明里帮了,将来就脱不了干系。然而不帮,这又是一件违人伦的事情。毕竟救人妻子和儿子,是个大功德,妙常也是非常愿意出这个援手。那么第二个问题,劫走康明王妻子的是什么人?”
应少言也想了想,道:“肯定和这一寺一庵一门派有关系呗,你刚才说过,那个势力在这三大门派全部都渗入了。而且估计这个势力极大,就三派的掌门也都有所忌惮。”
孟雨点头:“你分析得也不错。我在想,劫持这件事情,至少妙常师太是反对的,那么飞云寺的了空大师也不见得能同意,这太违背佛门道义了。而且,如果他们两个不同意,不能自由出寺或出庵的弟子,便没有可能直接行使劫持任务,最多间接的和劫持之人有勾结。”
他俩这低声嘀嘀咕咕,酒喝了不少,菜却没怎么吃。而悟心已经将馍和菜都吃完了,汤也喝完了。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俩。孟雨将伙计叫过来:“你们这里有些糖果小吃没有?”伙计陪笑道:“爷,糖果小吃的没有,有我们店里自制的糖糕酥饼类的点心。”孟雨道:“去包几包给那边那个小师父。”伙计忙道:“是了,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二九章 夜赴黄河
孟雨接着道:“所以,实施劫持的一定是无极派门下的人。而泄露消息?32??,我猜是静仪。”
应少言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孟雨道:“了空大师如果没有参与劫持的话,他和康明王据我所知没有交情,所以也不会派人去查康明王妻子下落。而他不派,手下弟子行动不方便,也不可能自己去查。而妙常师太不同,她既然想暗地里帮助康明王,必定会派弟子去查。而这种事情,肯定要派个既是亲信又够伶俐的,这个条件静顺和静空都不满足。而后来之所以派静顺去追劫,是因为她发现了问题。而静顺和师太的矛盾也是有的,但至少妙常师太信任她。而对静仪,应该已经从最信任最宠爱到现在的有些初步怀疑了。”
应少言点点头:“就是说,静仪与无极派中同样勾结那个势力的人有私下的沟连,将康明王妻子的行踪告诉了无极派,并且故意失手让他们劫去,妙常师太才紧急派静顺又去追劫,但没想到对手太强,所以追劫失败。现在康明王的妻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孟雨拍拍应少言:“就算不回应家军,你可以去做神探嘛。”
应少言不开心地说:“人家就只想在军队里。”
孟雨唉一声:“真犟,九牛拉不回。”
应少言道:“不说这个了,说说我们这次疯跑过黄河的目的?”
孟雨伸着脖子摇头摆脸地:“谁说要过黄河了?谁说了?”
他马上转而又低声道:“康明王妻子已在京城,我已经得到线报。我现在只须专门解决三派的问题了,所以他们全在跟踪我,我先说说要过黄河,逗逗他们有何不可。”
应少言斜着眼睛看着他:“可是冷啊!苦啊!况且,我都没来得给小雪准备东西,她衣服没有带够,手炉也忘了拿……”
孟雨一巴掌糊在应少言脖子上:“还手炉!她是来学武的还是来享受的,况且,”孟雨思忖着:“有她嫂嫂照顾她,你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应少言又呆呆地问:“她嫂嫂是谁啊?”
孟雨简直又想一巴掌:“你说是谁?!”
应少言噗地笑起来,笑完了他忍不住说:“以前在西玉州也见过江姐姐,也看过她和萧梦时对刀,但心里总觉得她是个特别文静温柔的女子,说话都温言细语的。这次来青虹派,感觉真的不一样。大家风度,武功又高,而且竟然能被妙常师太看中,成了她的左膀右臂,我老觉得这样的老婆吧,”
孟雨看他不说了,很凶地追问:“这样的老婆怎么样?说!”
应少言赶紧道:“这样的老婆,也只有你孟神探才能配得上。”
孟雨听了,竟然心里很开心,没想到表哥也挺会说话。不过,人沐浴在爱河里的时候,脑子就是不灵光,他真的没有听出应少言话里的其他意思。
孟雨站起身,应少言靠近孟雨,低声道:“最后康明王的妻子和儿子,是妙常师太亲自出的手对不手?”
孟雨瞪大眼睛:“表哥,你怎么知道?”
应少言笑笑:“虽然妙常师太对康明王这个人并不放心。但是这件事青虹派失了手,妙常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她亲自出手别人就别想再染指了。”
孟雨盯了应少言一会儿,转身对着悟心喊着:“暖和过来没有?”
悟心急忙也站起来,拿上包着点心的小包包,拼命点头:“暖和了暖和了。”
孟雨一笑:“既然吃饱了,也暖和了,我们就出发赶到黄河渡口渡黄河吧。”
悟心哀叹一声,心说:“还是要渡黄河呀?”
孟雨一看她的表情,便道:“我们还是要飞马奔驰,不过,后半夜有希望能找到个客栈休息哈!”
悟心眨巴眨巴眼,再也不敢吭声,只好出来上马。
冬天黑得早,三个人飞身上马,又狂奔起来,远处那条著名的大河,在黑暗中渐渐向他们逼近,浊浪滔天,发出令人可怖的声音。
还是初冬,黄河并没有上冻,挟着寒气排山倒海的巨浪,即使只听声音都会令人恐惧。
而孟雨非要三个人这样的狂奔到黄河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飞云寺,挂空中,飞崖劈天傲群山。
飞云寺挂在悬崖峭壁上,凌空插入天际一般,看着十分惊险。然而浑元派掌门了空大师和他的弟子就住在这一半倚着峭壁,一半飞入空中的寺中居住生活。浑元派的弟子轻功虽不如青虹派轻灵飘忽,却都练出很好的脚力。并且视力敏锐,身手敏捷,夜间出寺也不会一脚踏空掉入万丈悬崖。
此时,了空正在方丈室捧着一碗茶沉吟,半晌他方抬头道:“慧海,你说孟雨到了山下,为什么只和孙锋请你们吃了一碗面就走了?”
慧海想了半天,似乎要想破脑袋:“弟子也不明白呢。他分明又对我们浑元派的人很感兴趣,却完全没有上山的意思,但是说日后要来拜会师父。”
旁边二弟子慧信道:“不会是故弄玄虚吧。他只和应少言两个人进了河东,如何控制得了我们几大派的形势?”
了空徐徐站起来:“孟雨身份复杂,背后又有很深的背景。他一个人不足惧,若是带上朝中实力派的力量,我们飞云寺也会难做。”
慧信走前一步:“师父,咱们在河东时间不久,也就十几年而已。这飞云寺转到咱们手里,已是破败不堪,全靠师父辛苦打量,还要周旋本地官府才有了今日。如果朝中各派都来介入飞云寺,我怕我们得不到好处反受其害。”
了空在室中踱步,心中也是烦闷不已。他是孤鸣鹤的师弟,两人都功力浓厚。但又不拘泥于师父所教,各自研习出独门的功夫。浑元派也以刀为主,兼及内力修炼,刀法是贯注内力的刚猛路数,杀伤力和破坏力极大。
了空与孤鸣鹤不同,他没有政治抱复,只想将自己潜心研习的武学发扬光大,尽可能地在江湖上产生影响。出家前他已经收了不少徒弟,有的武功境界已经接近于他,也是世间少有的高手。也不断有新的人慕名找他来学武功,然而终究没有依托之地和固定有规模的馆所,影响力和同在一省的妙常师太是没有办法比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三0章 神秘飞云寺
后来有个机会,地处凌空峭壁间的飞云寺十分萧条。虽然有香客出于好?19??到寺中浏览、居住,但毕竟太过险要,而且寺庙年久失修,又在峭壁之上,更是颤颤微微,危如累卵。当时庙里已经没有什么僧人,只有个前住持坐化前的一个弟子,年纪也已经很大。于是想将飞云寺托付给一个有识之人,以便将寺庙维修并且维持下去。
了空知道了这个消息,于是出于半诚不诚的心意,直接剃度出了家,又卖光家产,修缮了飞云寺。然后让愿意出家的弟子随他上了山,又传出话去要广收弟子。有了飞云寺和了空各自的名头结合起来,一些喜欢练武的,也有一些家贫的孩子,都纷纷投靠了空和飞云寺。渐渐寺庙兴盛起来。了空又在后院建了一溜客房,给好奇浏览的客人用。又修建了一个山间花园,不仅将园搞得很好,还养了些山间特有的小动物,以吸引游客和香客。
于是香火也渐渐旺盛。更有一些诚心向武的有钱人,了空就收他们为俗家弟子,这些富人也多施钱财。十几年积累下来,飞云寺和浑元派越来越兴盛了。
但是在河东,他们和早已成名的青虹派成了敌对之势,双方毕竟同处一地,各方面的竞争能力很多。又被不同势力所拉拢,所以难免生出矛盾。而妙常师太享名已久,更何况人家是培养出过当太后的人。虽然孟离珠已被刺杀,但是青虹派早已名声在外。
此次孟雨进河东,了空自然很警觉,孟雨身后的孟定国,与青虹派不是一般的交情。了空也清楚现在江湖上时隐时现,做下不少血腥风浪的刀盟。而且也有朝内的中间人来试探了空,却被了空拒绝了。他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但是他也知道手下有被渗透进来的人拉进刀盟的。然而慑于有朝廷背景,他并没有敢深纠。然而三大派都有这种现象,令他十分忧心。他在河东,与当地官府交情甚好,这也是飞云寺近来日益兴盛的一个原因。妙常师太自恃有皇上和孟定国撑腰,并不将当地官府放在眼里,因此与官府关系不好。但自己所依靠的河东巡抚曹成安却是沈赫昌的人,这样自己就更站在妙常师太的对立面,而且,想不对立也不行了。曹成安屡次暗示他,意思皇上还是非常器重自己老丈人的,跟着自己没错。但了空一是不敢相信,二是他并不想介入朝事纷争,只想好好弘扬自己的武学。然而出家却并不能真正出世,如果不功利一点,自己的武学却仍然无法弘扬。只是曹成安在河东名声也并不好,贪赃枉法,在朝中是结党营私。况且,了空也知道沈赫昌为人不端,至于皇上是不是更向着老丈人他并不知道,但朝政可是被孟定国死死把在手里。
他只能随份应付着。万一最后沈赫昌失事,得罪了孟定国也还有最后一招,找自己的师兄孤鸣鹤斡旋。孟夫人是的的确确孤鸣鹤的徒弟,也该叫自己一声师叔的。而孟定国当年潜入北燕给孤鸣鹤当徒弟,其实是卧底。但最后孤鸣鹤在皇上登基的决定时刻站到了孟定国一边,当今皇上才顺利登了基,孟定国从此对孤鸣鹤便正式以师父相称。万一有事,皇上和孟定国总不能不给孤鸣鹤面子的。只是这个师兄最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好似对政事也看淡了,自己也好久没有联系到他。
他左想右想,总觉得自己的位置很是坐腊。半晌,他才饮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不知道这次孟雨进河东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不招惹他,但也不能坐着等。慧海,慧信,你们两个个谁想去盯他一下?至少弄明白他的目的,如果他过于偏袒青虹派,我们也不能太软了,至少当面给他指出来。他不过是个毛孩子,据说人品还不错,不妨话说得明白些。”
慧信看了看慧海:“师弟已经和孟雨打过交道了,不如师弟去吧。”
了空本意是让慧信去的,因为慧海实在是过于憨直,怕他干不了这种机灵人该干的事情,但看慧信如此说,知道他是不想做这种容易被粘上的事情,更不想惹了孟雨。了空倒也不想为难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于是转头看向慧海。
慧海忙道:“师父,慧海做什么都可以,就怕完不成这么复杂的任务,但只要师父信得过,慧海即刻出发。”
了空想了想:“这样吧,你先挑两个再传弟子,收拾好东西再来见我。”
慧海答应着出去了。慧信看师父无事,又想着一会儿慧海还要来听师父亲自教诲,自己在场颇有不便,就也辞师出来。
他走出方丈室所在的院子,正想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突然一个人踏着枯叶咔嚓咔嚓走过来,慧信一听声音,就知道这人功力深厚,即使平时走路,内力也透出脚掌,震到地面。但如果想收,又可以轻如狸猫,半点声响都不发出。
那人走到慧信面前,慧信微一俯身:“大师兄,此时有闲吗。”
大师兄慧闲微微一笑:“我可不是时时有闲。怎么,师父着急那个所谓孟神探来河东之事吧。”
慧信嗨了一声:“这点小事,也值得大师兄挂怀?”
慧闲又笑了一下,笑容里似乎带上些阴气:“以孟雨一个毛孩子,师父怎么会有半点在意,他身后的人可怕就是了。”
慧信道:“师父也只是想知道他来河东的意图,并无他意,毕竟孟定国与沈赫昌的关系紧张,师父不能不忧心。”
慧闲瞟了一眼慧信:“师父这些年做的事情,大概都是沈赫昌开心,而孟定国不开心的。而且沈赫昌还未必了解师父,也未必领这个情,更未必在关键的时候能替师父说话。”
慧信惊道:“大师兄的意思?”
慧闲轻轻一笑:“既已归了沈大人,现在再讨好孟大人也没有什么用。但是孟大人这个儿子特别,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都想知道。若是让他拿到把柄,还不如早点处理。”
慧信一惊:“师父能同意么”
慧闲斜一眼寺庙的飞檐,这檐已经飞出峭壁而悬空俯视深不可测的谷底了:“看,飞云寺就如其名,吊在悬崖半空中,时时都有危险来临。有些事情自己就处理了,又何必告诉师父。那小子的武功,能敌过咱们几个嫡传弟子之和呢?”
他又瞟了一眼慧信。慧信吃惊地退后一步:“大师兄,您真胆大!您哪里是闲,您是外松内紧哪!”
第二三一章 暗赴黄河
起风了,慧海已经飞马离开山脚。而飞云寺山下,了空的四弟子慧能突?23??出现,拦住了慧信:“二师兄,师父让我请你回寺。”
慧信冷笑一声:“师父的耳信倒灵,我一定要听你的吗?”
慧能道:“师父要你考虑后果。”
慧信阴阴的眼神盯住慧能:“师父自己也跟曹成安打成一片,现在却来拦我,什么意思?”
慧能也冷冷一笑:“慧能只是听师父的吩咐,请二师兄不要闹得太露骨。你若是真的替曹大人做了这么大的事,可能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也把师父的路堵死了。”
慧信哼了一声,一甩僧衣袖子,也不理慧能,纵身拔起,沿着峭壁飞也似的上了山。慧能看他回去了,便对山下值守的弟子嘱咐几句,便也上山去了。
却不想在飞山寺另一面的峭壁上,两个僧人用垂下的绳索已经沿壁而下,然后上马疾驰。那个年轻些的一边策马奔驰一边道:“师伯,慧海师叔比咱们先出发啊!”
那被称为师伯的人冷笑一声:“那个笨驴,他找到孟雨的行踪就得半天。咱们本身就抄的近道,你跟紧我,飞马直到黄河边,一定不能让孟雨进入大夏。”
那个弟子不放心地问:“师伯,听说他还有应正云的儿子做帮手,咱们两个行吗?”
那人用鼻子哼出一声:“怎么,你不放心师伯的武功?连住持都要忌惮我几分的,况且,”他沉吟一下,“那边还有人接应的。”
那个弟子不敢再问,两个僧衣僧袍。因是冬天,还戴了僧帽。两人后背都绑着浑元派特有的圆背刀,纵马飞驰起来有几分令人胆寒的狠辣感觉。
此时慧海和一个弟子果然还在另一条线路上寻找着。他敲开街上一户人家,询问着什么,显然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回答,有些沮丧。这个探马加找人,还要弄清一些事情的任务,显然对他来说难了一些。虽然已经起风,凛冽的寒风吹得人浑身打冷战,但慧海竟然脑门渗出汗来。他将僧帽摘下,用衣袖擦着汗。
他的弟子倒是比较机灵,小声说:“师父戴上帽子吧,不要着凉了。据弟子想,现在咱们打听孟雨的行踪,只能从和他有关的人那里打听。但不是所有人都信任咱们,而且肯定认为咱们可能会对孟雨有恶意,所以推说不知道。不如我们去找无极派里相熟的人去问问,孟雨对孙掌门肯定是信任的,若他也不知道,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慧海脑子并不笨,只想往往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有些发愁地说:“孟雨既已离开慈念庵,在河东必得有人帮忙才行。孙锋知道他行踪的可能性很大,但他不会告诉太多人。但是孙锋又怎么会相信咱们?”
弟子道:“师父派出去探查的弟子也很快会和咱们联络,就怕等知道消息咱们再追,迟慢一步,被人先劫到。他若是过黄河,必定有人劫杀。”
慧海道:“那还用说吗?三派都有心怀鬼胎的人,怕做的那些勾结外族的事情被孟雨知道,肯定是想全力害死他。如果万一有我派人参与其中,师父怕会牵连浑元派。但如果拦阻过狠,又会得罪了曹大人和沈赫昌。曹大人只是打手而已,沈赫昌才是恨孟家上下恨到牙痒痒。”
那弟子道:“不如我们沿徒留下印迹,让探马的兄弟找我们。我们先去无极派看一看,如果孙掌门不在,事就有蹊跷。”
那个弟子叫印明,是慧海弟子里最聪明的一个,也是对慧海也很忠心的。了空交待慧海的事情,但凡复杂一点的,十有七八倒是印明来做,每每都让了空很满意,在再传弟子中也最器重他。
两个人急忙飞马赶往无极派,守门弟子很客气地将他们迎进正厅,随即马上退了出去。孙锋的副堂主王一凡立刻迎了出来,他一边拱手一边小声道:“慧海师父速去黄河渡口,帮主为防惊动官府,已只身一人去了。您的弟子留下吧,人多怕出事,孟雨今晚定是有危险,他也是有意要引出刀盟的人来。”
慧海急忙也拱一下手,王一凡对印明道:“小师父留在这里,这里离黄河渡口已经很近,我们一起等消息就是。”慧海对于无极派信任甚是感动,急忙施礼而别,一出了无极派的庄院,他急忙飞身上马,纵马奔驰,朝黄河渡口而去。
孟雨和应少言带着悟心赶到黄河边后,浊浪滔天。孟雨却停下,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悟心骑在马上,此时已到夜晚,刺骨的冷风挟着黄河的浪滔向他们扑过来,无数飞散的水珠滴落在身上。连有内力护体的悟心也冻得直哆嗦。孟雨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给她,她不想接,可又冷得连牙都打战了,只好接过来赶紧裹在身上。她哆嗦地看着无边黑暗中汹涌的黄河,突然带着哭腔道:“一会儿还要打仗吗?太吓人了,我为什么要来?”
应少言将自己的大氅脱下来给孟雨,孟雨摇手道:“表哥,我不冷,你穿着吧。”
应少言道:“你受过那么重的伤,回西玉州路上还病了一场,别再劳复了,我们就没有领袖邮。”孟雨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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