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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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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收留姐弟
孟雨骑上马,让笑笑抱着弟弟坐在马车里,他们就这样离开了双凤山庄。有了笑笑和玉宝,孟雨就走不快,也不可能走快。他心里有事,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想一想,便也没有催车夫使劲儿赶路。而且临走的时候,郭冲的妻子灌好一罐羊乳交给笑笑,对孟雨和笑笑说:“这些只够半天的,带多了也会坏掉。你们到了歇脚的镇上,可以让伙计帮你们去买新鲜的,实在没有,米汤也行的,或者找个人家喂喂。”她又叹了一口气:“这个小人儿,路上要受苦了,可和金宝银宝比,他又是多幸福了。”笑笑听了,又大哭起来。
皇上对于宁王叛反,简直是大动肝火,气得上窜下跳,差点将龙案都拍裂了。一个康明王还没有处理,竟然自己的亲叔叔又给了自己肋下捅上一刀。宁王兵败自杀而死完全不能平静下皇上的怒气,他下令将宁王满门抄斩。孟定国并没有反对皇上,他也知道宁王的两个儿子无辜。然而造反必是死罪,放任宁王两个儿子长大,对于国朝也许是致命的,也会引起其他皇族效仿。
但康明王正在软禁之中,听到皇上要对宁王灭门,竟然大叫大嚷要见皇上。
皇上正没好气,也不理他,对前来传话的太监狠狠地说:“是不是最近给了他饭吃,他又撑得慌了?再饿他三天!”
孟定国急忙劝皇上:“宁王叛反,是个信号,或许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狄英审理了韩奇和也固纯,和孟雨传来的信息是一样的。皇上对皇亲要多加关注,恩威并施,光是一味限制权力,也容易引起逆反。况且,这些皇亲唇亡齿寒,若再生变,更使国朝动荡。皇亲弱下去,权臣就会起来。”
皇上正在殿里走来走去,一味心烦意乱的样子。听到孟定国这么说,突然停在孟定国面前,看着舅舅。
孟定国看到皇上烦得不行的表情,马上说:“我说的权臣可不是我,你不要又……”
皇上赶紧捂孟定国的嘴:“舅舅不要再提,外甥知道错了。”
孟定国哭笑不得,将皇上的手拿开:“那就请皇上召见康明王。您饿也饿过他了,关也关过了。现在宁王出事,皇上不如听听他的想法,然后将他赦掉。以后关在京城好吃好喝就是了。也省得他回封地给沈大人添堵。”
皇上点点头,突然又跳起来:“外甥可是没有向着国丈啊,舅舅不要有所指似的。”
孟定国哼一声:“那还不快让他回西陲?”
皇上忙点头:“好,两件事情,放了康明王,让舅舅回他的防地。”
孟定国笑笑,向皇上躬身一礼,便辞皇出殿,回自己府上去了。
孟定国在京城的府邸,就是从前的成王府。虽然他不应该住在王府,而且从前这里曾经是成王被害之地。然而小皇上希望舅舅住在太皇太后和成王住过的地方,偶尔自己也可以御驾亲临,来看一看小时候呆过的地方。孟定国将府邸改了个名叫孟公府,惹到夫嘲笑他,那我的屋是不是可以必名叫孟婆屋。孟定国噗地笑出来:“就知道瞎说,也不怕忌讳。”
下朝回到府中,孟定国便直接走到夫人和他的卧室。应秀灵替他将官服脱下,换上家常的服装。这些事情,她平时从来不假手于丫环。应秀灵是一个感情不轻易外露的人,所以对共过患难的丈夫体贴一些,来代替那些很外露的感情表达。
以往,换过衣服,孟定国就会到书房呆着。如果没有朋友来闲谈或者同僚来谈事情,他会一直在书房呆到晚饭时分。吃过饭,他仍会回到书房,仍然是自己读书,有朋友来就和朋友谈天,有同僚来就谈些公事,直到该睡觉的时候再回到卧房。
作为国朝的实际控制者,他的生活除了充满凶险的时候,其实也单调得很。然而今天他没有去书房,而是坐在卧室床榻旁边的靠椅上闭目养神。
应秀灵本来正在绣着一个织锦的坐垫,现在孟定国用的这些东西,差不多都要应秀灵亲自来做。虽然年轻时多次受伤,应秀灵身体一直不很好,但是孩子都大了,孟雪已出嫁,孟雨整天不着家,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孟定国身上。而他呢,似乎用惯了她做的东西之后,就不肯再用外面买的或者别人做的了。其实他在外面,是很随性,不在乎吃穿用度这些细节的一个人,然而回到家里,这些方面就变得很讲究。或许这也是一种古代强迫症。
应秀灵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问他,只是招呼春秀拿来茶叶、刚煮好的热水和茶壶、茶杯。她亲自沏好,然后将热茶端给孟定国。孟定国接过茶,喝了一口,才慢吞吞地说:“双凤山庄被人灭门,孟雨带出了姐弟俩,基本是孤儿了,可能我家要帮着把孩子养大。”
应秀灵眨着一双仍然很美的眼睛,看着孟定国:“大人,这当然不是事情了,这么可怜的孩子,我们帮一下也是份内之事。”
孟定国将眼睛闭上。应秀灵感觉到他内心的烦乱,走过去,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孟定国闭着眼,拉住她的手:“你,平时会想起过去的事情吗?”
因为应正云一直叫应秀灵灵儿,所以孟定国从来不这么称呼她。他和她说话,永远只是你,在众人面前有时也称“夫人”。应秀灵抚抚他的额头,笑着说:“好像没发烧啊?”
孟定国抓住她的手:“这姐弟俩的父亲,曾经在北燕陷落过十年之久,所以大女儿十五岁了,和小雪一样大。而三个弟弟,却是前后只差一两岁,最小的只有七个月。他以姑爷的身份到双凤山庄,孟雨和他对招的时候,发现他的刀法和你的一样。”
应秀灵哆嗦了一下。
孟定国又说:“宁王的幕僚,也固纯,你也应该知道的,他从前是你师兄。这次就是因为这两个人,宁王被判谋反。现在狄英扣住了也固纯和韩奇,宁王和北燕勾结的事情便板上钉钉了。”
应秀灵的手变得冰凉:“大人,你是说师父……”
第一七七章 寻找孤鸣鹤
孟定国突然感到十分疲劳,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双凤山庄被一举摧毁,江南江家长年低迷。事实上这两家已经很难再助力国朝了,而后边的势力却仍然没有能揭出来。应正云在西玉州正在努力解决和义庄的事情,然而目前看起来,和义庄和卧虎帮的情况,比江家和双凤山庄更为严重。双凤山庄和江家是因为不肯和那些势力合作,才受到那股幕后势力的暗害并且妄图剿灭。而和义庄和卧虎帮,似乎正在倒向那不可知的势力。
应秀灵蹲下来,伏在孟定国的膝盖上:“大人,你担心师父吗,你要去找到他吗?他自从不再当国朝的国师,开始还开馆教徒,后来就隐居了,我都不知道他是否还健在。”
孟定国抚着她的肩膀:“韩奇怎么会你的刀法?之前孤鸣鹤只教过你一个人,只能是他亲传。而且韩奇从前一直住在苏北,只能是失踪的这十年学成的刀法。所以应是那十年的事情。孤鸣鹤也是我的师父,国朝的事情,我渐渐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
应秀灵用低低的声音说:“大人,你是让秀灵去找师父吗?”
孟定国犹豫着,他一直就不是一个很有决断的人,这是他和应正云最不同的地方。“我舍不得你。况且,如果我让你去了,大哥会打死我。我当年对他的承诺,照顾好你,根本完全没有兑现,再让你陷入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怎么有脸再去见他?”
应秀灵轻轻地说:“你兑现不了,是因为你承诺大哥的太多了。他一走了之,把所有的事情都留给了你。那年你还不到二十岁。”
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去,孟定国一时说不出话来:“你老是替我说话,从没成亲的时候,你就向着我。让我更觉得对不起你和大哥。我们成亲之后的第二天,去看大哥的时候,我觉得他只是强撑着,都快要崩溃了。”
应秀灵的眼泪终于滚了出来:“我只能对一个人好。我只能选择你。”
孟定国将她拉起来,搂到怀里,他的热泪也流下来:“我对不起你,一直都对不起。”
自从应正云再次出现,孟定国一直都生活在压抑之中。应正云没有死,他是知道的,而应秀灵不知道。应正云再次出现,他能想到对于应秀灵会是怎么样一种冲击。作为夫妻,两个人心照不宣,谁都不提这件事。然而夫妻有话不能说,也是很憋的。
况且孟雨和孟雪都很大了,过去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孩子产生影响。而现在,孟定国没有办法。狄英虽然手里有韩奇和也固纯,但并不一定知道他们真正的作用。从表面来看,韩奇和也固纯是和宁王在勾结,孟雨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孟雨比狄英知道的更少,他只是看到了韩奇的刀法,又恰恰发现他的刀法和母亲应秀灵的刀法有着共同的招式,而且联想到韩奇和喜姑姑在十年中没有孩子,而之后却连续有了三个孩子。那么这十年,他可能是与喜姑姑不在一起,也就可以推断,韩奇这十年可能是在北燕或者国朝某个地方和孤鸣鹤学的刀法。
这些只是孟雨的推测,所以他也只锁定了宁王与北燕在勾结。
然而孟定国却看出,韩奇和和也固纯,很可能是国朝那股幕后一直和他较劲的势力,安插在宁王身边的楔子,并且利用这两人既打击了四大山庄,又借刀杀人,消灭了宁王。那么韩奇和也固纯与朝中势力谁在勾结?或许找到孤鸣鹤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然而,孤鸣鹤多疑而善变,又很有可能身在北燕,让应秀灵一个人去找,有多危险他自己心里清楚。然而放掉这条线,事情已经过了七年都没有真正揭开内幕,若不能尽快找到朝中关键势力所在,不知道又会产生多少灾难性后果。应秀灵当初跟孤鸣鹤武功没有学完就逃出来了,那时她只有十二岁,所以她的武功并同有学多少,都不知道到时能否保护自己,然而孤鸣鹤性格孤僻,如果有别人跟着他必定不肯出面。
孟定国紧紧抱着应秀灵,他心里千难万难下决心。半晌,应秀灵从他怀中轻轻挣脱了:“大人,明日一早我就收拾行装去找师父,你不要担心。”
孟定国忧心如焚:“当初让孟雨办这件案子,是我向皇上推荐的,但是怕他不答应。所以皇上出面主动找的孟雨,孟雨才答应下来。我本来想全交给他,谁知事情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朝中各种势力在较力,不时还牵涉到四大山庄和北燕。他一个人真的对付不了。”
应秀灵喃喃地说:“我明白,经过双凤山庄这一战,孟雨需要脱胎换骨了,我作为他的母亲,为他做什么也是愿意的。”
孟定国低下头看着她,两人目光对视。孟定国心里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说:“多少年,我还是活在大哥的阴影里,你知道吗?”
而应秀灵心里也在痛:“我就是把心全给你,你也是永远不相信的。或许有一天,把命给了你,你终究能相信我。”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应秀灵收拾好东西,穿好适合骑马的轻便装束,束好腰带,挂上刀。孟定国破例请了假,没有去早朝。他一直在屋里转来转去,心里像有猫爪在抓。
丫环看到夫人穿成这个样子,都有些惊住了。春秀怯怯地说:“夫人,您要出去吗?要春秀陪您一起吗?”
应秀灵笑笑:“不用,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们侍候好大人。茶啊,饭啊的要经心。”
春秀点点头,心里说:“大人不吃我们做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有客人来吃宴席,大人不还是吃夫人亲手做的那几样?这让厨子老王怎么整嘛。”然而谁都不敢说什么。
孟定国不耐烦地说:“你们下去吧。”
丫环无声地退下去,互相偷偷使着眼色。
应秀灵冲他微微一笑:“大人,我走了。”
孟定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在想,不知道她何时才能找到孤鸣鹤,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知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这一别就像永别一样。他心里受不了,脸上却又不愿意表现出来。最终,他只是抱了抱她,将脸贴在她的脸颊上:“早点回来,或许孟雪和少言那时就有孩子了,你就当外婆了。”
应秀灵噗地一声笑了:“你倒挺会预支的,难道小雪现在已经有了吗?否则十月怀胎,你想让我十个月以后再回来?”
孟定国讪讪,但他终于忍不住,突然又抱住她:“实在找不到就算了,早些回来,别犟着。”
应秀灵最了解他,知道他那个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的性子又上来了。自己要是不坚决,恐怕今天都走不了。她贴在他胸前,喃喃地说:“大人好好照顾自己,秀灵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罢,她从他怀中挣出来,走到院子里。孟定国追出屋子,她却没有回头。早上的太阳照在她身上,她依然苗条而健美的身段,很快消失在大门外。孟定国一拳砸在门框上,他终于还是后悔让她走了。
第一七八章 王爷复位
皇宫。今天早朝孟定国没有来,大家都十分奇怪。苏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整个皇宫都被震动,京城也加强防卫,各个方向的城门也加强了盘查,孟大人竟然第一次缺席早朝了。
大臣们知道皇上心绪不佳,全都噤若寒蝉,谁也不率先起奏,或者干脆恨不得皇上无事卷帘退朝。大家回去还来得及搂着小娇娘补个回笼觉。
谁知皇上面沉似水,精神头倒似乎很大。
他脸色铁青地:“康明王现在何处看管?”
李忠义本来站在皇上身后,此时急忙转到龙椅前面,跪下奏道:“皇上,沈大人将康明王押解进京后,因为皇上曾口谕软禁在宫内,所以一直关在太极殿西边皇宫侍卫执守处旁边的一个独立小院,平时内有一个太监、一个宫女服侍,院门上锁。送食物和生活用品时才将院门打开。周卫四个侍卫每日分三班站岗。”
皇上哎呀一声,声音陡地高了起来:“龙子龙孙啊,犯下不可赦之大罪,还要独立占个院子,每天太监宫女侍候,十二个侍卫保护。”
大家都不敢吭声,只举着笏板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的,心里只盼着皇上卷帘退朝。
皇上对李忠义说:“去把隆琪带上来,让他见见天日。”
满朝文武都心里哇的一声,说今天可有好戏看了。皇上正在盛怒之中,宁王没有活着抓到食肉寝皮,让他抢先畏罪自杀了,今天不会是用康明王开刀吧?
大臣中有点正义感的,都知道康明王从前作战勇猛,屡立战功,只是身陷大夏十年,被皇上猜忌,回国朝之后屡被排挤,所以同情他的大臣不在少数。只是因为皇上不喜,而与他在西陲相邻的沈赫昌又和他关系紧张,所以都明哲保身,作壁上观,也冷眼看皇上如何处理。
因为上朝,为保皇上安全,又将康明王的手铐了起来,脚上也带着脚镣。康明王一身灰布长袍,人也清瘦了很多。
他马上征战多年,又在大夏吃了很多苦,所以被软禁也并没有如何对他的精神造成伤害,只是令他对国朝和皇上更悲观愤懑了而已。
李忠义和两个侍卫将他带到朝堂之上,他跪在殿中央,低着头一言不发。
皇上很随意地歪坐在龙椅上,他平时也是一副难得严肃,难得有帝王之气的样子。此时看到隆琪落魄悲惨,却仍然没什么悔悟的意思,一看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但想起自己已经答应了舅舅,便直扫了当地说:“将隆琪镣铐打开。”
满朝文武大臣俱都心里啊了一声。沈赫昌的眼睛也瞪起来了。
隆琪任凭心中有多少愤恨,此时也只能向皇上叩头谢过。
皇上看着康明王:“隆琪,你犯了重罪,朕并没有降罪于你,关你也只是稍事惩戒。你很快就可以自由了,恢复康明王的封号。只是既然你喜欢京城,从此就在京城居住吧,不奉诏不得离京。”
朝上嘈杂起来,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沈赫昌一听,心中很是生气,出班躬身奏道:“康明王私藏军火,谁知他是为了交易赚钱还是暗藏反心?宁王的例子还不够吗?皇上为何如此轻易就放了康明王?”
皇上盯着沈赫昌,半晌不说话,朝上一片寂静。皇上才慢吞吞开口道:“镇国公也率军回西陲吧。一切都已平静,那就一切各归各位。”
沈赫昌一愣,皇上已经回到京城,让他回西陲原无不可,但是却在赦了康明王之后,马上让自己回西陲,似乎有点……
皇上又淡淡地说:“镇国公归班吧。此次在京辅佐太子,在西玉州锁拿萧正毅,押送隆琪有功,朕会按班行赏。”
大臣们心里又忽悠一下,刚给镇国公晋爵不久,皇上又这样说,却是要沈赫昌在大臣中间树敌了。而且今天孟定国没有上朝,这一幕显然是甥舅两人商量好的吧。看皇上口说行赏,却不真赏,看来皇上也搞平衡那一套哇。
沈赫昌无语,只能怀着愤恨的心情回到班中。皇上又挥了一下手:“隆琪,你起来吧。”
康明王叩下头去:“谢皇上!”然后也站了起来,不由活动了一下被镣铐弄麻了的手脚。皇上冷冷地对康明王说:“你对朕一向很有不满,如今宁王造反,你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朕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在满朝大臣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省得觉得朕委屈了自家手足。”
隆琪脾气一向暴烈,因为回国朝之后不得势,皇上将他冷落在西陲。他本性高傲,于是既不与人交往,也很少向朝廷进言。但此次被囚禁之后,又遇宁王谋反不成自杀身死,心里一肚子愤懑突然爆发了:“皇上,宁王扯旗造反不假,隆琪只有一事要问。为何宁王剿灭双凤山庄时,狄英不出现,整整过了一整夜,双凤山庄的人被杀得差不多,他才出现?为何恰巧是他,抓到两个北燕奸细?且至今他也没有将北燕奸细的口供呈上朝来。宁王此前虽有不满,但一直没有反意。但皇上为何要在苏北安插狄英,造成和宁王之间的矛盾?”
皇上心说,我放了你,你倒一点不给我留面子,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隆琪,你太放肆了!朕让你说话,就是让你这么说话的吗?”
康明王看到皇上动怒,却不退让:“皇上,您平时可曾给过诸候王说话的机会?自从隆琪从大夏逃回,皇上就不再信任隆琪。可皇上是否知道,三年前臣弟正陷在大夏。皇上带大军亲征,不想吃了败仗。臣弟当时在离两军交战二百里的地方,借了一匹马拼命赶去见皇上,想和您一起回到国朝。却不想皇上战败,臣弟当时翻入城中,在夜色中用身体将皇上托出城墙,让皇上骑着臣弟在城墙外面的马突围回到国朝,而臣弟却失去机会,再度失陷在大夏。皇上若不见忘,应该记得这件事情吧。”
第一七九章 朝局莫测
皇上腾地站了起来:“那个人是你?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说过?”
康明王冷冷地说:“当时臣弟以为,千辛万苦从大夏逃回,皇上一定会大喜过望,定会顾及手足之情,怜惜臣弟在大夏十年所受之苦。哪里还需要提及其他事情。却想不到……”
皇上慢慢坐回到龙椅上,眼中的神情温和了许多:“隆琪,朕怎会不念手足之情?此次赦你无罪,恢复封号,长年居住京城。就住到你自己的驿馆好了,你的花费自由宫中开支,不会比在西陲少一钱银子的。等局势平定下来,你若愿意到封地称王,朕再斟酌。”
皇上声音虽然冷,但大臣都听出,他对康明王的安排,至少已经给隆琪留出了未来恢复王位的机会。也许是因为康明王曾在大夏有救驾之功,也许是宁王一死皇上又少了一个至亲,也许是隆琪对宁王之事的倾诉打动了他。总之,这个早朝,皇上之前与孟定国商量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
皇上回到后宫,告诉了皇后沈赫昌的事情。贤惠的皇后心里也不舒服了,她纵然是皇上的好帮手,好当家,但是更心疼自己父亲。
她扶皇上坐在龙墩上,又给皇上端了一盏冰糖燕窝:“皇上,此次西玉州之巡,孟大人坐享其成,我爹爹几度奔波,何其辛苦。况且他年纪大了,奔波起来更是不易。如今皇上无升迁,无晋爵,无赏赐就算了,还在朝堂之上让父亲回西陲,搞得好没有面子。”
皇上第一次看到皇后的脸嘟起来了,倒也觉得有趣。更有几分心疼。然而几度接触之下,皇上觉得这个老丈人行事方式太过简单,为人又粗暴,生出几分不满。但看皇后生气,心中突然一亮,想起一个主意,既可帮了自己,也可以讨得皇后开心。便语调温和地说道:“端华,你如何说朕没有给国丈晋爵呢?那镇国公不是刚晋的?有的功臣,十年也晋不上一次爵。国丈刚晋爵未有两月,哪里就有又晋爵的道理?”
皇后想想也是,而且此次,除了应正云替了被贬的萧正毅被任用为西玉州总管并加授勇国公之外,连孟定国都未有任何嘉奖的,况且应正云的爵位也是承袭他父亲应搏虎的。但想起父亲被和康明王那个不被待见的王爷一起处理,总觉得十分窝心。皇上也理解皇后的心意,便委婉地说:“端华,你爹回西陲,虽然是边防重地责任重大,但总之那边是偏远艰苦了一些。这次宁王反叛,虽然有狄英助朕一臂之力,但他年纪尚轻,一个人镇守南边,朕也不放心。朕想让国丈换防到江南,和狄英互相配合,保住南边安宁富庶。”
皇后想想江南本来富庶,况且狄英不是孟定国的人,而且来京城虽然距离也不近,但路途要好走得多,于自己父亲真是三利,便开心地答应了:“皇上,您真是替臣妾着想,臣妾替父亲谢谢皇上了。”
皇上笑笑,端起燕窝吃了一口,说道:“都说皇后贤惠稳重,一牵扯到自己爹爹,也这般心急。”
皇后撒娇地说:“人家从前也没跟皇上要过什么嘛,但父女连心。皇上以后要多召父亲进京几次,不为别的,只为臣妾能见到父亲。”
皇上按了皇后鼻子一下:“谁说你不争?什么都争!”
皇后笑了。
突然听到外边一阵鸽哨之声,皇上道:“咦,雅妃又放鸽子了么?”
皇后笑着说:“皇上总不去其他嫔妃那里,她们都自己找乐子呢!”
皇上点头,看着皇后粉白的脸颊,明眸皓齿,红润的双唇,拉着皇后的手道:“有这么好的皇后,朕自然没有心情去找其他妃子了!”
皇后嗔怪道:“太监宫女都在呢!臣妾可不是善妒之人,皇上既然回京了,便多到后宫各处走走吧。”
李忠义找到刘成,让他派太监宫女收拾康明王的东西。皇上赏赐了安家费用,直接将康明王送到驿馆就可以了。那里他的家人,西陲封地在京的一些仆从幕僚都在,照料他的生活不成问题。
康明王沉默地走出被关押的院子,坐上软缎围帷的华丽的四人抬轿,后边一堆随从侍卫。虽然回国朝后,各种不被皇上待见,但既然是王爷,该有的气派就得有,仪仗銮驾半丝不少。沈婉华听到消息,从后宫跑了过来,太监宫女也拦不住她。康明王听到她来了,从轿中下来,看着沈婉华很高兴地笑了:“沈姑娘,本王不得不离开皇宫了。你有时间就来驿馆玩,本王好好招待你。本王一回驿馆,马上派人去接张婶,到时我们好好聊聊。”
沈婉华冲康明王招招手:“爹爹很快要换防到江南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要跟着走。王爷以后不要再得罪皇上了。对啦,张婶很好的,您一去驿馆就能见到她了。”
康明王冷笑道:“我何尝得罪他了?是他不给兄弟活路罢了。”随即又对沈婉华道:“谢谢你照顾张婶,若不是你父亲的缘故,本王定要请你经常去驿馆玩一玩。”
沈婉华眨眨明媚的大眼睛:“婉华这次走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京城,王爷不要让婉华担心就可以啦,我怕下次就不是饿几顿这么简单了。”
康明王冷笑一声:“那个不奇怪,看看自古皇上是怎么对兄弟的吧!”
沈婉华一改平时胆大妄为的行径,认真叮嘱道:“王爷知道就好了,知道就更不要得罪他了。我可不想看到一个饿死的王爷。”
康明王噗地笑出来:“好吧,就听你的。我等着你来。”
轿子又起动了,沈婉华冲他摇摇手。康明王想,以自己跟沈赫昌和皇上越来越紧张的关系,以后还真的可能没有机会跟这个可爱的女孩子接触了。一时他心里有些遗憾的感觉。心里又想,这么可爱的女孩,为什么孟雨就是不喜欢呢?他决定适时的要促成一下。在他眼里,孟雨远不如沈婉华那么可爱明朗,能娶上这个女孩子,真是他高攀了!他真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而孟雨的想法他就不管了。这也是当王爷的霸道所在吧。
第一七九章 朝局莫测
皇上腾地站了起来:“那个人是你?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说过?”
康明王冷冷地说:“当时臣弟以为,千辛万苦从大夏逃回,皇上一定会大喜过望,定会顾及手足之情,怜惜臣弟在大夏十年所受之苦。哪里还需要提及其他事情。却想不到……”
皇上慢慢坐回到龙椅上,眼中的神情温和了许多:“隆琪,朕怎会不念手足之情?此次赦你无罪,恢复封号,长年居住京城。就住到你自己的驿馆好了,你的花费自由宫中开支,不会比在西陲少一钱银子的。等局势平定下来,你若愿意到封地称王,朕再斟酌。”
皇上声音虽然冷,但大臣都听出,他对康明王的安排,至少已经给隆琪留出了未来恢复王位的机会。也许是因为康明王曾在大夏有救驾之功,也许是宁王一死皇上又少了一个至亲,也许是隆琪对宁王之事的倾诉打动了他。总之,这个早朝,皇上之前与孟定国商量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
皇上回到后宫,告诉了皇后沈赫昌的事情。贤惠的皇后心里也不舒服了,她纵然是皇上的好帮手,好当家,但是更心疼自己父亲。
她扶皇上坐在龙墩上,又给皇上端了一盏冰糖燕窝:“皇上,此次西玉州之巡,孟大人坐享其成,我爹爹几度奔波,何其辛苦。况且他年纪大了,奔波起来更是不易。如今皇上无升迁,无晋爵,无赏赐就算了,还在朝堂之上让父亲回西陲,搞得好没有面子。”
皇上第一次看到皇后的脸嘟起来了,倒也觉得有趣。更有几分心疼。然而几度接触之下,皇上觉得这个老丈人行事方式太过简单,为人又粗暴,生出几分不满。但看皇后生气,心中突然一亮,想起一个主意,既可帮了自己,也可以讨得皇后开心。便语调温和地说道:“端华,你如何说朕没有给国丈晋爵呢?那镇国公不是刚晋的?有的功臣,十年也晋不上一次爵。国丈刚晋爵未有两月,哪里就有又晋爵的道理?”
皇后想想也是,而且此次,除了应正云替了被贬的萧正毅被任用为西玉州总管并加授勇国公之外,连孟定国都未有任何嘉奖的,况且应正云的爵位也是承袭他父亲应搏虎的。但想起父亲被和康明王那个不被待见的王爷一起处理,总觉得十分窝心。皇上也理解皇后的心意,便委婉地说:“端华,你爹回西陲,虽然是边防重地责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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