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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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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之后,郭威对大家解释似的说:“大哥自从疾病缠身,尤其行动不能自理,就开始信佛消业,平日也是深居简出,这山庄里边和外边的事,都只能我带着世超来打理了。”

可是不一会儿,郭威又过来看望他们,说是郭冲非常希望带他们去他要礼佛的普然寺看看,那是苏北有名的佛教圣地。郭威自从信佛之后,常去普然寺布施,与方丈清心大师有挚交。这次孟雨他们来,郭冲很想带他们去普然寺游览玩赏,拜拜佛,与清心大师晤谈一下,尤其要尝尝有名的素斋。

不一时,几个家人将软轿抬到郭冲的屋子门口,郭冲一身白色长衫,郭世超扶父亲上轿。郭冲呵呵笑着说:“就这几步,走得也这么狼狈。想我当年一把刀横扫苏北的时候……哎!”

郭世超已经扶他到了软轿旁边,掀起轿帘:“爹爹小心坐稳。”

郭冲道:“没事,你去陪着几个朋友,给他们讲讲这边的风光习俗,不用管我。”

他坐进轿中,随即又伸出头来:“二弟!你在家里好好备齐晚宴,那个素斋吃个新鲜,不饱肚子。”

郭威笑着说:“大哥您踏实去吧,我做事您还能不放心吗?”

郭冲想了想:“也是,一个吃,一个酒,交你手里没错的。”

说罢,坐到轿里去了。

到了门口,家人又将他扶到马车上。郭世超陪着孟雨几个骑上马,悠悠地向普然寺进发。几个家丁随后跟上,一个黑色劲装的弟子,随身服侍郭威。这个弟子看上去个子很高,但是很瘦,眼睛精光四射,一看就十分干练。孟雨注意到,这个人似乎是随时都贴身跟随郭冲的。

郭冲也向他们介绍过,这是他的三弟子卫长天,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郭世超笑着说:“这里比江南看着荒僻多了吧。我在这里长大,小时候只去过江南,那里好吃的太多了,江南的景致也太美了,都舍不得回来。今天春天,我才第一次上京城,哇,这世上还有这么繁华的地方。太多好玩的好吃的了,各种华丽的建筑,城郊的泉池楼台,还有虎圈,象房,逛都逛不过来。觉得自己前十几年都白活了。”

孟雨几个听着他说,不由笑起来,心想他还真是孩子心性。郭世超问道:“孟大哥,难道你从小不喜欢这些吗。”

孟雨想了想才迟疑地说:“我是比较乏味的人。”

不过郭世超的话还是触动了他,他仔细回想,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好好评价一下自己是个什么类型的人。回忆起来,才发现小时候父亲长年不在,而母亲天生似乎是一个比较闷的人。从来想不起带自己和妹妹去玩。除了天然的调皮捣蛋,似乎都是江承天有时带他和孟雪出去玩玩。其实孟雪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江承天的父亲江居武还没有去世,也是经常带他去江边坐船或者登山。有了好吃的也会专门叫他,金秋蟹肥的时候,打到不易见的鱼虾的时候。家里腌了腊味的时候,或者炖了鸭子的时候。然而无论玩与吃,他都是被动地听从江家的招呼,从来没有主动有过什么想法。

自从去黄山学艺,苦松大师严格得近乎苛刻,枯燥而乏味,他是个懒散的人,心里不很适应。而江战脾气随和,在黄山倒是很能和苦松大师和谐相处,而自己就经常被罚了。再后来家逢大变,四处飘泊去寻找生死不明的父亲,他再没有喜欢四处游玩的心性了。现在想来,自己的性格也是很随母亲的。母亲应秀灵就是个悲喜不形于色的人,自己比母亲已经活泼一些了,然而终究对这个身外五彩缤纷的世界,缺乏应有的热情。或许,如果自己也像郭世超一样是个爱玩爱闹的青年,也不会选择探案作为痴迷的嗜好了。

郭世超一直就发现孟雨不论多么喜欢玩笑和幽默,他身上总有消极避世的一面,这也让他更想了解孟雨。郭世超笑着说:“从第一次和孟大哥逛京城,就发现你是一个不爱玩的人。逛街都像在赶路,我要看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停下关心一下,大哥已经大踏步过去了。”

江战忍不住笑起来:“我可以证明,孟雨一向如此。”

候灵闪说:“拉倒吧,抢姑娘的时候,灵着呢。”

孟雨脸一挂达:“我什么时候抢过姑娘?”

候灵闪还在继续说:“醋劲儿也大……”

郭世超又要笑喷了:“这个世超也可以证明,在京城的时候,萧大哥和江姐姐多说一句话,孟大哥脸上就不好看……”

但一说起萧梦时,大家的脸都暗了下来。

郭世超急忙打自己脸两下:“我又乱说了。”

第一五九章 探访普然寺

候灵闪说:“没有什么,你说得很形象。有时候人自己看不清自己,旁人倒看得清楚。比如我老自称候爷,可有人就一定要叫我猴子。”

江战和郭世超都要笑喷了。

而孟雨却没有笑,他回想了一下,似乎大家对自己的认识确实比自己更清晰深刻,还真是旁观者清。“难道我在大家眼里是个很怪的人吗?”他问着自己。事实上虽然孟雨并不多么高调,爱出风头,但他还是希望给别人留下一个智慧、豁达、开朗、随和又不乏个性的好印象。然而现在看来,别人对自己的印象并非如此,竟然自己还是个醋劲儿很大的人。

什么时候吃过醋?无非是江姐姐。但是,自己都二十二岁了,以前没有和女人真正接触过,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子,江姐姐是第一个。自己就只有这么一个倾心的人,在乎一些又怎么了?

看到孟雨沉闷地不知想着什么,大家自觉不再和他说话,而是谈论起苏北来了。郭世超说:“我家世代在苏北,到我就是第六代了。皇上登基后,要肃清先皇的余党,尤其是与北燕有勾结的。先皇的几个兄弟,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叔叔,都重新封王。所以苏北现在最有势力的就是皇上的三叔宁王了。我们现在走的路都是他的势力范围。”

候灵闪很豪气地说:“宁王算什么?上次有个大雇主,花钱要我去宁王府偷皇上御赐的嵌宝龙凤杯,我照样趟进去就偷了出来。那帮王府家丁还追我候爷呢,让我一个无影脚全把他们踢趴下了,揣在怀里的龙凤杯照样稳稳地。俺就一个筋斗翻出来找雇主交差。”

江战笑着说:“原来候爷就是这么积攒财礼的呀?”

候灵闪一指江战:“小子,我发现你最蔫坏,光看着老实。”

郭世超看到孟雨好像又陷入沉思了。其实最早打交道,就是两个人一起逛街的时候,郭世超已经习惯了。他在想,孟雨大概永远在想案子的事情,对懂他的朋友来说是专注,对不了解他的人来说,就是乏味了。

普然寺果然雄伟巍峨,规模很大。前后好几进院子,正院的大树遮天蔽日,树干都要两人合抱,只是树叶已经变深绿色,并且随着秋风吹来开始渐渐掉落了。郭冲以前并不信佛,和普然寺也无交往,最多夫人小姐们来寺上香,每年多给寺院布施就是了。直到郭冲身染痛风,突然觉得人生无常,才常来寺院,和清心大师成了好朋友,便经常帮助寺院给佛像重塑金身,维修寺院,重建藏经楼更是费扯了银子。以后在长期卧床之时,郭冲经常来寺院也是为了透透气。

听说郭冲来了,清心大师亲自出来迎接,郭冲从轿中出来,换乘一副滑杆,他并没有告诉清心大师孟雨他们的真实身份,只是说这是他的远房亲友。清心大师与他们寒暄之后,就让自己的弟子和郭世超一起陪着他们逛一下寺院,先把寺院了解一下,下次来再听讲经。而郭冲就径直去方丈室听清心大师讲经了。

正是下午的时间,秋高气爽,逛起来倒是蛮惬意,只是寺院阔大,却安静而幽远。往来的和尚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发出喧闹的声音。想必暮鼓晨钟之时,更有着佛家之地的庄严与空灵。郭世超陪着几个人连逛带听清心的弟子讲解,等走遍了几进院子,再进殿拜佛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大家的肚子都咕咕了。弟子带他们来到用斋饭的地方,郭冲已经在等他们了。看到几个人进来,清心大师又与大家打了招呼,便和弟子出去了。

果然是名寺的斋饭,今天寺院特地安排了一整桌素席,都是猴头面筋,豆腐萝卜、山菌蘑菇和笋干等,倒是烹调得十分鲜美,汤和面饼也很好吃。大家都饿了,眨眼间风卷残云,郭冲看着大家吃得精光,十分高兴。

用毕素斋,清心大师亲自来送,并让弟子给郭冲拿上寺院特制的治痛风的药,特别叮嘱:“郭施主一定要按时服用。”然后又让弟子奉上两册普然寺弟子亲自钞的佛经,郭世超急忙上前代父亲接过收好。

等辞了清心大师,出了寺院上了回家的大路,走到半路的时候,郭冲突然从轿里伸出头:“几位年轻人!素斋没吃饱吧,回庄定会酒肉尽兴!”

候灵闪笑起来:“哎呀妈呀,这素席吃的,咋感觉那么神圣捏?我候爷都好像被佛光沐浴了一样。”

郭冲对候灵闪笑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候爷是有慧性的人,好在你平日就不滥杀。你的心定是宁静的。”

候灵闪吃了一吓,眨了眨眼:“啊?郭庄主您说话怎么和从前不一样了呢?猴子大多时候问心无愧的,只是有的时候还是贪点小财,但一定要取之有道。”

郭冲点头赞道:“这也已经不容易了。行走江湖,能做到候爷这样的,也是仗义正直之人。”

候灵闪搔搔头皮:“庄主这么夸猴子,猴子怎么这么不自在呢?”

江战笑说:“平时被虐得太多了吧。”

候灵闪冲江战翻了一下眼睛:“去!我发现你小子好像有点打算跟候爷过不去的意思。”

江战忍不住扑地笑了。

只有郭世超注意到,孟雨几乎没有说什么话。

回家山庄,大家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来到正厅。厅里灯火通明,大桌子已经摆好,烧烤架也已经架好。一个厨子样的人正在烤一只肥羊,香味传出很远。旁边长长的硬木几上放着几坛酒。

郭冲已经坐在主人位上,笑着说:“站起不便就这里给大家问好了。”

郭威也笑着道:“几位贤侄都是贵客,第一天来双凤山庄,定要一醉方休啊!”

郭世超已经拿起刻花的大银碗,端起一坛酒,给大家斟起酒来。那清冽淳厚的酒从坛子里一倒出来,一股浓烈的酒香散发出来,和架子上烤肥羊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简直令人口水流到三尺。

第一六0章 夜传机密

桌还摆满了腌鱼腊肉,正是节令,肥美的螃蟹和重阳花糕也上了桌。此外大盘的鲜鱼炖肉也摆满桌子。郭冲拿起银碗:“今天就是要喝痛快,吃痛快,江湖的后辈才俊,我郭冲真是羡慕你们呀!”说罢一碗酒一饮而尽。

郭威急忙阻止哥哥:“大哥,您痛风未愈,不能这么喝的!”

郭冲看着已经空空的银碗,哈哈大笑:“就这一次嘛,能有何妨呢!”

说罢,他笑着说:“看我这老头都已经做出表率,你们也都干了吧!”

几个人急忙谢了郭冲,俱都一饮而尽。郭冲笑说:“我是老了,身体不佳,不能一直陪你们。你们可要尽兴吃喝!”

说罢郭世超扶着他挨个敬了酒。轮到孟雨的时候,他似乎微醉,捏着孟雨的手腕:“你爹爹是不世出的英雄,我好久没见到他了,今天能见到你,也是有缘。喝了吧,小伙子!”

孟雨被他捏着手腕,感觉他稍微加力地捏了自己两下,于是便也似乎扶着郭冲,用另一只手将一碗酒全部倒进喉咙。

“好!”郭冲冲孟雨竖着大拇指。然后又敬了候灵闪和江战,郭世超便道:“爹爹,我扶您回去吧。”

好酒好菜,晚上大家吃得十分尽兴,月明星稀,几个人在院中又闲聊一阵,便各自休息了。

孟雨熄了屋内的灯,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映在桌子上。孟雨拿出江承天的那封信,放在袖子里。郭冲看起来仍然是山庄的灵魂人物,而郭威今天则完全没有棱角的样子。

在京城会刀之时,孟雨知道郭威的刀法着实不弱,而且在郭冲病后一直主持双凤山庄的大小事务,与卧虎帮的合作也是郭威一力为之。在京城时,郭威是个豪爽、精干又不失热情的江湖帮主,然而回到双凤山庄,他似乎完全没有自己的想法与观点,一切只听命于大哥郭冲。

孟雨将袖口扎好。今天一直在赶路,然后又去寺院逛了一大圈,又喝酒应酬的,他也觉得有点累。便合衣倒在床上闭上眼,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外边的更夫在用梆子敲二更了。孟雨一下醒过来,他没有声音地闪出房门,贴着墙边向郭冲的屋子走去。

然而走到一半,他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靠紧墙边,将身体完全贴到墙上。

郭冲?郭威?

他浑身泛起一阵凉意,这中间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突然换了方向,直奔郭冲旁边的屋子。

郭世超迷迷糊糊地醒了:“孟大哥,你是需要什么吗?”

孟雨道:“睡不着,和你一起聊聊。”

郭世超还没醒过来:“一起睡可以,聊天我真的睁不开眼。”

他今天晚上也喝得不少,孟雨不动声色地进屋,然后躺在床上。

床很大,郭世超便躺在另一侧。趁着郭世超等他进来还没有熄灯,孟雨拿起桌上的笔,沾了些残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郭世超。郭世超立刻吓醒了,他看了一眼。孟雨捂住他的嘴。

“郭贤弟,有没有茶?口渴得要命。”

郭世超道:“哦,爹爹房里可能有,我去拿。”

孟雨一把按住他,捂住他的嘴,然后捏捏他的手又松开,起身走出屋。一会儿,孟雨端着茶回来了,塞给郭世超。郭世超明白,急忙说:“孟大哥,茶是我找爹爹屋里的小厮现沏的,您喝一杯醒醒酒。”

灯光下,郭世超一双亮亮的眼睛盯着孟雨。孟雨接过来一口喝干:“困坏了,我先睡了。”

第二天,格外秋高气爽,郭威要郭世超陪三人出去玩一玩。一行人带着家丁仆从浩浩荡荡到了附近的山里。候灵闪和江战大显身手,打了几只兔子、野鸡不说,竟然又大逞余威,打到了一头小野猪。候灵闪开心地大笑:“不能白吃郭庄主的!今天要开野味席!”

江战将几只兔子捆在一起,也很高兴:“酱一下兔肉也不错的,下酒比羊肉还要好,尤其是酱兔头。”

不远处,孟雨靠在树上,看似和郭世超闲聊:“江大哥不让假别人之手。我只能情急中用这个办法,实在没有敢直接去,老庄主或许有危险。”

郭世超抖了一下:“孟大哥,你怎么会突然觉得有危险?”

孟雨回想着昨夜,他贴着墙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刀气。当时他浑身都涌上一股寒意。京城山顶的会刀,那五人当中,郭威也是在场的。

孟雨不敢和郭世超说得太明白,只说:“我去找老庄主的路上,感觉到周围有刀气,我怕是有人潜伏在周围。或者,他本身也可能是在暗示我什么。”

郭世超虽然是武功世家,竟然不由得浑身一凛:“那以后怎么办?”

孟雨转过头看着郭世超:“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我们能一起出来吗?”

郭世超瞪着孟雨:“那人以为我是毫不知情的,只要你不单独去见爹爹就没事?”

孟雨摇摇头:“我还不能确认什么,老庄主应该心里很明白目前庄里的情势。”

孟雨觉得,似乎郭冲对于山庄仍然有很强的控制力,否则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单独去普然寺,郭威或者他身后的人,会用各种理由将郭冲困在庄内。但目前来看,郭威对于大哥还是很敬畏的。但郭冲需要暗示自己见面时间,说明庄内已经出现了某种变故,只是大家表面的和平没有被打破罢了。

郭世超喃喃地:“今天早上爹将我叫去,偷偷告诉我,说那信是一张白纸。”

孟雨早已心知肚明:“江大哥应该是猜到了什么,不论江大哥纸上写了什么,相信郭老庄主能够看懂,但是我们不能。”

郭世超有些着急:“那怎么办?”

孟雨思忖了一下:“我现在没有能力揭开秘密,盖子一掀,很多事就捂不住了,山庄还是能平稳地过渡到正常最好。记得我说你家卖兵器那件事吗?长期在黑白两道走,很容易湿鞋。”

郭世超皱着眉,呆立在那里。他从小到大,没有遇到这么危险和凶恶的事情,他一时有些两难了。

孟雨道:“我这次来,什么也没有做。应该不会有人有危险,你只要让庄里人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第一六一章 山庄来客

孟雨在想,此次可怕的是,易容人如果不是郭威,他很可能随时出现在山庄,和郭威一起对郭冲进行辖制,这样郭冲对于山庄的控制就会非常困难。但是孟雨相信,江承天的信里一定对郭冲有所交待。事实上,两家山庄一向交好,只是双凤山庄和朝廷关系越来越密切,生意做得顺风顺水。江家似乎表面上远离了政治旋涡中心,但这次孟雨去了江南,才发现江承天外面韬光养晦,内里却控制得很紧,没有一丝松懈。这自然是因为一旦有风吹草动,江家会立刻在江南形成一股力量,强力支持父亲。孟雨心里感激,想着江家因为自己家而受牵连,损失惨重,而父亲为官清廉,并没有给他们照顾,而唯一的孟雪与江战的婚事,还彻底将江战伤害了。想到此,他心里就一阵内疚。

他也知道郭世超的担心:“这些日子有我们在,我们会尽力帮你。江承天与你爹爹素有联系,必要时他一定会出手的。如果万一有事,你一定想办法通知到他。”

郭世超嗯了一声,低头想了半天:“好吧,孟大哥,我会注意庄里的情况。不过隔不了三几个月,二叔就又要去京城卧虎帮。现在两家已经正式合作,联合的很紧密,很多生意都要一起做的。”

孟雨笑道:“四大山庄,彼此一向关联紧密,眼下都在暗波涌动,所以我们初见面的时候才那样提醒你。我们习武之人,又生在这个动荡不稳的朝局中,很多事只能去面对的。”

候灵闪和江战抬着野猪过来了,候灵闪用尖细的声音叫道:“什么人呀,不出力,光聊天,一会儿吃肉没你俩的份儿!”

孟雨突然出手,只见一道亮线弧形直飞入空中,一只大雁叭地掉下来。

“至少有我两只烤雁腿!”孟雨得意地说。庄丁已经飞跑过去将大雁捡了回来。

候灵闪对江战说:“什么人呀,不就一只大雁吗,搞得比我们猎了这么多还光彩似的。我看我们这些人中间,就你爱出风头。”

江战笑着不语,将猎物捆好,几个人分放在马背上。

看看太阳已经高了,大家便携着战利品,飞马回到山庄。

和昨天有点过于庄严肃穆的山庄相比,今天真是热闹了许多,庄门外不少车驮骡轿,家丁丫环也是一堆,看着像是什么人登门了。

郭世超开心地叫了一声:“小姑姑来了!”

一个穿红着翠的丫环笑着施了一礼说:“姑奶奶、姑爷和二庄主去见老太太和大庄主了,公子快进去吧。”

江战笑着说:“喜姑姑吗?我也好久没到她了。”

孟雨也笑着说:“我也好久没见到喜姑姑了。”

候灵闪摸摸脑袋,郁闷地说:“好吧,你们全都沾亲带故的,就我一个陌生人好吧。”

几个人看到候灵闪毛糙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拉着他故意说一会儿专门把他推荐给喜姑姑,看喜姑姑是不是会对他格外青睐。

候灵闪又羞涩起来,却被几个人拉拉扯扯进了庄门。

郭冲的房间虽然精致豪华,空间也开阔,但今天人太多了,实在有点放不下。郭威让人将郭冲扶到一张便于移动的竹床上,抬到花厅。因为已经入秋,又垫了厚而松软的褥子,给他腿上搭了条薄被。几个人赶到花厅时,郭氏兄弟正和妹妹郭凤喜,妹夫韩奇在聊着家常。

郭世超飞奔了进去,见过父亲和叔叔,又给小姑姑和姑父行大礼。郭凤喜一看到郭世超,开心地把他拉起来,搂着他拍他的脸蛋,别提多亲热了:“啊呀!世超啊,越长越好了!都快比爹爹还高了,想小姑姑了没有?”

郭世超跟小姑姑郭凤喜最亲,此刻被郭凤喜搂着,当着众人有点不好意思,却撒娇地说:“想!想死了。姑姑为什么不来我家?”

郭凤喜拍拍郭世超的脑门:“家里一大摊事,上有公婆,下边一堆崽啊女的,每天忙到脚丫朝天。这还是提前把家里事情处理完,准备了多久才能回来的。这不重阳节了吗,你爷爷不在了,过来给你奶奶、爹爹和叔叔过个节。”

郭冲笑喷了:“哪有专门过重阳节的,给娘过就行了,我又不老。”

郭凤喜笑嘻嘻地说:“大哥当然不老啦,还英俊潇洒小白脸呢。”

郭冲听得哈哈大笑起来:“就你说话,一向口无遮拉的!”

他又对郭凤喜道:“今天家里有贵客,还是你的故交呢,看看认得出不?”

孟雨和江战急忙上前给郭凤喜和韩奇行礼:“喜姑姑,我是江战啊。”孟雨也跳过去:“喜姑姑,我是孟雨啊!”

喜姑姑张大了嘴巴。

她个子挺高,三十多岁,长得弯眉笑眼翘嘴角,皮肤白白的,很是喜兴,也挺好看。就是年龄的关系微微有些发胖,而且穿得十分花哨。她身上的桃红色粉花织纱外衫和鹅黄色拖地锦缎长裙,跟双凤山庄的肃穆环境和以男人为主黑灰蓝白几种颜色相比,实在是太艳丽了。乌油油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朵红色山茶花,金珠首饰更是明晃晃金灿灿一堆,也没有个搭配,走起路来垂下来的各种五彩珠串直敲打打脑门。

喜姑姑就这样像个花孔雀一样的装扮,她还认得孟雨,用胖胖的手指指着孟雨:“孟雨啊,当年我去江南,就属你最淘气,往姑姑我的绣花鞋里灌水!还得说孟夫人脾气好,我要是你娘,一定一天打你八遍!”

周围听的人都快笑死了,郭冲道:“孟雨,我这个小妹虽然能干,可也泼辣厉害得要命,凡人不敢惹。你竟然敢戏弄她,简直是胆子晒干了得有八斤半。”

孟雨被揭短,怪不好意思的,赶紧又鞠一躬:“喜姑姑原谅孟雨吧,看孟雨现在多听话。”喜姑姑仔细看了看孟雨:“这倒是,真出息了,长得还怪好看,娶亲了没?”

孟雨吓的,怎么第二个就是这个问题啊。

孟雨赶紧回说没有。喜姑姑拍拍他的肩膀,又很响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包在喜姑姑身上,我们江南好女子有的是!”

孟雨赶紧作揖:“那谢谢姑姑了。”

喜姑姑又看看江战:“你不用说来,喜姑姑记得你,从小就听话,好个仁义孩子。”

江战笑笑:“姑姑当年来江南,全家都很开心,只是后来家里事情忙,江战一直没能抽出时间看望姑姑。”

第一六四章 对练(二)

孟雨吸了一口气,他看出候灵闪要不用飞刀,就完全没胜算了。事实上他现在也没机会用飞刀了。如果一开始抢先手还有些可能。但是也没有两人演武,第一招先使飞刀的,所以候灵闪才一直等江战先出手。但如果在前二十招之内也还是有用飞刀的机会,况且候灵闪的飞刀是可以收回来的,也不能算是不守规则。这一下就有点看不懂了。

就在此时,江战突然剑势缓了一下,用手中剑将候灵闪的刀格了出去。他剑势放缓的时候,人已经后退,与候灵闪不再近战。而候灵闪的刀被格出之后也不由退了一步,这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远了。

候灵闪突然明白,他握住刀把一使力,飞刀已出!

郭威忍不住喊了一声好!观战的弟子和庄丁也都叫好。

那飞刀速度、角度和准头都极度刁钻,然而就在飞刀已经堪堪到了江战眼前的时候,江战的剑如游龙,要将候灵闪的刀拨出,就在刀剑已经碰上的瞬间,候灵闪一拉金环,将飞刀瞬间接回。他一抖金环用手抄住了刀把。

围观之人尽皆喊出好来。候灵闪跳起来,尖着嗓子冲江战喊:“你小子可以呀,差点把候爷卸了八块儿!”说罢咳咳地狂咳一阵,才说:“可累死我了,中午可得多吃点。”

郭威喜的说:“两位实在是厉害,不仅刀剑精绝,尤其最后那个飞刀,太惊险了,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啦!”

孟雨笑着说:“那是他俩没商量好,要是商量好了,肯定演得更漂亮!”

郭威慨然道:“两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在对战如此激烈的情形下,还能完美演出飞刀对局。哎呀,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江战和候灵闪走了下来,江战倒没什么事,候灵闪是气喘得够呛。他打了江战一拳:“小子,够仗义,也够坏!”

江战笑了笑,将剑插回剑鞘

此时太阳高照,白云在湛蓝的天空中缓缓飘动。一派晴朗从容的秋高气爽景象。

孟雨拍拍郭世超:“老弟,要不要练练?”

却见郭威走上前来:“孟贤弟,我来切磋几招。”

孟雨一愣,心里又突然一亮,他拱手道:“能向二庄主讨教,真是太荣幸了!”

郭威是长辈,并没有一下蹿到场中,他提刀向稳稳地在前边走,孟雨跟在他后面。郭世超中等身材,很是匀称,而郭威要比郭世超更瘦小一些,和那个对过阵的易容人身量上倒是相仿佛。而江绿萍说江南被劫持受重伤之时,双凤山庄离得也近。而江绿萍恰恰是在附近找到双凤山庄的一个分头领,带着江承天在那里躲了好一阵,之后郭冲派人将他们送回的江南。

京郊会刀,江绿萍明确说当年那个劫杀刺客就在五人中间,然而……

这样思忖着,两个人已经到了场中。庄丁们一看二庄主要和神探对阵了,全都更加兴奋。拼命击掌,有的还在喊叫。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推了一面大鼓来,擂得咚咚响。

郭世超也很兴奋:“我来!”说着从鼓手手里接过鼓槌,用力敲着鼓面。急鼓如雨点,在秋天的微风中振荡激越,传出很远,伴随的是场中又一阵的欢呼。

孟雨轻轻从剑鞘中抽出长剑,郭威也执刀在手。

他身材瘦小,手中的刀却沉。他看着孟雨拔剑,看出这已经不是孟雨在京城使的那把剑。在卧虎帮,他也曾和萧梦时、郭世超、彭泽天一起,与孟雨切磋,当时他的那把剑,轻灵狭长,雪亮如粹过银一般,他的剑风也如他的剑一样轻灵。可眼下这把剑,却是镔铁打造,剑身上还刻着粗朴的花纹,比原来的剑既长且粗而且厚了不少,普通的剑客是用不了的。

他心里暗自一惊,这小子变模样了!有了预先的知觉,他对于接下来的刀剑相对,有了一些小心。

围观的庄丁们自动空出一片更大的空地。孟雨的眼睛看着郭威,郭威将刀平举在胸前做个守势,孟雨知道他是前辈,所以让自己先出招。于是拱手道:“前辈承让了。”话音一落剑柄一收,身形飞起,举剑直接向郭锋刺去。

周围顿时静下来,偌大的场子竟然鸦雀无声。郭威挥刀上架,将孟雨的剑架住。他这一刀,完全没有使巧劲儿,而是硬生生地将剑架住,他到底要看看孟雨有多大力气。

孟雨也没有躲避,而是迎上他的刀。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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