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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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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听着,越听越不对,此人的语气明显是在揶揄打趣她嘛!药已涂好,该缠上纱布了,紫桐仍是不发一言,低眉顺目地将纱布绕过他的腋下,一圈一圈地细心缠好,待得要打结的时候,手下稍一用力,狠狠地打了一个结。

    不声不响地被这么一勒,白行简触不及防地一声闷哼,苦笑道:“轻点轻点,待会伤口又裂了,你又该心疼了!你一心疼,我也心疼了!”

    紫桐抬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满口胡言,懒得理你!”

    “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

    紫桐没再搭话,出声唤水若碧若进来收拾。

    白行简也收起了玩笑之心,说出此行的目的,“紫桐过来。”

    紫桐狐疑地看着他,见他已无方才的笑闹之意,这才心甘情愿地走过去。

    白行简笑着将紫桐拉坐在腿上,紫桐挣脱了一下,见他毫不松手,便也作罢,怕又弄到他的伤口,只是虚虚地靠着不贴近。

    “今日我们回秦国。”

    虽说隐约知晓他这次回来应该会带上自己,但也没预料这么急切地就要离开,“要这么急吗,你才刚到!”

    “要回去处理一些事。”白行简说得云淡风轻,仿若提起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嗯!那你的伤……”紫桐还是有些担心。

    “无碍的。你待会收拾一下,看看有什么想拿的东西。”

    “我知道了。”紫桐乖顺地点头。心里却转着别样的想法,这些时日她可不止只看些春花秋月的话本子,也翻过一些江山异志,兵法谋略之类的书册。既然她已处在这个纷杂的尘世中,就有必要多多了解一些。如今天下七国各据一方,以秦国实力最是雄厚,隐隐有争雄之心。那秦国的国君,正是姓白。

    至今他都未对她说过关于他的事情,她想问他,却不知怎么开口。

    白行简看出了紫桐的犹豫,安抚道:“等回了秦国,你就明白了。”

    紫桐默然地点点头,“我也无甚要拿的,左右不过是我的琴而已。”

    白行简拍了拍紫桐的肩,拥着她站起身来,“你先收拾下,过会儿我过来接你。”

    “嗯。”

    紫桐将摆放在木架上的焦尾琴拿下来后,随后看了一眼院中摊放着的书册,有好几本她还没细看,走出门去,挑了几本,吩咐水若将这些书册包裹起来。几本厚的收了起来,她只留了一本只有巴掌大的书册拢在袖中,想着途中可以随手拿出来翻阅,倒也方便。

    这本袖珍的书是她某一日在花廊中散步时,见到几个小丫头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看到她走过去时,几个小丫头一时慌乱,互相推搡着跑开了,书便掉在了地上。她当时见书小巧精致便拾了起来,带回落雨居后搁在书堆中,被几本厚实的书盖住了,一时也就忘了。今日晒书时才想了起来。

    本来就无甚需要收拾的,没一会便弄妥当了。此时白行简也回了落雨居,扫了一眼琴和一个包裹后,问道:“收拾好了?”

    “嗯。”

    “那我们走吧。”白行简上前替紫桐拿琴,一手牵着她走出落雨居,身后一个穿着藏青袍子的男子拎起包裹跟上。

    出了高高耸立的山门,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走到半途,紫桐伫足回望,那缀满耀眼蓝色宝石的“百里”二字在阳光下泛着璀璨的光。她有片刻的怔忪,至今仍无法忘记,这里曾经湮灭了一段令人唏嘘的前尘往事。

    心中哀叹,不知好……不知好啊……



………【浮生若梦(十七)】………

    马车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徐徐前行着,似乎并不急着赶路。

    马车内装饰虽谈不上华丽,却是柔软舒适,安坐在里面一点也感觉不到马车行进的颠簸感。

    白行简一坐上马车后,头微微偏着,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先前还未发觉,此时才看清他眼底一层淡淡的青影,染了几许疲惫的神色。

    紫桐不知不觉地靠坐到他身旁,将闭目养神的人轻轻地拉靠在自己肩头。

    白行简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将头摆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假寐。

    车内的小方桌上摆放着一个精巧的镂空银香炉,一缕缕袅娜的轻烟燃着,满车清爽怡人的芬芳。

    离开百里山庄时那丝惆怅感也渐渐地淡了下去,左右无事,紫桐便抽出了拢在袖里的那本小书册,只见淡紫色的封皮上用簪花小楷写着“众里寻他千百度”。

    紫桐翻开了第一页,一男一女在花藤架下依偎在一起,女子含羞带怯,对男子的动作欲拒还迎。

    第一面翻过。

    第二面,依然是花藤架下,男女的衣衫都已经半褪,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第二面翻过。

    第三面,衣衫凌乱地散落在地上,男子将女子压倒在地上,女子两条**紧紧地缠着男子的腰身。

    第三面翻过。

    第四面,仍旧还是那两个光溜溜的人,还是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只是姿势换了,这回是女子骑坐在男子身上。

    第五面、第六面、第七面……紫桐唰唰唰地一路翻了过去,秀气的眉微微蹙着,直到翻完最后一页,从头至尾都是一脸的迷茫神色。

    她脑中只有一个疑问,书册里的人在做什么呢?

    白行简一直是清醒着的,感觉到身旁的人翻书动作越来越快,不禁好奇地睁开眼微扫了一眼书册。一看,“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将身子坐正了,拿过紫桐手里的小书册随意翻了翻。

    紫桐正苦恼着看不懂书里的内涵,看白行简确实是疲累,也不想去扰他休息,便一直盯着书册自己跟自己纠结着。此时见白行简是自己醒来的,赶紧捉住机会不耻下问,“他们是在做什么?”一脸热切的求知欲。

    白行简靠着身后的软垫,佯装严肃认真地观察起紫桐的表情来,眼见这丫头确实对男女情事一无所知,忽起了调侃之心,“你之前不是看了一堆话本子,怎么……你不懂……”白行简故意晃了晃手里的小书册。

    紫桐被白行简刚刚的认真表情吓唬到,以为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此时听他这么问,也好像不是,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别样的别扭,“话本子跟这个又不同,怎能相提并论?”

    “有何不同了,不都是一样的男欢女爱!”白行简循循善诱着,这丫头看着一幅幅惟妙惟肖的春*宫图,却是一脸的不知所谓,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为了他的以后着想,得敲敲她这个榆木脑袋才成。

    “男欢女爱,这也是?”紫桐惊奇地指着书册,犹自不信。看话本子,她能在字里行间看出一幕幕情深意浓的画面。可这画册,无文无字,只是两个光溜溜的人在那儿缠来缠去的,这算什么男欢女爱。

    要是白行简知晓紫桐的想法,一定会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情之至深处,便想与对方融为一体,做一种让双方都获得极度欢愉的事情。这画册中的人,便是在做这种事情。”白行简继续循循善诱。

    紫桐仍是疑惑,“情之至深处,便要做这种事情?”

    紫桐的头微微侧着,勾勒出美好的弧线,一脸疑惑深思的模样,却带出一种奇异的诱惑感。

    白行简原本慵懒戏谑的神色隐隐地淡去,褐色深瞳染了一层炽烈的光。倏地伸手将紫桐拦进怀中,修长指尖一下一下的在纤细柔软的腰间摩挲着,声音也变的低哑迷人,“是,情之至深处,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要……”

    突然被紧紧地搂入他的怀中,紫桐仍然怔愣着,只抓到了白行简话尾的“想要”二字,下意识便出口问道:“想要什么?”

    “想要……你……”话音甫落,低下头精准地捕捉到两瓣柔软香甜的美味,先是浅尝着,用舌*尖描绘着完美的唇线,接着,诱哄一般,舌*尖顶开抿着的唇,一点一点地寻芳探蜜,引*诱着粉红小舌与他一起嬉戏。

    紫桐完全愣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唯一的反应便是睁着茫然的眼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可是不过片刻,眼前也被遮住了。

    白行简伸手轻盖着,好笑道:“教你第一件事,亲热的时候,要闭眼。”感觉手下睫毛轻轻地刷过,然后顺从地闭上了眼睛。白行简满意地又低下头去细细地亲吻着。

    紫桐此时仍然是茫然的状态,只是下意识地白行简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一个指令一个行动似的。

    一只手顺着衣襟滑到腰*带处,轻轻一扯,衣襟松开,手便伸进衣襟内,沿着小*腹细腻的肌肤一路往上探去,直到了饱满处,时轻时重地揉捏着。

    紫桐感觉身上越来越热,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对于白行简的碰触,她一点也没有反感的情绪。脑中滑过刚刚看的书册,他们此时……也是在做书中人所做的吧。

    湿热的吻缓缓地移到下巴,脖颈,落到胸前的莹白饱满上,一寸一寸地舔*吻着。

    紫桐后仰着脖颈,一声旖旎的呻*吟溢出口中。

    白行简蓦地抬起身来,调节着热烈的呼吸,将已然情动的人儿搂坐在腿上,细细地替她整理好衣服。

    紫桐娇*喘着,不解地看着他。

    白行简平复着呼吸,苦笑道:“不能在这,我不愿意委屈你。”

    紫桐点点头,也不多说,只是头微靠着白行简,想着“情之至深处”这几个字,他对她的情,亦或是她对他的情。从白行简离开百里山庄后,一直困扰自己的一个谜团,似乎解开了。

    原来……这就是情。

    白行简为了不让紫桐太过羞涩,状似不经意地问到:“这书,你是打哪来的?”

    经过刚刚一番“实际接触”,紫桐总算是明白了书上的两人是在做什么了。被白行简这么一问,偏过头嗫喏道:“捡的。”

    “哦……捡的?”摆明不信的语气。

    “真的是捡的!”紫桐急急地辩解。

    “嗯,不错,好书!不过姿势少了点,回去后多拿些给你观摩观摩!”

    “不用了不用了!”先前不懂,她还能够心无旁骛地一页页翻过去,现下已然懂了,她可不想再看这羞人的画册了。

    “无碍,学了后……我给你当实验对象。”白行简凑到紫桐耳边,轻声说着。

    湿暖的气息让紫桐一个激灵,慌不迭地移开些,满脸羞红的云彩,知他是存心逗趣她,紫桐干脆闭口不语。

    白行简拉近紫桐,又靠在她的肩上,“我累了,先眯一会儿。”

    “嗯。”



………【浮生若梦(十八)】………

    日夜行路,在第四日的清晨,马车驶进了秦国都雍城。

    紫桐困倦至极,歪在白行简的怀中睡得很沉。白行简扯过一件披风盖在她身上,轻轻地打横抱起,下了马车。

    大世子府外,管家白炎领着一队侍卫,恭谨肃然地分立两旁,迎接大世子回府。

    眼见白行简下了马车,白炎趋上前去迎接,赫然见到世子怀中抱着一个女子,一丝惊异之色稍纵即逝,微俯着头,错开一步,跟在白行简身后走进大门,边行边细声禀告:“世子,陛下已得知您回来的消息,请您即刻进宫。”

    “嗯,知道了。吩咐下去,将我隔壁的院子整理一下。”白行简轻声地吩咐着。

    “是。”

    “准备些软糯可口的点心端过来,都先下去吧。”白行简抱着紫桐径自回到了主院。

    白炎恭敬地退了出去,遇到院外提着一个绒布套和包裹的白显,对他挑了挑眉,努了努院里,以眼神询问:里边儿那个,什么情况?

    白显面无表情,对白炎的眼神询问彻底漠视,提着绒布套和包裹走进院里去,将东西放到厅里的桌上后,快速地退了出来,眼观鼻,鼻观心,一眼也不多瞄。

    白炎在院外遗憾地叹息,多么好的机会啊,这石头怎么就不会好好把握,多探听点儿情况呢!这可是世子第一次带女人回来,看样子还是很重视的女人!怎么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呢!

    白显走了出来,擦过白炎身边,冷冷地吐了两个字:“多事。”

    白炎看着走远了的背影,不稀罕地“切”了声,“我自个儿打探去。”

    主院隔壁的院落可是世子妃的院子,自世子府落成之日起,这个院落一直是空着的。世子这趟回来,不仅带回来一个女人,还吩咐他整理院落。这里头的意味,可不简单啊!

    越过一扇白玉雕刻的屏风,白行简将紫桐轻轻地放到床上,怀抱的分离顷刻间涌入一股寒气,紫桐瑟缩了下,寻着暖源又要依偎上去。

    白行简看着她那迷迷噔噔的样子,不觉失笑,顺着幼滑的乌发轻声哄着:“乖乖睡一觉,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这几日*日夜行路,宿在马车上弄得一身酸软疲惫,紫桐实在是困顿极了,迷迷糊糊地睁眼嘤咛着“嗯”了一声,将整个人埋进松软的锦被里头。

    白行简拂开紫桐散落在脸上的几缕发丝,在额头轻轻地啄吻了一下,掖好被角。出门后转到另一间房换了一身玄服,五条金线纹绣的金龙自衣角盘旋而上,吞吐着威仪的霸气。

    世子府外已备好马车,四匹毛色纯亮的矫健黑马打着响鼻,温顺地等候着主人。

    世子府离王宫不远,马车在长安街上徐徐前行,不过一刻多钟,已抵达了王宫正门。守门侍卫一见是大世子府的马车,恭敬地下跪行礼。

    入了王宫正门后,需得再过一道宫门才能进*入王宫内城。崇阳门外,车马一律停下,不得进*入内城。

    白行简身份尊贵,入了内城后自是不必步行,早已有轿辇候在一旁。

    这内城中,除了王上的车辇能够进*入,余众人者,尊贵如世子,也得步行而入。二世子还在时,骄横跋扈,仗着手中权力一日*日的饱胀,竟然无视禁令,车辇直入内城,直接挑衅王上威仪。满招损,被诛的下场早已埋下了伏笔。

    今日又为何有轿辇候在崇阳门呢?

    宫内谁人不知,当今王上已是油尽灯枯,只提着一口气等着大世子回来接掌大宝。大世子如今的尊荣身份,已不再是世子这么简单了。

    崇阳门的侍卫长自作主张,命人准备好轿辇迎接世子入宫。

    一下马车,几个侍卫抬着轿辇快速地移到白行简的面前。

    白行简略略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道:“侍卫长何在?”

    “属下下。”侍卫长疾步上前,恭敬地朝白行简行礼。

    “将侍卫长杖责一百,押入大牢。”毫无起伏的声音冷冷地下令。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侍卫长脸色煞白,伏地叩首求饶。

    “哦……错在何处……”

    “属下……属下……不该擅自做主,私自命人准备轿辇……”侍卫长嗫喏着出声。

    “无视王宫禁令,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拉下去。”

    “世子……世子饶命……”侍卫长的哀嚎声远远地传来,杵在四周的侍卫都噤若寒蝉,呼吸都显压抑。

    白行简理了理袖口,闲适地一步步走入内城。

    秦王的寝殿中,一名内侍正跪在床边,细声细气地向秦王禀告着方才崇阳门前的一幕。

    秦王听罢,点了点头,挥退了内侍。

    躺在龙床上的秦王,满面的枯瘦蜡黄,气息也是断断续续,时轻时重,强撑着精神听了一会儿内侍的禀告后,又虚弱地闭上了眼。

    白行简走到了寝殿门口,守在殿外的内侍正欲扬声上报,白行简抬手制止了内侍,轻声道:“父王病重,莫惊扰了。”

    内侍了然,向白行简行礼后,轻声道:“陛下已等了世子许久,世子快进去吧。”

    白行简又细细询问了几句秦王的身体状况后,方举步踏入殿中。

    内侍自秦王登基伊始就随侍在秦王左右,白行简言语中对他也颇有尊敬之意,全不似那个嚣张跋扈的二世子。内侍看着白行简的背影,赞许地点点头。

    寝殿中,白行简踏着地面光滑的琉璃瓷砖,足下一点声息也无,轻轻地移步到秦王的榻前。

    人还未靠近,秦王已睁开了眼,虽是病重,但眼中无一点浑浊之感,依旧是精光逼人。秦王没有侧头,已知来人。“简儿,过来。”

    “是,父王。”白行简恭身上前,单膝跪下向秦王行礼。

    “坐到孤身边来,孤有话要对你说。”讲完一句话后,秦王的气息有点急促,喘*气声突然加剧。

    “父王!”白行简急忙上前,抚着秦王的胸口替他顺气。

    待一口气缓过来后,秦王虚抬了抬手,表示无碍,“孤是不行了……这大秦天下……全靠你了……”

    “父王何出此言,儿臣还要追随父王建功立业。”

    秦王虚笑着摇摇头,“大秦交到你手里……我也可以瞑目了……来……在床壁上第三条龙的左眼上按下去……”

    床壁上盘旋着九天飞龙,双目皆以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缀饰,闪着熠熠的圆润光滑。

    白行简依言照做,探身上前,在第三条飞龙的左眼上用力一按,一个暗格霍地突了出来,里面安放着一个阴沉木雕就的盒子。

    “把盒子拿出来……打开看看……”

    白行简从暗格中拿出木盒,将前倾的上身收了回来,坐好后才谨慎地打开木盒。盒子开启的一瞬间,白行简不得不承认,他心底的震惊是多么的强烈。

    盒子里安放着的,赫然就是消失了近百年的传国玉玺。

    周王室为何会失去天下共主的地位,衰微到今日这般境地,失去传国玉玺虽不是全部的原因,但也占了绝大部分。传国玉玺,天下共主的象征,得之,能够让民心归一,名正言顺地一呼百应。

    “这枚传国玉玺……是孤偶然间得到的……今日孤将它交给你……统一霸业孤是做不到了……你要替孤完成……”

    白行简双手捧着传国玉玺,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个头,“儿臣谨遵父王教训!”

    “好了……孤乏了……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白行简将传国玉玺收好,恭敬地退出了寝殿。



………【浮生若梦(十九)】………

    出了寝殿,白行简慢慢地踱步回崇阳门。传国玉玺,他之前也让人探寻过,却是一无所踪,不得不放弃。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传国玉玺,父王竟然早已收入囊中,一丝一毫的信息都无泄漏。一句轻描淡写的“偶然”,可这里面又包含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呢。

    虽在病重,国势却不见衰微,可想而知,秦王是一位多么有铁血手段的帝王。白行简对即将接下的重任,有上位者大展拳脚的野心与激*情,却无盲目激进的态度。这盘关乎天下的棋局,每落一子,都要深思熟虑。

    这枚传国玉玺,将会带来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宴,他等着,等着将它呈现在全天下人的眼前的那一日。

    白行简拢好收在袖中暗袋里的木盒,走到崇阳门前,坐上马车回府。

    世子府中,白炎分配着侍女打扫凤栖院,里里外外无一丝疏漏之处,力求尽善尽美。

    凤栖院本就华丽大气,只因从无主人入住,搁置久了难免添了几许凄清之感。想着不久后就将迎来第一位主人了,白炎看着焕然一新的院落,满意地频频点头。

    “管家,世子回府了。”一位侍从入院禀告。

    “嗯。尔等细心打扫,不可大意。”白炎吩咐两句后,即刻往大门前去迎接。

    下了马车后,白行简往主院行去,看到迎面走来的白炎,随口一问:“醒了没?”

    白炎一愣,连忙反应过来,“禀世子,姑娘还未醒。”

    “嗯,你们先下去,不必跟来。”

    “是。”

    一行人驻足在主院外,目送着白行简走入院中。

    白炎几次探头探脑的往院中瞄去,可惜一无所获。

    白显冷眼瞄了他几眼,暗含警告。

    白炎对上白显的冷眼,兀自不觉,脸露谄媚的笑意凑上前去,犹自不死心地想从这石头嘴角撬出点小道消息来。

    他哥俩好的搭上白显的肩膀,笑道:“兄弟,你此番随世子参加七国会盟,路上可有遇到蹊跷之事?”

    白显肩膀一震,抖掉白炎搭在其上的手,“无。”一个字冷冷地应付。

    被甩掉手,白炎也不见恼怒,依然笑嘻嘻地凑上前,“这一路风波颇多,怎会无蹊跷之事呢?有事大伙要一齐分享嘛!”

    此前白行简只身一人在那山谷中出现,是为避开一路人马的暗袭,遇到紫桐纯属偶然。他也未曾料到,会对这个突然闯入他眼中的女子上心。将她暂时安置在百里山庄也是考虑到路上异变难料,如若紫桐又一次使出琴音秘术,实是他不愿见到之事。从百里山庄离开后,他也是只身一人前去洛邑,白显早已在洛邑打点好一切,只等与他会合。

    七国会盟后,两人便一道启程准备返回秦国。对于中途又转入楚国境内,白显也曾有疑惑,七国会盟上的契机,秦楚在不久的将来必会一战,如此关头,世子却又入楚,白显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过世子的命令,他从来都是谨遵。直到在百里山庄,见到那位女子,白显突然有点明了了。

    白显早前领命前往洛邑,也确实并不清楚白行简与紫桐的相遇。再者他不是多嘴之人,对于白炎的探听之举,他颇多不屑,更不愿意透漏什么。

    “无便是无。”

    多次踹到南墙,白炎也觉得无趣,转念一想,生了一个主意,眼中含着肉痛的神色,却佯装无所谓地道:“我院里槐树下埋着一坛四十年的女儿红,本想着你这次归来,一同开封畅饮的。唉……可惜了可惜了……我现在心情甚劣,也品不出美酒的滋味儿,还是让它乖乖在树下呆着吧。”说罢,还一脸颇为遗憾地看了白显一眼,摇着头,踱着步,准备离开。

    “慢着!”白显一声喝道,“你那坛尚未开封的女儿红……”

    “是啊,只可惜你喝不到了,为兄现在心情很差。”

    白显脸上难得的现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他嗜酒如命,如此难得的好酒,若错过了……若错过了……他咬一咬牙,对于嚼舌根这种不屑为之的事,偶尔为之,应该……也许……也无不妥吧?

    “你的女儿红……”

    见白显脸上有明显的松动,白炎立马答道:“为兄立刻吩咐人去挖出来!”说罢,脸上满满的期盼神色,目光灼灼地看着白显。

    “七国会盟后,我护送世子返秦,中途转入楚境,世子到百里山庄接了那位姑娘与我等一齐回返。”三言两语后,白显闭口不语。

    白炎仍眼巴巴地看着他,催着道:“然后呢,接下来呢?”

    “没了。”

    “没了?就这样!?”声音陡然拔高了小许。为何只是小许呢,只因他们还处在主院外头,他可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过问世子的私事。

    “就这样!”白显简言意赅。

    “就这几句话,就想喝我的女儿红!”那坛女儿红他一直藏着不舍得喝,若不是实在好奇,他也不会舍得拿出来。本还以为能听到世子的风花雪月,却是如此寥寥数语。果然,期盼能从这石头嘴里听到深入一点的消息,是不可能的。

    白显本十分不齿嚼舌根这等事,若不是酒实在诱人,他连一字也不会说。现下听白炎的口气,却是不想给酒了。白显不屑地朝着白炎冷笑一声,“言而不信的小人,不喝也罢!哼!”说完甩袖离去。

    “等等,你给我站住,谁是言而不信的小人了,我又没说不给,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给了,你给我回来,说清楚!”白炎压抑着声音,气得跳脚,让侍从好好守在主院外,然后急急地追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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