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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大元国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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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后;也抬步向萧遥身边走去。
萧遥明白洪凌波心中所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定不教师父和师姐失望。”说完;便走向了那片树林。
李莫愁初时心想;就算是自己那开筋舒骨之术确有奇效;但这门手段说一千道一万;终归也只是外门之术;始终与那些聚气修体;高深玄奥的内功心法是没办法相比较的。而且自己也只是从书中悟出;这才第一次使用出来。倘若效果当真已经达到了最佳;那萧遥最多也只能勉强算是武林中的三流角色;就算他已经能练成鸳鸯拳;那也不过是花拳绣腿;没什么威力的杂耍把戏罢了;心中颇不以为意。岂料;三人刚绕过平台一侧的山弯;那片已经光秃秃地成了一大块空地;地面上堆满了残枝败叶的树林赫然便出现在了眼前。李莫愁压根没料到只是一时半会间;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便已成这般情景;而这等威力更是远超她的意料之外;当即惊得呆立原地;作声不得。
洪凌波心中也是栗然。看着眼前这片如遭狂风吹袭、又如覆海相没的树林;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竟是萧遥一人所为。看着站在一旁略显无奈;面对自己惊惑不解的眼神;脸上表情有些俏似又有些害羞的萧遥;洪凌波心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她眼见那片树林虽并无什么参天巨木;以自己目前的功力而言;毁损个十株八株确实不在话下;但眼前这片小树林中少说也要有几十棵树;且看其每棵树树枝树干断折之处;皆是平滑无比;切口处毫无二次砍伐之痕;显然都是以极干脆利落的手法斩断下来的。洪凌波知道若以萧遥以前之力;必然不可能达到这样的境界;想来便是自己灌输进他体内的真气温养了周身百后;他筋骨已坚;其力倍增;心中自然一喜;但又想到萧遥不过筋骨初成;他既非什么武学奇才;又从未修习过什么内功心法;怎可能凭一人之威就连损这许多的树木而不力竭倒地?难道他刻意隐瞒了什么不叫我知道?女孩家心细多思;这么一想;心中登时又担忧起来;怀疑萧遥对自己用心有异。
而萧遥看到这师徒俩一个面色凝重;一个面色阴晴不定;心中也渐渐地惶惶不安起来。李莫愁倒也罢了;她表情越是惊惧;萧遥心底便越是高兴。但他眼见洪凌波的表情中也隐隐带上了一丝惊惑之色;看向自己的眼神时也多了几分隔阂之意;萧遥心底便也惴惴起来。但碍于李莫愁就在身边站着;却也着实不方便开口询问;便也只得闭口不言。
李莫愁看了一会;脸色慢慢如常;问道:“这些……都是你一人所为?”
萧遥点了点头;说道:“是弟子一人;持弑龙斧以鸳鸯拳所化出的招数所为。”
李莫愁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突然;她左手急速伸出;搭上了萧遥的右腕之上。这一下抓扣动作着实迅捷无伦;待萧遥觉得腕上有异;刚想甩脱时;李莫愁那双芊芊玉手却早已如铁钳般;紧紧地夹住了萧遥的腕脉。
萧遥用力挣脱了几下;手腕上却越来越疼;便只得作罢;任由李莫愁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突然;他只觉得一阵热流缓缓地进入了自己的体内;那感觉与之前洪凌波为自己疗伤时的感觉相同;都是暖热沁体;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那股热流从右手足阴肺经的经渠穴入气;过尺泽、天府;至云门穴;再转胸口任脉的紫宫穴、向下经玉堂、中庭、建里;直至下丹田关元穴后;那股热流一分为二;一股向左冲至足少阳胆经带脉穴处又一分为三;一则上京门、日月;一则下五枢穴;至五枢又一行环跳;一行维道;经维道穴走带脉;一则绕足少阳胆经至督脉悬枢、至阳穴;而从关元穴一分为二的另一股暖流则走足少阴肾经;向下由中极入中注穴;经气穴、火赫、至阴谷穴;最终到涌泉穴;李莫愁在萧遥周身上下这么一番探查下来;萧遥早已被她的内力迫的汗流浃背。而经过了这么一番详细的探查后;李莫愁脸上的表情也终于不再如刚才那般惊疑。
“你再打一遍刚才使过的那鸳鸯拳我看看。”顿了一会;李莫愁又说道。
萧遥心中疑惑不解;自己不过是砍翻了一片林子而已;这师徒二人怎么如此小题大做;表现地还这么古怪异常。但他终究没有问出口;顿了一下后;对着李莫愁抱拳说道:“是”;便走到了一旁的空地上;打起了鸳鸯拳。
第二十六章 斧威(下)
12…30
萧遥数日前;拼尽全力也只能打到第三式便再也打不下去了。此时;李莫愁和洪凌波却见他身姿灵动;闪转腾挪间如灵蛇出洞;一拳一脚间风雅俊秀;如挥毫泼墨般豪逸自如。阳光照在他身上;举手投足间竟有点点金光伴之左右;飘飘而落。他的拳势也并未如洪凌波那般得其潇洒却失其威;而是二者兼得;每一拳每一脚打出之后必伴有一声低沉的破空之音。看到一套平淡无奇的鸳鸯拳竟被萧遥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李莫愁心中惊讶之余;也开始对萧遥另眼相看了。
一套鸳鸯拳打完;萧遥对着李莫愁抱拳躬身行礼;这才又走到了一边站定。李莫愁望着萧遥;心中思绪万千。其实;一开始看到这片几乎损毁殆尽的树林时;李莫愁心中确实是有些惊讶。凭她的威力;做这些事情自然是小菜一碟的;但若说是萧遥所为;即便他已被自己开筋舒骨;身体筋骨大变;却也是万万不敢相信的。初时她还以为是洪凌波将自己体内的真元输进萧遥体内之故;但搭脉一探之下;萧遥体内却并无任何动用过真气的迹象;这才让他又打了一遍鸳鸯拳;却见他使出后的威力虽不错;但也决计不可能达到眼前这般效果;心中登时又疑惑了起来。
但洪凌波终归不像李莫愁那般对萧遥的戒心如此之重。她刚才眼见自己教给萧遥的那套鸳鸯拳他已经精髓尽取;自己两次踱气助他疗伤的苦心终归也没有白费;心中只觉十分高兴。而对于这桩怪事;洪凌波心中虽也有所怀疑;但终究还是选择相信萧遥;相信他会对自己坦诚相待。
三人见在此处已无意义;便一同又回到了平台之上。李莫愁从萧遥那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心中不解;但也没再接着问;只是心中对萧遥暗暗地加了一分戒备;洪凌波却依然对萧遥一往情深。从树林回来后;两人便一块生火做饭;其情融融与之前毫无二致。
两人做饭时;李莫愁照例先去呼气吐纳;练一会剑法活动身体;此时平台上便只剩萧遥与洪凌波二人。见师父不在;洪凌波低声问道:“萧遥;刚才真的是你自己拿着弑龙斧以鸳鸯拳所化招式之威;将那片树林荡清的吗?”
萧遥说道:“你也不信我?”
洪凌波赶忙摆手说道:“不不不;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这有点不合常理。”
萧遥问道:“怎么不合常理了?”
洪凌波说道:“一个人身上的气劲有限;别说你只是初学;就是以我现在的修为;想要在那一时三刻中将那片林子损毁成那般模样;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那鸳鸯拳并非什么高明武学;威力有限;你一个初学者;怎么可能……”说着说着;洪凌波突然顿住;眼中目光闪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萧遥问道:“喂;你怎么了?”说着;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哎呀;你的手掌怎么了?怎么受伤了?”突然;洪凌波抓住了萧遥在自己面前晃动的右手;语含关切地问道。
“是刚才被弑龙斧斧柄上的逆鳞刮伤了;不碍事的;你看;早就不流血了;你不用担心了。”萧遥见洪凌波满脸的疼惜之情;不愿让她多担心自己;便故作轻松地说道。
“弑龙斧上的逆鳞?呀;对了;一定是这样……萧遥;那柄弑龙斧呢?你放到哪里了?”洪凌波脸上的表情瞬时间阴晴不定;有急切、有困惑、有惊讶、还有一丝喜悦之情;赶忙问萧遥道。
“我记得……随手就扔到了地上。找到了;在这里。”萧遥看到洪凌波脸上的急切之色;明白这斧头定是有什么古怪之处;便赶忙帮洪凌波找了过来。
洪凌波将弑龙斧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后;问道:“你刚才使这弑龙斧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听洪凌波这么一问;萧遥登时想起了自己手上的伤口和那道奇怪的红影;便说道:“我刚才挥舞时;这斧头的斧身会变成如经煅烧般的赤红色;会发热;而且斧柄上雕刻的逆鳞似乎也能用来攻击;我握在手中竟然被刮了个皮开肉绽。”
洪凌波听萧遥如此说;便将那弑龙斧拿到手中;细细查看起来。过了一会;她突然抬起头问道:“这斧柄可是会吸血?”
萧遥奇道:“咦?你怎么会知道?我之前沾染在上面的鲜血就是通过斧柄上雕刻的鳞片渗进斧柄里的。”
洪凌波大惊;说道:“啊呀;快让我看看你的手。”说着;赶忙牵起了萧遥的右手;仔细查看了起来。
萧遥看到洪凌波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也自惴惴不安;便试探地问道:“这弑龙斧……怎么了?”
洪凌波查看了一番;见伤口虽斑驳不堪;深约数寸;但血红肉白;并无什么中毒迹象;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一点。见萧遥表情凝重地看着自己;顿了顿后;说道:“我曾听师父讲起过一个传说;那是在隋唐之前的事情了。相传江湖上曾经出现过一对魔剑;名叫赤血阴阳刃。这两把剑以天降陨铁为材料;以各种鲜血培植剑魂。铸造期间;这剑每日里都要以兽血浇灌一次;每隔三日要以人血冲洗一遍;而每隔七七四十九日便要取一名出生不超四十九日的婴儿投入锻炉之中祭剑。如此这般;历时四年四个月;到当月第四日寅时二刻方才算大功告成。据说;此剑能自己吮人血;贪凶魂;挥舞时如凝血为剑;又能释放出当初锻炉中的热量。出世之时天光突变;道道血红色的光芒从云层里渗透照射下来;天地间一片血红。剑成当夜;那名铸剑者便连屠七乡十二村;杀的方圆十里以内血流成河;人畜皆亡。而见到天色异变;凶相毕现后;武林中便有一些人前去制止;但最后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的。这一场屠杀直到天将破晓;晨光初现方才结束。待当时武林中几个门派终于集齐了人手赶过去时;却只见乡村之中满地尸横遍野;如一个阳间地狱般血腥。死去的人们流的鲜血冲出了一条河床;顺着地势流进了长江支流;最终流进了长江;至入海口处;中间这段三天三夜江色血红昏暗;难以消弭。而经过查找;那名铸剑者被确认已经自刎而亡;但那赤血阴阳刃却就此不知所踪;只留下了这个江湖中口口相传了数百年的古老传说。”
萧遥听完洪凌波讲完这个传说;自己早已被惊得目瞪口呆了。顿了顿;他才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弑龙斧便是以那赤血阴阳刃为材料;重新锻造而成?”
洪凌波摇了摇头;说道:“连师父都不清楚这弑龙斧的来历;我又怎能知道?只是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了这个传说;觉得二者有几分相似之处罢了。至于是不是赤血阴阳刃重锻而成;我也不敢妄加揣测。”
萧遥从洪凌波手中接过弑龙斧;又仔细地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此时的弑龙斧又已经恢复了那斧柄青黑;斧身朱黑的颜色;与先前别无二致。萧遥看着这斧头;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第二十七章 得习内功
12…31
洪凌波看着萧遥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弑龙斧;心中担心他会走火入魔;企图借这兵刃或是其他的旁门左道的法门快速提高自己的实力;想了想后;便柔声说道:“等我身上的伤好了;这谐树劈柴的活还是我来做吧。你现在筋骨已坚;练那轩本功已是毫无问题。趁着这些日子;师父和我都不便行走;你就好好练功;等过些日子去陆家庄时;也好帮到我。”说着;慢慢地将那弑龙斧从萧遥手中拿过;放在了自己手中。
萧遥略略一想;便明白了洪凌波的苦心;见她对自己如此关心;萧遥心里也是一暖;轻声答应道:“嗯;我知道了凌波;我会好好练习基本功;不让你失望的。”说完;顺着洪凌波拿过弑龙斧的右手;双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芊芊玉手。
洪凌波见到萧遥对自己言听计从;如此温顺;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一红;娇羞地将头扭到了一边拨弄着炉火的火道;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吃过早饭后;李莫愁对洪凌波说道:“凌波;你前度两次强运内息以致体内真气不但紊乱;而且严重不足;等会跟着为师一块去运功疗伤吧。”说完;冷冷地向萧遥瞥了一眼。
“是;师父;待徒儿跟师弟交代几句话;叫他用心守护好师父;徒儿便过去。”洪凌波恭敬地答道。
李莫愁冷笑一声;说道:“要他守护?怕为师死的慢吗?”说完;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洪凌波与萧遥见师父丝毫不留情面;不觉都微感尴尬。等李莫愁走到了另一边她日常打坐的地方坐下运功后;洪凌波才对萧遥说道:“你前些日子的苦练终究是没有白费的。我那会见你在林中施展鸳鸯拳时拳招凌厉、拳势威猛;若没有那些时日的苦练;即便你筋骨已坚;功力也不可能一下子便达到那种程度的。只是我此刻身负内伤;不能剧烈活动;否则便可再教你些拳脚功夫了。”想了想后;她又说道:“这样吧;你前几日不是要我传你我古墓派的入门内功心法吗?正好便利用我跟师父都疗伤的机会;你就开始修炼吧。”
萧遥一听;顿觉心中惊喜不已。修习内功;那就标志着自己完全踏入武道;可以修习真正的武学了;当即高兴地说道:“好;那我就开始修炼内功了。”
洪凌波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线装书;递给了萧遥;说道:“这是我古墓派修习内功的口诀和法门;是入门的根基功夫。当初我天资愚钝;师父传我这入门心法时;说一遍两遍我总是记不住;师父说完我便忘了。因此;师父不得不写下这本书;让我拿去好好记忆;待记牢了上面的口诀和法门后;便一定要撕毁掉;绝不能流落出去。若是让外人看见了;恐怕后患无穷。只是我后来虽然把这上面的口诀都记牢了;内功也有所小成;但念及当年师父对我的恩情;我总是不忍毁弃这书;便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怀中;以感念师父恩德。不曾想;今日居然真的有其用武之地;当真是天意。”说完;洪凌波的粉面不由地又是一阵羞红。
萧遥接过那本书;但觉香气扑鼻。原来洪凌波在自己的道袍内侧专门缝了一个口袋装着这本书;而她平日里又总穿着道袍;日积月累;时间长了;这书上便也沾染上了洪凌波的处子体香。只是之前萧遥与洪凌波温存之时并未留意过道袍;这才没有察觉到。
接过书;萧遥随便翻开看了几页;只见上面以楷书配图绘;细细地记载着修习内功的种种诀窍、奥秘。洪凌波见萧遥神情专注地看书;甜甜地笑了一下后;便走到了李莫愁的身边坐下;两人双掌相接;便开始各运内力;相辅疗伤。
萧遥揣着那本书;一个人走到了平日睡觉的那个柴草堆中躺下;便开始读了起来。这书封面上并没有任何文字;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打开第一页;便看到上面写着一段话:
“人秉阴阳之气以成形;具良知良能以为性;性无不善;而气有清浊。秉气清者为巧;秉气浊者为拙。性巧者多计谋;性拙者多贪痴。巧性拙性皆系气质之性;人心主事;非本来之天性……”后面写的都是主张要清心寡欲;凡事无所为;无所做;无所争;无所斗等道理。萧遥一点点地看下去;虽对其中的一些想法和做法不敢苟同;但一想到古墓派心法自林朝英创派始便即如此;而其中也讲到内功修习最忌心有杂念以致走火入魔;当以无欲无求;冰心自明;便接着向下看去。
翻了几页后;萧遥终于看到了古墓派内功入门的口诀和法门;当即按着书中所载;以图绘之姿盘腿而坐;双臂微曲;指尖向天;两掌遥对;自然呼吸;双目微闭;舌抵上腭;心中百念俱无;百欲俱退。不一会;萧遥便觉自己渐渐已入空明之境;整个人的身体已呈似有似无之态;只感心魂合一;眼前隐隐约约透出一丝光明;却并非阳光之炫目色彩;而是极柔和的一片光线;令人不由自主地便沉醉其中……
这一番修炼下来;待萧遥忽觉浑身一阵轻颤;有一丝寒意掠体而过时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这一瞧却是大惊;原来不知何时;月亮已经爬到了天顶的最高处;影影绰绰的银河划天而过;洒下片片清辉;看时辰;竟已到了子夜时分。
萧遥记得自己是清晨吃过早饭后;才合上眼睛开始修炼的;谁知;这不知不觉间;竟然已到了子夜;萧遥不禁大骇;赶忙起身查看;却见李莫愁和洪凌波二人依然双掌对接;盘腿而坐;显然也是跟萧遥一样;足足修炼了一整天的时间。直到这时;萧遥才隐隐有些明白过来;为何古人有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说法。
见李莫愁与洪凌波二人双目紧闭;没有丝毫要结束的样子;萧遥不知她二人还要练到什么时候;索性便不再理会。想到自己一坐就是一天;不仅动也没动过一次;更是一口饭也没吃;他便站起身来;想到处走一走活动一下身体;顺便煮一些稀粥充饥。可这一站起来;他便立马清晰地感觉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体中的变化。轻盈矫捷这等变化自不用提;陡然间他只觉身轻如燕;肩头背部等处如披轻纱帷幔;妙妙之感不可多言。而最神奇的变化;萧遥觉得便是体内的那股温热之感了。以前;萧遥除了喝酒时会胃疼;生气时会肝疼;分手时会心疼;拉肚子时会肠子疼外;体内再也没别的感觉了。但是经过这一整天的修炼后;萧遥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自胸腹以下;直到脐下三寸的地方;隐隐都有着一丝温热之感。其实这种温热之感并不明显;只是偶尔有清凉夜风轻轻拂过;带走体表的温热之感后才能隐隐有所察觉。但那温热之感暖热沁体;所在之处无不极为舒适;因此萧遥才全神贯注地去体会;这才隐隐约约地察觉出来。
虽然这感觉并不明显;但这一切已足够说明那古墓派的入门内功心法确实是卓有成效;只要勤加修炼;想来日后必有一日终得大成。想到这里;萧遥心中又是一阵激动。他摸了摸肚子;感觉自己其实并无什么饥饿之意;便又坐回到柴草堆中;再次摸出了那本古墓心法;借着月光;又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以退为进
01…01
萧遥这一用功;不知不觉地便到了第二日的清晨。当他终于从书上所载的玄妙心法中回过神来时;天色早已变得灰重沉厚;那些大块的云朵也已被正蓬勃欲出的太阳描出了轮廓;天地间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见到新的一天又即将开始;萧遥心中暗暗惊讶。在已经过去的一天里;他全身心地沉浸在那深邃玄奥的古墓心法中;对于时间的流逝丝毫不察;仿佛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整整一日一夜便如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般;无知无觉地悄然逝去。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已经渐渐亮了起来的东方天际;又看了看盘腿坐在不远处;依然双掌对接;闭目凝目的李莫愁和洪凌波;心中暗暗咂舌。这般定力;萧遥单是在一边看着就已觉得钦佩不已;若是放在以前;恐怕让他安安静静地坐一个小时都办不到。但他转念一想;又想到自己前一日也是这样一坐一整天;于周身万物浑然不觉;心中便又不由自主地对内功带给人体的神奇变化叹服不已。
萧遥初习内功;身体内虽已隐隐有了一丝温和平柔的感觉;但他毕竟对内功心法的修炼一道知之甚少;加之他自身功力尚浅;还不能完全揣摩到古墓心法的精绝奇妙之处;因此收效甚微。这般坐了一天一夜后;纵然他已被李莫愁开筋舒骨;浑身上下的筋皮骨脉犹如涅槃重生;体内也已有了一丝微弱的气感;但终究还是不能完全承受住头脑中的疲惫困顿之感;整个人熬了一宿之后;精神已着实有些萎靡不振。
眼见天色尚早;而洪凌波和李莫愁还在运功不知何时醒来;萧遥心神一懈;便躺倒在了柴草铺之中;想稍微睡上一会;休养一下心神。他已一日一夜未曾合眼;且精神一直十分专注于内功修炼之上;心神损耗剧甚。此刻陡然间放松下来;心神得以舒缓;而且随着朝阳的升起;林中的夜寒也在一点点地褪去;周围的温度升高了不少;暖洋洋的;加之萧遥体内也已有了一丝舒和暖柔的感觉;五脏六腑均十分适逸;因此;萧遥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进入了梦乡之中。
李莫愁与洪凌波已修炼了足足一天一夜的时间;两人双掌交合;便如在两个大湖泊之间挖通了一条运河。俗话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两人体内的真气借此就可以互相流通、养润彼此。加之她师徒二人此刻气息合一;心神俱通;合力运功之下;不仅体内真元增长迅速;疗伤的效果也是事半功倍的。因此;经过二人一日一夜的全力运功疗养之后;此时各人身上的伤势已好了三四成;再无当初那般危及性命之忧了。
待得天光初现;朝云璀璨;两人的手掌这才分开;各自收功调息;呼吸吐纳起来。虽然她们二人均身受严重的内伤;体内真元不济;但多年来苦修而得的深厚功底还在;因而并不像萧遥那般;只熬了一天一夜;便精力不济起来。洪凌波待李莫愁吐纳稍定;便说道:“师父;我去给您弄性的来;等您吃些食物垫垫肚子;咱们再接着运功疗伤吧。”
李莫愁腹中其实并无饥饿之感;但她听徒儿说的言恭意切;心中不由一暖;随即便联想到了屡次跟自己产生冲突的另一个徒弟萧遥;两人孰优孰劣;一眼便明。李莫愁以前只有洪凌波一个徒弟;因此便觉得不管她为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是天经地义;并无任何值得夸耀的地方;因此对洪凌波也是经常责骂管教;所以在两人于沅江之畔初见萧遥时;洪凌波才会因为不经意间多说了几句话便被李莫愁责罚自掴;以致脸庞青紫肿胀;数日方消。但现在有了萧遥来作对比;李莫愁顿时觉得洪凌波对自己其实甚好;便不由自主地感慨道:“你真是为师的好徒儿。”
洪凌波听师父蓦地里言及至此;但听其话语中真情流露;并无什么做作之意。想到师父先前冰冷严厉;自己虽相伴身边数十载;也绝没有见过师父如今日这般显露心中之情;此时还以为李莫愁是正话反说;意图讥刺自己;这才如此说道;当下心中不由惶急;不知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忙纳头跪下;急急地说道:“师父恕罪;不知徒儿哪里又做错了;请师父明示。”
李莫愁阅人无数;见识极广;洪凌波这一跪;她便已经明白了过来徒儿定是将自己的真情流露之言误解为了讽刺之意。她见洪凌波在自己身边;遇事如此谨小慎微;诚惶诚恐;生怕有一丝一毫违逆了自己;便更觉萧遥之可恶而凌波之可爱。思及七八年来;洪凌波对自己千依百顺;十分维护;而自己竟然从来都没有察觉;不觉心中登时软了下来。她为人确是毒辣异常;杀起人来更是如斩草芥;但那都是对敌人或是不相干之人而言。自从她出走古墓之后;身边既无亲属;又无朋友;只有洪凌波一个徒弟;因此李莫愁心中之柔其实只是无从表现而已。此刻她幡然醒悟以前之过;心中对洪凌波歉疚不已。但师徒有别;礼教之数不可不尊;若说以前是因为没有意识到才那般严厉;那么今后定是要改弦易辙了。想到这里;李莫愁柔声说道:“快起来;你哪里有错?为师的饮食起居;历来都是你照料的;为师感谢你还来不及;又怎能怪罪于你呢?”说着;自己亲自起身;扶起了洪凌波。
洪凌波突然间见到李莫愁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心中实在是惴惴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就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但李莫愁此时心意已变;因此言语间并无反复之意;洪凌波的一颗心这才一点点地放了下来;慢慢地弄明白;原来师父确实感念我平日里的好;心中不忍再苛责于我;这才在言语间对我如此温柔和缓。
想明白了这点;洪凌波心里登时安稳了下来。她又接着和李莫愁互相吐露了几分肺腑之言后;便喜滋滋地做饭去了。毕竟;师徒之礼不可逾越;两人心中虽已互相谅解;但那些感激悔悟之言;终究是不方便当面言及。但师徒二人在一起生活日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便能明白其意;因此两人反而无多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表面上看只是简单地交流了几句;但其实内心中;两人对对方的感情观感都已发生了质变。
洪凌波与李莫愁诉尽衷肠后便自去做饭了;但她心中却依然记挂着这件事情;想到跟师父之间终于再无隔阂;不仅自己将来必定能得师父真传;到时做个跟师父一样威名远扬的女侠;而且……想到这里;洪凌波情不自禁地向正躺在柴草中酣睡的萧遥望了一眼;双眸中登时春意盎然。
忽然;她眼中风情稍褪;柔情顿减;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在苦苦思索着。过了片刻;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扭过头去偷偷瞧了一眼师傅李莫愁;见她依然在舞剑锻炼;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后;便连忙悄悄地来到了萧遥的身旁;用手推他道:“萧遥;醒醒;快醒醒;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萧遥之前已经熬了一天一夜;困顿交加;待得黎明时分才稍得安歇;此刻正睡得迷迷糊糊;于周身外物浑然不觉;洪凌波叫了老大一会儿才将他叫醒;更是险些惊动了远处练剑的李莫愁。萧遥刚睡着没多久;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他被洪凌波推醒后;虽然心中实在不愿醒来;但仅存的那一丝清醒却让他看到了洪凌波脸上慌张与焦急的神情。萧遥摇了摇脑袋;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爬了起来;无神的双目茫然地瞪着面前的空气好大一会后;眼中才略微回复了一丝神采。
“怎么了;凌波?”萧遥硬撑着身子问道。
“我原不想打扰你的。”洪凌波见萧遥神疲力倦;目含疚色地说道。顿了一下后;只听她又接着说道:“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眼下却是非说不可的。”
萧遥问道:“什么事?”
洪凌波神色焦急地说道:“我之前想当然地以为;你现在已是我古墓派弟子;那么传你古墓派内功心法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我方才回去细细思量后;才觉得此举甚为不妥。师父之前只有我一个弟子;我所有本领均为师父亲传;一切都合乎规教礼数。现在你既已拜入我古墓门下;按照规矩;理应由师父亲自传授你武艺。我作为你的师姐;既没得师父允许;又没有教你武功的本事;却私自传了你入门的内功心法;这可是欺师灭祖;叛门背道的忤逆大事啊。”
萧遥听到洪凌波原来是说这件事;心中不以为然;嘴上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偷偷地学来就是了。你也知道;师父她一直看我不顺眼;之前还差点一掌打死我。她见我天资愚钝;且冥顽不化;想来必不会亲自传我这内功。你现在偷偷给我;我偷偷地去练;不叫她知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了?”
洪凌波一听萧遥这话;一张俏脸顿时涨的通红;脸上也现出了几分怒色;诘问道:“你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萧遥见洪凌波脸色有异;似是动了真怒;想来应是自己言语间犯了什么忌讳;便赶忙安慰道:“你别生气;我只是随口一说;一切听你的就是了。”
洪凌波听他如此说;脸色才缓和下来。其实;萧遥不知道的是;宋时武林中人对收徒传法之事瞧得极重;且各门各派中规森戒严;门人子弟无不谨遵慎行;丝毫不敢触犯门规。就凭他刚才的那一番话;却是摆明了根本没将那些戒律放在心上;这也就难怪让从小便丝毫不敢违拗师命的洪凌波听后恼怒异常了。
萧遥见洪凌波脸色稍缓;心念一动;说道:“那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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