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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重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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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龙气得脸色铁青,你一点也不寡淡无味!他完不完关我屁事。好好好,我们不要争吵了。还是那句话,我尊重你的自由,尊重你的选择。我只是个废物,行了吧?想看风景你只管看,我没兴趣陪你研究范英明。说罢,转身跑下河滩。

    邱洁如无声地流了一会儿眼泪,擦了两把,怒气冲冲回到工地上,看见几个女战士已经在和男兵们说笑,喊一声:通信站的,上车。

    焦守志一看邱洁如的脸,就知道这事儿不便细问,忙搬了一箱**桃罐头放到吉普车上,赔着笑把女兵们送走了。站了一会儿,焦守志慌忙朝河边跑去。

    唐龙正在河里冬泳,看见焦守志跑来,就上来穿衣服。

    焦守志陪了一会儿,问:闹别扭了?

    唐龙平静地说:结束了,再没别扭可闹了。

    焦守志急个团团转,谈几年了,你也该珍惜。小三十的人了,别犯糊涂。大老爷们儿,你也该让着点。

    唐龙系着裤子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要攀高枝,我有什么办法?

    焦守志哀叹一声:唉,算毬了。这样吧,过几天师里要各团派人跟高副师长回c市买器材,你就回去散几天心吧。我听说这回要派个司令指挥,你回来或许就有转机了。

    唐龙道:别人恐怕更不行。

    焦守志咂咂嘴道:范司令和你真是命里相克,这几个月你露脸的事,他一件也没看见。

    唐龙苦笑道:或许是吧。

    第二阶段演习,范英明再当红军司令合不合适,也是演习决策层关注的焦点问题。蓝军要的政策已经给足给够了,这块特区的前景已经可以预见。在这个前提下,红军司令的担子就更重了。如果红军在演习第二阶段,仍是因为指挥不当,导致甲种师无法挥再次失利,那就非常难堪了。决策正确是个前提,起决定**作用的就是人。秦司令和周政委临上飞机前专门叮嘱要重视红军司令的问题,也是想避免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的尴尬局面。

    演习动员会前一天傍晚,方英达和陈皓若来到老军营靠小凉河的一个土包上,专门谈这个问题。

    方英达说:部队有人提出更换红军司令,你听说了没有?

    陈皓若道:**兴安就持这种态度,说这一战是关系a师前途的背水之战,他和范英明都没能力把a师**低谷。我批评了他。

    方英达不置可否,换个话题说:朱海鹏昨天向我要蓝军的内部建制调整权,我同意了。他想把导弹也引入演习,我也同意了。他有很多想法虽然与现实有些距禽,但代表着**的展方向。我们没有理由不支持。

    陈皓若道:冷战时期,我们的赶意识要强得多,核力量和航空航天技术的底子都是那些年打下的。这些年,和平与展说多了,潜移默化影响了我们的观念。

    方英达忧虑道:如果a师挥出来了,还是不敌蓝军,情况就更急迫了。这是下一步考虑的问题。现在的焦点是让a师挥出来。这些年,我们在它身上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差距应该不会太太。范英明能让它挥出来吗?

    陈皓若道:临阵换将,兵家之大忌。

    方英达道:我曾考虑过让童爱国接替范英明指挥,后来我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种甲种师,我们有近百个,一旦战争爆。不可能都按蓝军的方式重新组合。即便事实证明蓝军的组合是优越的,全面改造到这一步也还需要个过程。

    陈皓若道:我不主张换将。就是a师再一次被打烂了,问题暴露出来总比捂着好。

    方英达突然用手捂住肝部,趔趔趄趄跑过去,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掏出药瓶,倒了两粒干咽了下去。

    陈皓若追过去小心问道: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方英达举着药瓶说:用不着再说善良的谎言了。看着脚下一泻东南的小凉河,前两天我已经对秦司令和周政委捅破了这层纸。我是自觉自愿选择这种方式的。不知我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

    陈皓若垂手立着,用钦佩的目光看着方英达。

    方英达笑着伸手指指河两边,一边红军,一边蓝军,又要在这里决战了。我想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陈皓若颤着声道:一定会。

    方英达开始下土岗,下了一截,扭头指着土岗说:你看这像个什么?

    陈皓若没有回答,因为这个土岗样子太橡一个坟了。

    方英达说:像个坟。我要死了,真想睡这样一个地方。

    两个人刚走到**场,赵中荣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大老远就说:出事了,出事了。

    陈皓若问道: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在a师蹲点吗?是不是那里出了事?

    赵中荣把一张打印有几行大字的纸递给陈皓若道:军指好几个地方都现了这种传单。这种事文化大革命结束以来,从未生过。

    陈皓若把所谓的传单还给赵中荣,小题大做。不就是一部分官兵要求换红军司令吗?扯什么文化大革命!把现的都收起来,不要扩散这件事。打了败仗,基层有点意见,很正常嘛。方式不对,动机也是好的嘛。你回去吧。

    方英达神色凝重,迎着夕阳慢慢走着。这件事可不是件小事,它说明a师还存在某种深层的痼疾尚未暴露。他等了一下跟过来的陈皓若,问道:这件事情,你认为捂着好吗?

    陈皓若道:**质十分恶劣。根子在a师中上层。查,恐怕也查不出是谁搞的。动员会后,一定要在小范围内讲讲这个问题。

    方英达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十五天准备时间还不够。不骂骂娘,就有人上头上脸了。这,对这样的事决不能姑息迁就。不震慑一下,非得闹**投票选司令了!

    演习动员会开得很短。

    散会后,方英达把范英明、**兴安、刘东旭和高军谊四个人留下了。

    方英达背着手在草地上来回走着,突然间停下来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留下吗?

    四个人都不敢回答,高军谊躲闪着方英达锐利的目光,不知不觉就把头勾下了。

    方英达又问:为什么给你们十八天准备时间?因为你们师最近出了一件恶**件。

    高军谊身子猛地一晃。

    方英达道:多让你们准备三天,就是想让你们对照这件事,好好反省反省。昨天,军指出现了小字报,署名是a师部分官兵,要求军区另派人员指挥a师进行下一阶段演习。你们师又创下一个第一!

    陈皓若**话道:给你们说清这件事,不是让你们追查这是什么人干的。不是团以上领导,也没这个胆量做这种事。这是极其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行为。同时,这也表明部队存在一种不满情绪。高军谊,你怎么了?

    高军谊擦着汗支吾说:我,我胃疼病犯了。

    方英达掏出止痛药,倒出一粒,递过去,把它吞下去。你可以蹲下来。部队,决不允许存在无政府主义思想。大败之后,部队出现一些对指挥员的不满情绪,是可以理解的。但以这种方式表达,是绝对不允许的。三大#39;,不是还有个军事**吗?四大,大鸣放,大字报,已经早从宪法中删除了。九十年代的**出现这种事,让人痛心。

    刘东旭道:我们一定认真对待这件事。

    方英达道:这件事情不是偶然的。在第一阶段的演习中,你们师表现出了山头主义、小圈子主义的危险倾向。二号地区在很危机的时候调换过防御区域,这正常吗?解救被俘指挥员,接应援军,表面上看都堂堂正正,可为什么带部队时舍近求远呢?狐狸部队解救被俘人员的过程,也让人感到疑窦丛生。这是党的**,是人民的**师不是你**兴安的,也不是你范英明的。你们要牢牢记住这一点。

    陈皓若也动了气,这些情况,在你们上报的备忘录当中,有的只字不提,有的轻描淡写。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刘东旭,你这个党委书记的眼是个树窟窿?太过软弱了。你们以为耗费上千万,只是为了在你们的功劳簿上光光彩彩写一笔吗?

    方英达又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扫了扫几员部将,有句很尖锐的名言,我想讲给你们听听。自由啊,自由,有多少罪恶是假你的名行世。你们每一个人,包括营团级主要领导,回去都给我仔细地想一想,在这次演习前后,哪一件纯属为自己私欲的事是假崇高之名做下的。本来,我不准备把这些问题点透了。你们都是受党教育多年的同志,甄别是非对错的能力是有的。可是,大战在即,你们竟有人以这种方式,企图动摇指挥部的决心。只好触及触及你们的灵魂了。

    四个人都羞愧得出汗了。

    陈皓若说:方副司令的病你们谁不知道?你们quot;

    方英达打断道:不要说我的病。我算什么?不过是一个还长有卵子的男人!我告诉你们,不要心存幻想,认为继续演习是为了给一个甲种师找回面子。如果是指挥员不称职,就撤了指挥员。如果真是这支部队垮了,变成了太平盛世养出的一支八旗兵,那就裁了它。泱泱十二亿人的大国,难道还找不出敢为国家民族前途命运献出生命、长着卵子的男子汉吗?说罢,扔下四个大汗淋漓的部将走了。

    陈皓若补了一句:这对你们,是个机遇,也是个挑战,你们好自为之吧。也走了。走了两步,扭头补充道:由谁组成什么样的班子指挥下阶段的演习,应该由军区党委决定。你们的任务,就是做好一切准备,让这支部队能够打胜仗。

    两个将军触及灵魂的轮番轰炸,把a师的四员大将炸得呆若木鸡。过了很久,才一个个朝路旁跑道上停的坐骑走去。

    高军谊回到后勤指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军需科王科长叫到自己的房间,关了门关了窗,压低嗓子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必须把运走的油给我运回来。

    王科长说:高师长,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听上边的口气,这回是要换人指挥了。这一乱,谁还有心管这些事。我已经和军后勤的老乡说好了quot;

    高军谊敲敲桌子说:王胖子,我可把丑话说到前头。演习时这些油没到位,我可要向上边报告了。

    王科长拍着**脯说:绝对误不了事。钱虽是个好东西,可命更重要。出了事,那是要杀头的。

    高军谊道:你知道就行。反正你记住了,出了问题你一个人兜着。转身脱了衣服换衬衣。

    王科长道:规矩我懂,什么行当都讲个丢卒保车,丢车保帅。你这是怎么了?大冷的天,衬衣都能拧出水。

    高军谊赤着上身,呆坐在*边,日他妈,我这回才知道真会吓尿裤子。方副司令骂人我见过,陈军长骂人,连地缝都不给一个。我劝你也是为你好,还是见好就收吧。

    王科长说:我派人采购了一些菜。我去让他们做了给你送来。掩上门出去了。

    范英明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天亮时分,他把辞职报告誊清后,坐在昏暗的灯光里起呆来。

    秦亚男背着牛仔包,敲开范英明的房间,一只脚刚踏进去,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忙退回去挥手驱赶着烟雾。

    范英明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不解地问:一大早,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秦亚男又进了屋子,烟头,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军指搭观摩团的便机回**呀。送我的车不是你昨晚派的吗?还说一定要亲自送送我。早知你忘了,我就自己走了。

    范英明袋,该挨板子。

    秦亚男看见了小桌上的辞职报告,咦!你**没睡,就炮制了这个东西呀?

    范英明默默点点头。

    秦亚男抿着嘴,摇摇头道:这可不合你的个**。你是很能忍的一个人,不该做出这种激烈的事。

    范英明指指两边的房间,先走了出去,走到已经快看不出形状的大沙盘前,说道:昨天挨了一顿骂,觉得只有这样做,才像个男人。当然,这么说没有贬低女**的意思。

    秦亚男道:能扯得上吗?

    范英明扳着指头说着:作为红军司令,我有三方面不称职。第一,对现代局部战争的认识肤浅,缺乏把握全局的能力;第二,考虑了很多个人得失,在关键问题上做无原则的让步,心**狭窄,没救**师长实际上是为了自己出风头;第三,在战役失利后,一味强调客观因素,过多指责别人的过失,没有承担起应负的责任。眼下,我只能以这种方式,表明我对自己能力的评价。

    秦亚男惊讶地看着范英明,你好像终于把紧闭的心门打开了。

    范英明道:可惜你一走,就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了。

    秦亚男问道:是不是有点依依不舍了?

    范英明笑笑,你是一个让人愉快的人。我会记住你的。

    秦亚男伸出手说:司机已经在按喇叭了,握个手表示再见吧。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范英明说:你还要来?

    秦亚男诡秘地一笑,一对十年前的情敌兼朋友,一对现在的情敌兼对手,就要再次交手。女人都同情弱者,你失去了妻子又败一阵,难道不需要个拉拉队员?

    范英明吃惊地说:这些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秦亚男道:一个好心人。不过她的目的是劝我远离你。因为她觉得我会再度伤害你。我就想检验一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容易被伤害。

    范英明看着秦亚男走远,没说出一个字,等到秦亚男拉开车门,才慢慢挥了挥手。



………【第十二章】………

    红蓝两军暗中的较量分6空两路开始了,战场是c市这个驻有军区机关的大都会。红军从6路向c市开进的部队由副师长高军谊率领,阵容庞大,每个团都有两三个人参加,加上师指四五个人,有十五人之众。他们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再挖掘一下a师的自身潜力,增加a师战场实力;同时,组织一次和新配属a师的作战部队全方位的感情沟通活动。在这支队伍中,只有唐龙没有具体任务。唐龙一上硬卧车厢,便和负责这次公关工作的邱洁如不期而遇,两人的铺位仅隔一张小茶桌。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唐龙退缩了。来回走两趟,唐龙的硬卧乘车脾就换成了一张软卧车票。他无声地拎了自己铺位上的军用挂包,连看也没看邱洁如一眼,疾步走了。邱洁如的自尊心无法承受这种无言的蔑视。她的第一个行动就是跟踪,确定了唐龙包厢号码后,她去了列车长办公席。

    邱洁如把军官证和硬卧票亮了出来,微笑着说道:我有夜游症,想换个软卧,有吗?

    列车员翻了翻本子,小姐运气不错。你要不是军官,这个十号上空着,我也不敢卖。低头开着票,是不是搞什么行动?三号包厢有个身分特殊的军人,所以,空位我只好卖给军人。再交一百零八块。

    邱洁如拿了车票换了车牌,并不急于去三号包厢,取了随身听,坐在走廊里听netbsp;蓝军走6路去c市的部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蓝军司令朱海鹏,另一个就是身分确实有点特殊的程东明。唐龙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遇见朱海鹏,沉郁的心情开始变好起来。

    朱海鹏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唐龙,小唐,你好像情绪不高。

    唐龙咬了一口,憋气。去年要是听你的劝,调到6院去,这回也能痛痛快快干一场。

    朱海鹏道:**兴安不识才,范英明总是识货的。不要急,演习不是没结束吗?

    唐龙掏出烟让了两个人,都不抽,自己点了深嘬一口,别提了,演习前,就把我配到一团去了。不瞒你说,我是回去联系工作。此处不留爷,**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爷家里住。我准备回家了。

    朱海鹏吃了一惊,怪不得你们一团叫我捉**不透。焦守志我了解,当过我的副连长,人是个好人,义气,可他没这种才能。我还以为我把他看走眼了呢。

    唐龙道:老焦的毛病就是犹豫,最后还是送给你一个加强连。我只是直觉好些,半瓶子水吧。

    朱海鹏说:你别谦虚。你要能当范英明的参谋长,a师的局面会大为改观的。第一阶段,也就是你们一团让我**点心。

    唐龙摆摆手道:你可别拿我寻开心。你们是特区,我们连中原都算不上。不变变,再打十次,也是败。

    朱海鹏走过去拉开了门:理由呢?我想听听。你肯定想了很多。

    邱洁如认出朱海鹏,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唐龙说:那我就班门弄斧一次了。你能把c师点石成金,主要是你巧妙地把一套新机制注入了c师的体内。你带去的五六十人,实际上已经形成了你的可以**运行的指挥网络师受压多年,也奋斗多年,你让他们充分享受付出之后的成就感,他们也就自觉自愿接受你指挥网络的指挥了。其他部队都是第一次在实战中露面,都会倾尽全力。你们现在这种组合只是暂时的,不用背历史的包袱,最重要的,谁也不用考虑演习结束后的利益分配问题。

    朱海鹏赞许地点着头,非常好,你认为它的弊端在什么地方?

    唐龙说:你的指挥网络毕竟不是netbsp;朱海鹏说道:有道理。蓝军的目的就索出一条可行的路。你们呢?

    唐龙很不客气地说:我们连改良都称不上。大部分人都在考虑演习结束后怎么办,譬如我自己吧。如今范英明已经写出辞呈quot;

    邱洁如闪了进去,正色道:唐参谋,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你对蓝军司令讲这些是什么意思?

    唐龙张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

    朱海鹏笑道:少尉同志,你的保密意识很强。我和唐参谋讨论的是很抽象的问题。演习的胜负不是目的,主要是为了解决部队存在的问题。

    邱洁如冷笑道:你是赢家,当然是站着说话腰不疼。我不知道范司令写辞呈的事是算具体呀还是算抽象。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唐龙生气了,我会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的。你可以向上边汇报,可以说我通敌求荣。我和朱司令坐在一个包厢,总有谈话的自由吧?

    邱洁如淡淡地说:别的事你只管谈,涉及演习的事,我会提醒你的。

    唐龙火了,这里不欢迎密探,请你出去。

    邱洁如掏出乘车牌道:只怕你没这个权力。在到达c市前,本人也是这个包厢的主人。

    唐龙站起来,点了一支烟。

    邱洁如说:请你抬头看看,不识字我可以读给你听听,请勿吸烟。

    唐龙把烟掐灭,气鼓鼓地出去了。

    朱海鹏笑道:少尉同志,你把战火烧到火车上了。

    邱洁如道:演习还在继续,上校同志,我做错了吗?

    朱海鹏连声说:没错没错。范英明应该让你负责红军的保密工作。

    邱洁如探头看看在车厢连接处吸烟的唐龙,得意地说:看谁能怄过谁。这个世界,谁怕谁呀。爬到上铺,继续听随身听。

    朱海鹏已感觉出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站起来往外走,想去找唐龙问问。

    邱洁如说道:上校同志,给你提个醒,列车是公共场所,不该谈的问题不要谈。

    显然,这已经称不次愉快的旅行了。

    车到c市,常少乐已经带着吉普车在站台上等着了。

    朱海鹏和程东明上了车,常少乐扭头说道:海鹏,告诉你个好消息。童爱国在全军训练部长学习班上,讲了这次演习的事,引起了轰动。中午他在中兴宾馆设宴为你接风,要和你商量再给演习注入点新东西。

    朱海鹏对司机说:绕到罗锅巷,先把小程送回去。转身看着程东明道:给你一百二十小时,对外只能说是保外就医。演习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提。

    程东明答应着:我知道,我知道。

    常少乐补充道:奖励你五天假,是朱司令和我擅自决定的。和家人团聚团聚就是了,不要嚷嚷得满世界人都知道。这对你也是个考验。

    车到罗锅巷口,程东明含着眼泪下了车。

    等等!常少乐摇下车窗探出头叮嘱道:你老婆怀着娃,做那事要悠着点,流产了我可要找你算账。回去吧。

    车上大道,朱海鹏忍不住笑道:老常,你也太无微不至了,连*上的事都想到了。是不是想嫂子了?

    常少乐捣了朱海鹏一拳,胡扯淡!男人过了五十,也到更年期了,你以为我还是小伙子,喜那个小别胜新婚?这个程东明,毕竟是有罪之人,让他回家打打牙祭,是希望他能立功,不小心把娃弄掉了,不定会出什么事,这才为他定个特别纪律。

    朱海鹏叹道:还是你仔细。这几天,你我可没有精力顾到程东明,定这条纪律好哇。

    到中兴宾馆见到童爱国,常少乐马上说:海鹏已经夸了海口,能在演习中用出更新的着儿。

    童爱国拍着巴掌说:这下好了。我也在**夸了海口,说我们军区还有更前沿的东西没用出来,有几个大区的训练部长要亲自来观摩。

    朱海鹏埋怨道:常师长,你不能信口开河,我往哪里掏新着呀!

    常少乐狡黠地说:我知道,你当我的参谋长也当不长了,不抓紧时间把你的油多榨一点,亏得慌。你在军区通信团,不是也搞了一小块试验田吗?把你那些二十一世纪士兵拉出来亮亮相。

    童爱国一拍脑袋道:我怎么把这碴儿忘了呢!海鹏,你这个计划,我可是出了好几股血的,分点红利吧。

    海湾战争结束后,朱海鹏很快注意到美国6军的一个当时很不起眼的举措:成立了数字化办公室。他当然也把美6军一个大人物的宣言记到了自己的笔记本上:我们要把下一世纪作战胜利的赌注压在数字化技术上。当时,他就敏锐地感觉到,随着部队数字化程度的提高和最小作战单位数字化可能**的存在,将会导致战争观念的又一次革命。因为人微言轻和财力的限制,那几年,朱海鹏只重点进行了新概念单兵武器装备的探索、研制。没过多久,美国二十一世纪6战勇士计划和英国未来战斗士兵系统计划的主要内容被披露了出来,朱海鹏又泄气了。因为在美军的计划里,到一九九八年初,就将有二十四至三十六套新型的士兵综合装备系统问世并供部队演示选择。就是经历了社会大动荡的俄罗斯,也将在九七年底研制出带有夜视镜及通信装置的头盔。朱海鹏身在6军学院,不可能了解中国**这方面的长远计划,可又不想等靠,三年前,在童爱国经济上的支持下,开始自己数字化班武器装备的**索。三年过去了,他为这个数字化班配置了夜视、微波通信、计算机、电台、武器、生存防护等多个子系统,多半器材都取自民用,功能是大都有了。可是,他还从来没有想过把这样的部队拿到实战中演练一番。今天经常少乐一提,他马上也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朱海鹏摆摆手说:我搞那套东西,目的只是为了研究和教学方便,恐怕无法用于演习。

    童爱国道:记得你说过眼下这可能是全世界独一份。你好像还说过,如果从单个班战力计算可顶一个普通连,如果有几个班进行协作,威力可能更大。这不是说笑。这次演习,如果它能挥,意义可就大了。

    常少乐敲边鼓道:你别犹豫了。

    朱海鹏道:说句实话,我对它的战斗力是有信心的。可我也清楚,它早落后了。美英等国,已经开始把一个单兵当做一个武器平台了,我只是把一个班当个武器平台。美国正在研制的单兵武器系统,有综合**头盔,可防弹、可夜视、可显示电子信号、可摄像、可防毒,重量只有四斤多,我的这个班,这一部分装备就重达一百公斤。再加上计算机、电台、微波天线、武器、服装、动力装置的重量,这个班总负重近三百六十公斤。可以吹一下牛的是,直到今天为止,我还没看到外军已经全部把这些装备研制完毕的报道。我这个班如果和他们一个士兵相比,要全面得多。要真想在第二阶段演习中让它露露脸,难关恐怕还在钱上。

    常少乐急忙问:装备一个班,需要多少钱?有钱,十天内能不能装备好?

    朱海鹏道:我们的对手是a师,武器不用花钱,需要买的只是笔记、两米口径微波天线等十几种东西。一个班大约需要十万块。技术问题不大,到前线用一两天就可解决。

    常少乐一咬牙,海鹏,我把家底都压上,给我武装二十个班。

    童爱国开玩笑道:老常,你的腰可真粗。

    常少乐笑道:只要打赢了,这笔钱c师一个子儿也用不着出,军区会报销的。这二百万,由我来想办法。海鹏,这一回,我可是真压上身家**命了。

    朱海鹏道:我是c师参谋长,这钱由c师垫付,我也得压上身家**命了。

    常少乐道:c师的家底,早换成那两个系统了!我是准备找朋友化缘。

    朱海鹏吃惊道:两百万呢!你要考虑好。

    童爱国说:我看老常压这一宝是有惊无险,只要你能保证让这二十个班挥前所未见的威力,一个师买两套,还不够全区分呢。武器和电台,由我承包了。

    朱海鹏叹道:你们这是赶鸭子上架呀。

    三个人大笑起来。

    高军谊的妻子桂玲因厂里搞优化组合,仗着军属的身分,才没成下岗女工,被分配到仓库当保管员。干了两月,桂玲自动下岗,在厂门口卖酿皮这种陕西小吃。在岗一个月领二百四十元工资,需要一天上八小时班,下岗每月领一百六十块生活费,可以再做其它事情。桂玲卖了二十来天酿皮,毛收入已经有近千元,纯利起码也有三百块。这天下午,桂玲数完钱正准备收摊,两辆张篷军车贴住她的摊位停下了。

    军需科长王胖子从司机房跳下,朝车上喊:每样卸下来一筐。

    几个战士一阵忙碌,一筐柿子椒、一筐四季豆、一筐西红柿、一筐大白菜就摆在桂玲的摊位前了。

    桂玲忙问:小王,你这是弄啥哩?

    王科长解释说:在家的部队也要开拔,种菜的人手不够。这些东西是拉去送给兄弟部队的,给你留点自己吃。

    桂玲说:就俩人,留得太多了,这一筐怕有四五十斤,哪能吃得完?

    只听一声猪哼哼,一头用绳子网着的大白猪被战士抬着扔了下来。

    王科长小声对桂玲说:我和高师长又做了点小生意,他的那份我交给小兰了。嫂子,我们有任务,先走了。

    军车开走了,桂玲对着四筐菜和一头猪作难起来,转一圈,又一圈,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辆出租车悄然在路边停下了。

    小兰穿一身时装从车上下来,看看几筐菜和一头猪,问道:妈,你买这么多菜干什么?

    桂玲说:哪是买的,是你王叔叔留给咱们吃的,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这个妮子,出租车也敢坐?!

    小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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