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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重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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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女迁到c市,我的光荣和清白历史也就结束了。我第一次行贿,送礼。以后,这心里就开始不平。小兰没考上高中,去舞厅当过舞女。桂玲她们厂基本上垮掉了,只生活费。这个家遇到了难关。不说这些了。王思平利用我这些困难,很快就拖我下水了。小兰去了他小舅子开的服装公司,月薪五百。他帮我家安了程控电话,又送了一台微波炉。他想趁演习失败混乱之时,打油的主意,我是知道的。我曾劝他几次,想替他包住这事。可惜我拿了他的手短,没有向上级报告这一严重事件。我几次想退掉这五千块钱,可我没有做到。我实在害怕小兰当三陪小姐,甚至做了暗娼,我只有这一个独生女。今晚之前,我还对王思平抱有幻想,他说他已经把油拉回来入了库。一号油库一失火,我就知道我只能走这条路了。我知道,我的死不能弥补对部队造成的任何损失。我实在是没脸活下去了。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更对不起培养我养育我多年的部队。人死了,也就不用**活人的心了,小兰爱干什么就于什么吧。高军谊绝笔。

    刘东旭看了一半,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就这么流着泪把遗书看完了,也不擦拭,捶捶自己的脑袋说:演习前,我接到一封匿名信,信中反映高军谊和王思平在购通信器材时可能吃回扣的问题。我想找高军谊谈谈,可一直没有谈。这件事我负有重大责任。

    吴副部长说:看这个东西,我也流了泪。部队干部家中,有这种难念的经的太多太多。也不怕你批评我没是非观念,我读这个东西,心里没生出多少恨。我也有个女儿,在山里上的,转到县城上,已经跟不上了。算了,不说了。政委,你就不要自责了。

    刘东旭排雪花状的电脑显示器,这件事演习结束后再说。小吴,你先起草个报告,等恢复联络后,报到师指。

    吴副部长犹豫一会儿,说道:政委,有你在后勤坐镇指挥,我有信心了。这件事我看不要急于让范司令知道,以免他担心。报告我马上就起草。

    刘东旭认真看看吴副部长,很好。前面不是很顺利,也不知道这**大局有没有改观。

    天大亮了。红军搜索蓝军数字化班的惟一收获,只是从沅水岸边一条山沟里现了三辆卡车和赵东林留下的便条。军指下令停止电子战后,前线主战场报来的战况又很让人振奋:已将蓝军主力大部网进。

    范英明心里直犯嘀咕:蓝军花血本组建数字化班,难道只是为了在这次演习中显示一下这个新兵种的力量吗?它们和主战场到底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把蓝军主力包围在三号地区中心谷地,即使这些数字化班把红军后勤运输线破坏殆尽,蓝军不还是要输掉吗?

    范英明说:唐龙,我觉得前方报来情况有误。马上命令空军到o一号高地一线进行侦察。

    唐龙道:是有些怪。可是,一团和蓝军激战**,只向前推进了两公里。如果不是他们主力,不可能撑这么久。**师长说他的正面至少有一个团,这个判断可能不会错。二团和摩步团,沿途遇到蓝军多次阻击,从他们的表现看,又像是打援,掩护主力吃掉一团。吃又没吃,跑又没跑,让人想不通。跑一半留一半,这种情况对我们最有利。

    范英明说:还清他们的真实意图再说。命令一团停止进攻,二团和摩步团放慢度,坦克团主力和高炮团先不要移动。

    唐龙担扰地说:二团和摩步团推进太快,与坦克团主力和炮团主阵地已有十几公里的距离。你看是不是让坦克团主力快跟进上去,再让摩步团留一个营,照应炮团主阵地?

    范英明说:就这样办吧。让空军看仔细一些,今天的能见度不错。

    这项命令对前线指挥官的约束力十分有限。推进度放慢,多慢才叫慢呢?简凡此时想的只是尽快让二团主力会合一处,尽快取得有形的战果,**击溃敌人六次阻击,只能算是隐藏的战果。只要能与一团和摩步团把蓝军一部聚歼,日后总结,最多担待一个天黑没判断清楚就够了。接到命令后,简凡只让后队减慢了度,主力反而加快度向河谷地区扑去。受二团影响,摩步团先头一个营也加快了行进度。七点半钟,红军二团、摩步团和一团,已经把蓝军混编团、一个坦克营、一个**营压缩进十几平方公里的区域内。

    朱海鹏得到报告后,放下稀饭碗,走进作战室说道:常师长,现在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了吧?

    常少乐道:还不能大意,他们的飞机已经来转了几圈了,范英明恐怕已经知道了咱们的用意。你还是多费点脑细胞,把活儿做细一点。

    朱海鹏说:好好好,咱们还是分几步走。范英明的扫荡部队很厉害,我是怕拖久了数字化班不保。他知道了,可能已经晚了。先不动他的一线供给站和加油站,第一步先逼他们下决心吃咱们的混编团。第二步,按照一线六个数字化班提供的情况,把他们**程之内的给养点都打掉。第三步,用炮火封住他们一团的退路,彻底掐断他们的运输线,混编团来个中心开花,逼他们投降。

    接到侦察机的报告,范英明出了一头冷汗。河谷西面是蓝军o一号高地,西北和西南都有蓝军主力运动,蓝军的战略意图已经暴露无遗。

    唐龙有点不解地问:朱海鹏在河谷中心留一个战斗力不弱的团,到底是什么用意?河谷已经是惟一的焦点,他有导弹也用不上,我们已经对这一地区有了防范嘛。他只能从外挤压我们,想反包围吃掉我们兵力又不够。我们吃掉他这一部分,对付他们这种松散的包围,还不是小菜一碟?

    范英明踱了一会儿步,停下来说:你这种思维,还是受旧战争观念的制约。朱海鹏的用意,似乎就是针对这种旧观念的。从战役开始,他都是在用这种貌似陈旧的外形,**导我们按照已有的模式思考。现在的情况还是这样。大局观,你我都无法和他比呀。四号公路,他用一个班与我们两辆油车同归于尽,一是向我们**,二是提醒我们注意。如果我们的思维依旧迟钝、僵化,恐怕从此就失去和他同场竞技的资格了。他最终的作战意图,实际上已经暴露无遗。他不是想用导弹,至少在我们的c3I系统完整的情况下用不成导弹,他是准备切断我们的生命线。这就需要**饵!

    唐龙看范英明的眼神中有了显而易见的钦佩,我感到你的思路已经十分接近某个东西了。你是说想一举困死我们三个主力团,必须用一个团做**饵?即便我们现在的两条运输线都被制住,我们在一线各站库的库存,足以支撑我们吃掉这块肥大的**饵,然后扬长而去。

    范英明说:你说的有道理。现在战役战场纵深已经过一千公里,战争面积也大得惊人,海湾战争面积就有一千四百万平方公里之巨。我们守卫的疆土有一万平方公里,演习作战区域也有两千平方公里。可是,这两次布防,我们都没有好好利用这巨大的空间。昨晚,他们的远程火炮在数字化班的制导下,成功地歼灭了我们的预备队,就是一个利用空间的战例。实际上,蓝军这些数字化班,起的作用就是拓展并利用战场空间。不能再犹豫了,必须把我们失去的空间夺回来。

    唐龙问道:你的意思是不吃**饵,先把他们的数字化班挤出去?

    范英明一拳擂在桌子上,对!命令二团、摩步团立即停止向河谷中部逼压,如有可能,按原路返回,如走原路受阻,可在河谷南北.依山集结。命令一团,立即动新一轮攻击,掩护我真正意图,待二团和摩步团撤出河谷后,按原路后退三十公里,令空军全部,做好掩护一团大踏步后撤准备。

    唐龙默默点点头道:这可能是摆脱潜在巨大危机的上上之策。托着腮帮思忖一会儿,范司令,这种处置,三个主力团都要担风险,如果他们都拒绝执行该怎么办?他们目前都没直接感受到蓝军数字化部队在空间上带来的强大压力,前面有唾手可得的利益,退回演习开始时区域白白遭受损失,当然都有拒绝执行命令的理由。再者,如果三个团有的执行,有的不执行,有的半执行不执行,情况会不会更糟?

    范英明被问住了,呆呆地看着唐龙。

    唐龙又道:昨天已经授权**师长协调一线作战,也不能严令他们执行。你看这样好不好?以这个命令为主,说明这是目前最上策,再附一补充命令,让他们商议后上报聚歼这个团的方案。我现在虽然有司令助理之名,但没进入实际的上层,想问题可能会然一些。这样做,如果不可收拾,你我自然要担待一些责任。如果蓝军的数字化部队真的已经控制了我们的全部要害,**师长他们因坚持吃**饵战败了,印象也会深些。另外,这佯做,一旦朱海鹏的三斧头已经抡过,我们也没放过吃掉**饵的巧宗儿。不吃白不吃的事不做,人家要笑话你我是圣人蛋。这就好比炒股票你看我这张嘴,该打。

    范英明早听进去了,默想了一会儿道:你快去把这个命令起草了。一定要强调我们是主张不吃**饵,让这块**饵馊臭,让朱海鹏**回这块臭肉。这个假洋鬼子,还真取了一点真经。

    命令刚出去,二团的请示电到了,二团先头部队已遭到蓝军主力猛烈反扑,请求下围歼令。

    范英明仰起头长叹一声,阳奉**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常有理呀!吃吧吃吧。闷坐了一会儿,又说:小唐,催催刘政委,让他在十点钟前,一定要把三十吨油运过沅水大桥。告诉李铁,等这批油过桥后,要他不惜身家**命,保证油在下午两点前运抵战场。

    不大一会儿,唐龙拿着一张电报回来了,面带惊惧地说:王思平把油盗走,高军谊早晨已经自杀,下午四点前,我们没有一吨油运往战区。政委马上赶回来。

    范英明两眼直,喃喃道:祸不单行,真是天意。但愿他们能在中午十二点前吃掉那块臭肉。

    臭肉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吃到的。

    红军三个团在两个坦克营的协助下,在两个小时内动了三次攻击,只是突破了蓝军的两道外围防线,还没碰到蓝军品字形三个修有半永久**工事主阵地的毫毛。这场短兵相接的围歼战,真正把双方官兵都带进了惨烈凄苦的战争状态。

    这时,简凡已经赶到**兴安的移动指挥车边,把二团的指挥权也交到了**兴安手中。

    三次攻击未果,**兴安觉得面子上很难看。他像一只受伤的狼一样在指挥车旁边跳着,大声说:简团长,把你的半个营预备队也拉上来,这次让你那个不要命的老兵连打头阵,谁第一个冲上去,记一次三等功。

    简凡说:大局已定,我什么都听你的。摩步团上一轮没怎么用力。老林这个人,吃独食可以,协作精神嘛,是差一些。师长,你说话,他还不敢不听。再不一鼓作气拿下来,他们援军一到,又是麻烦。

    **兴安咳了一声说:焦参谋长,你亲自去见见林团长,就说我以一团**团长的身分请他下一轮不要惜力气,再拿不下来,最丢人的是摩步团。上报师指,十一点钟,一团、二团、摩步团对敌起最后总攻击,让他们把飞机派来,壮壮声势。

    焦守志答应一声,开着越野吉普去南面见林团长。

    蓝军的数字化班在黎明前露过峥嵘后,再无消息,接着,又是连续上演一个上午的古典戏,看得那些挑剔的观摩人员又倒了胃口。昨晚先用哈欠泄露了心音的红脸大校,又坐不住了,伸着脖子喊道:爱国爱国,你们蓝军的数字化部队,是不是睡着了。

    童爱国也开玩笑道:只有你老兄才会睡过头。误了前一场好戏,你自己负责。想补看一场,还是耐心等吧。

    红脸大校不好意思地笑笑,还不是你安排的舞会太精彩了,这才睡过头的。二十个数字化班,还有十六个健在,还是有机会补看一场的。我只是不大明白,为什么中间要加演这种传统保留节目。

    正说着,大显示屏上出现了红军三个团围歼蓝军混编团的场面,蓝军主力部队仍是不紧不慢地,从西北、西南两个方向朝河谷挤压。蓝军主力部队的行动,从表面上看很有点隔岸观火的味道,似乎对河谷中心的激战兴趣不大。这一点很快成为演习指挥部关注的焦点。河谷正在上演的毕竟不是一出三国戏,这种见死不救的后娘式做派,顿时成了攻击目标。

    方英达听了一会儿,坐不住了,抓起红机子喊:接蓝军朱海鹏。你们打的这叫什么仗?河谷那个加强团,你们是不是准备牺牲掉了?怎么不回答?

    常少乐在那边小心答道:要,这仗还quot;

    方英达冷冷说道:来不及了吧,常师长。你不是当了婆婆了,让朱海鹏说,他这锅饭是怎么做的。

    朱海鹏接过话筒,说道:方副司令,战役进展十分顺利。最早的设想是彻底牺牲河谷这个团,现在已经用不着了,红军三个主力团合围迅,我们已经提前占领了七号、八号公路山口处。几分钟后,战场形势就会改观。

    方英达忍不住冷笑道:你不是魔术师!这三个团吃掉你的养子,你在后面那个形同虚设的防线会不堪一击!

    朱海鹏道:方副司令,你听听我的布置。命令楚天舒,把坦克营拉出来,做足要突围的戏。命令炮兵,毁掉敌一线所有补给站库。命令敌后所有数字化班,严密监视敌给养车队。命空军歼击机大队做好战斗准备,阻击敌轰炸机空投物资。如果红军三个主力团得不到油料和**补给,他们最多还能攻击半小时。弹尽粮绝的几千人,想突破我们这个松散的包围圈,恐怕很难。我们河谷的作战部队,所存油料和**,还足以支撑到天黑。

    方英达脸色变了,声音变得有点怪:你这个狗东西,把我们也骗了。你,你真有把握一次昨晚你已经证明过了。这么说,a师又要quot;

    朱海鹏道:不可能有变了。这是两种战争观念较量的必然结果。这个结果在演习**现,总比quot;

    方英达失态地吼道:用不着给我上课!你干得太漂亮了!摔了电话,大步走出作战室。

    下午一点钟,河谷红军**、油料告罄。指挥所尝试空投几次未果,油料、**补给车队全部被阻在望夫崖和猫儿山一带。一点二十分,蓝军河谷守军突然向一号地区突击,没等红军作出反应,已将红军向东退路切断。

    范英明得到报告,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刘东旭绝望地看着范英明,没希望了?

    唐龙道:油料被盗,副师长自杀谢罪,前线主力弹尽粮绝,空、6补给都已绝望。这时不承认战败,只能让几千步兵徒手突围。很惨,很无奈,也只能服气。

    范英明无力地举一下手,命令部队,停止一切军事行动。承认战败,请求中止演习。只支持了三十个小时,三十个小时呀!



………【第十七章】………

    从本质上讲,组织一场大规模军事演习和在经济领域上一个大项目,没有根本区别,用掉的都是钱。效益毫无疑问是衡量演习成败的主要标准。第二阶段演习的主要目的是检验甲种师在现代局部战争中的抗打击能力,a师又一次在三十来个小时里承认失败,意味着演习主营项目出现了巨大亏损。

    a师再次惨败后又该怎么办?一个甲种师真的已经这么脆弱了吗?方英达心里乱极了。这种乱,几年来中国政府的中高层决策者常常遭遇到。为社会主义中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国营大中型企业,在进入市场经济后突然间大面积亏空、步履维艰,包括党和国家领导人,脑子里不都这么乱过吗?a师曾经有过多么辉煌的历史,解放战争中从山东临沂到厦门,没败过一仗;抗美援朝战争,a师参加了第一到第五次战役,和从美国到土耳其**个国家的**直接交过手,最差的战绩也只是和敌人打个平手。它不可能一下子脆弱到这种程度。可是,它确实两次惨败在和世界最强大的**尚有不小差距的蓝军手下了。

    方英达仔细翻看着a师来的长长的请示电,嘴里自言自语道:这次它挥了,中间出了恶**件,也并没直接导致战局的逆转,这说明这次失败不是偶然。问题暴露了很多,太多了。

    陈皓若赶忙表明自己的态度:这些问题,恐怕只能在演习中才能解决。蓝军数字化班的威力是不能小视,可是,如果红军阻止它们深入腹地,情况不至于这么糟。

    其他军区的观摩人员,也七嘴八舌讲了自己的意见。焦点问题只有一个:a师这种甲种师,像国有大中型企业是国民经济目前阶段的支柱一样,在目前的条件下,构成了这支**的主体,演习不能这样就结束了。

    方英达放下电文,忧心忡忡地说道:已经到了国歌里讲的最危险的关头了。如果这是一场敌方投入了数字化班的局部战争,我们已经败了一阵。演习这样结束弊多利少哇。皓若,命令两军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先进行检查总结,a师更要对每个转折点进行仔细研究,看看军事的和非军事的因素各占多少。童部长,你尽快写出个报告,附上我们的建议和意见,上报军区党委,并请军区党委考虑是否上报总部。有好说好,有坏说坏。要把蓝军的数字化班的组建过程和在演习中的作用,做单列报告。这种部队的出现,会给战争带来什么,需要做仔细研究。

    下午三点,**兴安从河谷出,又要去参加军事检讨会了。此时,河谷地带的蓝军已经开始向o一号高地回撤,凯旋曲的音符挂满了滚滚西去的车流、人流。几千红军不知该算被俘还是该算阵亡的官兵,表情木然,默默地看着蓝军远去。**兴安不由自主地走到蓝军已经走了的空阵地前,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带领一团打了一天**零五个小时恶仗,眼看着就要**到胜利女神的裙据,突然间又成了阶下囚,这巨大的落差,几乎使**兴安的心理无法承受。他在心底里已经痛苦地承认:这个仗,从头至尾我都没看懂过。

    几百上千个红军干部战士无声地移动过来,把**兴安围住了,吵嚷声、埋怨声和询问声,响成一片。**兴安只能苦笑着面对部下一声紧一声的责问。

    一个少校吼了一嗓子:吵什么吵?我一个人问还不行吗?师长,我们是不是又一次被俘或叫战死了。

    **兴安沉痛地点点头,是的。包括我在内。

    少校一把抓下软军帽,带着哭声说:这他娘的打的叫什么仗!后勤的人都他废物!

    **兴安眨巴眨巴眼睛,干咽了一下,诚恳地说:同志们,不要埋怨后勤部队,也不要怪范司令他们指挥无方。你们都为咱们师尽了心尽了力。这次失败,我**兴安负有重大责任。请你们让一下,我要去师指开检讨会。

    干部战士们都没有动。

    少校哽咽着:师长,演习是不是要结束了?我们,我们真的不甘心呢!师长,你要求要求,再打一次吧quot;

    几百上千人跟着喊:再打一次,再打一次quot;

    **兴安流下了眼泪,同志们!你们的要求,我一定转达上去。我们都是军人,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你们在这里等候上级命令。我对不起大家,没有指挥你们打胜仗。

    干部、战士们让开一条路,含着眼泪,目送**兴安的吉普车东去了。

    **兴安赶到师指挥所,简凡已经到了多时。简凡认为,在第二阶段演习中,他没遗下任何过失给人攻讦,底气很足,一到师指挥所就指责师指决心下得太迟,后勤部队是一群废物。

    唐龙忍不住了,说:简团长,这个仗,你恐怕还没看清楚!如果详细追究,你的二团责任最大。都什么时候了!把自己洗得再干净,有什么意思。要是实战,你已经去了战俘营。去那里,你恐怕要受礼遇。有功之臣嘛。

    简凡盯着唐龙看看,唐龙啊唐龙,人没阔,倒先变了!你个小上尉,还没资格给我说这些。

    唐龙笑了笑,我知道我这个司令助理有职无权,你就是犯了叛国罪,我这个小上尉也无权指责。我不清楚,你们和一团之间私架电话线,算不算山头主义?或许你只是想用这个电话向**师长问个寒暖。

    简凡大怒,指着唐龙的鼻子骂道:你他**血口喷人!一师之长在一团,我向他汇报情况,符合条例。

    范英明忍无可忍,慢慢走了过来,我这个红军司令是个临时的,师参谋长总算个永久的吧?简团长,你至少犯了三次影响到全局的错误,还不包括唐龙指出的这一次。第一,改变主力一营攻击线路,事先事后都没报告,影响从七号公路迂回包抄的战略**行动;第二,在o一号高地一线,你团绝对遭遇过蓝军主力,这一点已从蓝军上报的演习备忘录中得到证实,你也隐瞒了这一重要情报;第三,师指令你们放慢挤压度,你团阳奉**违,过早被敌人缠住,致使丧失最后改变全盘计划的机会。这三条错误,哪一条都能证明你实在不配再当团长。

    简凡怔了一会儿道:这完全属于一个**作战团的机断处理权限。我当不当团长,恐怕需要总参说了才算数,你只是个师参谋长,而不是总参谋长。

    刘东旭一掌拍在桌面上,震掉两个茶杯,简凡,a师到了这种地步,你连该承担的责任都不去承担,证明你确实不配再当团长了。我现在以师党委书记的名义,建议撤销你二团团长职务,在你说的总参批复前,建议对你停职反省。

    简凡没想到刘东旭会这样大的脾气,又第一个提出撤他的职,听呆了。

    唐龙软软地接一句:要是某些人占住茅坑不拉屎,情况可能要好得多,拉的屎太臭quot;

    简凡白了唐龙一眼,一转脸,看见**兴安立在门口,心里多少有点底,梗着脖子说:刘政委,组织原则总是要讲吧?做出停一个只有些莫须有错误的团长职务的建议,恐怕需要师党委常委举手表决一下吧,三大#39;不是还有个政治**?李副政委在养病,田主任在留守,前线还有五个常委quot;

    刘东旭脸色铁青地坐在椅子上,简凡,我现在就召集开这个常委会。后勤部邹部长心脏病突,早上刚刚抢救过来,人住在清江县医院,没法参加会。高军谊因涉嫌特大战时盗油案,也失去了参加会的资格,何况,他已经于今天凌晨自杀谢罪了。剩下的三个常委都在,再吸收你这个师党委委员列席旁听一下。我再以党委书记的名义,任命正式党员唐龙同志做会议记录员。简凡同志,你认为还有哪一点不合组织原则,提出来。

    **兴安口吃地说:高,高军谊真的自杀了?

    范英明说:高军谊的问题,等保卫部门查看完现场后再开会讨论处理意见。现在开会讨论简凡同志的问题。

    简凡这才感到事情的严重**,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干脆把心一横,梗着脖子说:**师长,前线的情况,你比他们清楚。上一次败,把屎盆子扣在你头上。你躲了出去,又败了。我就是第一只替罪羊。**师长,你可要当心点,快轮到你了。

    **兴安毫无表情简凡,你裆里,看看那个玩艺儿还在不在?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我很愿意参加这个常委会,先捅你这个所谓替罪羊一刀。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这个仗我没看懂,却自以为是,几次影响师指下决心改变总体作战方案。我向师党委提出请求:解除我所兼一团团长职务,停止我的a师师长职务。

    四个人都楞住了。

    **兴安说:唐助理,你怎么不记录?

    蓝军正准备会餐庆贺胜利,常少乐现朱海鹏不见了。

    看看江月蓉在女兵席坐着,常少乐从起来说:朱司令呢?你们谁见他了?

    江月蓉一看没人回答,慌忙站起来,给常少乐使个眼色,自己走到坝子边的一棵香樟树下,常师长,上午他接了方副司令的电话,情绪就不大对。半个小时前,我看他还在树林里抽烟。

    常少乐说:咱们找找去。情绪不好?没这个道理呀。是不是你们俩闹什么别扭了吧?

    江月蓉说:我,我这次来还没单独和他说过话,闹,闹什么别扭。

    常少乐说:这就对了。朱海鹏这些天是有些反常,学会了抽烟,皮鞋好几天都没擦了。月蓉,听老大哥一句话,海鹏这种男人,难遇。

    江月蓉说:这种事比较复杂,三五句话解释不清楚,以后再说吧。庆功酒没他这个当司令的在场,多扫兴。

    两人穿过树林,走到小溪边上,仍没现朱海鹏。常少說閱讀,盡在

    乐刚要喊,忽然听到几块山石那边有男人低低的抽泣,低声对江月蓉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难题,留给你解决吧。转身就走。

    江月蓉心里一紧。什么事让他这样伤心?该不会因为我吧?不是因为我,又会为什么!我到底该怎么办?现在单独见他,能说什么?我这么做,也确实太伤他了。

    江月蓉拉住常少乐的衣袖道:我们,我们还是一起去吧。我还没见男人哭过。

    朱海鹏还在哭,抽得身子一抖一抖。

    江月蓉感到心里疼,跑两步,伸手拍拍朱海鹏的背,海鹏,你在这儿干什么?快去会餐吧。这是整个蓝军的大事,没你这个司令,像什么样?事情总有大小轻重,生一些你暂时不理解的事,肯定有原因。

    朱海鹏转过身子,难为情地笑笑,掏出手帕擦擦眼泪。

    常少乐骂道:真没出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还掉眼泪。

    朱海鹏又掏出一支烟,刚叼到嘴上,江月蓉伸手拿了烟扔在地上,责怪道:学了七八天都没学会,还抽。心里烦就不会跟常师长学学太极拳?

    朱海鹏把半盒烟一扔,好,不学了。心里烦了就打打太极拳。接方副司令电话时,我就想哭。我变得太狠了,太像个军人了。

    常少乐道:方副司令不会怪你的。

    朱海鹏叹道:或许他动动手术能活到一百岁,是我害死了他师败成这样,他死也不会瞑目。这不就是一场演习吗?我怎么连睁只眼闭只眼都不会!我的心肠太硬了。我太狠了quot;

    常少乐眨眨眼睛,拍拍朱海鹏的肩,这怎么能叫狠呢?老军长早看透了生死,只想放心地走。不过也是的,实际上,咱们是和老军长在打。

    江月蓉松了一口气,心里又多少有点空落落的,说道:你们别在这里胡思乱想了,别弄得一老一少都哭起来,传出去可是头条新闻。你们让方副司令看个虚假的胜利,那才对不起他。

    常少乐笑道:这话很对。

    江月蓉吁了一口气,心里又冒出一股怨恨,接着就冷笑一样哼出一声,朱海鹏在你常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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