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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欲花:月之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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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情总有哪里不太对劲。他想着,却找不出破绽。当他烦恼的时候,他会走到市政厅的的阳台上,看着地下吵吵嚷嚷的市民,贩夫走卒往来不绝,他们是这个城市繁荣的基石,他真心的希望所有人民都能在他的治理下富庶、快乐。

    市政厅与月神殿隔着几条街,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刚好能看到神殿建筑的圆顶,他有好几天没有空过去朝拜了,今天天气不错,那就现在去吧。

    想到做到,他唤来侍从为他准备车马,从闹市中穿过,然而没走多远车就停住了。他掀开车帘,发现前面的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莱萨因王让同车的护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护卫很快就回来了,他说前面闹市有一个占卜者,这些日子在这里为人免费占卜,非常灵验,在城中一传十十传百,今天还未到中午排队等占卜的人就已经把街都堵住了。

    莱萨因非常感兴趣,他下了车,向人群走去,左右的护卫不着痕迹的帮他分开市民,他挤到前面。占卜师就随便坐在一张旧织花地毯上,面前一张茶几算是她营业的道具。她穿着一身银灰色的长袍子,从头盖到脚,一张面纱遮住脸,看不出本来面目,只留下一双湛蓝的眼睛在外面。那双眼睛非常深邃迷人,对着这样一双眼睛说谎是件很难的事,没什么可以瞒住她。

    一名女市民正在向占卜师讲述不幸,她说她的丈夫出门了好几年都没有回来,她想知道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有别的女人。占卜师捏着她的手,闭上眼。再睁开时,她慢慢开口到:“你的丈夫既没远行,也没有别的女人。”

    “那他在那?”女人追问到。占卜师的眼睛笑了:“可不就在你背后么。”

    围观中一个男人惊叹到:“这简直是神的力量,死女人叫你不要试吧。”

    女人脸红一阵子白一阵子,面子挂不住了,转身就找她男人吵去了:“是你叫我来的呀!你这么快露馅干什么?”

    群众中便有人喊到:“回去吵去,别浪费我们的时间啊!”

    众人大笑,那对夫妻推推嚷嚷的走了,莱萨因抢先坐到占卜者的面前:“大师,不介意先帮我占卜吧,我要问……”

    莱萨因王愣住了,他在与对方视线相对的一刹那间感觉自己被吸进去了

    占卜者用蓝眼睛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像是看透了他的全部那样。等王回过神来,听了占卜者缓缓说到:“您的心中正在摇摆不定,请记住,月神露蜜安是你们家族的保护者,也是城市的守护者,放弃信仰女神,无疑自毁前程。”

    说话间,一阵风吹来,撩起了占卜者的面纱。

    她的美丽展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月神,那么一定是她这个样子的。她瀑布一样的银发在阳光下褶褶生辉,就连最美丽的宝石也要在她的双瞳之下黯然失色。她站起来,向莱萨因往躬身行礼:“陛下,我失礼了。”



………【025 国王的邀请】………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他们看着莱萨因,窃窃私语着,护卫赶紧上前想将国王带走:“陛下,人民认出你来了,快走吧。”

    占卜者重新将面纱带上,躬身去收拾地毯与茶几。

    莱萨因这才意识到对方要走,不顾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拦住占卜者:“美丽的女士,你应该在宫廷中为国王命妇口吐箴言,而不是在街上风餐露宿。”

    占卜者抬起眼看了国王一眼,然后用手掌搪开两人的距离,她笑到:“您错了,我只为月神露蜜安服务。”

    “那你是月神殿的女祭司?”

    “我从另外一个城市流浪而来。”她垂下美丽的大眼睛,略显疲惫的倦容。“走了很多年,走了很多地方,从一个到另一个。”

    “既然你也侍奉月神,我也正要到月神殿去朝拜,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呢?”国王急着问。围观的人群想靠上前来,但是被他的几个侍卫挡开在外围,但是他们也快要挡不住了,其中的头目喊到:“陛下!!”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陛下的老毛病又犯了。”“是啊是啊,看见美丽的人不管男女都先留下来再说。”“又忘乎所以啦。”

    莱萨因听见了,但他故意当做没听见,也希望美丽的占卜师也没听见。他又挽留到:“如果你流浪得累了,我的城市中总有你的位置。”

    “谢谢您的好意,陛下。”占卜师微微欠身。“我要回旅馆了。”

    国王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但是他听对方又说到:“不过――我可以跟你去月神殿,我也想看看月神信仰的中心。”

    国王一下高兴起来,他笑起来比较显得年轻,因为他的眼睛还未老去,还热爱着这个世界所有美好的事物。他邀请占卜师与他共乘马车,对方应允了。他想起自己还没有问对方的名字,便开口问到。占卜师端坐在马车里,她微微低着头,面纱下的嘴唇轻轻的吐出几个音节。

    阿提纳斯。

    “我叫阿提纳斯,陛下。谢谢您的盛情相邀。”

    国王一行的车驾离开闹市。

    市政厅的三楼阳台上,一双眼睛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阳光下,她的一双美眸中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皱褶,人的瞳孔绝不会像这样。

    她懒懒的躺在一张软榻上,阳光照在她身上,她穿得很少,棕蜜色的胸脯与大腿都露在外面。

    两双芊芊手指随意拨动着面前的一把竖琴,竖琴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色,她命令到:“去看看那个占卜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侍从跪下领命到:“遵命,巴尔拜罗女士。”

    部下离去了,她翻了一个身,越发慵懒:“阳光多么的暖和。”她叹息着。

    一个少年躲在身后的大花瓶后偷偷的看她,她瞥见了,便招手到:“艾瑟里殿下。来,请过来,我这里没有其他人。”

    名叫艾瑟里的少年有些怯懦,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过去。

    “今天去老师那学习么?”巴尔拜罗问到,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想去,没意思。”

    巴尔拜罗笑了,她伸手把少年搂进怀中,少年蹭在她高高的胸脯上,贪婪的吸着成年女人的体香。

    “那些老学究的不上也罢,以后来姐姐这,姐姐教你更有趣的事。”

    少年发抖的手伸进巴尔拜罗的衣襟中。



………【026 严厉的米娜女士】………

    莱萨因王的王后早逝,只留下一个独子,王担心后母刻薄也就懒得再婚,只是自己教养孩子。他曾经很想要一个女儿,这样就可以送到月神殿来和年轻美貌的姑娘们一起学习生活,但是月神显然在这个愿望上对他非常吝啬。

    他的车驾没有惊动任何人,从偏门进了神殿,现在正是早课时间,整个神殿里静悄悄的,女孩子们都学习去了,只有轮到今日执役的实习女祭司们在打扫庭院,通往正殿的路上,白色的地砖上每一块都有月桂树的图案。

    两边的墙上有一些叙事画,月桂树下的月神与她的三匹白狼,白色巨鹿是女神的坐骑,它们驾着车,照耀每一座城邦。然后最让人瞩目的莫过于走上正殿的百级台阶中央巨大的壁画,露蜜安手捧着月亮飞向繁星之空。

    阿提纳斯心中默默惊叹着,就算在阿尔达人的王朝最繁荣强大的年代里,他们也不曾修建出如此宏伟的建筑。按照规矩,所有人都必须赤脚进入神殿,她把鞋子留在外面,然后赤脚踩在白色的地砖上。

    莱萨因王一行穿过正殿,连接到中心神庙的是一座月桂树花园,这里的月桂犹如神迹,一年四季长盛不衰。如果没有特别的许可,市民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但是国王自然有他的特权,尤其是在美人面前更加不能失了面子。神殿的高阶女祭司米娜迎了出来,这位女士的发髻盘在脑后,一丝不苟,紧绷的下巴看得出她是个不太爱笑的人。

    她向莱萨因行过礼后,眼睛就一直盯着阿提纳斯,阿提纳斯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好在莱萨因先开口到:“米娜女士,这位是阿提纳斯,她从其他地方慕名而来,只为瞻仰月神殿的荣光。”

    米娜点点头:“月神的信徒皆是我的姐妹兄弟。请进吧。”

    她将一行人带至正殿,在朝拜了女神后,米娜说起这几个月市民们的信仰和生活,虽然月神信仰教义中对其他神氏的崇拜非常宽容,但是近些日子来,却发生了几件让她们姐妹难堪的事。

    第一件事来自一个边远乡村,村中一个孩子得了重病,村中信仰月神的姐妹们尽力治疗他,然而他还是快要死了,这时自称是全能之神萨基亚信徒的人闯入那孩子家中把孩子劫走。

    第二件事就发生在前几天,在每月的例行的供奉月神的节日里,有一伙人公然在在神殿门口的广场上宣称月神只是一座雕像,雕像怎么会怜悯世人?这个世界上只有唯一的真神,那就是他们信仰的那位伟大的主人。

    “那被抢走的孩子后来怎样了?”国王关切的问到。

    女祭司叹了一口气。“没过多久他就活蹦乱跳的回到了村子里,村子中的人自然认为那是神迹,月神做不到的,萨基亚可以。”

    阿提纳斯默默听着。

    米娜突然说到:“这位女士听得很认真,是有什么看法么?”

    阿提纳斯不愿意多说,之摇摇头:“民众往往只能看见眼前的利益,这不能怪他们。”

    但是如果统治者也被蒙蔽了双眼,那么后果就只有――

    那个让她心惊肉跳的名字被一再提起。

    萨基亚。所有黑暗的记忆像洪水一样淹没她,使她窒息。

    那个奴役她的人民的恶魔,迫使她远离家乡,被放逐到远方。

    她恨不得现在就揭穿他――

    就是现在――

    “快来人!!”

    米娜的呼喊打断了女祭司的思绪,她回过神来,发现莱因国王表情痛苦的抱住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喉咙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要动!”说着,阿提纳斯突然向国王的后脑伸出手去。

    “你要做什么?!”米娜见状呵斥道,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阿提纳斯收回手来,摊开手掌,只见一只花壳蜘蛛在她掌心缩成一团,已经一命呜呼了。



………【028 月神祭司】………

    莱萨因王的头疼却没有因此好转,他痛苦的缩成一团,喊到:“叫我的乐师来,我的乐师。”

    阿提纳斯将蜘蛛丢在地上踩碎,她对米娜说到:“米娜女士,请帮助我。我需要月井里的水和一些月见草。”

    米娜有些震惊:“你不是来朝拜的,你是正统的月神祭司。”

    阿提纳斯没有否认:“很抱歉一开始我没有像你表露身份,但是现在救你的国王要紧,我恐怕他中毒太深了。”

    米娜唤人取来了水与草药,莱萨因王头疼难忍,却不让几个女人碰他,最后在他的侍卫的帮助下才将纯净的水灌他喝下去。他渐渐安静下来,疼痛一点点褪去了。众人把他扶到花园中的卧榻上休息。

    米娜担心的看着她的国王,眼睛中流露出关切与担忧。

    “你是谁?”她问到。

    “这不重要。”阿提纳斯回答着,她用力将月见草的汁水拧榨出,一滴滴都流入国王的口中。“我的名字是阿提纳斯,从西边的阿尔达来。”

    “没听说过。“米娜从未听过有这样的国家,东方的商人不曾到那么远的地方,也从没有人从那边过来。

    “我们是信仰月神的姐妹,这点已经足够了。“阿提纳斯的注意力重新放在莱萨因王的身上:“他这样多久了?”

    “一年前开始的。“米娜回忆到。“陛下的身体一向健康,但是头疼却一直很困扰他。”

    “刚才说的乐师是怎能回事?”

    “是一个流*乐师,她的琴声能减轻陛下的头疼。”米娜露出厌恶的神情:“那个女乐师,她也信仰外教神,还时刻教唆陛下也――”

    这时,莱萨因王呻吟了下,两人赶紧停止对话,围拢上去。王的眼皮子动了动,然后睁开,看见了阿提纳斯,便握住她的手说到:“王后――”

    米娜在一旁尴尬的干咳了几声,莱萨因的眼睛对焦了很久,才不好意思的笑到:“啊――我看错了,从这个角度看,你长得好像我的王后。”

    “你别介意,长得漂亮的人在他眼里都长得跟他的王后差不多。”米娜小声嘀咕到,但是莱萨因王还是听见了,他长长叹一口气说:“妹妹,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是表妹。”米娜纠正到。

    “哎――差不多差不多。”莱萨因把头转向另外一边,似乎期待着什么人来。“巴尔拜罗女士还没有来么?”

    “你恐怕不可以再听她的琴了。”阿提纳斯说到。“虽然我现在还无法证实您的头疼和她有关。”

    “不能再听了?”莱萨因王闭上眼,喃喃自语到。“那多可惜,那么漂亮的人。”

    正午的阳光正浓,从彩绘的玻璃窗上透进来,被切割成光怪陆离的颜色照射在床上两具赤/裸交缠的身体上。

    巴尔拜罗在少年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从床上起身穿上衣服。艾瑟里从身后抱住她的腰:“你要去呢?”

    “你的父王现在需要我。”

    “我现在也很需要你。”少年撒娇到。“别理爸爸了。”

    巴尔拜罗转过脸,点了点少年的鼻子:“那可得等你再长大一点才行。”

    而且现在正有一个坏女人在你父亲面前说我坏话呢。



………【029 蜘蛛线】………

    如果说阿提纳斯有什么特点的话,那么就一定是她的气质上。她的美丽是温和的,像一轮明月,让人移不开眼。这种美丽既不尖锐,也不伤人,哪怕是第一次认识她,你也会觉得她是可以信任的。

    但是巴尔拜罗就不同了,她与东边的居民长相不同,她的眼窝很深,鼻形挺拔,尤其消瘦的两颊会让人想起某种蛇类。她同样魅力十足,但是总有什么地方,让人觉得不对。

    莱萨因独自回到自己的府邸,她也跟着去了,但是国王刚刚吃了药睡了,没有立刻见她。她在花园中安静的等着,一只小蜘蛛从树上慢慢垂下来,在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她抓过蜘蛛,塞进嘴里。

    她闭上眼,感官随着那根蜘蛛丝无限延伸着,现在,她能看到这方圆百里内所有蜘蛛看到的了。节肢动物的视野可能不会令人太舒服,但她习惯了。

    一只蜘蛛把家安在月神殿屋梁上,几乎没人能打扰到它。

    它看见那个会占卜的女人从神殿离开了,她慢慢走过闹市,向城外走去。蜘蛛总是无处不在的,她的视角不断的跳跃着。那个女人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监视了,就像一只慢慢飞向蜘蛛网的猎物,危险近在咫尺。

    巴尔拜罗微微一笑。

    阿提纳斯往城外走去,很快,她出了城。东边城外有一片大森林,平时只有猎人和樵夫会来。她在森林前站了一会,然后一头扎进去了。

    森林的深处是阴暗的,阳光没法穿透茂盛的枝叶,她慢慢走在厚厚的落叶上,每一步都沙沙作响。这样的森林总是危险的,即使野兽不伤害她,也有更加恶意的存在。

    一个手持斧头的樵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阿提纳斯楞了一下,樵夫眯起的眼睛中露出凶光,他举起斧头向她劈过来,她躲闪不起,惊叫一声,斧头劈中了她的头颅。

    然而――

    预想中的血和脑浆没有迸出来,被劈成两半的人形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樵夫发疯似的用斧头去捣碎那些纸,一些亮晶晶的线牵在他的脑后。

    上当了!

    巴尔拜罗猛然醒悟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后面有点声音,她镇定的把嘴里的蜘蛛咬碎吞下,然后回过头。

    莱萨因王站在她背后,那个占卜的女人在他身旁。

    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要厉害呢。巴尔拜罗眯起眼,然后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向国王行礼到:“陛下!您醒了?刚才我一直很担心呢。”

    莱萨因王点点头,然后在花园中找了把椅子坐下,他对巴尔拜罗招招手:“来来,我想听琴。”

    巴尔拜罗只得从命,侍从给她拿来软垫,她盘腿坐下,手指刚一触碰琴弦,阿提纳斯便开口到:“你一定很善于纺织。”

    “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弹琴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在纺线。”阿提纳斯淡淡的说到。“很优美,但是也很恶毒。”

    国王闭上眼睛。

    巴尔拜罗愣了一下,然后笑到:“你可真会开玩笑。”



………【030 莱丝莱丝】………

    然后她立刻站起来,向国王告辞到:“陛下,现在既然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士陪您,我先告退了。”

    阿提纳斯拦住她的去路,笑吟吟的说:“为什么突然要走?”

    巴尔拜罗盯着的对方的脸好一会,确定她以前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名字也从未听说过。她小声附耳警告到:“别找茬。”

    她用肩膀撞开阿提纳斯,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麻,立刻就跪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了。阿提纳斯弯腰捡起她的琴,随意拨动了几个音色。

    “真是一把好琴。”她赞到。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哀嚎着,然后向莱萨因王伸出手:“陛下,救救我,她是个女巫!她在伤害我!”

    莱萨因睁开眼睛,露出不忍的神色,但阿提纳斯却安慰到:“陛下,稍安,让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然后。阿提纳斯开始拨动琴弦,时间从她的手指缝里漏走了,风的声音、树叶摩挲的声音,虫子摩擦着翅膀,从一朵花飞到另外一朵上。她用清亮的嗓子缓缓的半叙事半轻唱着。

    “莱丝莱丝女士在月光下织布,她织的布又结实又光滑。”

    “莱丝莱丝女士在月光下纺纱,她纺的纱要给女儿出嫁。”

    “哎呀呀,白女士的裙子,蓝先生的裤衩。”

    “哎呦呦,还有那巨鹿的缰绳,那一样不是她。”

    “高贵的莱丝莱丝女士,从春纺到夏。”

    ……

    她的声音空灵无尘,没有半点杂质,每一句唱词都和演奏的节拍的完美的结合着。

    “尊贵的莱丝莱丝女士,大家都喜爱她。”

    “尊贵的莱丝莱丝女士,大家都离不开她。”

    “可是有一天,坏人来到她的家,来到她的家。”

    “他打坏了纺车,踩散了布架,还绑走了她。”

    “哎呀呀,我们的女士你在那?”

    “哎呦呦,女士不见了,她去了那?”

    “大家都去寻找她,从冬找到夏。”

    ……

    “住嘴!住嘴!”尽管莱萨因王听得如痴如醉,但跪坐在地上的巴尔拜罗却厌恶异常,她用双手堵住耳朵,冲阿提纳斯吼到。阿提纳斯的指尖收走最后一个音符,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首歌是说的是月神的织工…莱丝莱丝女士的。它几年前失踪了,有人亲眼目睹它和它的子嗣都落入了黑暗之手。”

    “陛下,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巴尔拜罗矢口否认,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莱萨因面露难色,他最大的弱点就是不能听女人苦苦哀求,尤其是美丽的女人。他忘记了自己根本不需要解释。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可是――你碰到她就倒下了。“他的目光看向阿提纳斯,阿提纳斯解下自己的外袍,露出画满符咒的肩。

    “她只不过是个您今天才认识的女人,您却为了她的一面之词怀疑我?”

    “那是月神殿的封魔铭文。”他为难的说。“阿提纳斯女士本人正是月神的正牌祭司,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陛下,别相信她!她是骗你的!”巴尔拜罗喊着。

    “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阿提纳斯不带感情的说到。“我恐怕莱丝莱丝女士和它的子嗣已经被萨基亚腐化了。”

    她从侍者的果盘抽出水果刀来。“如果陛下心中尚有疑惑的话,看看她真正的模样便会立刻醒悟了。”

    “别伤害她!”莱萨因王紧张的喊到,阿提纳斯用刀背轻轻摩擦着手指:“她是莱丝莱丝女士的子嗣,这种小刀当然伤不了她。”

    “陛下!救我!救我――!”莱萨因转过身,紧紧闭上眼,然而巴尔拜罗德呼救声还在不断传来。

    “啊――!!”

    那个喉咙曾经用甜美的声音为他解忧,现在却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他猛然转过身:“够了,住手!”

    然而为时已晚。

    阿提纳斯抓住女乐师血淋淋的面皮,向下用力一扯。



………【032 人脸蛛】………

    被剥了脸皮的巴尔拜侧倒在地上,身体不断的抽搐着,鲜红的血从捂着脸的指缝里大量的流出来。这一幕让莱萨因王大为惊骇,他一下站起来,质问阿提纳斯:“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样她就不能再用这张假脸蒙骗您了。”

    阿提纳斯手里捏着一张血淋淋的人面皮,她甩甩手上的血:“真恶心。”

    她在侍从手中拿过一壶装满水的银瓶,走到巴尔拜罗的身旁,将银瓶中的水慢慢倾倒下去:“陛下,这是从神殿月井中取来的水,您看清楚了。”

    清洁的水缓缓倒在女乐师的身上,她一动不动,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月井之水开始灼烧她的皮肤,流过的地方兹兹作响,冒出青烟来。她的衣服化成了一滩水,剩下的皮肤也没有好到那里去,那些组织迅速失去了弹性和生命力,被融化了。

    “受到祝福月井之水能够让一切邪恶无所遁形。”阿提纳斯慢慢说到。“陛下,接下来会很恶心,您确定要继续看么?”

    融化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鼓起,开始还只有零星几个,没多久就密密麻麻起来,无数突起此起彼伏着想要冲破那层被融化成液蜡状的皮肤。在皮肤最薄弱的地方,有一只花壳蜘蛛钻了出来,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

    神经再坚强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会吐出来,阿提纳斯皱着眉,无数的的花壳蜘蛛从哪个融化的躯壳里一股股钻出,然后爬得到处都是。其他人吓得四散奔逃,每一脚下去都能踩死好几只。还有人被咬了,疼得边嚎边跑。

    莱萨因王已经站到凳子上面去了,他命令侍卫拿火来烧。他侍卫们立刻用油和酒在他周围地上点燃一大圈,隔出安全的区域,蜘蛛被火分开向两边爬去了。被追咬的仆人们也聚了进来,侍卫用火烧掉挂在他们身上的蜘蛛,然后把酒倒在伤口处消毒。

    隔着火,莱萨因叫阿提纳斯也进来躲避,然而所有的蜘蛛都本能避开了她。她看着那副空空的、半融化状的皮囊半晌,突然说到:“不对!这不是她的本体。”

    就在这时,放在一旁石桌上的琴却突然起了异变,像有了自我意识一般,琴弦一根根松开了,琴架上伸出几只细长的、抖动的腿来,转眼间琴座就变成了蜘蛛的躯体,一只巨大的花斑蜘蛛翻过身来,剩下的琴弦像丝一样被它收入尾部的丝囊里。

    莱萨因王站得最高,他最先发现了异变,立刻喊到:“女祭司,小心!背后!”

    阿提纳斯马上转过身,花蜘蛛从石桌上一跃而起,向她的脸扑去。那蜘蛛背壳上的花纹分明是一张女人的脸,与巴尔拜罗的长相一模一样。



………【033 它们指定要见你】………

    熟睡中的维卡妮洛满头大汗,不断抓挠着自己的脸,像是上面有什么东西。赫尔德琳正在外间帮她整理衣物和首饰,听到她在梦中乱喊,跑进来一看究竟。

    她抓住维卡妮洛的肩把她摇醒:“醒醒,你做噩梦了。”

    “蜘蛛,好多蜘蛛。”维卡妮洛睁开眼,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然后从床上溜了下来,指着薄薄的毯子说:“在里面!”

    赫尔德琳柔声安慰到:“里面什么也没有,你只是做噩梦了。”

    为了证明自己说得没错,她上前掀开毯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看吧。你坐下,我去给倒杯水。“她把维卡洛妮抱到外间的沙发上坐下,擦擦汗水。

    喝了水,维卡妮洛稍微平静了一点,如果没有事,她可以懒懒的睡一个下午,但现在显然是没法再睡了。她走到阳台上,想透一口气,却听到有人在门外重重的擂门。

    赫尔德林刚一拧开门锁,门就被推开了,走进来三个趾高气扬的内廷官员模样的人。

    “大白天为什么关着门?”最前面的那个质问到。

    “夫人在睡午睡。”赫尔德林没好气的答到。“她好几天晚上都在侍奉伟主呢。”

    “那叫她别睡了,起来跟我们走。”说着,那个人就往里面走,赫尔德林移过身子拦住他。

    “哎哎――你们懂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王后陛下召见她,让她立刻跟我们走。”那官员想推开赫尔德林,被赫尔德林一把抓住手扭住,那人的表情一下疼得扭曲起来。

    女巨人眯眼眼:“我劝你对我们放尊重些,夫人是伟主的人,没有正当的理由,我不会让她随便跟什么人走。”

    那官员还想逞凶,但是被扭住的手腕显然快断了。

    “我记住你了,女蛮子!放开我!啊――”

    “赫尔德林――”维卡妮洛从阳台走了进来。“放开他。”

    她还穿着午睡时半透明的单衣,赫尔德琳连忙放开那人,找来外套披在她身上。维卡妮洛问他:“王后召见我有什么事?”

    “你去了就知道。”传令的官员一边甩着酸疼的手腕一边逞强到,他瞥见赫尔德琳正瞪着他,又改口说到:“有使节指明要见你。”

    “使节觐见这种事一向由王后陛下全权负责,你在撒谎。”赫尔德琳生气了,她呼唤负责安全的守卫:“守卫们!有人要图谋不轨!”

    围着在浮空殿旁一些飞翔的鸟儿立刻向着她的声音俯冲过来,等它们靠近你会发现,它们是一群穿盔戴甲、背后长着两对翅膀的人形怪物,像鸟一样的利爪握着长枪或者长戟的兵器。

    它们中飞在最前面的几个从阳台冲进来,将那三个踩倒在地,巨大脚爪死死扣住他们的头,手中长枪举起,眼看就要刺下来了,急得另外两人大喊到。

    “是尼鲁人!那些地穴虫子说一定要见到维卡妮洛夫人。“

    “对对对!它们说要当面感谢夫人!”

    那为什么不早点说呢,赫尔德琳摇摇头。

    难道跟随王后做事就可以随心所欲不解释了么?

    “住手,这是误会。”赫尔德林慢慢说到,但是还是来得及从枪下救下他们的小命,对此她心中暗自惋惜。

    在搞清楚其中的误会后,那些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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