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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武之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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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沾满泥巴的女子不过十四五岁,全身称一称仈jiu十斤样子,却点了点整整十大盆牛肉。店小二解释了半天,女子不耐烦地将一百两银票拍在桌上,店小二才挠挠头皮,摇着头走开。

    显然是败家的女子啊,怎么大人也不管管,多浪费!

    不一会,唉声叹气看不惯败家女子的店小二端来两盆酱牛肉。

    盆子不算很大,嗯,也就和脸盘差不多大小;肉不算多,嗯,连汤带肉每盆大约有十来斤重。这样算下来,十盆酱牛肉大约就是半条牛的肉。

    店小二吆喝一声:“酱牛肉两盆。”将盆子放在桌子上,基本上占了一半左右的面积,然后,拿眼睛瞄那个瘦瘦削削,面庞上又是泥又是土的女子,心道:“就你们四个,一盘酱牛肉也就差不多了,我看你怎么吃完这两盆牛肉,还十盆呢!”

    泥巴女子看到酱牛肉,清澈的眸子顿时放出亮晶晶的光芒,撸起袖管,对小二说道:“把剩下的八盆一起端上来。”

    “嗯?端上来也没地方放啊!”

    “叫你端就端,哪来这么多废话!”女子拍一拍桌子,桌子上一根筷子跳起来,直向小二弹去,小二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回去端牛肉。

    “唔,我饿啦,先开吃。”随后,只见她老实不客气地下筷如飞,一大块一大块的牛肉顷刻间塞进她那不算大的嘴巴,也没看她怎么咀嚼,一块一块眨眼间消失。她随即端起盆子将汤也喝了个jing光。

    “唔,吃啊,吃啊。”女子两只眼睛一直盯在酱牛肉上,虚情假意几句,转眼间对着另一盆牛肉下筷,风扫残云般……等店小二又端来一大盘牛肉,桌上只剩下两个空木盆。

    愣了愣,店小二逐个看了看老者、燕枫、小顺子,分明是没吃过东西的样子,唯独那个瘦瘦削削的女子嘴唇上满是油腻。

    店小二将两个空盘子撤掉,然后将刚搬来的酱牛肉端到桌子上。

    年轻女子开吃之后就刹不住车,小二的手刚离开盆子,她的筷子已经“唰唰”接连夹了两大块牛肉入口,像变戏法一样,明显比她那樱桃小口大许多的牛肉,还没到嘴边就被“吸”了进去,一块,二块,三块……小二把眼睛睁得像两只牛眼,眨巴眨巴三下,这盆酱牛肉已经没了,女子端起盆子“咕噜咕噜”将牛肉汤喝下,见小二还愣在这里,骂道:“看什么看?你挺尸啊?赶紧将牛肉端上来!”

    “啊?好!好!”店小二拿起空盆子转身,“哐当”一声,和另一个端牛肉上来的伙计撞在一起,还好后面的伙计有所准备,没有将盛满牛肉的那盆打翻,赶紧将牛肉端到桌上,刚想骂另一个伙计,就看到年轻女子筷子伸进了木盆,随后就是眼花缭乱的吃肉、吃肉、喝汤……

    伙计揉了揉眼,嗯,没看错,再看看空盆子,难道她一个人已经吃了四盆?

    年轻女子连扔几个白眼过去,道:“赶紧啊!”

    两个伙计吓了一跳,急忙将空盆子撤下,回去搬救兵。不一会,四个伙计排着队上来,又是四盆牛肉被消灭。

    别说伙计看得目瞪口呆,就是燕枫都充满了好奇,八盆酱牛肉,少说也有仈jiu十斤重,她吃到哪里去了?看她端端正正坐在桌子旁,扁扁的小腹依然如故……这事,不合理!

    年轻女子挥一挥手道:“将剩下两盆一起端上来,再拿壶老酒,拿一盆米饭上来。”

    等最后两盆酱牛肉上来,女子突然斯文起来,笑嘻嘻地说道:“爷爷,小郎君,你们尝尝这酱牛肉,我刚才吃的太快,也不知道咸淡是否合适。”

    老者笑道:“让小郎君见笑,我这孙女就爱吃酱牛肉,这一顿吃下去,饿个十来天都没事。”

    江湖上能人异士很多,这一老一少能够走遍大祁,想来不是普通人,燕枫笑问:“请问老先生贵姓,哪里人氏?”

    “呵呵,老朽赖有才,这是我孙女赖泥。”

    呃?怪不得脸上满是泥土,没准还是属狗的。

    燕枫笑问:“小泥人,你这牛肉都吃到哪里去了?难道吃进嘴里就变成空气无影无踪了?”

    女子拍手笑道:“你叫我小泥人?嗯,爱听!比我爷爷强,他就会叫我烂泥烂泥的,难听死了。爷爷,你以后也得叫我小泥人啊!”

    又道:“小郎君,我一看你就觉得顺眼,所以才请你吃酱牛肉。”

    老者笑道:“小郎君,让你见笑了,烂……小泥人拿着你的钱请客,呵呵……”

    “他给我后就是我的了,再说给钱的时候我假装客气过的。”小泥人八大盆牛肉下肚,悠闲多了,看了眼燕枫,说道:“小郎君,你长得很好看,英气内敛,功夫似乎也不错,是哪家王公大臣家的郎君?京城果然和外面不同。”

    燕枫对这两人多多少少有些防备,笑道:“我是武安候府的。”

    “哦?武安候府?怪不得!早听说武安候统兵能力极强,你是他孙子?”

    “正是!在下顾有年。”反正武安侯是自己外公,说是他的孙子也没错,借用一下胖子的名字也……理所当然,转脸问老者:“赖老先生,过了年,我可能去各地走走,所以想向你老请教一下各地大概情况。”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燕枫一眼,点头说道:“顾郎君先前特意问起宋国、齐国、吴国的情况,老朽先说说这三个诸侯国。”

    “洗耳恭听。”

    “这三国,要论实力,自然是宋国底子最厚。宋王治国能力很强,又会笼络人心,虽然军队人数,人口数量都落后于齐国,但上下齐心,真要发生战事,齐国不一定是宋国敌手。只不过宋王虽然厉害,几个儿子都不成器,能力比不上女儿前川公主。”

    “表面看起来,齐国是三个诸侯中实力最强的一位。齐王嗜武成xing,为人很残暴,真要和别国打仗,要是三板斧下去砍不死别人,自己就有些悬了,因为底下的将士未必齐心。”

    “吴国是这三个诸侯中稍弱的一国,但远离京城,和南方诸国关系和睦,也是个不可小觑的诸侯国。相对来说,吴国的民风没有齐国、宋国那样彪悍,境内盗寇极少……顾郎君特意问这三个诸侯国,是不是担心将来北府军和他们有一战的可能?”

    燕枫听得暗暗心惊。

    这老者居然对三个诸侯国的情况了解得这么透彻,娓娓道来,哪一国哪一地具有什么特点,该地方有哪些出众的人才,如数家珍。

    他换上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口吻,笑道:“老先生,我倒是没这么想过,大祁军力远在诸侯国之上,不管是宋、齐还是其他诸侯,胆敢作乱,荡平他们也就是一两年时间。没准还能让我捞上赚取军功的机会。”

    老者微微一笑。

    小泥人这时候又吃尽了一盆牛肉,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见燕枫一眼看过来,赧颜道:“我吃饱了饭,总要睡上一段时间。”

    燕枫开玩笑道:“冬眠?”

    小泥人睁大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燕枫睁大眼睛问:“真的要冬眠?一般多长时间?”

    “也不多,睡上三四天就可以。”

    “那岂不是醒来可以三四天不睡?”

    小泥人得意地伸出两只手掌,然后又翻了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燕枫大惊:“二十天?”

    小泥人再次赧然。

    “那你晚上睡哪里?要不要去我府上?”

    “不用,不是有银子了吗?哪里不是睡?”

    和赖氏祖孙两人聊了半个时辰,燕枫告辞而出,先前在小花园里的那种心酸感觉倒是淡了许多,回到皇宫,仍由小顺子驾车回府。

    老者和泥巴少女离开饭店,小泥人呵欠连连,道:“爷爷,找个地方睡觉去。”

    老者打趣道:“刚才这位小郎君请你到他府上去睡,为何不答应?在武安侯府惨绝人寰地睡个三四天,不比外面找地方胡乱睡一觉强?”

    小泥人苦恼道:“好是好,可要是一进侯府就要我洗个脸什么的,不就露掐了?总要把毒功练到小成,脸上没了斑点才好。”

    老者生气道:“自作自受,我的功夫随便哪项拿到江湖上多可以混个出人头地,你偏偏要学下毒。”

    “嘻嘻,爷爷以前不是说,最毒妇人心吗?可见女子下毒可以发挥所长。我要是学别的功夫不可能超出你的,但下毒吗?肯定会青出于蓝。”

    老者喃喃道:“武安侯府何时出了如此厉害的年轻人了?”

    “爷爷,他很厉害?”

    “你没觉得他的气度与众不同?”

    “我只觉得他长得很好看,是我看到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就不知道那个九皇子有没有他好看?”

    “好看倒在其次,这年轻人非常沉稳,看到你连吃九大盆牛肉,初时有些惊讶,但很快风轻云淡,从从容容地谈其他事情,那份定力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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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3 章  莽夫可敢一战?
    往常不算热闹的皇子街最近几天人来人往。

    三道圣旨出炉之后,九皇子突然间从最大的冷灶变成了热灶,让那些平时专爱烧冷灶的官员猛抽自己的嘴巴。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就不知道来九皇子这个冷灶里添一把柴?此时后悔有些来不及了,赶紧进行补救。

    皇子街一时间人来人往如同闹市。

    燕枫让小顺子拦住所有跟在他们后面的大臣,只留下他们的名刺。

    然后,他刚回到客厅休息,就来了一位不得不见的贵人。

    齐王燕开城。

    藩王一般只在过年的时候来京。而且,这几年皇权下坠,诸侯王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待在藩国享福,没个定数。

    这次,大约是诸侯王都想进京观望“气候”,宋王、齐王、中山王、南陵王、胶东王,五王来京陛见,最为热闹。来了之后也不像以前那样匆匆就走,各自在京城住下,相互间聚会了多次;暗地里,和大臣之间也往来频繁。

    燕枫迎出客厅,远远地做了个揖,称:“王叔远道而来,小侄有失远迎。”

    “哈哈,九皇子,孤王一到京城,就听到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呐。”

    “不敢,不敢,贱名有辱清听。”燕枫客客气气将他请进客厅。

    在所有的诸侯中,齐王的名声最差。同样是野心勃勃,他远不如宋王那样表面圆滑。宋王因为每年都会打点京城的大臣,朝臣明知他有异心,表面上也尽量维护。齐王就抠门多了,每次进京都大叹年景不好、入不敷出什么的,岁贡恨不得一分不交,名声就远不及宋王了。

    “九皇子,我来晚了几天,没亲眼看到你和楚将军一战,引为憾事。到京城后,钟将军听了此战经过,呵呵,颇不服气,想和你公平一战。”

    他身后一个身高马大的壮汉抱拳倨傲地说道:“九殿下,可敢一战?”

    观其作风,大约就可以知道齐王的作派,那是丝毫不将皇室放在眼里的。

    燕枫惊讶地问:“钟将军,你经常和齐王比武?”

    钟将军怒道:“殿下何出此言?王爷是末将的主子,末将怎么敢和主子比武?”

    “唔?你这样的莽夫眼睛里还有主子?”

    钟将军气得哇哇大叫。

    齐王不悦地说道:“九皇子,钟将军不过是想比武嘛,你不敢也就算了,何必说话这么伤人?”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像齐王这样到处炫耀武力的藩王,越对他客气,他越嚣张。

    燕枫笑道:“齐王,我门下有个下人,也久慕王爷威名,想和王爷比武,你可愿意?”

    “……”

    齐王被燕枫接连呛了几口,心道:“九皇子怎么连xing情也改变了?以前只听说他xing格懦弱,遇事退让……”

    不悦地说道:“要不这样,我和九皇子到武定场比试一次?”

    燕枫心中微微一动,齐王此来就是为了逼他交手?背后又有什么名堂?

    “唔,王叔莫非想指点指点我?小侄听闻齐王叔当年在武定场也是连闯数关,这些年功夫肯定更上一层楼了。”

    根据那个说书的赖老头介绍,齐国尊武轻文的现象更加突出,从齐王本人开始,所有官员必须每天练功两小时以上,齐国选拔人才的标准就是一环一环的武力测定和比武,还有各种各样的比武。

    长得相貌好看一些的女子,也喜欢在街头设擂,比武招亲这类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更加惊奇的事,邻里纠纷告官之后,通常的做法就是让他们上擂台比武,比武胜的一方直接胜诉。拳头大就是道理大在齐国成为公序良俗的一种不成文约定,只苦了那些凡是要讲个规矩的读书人,本来就矮人一等,偏偏喜欢之乎者也的那套酸腐,让人着实生厌。

    “九皇子同意了?”

    “既然齐王叔兴趣这么大,小侄似乎很难找出适当的理由推辞。”

    “哈哈,那就说定了,后天巳时二刻,孤和你在武定场见面。九皇子不妨多邀请些人来观看,咱们把气氛搞得热烈些,新年嘛,就应当热热闹闹的。”

    钟将军俯身献计:“齐王,既然是比武,不妨搞些彩头,活跃活跃气氛。”

    燕开城拍腿说道:“钟将军此言正合孤意!九皇子,你的意见?”

    “齐王叔,我恐怕拿不出能入你法眼的东西。”

    “哈哈!彩头嘛,主要是为了增添一些乐趣……听说你身边的几个婢女长得不错,而且剑法高明。比武输了的话,赠人美婢,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要是齐王输了,齐国的女子可以任我选择吗?”

    齐王惊讶道:“唔?九皇子认识齐国的女人?”

    “有一个胭脂榜上的人物,虽不认识,但也知道其名。”

    齐王的侧妃袁新枝,据说能歌善舞,长得山清水秀,柳腰桃面,胭脂榜上高居第五。

    钟将军勃然变sè,“哐当”一声拔出长剑,道:“九皇子,赶紧叩头赔罪,否则别怪末将不客气!”

    齐王佯怒,斥道:“钟将军!怎么能对九皇子这么无礼?还不退下?”转脸冷声说道:“九殿下,你身边的婢女怎么可以和袁妃相提并论……”

    话未说完,坐在里间看书的阿九听到拔剑声音出来看情况。

    齐王见阿九明媚不可方物,偏偏又有一种说不尽的婉约柔顺,顿时一呆,sè~心大起,问:“九殿下,你拿她来和袁妃对赌吗?”

    燕枫这一刻对齐王的印象恶劣透顶,齐王的浅薄无行比赖老头说的更过分,怪不得满朝文武没一个说他好话的。这时候连敷衍他的兴趣都欠奉,懒洋洋地说道:“齐王叔,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丢脸的可是齐国。”

    在齐王心里,九皇子武功再高强也不过是勉强过了武定四品的关口而已,他若和九皇子对阵,稳赢的局面。不过拿一国之妃作赌注,传出去却是不大好听,便悻悻然道:“那咱们换一个彩头,听闻你有一只通灵白貂,若是输了,就送给我怎样?”

    呃?连白貂都知道,看来齐王是有备而来,非要让自己丢一次脸不可。

    燕枫听说齐王无论到那里都要带着齐国大谋士钟太禹,遇事就像他请教……传言老齐王下世前,将燕开城托孤给钟太禹,拎着耳朵对燕开来教诲,还有什么“两要两不要”的基本国策,总而言之一句话,对钟太禹必须言听计从。

    认识齐王的人不得不叹服老齐王这一手托孤托得漂亮,否则断断没有今天的齐国。

    逼他比武莫非是钟太禹的注意?

    联想到刚颁发的三道明发上谕,大约是觉得他成为储君的可能xing很大,因此,才想借这个机会先给他一个下马威吧?这样,以后如果真的继位,见到他的时候心里也会存在一定的恐惧,此其一。

    其二,当下的京城,他燕枫不是最红最火吗?被年轻人视作英雄。在钟太禹看来,赢了他以后,无论对齐国还是对齐王,威望都会大增,多好的算盘!

    “齐王叔,我还是那句话,你的赌注是什么?事先说明,我的白貂是无价之宝啊,您可别拿不值钱的东西来糊弄。”

    “这样吧,我若输了,送你十匹骏马。”

    燕枫将头摇得像拨浪鼓,道:“齐王叔,十匹马怎么抵得过我的白貂?您这是消遣我?”

    齐王一咬牙道:“五十匹。”

    “五百匹!”

    马匹在军队中的作用难以估量,一个千人队伍的轻骑兵,如果训练有素,战斗力超过一万步兵。五百匹战马价值巨大。

    钟将军呲牙咧嘴道:“你的白貂哪里值五百匹战马?”

    “钟将军,你有没有胆子和白貂打上一架?”

    齐王和钟将军来之前都打听过了,那只白貂战绩辉煌,七皇子和十皇子曾经用六个炼骨境圆满的高手围攻白貂,被白貂三下五除二,小半柱香时间内就全部搞定……被燕枫将了一军,钟将军感觉很蛋疼。

    齐王解围道:“我们先把赌注的事情谈好,五百匹太多了,一百匹。”

    朝天要价,坐地还价。

    齐王感觉自己很jing明,讨价还价嘛,他懂!

    可是燕枫不按常理出招啊!见齐王一心要比武,继续开价:“八百匹。”

    钟将军怒目圆瞪,道:“哪有还价越还越高的?”

    “呃?我就这样啊!齐王,我透露一个秘密给你,我和别人讨价还价,一般先说最低价,然后一步一步往上抬。”

    齐王不快地说道:“贤侄开玩笑吧?这样吧,我再让一步,说个最高价,二百匹!”

    燕枫看着齐王,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充满同情地说道:“王叔,不是说过了吗?还价越还越高的,一千匹,少一匹也不行!”

    按照大祁规定,诸侯国的骑兵数量以一万人为限,齐国虽然偷偷采购了很多军马,但一千匹战马足以组成一支军队了。

    齐王满脸不悦,道:“九皇子,莫非你想赢怕输,所以故意戏弄孤?”

    “王叔,如果你确定可以赢我,别说一千匹战马,就是一万匹也没事啊,反正我赢不了的嘛,你说对不对?”

    呃?好像是这理。

    钟将军越看燕枫越不着眼,道:“既然是赌注,就应该公平合理,否则我们赢了也感觉不值。”

    “一千五百匹!另外五百匹是因为你这个莽夫乱插嘴加上的。”

    钟将军牙齿咬得“咯咯”响,齐王都对他非常敬重,这个小白脸开口闭口“莽夫莽夫!”

    见钟将军不服气,燕枫吹了声口哨,叫道:“流星!”

    屋内一道白影闪过,“哧溜”一声,白貂跃上了燕枫的肩膀。

    然后,燕枫淡定地问:“莽夫,敢不敢和白貂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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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4 章  五字真言(求收藏求推荐)
    满京城陡然爆出一桩奇事:正月初八,齐王燕开城要和九皇子比武,赌注是一千五百匹军马对一只白貂!

    可惜小泥人这时候尚在“冬眠”,不知此事,否则一定会千方百计混进武定场探个究竟。

    初七这天,燕枫带着阿九来到武安侯府。

    武安侯府占地一千六百多亩,偌大一片土地,分成了三大区域。核心区域自然是顾家主要成员生活、练武的地方,分东苑、西苑、南苑、北苑四个建筑群;外围则是顾家的仆从和门客、护卫居住生活的区域;再外层,则是家兵家将驻守的地方,还有几个特殊的所在,比如南山禅院。

    大祁朝道教兴盛,佛教势弱。

    南山禅院位于武安侯府南侧的山脚,是大祁朝开国之初,第一代武安侯跑马圈地之后,给一起征战过的南眉大师修造的禅院,有点类似于顾家的家庙,但是,南山禅寺的一切,顾家不进行干预。

    南山禅寺这时候有二十多个和尚,是京城一带最负盛名的寺庙。主持玄苦法师二甲子年龄,须发眉全白,望之有如神仙。

    偏偏监寺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和尚,每天没个安分时刻,不是在南山窜上窜下寻野果子吃,就是趴在地上看蚂蚁打架。

    燕枫拉着阿九的手走进南山禅寺时,一眼就看到这位“高僧”撅着屁股在看蚂蚁搬家,那个全神贯注,燕枫到了身边也不知,直到屁股上吃痛才回头看了一眼。

    “啊!殿下来了。”监寺小和尚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着阿九问讯:“小娘子好,可是专程来看蚂蚁?”

    “又犯傻了吧?”

    叫做慧悟的小和尚摇头说道:“殿下,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我们在菩萨眼里,也像这么一群蚂蚁。”

    小和尚来历神秘,十几年前玄苦法师破天荒地离寺走了一趟,两个月回来的时候就带回了他,也不知老和尚搭错了哪根筋,三年前升他为监寺。

    燕枫懒得和他啰嗦,问:“玄苦法师在哪?”

    小和尚用手指了指禅房,道:“还会在哪?练枯禅功呗。”

    “小和尚,你怎么就不练功呢?法师的衣钵眼看没人接啊。”

    小和尚嘟囔道:“他错啦,天道要靠感悟,这么枯坐最多坐出个肉身菩萨来,离大道却远。”

    燕枫见过小和尚多次,对他的语出惊人习以为常,阿九却说道:“那你这样每天看着蚂蚁就能感悟天道?悟道悟道,一要悟,二要看到天道。你不到外面去开眼界,将来即使悟道也只悟出个蚂蚁道。”

    小和尚如醍醐灌顶,跳起身就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和尚即刻出寺。都怪师父,将我起了这么一个法号,慧悟慧悟,哪里‘会悟’了?分明是‘悔悟’。女施主,你是小僧的一言师。”

    燕枫跟在这奇奇怪怪的小和尚身后进了禅房,小和尚大约只和玄苦法师简短地说了一句,就忙兜兜地往外走。

    燕枫作了一揖,道:“大师,一向清静?”

    “殿下来的好,我正想找殿下说话。”

    “为了慧悟小和尚的事?”

    “也是也不是。”玄苦叹口气,说道:“殿下,慧悟是广远禅师转世之身,一旦悟道,就会突飞猛进,将来佛学武功都在老僧之上。只是慧悟感悟的是‘天法道’,和尚感悟的是‘人法道’,就担心老和尚穷其一生才领悟到的五字人法道真言就要失传了。”

    “唔,法师不能择徒传授吗?”

    玄苦法师微微摇头,道:“这五字真言传自波斯,老和尚活了二个甲子,才悟出其中的三字,谈何容易?”

    “既然如此,法师找我何用?”

    “殿下,佛法讲究缘份。万法随缘。老僧jing研五字真言一个多甲子,始终没有悟到真谛。十年前,贵妃娘娘携殿下到南山禅寺,请老和尚给你治疗经脉缺损,惭愧惭愧,老和尚力有未逮。未曾想,老僧苦思拓展经脉之法一无所得,无意中却悟到了五字真言的第一字无上妙法。可见这五字真言和殿下有缘。”

    老和尚说到这里,脸含慈悲之sè,又道:“今之大祁,道教鼎盛,佛教式微,尚缺滋生的沃土,老僧担心这五字真言失传,所以求殿下代为保管,将来归还佛教中人,并将老和尚的心法代为传授。”

    燕枫大为不解,道:“法师,你直接传给寺里的其他和尚,他们即使领悟不到妙谛,但也可以代代相传啊!”

    玄苦法师摇头道:“此中缘由,老僧不能尽言,殿下将来自会明白。为今之计,只有先传给殿下,殿下也不用细心领悟,只要将我这五字真言的心法图册和感悟保存下来,将来传给后任,就是为我佛昌盛立下殊功。”

    “既然如此,请法师讲一讲。”

    “说起来也不复杂,五字真言就是‘敕定嘛咪吽’五个字。”

    “敕定嘛咪吽。”燕枫跟着念了一遍。

    玄苦法师拿出一册薄薄的书页,道:“五字真言的心法以及老和尚的领悟都在这上面,请殿下将来传给有缘人。这五字真言心术不正的人得到也无法领悟,殿下不必担心所托非人。”

    燕枫点点头,收下老和尚的心法。

    玄苦法师解释道:“坐亦禅,行亦禅,真言只是五字禅。chun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敕定嘛咪吽。”

    又道:“……佛家三密,是为身、口、意。身即口,口即意,意即身,名虽分三,实为一如。所谓身,即是人的身躯,意是人的内心意识,口是将身中所意表达出来的载体。”

    “人的眼睛看到的世界,其实都是大千世界,除了大千世界、小千世界,其实还存在肉眼无法看到的微观世界。譬如从这窗口看出去,你只看到远处的山,寺前的那棵树,但窗口到树之间你看到了什么?”

    “从窗口到那棵树中间,什么也没有。”

    “不是没有,而是你没有看到。”玄苦法师结一个手印,手掌掌心往上翻过头顶,五指次第放开,随后一阵玄妙无比的手势,蓦然喝道:“敕!”

    燕枫只感觉全身一震,诧异地看到窗外的空气分了许多层次,空中一层一层的物质叠在一起,一层一层之间有无数微小的颗粒物在移动,那种颗粒物微小到了极致,可他看得明白无误。再看远处的那棵树,每片树叶上的经脉都看得一清二楚,更远处的南山层层叠叠,山壁上的青草叶子清晰如在眼前。看到的这个世界和以前何止相差了千倍万倍?

    目光一转,那棵树的某片树叶上,有一只饭粒大小的小虫子飞过,煽动的翅膀,六条细腿,腿上毛茸茸的每根细毛都清晰可见。

    燕枫忍不住大叫一声:“秒啊!”手指翻滚,竟然无师自通,也结出一个手印。说不出怎么回事,他只是想起了那六幅天道感应图,其中有一幅图的道境似乎和真言所衍生的境界非常契合。手势就自然而然地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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