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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心尖宠-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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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时候,恰好在元宵节之前。
姥姥很舍不得她走,提前包了元宵,又是油炸又是汤水煮的,她吃了整整两天,觉得自己都快吃成元宵了。
到拉着行李出家门时,她才拿出手机,看他发来的航班信息。
许南方前几天心疼她,不想让她同他一起坐车那么累。杨嘉木问他回到杭州没车怎么办?许南方却用一句可以再买将她剩下的话全部噎回嘴里。
她从来没有坐过飞机,许南方提出来的时候,也有些犹豫要不要拒绝。
太过依赖他的金钱,会让她觉得两个人感情是不平等的。可当她郑重其事把理由发过去的时候,许南方倒是没太在意,很快回了句,就算省下了这次的机票钱,以后都还是你的,不用太在意。
当时收到这个消息,她拿着手机,足足笑了整个下午。
他总有这样的一两句话,能让人久久琢磨话里的意思,然后满满地,都是幸福。
杨嘉木怕迟到,估计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没想到最后却早早到了。
她在二号航站楼的10号出口那里,从口袋摸出手机,刚低下头打了几个字,就觉得周身被人都搂住,所有的寒冷都被隔绝开来。
杨嘉木被吓得不轻,心猛跳了几下,才渐渐缓和下来。
“怎么到的这么早?”许南方的声音,就在耳边。
二十几天没见。
竟然有种奇妙的陌生感,还搀杂了一些莫名的心动。
杨嘉木心里默默地想到一个词,小别胜新婚……
“怎么不说话?”他追问了句。
她忙转过身,视线中他的脸带着笑,真真实实地就在自己眼前:“我忽然有些不习惯了,”她不好意思笑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许南方接过她的行李箱,一本正经笑了笑:“我知道,刚才我在里边看你走过来,都有些心跳加速。”杨嘉木啊了声,还没等反应,就被他拉住手,走进了玻璃大门。
等到两个人上了飞机,杨嘉木在他身边老实坐下后,才开始适应许南方真的就在自己身边这个事实。许南方身子微俯过来,给她扣上安全带,发现她一直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问。
杨嘉木故意眨眨眼,轻声说:“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想了二十几天了。”
声音很低,甚至几乎就是唇语。
他嗯了声:“我也是。”
或许是因为飞机快要起飞了,走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只有几个空姐来回检查着旅客的行李,耐心提醒着每个人系好安全带。
杨嘉木靠着窗口,而他就这么侧着身子,面对着她。
杨嘉木看着他的唇,忽然觉得好像是世界上最诱人的蛋糕一般,她很想吃一口。
可是脑中这个思想才刚跳出来,整个人就已经贴在了许南方的身上,不仅杨嘉木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大胆,就连许南方也楞了一下。
意犹未尽之际,杨嘉木又飞快的弹开,“我……”
“我知道这叫什么。”许南方笑着接过她的话。
“是什么?”杨嘉木红着脸好奇的眨眼。
许南方一只手撑着下巴,“这就叫做……情不自禁。”
杨嘉木突然笑出声,“你说的对。”
“我说的对你笑什么?”
“就是你说的对我才笑啊。”
许南方揉揉她的头发,也不再与她绕口令式的说话。
“回到杭州之后你想干什么?”
杨嘉木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她想干什么?她还真的没认真的想过,只是想着早点见到他。
现在见到了可是又要回学校了,“我挺想苏岩跟陆雨的,我想跟他们腻在一起。”
“那我呢?”
杨嘉木轻笑,“你啊……你再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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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南方有嘉木】不愿分开
因为是上午的航班,到萧山机场的时候也才是下午一点。
时间还早,先前跟苏岩他们通电话的时候,他们都决定houtian才回校,所以今天这两天的时间都是属于他们俩的。所以他们决定去市区走走,两人没有目的走了别一番之后,许南方提议去烧香。
杨嘉木奇怪的问,“求什么?”
“求一切想求的事情。”杨嘉木听着他模棱两可的回答撇嘴,“神神叨叨的。”
不过即使是这么早,两个人到灵隐寺时,已经没有多少香客,还有很多都是外国人。她是第一次进这个在市中心的寺庙,等到领了香,发现这里竟然是那么的小。只有最大的几个佛殿,从中心的空旷广场仰头,就能看到旁边的西湖。
只是一道墙。
她走到燃烧的灯油旁,想要点燃自己那把香,旁边围着几个外国游客,占据了上风口,以至于她刚才站了几秒,就被烟火呛的直冒眼泪。她用手背草草抹了两下眼泪,很悲苦地看了眼许南方,后者马上心领神会,接过了她手里的香。
那几个外国小女生一看到他凑上去,马上友好地让出了一个位置。
杨嘉木苦闷地看着他,等到他走回到自己身边,才看着他说:“我终于明白,长的漂亮的好处了。”他把其中一束递给她,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反倒长吁口气,说:“佛门重地,施主请自重。”
说完就把香合在掌心,双手合十,对着正殿的那尊十几米高的大佛,闭上了眼睛。
午后的日光,落在他身上,在地上浅浅地拉出了一道影子。
如此安静,而又如此虔诚。
杨嘉木甚至忘了去许愿,就这么看着他的侧脸,直到他复又睁开眼睛,低下头看自己的时候,才好奇问他:“你求的是什么?”
许南方没有回答她,只是眼神示意她,不要荒废了烧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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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个人出了寺门,重新站在繁华的都市路边,她还在想着他的心愿,有些走神地跟着他往前走,甚至到停下来了,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到了哪里。
“想吃什么?”杨嘉木饶有兴致打量着面前的玻璃柜,“章鱼小丸子?这个鱿鱼烧看起来也不错,要不要再来一个广岛烧?”
杨嘉木顺着他的声音,也去打量那几个日式穿着的服务员。
其中一个正在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签,拨弄着十几个正在煎烤的丸子。软软的外皮,看起来膨胀而松软,似乎真的挺好吃的。
“我想吃这个,”她指着丸子,“六个,正好我们一人吃三个。”
炫富想了想:“三这个数字不吉利,八个?一人四个?也不好。”
“那就买十二个吧,”杨嘉木迅速在心中换算组合,“一人六个。”
收银的听得忍俊不禁,多看了他们几眼,实在不明白这对俊男美女为什么这么迷信,竟然连吃个章鱼丸子都这么计较。
许南方一如往常,买了很多吃的,两个人找了空着的座位坐下,分食着对杨嘉木来说算是十分稀奇古怪的食物。
“这个很好吃,”杨嘉木很满意自己挑的,“你挑的那个鱿鱼烧,简直就是山东煎饼的变种,还有些腥。”许南方笑著看她吃,过了会儿,才忽然说:“我刚才求的是,能让自己一直平安,有能力继续照顾你。”
这话听起来非常奇怪,可却让杨嘉木瞬间就想起来了他之前说过他朋友江暖的事情。
她没有吭声,只是停下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身体没事,只是最近感觉有些力不重新,再则很多年前生过一场重病,最近好像有点复发的预兆,我自己也是医生放心好了。”
“为什么之前没有跟我提起过?”
“怕你担心,因为也真的没事。”
杨嘉木没有再接话,他似乎找不到事情可做,又用竹签叉住了最后一个章鱼小丸子,还没有拿起来,就被杨嘉木抢了过去。
她皱了下鼻子,不满地抱怨:“现在就和我抢东西吃,小心你老了,不能走路了,我也不带你出去晒太阳。”
她说完,很自然地把那个小丸子吃到嘴巴里。
早没了开始吃的兴致,有些食而无味。
就在她假装很得意的时候,他忽然欺身过来,竟然就这么在熙攘人群中,扶住她的头,吻了下去。
一个漫长而深入吻;杨嘉木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大胆,能在如此人来人往的地方和他这么做……等到真正分开的时候;她甚至不敢看身边人的反应,拉住他的手;低着头绕过了无数桌椅,直到彻底远离了那个地方;才放慢了脚步。
“现在回学校?还是在市区逛一逛?”他把箱子放下来;拽出了拉杆。
“今天是星期六,不用回学校,”她理所当然说完;又很快抿起嘴角,看了他一会儿;“难道你不想让我去你家?”
他哑然而笑:“求之不得。”
两人从市区回到家的时候都有些饿了,就顺便在附近超市买了些食材带回去。
杭州的家没有人住却还很干净,甚至比走之前还要干净,杨嘉木奇怪的回头,“怎么好像有人刚打扫过一样?”
许南方将行李放到一边,“我昨天叫了钟点工整理了一下。”
杨嘉木轻笑,“真细心。”
“我开始做饭了,好饿。”
许南方狐疑,“你会吗?”
“你不相信我。”
“好好好,我信,那你做饭,我将行李整理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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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嘉木抓起调配好的花椒、大料、陈皮和干辣椒,扔到油锅里,却忘记这油已经烧了太长的时间。
油花猛地溅出来,她忙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他身上。
许南方迅速把锅盖扣上,打开了抽油烟机。
“看样子我真的不怎么会做饭。”杨嘉木显得有些颓废。
“那就我来,以后都我来。”
杨嘉木索性关上火,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很快咬住他的下唇,仔细吻着他嘴唇的轮廓,温柔而又执着。
过了会儿,才放开他,让他看着自己的口型,认真追问:“真的?”
“当然。”他的声音已经变得严肃,“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个人紧贴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争执,体温渐渐有些升高,有些失控的升高着,不管是心跳,还是心里莫名涌出的感情。
杨嘉木蹙眉,低声说:“不要咒自己。”
“不要这么迷信,”许南方双臂环住她,“我是学医的,从来不会忌讳这些。”
她眉头仍旧紧簇着,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用接下来的十分钟,做了一件事,专心致志地亲吻他。在满是香料气息的厨房里,扬起头,搂住他的脖子,就这么吻着他,同时也被吻着。
“不要再继续了。”
他的声音有些起伏不平,在亲吻她的同时,像是告诉自己,也像是告诉她。
可是只是这一句之后,就不再做任何的说服。
杨嘉木闭上眼睛,被他直接托着抱在胸前,两只腿自然环住他的腰。两个人就如此不间断地互相纠缠拥吻着,或轻或重,不原意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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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南方有嘉木】生米煮成熟饭
他的声音有些起伏不平,在亲吻她的同时,像是告诉自己,也像是告诉她。
可是只是这一句之后,就不再做任何的说服。
杨嘉木闭上眼睛,被他直接托着抱在胸前,两只腿自然环住他的腰。两个人就如此不间断地互相纠缠拥吻着,或轻或重,不原意再分开。
许南方用膝盖顶开门时,她勉强避开他,好奇地侧过头打量着这间房,“所以把房间也打扫过了。”许南方点头,完了才发现,房间是黑暗的,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
“要开灯吗?”他轻蹭了下她的脸颊。
杨嘉木犹豫着,点了点头。
他把她放到*上,打开壁灯,在瞬息明亮的房间里,她看到许南方的衬衫已经半敞开……竟就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很快摇头说:“还是关灯吧。”
他似乎笑了,没说话,又按下开关,灭掉了光源。
冬日的夜晚,窗外的月光也是灰蒙蒙的,可是莫名地却因为他不厌其烦,细致深入的吻而变得软绵绵的。从光线到触感,都是温暖柔软的。
在这样的光线下,能看到他高蜓的鼻梁上一双眼睛熠熠发光。
他搂着她的身体,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她在越来越远离的疼痛中,努力看着他。因为是关着灯,两个之间不能做任何语言交流,可是在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视线中,她却能感觉到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
杨嘉木后来就在他怀里迷糊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半夜。
许南方就这么抱着她,倚靠着*头,半坐半躺着,看起来一直都没有睡。
杨嘉木动了动,他很快打开灯:“睡醒了?”
她在许南方的怀里又换了个舒服一点的位置后,才半开玩笑的问他,“你是在和上帝忏悔吗?”
“我不信教,”许南方搂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点点头,稍许离开他,让他看到自己说话“我得记住今晚。”
许南方笑,“你该记住的可不止今晚。”
杨嘉木眼珠一瞪,“你什么意思?”
许南方就一直笑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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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jiamu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眼神飘忽着说:“我饿了。”
好像一开始,她本来是要做晚饭的,买了那么多食材,竟然到大半夜了还在厨房里放着,倒是把房里这锅生米煮熟了……
许南方很快跳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光着身子套上牛仔裤和衬衫:“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回来。”
杨嘉木闭上眼睛,“哎哎哎,你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我也可以转个身。”
许南方穿好衣服后上前,按住她的手,“以后每天都能看见,害羞什么?我们之间难道互相看几眼都不行吗?”
她瞬间脸红,“我不是……”
杨嘉木还没来没说完,许南方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直到大门被撞上,她才缩回棉被里,脑中不断地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到最后连浑身血液都开始发烫了,才掀开棉被,长出口气。
许南方很快就回了家,凌晨三四点,也只有附近便利店能买到食物。
只可惜热的,能充饥的只剩了关东煮。
“好吃吗?”
她点点头,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杯子。
许南方那个杯子里,只有两三串,她这里却满满地放了五串。还有一个杯子放在*头柜上,也是满满地五串,都是给她吃的。
“你怎么不吃?”她看他。
“我在看你吃,”许南方饶有兴致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看起来,你的似乎比较好吃。”
“我倒觉得你的好吃。”
“看上哪个了?”
许南方指了指那串魔芋丝:“你怎么吃的都是素的,给我买的都是荤的?”
“你太瘦了,”许南方随口说,“多吃一些没坏处。”
她看着他的表情,很快明白过来,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倒是一副很无辜的神情,把自己的魔芋丝递到她嘴边,杨嘉木咬了一块下来,随手把自己的北极翅也递到他嘴边,许南方侧头,也咬了一块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随便说着哪种更好吃,把所有的东西都消灭了干净。
“吃完了?”他问她,把一纸盒餐巾纸递给她。
杨嘉木抽出一张,擦了擦嘴巴。
“我刚才没有看清你的刺青。”她仍旧压不住好奇心,试着问他。
“这是肯尼亚当地一个部落的图腾,”他脱下衬衫,露出了上半身给她看,“在国外的时候,几个朋友去肯尼亚做志愿者,我当时心情有些不好,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他的手指顺着图腾的纹路,讲解给她看,“这部分是当地的一个纹身师刺的,后来我觉得有趣,就在他的指导下,完成了后半部分。还有这个英文名字。”
完整的刺青,终于清晰展现在眼前。
杨嘉木用手指摸上去,过了会儿,才抬头看他:“要不是你长的这么阳春白雪,倒很像我小时候看的港剧,古惑仔。”
“阳春白雪?”他不大听得懂。
杨嘉木忍不住笑起来:“就是干干净净的美人。”
许南方噢了声,看她愈发揶揄的表情,忽然就伸手把她拉到面前,边吻边开始脱她刚才穿上的衣服。身体里的热量像是挥霍不完,很快就从皮肤里渗出来,她只是被他这么亲吻就开始意识模糊,最初那些对疼痛的恐惧早已不知所踪。
很久后,他才松开她的嘴唇,看着她,只是这么看着他。
她视线模糊地回视着,一瞬间太多的画面穿梭而过。很多年前那个冰冷的夜晚,阳光明媚的教室,出租车里的无声对视……他们最初的相识,是在北方的深秋,那之前有太多的无可奈何,那之后又有太多的命运不公,可他们都平平安安地走过来了。
他的眼神,坚定,而又温暖。
最后的她终于从回忆中走出来,伸手,捧住他脸,很深地吻了上去。
从此以后,再没有过去,我只看得见你给的未来。
我相信,我们值得幸福。
他一直有早起的习惯;睡到六点多就醒了过来。
身边的人似乎真的是累坏了,身子蜷成一团;紧紧靠在他身边睡得很熟,长发就散在枕头上。或许好是房间里太热了;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红。
他就这么看了她很久,脸似乎是越来越红了。
他把她的胳膊从棉被里拿出来;放到被子外边。过了会儿,她的呼吸开始平缓下来;脸也渐渐回复了原本的色泽。
等到杨嘉木醒来的时候,他不在房间里,外边也没有什么动静。
她探身去拿衣服的时候,发现都被他铺了干净的浴巾,放到了地板上。很奇怪的做法,可是拿起来才发现衣服还有些温度,丝毫没有冬天起*后的冰冷。
她穿好衣服走下*,刚才走出两步就像是想到什么,忙回身掀开被子,下一秒就有些呆住,脸瞬间就红了个彻彻底底。她迅速掀开*单再看下边,已经有些欲哭无泪了,可是总不能把整个*垫都换了吧?
她最后只好选择性失明,只把*单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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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南方有嘉木】会不会被人发现?
许南方家的洗衣机是在阳台上,虽然是封闭式的,但是仍旧比室内冷了不少。她怕洗衣机洗不干净,把大半的*单浸在冷水里,刚才拧开水龙头,就听见客厅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她马上心虚地把*单塞进洗衣机里,在身上擦干手。
“这么冷,在阳台做什么?”许南方边脱下黑色外衣,边看她走向自己。
……
杨嘉木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怎么说……能怎么说?
他看她手指有些发红,握住,凑在眼前看了看:“在洗东西?”
她点点头。
他沉默了几秒,像是明白过来了,似乎想要忍住笑的*,可还是没控制住,很快就笑出了声:“不用洗了,直接换新的吧,我明天会送到干洗店去洗。”
杨嘉木诧异看他:“那怎么行?”
他一个大男人拿着这样的*单去干洗店……
许南方笑得越来越明显,搂住她低声说:“没关系。”
他用手给她暖着手,杨嘉木刚才觉得手指开始恢复温度,就感觉有些微妙的冰凉触感,从指尖滑下来,一枚不大不小的戒指,完完整整地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素净的戒圈,再没有多余的装饰。
“我对杭州不是很熟,找不到最适合你的,”许南方的声音,就在如此近的距离,清晰地告诉她,“我知道这个不能太敷衍,但你还在念书,这个款式应该可以暂时替代。”
她如同听不到一样,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一动不动。
手被他半握着,还有些被冷水冻红的痕迹。
四周那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包括他也再没有说任何话。最后还是她先抬头,打破了沉默:“炫富,你是要求婚吗……”
莫名其妙,眼泪就哗哗地往下落,毫无预兆。
毫无预兆的戒指,毫无预兆的求婚,毫无预兆的一切。
实在太不浪漫了,怎么能有这么不浪漫的人。
“只是补了一个戒指。你知道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找过女朋友,而且我觉得只有在婚姻中,性才是一种最亲密的爱的表达,在婚姻外的任何性都是错误的,”他半开玩笑地看着她,“所以昨晚,你应该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对吗?”
杨嘉木又是哭,又是笑的。
根本就接不上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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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我很想给你一个名分,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你还没有成长到你家人同意的时候,我也没有对你做出任何有意义的事情,甚至现在我们彼此的身份都被这个社会很多人不允许,但是你相信我好吗?”
杨嘉木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就覆盖住他的唇,过了很久很久之后两人才分开,“我喜欢你,无论如何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许南方笑了声继续说道,“你很像小时候的我,是非观太强烈,行为又偏激。我很想彻底打醒你,以免十几年后,你会和我一样,对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都追悔莫及,”大手轻轻的覆盖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着,“后来再见到你,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去照顾你,反倒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你的老师。对不起,嘉木,我发现对你的感情后,首先选择的是逃避。”
她仰头看他:“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他继续说,“逃避绝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杨嘉木终于忍不住,微微笑起来:“说完了?”
他也笑起来,没有说话。
她向他靠过去:“所以,你这就算是结束了这辈子唯一一次求婚?准备就这么敷衍了事?”看来不能乞求他有什么意外惊喜了。
能把这么动人的场景,变成自我检讨大会,他也真是可爱。
“还有最重要的,”许南方想了想,坦言道,“我感觉有些配不上你。”
杨嘉木摇头,想要说话,却被他制止。
“但我会尽力,好好的照顾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戒指,递到她眼前:“所以,你原意吗?”
那么一瞬,杨嘉木有些呆住。
然后,嗤地一声笑了,接过他的戒指,很认真地把银色的小小一个戒指,套上了他的无名指。有人求婚是预备好两个戒指,其中一个是留给自己的吗?
估计只有他了。
杨嘉木的手骨肉均匀,毫无瑕疵,她曾经不止一次赞叹过这就是一双美剧里渲染的外科医生的手。
好在他现在也没有完全的离开手术台。
她有那么一瞬的心酸,手指在他的无名指上停了一会儿,才认真抬起头:“无论疾病还是健康,富有还是贫穷,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很多年前,当她第一次从电影里看到结婚的场景,就觉得神父问的很有感觉: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富有还有贫穷,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当时年纪小,并不能理解“疾病还是健康”、“富有还是贫穷”之间真正的意义。但或许是家庭环境的原因,她对“婚姻”这个词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而这样仓促的决定,却并没有让她有任何的排斥。
许南方握住她的手。
用自己的手指,把她的无名指撑起来,低头吻了吻那枚戒指。
窗外的日光苍白萧瑟,却仿佛再和这个房间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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