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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底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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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是农民生活的最基本保障,当土地面临被征用时,农民势必会尽一切办法使自己获得最高的利益。与被征地农民就补偿问题进行协调就成为征地工作的难点。
这段时间,游世方绷紧神经,全力以赴协调处理这类征地补偿纠纷。
铁路施工队伍进驻了。大型施工设备也进了施工现场。混凝土搅拌站的水泥罐高高耸立了起来,远远望去,象导弹发射架上的巨型导弹。铁路建设正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大家都紧张了起来。
张文妹几乎天天打电话催陈禾苗回家。但陈禾苗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一次次保证过几天回家,一次次失约。张文妹没办法,请教开富叔。开富叔告诉她:赔偿事情没解决,不能让他们施工。他们要强行施工,你就坐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不敢了。政府有政策,征地补偿费没给,农民有权拒绝交地。施工队到陈果山施工,张文妹就用开富叔教她的办法对付他们,施工队果然都停了下来。当施工队第三次到陈果山,张文妹还是不让动工。镇干部推搡她,把她推倒在地,导致后来张文妹心脏病发作,紧急送医院抢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三章 危机处理
候机厅里,人群熙熙攘攘。这几年航班多了,购买机票也简单方便多了,电话订票、机场拿票,或直接拿身份证换登机牌等等方法多种多样。选择坐飞机的人也多了。陈禾苗排队换了机票,进安检门、到登机口,等待验票上飞机。
突然王文章打来电话:
“禾苗,听说你今天回来,到哪里了?”
“到机场了。你好久没打电话来了,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陈禾苗惊讶道。
“你娘的事,北门镇快传遍了,我想你该回来了。你下午回来,这准确信息是我们父母官告诉我的。”王文章坦白道。
“他这么早就找到你,他怎么说?”陈禾苗问。
“你给他开的三个条件,还不吓得他屁滚尿流。特别是第二条,‘找出行凶者,叫他马上投案自首,’这还不要他的命。他自然就屈尊求我来了。”王文章毕竟同陈禾苗亲多了,两人从中学到大学都是同学,毕业后分配到同一学校又成了同事,从感情上王文章自然向着陈禾苗。
“那他怎么说?”陈禾苗问。
“怎么,你怀疑我的智商?对付他,我有的是办法。我告诉他,可以试试,但禾苗的性格你也很清楚,那么倔强,我没把握。再说禾苗下海几年了,结交了不少媒体朋友和权贵,你还是小心点,态度诚恳些为好……”王文章本来就聪明,又当了好几年校长,对他来说,这是小儿科。
“我哪敢,我同你,谁跟谁呀。”陈禾苗口头上说不敢,其实他很想从王文章口里多知道一些游世方的思想动态,回去后好对症下药,对付游世方他们。
“你直接回北门吧,叫嫂子在福州多等一天。这次我不敢再得罪我们游书记了,否则,他旧帐新帐一齐算,我这校长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你帮帮兄弟吧!”王文章把陈禾苗同游世方的事轻而易举地转移到自己身上,变成自己的事,协调者有这种功力,可见其聪明程度。
“好吧,我直接回北门。我老婆那里我还没打电话。马上登机了,回去再谈吧。”陈禾苗收了线,准备验票登机了。
张文妹出了事,着实吓了游世方一跳。
县委县政府安排今天举行开工典礼,会后省市分管领导、铁路局领导、设计单位领导、施工单位领导沿线视察工程施工进展情况。沿线各乡镇、各单位高度重视。为营造轰轰烈烈的施工场面,昨晚镇党委专门开会强调今天领导视察的重要性,并做了精心布署,分片负责。游世方自己坐镇指挥。
九点过后,状况出现了。吴副镇长报告陈果山施工受阻情况,游世方特别重视,安排四个女干部去做沟通劝解工作。当学堂村村民拦住施工车辆不让通行时,游世方通知镇派出所长亲自带队前去疏导。本想女干部同禾苗母亲都是女性,好沟通,想不到他们工作简单粗暴,叶枫竟然还将禾苗母亲推倒在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游世方是恨铁不成钢。
今天领导视察幸好没到北门镇。幸好派出所周所长经验丰富,发现禾苗母亲情况不对,马上送医院救治。否则,面对那么多群情激昂的村民,稍有不慎,非常容易引发群众性突发事件。游世方听后直冒冷汗。
禾苗母亲现在躺在医院里。禾苗马上回来了,下面事态会怎样演变,游世方心中没底,他马上进行危机处理。
游世方同陈禾苗打完电话后,又去找王文章。他很清楚,在北门镇,陈禾苗同王文章感情最深,王文章出面,陈禾苗不会不卖他的帐。但王文章这个人很清高,一般人请不动他,如果自己不亲自去学校诚恳面请,王文章是不会出面帮忙的。
中午,游世方简单扒几口饭,打破多年养成的午睡习惯,冒着烈日急匆匆赶到了北门中学。
游世方这个时候突然来访,使王文章有点意外。当他听完游世方的介绍,知道陈禾苗一家同农场关于征地补偿的纠纷,也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出于老同学的交情,王文章同意试试看。其实他清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事情闹大了,林政、游世方、陈禾苗可谓三败俱伤。一旦盖子全部揭开,逾越道德、法律底线的人,会受到人们的谴责,党纪国法的制裁。这关系到他们前途命运的问题,王文章也急了,打电话要陈禾苗一路不作停留,直接回北门镇。
游世方打电话告诉派出所周所长,如果陈禾苗家里的人要报案,一定要耐心说服,想方设法让其放弃。公安机关要防止事态扩大,保持社会稳定,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
林政和叶枫,游世方都打了电话,狠狠斥责一顿,明确告诉他们,做好卷铺盖走人的准备。林政一句都没吭声。叶枫哭哭啼啼,可怜兮兮。
叶枫一哭,游世方的心就乱了,又赶紧安慰她。古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游世方同叶枫上床也有几十回了,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处理叶枫,那无异用刀割他身上的肉。要是真的把林政、叶枫逼到悬崖边,他们破釜沉舟,把自己同叶枫的*韵事公之于众,那卷铺盖的不仅是他们,自己也得卷铺盖走人,还可能丢掉大好前途。游世方不寒而栗。
游世方的心象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他从政以来没有这么忧心过。
第十四章 捕狼行动<;一>;
游世方同叶枫走到一起,是从林政家开始的。
那天傍晚,游世方从镇政府出来,准备到林厝山山顶走走,在大门口他碰见林政。林政神秘兮兮告诉游世方,他搞到一只穿山甲,有十几斤重,邀请游书记晚上务必到他家喝酒。
游世方调到北门镇半年多了,他熟悉了全镇情况,把 上下左右、方方面面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自己也过得潇洒、快乐。他愉快地接受了林政的邀请。
穿山甲、野猪、山麂等这些东西山区一带才有,北门镇一带的沿海地区是吃不到这些野味的。游世方约好镇里的雷副书记、吴副镇长晚上一起去林政家喝酒、吃穿山甲肉。他们知道穿山甲是国家保护动物,捕捉宰夺是犯法的,但他们还是挡不住山珍美味的诱惑,悄悄来到了林政家。
林政家的客厅里,叶枫正给领导们泡铁观音茶。她穿一套白色的无袖连衣裙,身材颀长苗条,看过去二十二、三左右。她瓜子型的脸蛋,白皙红润,鼻子小巧高挺,给人一种美丽脱俗的感觉,特别是鼻梁上那副眼镜,更增添了一份少女的妩媚,一份知识分子的气质。
“她是谁?是林政妹妹?”
“不是,他妹妹叫林芬,快三十岁了,我知道。”
“是他女儿?”
“不可能,他哪有这么大的女儿。”
“是他家亲戚吧。”
“是什么亲戚?”
“她戴着眼镜,应该是大学毕业吧。”
“可能是大专、中专一类,不可能是本科。”
“你猜猜看,她学的是什么专业?”
“中文、英语?”
“可能是旅游、营销一类。”
“能不能让她喝酒?让她喝醉?”
“能,没问题。”
“真的?”
“不信就打赌,谁输了谁喝三杯。”
“好,赌就赌,谁怕谁呀!”
“请游书记做裁判。谁也不许耍赖。”
“好啊,耍赖罚五杯。”
“……”
陌生的漂亮姑娘,最容易引起年轻男人的好奇和企图心。雷副书记和吴副镇长猜想着、打着赌。
叶枫笑眯眯的,她知道三位领导在议论自己。她迎着领导们疑惑的目光,大方地招呼领导喝茶。
一会儿,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红烧穿山甲端到桌上,叶枫热情招呼三位领导入席。游世方当仁不让地坐到主宾位子。雷副书记、吴副镇长依次坐在游书记的右边。他们招呼楼上楼下不停忙碌的林政赶快入席。
林政穿一件白背心,肩膀上搭一条毛巾,他正吃力地把两箱酒搬到酒桌边。一箱是精装的雪津啤酒,一箱是长城干白。他擦着汗,说:“你们先吃。还有几道菜,我炒完了就来。”
“叫你老婆炒,你来吧!”游世方说。
“她炒不好吃。这么好的东西,不会做的人来做,那糟蹋了。”林政回答。
“你主人不来,客人怎么开席?”雷副书记说。
“由我小姨子叶枫先陪着,我马上就来。”林政回答。
“我们男人喝酒,她会吗?”吴副镇长又问。
“你肯定喝不过她。她酒量同游书记有得一拼。”林政得意地说。
大家一听,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叶枫。叶枫自信地甩了下马尾巴头发,坐到主陪的位子上。她伸手拿起开瓶器,把箱子里的干白酒拿出五瓶,逐一打开盖子,整齐地排在桌面上。
游世方的酒量在镇政府里是数一数二的,一瓶茅台酒没问题,喝啤酒从来没醉过,镇里的干部都知道。雷副书记和吴副镇长听林政这么一说,很是惊讶。听别人说有的女人要么不喝,如果喝起来很多男人不是对手,今晚看来是凶多吉少,不醉不归了。
游世方对两个愁眉苦脸的部下挤眉弄眼。刚才他听见这两个人的猜想和打赌,还想灌醉叶枫,请自己做裁判,这下他们是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今晚非让他们出出洋相不可。游世方暗暗高兴。
叶枫端着倒满酒的杯子,站起来说:
“这杯酒,我代表我姐夫、姐姐和我自己,敬各位领导。祝领导身体健康、官运享通、永远开心!”她同三位领导一一碰杯,毫无女孩子的腼腆、扭捏之态。
叶枫的表现令游世方眼前一亮。她自然大方,一点不怯场,不象单位里的普通女干部,倒象女上司。看来叶枫是酒(久)经沙场,见过大场面的人,这女孩不简单。游世方心中产生一种想全面了解她的愿望。他想到了刚才雷副书记和吴副镇长的打赌。
几杯酒下肚后,大家融洽了,气氛也来了。林政把菜上齐后,又抱两箱长城干白放在自己的座位边。
雷副书记和吴副镇长被叶枫的气势吓倒了,怂恿她多向游书记敬酒。游世方和叶枫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喝得不亦乐呼,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雷副书记和吴副镇长开始兑现刚才打赌的承诺了。
叶枫是林政的小姨子,雷副书记输了。吴副镇长罚他喝酒。
“我认输,我喝,我喝啤酒。”雷副书记说。
“不行,喝干白。”吴副镇长不依。
“刚才打赌时又没说非要喝白的。”雷副书记不同意。
“那也没说喝啤的。”吴副镇长不依不挠。
“那你说,同样体积的干白和啤酒,哪个重?你说对了,我喝白的;你说错了,我喝啤的;这可以吧!”雷副书记给吴副镇长出了个题目,供他选择。
吴副镇长琢磨了一会,胸有成竹地回答:“白酒重。”他想白酒容易醉,酒精含量多,酒倒出来也比啤酒稠,肯定比啤酒重。
“不,啤酒重。”雷副书记说。
“理由呢?”吴副镇长问。
雷副书记刚才是灵机一动,想吓唬吴副镇长。同样的体积,到底是干白重还是啤酒重,他也说不出其所以然来。他望着裁判游世方。
游世方一直在笑,久久不做裁判。其实他也不懂。
“啤酒重。”叶枫说,“干白由于酒精含量高,轻,往上走,喝多了脸红;啤酒酒精含量低,重,往下走,喝多了尿多。”
“才女,才女,太有才了!”游世方看见叶枫轻轻松松就帮自己解了围,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连连称赞。
“你哪个学校毕业?学什么专业?”雷副书记喝完三杯啤酒,高兴地问。
“你说呢?猜猜看?”叶枫歪着头,一副调皮、天真的神态。
“我知道你是学医的。你干脆说吧,他们俩在打赌,都眼巴巴看着你,别卖关子了。”游世方很注意观察叶枫的一举一动。从他跨进这个房间到现在不上一小时,他看见叶枫洗了三次手。刚才干白酒精和啤酒尿的论述,使游世方更坚信自己的判断。
“领导就是领导,水平就是高,洞察秋毫、一针见血。是的,我是学医的,市医专高级护理专业毕业。”叶枫献媚道。
“吴副镇长输了。呵呵,你输了,喝、快喝!”雷副书记把刚才吴副镇长放在自己面前的三杯干白,又推到吴副镇长面前,催促他尽快喝掉。
“你刚才喝啤酒,现在要我喝干白,不行,这不公平。”吴副镇长不肯喝。
“刚才我喝啤酒,是你我同意,游书记批准的。现在情况同刚才一样吗?不要耍赖,耍赖罚五杯。”雷副书记义正词严道。
“这,这公平吗?”吴副镇长后悔刚才上了雷副书记的当,可怜巴巴地向游书记、叶枫他们求援。
“喝吧!”
“喝吧!”
游世方、叶枫大笑道。
“人家说,看了《苹果》知道男人靠不住,看了《*》知道女人靠不住,看了《投名状》知道兄弟靠不住,看了《集结号》知道组织也靠不住。今晚上我真正领受到了。”吴副镇长无可奈何地一杯一杯喝下去。
人们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其实,男女搭配,喝酒也翻倍。这天晚上,他们从晚上七点多开始喝,直到十二点才结束。三箱十八瓶干白,两箱十二瓶啤酒,五个人把它全消灭光了。
雷副书记和吴副镇长最后是舌头打飘,睡眼朦胧。叶枫很兴奋,面颊绯红、艳若桃花。游世方的脸也红彤彤了。林政想再去拿酒,雷副书记坚决不让。林政看着游书记,等待游书记发话。游世方把目光投向叶枫,征询叶枫意见。
“好吧,听雷副的。领导明天还有重要工作,耽误了,我们担当不起。下一次,大家一定要尽兴。”叶枫见雷副书记那么坚决,再喝下去气氛也不好,她选择了妥协。
“一定,一定!”
“谢谢,谢谢!”
雷副书记和吴副镇长一边说,一边互相搀扶着离开酒桌。林政酒喝得少,头脑还清醒,他赶紧过来帮忙,护送他们下楼。
游世方跟着下楼,叶枫送他到大门口。游世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给叶枫,他迎着叶枫那脉脉含情的目光,望着叶枫那桃花灿烂般的粉脸,真想狠狠亲一口。他犹豫了一下,伸手紧紧握一下叶枫那柔若无骨的手,意味深长地说: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叶枫郑重地点了点头。
第十五章 捕狼行动<;二>;
叶枫给游世方留下非常好的印象。两人熟悉后,交往就自然多了。
乡镇领导的工作,除了开会和上级领导布置的专项工作外,平常工作比较轻松,主要是人际关系,迎来送往,所以很多时间是在酒场,茶馆度过。叶枫偶尔也参加游书记、雷副书记 、吴副镇长的酒席,那是他们几个铁哥们的聚会。一般情况下,游世方也不敢带叶枫出席,担心影响不好。在巴掌大的农村乡镇,邻里之间,东家长西家短,无风都起三尺浪。如果已婚男人同某位青年女性过份亲热、招摇过市,还不闹得满城风雨。游世方很谨慎,他不想闹出什么桃色新闻,影响到自己前程。
又到了星期五下午,大家纷纷准备下班后回城。这几年房地产大开发,镇里的干部差不多都在县城买了房,安了家。他们星期一下乡上班,星期五回城度假,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游世方下午也准备走,他不是回县城,而是去省城。正月开始,他腰间盘有点突出,坐久了,腰部就开始酸痛。以前做了几次理疗,推拿按摩之后,得到一些缓解,但过不久,酸痛依旧。如果动手术,没那么严重,似乎没必要;保守治疗,吃药按摩,效果不理想,弄得他很烦恼。前几天他听说省立医院一位专家治疗腰间盘突出有奇效,就打电话到省立医院咨询,知道这位专家星期六上午坐诊。
县城距离省立医院开车要两个小时左右,游世方不想那么匆忙那么累,他提早到省城住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去挂号排队。这些年大家口袋里都有一些钱,病人一听说哪家医院哪个专家好,象一窝蜂似的就往那里挤,常常排了半天队还排不上号。游世方对排队等待最不耐烦,他不想遭这个罪。
游世方从驾驶员那里拿了车钥匙,自己开车出了镇政府大门。快到林政家门口,他看见叶枫正向他招手,他停下车,按下车窗电动开关。
“游书记,去哪里哩?”叶枫笑眯眯地问。
“去福州。”游世方看见叶枫,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我也想去福州,坐你的车方便吗?”叶枫问。
“方便、方便,车上就我一个人。”游世方回答。
叶枫征得游书记同意后,赶紧到楼上拿一个包下来,坐进了副驾驶的位子。其实这个行李包叶枫早就准备好了。前天她姐夫林政告诉她,听说游书记星期五下午去福州看脊椎病,
叫她做好准备。整个下午,叶枫就盯着镇政府的大门,等待游书记的出现。
有美人相伴,特别是自己心仪的漂亮姑娘,游世方很高兴,心里乐滋滋的。一路上他们聊生活、工作、社会、情感,聊得很开心。叶枫告诉他,她准备参加明天的一场招聘会。毕业到现在半年多了,工作一直没着落,父母一直在唠叨,只好天天躲在姐姐家。她诅咒社会不公平,哀叹自己没有有权有势的亲戚,读了十几年书,白白浪费父母那么多的血汗钱,到现在还是父母累赘,真是无颜见亲人。
游世方过去虽然同叶枫接触过几回,那都有别人在场,今天这样单独相处,相处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游世方告诉她,他是去省立医院看腰椎病的。叶枫很关心,她是学医的,实习的时候就在省立医院,那里还有熟人,她自告奋勇明天带游书记去看病。为感谢叶枫的帮助,游世方想晚上请客,请叶枫吃晚饭、住宾馆。叶枫爽快答应。
车到福州,正是下午六点。这时正逢下班高峰期,车辆大增,蠕动缓慢,游世方的车技又差,他躲躲闪闪、战战兢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东湖宾馆。
省立医院位于福州市最繁华地段,东街口、五四路一带高级酒店林立,什么华侨大饭店、温泉大酒店、外贸中心酒店等等,都是涉外四星、五星级宾馆,消费很高。游世方选择东湖宾馆,这里相对偏僻,环境优美、安静,碰到熟人几率不高,而且距离省立医院也不远,住宿费相对便宜,也好报销。
游世方开了两个房间,房号分别为608、610。他们俩一起上楼后,游世方把610房卡给叶枫,自己打开608房门,把卡往钥匙孔一插,就躺在床上。他太累了,腰部酸痛,想歇一会儿。
叶枫进入610房后,把包放到衣柜里,到卫生间洗一把脸,她感到很惬意。以前当学生时陪客人唱歌,她几次到过这种高档宾馆,但心情从来没有今天这么放松过。她坐在沙发上,环顾这豪华整洁的房间,喔,她想起隔壁的游书记,该过去给他泡杯茶。她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不好意思。
叶枫到游书记房间门口,看见房门没有全部关上,她轻轻敲了两下。
“游书记,游书记?”
“门没关,你进来吧。”游世方说。
叶枫推门进来后,门自动关上了。她看见游世方扑在床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关切地问:
“累了?腰椎又痛了?”
“是。这次该好好治治了。”游世方有气无力地说。
“等下我给你按按。”叶枫开了空调,边倒矿泉水烧水边说。
“你会吗?哪里学的?”游世方不相信。
“你忘了?我是学医的,课堂上学来的。”叶枫回答。
“来,来,赶快给我按按,看看你的技术如何?” 游世方催促叶枫到床上来。
叶枫坐到床上,她解下了游世方的护腰带,撩起他的衬衣,煞有介事地按摩起来。
叶枫用手指、掌、拳、肘子,捏、揉、捶、推,力度恰到好处,象一个经验丰富的按摩师。叶枫处摸过的肌肤,游世方感到一阵阵战栗、酥麻,非常舒服。
傍晚,在这灯光柔和的宾馆房间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肌肤相亲,怎不令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游世方下面的宝贝涨得难受。他半个月没过性生活,经叶枫这么一摸,性心高涨,他背过手,有意无意地触摸到叶枫光滑的大腿。游世方见叶枫没什么反应,试探着慢慢往上摸。
农历八月的福州,天气依然炎热。叶枫穿着连衣裙,她为自己提供方便时,也为游世方提供了机会。游世方轻而易举地摸到了她的大腿。叶枫感到游世方的企图,她轻轻地把游世方放在自己大腿的手挪开,把裙摆夹住,然后继续按摩。
游世方见叶枫没有坚决拒绝的意思,性心大增。他一次又一次大胆进攻,叶枫一次又一次把他的手拿开。但她一次比一次犹豫,节节败退,渐渐失去了抵抗力量。
“我,我难受。”游世方气喘吁吁地说。
“哪里难受?”叶枫俯下身问。
“下面难受,我受不了了。”游世方欲翻过身。
“那怎么办?”叶枫手足无措。
“这么办,就这么办……”游世方翻过身把叶枫压在自己身下,粗暴地褪掉她的连衣裙、裤衩。
叶枫象征性地抵挡一阵后,双颊绯红、娇喘吁吁。她放弃了抵抗,任凭游世方驰骋纵横了。
整整一个晚上,他们俩一步都没离开宾馆,晚餐还是叫餐饮部送到房间来。他们颠鸾倒凤、你欢我爱,到第二天十点才起床。幸好叶枫同门诊部的护士熟悉,插了队,游世方才没耽误专家门诊。 。 想看书来
第十六章 禾苗回家 <;一>;
陈禾苗一出福州机场,就包了一辆的士往家乡赶。
六月初的福州地区,一眼望去,田野层层叠叠,一片翠绿。低的西瓜园、水稻田;中间一层葡萄园、丝瓜园;最高一层是柑桔、龙眼、荔枝等水果树。一阵轻风吹过,田野象绿色的涟漪在荡漾,清新的风夹着淡淡的果香钻入鼻孔,透人心脾、令人陶醉。
以前读大学时候,每逢这个时间,陈禾苗都要回家一次,既看望父老兄弟,又可以领略家乡的田园风光。晚饭后,他常常一个人静静地漫步在家乡的田埂、机耕路,享受着清新的习习晚风,陶醉于一片蛙声中。这个时候,他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今天,也到了黄昏时侯,但陈禾苗找不到这种感觉了。他一心只想早点赶到北门镇医院,早些看到母亲。他不断催促司机开快些。
车到医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医院里空荡荡的,冷冷清清。陈禾苗楼上楼下一间间找过去,好不容易才找到母亲住的病房。病房里就母亲孤零零一个人,灯光昏暗,当陈禾苗看见母亲曲卷着身子躺在病床上,花白的头发零乱散落枕头边,他哽咽地叫一声娘,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听到儿子的叫唤,张文妹慢慢的、坚难地转过身子。她想给儿子打个招呼,说一句话,可喉咙沙哑说不出话来;想抬抬手,手也不听使唤,举不起来。她一急,连连咳嗽,脸色越加难看。
陈禾苗赶紧放下提包,轻轻拍打母亲的背部,好让她舒服些。
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开富叔夫妇走进了病房。
“你可回来了。你们兄弟俩很不孝顺,征地补偿这么大的事,你们跑得远远的,老母亲年龄这么大了,被别人这样作贱,你还有什么脸面回村里……”开富婶是个直肠子的人,一见面就数落陈禾苗一番。
陈禾苗羞愧难当。乡亲们对这件事是这样看待,对自己兄弟俩持这种看法,他恨不得地上马上裂开一条缝,自己一头钻进去。
“你这么啰嗦!谁会想到他们这么没人性,你能想得到?”开富叔大声斥责他老伴后,转过头安慰陈禾苗,“你娘现在好多了,打了三瓶吊针,吃晚饭时才挂好。医生刚才也检查了,血压降下来了,心脏也没有跳得那么厉害了,身上的管子都拔掉了,所以我们才敢回家吃饭,吃了饭又赶过来。”
“谢谢,谢谢开富叔、开富婶,这次多亏你们帮忙,不然的话,我娘会出大事的。”陈禾苗的两只手分别紧紧握着开富叔、开富婶的手,千恩万谢,久久舍不得放松。
“你刚回来,肯定还没吃饭。刚才中学王校长临走时交代我,要我告诉你,他在学校门口的饭店等你吃饭。你赶紧去,别让人家等久了。”开富叔看见禾苗刚回来,精神恍惚,催促他先去吃饭。
陈禾苗感觉不到饿,只感觉头脑乱纷纷的,心里象塞着一团麻布,憋得难受,也想出去透口气,可开富叔夫妇在这里,他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开富叔大慨也看出来,就催他。
“去吧,这里有我们,你放心。”
陈禾苗犹豫了一会,走到母亲床边,征询母亲意见。
“去吧,早点回来,开富叔、婶累了一天了……”张文妹声音还是沙哑,但音量比刚才大多了。
“那我去了,等回儿就回来。”陈禾苗向开富叔、婶打了招呼后,向门外走去。
北门镇中学位于镇的南端,从医院到中学,一条机耕道穿过一片柑桔园就到了。这条路陈禾苗太熟悉了,今晚又走在这条路上,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思绪回到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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