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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蝎龙太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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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能和曹公一并携手,这是我陈宫的荣幸!”

    陈宫也端起面前的茶碗,他对曹操那种忠君爱国的思想和行动极其赞同,否则也不会弃官相随,当下已经将曹操作为了自己要追随的主公,对这番说辞也极为认真。

    “这感觉又来了,我觉得你就不该说这种‘永不相忘’的话,倒是别的更适合你。”

    夏燹别了别嘴,他对曹操这种类似于作秀的行为毫不感冒,但还是端起手中的茶碗回答道:“我只是看看再说,要是没有比你更强的人,先跟着也无妨。”

    “那曹某可就要多多努力了,啊哈哈哈。”

    老怀大畅的曹操将手中的茶碗一饮而尽,而后,因为闲来无事,夏燹便再次讲起了有关那只名为齐天大圣的猴子的故事,这一次的听众加上了陈宫,一晃眼的时间,一个时辰便过去了,而后厨也有肉香开始传来,显然吕家已经准备好了饭食。

    “为何?我泱泱中华非要去取那劳什子天竺的佛经?难不成炎黄大地,就找不出可以超度那些冤魂的大能了吗?我儒家经典中正平和,莫非还赶不上那些泥塑坯胎的经文?”

    不同于曹操对齐天大圣的不满,陈宫认真地听完了夏燹的西游记评书后,首先发问的却是这句话,在他看来,儒家的典仪怎么可能输给天竺的佛经?哪怕是什么大乘教法也不行,写西游记这本书的人大力宣扬外国文化,其心可诛。

    “废话,有本事你写这本书?人家怎么写我们怎么听就行了呗。”

    翻翻眼睛,夏燹对陈宫和曹操的听品实在不抱希望了,这俩人简直就是古代大龄粪青,曹操还好点,知道不提那些过于扯淡的问题,陈宫就不行了,一副非要明正典仪的态度继续追问:“夏燹,汝师从何人?可否是那位先生教你的这些故事?公台虽然不才,却也知道如今佛门当中藏污纳垢,香积厨所放高利贷者,甚至超过地方豪绅,这般铜臭满门之所,岂能称为正果所在?”

    闭上眼不去看陈宫,也把对方的话当做耳旁风,夏燹内心腹诽不已:不就是个故事吗?有本事你写一本取孔孟之道的游记,让我来讲?

    陈宫见夏燹不搭理自己,只好无可奈何地闭上嘴,在他看来写西游记这本书的人定然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文人,但这种巴巴地去取外国典籍的行为实在不可取,中华内部的学问已经不可胜数,岂有那些外国歪理邪说插足的地盘?

    不过,这时也到了饭点,吕伯奢的儿媳首先端进来一个木盘,木盘上是热气腾腾的三万清汤,嗅起来香气扑鼻,甚至还加上了一点叶菜叶子,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小老儿准备不周,不过这汤却是美味,三位不可不尝。”

    吕伯奢笑眯眯地走进中堂,身后的大儿子和几个孙子同样端着几个木盘,里面是整个的烧猪头以及大块的肴肉,虽然几个孩子都一个劲地看着木盘里的肉食咽口水,但却没有一个敢偷吃的。

    “唉,劳动伯父如此,孟德心中有愧呀,也请伯父上座。”

    连忙将吕伯奢让到上座,曹操显然对吕家的招待很满意,虽然乡村僻壤远远比不上洛阳城内的豪华宴席,但胜在真情意切。

    “伯父所言果然非虚,这汤真乃人间美味。”

    品了一口眼前的清汤,陈宫不由得眼前一亮,汤是清汤,但是味道却出乎意料的好,显然是趁着新鲜用猪身上的鲜肉烹制而成的。

    至于夏燹,则是已经咕咚咕咚地将碗里的汤全部灌了下去,这碗汤里有一种让他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呢?他努力回想,好像是在以前自己曾经频繁接触的东西。那种粘稠、鲜艳、散发着强烈味道的液体。

    “哈哈哈,这是小老儿年轻时所学到的本事,乃是用新鲜猪血熬制而成的汤水,对补充精力大有裨益,明日贤侄使君上路,也多喝几碗。”

    吕伯奢颇为得意,这个熬制猪血汤的手段还是他年轻时偷学来的,也难怪见过世面的陈宫也出生赞叹,但是曹操却顿时一愣,不由得出声道:“这是,猪血汤?”

    “正是,贤侄不喜这个味道?虽是如此,也喝一碗,明日好及早赶路。”

    吕伯奢小心翼翼地看着曹操,但很快他就发现曹操的眼神变了,而对方看着的却是方才一口气把整碗汤都灌下去的夏燹,在某种怪异的气氛中,所有的视线都下意识地集中在了自喝完汤之后就一直低头不语的夏燹。

    “呃。。。咳。。。咳咳。。。”

    伴随着断续的轻微咳嗽声,一缕苍白突兀地从夏燹颈边的发束末端浮起,继而慢慢向上攀附,仿佛是某种诡异的生物,只是短短几个呼吸,夏燹原本的黑色长发便化作了纯粹的苍白色,而夏燹低垂的头颅也缓缓抬起,再次开口的声音已经变得充满了冰冷的金属质感:“你们不需要赶路了,曹操!曹孟德!陈宫!陈公台!”

    陡然睁开双目,夏燹的眼瞳赫然已经化为了鲜血一样的赤红色,圆形的瞳孔也已经变得狭长可怖,仿佛某种猎食的野兽!!

    “你们应该!死在这里!”

    ——————

    骤降的雨水并没有让张辽放慢速度,甚至他的心中还有一丝窃喜,这样子的天气,曹操定然会放松警惕停下歇息,如此一来他就更有了追上对方的把握,虽然可能会伤害到胯下坐骑的马力,但现在也不是顾惜坐骑的时候。

    “这里是何地界?”

    终于,一座在雨中影影绰绰的庭院出现在了张辽的视线中,停下坐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张辽微微眯眼,他有强烈的预感,要找的人就在那座庭院里!

    “回禀将军!这里是成皋境内!”

    旁边的副将立刻开口回答,张辽感受到的战意他们同样觉察到了,空气中充斥着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这是大战之前的平静。

    一甩背后湿透的披风,张辽举起手中的钩镰刀,语气沉稳地下达了自己的将令!

    “全员戒备!搜查前方的庭院!如有反抗者!杀之!!”

    。。。

 ;。。。 ; ;
第八节 洪埃(一)
    (嗯~~完全体主角的风采~~)

    曹操感到自己的胸腔内部木木地难受,每一次呼吸就好像有一只手掌在揉捏自己的肺部一样,而且手脚和身躯都完全麻痹,一点知觉都没有,只剩下脑袋和眼珠还可以勉强转动。

    造成他这幅模样的,是一根刺入他胸口的竹筷,伤口没有流血,也感不到疼痛,但却牢牢地控制住了他的五脏六腑和四肢皮肉,让他成了一个标准的木头人。

    陈宫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他保持着一个伸手拔剑且怒目而视的姿态,但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同样被一根小小的竹筷停了下来,这种靠一根木刺就能轻易制服人的手段简直神乎其神。让曹操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却又好奇无比,他实在是很想知道,夏燹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

    夏燹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苍白色,此刻他正在喝汤,还是刚才的猪血汤,然而此刻他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标准的跪坐姿态,手臂自然放于膝上,腰肢笔直双肩平坦,单手举着汤碗小口小口啜饮的姿势优雅而高贵,一直到饮完汤水也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这是尊贵到极点的世家子弟才会有的修养。曹操以往只在少年的袁绍身上见过这种姿态,而且即便是出身四世三公名门的袁绍,比起现在的夏燹来也远远不及。

    之前夏燹明显不是这样子的,单论坐姿,盘腿而坐就是他能表达出的最佳姿态,不仅坐没坐相,喝汤用饭时发出的声音更是活像一头野猪,那才是曹操所熟悉的那个夏燹,而不是现在这个仿佛判若两人的白发夏燹。

    “这汤水真是美味,老丈,你的手艺很好。”

    白发夏燹放下手里的汤碗,继而粲然一笑,十五岁少年有些中性的面孔看起来格外艳丽,妖异的白发和红瞳更是流露着一种充满危险的惑感,仿佛是猛虎身上漂亮的斑斓花纹。可惜的是被称赞的吕伯奢很显然没有接受赞美的心情,哆哆嗦嗦的老头子缩在墙角牙关上下打架,而之前试图帮忙的吕家大儿子此刻已经倒地不省人事,不过从身体的起伏来看,他应该还没死。

    面无人色的吕家儿媳抱着昏迷的丈夫,心惊胆战地看着一边自己的孩子,几个贪吃的孩子正在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滚烫的肴肉,而已经喝完汤的夏燹则是微笑着将自己面前的一盘肴肉推过去示意这些孩子们继续吃。

    曹操回忆着自己和夏燹在中牟县城的一幕,那时夏燹骑着马正在街道上百无聊赖地走着,突然有一个草球滚了过来,那是几个顽皮的孩子不慎所为。但夏燹当时的做法,是恶声恶气地挥舞着自己的长枪,咆哮着让那几个小孩滚蛋,直到那几个被吓哭的孩子拖着鼻涕跑开后才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

    大不同啊,现在的夏燹和之前的那个真是大不同啊。如果说之前的夏燹,在曹操眼里是个略显顽劣,却又不失本性的半大小孩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个,简直给曹操一种面对袁本初的威胁感,而且这份威胁感要足足放大十倍有余。

    此夏燹非彼夏燹。

    这是曹操仔细看了一会就得出的结论,他和陈宫交接了一下目光,彼此都从各自的视线中肯定了这个结论。虽然和夏燹相遇仅仅几天的时间,但是夏燹的少年心性两人早就一览无余,此刻的夏燹,绝非那个少年。

    夏燹笑着挥挥手,如蒙大赦的吕家儿媳连忙抱起昏迷的丈夫,拖起已经吓软的公公跑进了后院,而那几个贪吃的孩子也犹豫地看了夏燹一眼,继而怯生生地端起桌子上的肴肉追进了后院,随着砰地一声门扇紧闭,草堂内便只剩下了三人。

    “孟德公,不想真人看起来竟是如此神异,果然不愧是治世能臣,乱世奸雄的曹操。”

    夏燹微笑着走到曹操身边,继而在曹操的脸颊两侧揉捏了一下,曹操顿时感到自己的下巴恢复了直觉,转而摇头苦笑道:“是吗?看来夏燹所说的对我感到熟悉是真的,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此言差矣,并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以前知道。但我不希望他搅乱我的计划,所以隐蔽了他的一些记忆。如果你们明白他究竟都知道些什么的话,我保证,你们就会了解,所谓千古事,不过笑谈中。”

    白发夏燹一边说话,一边将曹操摆成端坐的姿态,顺便整理了一下他有些散乱的衣襟,然后才在对面重新坐下,那双红色的竖瞳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曹操,仿佛是一头野兽正在视察猎物身上哪个部位比较好下嘴。

    “哦?这两句诗不错,大气的同时又有豁达。”

    虽然身躯受制,但曹操却并没有感到什么危险。这感觉很糟糕,说明他就连‘恐惧’这条情绪都已经不知不觉间被对方左右了,所以,他接着开口,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来破坏眼前白发夏燹的情绪,只有对手的情绪出现波动,他才有可能重新掌握主动。

    “你不是夏燹,你是谁?那孩子可没你这么阴毒的手段。”

    曹操努力看着眼前白发夏燹的面孔,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波动,但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白发夏燹伸手抚了抚自己颈侧的发束,语调也依然谦和有礼:“哦,却是我失礼了,我名洪埃,洪荒为姓,尘埃为名。因为自小就修习很特殊的功法,所以才会如此,孟德公不必见怪。”

    “是么?这么说,平时便是夏燹,一旦饮血,你就会出来,所以那孩子才平日不敢饮血。”

    曹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难怪,如果一开始就是两个人的话,夏燹的改变也不是那么让他感到难以接受了,至少那个孩子没有背叛自己。

    “正是如此,孟德公果然是天下英豪,可惜…”

    洪埃看一眼曹操,便低下头,微微叹气的同时一行红色的血泪从右眼框中流下,低落在桌面上后竟然嗤地一声爆响,木质的桌面就像遇到了强酸,立刻多了一个手指大小的熔洞,在汉朝尚无强酸的时代,能造成这种效果的只有猛烈的剧毒。

    “为何哭泣?既然要杀我曹孟德,及早动手便是了,只是若你有意,不妨让曹某做个明白鬼,为何要杀我?”

    冷眼看着洪埃,曹操突然失去了交谈的兴趣,这并不是个可以用言语打动的对手,身手的话就更别提了,夏燹的武力值就已经可以单骑屠尽飞熊军精锐五十骑并全身而退,现在的洪埃在气势上几乎是夏燹的数倍,既然如此,求饶也不是曹操的作风,那就不妨直接点吧。

    “不愧是曹公,可惜的是碍于天机,洪埃不能多说。”

    洪埃的语调和声音流露着彻头彻尾的惋惜,但是仔细听就能从中觉察到一丝歇斯底里的癫狂感,似乎是在为即将杀死曹操这件事情而感到由衷的亢奋,抬起手臂微微擦了一下眼角的血泪后,一边的陈宫才看到,这个名为洪埃的妖魔根本没有哭泣,只是眼眶因为亢奋而迸裂了而已。

    “我只能说,曹公一生辉光至极,可惜却输掉了不该输的一次战役,华夏子孙因此伤亡逾千万之众,若是没有曹公,或许这个悲惨的历史结局会不一样。”

    嘴上说着轻描淡写的话语,洪埃抬起自己的右手:“曹公是我华夏千年不遇的枭雄,自然要留全尸。。。那就。。。”

    捏住曹操的咽喉,洪埃脸上的诡笑终于不加掩饰,捏碎喉头而死,这也算是体面的全尸。

    “请曹公上路。”

    。。。

 ;。。。 ; ;
第九节 洪埃(二)
    (感谢书友‘守望着星空’的桃符,多更一节,嗯~~话说这几天票票越来越不给力了呢t~t;呜哇哇哇哇哇~~人家要票票啦~~)

    曹操不怕死,他只是感到有些遗憾,那个所谓的‘输掉了一场不该输的战役,结果导致华夏子民伤亡千万’的理由,让他感到一阵心惊,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不认为洪埃在骗他。

    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战无不胜的。所以,输掉一场战役也无足为奇,而且,洪埃既然要杀自己,大可不必要用这么烂的理由。诡异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夏燹和洪埃的存在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对于洪埃这种似乎洞察未来的说辞,曹操也不感到荒唐。

    可惜了,果然是‘古今多少事,不过笑谈中’吗?

    心里微微叹气,曹操默默地将这两句诗重复了一遍,意外地感到这两句诗越来越对自己的胃口,如果死后还有魂灵的话,自己应该把这两句诗补充完整后裱起来才是。

    洪埃捏着曹操的喉头,只需要手指一动就会送曹操上路,一边的陈宫虽然目呲欲裂,然而却苦于身躯受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但就在这时,飕地一声锐器破空声穿破雨帘,一支利箭从院外径直飞向洪埃的脖颈,能在黑暗中依然射出如此准确箭矢的人,自然就是尾随而至的张辽。

    洪埃脸上的神色依然不变,只是收回了放在曹操咽喉上的手指,仿佛捞苍蝇一样微微一拂,那支劲力惊人的箭矢就被他夹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尽管箭矢的尾部还在剧烈地震颤,但被夹住的箭头却像是铁铸一般丝毫无法动弹。

    “文远??这可真是贵客…孟德公,你今后的首席良将来了。”

    洪埃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箭矢,在箭杆上刻着两个苍劲的篆字‘文远’,而三国武将中以文远为字的武将,也只有日后魏国五子良将中的首席——张辽。

    站在吕家庭院大门外的张辽面无表情地放下手里的长弓,身为弓马娴熟的武将,他自然也通晓弓术,只是眼前的这一幕情景,却让他感到费解。

    那个白色头发的年轻将军很显然是要杀曹操,但是奇怪就奇怪在他们之前看起来明明是同伴关系,抱着一种似乎不愿意眼看着一出背叛情景发生的微妙心理,张辽才决定放出那一箭进行阻止。

    “呵,原来是张将军,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在想通之后,曹操突然感到自己豁达了许多,不仅没有丝毫命在旦夕的颓丧,反而对张辽的到来感到兴致勃勃,而且听洪埃的意思,似乎眼前这位看起来文雅威严的将军日后将是自己的首席良将,这却是个让人高兴的消息。

    “奉相国之命…前来追拿逆贼曹孟德…”

    张辽迟疑了一下,还是拱手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自然不是目不识丁的蛮牛,对于董卓专权暴政的行为也早有不满,但是为将者忠的道义束缚着他,让他不得不按照吕布的命令去做。眼见曹操受制于人却没有丝毫怯意,反而豁达无比,心下也不由得暗自赞叹了一声,不愧是敢在董卓专政下孤身行刺的曹孟德,这份胆色全天下就无几人可以比肩。

    “啧啧,看来曹某这颗人头还是挺得人看重的。平日若能博将军一笑,就算献上也无妨,可惜,现在这颗头何去何留由不得曹某人决断啊。”

    曹操开怀大笑,这种拿自己脑袋做礼物的言辞让他很是得意,反正目前他脑袋的存留权已经用不着他关心了,需要对曹老板脑袋负责的是一边的洪埃。

    “真可惜,我本来没想今日杀太多人的。”

    洪埃的嘴角一挑,露出一个分外诡异的笑容,那双红色的竖瞳眼仿佛微微泛起光芒一般变得莹莹烁烁,话语和语调都不复之前的肃穆,而是充斥着肆意的邪气,一种弥漫着些许腥甜的气息从他身上慢慢散开。原本还想说两句的曹操陡然感到浑身一紧,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从身上浮起,身躯的本能让他感到了危险,不同于方才的笑谈,现在的洪埃才算是真正动了杀心。

    张辽面色一变,正要张口说话,却见洪埃一甩手臂,指间夹着的那支箭矢咻地一声飞出,劲力甚至比张辽射出时更强几分,轻松地穿透吕家草堂的屋顶,两名悄悄攀附其上试图见机偷袭的军士一声惨叫,竟然被那支箭矢一同穿透,翻滚着从草堂屋顶摔下,在院内溅起一片带血的水花。

    张辽大怒,狠狠一挥手臂,数名并州军士从他两侧的墙头上显出身形,手中的弓箭皆已上弦,一排乱箭便划破雨幕飞向洪埃,在冷兵器时代,箭矢永远是不过时的对敌利器。

    然而这条道理今天却失去了它应有的存在感,洪埃依然嘴角带笑,左手一把拉过背后的玄色披风迎风一展,薄薄的织物却好似一面铜墙铁壁,将那些飞来的乱箭轻松挡下。

    看到这一幕张辽顿时心中一紧,身为见多识广的名将,他一眼就看出洪埃身上的披风非同凡物。传说有天蚕丝坚韧无比,所织就的衣物轻便坚韧,且能刀枪不入。恐怕洪埃身上的就是这样子的一条天蚕丝披风。

    洪埃微微吸气,在墙头上的并州军士试图射出第二轮箭矢时陡然仰头,一声低沉狂暴的咆哮声吼出,仿佛是一记惊雷一般,被波及的众人只感到眼前一黑,耳边仿佛被重锤击打,持弓的并州军士们个个头晕眼花,甚至有好几个从墙头跌下!

    龙发声!!

    正如同巨龙怒吼,则群兽战栗雌伏一样,洪埃这一声夹杂着恐怖气劲的咆哮,直接废掉了张辽部署的弓箭手!而一手抄起立于草堂上的蝎龙枪,洪埃一抖枪锋,锐利的枪尖仿佛活过来的蝎龙牙齿,撕开越来越急的雨帘,径直向张辽卷去!!

    感到双耳刺痛的张辽咬紧牙关,他已经明白这次恐怕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强敌,单凭怒吼就可以摧裂敌人胆魄,这是绝世猛将才能达到的地步!

    双手握住身后钩镰刀的刀柄,张辽怒吼一声向着眼前突袭的洪埃全力劈下,既然已经看出技不如人,那便不是考虑招数的问题了,唯有死战方有一线生机。

    刀枪交击,爆出的大团火花一瞬间照亮了漆黑的夜幕,随后才是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感到全身骨骼都在这一击当中痛苦**,张辽的牙关已经有血渍渗出,狂吼一声不退反进一记抹刀斜劈向洪埃的脖颈,他要竭尽全力维持住自身的攻势,否则的话就只能认输。

    洪埃的脸上带着清晰的诡笑,似乎是在嘲讽张辽自不量力,又仿佛是在欣赏困兽之斗,蝎龙枪轻松地一带一拉便将力量不足的抹刀拨偏,而枪柄则是顺势扫向张辽的肩膀,这一击是长柄武器中很常见的摆尾式,如果劲力足够的话足以粉碎骨骼。

    张辽后退一步,同样以类似的动作尽力地横起刀柄挡住了洪埃这一枪柄,强大的力道让他几乎能感到虎口上撕裂的疼痛,但是还没等张辽为挡住这一击感到庆幸,脑后一声恐怖的金属破空声便让他几乎感到汗毛倒竖。不顾随后可能会露出的破绽,张辽拼命向前猛一低头,随着一声金铁交击声,白银盔被重重击落,披头散发的张辽只感到胸口一记钝痛轰然传来,整个人都像是断线的纸鸢一样被高高抛飞,五脏六腑被挤压的痛苦使得他还在半空便喷出一口鲜血,所幸身躯自动卸力才没有折断肋骨。

    以蝎龙枪的尾钩轻松击落了张辽的头盔,继而在对方空门大开时一脚将其重重踹飞,洪埃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两人之间胜负已分,即便张辽拿出了十二分的力量,却也完全无法在洪埃诡异的蝎龙枪术前支撑下去。

    而勉强从地面上站起来,张辽终于看清楚了洪埃手中的蝎龙枪,以及那条缀于枪尾后的狰狞尾钩,正是它在方才洪埃的甩尾枪后充当了致命的突袭者,如果不是张辽低头及时,那他的头颅会直接从脖颈处被切断。

    “原来如此。。。也不是两个人。。。是一个人。。。”

    咽下口中腥甜的血液,张辽也不由得内心苦笑,之前自己的军士判断一共有三人,是自己认为只有两人,因为现场留下来的枪术和鞭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武艺,但惟独没想到的是,施展这两种截然不同武艺的人,恰恰就只有一人。

    洪埃无声地微笑,似乎听懂了张辽的喃喃自语,这白发的邪将微微摇头:“不,你没猜错。。。”

    “的确,是两人呢。”

    。。。

 ;。。。 ; ;
第十节 崩刃(一)
    (呼~~做了个封面。。。还有,过年加班好累。。。少了点,凑合看吧。。。)

    这场战斗,就像是一场刑罚。

    行刑者正是洪埃,和普通的行刑者不同,他的刑具就是手中的蝎龙枪,而披头散发的张辽艰难地在这杆诡异的长枪下拼命地挣扎着,苦苦地支撑着不让自己在这把长枪下殒命。

    周围的并州军士们终于回过了神,开始高叫着举起武器从四面围了过来,但是张辽此刻却只是希望他们能逃得越远越好。

    洪埃微微侧身,继而单手抓住蝎龙枪尾部的锁链,仿佛舞动链锤一样舞动这杆长枪,一丈二的蝎龙枪在这种粗暴的动作下化成一道黑色的飓风,将三名首先扑过来的并州军士卷入其中,这三人张辽都很熟悉,是他的亲卫军士,然而在这道黑色的飓风之中,他们的肢体和脸上的表情一并在几个呼吸间便四分五裂,残断的肢体混合着鲜血四下飞溅。

    这恐怖的一幕令其余的军士们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而张辽则是尽力站起身再次挥动手中的钩镰刀,但此刻已经不再有丝毫的自保招式,而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搏命打法,他只希望能够给那些围攻洪埃的亲卫们争取一点活命的空间。

    “你知道吗?文远。。。”

    洪埃进步前冲,左手持枪的动作轻松随意,随着脚下的踏动再次加速,手中的长枪轻而易举就完成了二段加力的方式,张辽尽力举起手中的钩镰刀格挡,刀面和枪锋划出凄厉的金属响声,两人错身而过的同时,洪埃那仿佛恶灵般的窃窃私语在张辽耳边清晰响起。

    “在这里现在就杀掉一名我华夏的千古名将,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可耻的浪费。。。”

    带着一种奇异的遗憾感,洪埃停下了动作,只有左手斜握的蝎龙枪微微摆动,这个动作似乎昭示着他并没有失去攻击性,只是由于一些考量,所以暂时停下了攻击。

    看着背对自己的洪埃,张辽艰难地将肺部的空气呼出,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交锋,但他所受的伤势几乎是近年来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最严重的是胸口的内伤,烦闷不堪的恶心感说明他的内腑已经在刚才洪埃的一脚下移位,而虎口和双臂也刺痛不堪,这是因为和洪埃硬碰硬导致的震伤。

    就算是在和吕布的切磋中,张辽也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伤势,而且三百回合之内他有把握在吕布面前做到毫发无伤。

    然而,和洪埃的交锋恐怕还不足十个回合,就已经被击伤如此,除却蝎龙枪那特殊的尾钩之外,彼此力量和敏捷的差距也是决定性的因素。

    “所以。。。走吧。。。带着你的亲卫,走吧。。。现在死在这里,对你,对我,都毫无意义。”

    转过身,洪埃注视着眼前的张辽,而后者不甘地咬了咬牙,却只得承认,这是一条目前唯一的活路,而且不仅是他自己的,也包括了那些跟着张辽到此的亲卫。

    张辽尚且在洪埃面前支撑不到十个回合,那些武力远逊于他的亲卫更加不堪一提,就算人数众多,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带着仇恨和恐惧的眼神,张辽麾下的亲卫默默地抬起地上倒毙的同伴,继而向远处退去,一开始为了隐蔽,战马都集中放置在吕家庭院远处,而最后离开的张辽则是面色复杂地对洪埃拱手为礼,道:“今日将军饶我一命,来日若有机会,文远定然报之。”

    洪埃点头,道:“若有那一日,还望忘将军记得。”

    张辽没有再说话,而是推开了两名搀扶自己的亲卫,踉踉跄跄地在雨地中向远处走去,这一次他完全一败涂地,如果不是一股傲气支撑的话,现在也早就倒下了。

    洪埃眼看着张辽和他的亲卫走远,这才烦躁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继而大踏步地回到了吕家庭院的草堂内部,依然无法动弹的曹操和陈宫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

    原本张辽的出现,让曹操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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