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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蝎龙太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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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乃是至凶至猛之物。
其身如蟒,可缠勒绞杀。其脚有爪,可开膛破肚。其头有角,可抵触他物。其尾虬劲,可碎骨断筋。其牙如锯,可分尸裂躯。其鳞如锉,可刮骨割皮。其性勇傲,虽死战亦不退避。其行慧狡,不可为外人所捉摸。虽蛰伏却能不失威风,虽低吟亦可震慑群兽。
此为龙之九刑,乃为刑量天地万物而标榜,象征鞭笞天地之王权。独有异种邪龙,头戴三角,足生六爪,其尾带钩并有剧毒,其性更为狡诈凶暴,若被其尾钩所伤,则中者难逃死劫。较之常龙,更多一刑,乃称蝎龙十刑。
龙翻腾海波之间,驱波使涛,则鲸鲨退避。龙游走山岚之中,拿云弄雾,则万兽辟易。龙遨翔九天之上,行雨布霜,则鸿鹄难及。
而此邪龙,却喜征杀屠戮,如见血腥,则必然大开杀戒,若要炼制,则必取九岁以下男童八十一名,分别置于铜瓮之内,加入九种龙子鲜血昼夜浸泡。
每次需浸泡九九八十一日,先天不足者自身必将融入血水之中,则取其所融血水浸泡余下男童,依旧持续八十一日,反复十次轮回方可。若有存活者,便为蝎龙之卵,可继续炼制,直到成龙。
如若功成,则其必然神力无穷,精于搏杀,长于狡计,可继大统。今祖龙驭驾宾天已有三百载,天时已至,吾等可祭炼如此蝎龙,以承继祖龙山河。”
带有金铁之音的男子话语回荡在巨大的厅堂上,带起一圈圈的细微回音。黑色的玄武岩地砖平滑如镜,四颗巨大狰狞的黑龙头颅从东南西北四根巨柱上分别探出脑袋,幽绿色的眼珠在这黑色格调的殿堂内闪烁着粼粼的寒光,锐利的獠牙在口唇之下清晰可见,牢牢抓在巨柱上的五根指爪更是锐利异常,仿佛出肉见血的刀锋。
它们盘绕在这四根巨柱上,微微俯下的头颅似乎是在逼视着跪于殿堂上之人,若其言语失当或神情不敬,似乎就要将其顷刻间分尸吞噬一般。
近距离看,才能发现这四条栩栩如生的黑龙竟然都是石雕,幽绿色的眼珠也是嵌入眼眶的夜明珠,然而那种可怖的煞气,却仿佛是真正的活物,让每一个跪在厅堂上的人都感到芒刺在背。
而在高高的皇台之上,却是空悬着一架龙椅,龙椅全身由黑色的五爪黑龙穿插扭曲结成,不难想象出,能坐上去的人究竟该何等高贵和威严逼人。
两个老者左右侍立在龙椅两侧,其中一人峨冠高代,手持笏板,做文臣打扮。而另一人顶盔掼甲,手持金鞭,俨然武将之风。
就听见那文臣老者缓缓开口道:“自贱奴刘季篡夺祖龙基业以来,我等祖上靠仁皇子婴舍命相救,这才全了残躯,留下我等隐忍至今,便是为了光复大秦荣光。”
言语至此,那武将老者则是低下头,一双虎目在黑暗中依然精光闪烁,仿佛刀锋般割剖着那跪在殿堂上之人,语调也带着隐隐的雷鸣:“徐琰,汝之祖辈徐福曾发誓为祖龙炼丹,谁料他竟私吞奉献之物逃亡扶桑,今汝重提祭炼之事,可是想明白了?”
那跪在殿堂上之人恭敬地抬起头,他穿着一袭黑色的文士袍,但是面孔却被一张狰狞的龙形铁面所覆盖,只听他咬牙切齿地道:“徐福那老贼!为了自己,竟抛下家祖一家东渡偷生,连累我祖辈几乎被满门抄斩,徐琰自知此事便割面起誓,如若不能将那老贼后世子孙诛杀殆尽,此生便不至黄泉!”
原来在当年,徐福曾对始皇嬴政炼制仙丹,期间诈称东海有仙岛蓬莱,需置办童男女与大量祭品求取丹头,始皇嬴政为求长生,耗费巨额国力打造巨舟,只为供徐福去往蓬莱求取仙丹。
然而徐福却一去不返,更在扶桑岛上自立为王,这消息传回大陆,暴怒之下的秦皇下令诛杀了徐福满门亲眷,只有一个远方兄弟侥幸不死,却也对徐福恨之入骨,传下祖训要祖祖辈辈都以诛除徐福后世子孙为毕生目标。而徐琰,正是这留在大陆上的徐家后人。
“如此甚好,若真能祭炼出蝎龙降世,吾等必将其奉为我大秦第四代皇帝。汝且放心去做,一应材料,吾等会吩咐龙奴置办。”
对徐琰所表露出的刻骨仇恨表示满意,那文臣打扮的老者意味深长地点头道:“汝需加紧脚步,这汉贼天下,已然不稳。太平道即将发动,一旦发作,便是星火燎原之势也。”
“尊丞相大人谕令。”
徐琰再度向堂上躬身一礼,便保持着后退的姿势一步步退出了这间黑暗的厅堂。
而看着他的身影,那武将老者突地一声冷哼道:“老夫观此人,仍有反骨,李相为何如此信任此人?”
“因为炼制蝎龙之事,仍是要落在他身上。我等苦心隐忍一世,如今汉贼江山将熄,此时决不可再有乱子。蒙将军不必心忧,待到事成之后,自然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徐福所犯下的欺君大罪,只有死才可偿还。”
被称呼为李相的老者哈哈一笑,言语间尽显冷漠,而那被称为蒙将军的老者则是微微摇头:“既然如此,吾便不再过问。只是,我观那黄巾军终究不过是贱奴本分,如何能推翻得了刘丑的江山?只怕最终不过是惹人发笑罢了。”
“这在我等预料之中,张角此人志大才疏,得了三卷天书便心下熏然,试图问鼎江山,终究不过是一黄犬吠日而已。无妨,我已令龙奴唐周就近揭发张角等人之事,待到其仓促发动后,必然难保自身后继,我等可静待蝎龙临世即可。”
李相捻须微笑,区区数语间,便判明了一场浩大起义的结局,言语间甚至没有丝毫的可惜或遗憾。
“如此甚好,老夫这便置信龙奴李素,令他催促董卓招兵买马,好在这场燎原之火中加一些炭薪。”
蒙姓将军微微一笑,一双虎目却流露着不属于李相的狡诈:“也让老夫见识一下,所谓的李广之后,究竟有无真才实学。”
“如此,老夫便恭贺将军妙计有成。”
这里是太行山的一处山坳,人为磨制过的黑色玄武岩构成了奢华的楼梯石板,而一面黑色的旌旗则是迎风而立,在这旗面上,分明有着一个斗大的‘秦’字!
这面旗子,似乎错乱了时空,让看到它的人下意识地回想起,在现在的大汉江山前,还曾有过一个辉煌至极的大帝国,而它的国号,正是秦!它的皇帝,乃是这片华夏大陆上,第一条统一这片大地的祖龙!
徐琰眼神冰冷,而他面前的一名龙奴则是瑟瑟发抖地将头杵在地上,但是他的恐惧并不能让徐琰心情转好,所以他以那种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重复问道:“死了??你是说我苦心准备的九九八十一名男童,居然不声不响地死掉了一个?”
“回。。。回禀大人。。。那男童昨日还还好的,今天不知怎地就突然暴毙而亡。。。小人实在不知。。。”
浑身发抖的龙奴等候着来自上官的责难,他是负责看管那八十一名男童的人,为了祭炼蝎龙,徐琰按照自己推演出的卦象精心挑选了八十一名命数和八字符合之人,然而却没想到会在即将开始之前死去一名。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上天不许?还是别有它意?
徐琰微闭双目,半响后突然冰冷冷地开口:“无妨,上天事先诛除赢弱者,乃是天助!龙窟附近,必有天命之人!速速前去寻找!不可延误!”
已经无法回头了,所以,哪怕是这样子类似于自欺欺人的说辞,徐琰也必须说出来给自己增添信心,至于周围有无男童,这一点并不重要,龙奴必然会再找来一名。
“遵命!”
知道逃过一劫的龙奴如蒙大赦,慌忙叩首后便退出了徐琰所在的丹宫,继而前去寻找那最后的一名男童,他也打定了主意,哪怕龙窟附近没有也不要紧,只需要到附近村落里再买来一名便是。
茂盛的树林遮盖了人的视线,微风拂过,郁郁葱葱的树冠仿佛人一般点头示意,让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感到心旷神怡。
不过,夏燹显然是例外,他没有感到心旷神怡,只是感到心慌气短。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前一刻应该还是在山区上旅行,但是突然看到旁边的树林中有一座龙形石雕,那尊石雕是地图上没有介绍过的,一时好奇,他便上前微微触摸了一下这尊雕塑的龙头,哪知下一刻眼前一花,便到了这里。
这不对啊,是不是在做梦?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被一尊雕塑移形换位呢?而且,夏燹看了看自己,原本一米七五的身高,现在已经缩水得不到一米一,身材也变得瘦小纤细,身上原本合适的衣物此刻就像袍子一样宽大滑稽。
在吃力地拿出背包里的镜子一照后,夏燹就果断呆住了,这他娘的分明是自己六岁时的模样,这个古怪的龙形雕塑不仅该换了自己的着陆点,甚至把自己的年龄和身材也缩水到了六岁的时候。
至于是不是梦已经很清楚了,夏燹狠狠揪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疼,而且也没有丝毫要清醒的迹象,只有附近树林里悠远的狼嚎声提醒他,现在可不是顾忌这些的时候。
必须找到有人的地方,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但是绝对不可久留。
提着背包,夏燹勉强将过长的裤子扎起来,之后跌跌撞撞地沿着这条小路向上走去,没想到的是,在越过一片树林后,眼前的场景豁然开朗,一面明显经过人工开凿的石壁上阶梯纵横,洞窟无数,仿佛一座行宫一般,而最重要的是,一面巨大的旌旗就飘荡在这座石壁的上方,一个古体版的‘秦’字迎风飘荡!
这他娘的是秦朝??
目瞪口呆的夏燹还没来得及回神,一只冰冷的大手便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后颈,将他凌空提了起来,吃了一惊的夏燹回头看去,还好,不是成精的山鬼或者野兽,而是一个全身黑甲做军士打扮的大汉。
大汉显然也很吃惊,那双眼睛更是瞪的溜圆,尤其在伸手捏了一下夏燹的下体后便更是如此,嘴里更是喃喃嘀咕:“果真如此啊,徐大人说的一点没错。。。这附近果然有天命之人。”
蛋蛋被捏得生疼的夏燹差点流出眼泪来,身体年龄缩小后似乎对疼痛的忍耐性也减弱了,拼命忍住眼泪后对提着自己的大汉问道:“大叔,您这是干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您是在玩cosplay吗?”
但是大汉却无视了夏燹的挣扎和提问,而是哈哈大笑着提着他一路走向石壁,夏燹只是听到了他最后的一句话。
“别慌,小子,你马上就会成为龙了!”
。。。
 ;。。。 ; ;
第二节 炼龙(二)
(啧。。。是不是太残忍了。。。写到后几句好心疼~~)
砰地一声,夏燹被结结实实地扔到了冷硬的地面上,现在他的小身板几乎经不住这一下,差点昏厥过去。
“大人,果然如您所料,小人方出山门,便见到了这个小崽子,是以立刻将他拿来了。”
将夏燹提进来的大汉满脸谄媚地对着一个身披黑色长袍的人影说话,而忍痛睁开眼,夏燹借着周围影影绰绰的光线总算看清楚了目前自己所处的环境,黑色的玄武岩地砖平整光滑,显然出自巧匠之手,但最让夏燹吃惊的是自己身边不远处墙壁上的一个龙形烛台,一条栩栩如生的黑龙口衔蜡烛,张牙舞爪之间似乎在仰吞烛光,逼真之余更显得此处非比寻常。
这里显然是天朝古代,而对于天朝而言,龙是一种极其尊贵的象征,能使用的自古以来就只有帝皇之家。
“很好,你可以下去了。。。”
徐琰淡淡地瞥了一眼面前的夏燹,他不比寻常的普通军士,见多识广且个性精明无比,在夏燹映入他眼帘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很可能遇到了异人子弟。
首先,是夏燹光滑的皮肤和面孔,双手更是白皙细嫩,连丝毫的茧子或皱纹都没有,这意味着的是从小就没有过丝毫的体力劳动,并且需要精米细粮才能保证如此。而夏燹身上的衣料,徐琰一眼之下竟然辨认不出,看似粗糙的蓝色布料既非蚕丝,亦非麻布,但是看起来却异常结实,绝非是一般的世家所能拥有的。
所以,这就显得十分诡异,为什么这样子的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幼童,会出现在这群山环绕的太行山深处,不要说山门外的机关密林,单单是外围的野兽,就足以让他止步。
“小娃,你是何人?为何要我大秦天门附近徘徊?”
考虑了一下,徐琰还是决定问清楚,这位大方士微微俯下身按住夏燹的肩膀,看似和善地开口询问,身为一个掌握着大量诡异术法的大方士,他并不会轻视这样子的一个看似普通的幼童。
“呃。。。你好,我叫夏燹,至于为什么到这里来。。。”
看着眼前的铁面具人,夏燹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他隐约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恐怕此刻处境不妙,对于天朝而言,古代的龙固然是尊贵和王权的象征,但实际也象征着不可冒犯亵渎的威严,若这里真的是某个皇帝的行宫或者密室,自己掉到这里来真是自寻死路。而且,原因自己要怎么说?说自己穿越了?
“夏燹?夏日兵灾之火?这个名字杀气如此浓厚。算了,说吧,为什么到这里?”
徐琰微微挑眉,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夏燹体内的血气虽然旺盛,但是也只是一般少年的程度,远远不及武将或刺客的血气旺盛程度,也就是说可以断定夏燹并没有正面搏杀的能力。
“这个。。。说出来恐怕你不信。。。我其实是一千多年后的人,在这片山上旅游,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龙形雕塑,醒过来就在门外边,然后就被那个兄贵提进来了。”
夏燹连比划带解释地把自己的话说完,但是连他自己都感觉相当之扯淡,穿越这种事连他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一千多年前的古董会信吗?
徐琰微微眯眼,方士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夏燹道:“你说你是一千年后的人,那么,你如何证明?”
“这。。。对了!你看看这两个!”
夏燹急的头上直冒汗,但是就在这时他突然响了起来,之前为了在野外烧烤,所以他身上正好带着一个玉米棒子和一个番薯,当下连忙将背上的背包拉开,还好,刚才那个大汉应该是急于拿夏燹交差,所以没来得及搜索他身上的背包。
徐琰冷眼旁观,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就慢慢变化,从惊疑、不可置信到变得欣喜若狂。
“你瞧,这个是番薯,要等到明代万历年间才会从菲律宾传入中国,哦,你不知道菲律宾在哪吧?就在南海那边。还有这个,这是玉米,原本生长在美洲,几乎是世界的另外一边。”
急于证实自己话语的说服力,夏燹忙不迭地向眼前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反派boss的面具男解释,而他拿出来的番薯和玉米也让徐琰微微眯眼,他知道自己从未见过眼前的这两种作物,身为需要辨识全部草药用以炼丹的方士,他自认自己的见识不会弱于任何人,既然自己认不出来,那么就可以断定这两种果然是不存在于中国的作物,那么,也就是说。。。
“就是你了!”
徐琰的呼吸变得粗重可怖,心中那奔涌的巨大狂喜几乎要将他击倒,看着明显不知所措的夏燹,大方士弯下腰,布满血丝的双眼也流露着狂热无比的光芒:“你可知?我在二十年前,便占卜过这炼龙之事!卦象显示乃是有天外贵人相助!!如今!在我欲行炼龙之事前夕,一名童男意外暴毙,之后你便凭空出现在山门之外!!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一把抓住夏燹面前的背包丢到一边,徐琰揪住夏燹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起,几乎面对面地低吼:“是你了!!就是你了!!来自未来也好!过去也罢!!你注定就是大秦的第四代皇帝!!注定就是我徐琰所炼制的蝎龙!!”
“冷静点!你要干什么?”
被提在半空中的夏燹恼怒地踢腾着手脚,但是徐琰身为自小就练气锻体的方士,根本不是现在他的小身板所能撼动的。
“我要干什么?哈哈哈哈哈!我要把你炼制成天下独一无二的蝎龙!!让你将汉帝的江山全部吞下去!之后再东渡扶桑!将徐福那老贼的后代全部杀光杀尽为止!!”
癫狂地大笑着,徐琰提着夏燹大步走向丹房当中,他已经决定了,夏燹就是唯一的天命之人,那么其余的童男便是养料!
夏燹很想逃走,但是徐琰却牢牢地抓着他,这个明显已经半疯的方士一路沿着一条长长的阶梯走向山室深处,周围的环境迅速改变,空气的温度也逐渐变得湿热,甚至还是不断听到类似于生物低吼的声音,这是地脉运行的声音,也就是熔岩流动的声音!
这他娘!太行山难道还是一座火山?
夏燹惊得浑身发冷,后世的环境报告上根本没有这一条啊!难道说,在这个时代,太行山其实深处还存在着熔岩池?
随着徐琰走出这条长长的甬道,夏燹顿时感到眼前一亮,触目所及是一片被掏空的地下山体,大大小小数百个熔岩池构成了这里的光源,而一个黑色的铜鼎就蹲在一个最大的红色熔岩池上方,黑色的龙形雕塑张牙舞爪地遍布鼎身,九颗不同的龙形兽头环绕鼎盖,皆是张开血盆大口对着鼎盖,仿佛是要吞噬鼎内之物。
“龙有九子!霸下(龟)、嘲风(鹰)、蒲牢(马)、狴犴(狮子)、饕餮(虎)、鳌鱼(鳄鱼)、睚眦(豹)、囚牛(牛)、辟邪(貂)!!这炼龙鼎集齐它们的精血!由地心神火锻熔炼制!加上我按照炼龙图谱上特制的仙药粉末!凡人入其中则皮骨皆融!然若有龙种入内,就可获得洗髓伐毛之功效!夏燹!现在,它是你的了!”
完全不顾夏燹已经变得惨白的脸色,疯狂大笑的徐琰信手一挥,锐利的指甲犹如剃刀,将他身上的衣物切割剥落,继而将被除去全身衣物的夏燹扔进了这口铜鼎!
“放我出去!你这个疯子!他娘的这是在做血煮人肉!!迷信会害死人的!!”
跌进铜鼎的夏燹第一时间就感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闷热,大鼎的内部足有两米高三米宽方圆,无数密密麻麻的小孔遍布鼎身内部,构成了复杂联通的管道,这是一个精密而残忍的器具,而鼎下永不熄灭的岩浆地火,为它提供了近乎取之不竭的热能!!
“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夏燹,你既然被上天送到这里来,说明你就是天命之人!无需在再挣扎了!接受这一切吧!”
再度冷静下来的徐琰就像是化身成为了一台机器,残忍的回答同时狠狠拉动了一边的一个机关连杆,而随后,隆隆的机械响声在这片空旷的地下石室中响起,仿佛是一头被困囚了不知多少年的巨龙怒吼着睁开了双目!
夏燹惊愕地看着自己头顶的鼎盖,那九颗青铜所制的兽头仿佛同时活了过来,它们的大口在机关的作用下顺序不同的张开,而九股殷红可怖的血流则是从它们口中流出,继而沿着炼龙鼎内部特殊的螺纹结构一股股地融合在了一起,最终汇聚向鼎底部的夏燹!
“放我出去!**的搞错了!!”
拼命抓住鼎壁,夏燹咆哮着试图爬出这个铜鼎,然而,光滑的鼎壁,却让他的挣扎一次次地化为徒劳,而流入炼龙鼎内部的血液也越来越多,红中透黑的血液漫过鼎底,继而向上弥漫,逐渐淹没夏燹的小腿,攀升至夏燹的腰身,继而持续向上,直到将他的头顶也盖住,只剩下夏燹徒劳举起的手臂在这片血海的上方不断抓握,试图抓住什么,可以将自己带出这片地狱。。。
一次、两次。。。在不知几次后,那只伸出血海表面的手臂终于无力地一软,继而噗通一声完全落入了血海之中。而与此同时,炼龙鼎那厚重巨大的鼎盖,也轰然落下!将整个铜鼎完全封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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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邪将(一)
夏燹(xian1)正在杀人。
这是一伙不知从什么地方流窜过来的黄巾贼,自从天公将军张角病死之后,黄巾起义就彻底失败了,余下的部众支派都已经成了彻彻底底的流寇野盗,大汉对这些几乎乱臣贼子持以了绝对的清扫政策,几乎每个州县都有关于黄巾贼寇的明码赏银,至于其中有没有心思恶毒之人杀良冒功的事情,就不是大汉统治者所在意的事情了。
夏燹本来只是打算干掉为首的黄巾贼首领,然后去附近的小县城换点盘缠,但是在他看到这伙黄巾贼营地烤架上那个已经八分熟的婴儿后,他就决定将这里的所有人全部杀光。
一枪刺穿一名大汉的头颅,夏燹暴戾地转动手腕,骨骼和金属摩擦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一丈二长的乌金蝎龙枪将大汉狠狠挑起砸向眼前冲过来的几名贼寇,鲜血混合着惨叫四下飞溅,看也不看眼前的贼寇,蝎龙枪横扫而出,枪尾上将近二尺的链刃迅疾掠过,将一名嚎叫着从后扑过来的贼寇脑壳一劈两半,浑浊的白色脑浆喷涌而出,仿佛下了一场污浊的雨。
发一声喊,夏燹猛然旋身,手中的蝎龙枪风车般转动,仿佛一条咆哮盘旋的黑龙,锐利的枪锋和链刃在切割空气的同时也切开那些围着夏燹的黄巾贼的身体,十几颗人头冲天而起,失去头颅和小半个上身的尸体砰然扑倒,而从他们颈子中喷出的鲜血则是继续飞向天空,将蓝色的天幕上也染上了一丝殷红。
浑身染满鲜血的夏燹继续前冲,吞吐不定的枪尖连点几下,四五名挡在他面前的大汉便浑身飙血地歪斜着飞了出去,龙连牙的枪式根本不是这些连武艺都没有的人所能抵挡的。
而如果唯一让夏燹感到恼怒的就是,这些泼洒在他身上的血水。
肉搏战就是这样子,无论怎么躲闪都免不了被淋得满身污血,这对于夏燹而言是十分危险的一件事,单是浓烈的血腥味已经让他感到逐渐失控,如果不慎被被鲜血溅入口中,那就意味着一场可怕的疯狂在所难免。
血腥味越来越浓郁,即便是特制的铁面具似乎也开始无法隔绝这种味道,夏燹努力克制自己想要舔舐眼前鲜血的冲动,继而倒转枪锋,将最后一个扑过来的汉子横扫得飞了起来,这一枪杆已经击碎了他的内脏,但是却还一时半会不会死掉。
很奇怪的是,哪怕夏燹仿佛砍瓜切菜一样地将这群黄巾贼杀得一干二净,但是这伙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人逃跑,这种情况一般只出现在死士或禁卫身上,而出现在这样一群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的贼寇身上就显得极其奇怪。
所以,哪怕在一开始就决定要杀光这些人,但夏燹还是留下了最后一个人,想要问问这到底有没有什么隐情。
摘下脸上已经被口水糊满的铁质面具,夏燹从随身的行囊中掏出一大把虎肉丁丢进嘴里,经过茱萸和花椒熏制的虎肉丁虽然还带着一点酸味,但已经可以无视,嘎巴嘎巴地嚼嚼咽下去后,夏燹才勉强压制住身体里那股失控感,再加上一阵不大的风恰好吹过,林子里的血腥味顿时消减许多,那种令人窒息的腥甜感顿时为之一空。
吃了夏燹一枪杆的大汉还没有断气,但是从口角冒出来的血沫子已经证明他内脏受损,死,只是个时间问题,而且这段时间绝对不会很久。
这本来就不是手下留情,而是夏燹刻意施与他的一份刑罚,在生与死之间挣扎远比瞬间死掉更为可怖。
“为什么要吃人?说,我就给你个痛快。”
俯视着脚下的大汉,夏燹无声地摩挲着手中的乌金蝎龙枪,他对于折磨这样一个连名字恐怕都没有的路人甲完全没兴趣,所以话语也就直接了当。
“没别的东西吃。。。不吃人。。。会饿死。。。”
大汉断断续续地吐出了这样子的几个字,从已经涣散的瞳孔可以知道,他已经活不过一刻钟。
夏燹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一枪刺进了大汉的颅腔,这样子可以保证鲜血不会喷出来,虽然拔出枪头来需要费一点力气。
赤魃在一边低着头啃食地面上冒尖的青草,和夏燹的极力克制不同,它作为一匹马却对这样子浓烈的血腥味甘之若饴,或许是血肉的味道让它忍无可忍,所以在发现一只断脚就在它面前不远后,它笃笃地走过去,继而叼起那只断脚,想要饱餐一顿,它已经很久没吃饱过了。
夏燹阴着脸走到赤魃旁边,一巴掌抽在它的大头上,被打疼的赤魃狂暴地嘶鸣了一声,但还是吐掉了嘴里的人脚。夏燹不许它吃人肉,这是对于一匹血脉异化的驳马的最后限制,但是这在一人一马都已经好几天没吃饱饭的时候就显得有些苛刻。
“行了!别瞪我了,这东西不许你吃,我们就快到县城了,到那里我请你喝酒。”
从行囊里掏出最后的一点虎肉丁,夏燹将这些味道极好的风干虎肉摊在手上凑到赤魃嘴边,怒气冲冲的赤魃这才打了个响鼻,继而一点点地将这些虎肉丁吃下去,这是珍贵的食物,所以它也吃的格外仔细,尤其是那种辣辣的茱萸味道最让它留恋。一点点地舔掉,最后回味了好一番才吞下去。
既然吃完了大哥的补偿,那么也该气消了,赤魃摇摇脑袋示意夏燹替它挠挠脖颈上白色的鬓毛,然后继续上路。已经找到了人修筑的官道,这说明他们已经走出了蛮荒,来到了人类文明所在的地方。
这时是东汉年末,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在坚持了不到一年之后便彻底失败了,转而化作了骚乱和叛贼的代名词,而入京的董卓残暴专权之下,原本已经耗空了底子的大汉王朝正在迅速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夏燹是从太行山里走出来的,从来到这个时代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度过了整整九个年头,而按照这个世界的时间来算,他今年刚满十五岁。而如果是以前的世界的话,他已经是个年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了。
世事无常啊。。。哪怕再怎么荒唐,只要发生了,那么它就是切实而不容置疑的。
骑在赤魃背上,夏燹放开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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