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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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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得找到一些西洋机器帮忙……好了,说了你们也不懂,赶紧吃饭吧,今儿可累死我了,待会儿洗了澡就好好歇歇。”
香菱和薛姨妈听的都有些傻眼了,心想什么东西这么高贵?还得西洋机器?西洋那些玩意儿连宫里头很多人还弄不明白呢,懂西洋话的人都是凤毛麟角,媳妇就敢去碰这个东西?只是看金桂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她们又不懂这些,因此也只是在心里疑惑罢了。
第十六章
用完饭,金桂和香菱就回自己屋子里去。这里碧香扶着薛姨妈回房,犹豫道:“太太,奶奶这样成日家出去抛头露面,让人知道了,岂不说咱们家风不严?太太该想个法子禁管禁管才是,不然就连姨太太那里都要笑话的。”
薛姨妈叹了口气,在临窗的榻上坐下,摇头道:“你说的道理我岂不明白?只是从她进了门到现在,何曾有一天消停过?即便不出门,名声就传不出去了吗?如今都中谁不知道我薛家家门不幸,找了一个母夜叉,连丈夫都管的死死。好容易她死了一回,醒了后性子倒改了,也知道往自个儿丈夫身上和家计上使劲儿努力。虽说出去抛头露面,总算家里安宁了,这就是难得的。这会子你说禁管,让谁去禁管?连蟠儿都拿她没法子,难道我和姑娘还有香菱能劝得动她?别没劝好了,倒又像以前那般破罐子破摔起来,那时候我们哭都找不着地方。”一边说一边摇头。
碧香仔细想了想,也苦笑道:“还是太太看事明白,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金桂此时不在这里,若让她听见了这番对话,定会在心里庆幸得意,若不是制定下“我是悍妇我怕谁”的方针政策,从一开始就决定牺牲名声换来自由,这个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要活的多憋屈呢。
一夜好睡,第二日醒来,先去给薛姨妈请了安,却见宝钗也过来了。看见她笑道:“嫂子这几日劳累着了,一觉睡到这个时候儿,也不知有没有歇过乏儿来?”
金桂忙笑道:“真真是怎么说的,香菱和宝蟾两个见我睡的香,也不叫一声,倒叫姑娘看了笑话。姑娘用早饭了不曾?不如就在这里一起吃吧。”
宝钗摇头道:“我们都吃完了,等一下我和妈还有香菱都去园子里探望林姑娘,嫂子还没去过园子吧?要想逛一逛,我们就等你一起。”
金桂如何不愿意,她来这里好几天,还真没逛过大名鼎鼎的大观园,上次送迎春回来,不过是惊鸿一瞥,当时只觉那园子果真是美轮美奂,却也没法细看,如今一听有这个机会,立刻便忙的喊人摆饭来,扒了几口就回去更衣,倒让宝钗和香菱忍不住笑出声,都说不知道她竟也喜欢园子,早知道就早些带她进去逛了。她们却没想过,若金桂还是以前那么个样儿,谁愿意带她进去园子丢人啊?
一时间金桂收拾齐整,便和薛姨妈宝钗香菱一起进了贾府,先去见了贾母和王夫人,薛姨妈就留下来和她们闲话。金桂就和宝钗香菱一起往潇湘馆来。
却在门口遇到紫鹃,见了她们,忙笑道:“这可不巧,今儿早起姑娘觉着身上轻快了些,就去找三姑娘她们了,这会子大概已经到了秋爽斋,奶奶和姑娘先坐一坐,我这就去喊我们姑娘回来。”
宝钗忙道:“既这样,我们也去秋爽斋。颦儿可见是身子大好了,这会儿也知道去找人玩。”说完紫鹃也笑道:“可不是,我们也这样说的,还多亏了大奶奶那个偏方儿,简简单单的,那咳嗽真就慢慢好了,姑娘也能吃下饭,睡着觉,可不是身子也跟着爽利了呢。”一边说一边殷勤的将金桂宝钗等送到门口,看着她们去了方转回来。
等到了秋爽斋,在门口就听见里面闹嚷嚷的,宝钗走进去,笑道:“真好热闹啊,今儿人也齐,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呢?难道这个月的月钱是三妹妹直接发不成?”说完女孩子们都站起身,及至看到金桂,又忙行礼不迭,金桂也一一还礼。
探春便拉着金桂坐下来道:“正好嫂子也过来了。刚刚我们就在说二姐姐的事情。真真气煞人,没想到二姐姐在那孙府中受闲气,回来咱们这里,也要受婆子们的闲气。我今早上起得早,闲来无事,看院里菊花开的正好,就想起去年我们做菊花诗,何等快乐,于是就折了两枝,想送给二姐姐也让她开心开心。没想到刚进去缀锦楼,就听见一个婆子在那边高声高气的抱怨,说什么嫁出去的姑娘,凭什么还回娘家住着,带累的她们也要摊上这无用差事。你们听听这话,什么叫无用差事?又不是不给她发月钱,不过是二姐姐刚回来,手头上没钱,她们拿不到赏钱去赌博吃酒了。我就进去把那婆子骂了一顿,只可恨这里人人都生了一双势利眼睛,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就在缀锦楼里骂人,二姐姐又是那么个面团性儿,这可怎生是好?”
宝钗皱眉道:“婆子们都是这样人,这也不是一天两天才生的事,也不是咱们府里独有的陋习,偏偏事事还得用她们,二妹妹又是那么个性子,从前都是那样儿了,如今她从孙家回来,自然又觉着矮人一头,唉,这真是个难题。”
宝玉气道:“那些婆子个个都生的一副铁石心肠,想让她们同情二姐姐,除非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不行,还是我去求老祖宗……”不等说完,就要往外冲,被黛玉一把拉住,听她轻声道:“你急什么?找老太太要有用,还用等到这会子?老太太又不是神仙。”
宝钗也劝道:“宝兄弟稍安勿躁,这会儿二姐姐能安稳在府里呆着,已经是老太太压着大老爷他们了,万万没有因为几个婆子出头的道理。”
惜春在一旁惆怅道:“可惜云姐姐不在,她要在,必然又要说‘我去骂那些老婆子一顿,给二姐姐出气’之类的话,她是最看不得这种事了。”说完听探春道:“云丫头也就是说说而已,她能帮二姐姐出一时的气,还能出一辈子的气吗?”
金桂听着这些人议论纷纷,都是替迎春打抱不平却又束手无策,她慢悠悠的喝着茶,此时将茶杯放下,清了清嗓子道:“二姑娘性儿好,难道她跟前伺候的人性子也好?有这种婆子,何须姑娘家出面儿?跟前伺候的丫鬟要是得力,先就能把那婆子给骂个狗血喷头了,还由得她们这样无法无天?”
探春点头道:“绣橘也随二姐姐是好性儿,虽比二姐姐强些,到底还是有些软弱,只可惜司棋被撵出去了,不然有那个丫头在,还能帮着些,缀锦楼里的婆子们也不敢这样张狂。”
金桂心中一动,暗道原来司棋已经被撵了出去,是了,迎春都嫁了,她哪可能还在大观园里。因心下叹了一声,便假装好奇道:“不知那个叫司棋的丫头是因为什么被撵了出去?若是没什么大事,不如再把她叫回来伺候,不就行了吗?若贸然换个新丫鬟,就是厉害也没用,毕竟没在这里站稳脚跟,哪里就敢给那些势利婆子们脸色看?”
众人皆都沉默下来,谁也不说话,宝钗给金桂使了个眼色,探春勉强笑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司棋,且再看看吧,这园子里也有好丫鬟,慢慢给二姐姐再找一个就好。”说是这样说,她心里实在不抱什么希望,迎春是从夫家自己跑回来的,能住几天都不知道,就找了丫鬟,又能伺候几天,大家也不过是在这里抱抱不平,发发牢骚罢了。
当下又说一会儿话,宝钗就笑道:“我嫂子还没逛过这园子,如今我却要领她每一处逛逛去,你们在这里玩罢。”又嘱咐宝琴道:“老太太这几日身上不舒服,你别老在那里啰嗦,不行的话就回家住两天。”说完才带着金桂走出来。又听黛玉在后面道:“我也回潇湘馆去,不如一起走。”
宝玉也跟着出来,出门却没往潇湘馆去,只说和北静王水溶约好了,只因气愤迎春的事儿,险些误了时辰,说完一径回怡红院去了。
这里宝钗黛玉和金桂默默走着,身两旁的路径上,衰草残荷,秋意浓烈,头上万里无云,日正当空,空气中一阵阵果实和花香随风传来,闻之心旷神怡。金桂因默默观赏景色,在心中叹服不已,又想到这便是书中描绘的大观园,更增兴奋。正陶醉着,忽听黛玉轻轻开口道:“我这几日咳的好多了,又觉身上轻快了些,还要多谢嫂子的秘方。”
金桂笑道:“这有什么?也不是秘方,不过是偶然得来的,在姑娘身上有效验,这再好不过。”
黛玉也就不再说话,偶尔和宝钗说两句什么,金桂也听不清,她也不恼,此时满眼都是大观园的秋色:稻香村,潇湘馆,紫菱洲,蘅芜苑,怡红院,一处处走来,只觉身子如同在仙境一般,暗道果然不愧是当初迎接贵妃省亲的别院。果真是手笔不凡。
黛玉回了潇湘馆,宝钗正和金桂边走边说些各处景物,便见远远的平儿扶着凤姐走过来。金桂忙和宝钗上前相见,宝钗就笑问道:“你们这是从哪儿过来的?凤姐姐身上可还好?虽说天气不错,但这秋意也有几丝寒冷了,你就敢随意出来走动。”
凤姐笑道:“不怕,身上觉得松快了些。我正要回去呢,你们这是往哪儿去?若是往缀锦楼,就不必去了,我刚从那边儿回来,二妹妹有些犯困,你们要看她,下午也使得。”说完宝钗笑道:“可不正是要往那边去,幸亏遇见了你。”
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莺儿的声音道:“姑娘原来在这里,倒让我好找,太太找你呢,好像是姨太太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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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又有一个小人物出场了,她是金桂,也可以说是梅子下一步的目标哦,大家猜到是谁了咩?
嗯,这两天得了两个负分,其实说起来倒的确没什么,两个负分也不影响大局,但是就是像吃了苍蝇似的。我倒不是怕负分,但是你好歹给我个正常点的理由好伐?你说胡扯就胡扯了?小说其实说起来不就是胡扯吗?我是有一点想象夸张的情节,但还没到古代跑火车的地步吧?严谨没纰漏的那叫历史资料不叫小说。你说我圣母脑残就可以给负分,其实那是你认为的,只能说明你和我理念不同,点叉就好,难道我要因为你喜欢自私自利的角色,我就得给你写?我一没抄袭二没借鉴文笔不是惨不忍睹狗屁不通也不是V文后在故意凑字数使劲儿灌水,你凭什么给我负分啊?
第十七章
宝钗点头道:“知道了,就来。”一边就要携金桂辞别凤姐,却听她笑道:“嫂子怕是才来这园子,还没逛完呢,你正经去你的,这里有我陪着。”
宝钗笑道:“罢罢罢,可不敢劳烦你……”不等说完,就听凤姐道:“这话听着刺耳,我还能把她生吃了不成?逛完了保准给你们送回府去,不然你来找我,这总行了吧?”说完金桂也笑道:“既是二奶奶盛情,姑娘你先过去吧,我这么大个人,还能走丢了?”
宝钗无奈,只得随莺儿离开。这里凤姐陪金桂慢慢走着,一路上拿言语试探她,越说就越觉着这被人传为悍妇的大少奶奶十分不俗,许多想法正和自己不谋而合,只是自己却也未尝像她那样大胆,因越说越是投机,不知不觉就出了园子,来到自己的屋里。
金桂看了看天色,笑道:“天晌了,不如我先回去吧,太太不见我,也怕她着急。”说完却听熙凤道:“不忙,平儿,你打发个丫头子去太太房里和姨太太说一声,就说大奶奶让我留下用饭呢。”一边又对金桂笑道:“二爷前儿有事去金陵了,我病了这么些日子,闷得很,难得和嫂子这样的投缘。着实舍不得,必要陪我用这一餐饭,我再好好送你出去。”
金桂也觉熙凤很合自己的脾性,当下含笑答应,两人一起走进房间,平儿在榻上铺好了大条褥,凤姐就携金桂的手坐下,这才收了笑容,叹气道:“昨儿大太太来找我,要我去老太太跟前说说,意思是还让二姑娘回孙家。偏我今日去看了看,那身上的伤委实惨不忍睹,这么多天了,竟没消退多少,因此我心里也犯了难。当日也是亏了嫂子急智,才能救她出了那狼窝,如今却怎生想个法儿,替她化解了这一场劫难呢?”
金桂想着凤姐应该是有事儿找自己,却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件事。不由得皱了眉头道:“大太太要二姑娘回去,论道理是应该的,只是孙绍祖那边说好了吗?他若死性不改,二姑娘还不是死路一条?”
熙凤一拍手道:“正是这样说,所以我才犯难。奶奶若有主意,不妨指点一二,我委实是不忍心让二妹妹再去遭罪,何况传出去了,于我们府里的名声也未必好听。好歹贵妃还在宫里呢,府里的姑娘就被人欺负死,也没个人做主,这像什么话?”
金桂皱眉思忖了半晌,见熙凤眼中确是期待希翼之色,并无试探为难等意,方轻轻一笑道:“论理,府里的事情轮不到我说话。然而二姑娘的命也太不济了些,我这里倒有一些粗浅主意,二奶奶且看看能不能用?”
熙凤眉毛一挑,眼中露出喜色道:“大奶奶有话但说无妨,原本就是我求着你,何必这样小心?”
金桂这才点头道:“依我看,急着将二姑娘送回去的是大老爷那边,老太太到现在似乎还没放话呢。既如此,奶奶去老太太跟前说的时候,不妨也透露一下二姑娘如何如何可怜,想来老太太心疼孙女,自然要在大老爷那里敲打一番的。另外,再找一两个厉害的丫鬟随着二姑娘回去,一旦自家姑娘受了气,也有个敢说话的人,绣橘那性子,不要二姑娘保她就不错,哪里能为主子争辩些什么?从我那天所见所闻,这孙绍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真要有丫鬟不顾一切的帮着二姑娘,他或会收敛一些,不像之前那般放肆。咱们这边再时不时的派几个人过去探看。这虽于理不合,但谁让那孙绍祖行凶殴打虐待发妻在前呢?若咱们是普通人家也就只能自认倒霉了,但究竟咱们还是公侯之府,贵妃现如今还住在凤藻宫呢,以着二姑娘被虐待为由,时不时派人去探看,谅那孙绍祖也说不出什么。”
金桂一边说,凤姐就点着头,待她说完,却又堆起几丝愁容,叹气道:“虽然如此说,但只两样难为。一是去哪里找肯为主子不顾性命的丫鬟呢?二则,那孙绍祖万一性子上来,休了二丫头,这可不是逼她去死么?就传出去,府里名声也受损。”
金桂冷笑道:“他敢休妻?我们便问问他用的什么理由?贾府百年望族公侯之家,向来都是名声清白的,二姑娘柔顺知礼,在孙府饱受蹂躏,也未必就被他们瞒的密不透风。他若真敢休妻,咱们稍微借一下别人的嘴,将他那些龌龊事传的天下皆知,倒要看看他还有没有脸皮在那些达官贵人面前露脸,且那个时候儿,我看哪个好人家的闺女还敢许他?至于这性子烈的丫鬟,我心里倒是有一个人选,只是你听了先别惊讶,忙着拒绝,且听我细述情由。”
凤姐听了金桂这话,心中觉着快意的同时,也不禁暗暗发冷,心道怪不得薛蟠那样呆霸王似的人物都被她降服了,听听这手段,杀人都不见血的。只是她死了一回,如今却不似往昔传说的那般只是放泼撒刁了,竟还用上了借刀杀人之计,真真连我也得说个佩服二字。
面上却丝毫不露,笑吟吟对金桂道:“还是奶奶想的长远。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丫鬟人选是谁?若真有这样人,便多花点银子,也把她买过来伺候。唉,现如今也帮不上二丫头什么,这也算是一点心意吧。”
金桂笑道:“我说的那个丫鬟不是别人,正是原先伺候二姑娘的丫鬟司棋。”
话音刚落,熙凤便惊得一下坐直了身子,但旋即便镇定下来,皱眉道:“奶奶说的是司棋么?这个事不妥,她之前犯了事儿,已经被撵出了园子,万万没有再重新招回来用的道理。”
金桂笑道:“二奶奶先别急,听我慢慢说缘由。”说完看了看左右无人,便小声道:“我知道司棋是因为什么被撵出去的,恰恰是为这个,我才有此提议。奶奶想想,绣橘洁身自爱,那孙绍祖淫威最盛的一个人,竟没办法拿下她,可不把火气全都撒到二姑娘身上了。偏我们又不能说什么,虽说跟着小姐的陪嫁丫鬟差不多都是通房丫头,但你看孙绍祖那人的行事,绣橘抵死不从也是情有可原的。司棋却不同,她在这方面的事儿上比绣橘还要活泛一点儿,若是遂了孙绍祖,也就替二姑娘解了一半的劫难,主仆两个也有依靠。且我听说这位姑娘的性子可不是顶好的,二姑娘面团似的一个人,当日多亏她在身边,才没能让人欺负拐骗到。如今咱们把司棋重新放在二姑娘身边,她们原本就是主仆情深,岂不比另买的丫鬟更忠心?若性子再泼辣些,姑娘遇难的时候能挺身而出,保不定就让姑娘少遭些罪。”
她说完,凤姐便也低头喝茶,一边慢慢寻思着,良久方道:“奶奶说的,倒不是不可行,只是这件事,怕老太太和太太都不会答应,咱们府里何尝有过这个先例呢?”
金桂笑道:“这没什么,你只告诉了我司棋住在何处,我去找她。到时候只说是我看姑娘可怜,送她一个性格泼辣的丫鬟伺候着。司棋那里也由我去说,只不叫老太太太太知道就完了。就算将来知道了,二姑娘活下去才是正经大事,想来老太太太太也不会因为这个难为我们。唉!说起来,终究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那孙绍祖三天两头的来接人,我们没办法不让二姑娘去的,就是老太太,也拦不住啊。”
熙凤叹气道:“既如此,那便拜托大奶奶了,务必将这事做的周全些。我这里先替二姑娘道谢了。”说完便要福下身去,金桂忙在她弯腰之前扶住,笑道:“咱们是什么样的亲戚,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倒生分了。”
凤姐也就重新坐下,又问薛蟠的事,听金桂说有门儿,不由得也跟着高兴起来。恰好这时候平儿进来,对熙凤道:“太太叫奶奶过去,说是有事情商量。”
金桂也起身道:“正是呢,我也该回去了,想来我们太太已经到家了呢。”一边说着,熙凤和平儿将她送出来,看她去远了,方转身往王夫人的上房去。
金桂回到家,薛姨妈果然已经回来,香菱却留在园子里和宝钗在一起,金桂笑道:“不必问,那个痴子定是又跟着林姑娘学写诗去了。”婆媳两个说了一会儿话,当然都是围绕着薛蟠的,薛姨妈又是高兴又是担心,只怕乐极生悲,一直说到亥时,方让金桂去睡。
第二日金桂起来梳洗了,去给薛姨妈请了安,便自在房中绣花,托前一世的福,她于刺绣极为精通,无论是苏绣湘绣乱针绣和其他各派的绣法,都有涉猎。她最向往的便是传说中的双面绣,可惜也知道那种绣法,不是浸淫一辈子根本无法做到,所以也只是在心中羡慕而已。
宝蟾从外面进来,端着一盘桂花糕和茶水,笑道:“奶奶累了一上午,先来吃些点心吧,当心累坏眼睛。”说完便走过来看,一看之下,便惊讶道:“奶奶的手艺真好,从前没怎么见过奶奶动手,还以为不太会女红……”不等说完,便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捂住嘴巴,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金桂却不以为意,故意得意笑道:“所以说,日后遇见什么事儿都别轻易下定论,我以前只是懒怠绣,谁说我不会来着?”说完,在那牡丹的花瓣上落下最后一针,将绣花堋子向旁边一放,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今儿太阳倒好,下午看看去找姑娘们说说话吧。”
宝蟾笑道:“奶奶是又惦记人家那园子吧?香菱去了那儿就不肯回来,如今奶奶也要被诳进去么?”说完听金桂笑道:“什么话?我没有家么?什么叫诳进去?连太太还时常过去坐呢……”
一语未完,忽听外面碧香的声音道:“奶奶,快……太太……太太请奶奶过去。”人还没到门外,声音已经传了进来,显然十分的急迫。
第十八章
金桂心里一翻个儿,连忙走出去,对碧香道:“干什么这样慌慌张张的?有话怎么不好好说?”一边说着,却听碧香道:“奶奶快过去,那边府里的姨太太来了,说是大爷的案子又有了新消息。”
金桂点点头,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你没听姨太太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碧香道:“姨太太刚坐下,就吩咐我去请奶奶,因此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一边说着,已经来到了薛姨妈的上房,只见王夫人和薛姨妈对面坐着,金桂只看到薛姨妈面上的笑容,心里便先松了一口气,面上也不禁露出笑容,上来给王夫人见了礼,就听薛姨妈笑道:“你做什么笑成这个样子?敢情倒是得的消息比我还快不成?”
金桂笑道:“媳妇镇日在家里,哪可能有什么消息?只是见太太面上笑容,心里便有数了。这么些日子以来,何尝看见太太笑的这样舒心?定是爷的案子有了转机。”
薛姨妈笑着点了点头。王夫人也笑道:“果然是个玲珑心肝儿。你说的不错,才老爷回府特意带给我的信儿,刑部要重审你丈夫的案子,且这案子上达天听,这一次断不会马虎行事,用他顶罪,只要他没杀人,必定可以冤情昭雪。”
金桂心道这王夫人挺爱说话的啊,怎么当初红楼梦中没感觉出来呢?难道是因为熙凤不在这里?面上也欢喜不尽,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赖菩萨和祖宗保佑,总算这一劫算是过去了。”
薛姨妈笑道:“你先别兴头,毕竟还没有下定论呢。我啊,只等到儿子回来那一天,这心才能好好的放进肚子里去。”
金桂笑道:“这么说,到了那一天,太太就好好地往肚子里安放一颗心就好,张罗接风洗尘宴的事儿,自然就是媳妇来了。”不等说完,王夫人和薛姨妈已经撑不住笑了,丫鬟们也都偷偷掩嘴扭头而笑。薛姨妈指着金桂道:“不消说,必是去园子里和凤丫头学的,看赶明儿我找她去。”
大家说笑一回,王夫人便回去了。金桂也自回到房里,想着狱里那个呆货总算有冤情昭雪的一天,心中也十分高兴。只是很快便又苦恼起来,暗道他是得救了,可我怎么办?我毕竟不是从前那个夏金桂了,要我和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在一起以夫妻的身份生活,这……这算怎么回事儿啊?我和那薛蟠连恋爱都没谈过呢。
一念及此,就忍不住叹了口气,暗道当日在牢里,看他那可怜相,就忍不住了。没想到却给自己添了个大麻烦,不过却也不用后悔,从古至今都是邪不胜正,没有道理让真正的杀人犯逍遥法外,却让无辜的人替他受过。慢说这个薛蟠不像书中那般混账,就算真不是个东西,但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也不能教他替别人顶了罪。一边想着,又忍不住得意笑出声来,自言自语道:“皇上啊皇上,你该怎么感谢我?嘿嘿,我这个小小妇人,绞尽脑汁可是为了维护你们这个大庆朝的律法威严呢。
正胡思乱想着,便听门外有人喊宝蟾,金桂听那声音有些熟悉,抬头看了宝蟾一眼,却见她已经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递给金桂一张纸条道:“这是贾府里琏二奶奶给奶奶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一个纸片子,还能是什么东西?”金桂笑了一声,伸出手接过来,她心里已经猜出这是什么了,果不其然,那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地址。
金桂看完,默记在心里,便拿剪子将纸条剪得细碎扔了。然后抬起头问宝蟾道:“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瓦儿巷的地方?”
宝蟾惊讶道:“奶奶问那里做什么?听说那里都是些没有钱盖房子的人家聚在一起的,我上哪里知道去?也不过是陪着奶奶嫁过来的,除了上次跟奶奶在城里转了那两圈,何尝出过大门?”
金桂点头道:“没什么,这事儿别说出去。”说完,看了看天色,便起身道:“想必前面摆饭了,咱们过去吧。”
吃了午饭,金桂和薛姨妈说了一声之后,便带着宝蟾出了大门。从薛姨妈的态度里,她看出来对方不喜欢自己这么频繁的出去,不过既然没说出来,她也乐得假装不知道。她早就决定了,要自己过那种庭院深深深几许的贵妇生活,是万万不能的。好在之前那个夏金桂给大家的印象太恶劣了,以至于现在自己做的事情都好似菩萨化身似的,那薛姨妈和宝钗心里即便嘀咕,也不敢在嘴上说出来,唯恐她心里不痛快,又恢复了从前的泼辣刁钻。
当下和宝蟾来到大街上雇了一辆马车,果然,那车夫是转遍了全城的,知道瓦儿巷在什么地方,拉着金桂和宝蟾,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这却是在城南,一眼望去,数不清的低矮平房,金桂心知这就是京城的贫民区了,总算那些官员们还知道替天子要点脸面,所以这里并不像别处的贫民窟一般都是草房。
当下按着地址走去,好半天的功夫,才终于打听清楚,金桂和宝蟾在一家房前停下,还未敲门,就先叹了口气,她想起司棋在红楼梦中出场虽然不多,但头一次出场,便是砸了柳嫂子的厨房,又因为私仇而险些将五儿诬陷定罪,可以说,这是一个泼辣彪悍却并不善良的女孩儿,似乎她落得那样的结局,也不值得人同情怜悯。
但是金桂想起袭人素日说的话,想起丫鬟们之间平日里的勾心斗角,便知道在贾府,像司棋那种事情只是再平常不过。而且终究是事出有因,并非是司棋假意栽赃陷害,从这一点上来说,她最后的下场,还是让金桂泛起一丝同情之心。只是……她叹了口气,暗道自己来找司棋,最终目的其实还是利用,难免心中有些不安,罢了罢了,和她都说明白,去不去,则看她自己怎么想了。
因想到此处,便抬手敲门,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人应声,接着门开处探出一张老脸,不耐烦道:“你找谁……”话音未落,那婆子便看清了金桂的样貌打扮,不由揉了揉昏花老眼,惊讶道:“这位……这位奶奶想是迷了路吧?怎的走到了这个地方儿来?”
金桂淡淡道:“不是迷路,我问一下,有一位司棋姑娘可是住在这里?”话音未落,就见那婆子捂住了嘴,眼睛瞪的溜圆看着金桂,不等金桂再问,她忽然跪在地下没命的磕起头来,哭道:“奶奶竟然知道司棋,可见是主子们派来的,但不知是哪位太太心里怜悯我们……”
金桂便知道这定是司棋家的人了,想到那个王善保家的唆使王夫人在大观园里抄检,那真真是引起了公愤的。结果却偏偏在她侄女儿司棋的身上找着了问题,这一下其他人哪还会饶过她们一家。想必从那之后就不能在贾府里当差,没了收入来源,名声也坏了,只好到这贫民区里落脚。
金桂想通了这层,那婆子却还趴在地上哭哭啼啼,她心里不耐烦,便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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