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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莞到深圳:那些肢解我青春的移动美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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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指引我的灯塔,正云雾缭绕,高处不胜寒。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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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酒场回忆
(1)酒场回忆
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当爱真的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就会放肆去爱,不留余地。而当分手成为一种习惯之后,做任何事都会变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看着爱情的列车仓皇远去,我努力让自己的周围变得安静祥和,我默不作声地埋头于工作和游戏中,沉寂了一段时间,直到,小强给我打来了电话。
“刘毅,干嘛呢?”
“玩游戏,怎么,起啥风,吹到我这来了。”
“好久没见了,去喝两杯?”
“不去,没心情。”我不想出去,这是这一个月来拒绝邀请一直都使用的借口。
“走吧,我请客,玩游戏多无聊呀,人生也太没追求了。”不用出钱,再加上对我人生价值观的批判,上纲上线,我没有办法反对。
那天晚上,我正在QQ平台上勤奋地苦练斗地主,我一直就是个包身工,无论拿到什么牌,都是毫不犹豫地要三分,这仅仅是游戏而已,我并不在乎分数的高低,不过这样的结果通常要等很久才有人愿意和我一桌。玩游戏的确会让时间过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又输了100多分。负分负得已经看不到变正的希望之时。终于还是振作起来,我点了强退,系统显示,又扣了9分。我小小地伤心了几秒钟。
到南区已是晚上9点,在一个豪华大酒店的包房里,小强正和几个看起来颇为成功的老板模样的人物喝得正欢。
“怎么来这么晚,来,介绍给位重量级朋友给你认识。”小强吆喝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途遥远,请勿见怪。”
“还文绉绉个屁,各位领导,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兼同事刘毅,来,坐这。”小强给我拉出座位,顺带就一个个介绍起来。“这位南安街道办王强副书记,这位是南安租赁办刘明彩主任,南安派出所马小威所长。。。”果然一个个都是大人物,我一边恭恭敬敬递名片,一边地战战兢兢地打量他们。
这些个领导是典型的官员形象,一个个是中年发福,油头粉面油光发亮的,唯有刘明彩此人,总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在脑里有这么个淡淡的印象,却也想不起来。仔细看来,这人虽说是人到中年,却也长得精瘦异常,一眼看来,一点不像是为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难道是纵欲过度,也难怪,一个租赁办主任,这个官肥水应该不多,我瞎自猜想。还有旁边矮胖子,就是南安派出所的马小威所长,看起来一股匪气十足,哪像个做公安的,我心里边想边产生了厌恶。当然,我应该没表现出来。这也是工作了两年之后才知道,遇见谁都赔个笑脸,装逼也得装,谁让咱就是老百姓装逼的命呢。
正想着,马所长发话了。
“刘毅,你迟到,先干三杯赔个罪先。”
小强这边早把酒给满上了。
“有幸认识各位领导,我就先干为敬,今日迟到,还请海涵。”我说得中规中矩,不露怯意。然后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干了。
看着老青岛的淡黄色液体,我总觉得那就是民乐村的那几支老金威,回忆起来,仿佛就在昨天。
在这样的氛围下,不知不觉就喝高了。跟什么书记主任碰了几回杯已经记不住了,只知道这些个鸟人还真能喝,不光喝,还玩什么深水炸弹,白酒啤酒掺着喝。
这不,这么玩起了讲笑话,讲得大家都笑了自己就可以不喝,其它人喝。王书记先来一个,他清了清嗓子,说:“有一个猎人正在打猎,搜寻目标时发现树上有两只鸟,他连忙举枪瞄准,砰地一枪,打下一只鸟,上前一看,发现是只没毛的,正纳闷时,另一只鸟飞下来大骂猎人”
他停了停,接着说,“这只鸟骂道,他妈的,老子刚哄她把衣服脱了,你就把她打下来了。”
哈哈,我止不住地笑了起来,所有人都很自觉地喝了一杯。
接着是租赁办主任刘明彩,他舔了舔嘴说道:“一名汽车司机经常被交警罚,非常恨交警。他妻子劝他说,以后咱生个孩子起名叫交警,你生气的时候你就打他,如果还不解恨,你就操交警他妈。”
众人大笑,端起酒杯喝了个精光。
好久没有喝得这么爽了。我心想。自从跟苏悦分开,便更加不思进取,酒色财气,仿佛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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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再见婉仪
酒越喝越酣畅,桌上的菜也已经一扫而空。
轮到小强说笑话了,他微微笑道,“我讲个跟喝酒有关的,听好了哈。”小强顿了一顿,接着说,“话说一个女的正在厕所小便,一个醉鬼酒后误闯了进来,听到哗哗的尿声,醉鬼忙说:别倒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女的吓坏了,不敢再尿,憋不住,放了个屁。醉鬼说:我操,怎么又起了一瓶?”
“哧。。。”大家再也忍不住了,大家纷纷说,太恶心了,这杯我们不喝,你喝,我抓起一瓶酒推向小强,说:“刚起的这瓶,还你自己喝吧。
“别,还是大家一起喝吧,”小强拿起酒给大伙倒上,“今晚大家一起去宝石开心一下。”
宝石KTV是在南区甚至在整个深圳都是知名的大场,其内服务应有尽有,可说是深圳知名的娱乐场所,论级别,应该算深圳的天上人间了。
喝得差不多,几个人便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店。
小强过来跟我说,刘毅,你跟马所长的车,我跟王书记坐刘主任的车。
我点点头,跟马小威一边寒暄,一边走向他的丰田轿车。正打算上车,看见小强他们朝这边走来,瘦俏的刘明彩跑在最前面,直冲到旁边一辆黑色的本田旁边拉开后车门,等待王强上车。
我盯着那辆本田看,瞬间呆住了,那个888的车牌赫然在目。这一刻,我脑海里不住的回放着一个场景,总是感觉苏悦这辆车的旁边,冲着司机座在笑着,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以衣仇恨。我转眼盯着那个租赁办的刘明彩细看,心说,娘的,难怪这么眼熟。
就在我下意识的鼻子一酸,紧握双拳,当泪在眼中时,马所已在车里叫道,“小刘,上车。”
我撇了一眼那辆黑色广本,毅然地低下头,钻入了马所的丰田腹部。
车一开,泪已滴落。
酒精麻醉以后,人往往容易变得脆弱。
马所意识到不对,便问,“怎么?”
“噢,没事,眼睛不太舒服。”
十多分钟后,到了宝石KTV。
门前两边站着两排美女,超短裙,低胸紧身,丝袜高跟鞋,白花花的两排大腿直晃人眼,看上去,就像两排莲藕。见我们进来,娇滴滴地齐声说着“欢迎光临”。
进了包间,里面设施一应俱全,KTV、电脑、麻将桌一个都没有少,不一会,进来了五个女孩,个个脸上涂脂抹粉,身材凹凸有致。领口很低,裙子很短,丝袜很薄,鞋跟很高。总之,能让你看到的一定让你看到,不能让你看的,也要让你想得到。
王强、马所、刘明彩那三个,一人领了一个女孩,开了几瓶酒,一边唱歌一边对人家上下其手,耳边顿时传来阵阵吟叫声,不绝于耳。
“老板,我陪你们喝酒吧。”一个女孩坐到了我旁边,一个坐在小强旁边,带着些许腼腆的笑容说道。我望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长发女孩,却又是好像在哪见过,怪事,今天撞啥邪了,尽遇到这种事。
我拍了拍脑门,噢,记起来了。
我拉过女孩的手,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杯,暗中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依旧很职业的样子,显然是没有认出我来。
我慢慢凑近他的耳边,放低声音喊道,“婉仪。”
她身子一颤,抬头看着我,半晌,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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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听郁闷在唱歌
“刘毅?”她终于还是回过神来,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抚了抚她的长发,在我看来,这个长发飘飘的背影是我难以忘记的,尽管如今,这个背影多少变得有些臃肿,或是说,丰满。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她虽然妆得很浓艳,我依然看得出她的忧郁与憔悴,我感觉到,她活得肯定不够好。
然而,口是心非是女人面对男人的一种戒备,她呡了一口酒,答道:“嗯,还不错。”
在深圳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每个人都忙碌着挣钱,谁有时间真正去思考好不好呢?
工厂流水线上的普工,月薪八百,三年时间省吃俭用,给家里寄去一万块;
五星级酒店里的小姐,辛苦折腾两年,在老家盖起一栋楼房;
建筑工地上的小工勤勤恳恳,一个月一千,头脑灵活的带着老乡搞装修发了财,买车买房,还包起了二奶……
这就是深圳,无数人心目中梦想的天堂,这里每天都在发生奇迹,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人群涌入,他们的目的都很简单——挣钱。
打工可以赚钱,创业可以赚钱,摆地摊可以赚钱,要饭乞讨可以赚钱,诈骗可以赚钱,抢劫杀人可以赚钱,买六合彩可以赚钱,贩毒可以赚钱,陪酒唱歌做鸡做鸭也可以赚钱……
似乎没有什么不可以赚钱,你会选择哪种方式呢?
华强北每天都有一群人疯狂地喊着发票发票;赛博门口每天有人拿着电脑包在你面前兜售便宜电脑;天桥上每天都有女学生穿着校服跪求8元路费回家;菜市场每天早上四五点就有人开始骑着三轮车去进货;证券市场里每天都有人沮丧的说股票又跌,再跌就要跳楼了;似乎每个人都在忙碌,而我们,都想做些什么,都在做些什么?
这个女人活得有多好或是多坏,我不会拆穿她,何必呢,每个人都希望有尊严地活着,何况是这样一个正在陪你喝酒取乐的女人,一个有着伤心往事的女人。
我一边喝着酒,一边对她说,知道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我还天天念着你呢。
“是嘛?”入了这一行的女人,总有一种风情万种的姿色在撩动着你。
“可不是,换号码了吧,也不告诉我。”我含笑着佯怒道。
“嗯,我的号码134XXXXXXXX,其实也一直想感谢你,但是我总怕你,会看不起我。”婉仪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怎么会呢,想多了。”我拿出手机记下号码,“我一直在心里记住你这个苦命的妹妹。”
我想拉近和她之间的距离,所以言语中把她认作妹妹。
果然,她开始变得洒脱起来,端起酒杯说道:“毅哥,谢谢你没忘记我。”
喝下这杯,婉仪的双颊开始微红,任凭再浓的脂粉的涂抹,也掩盖不了这迷人的红晕。我从侧面看着她的剪影,那种惹人怜爱又泌人心脾的感觉,悄悄地从我的心中涌现。
转身看那三位已经不能自已,上下其手,陪着他们的几个女孩更是娇声怪气,欲罢不能。眼光瞟到那个刘明彩,正抱着一个女孩要亲吻,那女孩躲避不及,被他结实地亲了一下,一边说着“讨厌”,一边还陪着笑脸。我突然想起苏悦,想起正是眼前这个人将她从我身边抢走,猛然间十分厌恶起来,真想拿起酒瓶砸过去,可是看到那个女孩暧昧而心酸的笑,我忍住了。心想,苏悦她又何尝不是和她们一样,或许也是强颜欢笑呢。
为了钱,女人变成了什么,谁又知道。
谁都知道,在这种场所工作的女孩是不会跟钱过不去的,她们陪酒陪笑,但是谁又知道,她们在心灵深处,也许已是痛哭流涕。
我盯着婉仪,陷入了沉思。
许久,她回头看着我,然后低着头说,毅哥,我心里很难过,你能帮帮我吗?
我捧起她的脸,说,怎么了,说来听听。
话匣子刚一打开,已是泪流满面。
(4)心灵的毒药
原来,婉仪有个谈了一年多的男朋友,也刚刚分开,所以心情很差。她说这是她在家躺了一个月后第一天出来挣钱,就遇到我了。
“分了就分了,再找就是了。”我尽量压低声音说。气氛尴尬起来,几对搂搂抱抱的情侣让这里的灯光变得更加暧昧。
我靠近小强,说,我先带一个走,你们继续玩。
小强无比鄙视地说,这么急色,先酝酿一下情绪吗?
再看了看婉仪正抹着泪,马上说,行呀你,这么快就有感情了。
去,少他妈瞎说,先走了。
我没跟那三对正在战斗中的男女打了个招呼,拉着她就出了K厅。
路上,我问,去哪里?
去我家吧。
婉仪家住得很近,就在南区的X沙村,深圳知名的二奶村、红灯区。
穿过一片红灯弥漫的世界,来到婉仪租住的一房一厅。
很温馨,厅子墙上贴着一张张国荣的海报,看起来有点老旧,双眼透出蓝色的忧郁。
她招呼我坐下,问我喝什么。我说随便吧,水就行。
她拿来一瓶没开的怡宝,递给我。
我没喝,放在桌子上,盯着她。
“婉仪,这个世界上男人多的是,有钱的大把,有才的成堆,”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象着那三个正在人民身上耕耘的人民公仆们,我知道,有钱的就像他们,不光有钱,还有权,而我,应该算是成堆的那种吧。
“你伤心个啥呢?该是你的,定会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强求不来的。”我故意把话说得轻松一点,好让她觉得好受一点。同时,也让我自己好受一点。
“不,”她点了支烟,在云雾缭绕中,她噙着泪,说道,“毅哥,你不懂的。”
我看着陌生的她,在烟的世界舞动的她,此时此刻,她是那样的脆弱。
我倒满一杯酒,举杯等待着她。
是的,我真的不懂,但我能理解,一个苦命的女孩,怎受得了屡次的挫折与痛苦。
“一年多来,他从一个一无所有初到深圳的穷小子,到现在有车有房,不都是我在帮他,他凭什么,呜呜呜。。。”这个烟雾中的女人,是如此脆弱。
我想帮她做点什么,但是我帮不了,我默默地看着她流泪,说不出一声安慰。
难道,男人真的只会让女人流泪?我想起两年前冷燕关上门的那一刻,想起苏悦一个人孤独地守在餐厅的那一刻,每每这样的伤心分手,男人也许只记得自己悲伤,但谁又知道,分手时对方的心情是否一样落泪。面对这些脆弱的女人,谁被谁伤害真的重要么。
悲情的女人,被谁伤害为谁落泪?
我正在沉思,婉仪的哭泣声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她一阵阵地抽搐,越来越重,全身痉挛,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我快步上去,扶住她,慌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她五官开始扭曲,手不断敲打自己的头,显得头疼难耐,她勉强站起身,身体倚在我身上,右手指着桌子上面的小盒子,急促地说,快,要,来。。。
我扶她靠在床上斜着坐好,拿来盒子,是个药盒,她马上抢过去,开了盖子,里面装装满了赤橙红绿色彩缤纷尾指指甲盖大小的药片,她迅速倒出一颗,吞了起来。
“你,怎么吃这个。”
我震惊了,这个女人居然有毒瘾,而且看起来还不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5)因为钱所以钱
几分钟后,婉仪才缓过神来,她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带着羞愧说,对不起,对不起。
“你为什么会这样,”我突然大声冲着她喊道,“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完了,你完了,你知不知道。”
她被吓了一跳。
我没有办法抑制自己的心情,这个女人曾经让我同情,现在却让我如此憎恨。
那种恨,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发泄出来的情感,这让我很无奈,也很痛苦。
她最终没有作声,只是哭,我想,她真的应该哭一哭,上天早就告诉过我们,“自做孽,不可活”。
我看无法再沟通下去了,便站起身,拿起手机,轻声说,你休息会吧,我过两天来看你。
说罢我伸手开门之时,她伸手拉住我,说,毅哥,你帮帮我,我不想的。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再也发不起脾气来。
我停了停,说,握住她冰冷的手说,放心,哥会帮你,你先好好平复一下,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听也一一说来,我更加震惊不已。是的,一个女孩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我又有什么理由让她心平气和呢。
原来婉仪来到深圳后,找了个工厂做工人,工资800,马马虎虎够用。但是几个月后,她打电话问在大学的弟弟的学业,弟弟说要退学了,也打算出来打工。婉仪清楚的知道,弟弟退学不是因为其它原因,而是因为欠下赌债的父亲早已无法负担他的学费了。出来这么短的时间,她已经知道生活的艰辛,于是想方设法劝弟弟继续学业,并给弟弟的老师保证,一定准时交上学费。从那一刻起,她就拼命的找更好的工作机会,总算有一天,她原来同厂的几个姐妹找到她,说在X沙酒店做服务员,工资高,待遇又好,勤快点的一个月能挣上万块。
婉仪一听说有这样的好工作,就说,好呀,勤快没问题,我有的是力气。
几个姐妹说,光有力气可不行,得聪明、好说,还得听话。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她们带她去。去了酒店才知道,果然招服务员,月薪还是800块。但面试服务员的时候,一个男人眼睛发亮地盯着她的胸脯看也好久,看得她快不好意思的时候,男人对着面试的人点了点头,走进旁边的一个房间。
轮到她了,她小心小心翼翼地递上自己的简历,面试官看都不看,放在一边,轻轻地凑到她耳边说,我们公关部门缺人,你条件还可以,月薪一万,你同意的话就进办公室去面试。面试官伸手一指,正是刚才那个男人走进的那个办公室。
她走进去,十分钟后,她低着头出来。她没敢看在外面正在面试的人一眼,匆忙地走了。
从那天起,她开始接受酒店的各种培训,各种玩法无非是加上这样那样的道具,男人,原来是这么容易被征服。她一开始是一个人出台,然后是酒店安排和另几个女孩组成金牌组合。慢慢的,她开始发现,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但感情寄托却越来越少。
但是,为了钱,为了弟弟,她没有办法。她唯一想的是,等弟弟毕业了,她就不干了,带着存着的钱,在最向往的东门街,去开个服装店。
直到一天,刚来深圳的一个男子A君,住在了X沙村她房子的旁边,一次傍晚的偶遇唤起了她对爱情的渴望。A君刚到深圳找到一份业务员的工作,虽然一贫如洗,但看起来斯文可爱。婉仪见识了不计其数的富有男人,这些人大多是事情一办完提起裤子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越是如此,婉仪越是觉得这种贫穷的男人更为可靠。而A君也不嫌弃她的职业,只是不断的要她注意安全。于是,她一边资助弟弟上学,一边利用各种关系帮A君联系业务,A也算是聪明肯干,半年时间生意大好,马上就开起公司,买车买房。她弟弟也算出息,成绩出色不说,寄来的信里不只一次地说,姐,你别太辛苦了,毕业了我一定好好让你享清福。婉仪暗中欣慰,觉得后半生算是有盼头了。
七月一到,弟弟毕业来到深圳的一家贸易公司上班,刚来的时候住在一起,他要什么,就给买什么。衣服行头,买的都是好几千的名牌,她觉得无所谓,亲姐弟,不互相关心还能关心谁。
弟弟工作很忙,在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很久也没有来玩了。婉仪偶尔打他电话,一开始是不接,再后来干脆怎么也打不通。她安慰自己,忙嘛,忙就算了。只记得有一次,弟弟找到她,扔下五万块钱,说同事们都知道她做什么的,他丢不起这个脸,要断绝姐弟关系。
说到这里,她抹着泪说,“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到他。”
我紧紧地抱着她,轻声说,别哭了,会过去的。
我能说什么呢?
她说,我也以为会过去,没想到一个月前去A君家时,意外发现A君早已跟另一个女人住在了一起,我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A君跟她说,我们不合适,你走吧,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钱,他眼里只有钱。
她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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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佛慈悲
我始终觉得要为婉仪做点什么,但是我想了一圈,我好像什么也做不来。
我抱着她默不作声了好久,轻轻地说,婉仪,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吧,你好好休息。
她抹干泪水,盯着我的眼睛问我,毅哥,你觉得我脏吗?
我说,不。
那,你,会要,要我吗?
我没说话,盯着她红肿的眼睛,桔黄的灯光将洒在她飘逸的长发上,闪着金色的光芒。
我承认,这个女人的身上,一直以来就有一种气质在吸引着我,然而我没有说。
我站起身来,对她说,好好休息两天,后天我跟几个朋友去仙湖拜佛,我来接你,一起去吧。
我不等她回答,打开门,走了出去。
回头看见她眼神充满着无奈,她后面的墙上,张国荣的眼神显得越发忧郁。
打个车到新城,已是凌晨三点。小强突然打电话过来。
“晚上整得爽不。”
“你能不能思想高贵点,是我以前认识的。”我答道。
“哇靠,你行呀,各行各业都认识人。”
“去,思想龌龊。对了,伺候好那般大爷了?”
“哎,别提了,对了,苏悦你还有联系么?”
“你找打,别专提不开的那壶水好不?”
“我不是那意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瞎整这没用的,真有联系不。”
“没。”
“我听说她和租赁办的刘明彩好上了,那可是个色坯来的。”
“关我P事,别烦我。”我头脑中突然回放出那个888的车牌,突然一阵心酸。
“那我直接找苏悦吧,你歇着吧。”
“爱咋咋的。”我不等他说完,就一肚子火的挂了电话。
一夜无眠。不是想到苏悦对本田车的倾城一笑,就是听到婉仪的悲情的哭声。
这些个女人,真不让人安生。
又过了一天,和小黑、狗熊他们约好去仙湖。现在这两人都成了老板,小黑折腾了个建材商行,狗熊广告公司背靠大树风生水起,连原来比较落魄的兔子同志也开始做起了国际贸易,成天想着把如何中国的劣质商品往东南亚运。
狗熊买了辆天籁,成天喊着要出去走走,典型的暴发户心态。我们都这么说。他不同意。
“暴发户怎么啦?不想当暴发户是打工者不是好工人。”
“去,什么破理论,提升点档次好不。”我除了不鄙视他手里的钱,他身上的其它东西我都分外鄙视。“对了,到X沙村,接个人。”
“不会吧,天还没黑,没这么快开门啦。”小黑打趣道。
“别扯,我新认识一朋友,”我没时间也没打算跟他们说婉仪的事,“前天说好她跟我们一起去的。”
到楼下前,先给她打了电话,车一到,她已经在路旁等着。
婉仪换了一袭白衣,施着淡淡的粉妆,不细看已看不出红肿过的双眼。
上车前,小黑用手捅捅我,小声说,可以啊,金屋藏娇呀。我眼睛怒视了他一会,不再理他。
一一介绍后,狗熊载着我们说说笑笑来到弘法寺,只有婉仪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太说话。
来到寺庙前,善男信女们熙熙攘攘,各捧着香火见佛就拜。我们正准备进去,婉仪突然拉着我到一旁,低声问我,毅哥,你说菩萨会不会保佑我这种人呀。我一怔,看着高悬的“弘法寺”几个大字,坚定地说,会的,当然会。
她苦笑着说,我们乡下都说,女人做了鸡,是不干净的,就是犯了淫戒,会遭报应的。我揽过她的腰,轻声安慰道:我佛慈悲,普度众生,你当然是众生之一,还是受苦的众生,佛不会抛下你的。走了一会,我见她仍有些不太高兴,便说道,我们安心拜佛吧,不要相信那些封建迷信。
说完,我总觉得自己安慰得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怪在哪里,索性不细想了,买了大捧的香火进去。
到了抽签的地方,婉仪停了下来,说要抽一支。我便走了过去,先抽了一支,拿出一看,是支中签。我交给司签的小和尚,他口中念念有词,细细听来,应是一句“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施主桃花入命,务必小心谨慎,阿弥陀佛。”我对此没太大兴趣,便也不置评论,却让婉仪来抽。
只见她手握签筒,虔诚的摇了摇,抽出支上上签,于是高兴的不得了,像个刚得到一把糖果的小女孩一样兴奋,立刻掏出一百块人民币,放进了旁边的功德箱。
身旁的小和尚笑呵呵的招呼小黑他们说,施主,你们也抽一支签吧。他们走上前去,小黑、狗熊一人抽了一支,两人都只看了一眼,便一声叹息,交给小和尚转身就走。我只听小和尚在身后轻声诵道,暮鼓晨钟不唤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难醒欲海梦中人。。。
我不知道小黑他们抽得是什么签,但是,命运既已注定,一支签又能改变什么呢?
(7)立地成佛
狗熊和小黑也算是商场上的成功人士,但凡这一类人,都有些不自信的心理,一定要找个高人指点一二。他们一次前来就是想找弘法寺的长老,103岁高龄的本焕大师听经论道。
我没有此番来意,所以就在旁边静候。
不久,只听一声:“弥勒真弥勒,化身千百亿。时时示世人,世人自不识”自远处传来,回看大殿,大师已立于前,狗熊和小黑他们都面露欣喜之色,忙上前问候。狗熊近前说道,未曾提前约见师傅,不曾想果然有佛缘,得见大师。
“佛在哪里?佛在人心。有没有佛缘不要紧,关键是要有佛心,要有善心才是呀。”大师说得语重心长。
我边听边回想之前师傅对我说过的话,不觉地如痴如醉起来,于是接口道:“我明白了,所谓佛缘其实就是善缘,善是奉献,多做善事方成善缘。”
“嗯,你很有佛性,其实人原本都有佛性,只是被妄想和欲望所覆盖了,你们手中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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