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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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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韩信大军出现在临淄城外时,田广才大吃一惊,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都举起了双手,还被人家毫不客气的敲打,因此异为愤怒。

    愤怒的田广认为是郦食其出卖了自己,因此恨恨的对他说:“你能使汉军停止进攻,我让你活着,不然,我就煮了你。”

    而郦食其虽是个说客,可这个老头比较蛮横,也比较牛气,如果田广好好给他说话,也许还行,可田广现在的态度,再加上郦食其刚灌一肚子酒,昏昏涨涨还非常恼怒。听完田广的话,恼怒的郦食其说出了他一生最后的一句话:“老子不替你去说了。”

    郦食其表完态了,田广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把喝的烂醉的郦食其扔进了开水锅,煮死了他。随后逃往高密,派使者向楚国求救。

    项羽得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现在刘邦在修武,刘贾在城阳,两边呼应,大肆闹腾。而项羽自己正忙着救火,两边来回奔跑,焦头烂额。而不曾想到的是韩信竟然在齐国闹腾这么大动静,这个消息让项羽有些接受不了。最终项羽派自己的得力干将龙且、周兰率军救齐。

    韩信平定临淄后,率军接着向东挺进,追击田广。而此时,龙且已率军抵达高密,和田广合兵一处。

    如果前一阵是乘人不备,赢得侥幸的话,这一次就得靠真本事。而韩信刚好有这方面的本事。

    此时有人向龙且建议:“不如深壁,令齐王使其信臣招所亡城……齐城皆反之,其势无所得食,可无战而降也。”简单点来说就是进行防守,拖死韩信。

    而龙且是什么人呀?项羽的翻版,这种建议提给他,只会达到一个答复——嗤之以鼻。韩信算个什么东西?当初在楚国哪有他的位置?并且龙且还总结了一句话:“吾平生知韩信为人,易与耳。且夫救齐不战而降之,吾何功?”龙且说完了,他也该玩完了。下边的套路就有些简单了。

    几次小规模试探后,楚齐联军最终在潍水与汉军隔河列阵,这是龙且的伤心地。孙子兵法里有句话:不知山林险阻沮泽者,不能行军。龙且没记住,而韩信记住了。

    就在大战的前一天,韩信派人先到上游,装好几万袋沙子阻断水流。

    第二天,韩信气势汹汹、率军渡河。龙且看到这一场景,愤怒异常,我还没找你,你竟然送上们来,于是领兵阻截。甫一交手,汉军掉头就跑。这个场景让龙且又忘记了一句话“佯北勿从”,而他自己还总结了一句话“信怯也”,遂率领大军全线追击。

    龙且初来咋到,不了解潍水的原貌,自以为河水真的就是自己所见的那么浅。通常我们认为看到的即为真实的,可一次次教训告诉我们“眼见不一定为实”,龙且这一次就深有感触。

    当齐楚大军渡到一半时,上边等候多时的汉军移开沙袋放水。猛然间,河水激增,来势凶猛。楚军进退不及,被洪水卷走的不计其数。而带头跑过来的龙且被毫不客气地被留在了河的对岸。自己一头扎进了敌军的大阵,而自己的小弟却留在河的对岸无奈的看自己的表演,这是痛苦的。

    当然龙且没有痛苦多长时间,因为和他真刀真枪对砍的那个人叫灌婴。排兵布阵、挖坑打埋伏这种事,韩信是行家;打架斗殴、好勇斗狠这种事,灌婴是高手。没头没脑冲过来的龙且没找到韩信,却碰见了灌婴,这只能说他很倒霉。最终倒霉的龙且把性命留在了灌婴的手下。

    当然还有一个人也没能跑走,这个人就是周兰。不过大可不必记住这个名字,只要知道他是项羽派过来的副将就行。杀了主将,俘虏了副将,灌婴的确够狠。

    随后,汉军趁势掩杀过潍水,齐王田广夺路而逃,韩信紧追不舍。终于赶到城阳,劫杀了田广。

    田横听说田广已死,自立为齐王。称王后的田横还没来得及庆祝,灌婴就跑到了城外,最终在赢下大败田横。走投无路的田横,一路奔逃,直奔梁地,投奔了彭越。

    大家可能会疑惑,彭越不是刘邦的人吗?他投奔彭越不是找死吗?彭越的确是刘邦的人,但到目前为止还不算真正意义的小弟,应该说现在的彭越还有自己的小山头,是刘邦的盟友,还有一些人事任免权。当然,这种状况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在刘邦面前耍手段,他还嫩了点。

    三齐平定,韩信功勋卓著,在这里也让他登上一生的巅峰。
第五章 楚汉争锋—(十九)游说齐国
    就在韩信整顿大军,准备开拔之时,郦食其又一次来到了刘邦的面前。

    他准备再进行一次表演,这次表演将精彩绝伦。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表演也让他彻底归于沉寂。然而这次表演,是他这一生最为璀璨的亮点,也让他荣登说客排行榜的榜首。

    好了,咱们不说废话了,腾出时间让郦老兄表演吧,因为这位仁兄表演的机会也不太多了。

    郦食其绕了半天舌头,讲了一大堆大道理后,最终给刘邦提了个建议,“愿足下急复进兵,收取荥阳,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险,杜大行之道,距蜚狐之口,守白马之津,以示诸侯效实形制之势,则天下知所归矣。”

    这句话中的荥阳、敖仓、成皋、太行、蜚狐、白马都是地名,都是兵家必争之地,郦食其能一口气把这几个地名连到一起,一点也不奇怪,但总的来说,这个建议还是比较实用的。

    这个实用的建议引来刘邦频频点头,让郦食其心花怒放,借着这兴奋劲,他接着又讲了一段话,开始了他真正的表演:“目前,燕、赵已定,只有齐未攻下。现在田广占据齐地,二十万大军驻扎历城,背靠大海,倚仗黄河、济水之险,南接楚国,纵然派几十万大军区攻打,也不能够短期击破,我请求出使齐国,劝其归降大王。”

    前边几次提到齐国,但自从彭城之战后一直没顾得上对齐国再进行介绍,现在我们简单做一补充,免得留下疑惑。

    当初项羽掠齐,在齐国腹地横冲直撞,田荣被杀,田横怒起,立田广为齐王,和项羽在城阳对砍多日,难分伯仲。就在两家打的难分难舍、热火朝天之时,刘邦乘机攻进了彭城,项羽派主力和田横接着对砍,自己亲率骑兵回军彭城,把刘邦赶的四处乱窜。彭城大战以后,各路诸侯实力大减,项羽声望与日俱增,连比较能闹腾的陈余都连忙示好。而与此同时,城阳的楚、齐军队也都对砍的筋疲力尽,项羽的声望也影响了田横,最终田横约合,项羽爽快答应,两家和好。双方互派使臣,田广承认项羽的霸王地位,项羽许诺田广的齐王身份,各自表示了睦邻友好诚意,就双方权益达和地盘达成共识后,各自罢兵,重归于好。

    与楚国和好后,田广和田横对项羽很客气,而对四处逃窜的刘邦很不礼貌,这让刘邦有些受不了,因此刘邦对齐国耿耿于怀,可自己一直实力不济,没顾得上收拾姓田的叔侄,使田氏叔侄在齐地惬意很长时间。而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因此派韩信去攻齐国,然而韩信前脚刚走,郦食其又来献计,还说的头头是道,还不用劳兵费卒,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因此刘邦答应了郦食其的请求,让其出使齐国。得到许可的郦食其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齐国,而此时的韩信还带着兵在半路散步。

    终于站到了齐王田广和齐相田横的面前,郦食其清了清嗓,亮声问道:“您知道天下人心的归向吗?”

    齐王心中一阵冷笑,你明明替刘邦当说客来了,还用问吗?不用动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颇有城府地田广还是假装疑惑地问道:“我不知道。”

    郦食其不管田广有什么思想活动,若无其事地说:“若是您知道天下人心的归向,那么齐国就可以保全下来,若是不知道天下人心归向的话,那么齐国就不可能保全了。”

    田广差点笑出声了,他真没想到眼前这个老头这么能唬人,不过他还是强忍住了笑意,故作迷茫地问道:“天下人心究竟归向谁呢?”

    “归向汉王。”

    田广终于笑出了声,没有新意的回答对田广的吸引力不是太大,因为刘邦派你来的,你不说刘邦那简直没天理了。田广斜靠在王座上,略带调侃地问道:“为什么这样说呢?”

    田广的态度在郦食其的想象范围之内,他知道田广不是傻子,如果没有实料很难引起这个人的重视,当然郦食其是有实料的。郦老头又一次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最为精彩的一段大论。“汉王和项王当初并力攻秦,约定先攻入咸阳者称王关中。汉王先入咸阳,但项王却弃约而使其王汉中。”

    “这个我知道。”田广淡淡地说道。

    郦食其看了田广一眼,微微一笑接着侃道:“项王暗杀义帝后,汉王发兵灭三秦,出函谷,收集天下之士,拥立六国后裔。有功者封侯,得财宝而分赠,和天下同得其利,英才豪杰皆乐为其用。而项王却非如此。”郦食其停顿了下来。

    “项王又是如何呢?”田广开始对眼前这个老头有些好奇了,因为这个老头卖的关子太多,更重要的是,他真的想听听项羽的为人,这么长时间以来还真没有人替他分析过这个问题。

    郦食其微然一笑,朗声说道:“项王有背约之命,杀义帝之行,大失人心。况且项王吝啬,战胜不得其赏,拔城不得其封;人有功而不记,人有过而不忘,非项氏莫得用事;攻城得到财物,宁可堆积如山,亦不肯赏赐;故天下叛之,贤才怨之,莫为之用。大王自视能得信于项王?”

    田广犹豫了,他不能不犹豫。当初他和叔叔田横曾和项羽对砍了很长一段时间,曾深深得罪过那位狂人。而狂人待人如此,如果有一天项羽真的赢得天下,那他姓田的能好过吗?

    田广的犹豫没逃出郦食其的眼睛,他清楚田广犹豫的关键点是什么,如果刘邦前一阵没那么不济,现在的田广肯定会立马投身而来,而世事没那么多如果。但这对郦食其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困难,因为他又一个超未异常的能力——侃。真真假假胡侃一通,一般人都会迷失自我,这就是郦食其的本事。

    因此郦食其准备侃了,“汉王率军定三秦、占西河、下井陉,定赵魏、降燕地,所向无敌犹如黄帝军队,非人之力也,天之福也。今汉王据敖仓粮粟,阻成皋之险,扼守白马渡口,塞大行要道,把蜚狐关口,天下诸侯谁后投降那就先灭掉谁。您若是尽快归汉,齐国定能保全。”

    见田广没有回话,郦食其若有所思地问道:“大王你可知道,汉王已遣韩信几十万大军前来攻齐?”

    田广猛然一惊,韩信的名字他是听到过的,陈余二十万大军一天时间就灰飞烟灭,自己能挡的住他吗?最终田广心中的天平倾向了刘邦,表示归降。

    得到承诺了,郦食其派人向刘邦报讯,而自己滞留齐国惬意消遣起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地住了下来。

    而田广将降书交给郦食其后,也放松了战备,甚至撤除了历下守兵的战备,齐国上下一片升平,然而危险却慢慢向他们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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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楚汉争锋—(十八)臧荼降汉
    刘邦在南下修武和项羽对峙的前期,封张耳为赵王,带兵守赵;领韩信率军平齐。两个人又重新找到了工作。

    这份工作对张耳来说很轻松,领着小弟钻城里纳贤乘凉,不亦乐乎。南边的项羽由刘邦亲自扛着,张耳无需挂怀。北边的臧荼更无须考虑,因为这个人已经投降了过来。只有西边的齐国不太照路,不过也无大碍,因为田横这一年多来惬意地在齐国过日子,没太多奢望,也不愿参和太多是非,穿着背心摇着蒲扇,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很是惬意。更重要的是,韩信现在就要去收拾齐国,张耳大可不必为这些闲杂事情劳心费神。

    至于臧荼,由于前边事情太多,没顾得上介绍这位仁兄。

    臧荼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这个人爱讲排场、爱吹会擂、气势逼人,乍然一看觉得是个大才,很有利用价值。这个人在带兵打仗方面的确很有一套,当初就曾把韩广追到无处藏身。可这个人当个将领还很够标准,如果当个封王那就有些不怎么靠谱了。因为这个人属于那种眼高手低、想入非非、爱说爱吹、目标远大,却不愿意付诸实施的那种人,好高骛远形容他一点也不过分。

    自从当上燕王后,无论项羽怎么催促,他就是按兵不动,一直纳贤乘凉看热闹。后来项羽攻齐,频繁派人催促,这才懒洋洋地派了一些小弟去齐国边境意思了一下。除此之外,一直龟缩燕地,不肯露头。臧荼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只想在燕国过几年舒坦日子,从来不随便打别人的主意。

    虽然臧荼没打别人的主意,但不代表别人就不打他的主意,韩信就很不够意思的动过心思。

    韩信当初灭赵后,抓住了李左车。李左车被捆成粽子送到韩信面前后,韩信不光给他松了绑,让到上座,还和他做了一番长谈,长谈的内容就是关于臧荼的。

    韩信和李左车落座后,相互吹捧一番,抬高一下身份,终于进入了正题,应该说韩信逮他是有明确目标的。

    韩信开口了,“我准备北攻燕国,东伐齐国,何如?”

    李左车刚被松了棒,手臂还在发麻,根本没想到韩信这么直白的进入了正题,连忙又谦让了一番,说什么败军之将不可以言勇什么什么一堆客气话后,进入了正题,“士卒疲乏,难以继续驱使。现在用疲惫之军进攻燕国坚固城池,想打又恐怕时间拖的太久,时间一久,粮草定会紧张,如此情形,弱小的燕国肯定不会降服,齐国也一定会据守边境以图自强。与燕国、齐国僵持不下,那么刘邦、项羽的胜负就很难分明。以自己短处攻击敌人的长处,这是不足取的。”

    分析完形势,李左车停顿了一下。

    韩信连忙问道:“先生认为该当如何?”

    李左车道:“目前应按兵不动,抚恤阵亡将士,笼络人心。然后向燕国的道路上布置重兵,再派说客前去游说燕王臧荼,以将军神武,臧荼定会迎风而降。燕国归降,齐国将无能为矣。”

    李左车的话,让韩信茅塞顿开,大笑着站了起来,“好,很好,就这么办。”

    于是,韩信立刻遣使进入燕国,游说臧荼。

    使者来了,在爱吹牛的臧荼面前把韩信定赵的故事,形象生动地进行了一番描述,然后又把韩信吹嘘了一番,再把臧荼自己曾经消遣项羽的事情拿出来分析了一番。

    使者的话说完了,臧荼犹豫了。

    臧荼虽然爱吹牛,但他明白吹牛是需要一定资本的,最起码不能让别人明白自己手中的筹码,而这一次,自己手中的筹码已被对方摸的一清二楚。

    更为重要的是,自己当初陪着项羽打齐国,让齐国和赵国都比较讨厌他。而后来彭城大战后,赵国的陈余和齐国的田横都纷纷向项羽示好,最终都成了楚国的盟友。而成为盟友的齐、赵却不怎么喜欢臧荼,还时不时跑过来骚扰骚扰,他们这些行为让臧荼受够了。更要命的是,臧荼觉得项羽已经不再信任他了,在项羽的心目中自己似乎还不如田横、陈余那两个角色,因此臧荼很失望。甚至他还怀疑项羽有一天可能会转过头来收拾自己,因为自己前一阵的行为已经濒临项羽所能忍受的底线。

    因此臧荼犹豫了。

    看到臧荼犹豫的表情,使者明白了。这个使者是个聪明人,立马对前边所说的话进行了一个总结,“降汉后,仍为燕王。否则,韩大将军将兵临燕国。”

    鉴于韩信定赵的表演,臧荼自认没有拦住韩信脚步的信心,因此很干脆地修书投降了。

    当使者带着臧荼的投降信返回赵地后,兴奋的张耳和韩信赶紧打发使者向待在荥阳的刘邦报喜。这个消息让刘邦乐开了花,为表彰功绩,安抚赵地,借着这股喜气,刘邦封张耳为赵王。经过一年多的折腾,张耳又重新恢复了项羽曾经给过他的这个身份。

    也许你会问,张耳和韩信俩人都在这里,并且韩信的功劳比张耳大的多,为什么要封张耳为赵王?韩信怎么什么也没得到,还的带着兵接着去干那份很是危险的工作?

    这就是政治,政治需要考虑功劳,但也绝不会严格按功劳的大小确定每个人的身份地位。因为有些人功劳很大,却不合适那个位置,或者说有人比他更适合。把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地方,去做合适的事,这就是政治。简单点说就是平衡,平衡各方面利益、关系,达到最佳的配置,那才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否则只能功败垂成。刘邦是这方面的高手,而项羽恰恰是这方面的弱智,对于谁来当皇帝那个角色,孰优孰劣就一目了然了。

    张耳是曾经的赵王,在这里有声望、有人脉、还有地位,更重要的是张耳自己很想当,并且和刘邦的关系还很好,他来干这份工作很合适。当然,主要是刘邦会很来事,他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精髓,就这样张耳称王了。

    称王后的张耳很高兴,但现在的刘邦很着急,因为此时的刘邦正被项羽围在荥阳城内敲打。

    刘邦在荥阳的事情我们在前边是做过介绍了的,而此时的张耳、韩信也很忙活,因为项羽在围困荥阳的同时,也不忘派遣骑兵渡过黄河攻打他俩。因此在这段时间里,这两位仁兄也基本算是正副救火队长,四处灭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赵地城邑全部平定了下来。赵地平定了,可刘邦还在受气,因此又连忙派人去荥阳支援,可不幸的是派去的人很不幸地被项羽赶了回来。

    再后来的事前边也介绍过了,刘邦逃出荥阳,在关中带兵攻下成皋;后来项羽又把他赶了出来,一路长跑,赶到赵地;再后来刘邦亲自带兵南下修武和项羽对垒去了,当然韩信也在随后没几天也开始向齐国进发了。在齐国,韩信将实现他的梦想,达到他这一生的巅峰。
第五章 楚汉争锋—(十七)夺军
    荥阳大战,刘邦先后两次奔逃,一次比一次跑的可怜。

    这一次,刘邦几乎输掉了所有的本钱,连关中家底都一并放到了荥阳,这使刘邦痛苦不堪。从成皋逃出来后,刘邦把逃跑路线锁定到北方赵地,在那里驻扎了两个人,一个人是韩信,另一个是张耳。刘邦相信在赵地他会找回自信,事实也正如其所预料,因为他驾驭下属的手段绝对一流。

    刘邦渡黄河,驰修武,一路向北,几天后终于赶到韩信、张耳的军营。早晨,天还未亮,刘邦自称汉王使者,叫开营门,骑马直奔韩信、张耳营中。此时的韩信和张耳都没起床,正搂着被子睡大觉。对刘邦而言这正是绝佳的机会,因为睡着的绝对比醒着的好对付。因此刘邦趁此良机,派夏侯婴先后冲进韩信和张耳各自的卧室,拎起领兵印符就走。而此时的韩信和张耳,依然蒙头盖脸的睡大觉,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不过也可以理解,人这一辈子,碰见有人偷印符的机会并不多,如果是个普通人干这种事,肯定是觉得自己活得时间太长了。因此那两位大哥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人能干出这种事情。

    就在韩信和张耳接着睡大觉的时候,刘邦却很忙碌。利用印符召集来诸将,重新对各个将领的职务进行调整,一举夺取韩信和张耳的领军职责,把他俩人闲置高阁。

    两位睡觉哥醒来后,发现印符丢了,大吃一惊,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异常恼火。竟然有人干这种事,在眼皮底下竟然偷印符,找死呢。

    刚准备发火,就有人过来禀报,汉王已经来过,并拿走了印符,这使得韩信和张耳大吃一惊,连忙跑过去求见刘邦。

    站到刘邦面前后,他们才晓得这一觉醒来竟然换天了,自己的兵权被解除了,这多少有些让人心惊。

    也许你会问,韩信和张耳不就是刘邦手下吗?直接把他俩叫起来,安排他俩干活不就完事了,刘邦何必六指挠痒——多此一道?

    你如果真的这么认为,说明你太不了解政治,也太不了解军队。

    战乱年代,十足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至于谁是大哥,谁又是小弟,并不完全是固定的。有实力就能当老大,没实力只能当马仔。俗话说脱毛的凤凰不如鸡,曾经的老大一旦实力衰退,就可能丧失说话的资格,甚至会丢掉自己的性命。早上的大哥,晚上可能就会变成囚犯,甚至变成一具尸体,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多少年来血的教训。

    刘邦很清楚这一点,更很晓得如何掌控这一点。他只愿当老大,至于小弟的角色,不好意思,反正我不愿意干。

    而这次奔逃,带在身边的只有夏侯婴,基本上算的上是孤家寡人了,要实力没实力,要兵力没兵力。虽然灌婴、缯贺、靳歙等嫡系人员也在这里,但毕竟这些人近些日子来一直跟着韩信,到底听谁调遣还真是个未知数,并且也不掌实权。如果把韩信和张耳叫起来,和他俩商量着办事,如果那俩仁兄不按套路出牌,刘邦只能空有个老大的头衔,可能成为人家的随意操纵的木偶。这是刘邦不愿意看到的。

    而刘邦绝不是任人宰割的菜鸟,而恰恰相反,他是火并的老手,驾驭手下的高手。什么事情都得按我自己的意愿来,至于“商量”这个词语,在他的词典里应该和“命令”那个词是同义词。虽然上阵打仗的能力和项羽比起来不是一个重量级,但驾驭群臣的能力能甩项羽一百跌。韩信碰到他,既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不幸。

    刘邦清晨赶来是刻意的安排,冒充使者是刻意的安排,抢走印符也是刻意的安排。清晨赶来是趁韩信、张耳不备;冒充使者是不让小卒通知他两人准备;抢走印符是为方便调动各路将军;职务调整是彻底架空韩信和张耳。所有的一切,他既是导演,又是演员。但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最终的目的都很明确——任何人不得染指我的权力。

    好了,现在目的得到了,韩信、张耳老实了,兵权在握,老大地位稳固了,纵然孤身一人,也没人能阻挡我号令天下的步伐。

    控制军权后,刘邦又重振军威,因此又想起了项羽。他和项羽无疑是一对冤家,不光项羽看到刘邦就会眼红,现在刘邦想起项羽也狠的咬牙。这一年多来的对垒,刘邦似乎没有真正赢过项羽,只在京索之战时,韩信阻挡了项羽一次,刘邦自己好像还没有在项羽手上讨到过便宜。但刘邦就有自己的长处——皮糙肉厚、屡败屡战,你虽然很能打,但我是个不怕打。这种打不死的精神,最终把项羽拖进了无底的深渊。

    因此,刘邦调遣大军,渡过黄河,挥师南下,在小修武南面遭遇楚军。让士卒吃饱喝足,准备与项羽再进行一次对砍,一较高下。

    就在刘邦准备干这件很有前途的事情时,郎中郑忠拦住了他,“大王切勿急进,荥阳之败已元气大伤,如若此战再败,大王将何去何从?”

    刘邦停住了脚步,“郎中以为该当如何?”

    “大王何不深沟高垒,养精蓄锐,牵制楚军,然后遣大将东进楚地,约合彭越共击楚军后方。”

    郑忠的话说完了,刘邦笑了。最终刘邦深壁高垒,与楚军对峙修武。然后遣刘贾、卢绾率军二万人、骑数百,从白马津渡过黄河,深入楚国腹地。刘贾这次终于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在城阳,刘贾和彭越配合,烧毁楚军积存的粮草物资,然后四处游行,破坏楚人生产,使项羽无处征调粮草。他的这一阵乱搞,让项羽焦头烂额,最终放弃对修武的攻击,转头奔刘贾而来。

    而刘贾却学了刘邦的本事,在城阳固守壁垒,办了个长期户口本,赖着不走,也不出门对砍。同时彭越那个游击队长时不时过来帮帮忙,骚扰骚扰楚军后方,实施一个共同防御、协同作战的策略,让楚军在城阳停步不前。

    一阵连环拳过后,吸引了项羽的注意力,减轻了刘邦一边的压力,也让项羽在东西两线疲于奔命。

    至此,刘邦终于在项羽身上找回了一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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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楚汉争锋—(十六)荥阳大战
    范增,义无反顾地死了。范增的死深深地刺激了项羽,这个率性的男人突然发现自己做的有些过火,也逐渐意识到自己似乎上了刘邦的大当。回过神来的项羽把所有的伤心和愤怒一股脑发泄到刘邦的身上。

    愤怒的项羽不再考虑自己的后院是否会起火,亲率大军直奔荥阳,彻底截断甬道粮路,把刘邦团团围在荥阳城内。

    刘邦本准备离间楚国君臣,缓解荥阳压力,没想到把项羽刺激的太狠,压力不但没缓解反而增大了,这是刘邦不曾预料到的。既然没预料到那就要付出点代价。

    汉军断粮了,别说项羽围着荥阳城四边敲打随时都有破城的危险,单是挨饿就让刘邦很是难受,这让他亲身感受了一次张耳曾有过的痛苦。

    现在的刘邦不光痛苦,甚至还有些绝望。

    因为刘邦在痛苦之时,又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吕泽等前来营救的那帮子人都被项羽毫不留情地赶了回去。这个消息简直让刘邦陷入了绝望,刺激项羽太狠,累的自己要贴了老命。

    关键时刻一个人站了出来,这个人叫纪信。这个人很忠诚,并且长的像极刘邦。实际上,在鸿门宴时我们就提过这个人,当时刘邦一个人骑马逃跑,留下四个人提剑殿后,纪信就在这四个人之中,另外三个人事樊哙、夏侯婴、靳彊。也就是说,他当时的地位和樊哙、夏侯婴这些人几乎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这一次,他准备独自挑起大梁,把救难工作进行到底。

    纪信说话了,“现在情况紧急,臣有办法,可保汉王逃走。我的脸型很像大王,请你脱下衣服给我穿上,我冒充大王向敌人投降,你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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