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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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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恶战,死了很多领导,腾出来很多位置。在那个不流行“六十岁退休”的年代里,一下子就出现这么多机会,的确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情。
借着这股兴奋劲,群臣上书:早立储君。
当然,群臣此时提出这个建议,绝不是闲的穷开心,定然有人在幕后操纵。至于操纵的人,其实很容易想到——皇帝。
刘启之所以会来这一手,也是万般无奈。前边提到过,太后窦漪房一心让梁王刘武为储君,而刘启不乐意。更重要的是,刘武在这次平叛中,功勋卓著,声望很高。朝中很多人,也认为此举可行,甚至已暗中向刘武示好。夸张的是,刘武本人也在朝中暗自行动,送礼的送礼,拉关系的拉关系,甚至刘启身边的妃子宫女们都收到了礼物。这种局面,是刘启不愿意看到的。
应该说,刘启很生气,只不过碍于面子没表现出来罢了。
因此,他决定赶在太后行动前,自己先行动手。
群臣上书后,刘启当即表态:国不可无储君。
刘启一生共有14个儿子,3个女儿。到目前为止,刘启至少有9个儿子,因为刘彻是第九子,并且现年4岁。
这么多儿子中,指定个接班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汉景帝四年夏,皇长子刘荣被立为皇太子。这个业已二十岁的年轻人,被推上了前台。
当然,走上前台的人,不止刘荣一个。栗妃,刘荣老娘,一个胸大无脑,甚至有些脑残的女人,也荣幸地亮了相。(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二十九节 刘濞收场(二)
按照刘濞的本意,这一仗不会持续时间太久。
可打着打着,他发现问题很严重。他似乎陷入了个怪圈,冲上一队,死一队;投入一拨,陷入一拨,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泥沉大海,总收不到“城破”的消息。
刘濞焦急地在大帐里踱着。他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最为薄弱地地点,何以会如此顽强?
随着时间的延长,刘濞渐渐绝望。
然而他不愿意收兵,也不敢收兵,因为已没有了退路,只求再拼上一阵,能实现预定目标。
此时的他已成功转型为赌徒,并且是输红了眼的赌徒。
这一仗,持续到天方大亮。当刘濞再次看清城头时,气的差点吐血。长叹一声:中计了!
绝望地望了一眼尸横遍地的吴楚大军,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有气无力地下了道命令:鸣金收兵。
这仗不能再打了。使完了所有招数,也用尽了最后的士气,更重要的是吃光了的存粮。这次夜战不成,造反事业基本上就该收场了。
刘濞向昌邑城投上一瞥后,下了最后一道军令:退兵!
此时他,只求尽快返回吴国,整顿军马,以期联络南越诸国,割据东南。
但为时已晚。花光了所有的本钱,想再翻本基本很难。
打仗需要吃饭。走路一样,一日三餐,顿顿少不了。但刘濞手中的存粮,根本满足不了这个要求。
随着这道“军令”,吴楚大军彻底崩盘了。
先是饿死一大批(士卒多饥死)。后是跑了一大批。三十万大军。被刘濞搞的溃不成军。
就在此时。周亚夫却伸了伸懒腰,率军出城,跟在刘濞的身后一路砍杀。
吴楚大军饿的腿脚发软,连走路都很困难,更别指望抵抗了。
周亚夫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手,不单自己热衷与此,更喜欢让同伴们都参与进来。
就在他临出城前,没忘记给梁王刘武送去了道军令:出城截敌。
刘武收到这条命令后。张嘴就是一顿臭骂。早些天你不帮我,现在我也懒得理你。
没等刘武骂完,就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这个人是韩安国。
韩安国眯着眼说了这么一句话:此战,大王劳苦功高,今吴楚败亡之际而不出军,徒让周亚夫夺了军功,实为可惜。
刘武一愣:嘿,你说的不错。当即调拨大军,开出了睢阳。
如此一来可苦了刘濞和刘戊二人。仅周亚夫已让二人很是头疼,现在刘武也参与了进来。大有包饺子的意思。
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吴楚大军早已乱成了一团。都慌不择路地忙着逃命。相互践踏,溃不成军。
刘戊观此景象,绝望地摇了摇头,说了句“吾军败矣!”然后拔剑抹了脖子。不得不承认,他办事挺利落。
可刘濞不甘就死。
但他的举动让人不敢恭维,仅带千余人,甩掉众军,撒腿就跑。走彭城,过广陵,途经吴国,未做停留,直奔东越。刘濞一跑,败军就地缴械,投降汉军。
也许有人会产生疑惑。
疑惑一:那个叫周丘的人不还在折腾吗?刘濞为何不去找自己这位老下属?应该说,刘濞也动过这个念头。可思来想去之后,最终放弃了。因为周丘手上的人马,是人家自力更生的结果,和他刘濞没丝毫关系。如果愣头愣脑去找周丘,混的再好,最多能当个傀儡;混的不好,结果就很难说了。更重要的是,他和周丘也没什么私人感情。
疑惑二:刘濞跑回了吴国,为何不组织军队和周亚夫一搏?事实上,这只是凭空臆想而已。因为刘濞当初几乎带走了吴国所有男丁(十四岁以上、六十二岁以下),并且一股脑撂在了半路上。这个时候,别说组织军队和身后的周亚夫干架,就是这些父老乡亲们也会把他活剥了。因此,回到吴国后,不敢逗留,甩开膀子接着往南跑。
疑惑三:那么多外藩,刘濞为何偏偏选择了东越?实际上,这个解释起来也很简单,因为他和当时的东越王烧过香、磕过头、拜过把子。甚至在起兵反叛时,东越还派了一支增援部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更重要的是,东越不属于汉朝的地盘,刘濞此举可称为“流亡海外”或“政治避难”。
然而,刘濞自认为这个不错的选择,还是葬送了他的老命。
只能说,刘濞眼光太狭隘。“政治避难”这种事,弱小国家是做不来的。就如现在,捐款出逃的经济犯也很少选择泰国、老挝、新加坡这些国家。说白了,这里不安全。说不定你刚跑到这里,铺盖卷还没展开,就会被扭送回来。经济犯还是如此,更别说政治犯了,那“回国”速度会更快。
刘濞就亲力亲为地做了一次示范。他刚跑到东越没几天,就被东越王找个机会砍掉了脑袋。然后一路向西,送去了长安。这也怪不得东越王,人家也没办法,都是为了活命而已。
主要人物都介绍完了,但还有一个配角的结局还没交代。这个人就是周丘同志。
当初,周亚夫派韩颓当南下破坏吴楚粮道,刘濞也连忙让周丘阻拦。就这样,周丘和韩颓当把躲猫猫游戏一直玩到现在。刘濞一口气逃到东越后,周丘失望了,他没想到这些藩王们如此不济事,还没怎么着呢,都纷纷缴了械。
既然吴楚大军不复存在了,也就省了粮路问题。周丘不愿意陪韩颓当玩游戏了,因此他决定返回下邳。可由于心情不佳,又惊有惧,还没回到下邳城,就因后背生毒疮而死,其军也一哄而散。
这次七王之乱,除了刘遂闹的时间久一点外,其余几路也就折腾了三个多月。当然,这些当事人们,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叛乱被平定后,汉景帝刘启趁势收夺各诸侯国的支郡,归朝廷所有,同时取消了封国的官员任命权和赋税征收权。并且规定:诸侯王不得治理民政,只能“衣食租税”,即按朝廷规定的数额收取该国的租税作为俸禄。至此,诸侯王的地位基本与汉郡无异。更重要的是,经过这次折腾,也为后世那个“推恩令”的施行,奠定了基础。(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二十八节 刘濞收场(一)
刘濞跑到昌邑后,遇到了在睢阳相似的问题,因为周亚夫深沟高垒坚守不出,既不迎接他,也不赶他走。刘濞在城外吼的吼、骂的骂,作闹了好几天,可周亚夫不闻不问。
被无视的感觉不太好受,刘濞同志深有体会。他心急火燎地跑来,不是为了继续开篝火晚会。周亚夫举动让刘濞很无奈,满身力气没地方使,急的团团转。
作闹一阵后,刘濞灵机一动,想了一个阴招:派细作进城,司极行事,最好能砍掉周亚夫的脑袋。
刘濞想用这种小把戏扭转局面,的确挺敢想。但不得承认这次“地下工作”颇有成绩。细作进城后,拉拢了一些人,趁着夜色摸到了周亚夫的营外……
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卫队逮了个正着,二话不说就开始肉搏。
营外乱成了一团,而周亚夫却躺在床上,没事人一样安然高卧,似乎外边发生的事情根本就和自己无关。
顿饭功夫后,营外渐渐安静了下来。侍卫轻轻进来,做了简单汇报。而周亚夫只平静地答复了三个字:知道了。
刘濞有些抓狂。能想出来的招数都用上了,但收效甚微。周亚夫的无视,很伤刘濞的自尊。
至此,刘濞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傻帽。辛辛苦苦跑来干啥呀?天下那么大,随便去个地方都比在这里挨饿受冻强。
但既然已经来了,总不至于没事人一样扭头就走吧?就算自己愿意,属下们也不见得答应。本就少吃没喝。饿着肚子陪你溜达。只求能混口饭吃。既然到了这里。不抢上一把,吃顿饱饭,与公与私都有些说不过去。再说纵然有心陪你继续散心,可没那份精力啊。不单打仗是体力活,走路也一样。
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那就剩下最后一个字——打。
在这方面,刘濞认为自己很懂行。但从最终的结果来看,他只配给周亚夫提鞋。
刘濞绕着昌邑城转了一圈后,发现西北角防御空虚。因此,他决定在此处做些文章。
刘濞的确挺有套路。为减轻攻城难度,降低人员伤亡,因此选择了一个很特殊的进攻时间——深夜。并且做出了个很有深度的安排——“声东击西”。方案概括起来只有一句话:趁夜佯攻东南角,吸引城内守军,扰乱周亚夫视线;然后集中兵力,攻击西北。
按刘濞的想法,夜幕中的周亚夫定然不明就里。把守军向东南方向调拨,自己或可一举破城。
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安排。
夜色降临。攻城开始。
东南角守军的战报很快送到了周亚夫的面前。而周亚夫表现的很平静。点了点头,当即召集了诸将。
就在大家摩拳擦掌准备去东南角会一会刘濞时,周亚夫却说了一句话令大家瞠目的话:增兵西北。
这让大家一头雾水:你老兄不是睡糊涂了吧?叛军明明在攻打东南,你却舔兵西北,这不南辕北辙嘛?
然而,周亚夫接下来的一句话,讲明了此举的缘由,“我在西北故卖破绽,刘濞必然察觉。其此次攻城,其定会佯攻东南,意在西北,诸将万不可大意。”
大家很疑惑,难道刘濞真会傻着脸按你老兄拟定的套路出牌?诸将心中虽然犯嘀咕,可老大的话还不能不听,很快就把部队拉去了西北角。
增援部队赶到目的地时,原有守军也是一愣:东南角打的热火朝天,这里风平浪静,你们不去东南凑热闹,来这里干啥?不会是跑错地方了吧?
来将两手一摊,“没来错地方。得太尉军令:增援西边!”
既然来了,那就准备一下吧,反正闲着也闲着。就在大家热火朝天地准备时,吴楚大军终于有了举动。
夜半。
东南角依然打的难舍难分。擂动的战鼓响彻云霄,吸引着双方的注意力。
而就在此时,吴楚主力悄悄开到了西北角。
在刘濞的心中,这不是一次普通的攻城,而是一次决战。要么攻破城池,要么卷铺盖走人。这一战,决定他造反事业的成败。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因为开战前已将最后的存粮分发了下去。此举若成,就扫除了眼前最大的障碍,自己就能从容地腾出手来考虑吃饭问题。可此举若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夜色中,刘濞瞪着狼眼,恶狠狠地下达了最后一道军令:此战,只可前进,不可后退;兵退者,杀兵!将退者,杀将!前军若退,后军杀之!
这是“绝处逢生”的一招。要么被汉军砍死,要么被自己人砍死,横竖都是死,的确没什么可选择的余地。
刘濞来这一手还真不含糊,一开战就来真的。吴楚大军个个红着两眼,发了疯似地往前冲,对迎面而来的箭矢浑然不惧,死了一拨补上一拨,宛若都练过“精钢罩”、“铁布衫”这类高级货,根本不怕死。夸张的是,这些家伙们嗷嗷乱叫,看见任何东西都要张嘴咬上两口,摆出了一副吃人的架势。
当然,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刘濞最后那条军令太过狠毒,反正没了退路,前进就成了最后一道生机。更何况大家的确饿着肚子,已经很多天没喂饱肚子了,再不拼上一把,抢点粮食,饿也能把自己饿死。最原始、最基本的需求,成了这些人奋勇上前的最终的动力。在这些人的眼中,汉军影响了他们的吃饭问题,是急需解决的。
城内守军也癔症了过来。怪不得周亚夫急急忙忙增兵,原来城外这些家伙精神都不太正常,显然是一群饿急了的疯子。
事实上,周亚夫也没闲着。当验证了自己的判断后,连番向西北角增军。说白了,他明白刘濞此时的心境,也清楚刘濞想要干什么。只要能熬过这一晚,刘濞的“饥荒”问题将成为这次平叛工作关键所在。
城外的刘濞却不明就里,催动大军进行自己最后的一搏。而令他不清楚的是,这个他曾认为最为薄弱的环节,早变成了最坚固的堡垒。因为在这里,不仅他压上所有赌注,城内的周亚夫也倾尽了权力。
之所以会出现这么个结果,关键原因在于他选择了“夜战”。本想迷惑周亚夫,可最终迷惑了自己。(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二十七节 断粮(二)
送走刘戊,刘濞放开嗓子在营帐里大喊大叫,把能想到的几个名字拉出来,反反复复的臭骂了一通。
的确够气人的,造反形势原本一片大好,可经那几个废材一阵瞎折腾,竟搞成了这么局面,真是始料不及的。如果再给刘濞一次机会,相信绝不会再有造反的念头。
骂完盟友,就轮到了梁王刘武。这家伙竟如此结实?硬抗了近一个月,害老子在冰天雪地里喝冷风,一点也不考虑大家的感受。
就在刘濞大发淫威时,田禄伯上前进言:“既然粮道受阻,大王何不绕过睢阳,奔袭荥阳?若荥阳一破,敖仓储粮则为我属,我军无忧矣。”
应该说,这是一条很不错的建议。
事实上,早在起兵前,有位姓桓的年轻将领就曾提议:所过城邑不必攻取,只需绕道西进,迅速占领洛阳,控制荥阳,以洛阳武库补充军需,取敖仓粮食以供军用;否则,大事危矣。
当时,老将们对此项建议嗤之以鼻,认为不夺城池太过傻帽,并且后路不稳。最终,大家把姓桓的嘲笑一番后,干脆利落地否决了这条建议。
而事情的走向却和姓桓的预料不谋而合。
陷入了僵持,吴楚大军是危险的。这一点,现在的刘濞深有体会。
田禄伯旧话重提,刘濞似乎会认真考虑一番。而这个人打肿脸充胖子,又一次暴露了他的本性——狂躁。
刘濞扭过头,瞪眼看了他一番。扯着嗓子说出了一句很能体现性格的话。“久围而不破。让天下人耻笑。放出话去,就说睢阳储量极丰,破之可食。”这句话很好理解:想吃饭,那得卖力攻城;要不然,就接着饿肚子。
田禄伯舔了舔嘴皮,把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能说,刘濞太有才了,临到此时还不忘记忽悠人。粮路不稳本就很危险。现在他竟用以此鼓动大老伙,真算是一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搞法。当然,很多人的确用过这个办法。只不过人家是投入战斗前主动用的,而刘濞是在军心将临涣散的境况下被迫用的。办法虽好,但时机不对,用此,只能是找死。
漂亮话说完了,给楚王刘戊的承诺还是需要兑现的。刘濞咧嘴坏笑了一下,冲侍从吼道:“给楚军送五车军粮;并告诉楚王,全力攻城!”
当侍从把粮草送过去后。刘戊一蹦多高。你娘的,敢忽悠老子。这么丁点粮食。哪够四五万人吃饭啊?熬个汤还差不多。夸张的是,竟然还给老子分派任务。
刘戊蹦完后,自己也很无奈。当初是自己主动求人家一起造反的,首倡这顶帽子自己完全有资格戴上。本以为刘濞实力雄厚,能闹出个所以然来,没想到搞到现在全都是忽悠人的把戏。就这点能耐,当初还大言不惭地讲:钱到处都是,花都花不完。
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现在想收手,似乎已没那个机会了。
楚军却不干了。不叫吃饱饭还让干活,哪有这等扯淡的安排?大家抛家弃小跟你混,不是饿肚子来了。因此,大伙很不满,当即就有人溜号;更有一些愣头青,竟然没头没脑地冲进了吴军大营,动手抢粮。
事情越闹越过火,刘濞也被搞的很被动。不得已,砍了几个人的脑袋,然后很不情愿地又给楚军送去一批粮食,这才勉强稳定了局势。
不管怎么说,赶紧攻城吧。再不攻城,可就真就要断粮了。
当天,刘濞挥动大军,开始了新一轮的挖城墙工作。
事实上,此时的梁军也绷到了极限。被围一个月,先不说兵力、粮草够不够用,仅军需消耗就让刘武受不了,连城内的石头都快被扔完了,刘濞竟没一点退兵的意思。因此,刘武一边组织抵抗,一边扯着嗓子骂周亚夫。
刘武这次也算是豁了出去,连卫队都给派了上去,他几乎成了十足的光杆。夸张的是,他本人不但要亲自上城头督战,甚至还得抄家伙干架。
仗打到这种地步,已临近分晓了。仅存的,就看谁更能坚持。
这一仗从早打到晚,从晚攻到早,打打停停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整整两天一夜,双方都很忙。当晚霞掩去最后一丝残光,吴楚大军终于消停了。
当然,他们并没能进城,依然在城外喝风。应该说,他们很想进去,可刘武是个硬骨头,偏就不答应。一天到晚折腾,错过了好几个饭点,早就前心贴后背。夸张的是,刘濞有点不地道,鼓动大家干重体力活,却顿顿熬些稀汤凑合,这种待遇,任谁都受不了。久而久之,军中怨言四起。
应该说,此时的三个当事人都很绝望。
楚王刘戊是第一位。他的确应该绝望,楚军已少吃短喝地支架好几顿,再这样下去,自己这支部队得先行散伙。
刘濞也丧失了信心。远眺着眼前的这座城池,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何以会如此坚固?
城内的刘武也濒临抓狂。几年来攒下的家底,眼看就要被兜完了,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也得贴进去。
几乎所有人都陷入绝望时,刘濞又抽了一次筋。他决定放弃这座城池。
这也合情合理的想法。目前急需解决的是粮草问题,要么退守吴楚,护好粮道,整军再战;要么西进荥阳,抢夺敖仓。简单点讲,哪里有粮食就去哪里闹,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而刘濞却很有创意,纵观他的造反路数,怎么干扯淡他怎么来。
他的决定是这样的——率军北上,攻取昌邑。
不得不承认,他脑子有点灌水,这完全是在没事找抽。周亚夫拥兵十万,静等他来攻,已经等的快坐不住了。如果刘濞此时四处乱窜,也许真能搞出些花样,说不定会牵着周亚夫的鼻子走。而刘濞却自认为兵力雄厚,捏软柿子有些大材小用,偏要找个实力强劲的角色会会。
说白了,刘濞有些心急,迫切寻求决战,以期一战定乾坤。然而,他打错了主意。
最起码,此时是不适合决战的。原因很简单,自己缺粮。没了粮草,人数越多,负担越大。刘濞不腾出手来解决眼前这个难题,却甩掉刘武而去和周亚夫叫板。只能说,他太没认清自己,也太不了解人性。更重要的是,他也太小瞧周亚夫这个人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二十六节 断粮
既然皇帝放出话来了,按理说周亚夫应该动身去支援梁王了。而周老兄爬地图上研究一番后,却摇了摇头。
吴楚三十万大军不但把睢阳围得铁桶一般,更严守各路隘口,就等他往口袋里钻。自己此时前去救援,可谓正中刘濞下怀。周亚夫不愿冒这个险。
更重要的是,自己此去,最好的结果是把梁王从人群中捞出来。但捞出梁王后,谁还愿意去堵那个枪眼?若如此,吴楚大军定将全力压制而来,整个战局将失去控制。
周亚夫在诸将请战的声音中,说出一句狠话:若再有私议出战者,军法处置。
大家安静了下来,疑惑地望着他,闹不明白这位老兄到底在想什么。
而随着一个人的到来,谜底很快被揭开了。到来的这个人是弓高侯韩颓当。
韩颓当先陪栾布平齐,逼死胶西王刘卬后,按窦婴军令:栾布暂留齐地,安抚诸侯;韩颓当急速西归,助周亚夫抵抗吴楚。
韩颓当办事效率的确不是盖的,当即回军,带着三四万人扭头就往昌邑跑。
当他一口气跑到目的地后,周亚夫的老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兄弟,你终于来了。
有了这支生力军,周亚夫明显宽裕了很多。
还没等韩颓当喘口气,周亚夫就给他安排了任务:出兵东南,绕过彭城,奇袭淮泗口,控制淮水,切断吴楚粮路。
这是这次平叛的原定战略。事实上。周亚夫七扭八歪地往昌邑跑。就是为了走这一步。
也许有人会问了。既然这步路是原定方略,那周亚夫为什么迟迟不行动,眼睁睁地看着刘武挨打而不管不问?
事实上,不是周亚夫不愿意干,关键原因是兵力不足。
毕竟是要去截粮道,没个三五万人肯定玩不转。而自己手上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十来万人,若一旦分兵而行,正面的吴楚大军将成为脱缰的野马。想要束缚可就难了。
并且,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正在目标区域内兴风作浪,这个人就是前边提到的周丘。坐拥十余万大军,极其嚣张,比较难搞。没个实力派人物前往,此举也只能打水漂。
就在周亚夫犹豫时,韩颓当及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韩兄弟极有头脑还很彪悍,打起仗来有板有眼,颇有乃父遗风;且在匈奴混了很多年,擅长奇袭。更重要的是。他带来了三四万人,刚好满足了周亚夫的需要。
这个人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刚跑来就领了任务。韩兄弟不但没计较,反而还很高兴。呵呵一笑,扭头就走,不辞辛劳地出发了。
韩颓当突然南下,让刘濞大吃一惊。实际上,他也一直在担心自己的粮路,毕竟要养活三十多万人,每人每天消耗一斤粮食,总计需要三十万斤,也就是150吨。在人扛马驮的年代,这是个天文数字。刘濞已在睢阳待了近一个月,夸张的是不清楚还要待多久。所以,刘大爷是极为关注这条线路的。
为此,刘濞专门给周丘写了一封信,要求他率兵阻拦,确保粮道无虞。
周丘很配合地动身了。当然,不配合也不行,因为他很清楚,刘濞如果完了,自己也就闹到头了。这个时候,还不适合闹纠纷。
我前边讲到过,周丘是个牛人,很能闹,还擅长使阴招,几个月来上蹿下跳、连哄带骗,攒凑了十来万人。按理说刘濞把粮道托付给他,应该是比较靠谱的。而这只是“应该”而已,由于他碰到了韩颓当。
因为韩颓当根本不去和周丘正面对垒,转着圈和周丘赛跑。
韩老兄七扭八歪乱窜一气,让周丘摸不住大小头。就在周丘晕头转向时,韩老兄顺利地流窜到了淮泗口。这个地名起的真是太恰当了,对刘濞来说,的确是个“坏事口”。
韩颓当跑来后,有事没事就在淮水北岸溜达,碰见吴楚军粮就上去抢一些。不过他比较贪心,自己吃不完,也不给吴楚大军留一些,对多余粮食,要么一把火烧掉,要么倒进水里喂鱼。
此时的周丘也很抓狂,先是跟在韩颓当屁股后跑了一阵,结果没能把这位老兄送走。不得已,周丘别出心裁地在渡口安排大军驻守。韩老兄你就随便流窜吧,我先护着粮道再说,以不变应万变。
这一招的确挺管用。粮道暂时是安全了一些,然而周丘的老曹却非常危险,因为韩颓当派人扑了过去。
周丘无奈,连忙从渡口调拨人马回防。可大军前脚刚走,韩颓当就冲去了渡口。又是抢又是烧,搞的一塌糊涂。
周丘陪着韩颓当赛跑遛弯兜圈子,可睢阳的刘濞却吃尽了苦头,因为他断粮了。
要说这是可以理解的。每天150吨消耗量,补给线只需断掉三五天,刘濞大军一时三刻就能揭不开锅。
焦躁的刘濞扯着嗓子大骂周丘笨蛋。可他刚骂完,楚王刘戊就跑了过来。进账后,刘戊劈头盖脸地问道:“为何不给我军分粮?”
刘濞不无好气地回敬了一句,“粮道受阻,你不知?”
刘戊瞪着两眼,很是恼火地吼,“那吴军何以有粮?”
见刘戊较真,刘濞连忙缓和一下态度,很勉强地咧咧嘴,忽悠道:“我吴军是攻城主力,自然需要做些不济;毕竟楚军大部居于阵外……楚王定要以大局为重。”
这句话差点没把刘戊气背过去。什么话呀,照你说的,干活的需要吃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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