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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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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太公闲来无事,正煞有介事的剔牙,家令上前发话了:“天无二日,土无二王。皇帝虽子,人主也;太公虽父,人臣也。奈何人主拜人臣?”

    家令的话让老刘同志愣登了半天,他还真没想到自己这个爹现在当的还挺尴尬。明明自己是爹,刘邦是儿子,现在弄得似乎刘邦混成了爹,自己反倒像是个儿子。如果只是尴尬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关键是这个家令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刘邦的口气,似乎这是刘邦的授意。想到这一层后,老刘同志的心理有些失衡了,真没想到儿子和要自己争着当爹。

    事实上这并非刘邦的授意,也不是刘邦的想法,在这件事上刘邦还是很无辜的。

    可老刘同志归根结底是个农民,农民就没太多奢望,只要能有口饭吃,不会计较、也不敢计较太多有关名份方面的东西。最终,太公在家令的帮助下想出了一个绝佳的解决办法。

    我一直认为,中国人在处理人际关系和位置排序方面的创新能力是无敌的,因为在这些方面,只有做不到,没有想不到。太公在这方面很明显就做到了。

    几天后,刘邦上朝,太公及时地跑过来,拎一把扫帚,在门口扣头迎接。

    多远走来的刘邦一眼看到老爹在向自己磕头,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把他搀起,很是纳闷地问:“此为何?”

    太公答道:“帝,人主,奈何以我乱天下法?”

    这句话实际是家令教给他的,但这句话也引发了君臣关系与伦理关系的一段探讨。

    也许你会产生疑问,因为从夏商周一直过来已经几千年,怎么到此时还没闹明白这一关系?

    应该说,也并不是没规矩,而是刘邦太特殊。以往历代,基本上都是爹死儿继位,遇到这种难题的机会并不多。当然,不多也不是没有,比如赵武灵王就给自己起了个“主父”的称号,还让已经当“大王”的儿子给自己磕头。

    不过人家姓赵的先当“大王”再当“主父”,有让儿子磕头的资本。而太公则不然,以往的日子是个农民,现在的日子里是个无业游民,曾经一直是自己给别人磕头,而现在竟然让皇帝给他行礼,这种行为方式的突然转变,让很多人接受不了。

    虽然这是一件小事,可刘邦最终的处理结果却影响深远,因为在随后的历代王朝中,每次新皇帝登基,首先要排排家谱。自己老爹的职业如果是皇帝那就罢了,如果不是,那就得想方设法地封个皇帝的庙号,显摆显摆。

    为什么说是封个“庙号”呢?实际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因为在随后几千年的皇帝列表中,只有刘邦当皇帝时,没干过这个职业的老爹还活着,其余那些人要么是老爹干过这个职业,要么是老爹嗝屁太早,都没有刘邦幸运。

    死后被儿子或孙子封为皇帝的人有很多,比如后世的曹操、司马懿等等,无论他们活着的时候有多大的成就,但总归死了之后才获得了让人梦寐以求的荣誉,他们都没有太公幸运。

    我们上边这几段话扯得有点远,还是回到刘邦父子身上说事吧。

    刘邦听了老爹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深思起来却又悖人伦,这让他陷入了并不长久的思考,在开了几次辩论会后,他有了主意。

    几天后,刘邦下诏天下:“亲莫过于父子,父有天下传于子,子有天下归于父……”在很长的诏书结尾,送给了老爹一个称号——“太上皇”。

    他把嬴政赏给死鬼老爹的称呼用到了自己亲爹身上,不失是一次创举,并且他还把这次创举规范了下来,形成一种长效机制。自此以后,历代帝王如果遇到类似情况,纷纷效仿,成为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制。

    这算是刘邦的一次创新。

    刘邦的这次创新,让老爹有了自己的身份,也有了名正言顺享受儿子行礼的资格。

    争取个名份还不算过分,据野史记载,太公后来随着刘邦移居长安后,无所事事,空虚无聊,闷闷不乐,很有点怀念当老百姓时的日子。

    要说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个农民跑到皇宫大院,一日三餐大鱼大肉,虽然吃的过瘾,但时间长了难免会感动腻味;更重要的是住这里既没人谈心,又不能种地,不空虚寂寞才出怪呢。

    刘邦知道老爹的想法后,立马办了件很是到位的事——把封邑县搬到长安。

    刘邦这次城市搬迁搞的很彻底,因为在长安重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封邑城。

    城建了总的有人住吧?刘邦一声令下又把过去的老邻居一股脑全搬了过来,甚至把各家各户的鸡鸭牛羊一个不少全部给整进来,更过分的是还照原有模式开了一片农田,整的这些老邻居该种地种地,该放牛放牛,所有这一切完全是为了给老爹取乐。

    此时的太公想不惬意都难。

    太公过的虽然很惬意,但还有一些人过的并不怎么舒心。
第八章 红霞万里—(四)补充一些小事(上
    按理说,帝王无小事,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将牵动着全国的神经。

    古代的史官们在帝王的身上算是下透了功夫,尽到了本分。帝王的一举一动他们都要记录个一二三。当然,很多大事不见的能记明白,但一些琐碎小事却写的很清楚。睡了哪个女人,什么时间睡,什么地点睡;吃了多少饭,什么时间吃,什么地点吃;去了几趟厕所,什么时间去,蹲的是哪个坑……拉根木头板一天到晚跟在老大屁股后边记,杂七杂八的东西写了一大堆,实际上很多东西都是废材,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记录了下来。

    当然,史官们这么流水账的记录方式也是迫于无奈,因为这些人并没有多少发言权,也不能随便去问个为什么,更有甚者有些东西明明知道但不能写,因此很多事情出来后,自己也闹不明白前因后果,只好平铺直叙地写下自己所看到的经过和结果。

    然而,经过我们长期的实践证明,看到的不见的就是真实的,自己的眼睛在有些时候也会欺骗我们。因此很多史料在大事上可能记录的单调乏味,甚至前后矛盾;可在一些吃喝拉撒的生活琐事上,还比较有看头,并且真实度还很高。

    我这部书是以主要人物为主线,着重描述这段时间发生的大事,不闹的天翻地覆不愿着笔。而这一节所写的,却实实在在算是小事。

    我之所以要加上这一节,一是为进一步理清很多事情的先后顺序,因为有些事情,为了展现故事全貌,在前边的章节中已经加以介绍,而真正发生的时间却是现在。如果先后顺序不理清,会在读者观念中出现假象,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二是为一些不太出名人物创造一些亮相的机会,不然一些人会在这部书中出现真空。还有一个原因是想通过这些小事中,探索刘邦这个主人翁的心里,了解这位老大的全貌。

    好了,不再啰嗦了,让我们开始吧。

    在前边《定朝仪》、《迁都》两节中都提到过,汉七年十月刘邦正式迁都长安。这汉七年十月,也就是“白登之围”后的没多长时间,当然也就是刘邦跑到赵国骂过张敖全家之后的没多久。

    在那两节中,为了展现故事全貌,根据事件的前因,而直接介绍了最终迁都的结果,当然按时间先后排序的话,正式迁都应该是现在发生的事情。

    汉七年二月,白登之围结束后,刘邦在赵国作闹了几天,带着几十万小弟返回了洛阳。那一仗让他很沮丧,也让他很丢人,而当他长途跋涉跑到洛阳之时,丞相萧何派来的使者也不失时机地站到了他的面前。使者给刘邦带来了个好消息——长乐宫成,可正式迁都。

    这个消息让刘邦有些兴奋。但兴奋归兴奋,迁都毕竟不是单身汉挪窝,卷起铺盖走人就能了事,最起码前期准备工作需要做足,因此刘邦下令丞相以下官员全部搬家,先行迁往长安,到那里分房分地,安家落户。

    官员们纷纷走了,留下刘邦在洛阳无所事事,空虚无聊。

    就在他百无聊赖之时,匈奴人南下,赶走刘仲、樊哙,甚至韩王信还准备扎根长垣,这让无所事事的刘邦终于找到了活干。刘邦随即亲率大军跑去了长垣,赶走韩王信,然后又一次途径赵地,给贯高创造了一次造反的机会后,返回洛阳,住了几天,又向西跑到栎阳(今西安市东北)住了几天。

    也许大家会奇怪,刘邦跑去栎阳干什么。事实上,栎阳实际上是西汉早期一个很关键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说是汉朝第一个都城。更关键的是,刘邦他爹以及吕雉、太子等等一班亲戚都还住在这里。

    当初刘邦还定三秦之后,正式建都栎阳,拉开楚汉战争的序幕。与此同时,刘邦任命萧何为丞相辅佐太子,坐镇栎阳,负责后勤保障,征集粮草兵卒,开往前线。当时的栎阳是刘邦与项羽争夺天下的大本营,这里为四年的楚汉战争立下了不世奇功。

    刘邦灭掉项羽后,群臣建议建都洛阳。由于洛阳地处于全国的中央,也相对比较繁华,还离自己老家很近,因此刘邦第一次搬家洛阳,史称“东都”。

    在洛阳定都没多长时间,娄敬(也就是刘敬)建议定都关中。刘邦随即令萧何在秦朝兴乐宫的基础上重修宫殿,并命名为长乐宫,取“长久快乐”之意,汉时称其为“东宫”。刘邦搬来后就住在这里,但刘邦驾崩之后,长乐宫则成为太后们的指定居所。

    长乐宫建成后,刘邦又令萧何在长安宫之西营建了未央宫,汉时称“西宫”。未央宫直到汉惠帝继位后才基本建成,刘邦无缘消受,不过他的后继者们把这里当成了专有办公场所。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未央宫极为气派,其周回二十八里,前殿五十丈,深十五丈,高三十五丈。宫内三十多个殿阁,殿台基础是用龙首山的土作成,殿基甚至高于长安城。未央宫总面积约5平方公里,相当于7个北京故宫的大小。

    然而,这个集聚几十万人心血的建筑瑰宝并没能保留下来,在西汉末年的几轮摧残下,只留存下了几处断壁残垣。

    上边我写了很多犹如学术研究的东西,也许大家并不愿意看这些,实际上我也不愿意写。但思来想去后,觉得如果不写,则很难展现这段历史的全貌,因此我只好耐着性子,挑了些主要内容讲讲,如果展开写的话,还得好几千字,但我真的不愿意再搞这些研究了,如果再这样弄下去,读者们该不愿意了。

    史书就是这样,有些并不喜欢的东西,如果不写则是漏项,展现不了历史的全貌;但如果写了,则枯燥乏味,让人苦不堪言。

    好了,关于都城的学术研究就到这此结束吧,赶快翻过这枯燥的一章,进入有点故事情节的部分吧。
第八章 红霞万里—(三)无奈的张敖(下)
    刘邦的命令是缉捕张敖,还别出心裁地为这道命令加了一句附注:赵宾客敢随张敖者,诛三族。

    应该说,这道命令涉及的人并不多,主要追究张敖的领导责任。而就在此时,一些人却已经坐不住了,他们虽然现在还没被追究,但是害怕的要死。

    在缉捕队员刚到赵国之时,十几个参与刺杀行动的人凑在一起,准备自杀。就他们这点水平,文不能立言,武不能将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叽呱叽呱地哭着喊着要造反,真有些弄不明白这些人。

    当十几个人准备解决掉自己之时,贯高及时发现了这一情况,这些人的行为让他极为恼怒。贯高愤恨地问道:“谁让你们这样干的?”

    这十几个人傻了,按常规分析,“自杀”应该是件很痛苦、很无奈的办法,可贯老头的口气听起来似乎这还是件比较轻松、比较愉悦的事情呢。

    十几双双迷惑的眼睛投向贯高之时,贯老头又发言了:“赵王未参与此事,现在却要被捕,你们自杀,谁来替赵王辩白?”

    一人做事一人当,贯高准备把这种民间豪杰的行为方式,用到造反事业中去,来补救自己扒开的窟窿,这不失是一次创举。纵然如此,贯高仍不失是一位神经质,不过他是一位有胆量、有骨气、还别有一番风韵的神经质。这个人很值得在史书中记上一笔。

    观念统一了,但还存在一个问题。刘邦这次请的是张敖,并且还三令五申不让闲杂人等跟从。刘邦没请,总不至于死皮赖脸地自己跑去吧?并且刘邦还对擅自旅游的人规定了处罚标准,想承担责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然而,贯高又吃了一次秤砣,他舍弃自己的一切,不惜搭上全家的性命,铁了心要去长安会一会刘邦。这个人,真是相当的硬气。

    几天后,当缉捕队员将正在筛糠张敖扔进囚车之时,季布曾有过的一幕再一次上演了。贯高、孟舒等人剪去头发,在脖子上套上铁箍,跟随囚车,开始了这次艰难的旅行……一路风餐露宿、颠簸流离,为的就是曾经的那句许诺。

    在他们动身前,一驾马车先行向长安赶去,这个马车上坐的人就是刘乐,张敖的老婆。

    刘乐现在是痛苦的,在她心中甚至有些痛恨自己的老爹。

    记得很多年以前,在楚军追击之时,老爹曾踹自己和弟弟下车,那一次是无助。如若不是夏侯婴叔叔把自己和弟弟捞上车,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是个什么样子,也许早已是一具枯骨。

    两年前,老爹挖空心思要让自己和张敖离婚,想让自己当做一个筹码,抛夫弃子,去做敌人身边的一个木偶。那一次,她很生气。

    现在,老爹却要向自己的丈夫挥起屠刀。张敖的性格和为人,刘乐是清楚的。张敖这个老实人能力有限,给他一把快刀,他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砍,至于造反这种事,借张敖两胆他也不敢干。这一次,刘乐是痛苦的。

    刘乐赶到长安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的老娘吕雉。说实话,吕雉这些年过的也很不痛快,生气、伤心、痛苦和绝望,种种不顺心的事情一直萦绕着她,在她的心底深处有些痛恨刘邦。这些经历,为其以后的疯狂埋下了伏笔。

    吕雉知道刘邦抓了女婿后,急急忙忙跑去问缘由,然后就是哭,再后来就是求饶,再后来就是争辩,再后来就是作闹……最终,刘邦送给她一句话:“张敖据天下,岂少尔女乎?”

    这是一句很伤感情的话。用现在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张敖如果当了皇帝,会少得了你女儿吗?再往下引申就是:张敖如果当皇帝,你女儿就是皇后,那么你就是皇后她妈……说白了,就是你们都在和我作对。

    近二十年夫妻,现在却把当成了敌人,这一次真的伤了吕雉的心。

    要说刘邦此时的心态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自从闹革命起,“背叛”这个词就一直萦绕在自己的身边。这些年来,不断有人造反,不断有人起来唱反调。这些年的经历,让他怀疑一切人,怀疑一切事,没有哪个人在他心中是真正信任的,包括萧何、张良、陈平,甚至自己的老婆。

    吕雉绝望了,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她一直在哭。当然,陪她干这同一件事的还有自己的好女儿。

    就在吕雉娘俩的哭声中,筛糠的张敖进京了。

    在廷尉署的小黑屋里,张敖享受了无数次皮鞭和板子,以这种特有的方式,锻炼了一次自己并不强壮的筋骨。

    而与此同时,贯高等人的生活则更为凄惨。

    尤其贯高,他是赵国丞相,也是主谋,因此刘邦对他进行了特别的关照。

    贯高这个人骨头硬,嘴也硬。被无数次拷打、烧烙过后,廷尉饶有兴致地踱步上前,让他交代张敖的犯罪事实。然而贯高把脸一横:“事,是我们这些人干的,与赵王无干。”

    恼羞成怒的廷尉,把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全部在贯老头身上招呼一遍,把他打的体无完肤,但终也没能在他身上问出一句有价值的话。

    贯高用自己的**,展示了自己的硬汉本色,他的顽强甚至感动了刘邦。最终刘邦也不无感慨道:“真是一条汉子!谁和他熟悉?以私交的身份去问问吧,别再上刑了。”

    按照刘邦的安排,一个被称为泄公的人出现了。他是贯高的老乡,虽然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因为贯高的缘故,也让他在厚重的史书中留下了一笔,真的很荣幸。

    泄公出现在贯高的面前。在发霉的小黑屋里,叙了叙旧,交了交心,就在这无比融洽的谈心过程中,泄公又一次问了廷尉曾经问过的话。

    贯高慢慢地抬起伤痕累累的头,亮声喊道:“人,难道有不爱自己父母妻子的?现在我的父母妻子都因此案而被判死刑,难道我会拿父母妻子的性命去换取赵王吗?不!只是因为赵王确实没有反叛,事情真的是我们这些人干的。”

    这一次,刘邦信了。与其说他相信张敖没有造反,不如说他相信了贯高。

    最终,刘邦赦免了张敖。

    而与此同时,刘邦也被贯高的执着和无畏所打动,开始欣赏这个人,甚至准备重用他。最终,他又一次派泄公去向贯高表达自己的想法。

    在廷尉署的牢房里,当贯高听说张敖被赦免的消息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终于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见此情形,泄公准备再为他送上一份惊喜,“公得皇上赏识,固也被赦免。”

    泄公本以为贯高听了这句话后,会非常高兴,然而贯高的反应却大出他的所料。

    “我之所以不自杀身死,别无他求,只为辩白赵王没有谋反。现赵王已释,我已尽责,死而无憾。作为臣子而阴谋弑君,哪还有脸面侍奉皇上?”说完,头向后猛仰,经脉断绝而死。

    这个人饱受摧残,却顽固地活着,生命力极强;当所愿已得,即轻松折命,何其简单。有些人自杀多次都能未遂,看人家贯高,仰了仰头就能满足愿望。看过这个人后,我再也不敢随便仰头。至此,贯高扬名天下。

    张敖被放出来后,由于吕雉和刘乐的求情,被封为宣平侯,待在长安老老实实地当自己他的驸马。

    还值得一提的是,那些跟张敖来长安旅游的几个仁兄,也被刘邦赏识,均被任命为诸侯国的丞相或郡守。

    张敖这一次无奈的闹腾,让刘邦很赚了一笔。
第八章 红霞万里—(二)无奈的张敖(中)
    张敖的反对,阻挡不了贯高造反的脚步,贯高这一次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得要胡搞八搞地闹腾一番。

    而张敖用自己的行动充分证明了他这个“赵王”当的的确有些窝囊,连自己的手下都控制不了,真不知道如果造反成功,他又会是个什么个样子。他这个人用我们老百姓的话来说,就是个“杀才”。子不类父,他和他爹真是悬殊太大。

    贯高是个一根筋,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自从他下定造反的决心后,就义无反顾地甩开了膀子干了起来。

    贯高的造反套路实际很简单,也很直接,具体说来四个字——刺杀刘邦,这就是贯高那个天才的神经质的全盘计划。这个人的脑袋我一直认为是长在屁股上,明明自己啥能耐没有,却偏偏要去干这些技术活,还胆大妄为,更重要的是还义无反顾,八匹大马都拉不会来。

    虽然贯高的造反计划制定的比较简单,但操作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因为刘邦这次来赵国不是一个人,由于刚和冒顿打了一架,还带了几十万小弟,贯高现在想刺杀刘邦,可他也没有傻到当着几十万人的面干这么个很有前途的事业。所以,这一次,贯高准备先放刘邦一马,饶他一命。

    就这样,刘邦在赵国作闹几天后,平平安安地南下洛阳,最终返回了长安。他这次返回长安后还折腾了一把萧何,不过那件事情和我们本节没有多大关系,为不打乱故事情节的发展,我们就先让萧何同志再凉快一段时间。

    时至目前,贯高造反还算停留在思想活动方面,不是他不想干,主要是没机会干。如果他现在收起这一莫名其妙的想法,也许就不需要我们用这几千字来讲述这一件事情。而巧合的是,刘邦给了他一次机会,并且贯高也准备把握住这次机会。

    汉八年,也就是刘邦骂过张敖的第二年,北疆代地发生了一件事情。当然,这件事情我们也在前边提到过,也就是匈奴在韩王信的带领下再次犯边,并且赶跑了刘仲和樊哙。当时为了不影响刘敬的表演,因此没有将后续故事介绍明白,现在只好做一简单的补充。

    那次韩王信在匈奴人的陪伴下跑到东垣大抢一场后,匈奴人拍拍屁股回家了,而韩王信却赖在这里不愿意走。匈奴人习惯住帐篷,而韩王信则更喜欢住房子,匈奴人要回家,而韩王信却不愿意再溜达,因此他准备在这里落户。

    然而刘邦对韩王信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很是不满,也不准备为他办常住户口,因此把刘仲和樊哙大骂一顿后,亲自率兵进军东垣,在这里打了韩王信一顿屁股,又一次把他赶到漠北荒原上喝风。

    解了气的刘邦再一次按原路返回洛阳,途径赵地。这一次,给了贯高一个表现才华的机会。

    机会来临了,贯高就准备毫不客气地把握一下,他准备用自己的方式在历史教科书上留下一笔,不过他没有成功,教科书中根本就没提到过他。

    贯高这次是动了一番脑筋的。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数学天赋和算卦技术,计算出了刘邦跑路速度和行进路线,最终他在地图上指向了一个地点——柏人(今河北隆尧西),他准备在这里实现自己的梦想。这一次,贯高选对了地方,因为故事情节还真的按照着贯高的思路在发展。

    刘邦到达柏人前,贯高联合几个嫡系,安排刺客藏到柏人驿站的夹墙之中,等候夜深人静刘邦睡下之后,实施致命的一击。贯高离实现自己的理想只有一步之遥。

    刘邦终于来了,路线正确,时间恰当。因为刘邦到达柏人时,天已渐晚,在这里住上一夜,似乎已是必然。

    站在柏人城外,刘邦突然有些不太舒服,严格意义上是有些心惊肉跳。

    人有的时候会很奇妙,对在某些时候会突然产生一种不太好的预兆,我们通常称之为第六感应。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往往会引领我们做一些有悖常理的事情,而通过事后验证,这种感觉往往是正确的。科学能解释很多事情,但这种感觉,科学是解释不了的。

    刘邦这次第六感应救了自己的性命,因为他站在城外问身边的人:“这个县叫什么名字?”

    “柏人。”

    “柏人,柏人,就是受迫害于人!”说完后,刘邦拍拍屁股继续赶路了。

    贯高挖空心思算路线、做数学题,可没想到他精心准备的这场闹剧竟然败给了这个县城的名字,百密一疏,功亏一篑。看来他的算卦水平还有待提高。

    贯高造反的过程结束了。也许我讲到此,大家会觉得莫名其妙,这种不成功的造反,并且还没被刘邦发现,怎么能拉张敖下水?

    的确,按常规推断的话,似乎不应该再有后续的故事发生,而事实上,随后的故事情节就是由这次不成功的刺杀行动而引起的。

    汉九年,也就是贯高无厘头造反的第二年,东窗事发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贯高不成功的造反传到了他仇人的耳朵里,再后来就顺理成章地传到了刘邦的耳朵里。

    刘邦知道这件事后,勃然大怒,立刻下令把缉捕张敖。

    张敖很无辜也很无奈,更为关键的是等刘邦抓他时,自己还不知道因为啥,因此他自从失去人身自由的那一刻起就不停的哭,贯高的神经质行为真是伤痛了他的心。

    闹出这么大动静,张敖似乎已板上钉钉要被砍掉脑袋,然而世事难料,贯高虽然有些神经病,但这个人很忠诚也很硬气,能把你张敖拉下水,也能把你扶上墙。下边的故事就充分体现了贯高牛气的一面。

    贯高这个人虽然本事不大,多少还有点神经质,但他将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天地间的那股正气,“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这句话用到他身上,还是比较恰当的。
第八章 红霞万里—(一)无奈的张敖(上)
    白登之围,犹如一盆冷水,浇醒了刘邦的这场春梦,让他开始重新审视匈奴、重视匈奴,最终在刘敬的鼓动下开始了历史悠久的“和亲”政策。

    这个政策的出台,是在那个悲催的历史背景下的一个无奈的举措,对刘邦而言是一次刻骨铭心的伤痛和屈辱,在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准备着洗刷这个污点,因此他准备消停几年,养足国力,有朝一日和匈奴再较雌雄。然而,他没有等到这个机会。

    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他准备沉下心来养精蓄锐之时,又有事情发生了。这次登台的,就是他的好女婿张敖。

    张敖是个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也是个老实人。老爹张耳在世时,作为长子的张敖从没敢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规规矩矩当儿子。后来熬到老爹归西,他终于熬出了头,接了老爹的班,成功晋升为赵王。不过更让他惊喜的是,他当上赵王没几天,又一个天大的喜事砸向了他——迎娶刘乐。

    他能娶到刘邦的女儿也并非无缘无故的,归根结底还是沾了老爹的光。前边提到过,早在刘邦参加革命之前就和张耳混的很熟,还在张家混吃混喝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张敖认识了刘邦。由于老爹和刘邦的关系不错,因此他和这位亲爱的“刘叔叔”也交往颇多,这么一来二去,刘邦也比较喜欢这个听话的好孩子。甚至早在张耳病死之前,刘邦就提过结为姻亲的事情。

    不过奇怪的是,据史料记载这个张敖兄出生日期为公元前241年,也就是说到张耳死时的公元前202年,他已经39岁,这个年龄你要说他是个处男,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而此时的刘乐最多也就十三四岁妙龄,并且这也是有据可查的。刘邦是公元前256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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