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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王朝一锅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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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内务府的聘礼断不会亏待了几位阿哥,不过几个阿哥要往这聘礼添置多少东西就是几位阿哥自己的意思了。乾隆似乎也有意让阿哥们炫耀下各自的家底,自然阿哥们的门人们就要行动起来了。
永瑢虽然一直在跟士林打交道,但是别真的以为“百无一用是书生”,毕竟在那个时代要供养一个读书人可不是贫困家庭能做到的,所以要想在翰林院等清流之地有自己的位置,这样的人必定是有才更有财,眼瞧着自己的主子要大婚了,这些个读书人哪会小气?送金银珠宝略嫌有辱斯文,古董字画方能体现出自己读书人的清高。这金银之物虽然珍贵,但总是有价之物,可那古董字画可真的不是一般就能估价的东西了。何况能送到永瑢眼前的自然就不是什么俗物了,都是历史上响当当的东西。
永瑢的物品以脱俗为特色,而永璇的聘礼则件件不是凡物。毕竟永璇手上握着招商局跟皇家海洋贸易局两个搂钱衙门,可以说,永璇最不缺的就是钱。于是永璇的门人就开始从海外收罗各式各样新奇的玩意。缅甸的翡翠、暹罗的宝石、南非的钻石……更有欧罗巴诸国国君特意送来的各国特色物品,那各式各样的洋玩意差点将永璇的恭亲王府给塞满。
“这是谁放上去的?”永璇指着一个钟,道,“送钟,送终,多不吉利!拿掉!”
那些个下人一听,脖子一缩,关顾着东西珍贵就忘了忌讳。
永璇继续交代,“都擦亮眼睛好好挑挑,将那些个犯忌讳的东西都挑出来。”
金镛立在一旁,看着永璇的吩咐,心里也是颇为高兴。虽然乾隆鼓励阿哥们将自己的家底都摊开来,但是永璇手上的财富若是全部摊开来只怕是太刺激人了。就算皇帝现在不忌讳,谁知道什么时候皇帝一想不通,永璇就麻烦了。
不过永璇现在烦的不是自己的聘礼,而是自己的侧福晋王氏就要临盆了。本来按照旧例,完全可以等王氏出了月子在缓缓安排自己的婚礼。如今乾隆只顾着自己面子好看,全然不顾自己的实际情况。等日后嫡福晋章佳氏过门,那个时候只怕王氏还不能行动。若是王氏身为侧福晋,在嫡福晋过门当日不出门行礼的话,怕是会惹来嫡福晋的猜忌。永璇可不想给自己一个内宅不宁的亲王府。
不过相对于永瑢跟永璇那边的热闹,永琪那就有些冷门了。除了户部的几个堂官还有福家外,永琪大婚的消息压根就没引来几个人。户部的几个堂官只是看在五阿哥是户部名义上的管事阿哥,才特意过来拜访,留下几件不打眼的礼物便走了,而福家虽然有心为五阿哥大操大办,但福家手上也没多少银子不是?
“这群势利眼!”福尔康愤愤地骂着。
“朝堂上本就如此,尔康,你要习惯。”福伦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其实二人也不想想,当初福家得势的时候,他们又何曾拿正眼看过旁人?如今五阿哥跟福家失了圣宠,这些个人当然不会凑过来。
其实这阿哥们的聘礼不仅是给自己长脸的,也是给未来岳丈家长脸的。京城里的贵妇们纷纷打听着各家的聘礼,私下里交流着。
“天啦,你们不晓得六阿哥跟富察家送了上面吧?”贵妇甲故作神秘地道。
贵妇乙忙凑过来问:“是何物?听我们家老爷说,六阿哥素来好古董字画,想来送出来的东西必定不是常人能见的。”
“算你有点见识!”贵妇甲见贵妇乙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让她颇觉得自己有听众缘,“寻常的物品我也不说了,那些个东西在咱们家里也是有的。单说那唐伯虎的字画,六阿哥就送出了两幅,还有米芾的字条也是有的。我古董店那里打听到了,那些个字画压根就不是金银之物可以衡量的。还有六阿哥送出来的据说是汉朝飞燕用过的铜镜,就那一面铜镜据说就抵得上京郊好几个****子了。”
“哎呀呀。”旁边几个贵妇纷纷咋舌。
“那算什么?”见贵妇甲大出风头,贵妇丙冷笑道,“六阿哥的东西自然是珍贵的,但横竖还是咱们土地上有的,你要知道八阿哥送到章佳氏府上的那些东西,件件都是从海外来的,咱们这辈子若不是赶上这婚礼,怕是一辈子都瞧不见。”
“可有什么?”贵妇乙此时背叛贵妇甲,开始向贵妇丙打听消息。其余贵妇也对这海外来的东西有了兴趣,纷纷打听到。
贵妇丙此时觉得自己已经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冷眼瞧了贵妇甲之后,缓缓道:“先给你们说几个常见的吧。八阿哥不是在江南之地兴办纺织工场么?那棉布是又细又密,都是上供之用的,只有少量是出口海外的。我们家老爷去年得了皇上的嘉奖,赐了两匹棉布下来,我一摸,哎哟哟,竟比我常穿丝绸还有舒服。但是据八阿哥府上当差的人说,这些棉布还不是上好的,他们说这不过是什么‘40支’的棉布,这天底下最好的棉布乃是西洋的‘100支’棉布。如今八阿哥为了讨好未来的八福晋,特意从西洋运来不少‘100支’棉布,除了上供给皇上的,其余全部送到章佳氏府上。这几天章佳氏府上正用这些棉布做喜被。听那些个针线上人们说,那棉布摸上去竟然跟人的皮肤一样。想想看,这东西值多少钱?这还是八阿哥聘礼上不打眼的东西。你们知道吗?为了讨自己福晋的欢心,八阿哥送过去的宝石都是个顶个的珍贵,那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都快要闪花那些个首饰匠人的眼了。”
“我也听说了,章佳氏府上如今还有几面玻璃做的穿衣镜。那照起人来,简直就跟自己一模一样。据说一块摆在梳妆台上的梳妆镜就是好几千两银子,那几个穿衣镜怕是没个一、两万两银子置办不下来。”贵妇丁也说了个自己听闻来的消息。
这话一说完,贵妇们都露出羡慕的脸色。有些人酸自己当年没能嫁到八阿哥府上,还有几个人开始盘算自己的女儿或侄女中有合适的人没有,哪怕送给八阿哥当妾也是一辈子荣华富贵跑不掉了。
“那五阿哥呢?”
不晓得谁忽然提了这个名字,结果全场都默然。关于五阿哥很多传闻原本还是影影绰绰的,如今五阿哥开府以后,关于五阿哥的新闻那是层出不穷。一些家教严的大家对五阿哥都嗤之以鼻,心想,要是咱们府里出了这样的孽种,直接绑到宗祠里家法打死算了。
乾隆看着三位阿哥的婚礼筹办折子,五阿哥的婚礼虽然在宗人府的“照顾”下还算看得过去,但是比起永琪的两个弟弟,已经完全变得没有什么特色了。永瑢的婚礼果然还是不离他的本行,都是以古代大礼为准,乾隆对此很满意,因为这样的婚礼有教化之功。
“这老八想什么呢?”乾隆忽然冷哼了一声。
一旁的弘昼立刻开始装鸵鸟,心里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凡购买100股,即可在婚礼现场拥有席位一个;购买1000股以上,则可入大堂与八阿哥同席畅饮……”乾隆越念声音越冷,“这老八果然时刻不忘赚钱,连个婚礼都要赚钱!弘昼,你是怎么提醒他的?”
“哎哟,我的好哥哥啊。”弘昼忙出来解释,“小八也是为了给招商局筹银子不是?这小八大婚的消息一出来,天底下的商人都进京想来寻个门路。但是小八除了当年一同创办招商局的几位之外,余下的礼物全部退了回去。后来寻思着招商局要打开江南那边的市场,要创办新公司,便放出消息,说买股票的自然可以来他的婚礼喝一杯酒。八阿哥出此下策,完全是为国谋财。”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阿哥们的婚礼(三)
听闻弘昼这般说了,乾隆倒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你说惩罚吧,永璇这是为国谋财,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但你下旨表彰吧,好嘛,一个阿哥用自己的大婚来圈钱,于礼不合啊。乾隆可以想得到,待阿哥们的婚礼一结束,都察院的折子必定是满天飞。
乾隆揉了揉额头,“我看大婚之后永璇也甭待在京城了,这都察院的折一上,朕就算想保他都保不住了。”
听到乾隆这样说,弘昼就放心了,只要皇帝肯“护犊子”,哪怕你都察院左右二督察御史同时上折子也没事。弘昼立刻奉上马屁,“这还是皇上的仁慈。”
乾隆心里自然很乐意接受弘昼的马屁,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份君威,他鼻子哼了一声,淡淡地道:“你且下去吧。”
弘昼自然顺着乾隆的意思告退。
乾隆将所有人都屏退后,只留下吴书来在一旁伺候。乾隆开始思考起问题来,大婚之后的阿哥就是真的长大成人了,以后就是要正经地管事了,而不是只靠自己派差事给他们了。永瑢在翰林院混得不错,但是阿哥掌管翰林院与祖制不合。翰林院是什么地方?那是大清朝各级政府的储备干部培养机构啊,要是让永瑢掌管个几年,十年之后,只怕自己手上的皇权都要被架空去。乾隆想了想,既然永瑢喜欢风雅,那就调他去礼部当管事阿哥。永璇手上已经有了招商局,不能再在京城给他职位了,既然永璇有心思将招商局的重心将江南迁移,乾隆自然乐观其成。招商局组建近五年,将京畿地区的赋税拉高了三倍,虽然还无法与江南媲美,但是京畿地区的商税、海关税已经超过盐税、茶税,无论内务府还是户部,这几年过得都非常惬意。如今招商局南下,对于原本富庶的江南经济来说,无疑是一剂猛药。而且乾隆也晓得,北方招商局基本是宗室跟晋商的天下,徽商跟浙商早就不满了,如今组建南方招商局对这些有银子没地方花的富商们来说,自然是最好的安抚。于是乾隆决定过几天招军机处的大臣们议一议永璇该怎么发配。至于永琪,乾隆叹了口气,皇城司(乾隆仿照军机处情报司组建的密探机构)关于五阿哥的报告是堆满了自己的案头。没想到堂堂一个郡王,居然沦落到无人巴结的地步,这怕是大清朝最憋屈的郡王了吧?不过乾隆倒也不意外,这些年来,乾隆一直在默默地看着,永琪没有永璇的果敢与大度,也没有永瑢的虚心和毅力,甚至连那个废了的永璋都比不上。不管怎么说,永璋虽然在礼部混吃混喝,但也是干活的。
朝廷将要组建南方招商局的新闻很快就要传开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国家秘密,何况这样的集资大事需要更多的人来共襄盛举,于是在永璇的推动下,乾隆的默许下,这个“全国皆知的秘密”飞快地在江南传播开了。
听闻此事之后,浙商、徽商纷纷去函给自己在京城的代理人,无论花多少银子,务必要在永璇的婚礼上有一席之地。既然有这么多的人往招商局塞银子,永璇自然也不客气,一口气在纺织、冶金、机械制造、手工艺品制作等等行业全面开发,虽然招商局旗下的公司是一股100两银子,但是这第一期招募的股票开出去不到三天便销售殆尽。在永璇的可以安排下,大部分利益都是让徽商跟浙商拿了,同时为了照顾自己再宗室和晋商里的合作伙伴,永璇还是特意将几个不错的公司股票留下来给他们购买。
等最后负责永璇婚礼的人一统计,好嘛,除了官员之外,商人就要来百余桌。永璇已经在王府门外准备好了流水席,外院则是给普通商人,左侧院留给一些较亲密的商人,右侧院则是普通的官员,内院则是永璇的嫡系人马。算上流水席,恭王府摆出了千余桌的婚宴席面。永璇还特意上折,说是为了帮国家节省银子,所有婚礼开销全部由自己承担。永璇一上折,永瑢自然也要推辞国家给的钱。虽然永瑢不如永璇富裕,但永瑢乃风雅之人,请的人也不多,倒也没上面问题。惟独永琪是想破了脑袋,自己也是要拒受这内务府的银子了,否则自己就显得有些不够大度。但是自己打肿脸皮充胖子也是要资本的,荣郡王府在小燕子的管理下,早就是寅吃卯粮,朝不保夕了。若不是索卓罗氏娘家有钱,恐怕荣郡王府早就传出来典当嫁妆的丑闻了。饶是如此,永琪想了想,还是在会宾楼办自己的婚礼吧。但是这事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小燕子,小燕子现在当会宾楼的老板娘可是非常高兴的。今天请街上的“英雄好汉”(其实就是街头泼皮)喝酒,明日大宴街坊邻居里的“侠义之士”(其实就是小混混),弄得会宾楼几欲支撑不下去,若不是柳红善于打理,只怕会宾楼早就关门大吉了。
“小燕子,我可能过段时间要借会宾楼办酒席。”永琪说。
“办酒席?好啊!请谁?”小燕子刚刚跟好汉们不醉不归,正在兴头上。
“皇阿玛跟我赐婚了,我想在会宾楼办酒。”永琪其实一直瞒着小燕子他赐婚的事情,因为小燕子以为自己是永琪唯一的“妻子”,那索卓罗氏啊也好,胡氏也罢,都不过是永琪的妾。听尓泰说,在家里,正妻是最大的,其余的妾都是要来伺候自己的。于是小燕子就强迫胡氏、索卓罗氏来自己房里当丫鬟,胡氏倒还罢了,本来就是内务府出来的,身份低,只能敢怒不敢言。
可索卓罗氏是谁?正儿八经上了宗人府玉牒,乾隆钦封的荣郡王侧福晋,她哪会看得起小燕子。不过念在自己孩子还小的份上,索卓罗氏也不愿撕破脸,只是对永琪冷冷地说:“爷可要思量一番,若是妾身今日伺候了小燕子妹妹,保不齐明日就有什么样的折子摆在皇阿玛的御案上。”
永琪不傻,自然晓得如果索卓罗氏一族与自己撕破脸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便骗小燕子,说索卓罗氏身体不好,将她圈在自己的院子里罢了。于是索卓罗氏在荣郡王府有了一个“家中家”,这也成了京城贵妇圈中的一个热门话题。
“赐婚?”小燕子怒了,“你又要结什么婚?我是你的妻子,你不满意,我就‘贤惠’地留下了两个狐狸精,如今你还要结婚?永琪!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小燕子妹妹。”索卓罗氏刚好也在房里,便笑道,“姐姐我是爷的侧福晋,按祖制,爷该有正福晋一人,侧福晋三人,如今还缺正福晋跟两位侧福晋呢。”
“啊!”小燕子彻底愤怒了,原来她什么都不是,她撕扯这自己最爱的大红衣服,“那我是什么?我要走了!永琪,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你滚!你滚出去!”
索卓罗氏继续笑盈盈地道:“妹妹好没道理,这里乃是荣郡王府,可不是什么‘还珠格格府’,——呀,我都忘记了,‘还珠格格已经暴毙了’。”
小燕子伤心了,她不停地撕扯这自己身上红色的衣服,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不再是什么“还珠格格”,只不过是荣郡王府上的燕格格。她越想越羞愤,穿着白色的亵衣就往外跑。
索卓罗氏忙道:“快拦住妹妹,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府里的名声还要不要?”
永琪也意识到这事情不妥,一边高呼“小燕子”一边追了出去。而一旁的索卓罗氏则冷笑一声,转回自己的院子。
小燕子惊世骇俗的行为艺术为大婚前的京城烧上最大的八卦之火,无数人都在暗地里看永琪的笑话,瞧瞧这荣郡王的格格,真真不一般啊。
乾隆也被小燕子“坦承一切”的勇敢无畏而震惊了,若不是大婚在即,乾隆早就下旨杖毙小燕子了。虽然他也动念头,打算用毒酒或白绫解决了小燕子,但是一想到永琪要死要活的样子,乾隆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叹了口气,对吴书来道:“将匾额后面的旨意拿掉吧,朕日后再放上去。”
这平平淡淡的话让吴书来大吃一惊,那“正大光明”之后乃是乾隆钦定储君的旨意。作为乾隆最信任太监,吴书来自然晓得那上面的旨意内容。不过吴书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按照皇帝的吩咐将旨意取了下来,换了另外一道旨意上去。这道旨意其实乾隆已经写了有段时间了,但是一直迟迟不肯放上去,终于这一次,乾隆下定了决心。
看着京城里越来越热闹的声音,吴书来知道,三位阿哥的大婚就在今晚。他心里暗道:这天终于变了……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阿哥们的婚礼(四)
永琪最后还是没有将自己的婚礼宴会放在会宾楼,除了因为小燕子在那里寻死觅活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乾隆的呵斥,以及西林觉罗氏的抱怨。乾隆对于永琪的“夫纲不振”感到异常愤怒,何况那个小燕子还只是个不登记在玉牒上的格格,居然就能将堂堂大清朝的五阿哥、荣郡王永琪拿捏住,这让乾隆如何能消火?而西林觉罗氏看到永琪的荒唐,已经没有法子去解决这一切了。
当初皇后留牌子的时候,西林觉罗家就知道自己府里应该要出一个皇子福晋了。那个时候的五阿哥还是朝堂上圣眷最浓的阿哥,西林觉罗家并不觉得不多。他们还在幻想,五阿哥本来就是皇上、老佛爷属意的人,再加上自己家跟索卓罗家的助力,永琪的皇位还不是手到擒来?后来听索卓罗家说,那五阿哥莫名其妙就遭了厌弃,老佛爷不喜,乾隆也命他出宫开府。再后来就听说郡王府乃是一个格格当家,那侧福晋索卓罗氏只能避居在自己院子里不出来;而为五阿哥诞下长子的胡氏已经沦落到伺候那个燕格格……这一切让西林觉罗家如何不心惊?只是当初留牌子的时候不去求恩典,如今要大婚了反而去求“恩典”,别说乾隆能拉下这个脸面,就是西林觉罗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西林觉罗家听到指婚的旨意后,只能强颜欢笑接了旨。宣旨的太监一走,鄂弼的福晋就抱着自己的嫡长孙女哭了起来。“孙女儿啊,是玛姆不好。咱们家就不该起那‘攀龙附凤’的心思。”
“说什么呢?”鄂弼训斥道,“妇道人家不要妄论朝政。”
鄂弼福晋抹着眼泪对鄂弼道:“老爷,您去求求皇上吧,咱们家不要这个‘恩典’!我只想我的孙女儿好好嫁一个人,平平安安过一生。那郡王府不是好呆的。”
鄂弼长叹了一口气,圣旨都下了,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
西林觉罗?娴芷道:“玛姆,您就别为难玛法了。”娴芷也知道这郡王府的事情,虽然自己是闺阁女子,但是无奈那个燕氏名声实在太大,这些个女儿家也是多有听闻的。“如今皇上下了旨意,那就是断不能更改了。孙女横竖也是郡王福晋,有祖宗家法撑着,那燕氏再嚣张也不会为难到孙女头上。”
鄂弼福晋也晓得事情已经不可违,只能抱着孙女儿默默地流泪。
不过当听闻永琪还没有安排婚宴的时候,鄂弼只能咬咬牙替永琪出面筹备婚宴。若是这婚宴办砸了,不仅是丢永琪的脸面,更是丢鄂弼乃至整个西林觉罗家的脸面。现在西林觉罗家的人无论多讨厌永琪,也只能捏着鼻子过来操持这婚礼,只是人人心里都在暗骂那个不着调的永琪。
既然有人操持这个婚礼,永琪便去安抚自己最最最爱的小燕子,福家也很高兴,因为他们终于有盟友了。褔伦在家里搓着手,索卓罗家倒还罢了,虽然是大姓,但是在乾隆朝已经不是显赫家族了,但是西林觉罗家就不一样了,当朝一等一的大家族啊。褔伦又想到自己乃是五阿哥眼前最得用的人,那日后自己不是比西林觉罗家还要尊贵?一想到这,褔伦就开始埋怨起自己的福晋来,如果自己也有个女儿的话,那这五阿哥的嫡福晋还不是自己家的?于是褔伦又用哀怨嫉妒的眼神打量起西林觉罗家那了。
鄂弼接手五阿哥的婚礼的时候,发现事情是一团糟。这永琪完全对婚礼不上心,他脑袋里只有“爱情”,如果这五阿哥痴情的是自己的孙女,鄂弼心里还好受一些。毕竟一个对新皇没有威胁力的兄弟是一定会被优抚的,如果五阿哥对自己孙女痴心,那么自己孙女一定会过得愉快。鄂弼并没有想过靠五阿哥来获得更显赫的爵位,他只想自己的孙女过得愉快。可这五阿哥眼里只有那个不明来路、荒唐可笑的燕氏,一想到这,鄂弼就感到难过。
婚礼就要举办的时候,鄂弼忽然发现一个很可笑的事情:五阿哥居然还没有给别人发喜帖!五阿哥以为他自己是谁?不发喜帖就有朝臣贴上来么?鄂弼听闻此事之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便给西林觉罗家还是自己的姻亲发喜帖,至于其他人的喜帖,跟娘家人有说明关系?这五阿哥自己不要脸,自己又何必去凑热闹?
不过鄂弼还是将这个消息透漏给褔伦,于是褔伦也惊讶了,他也忘记了要发喜帖的事情了。不过褔伦并不着急,五阿哥是谁?那是皇帝心目中的储君啊,太子爷的大婚,谁敢拒绝?于是褔伦就大笔一挥,将喜帖发了出去。但是……
婚礼当天,八阿哥府上自然是人声鼎沸,恐怕大半个京城的人都来这里了。而仅次于八阿哥府上热闹的就是六阿哥府上,一帮子文人在六阿哥府上吟诗作画,倒也尽显风流。
“吴书来,这永璇府上倒也热闹。”恭亲王府外的一条小道上,一顶不显眼的骡轿。如果有大臣从这里经过的话,就会发现大内总管太监吴书来正恭敬地站在轿外,那轿子里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吴书来忙答道:“奴才听说八阿哥府上大部分都是商贾之家,大臣倒是来得少。除了几位军机大臣碍着尹继善大人的脸面过来应承了一会。”
乾隆没有说话,吴书来的话还是安慰了他不少。既然是商贾之家,那就没什么好忌讳了。吴书来也擦了一把冷汗,心里道:八阿哥啊八阿哥,看在你往日大撒银子的份上,咱家就帮你圆这个场子。
“走,去六阿哥府上看看。”
乾隆就这样走马观花地将几位阿哥的婚礼都看完了,八阿哥婚礼的热闹,六阿哥婚礼的清雅都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同样,五阿哥婚礼的惨淡也让他印象深刻。
“这是什么回事?”乾隆的话语里透漏出一丝阴冷。他现在感到的是难道自己改储君的旨意已经被大臣们晓得了?
吴书来也是一惊,他伺候乾隆多年,自然晓得现在乾隆恼怒什么。这乾隆改旨意的事情,只有自己清楚,如今乾隆恼怒的话,那倒霉的人一定是自己。吴书来忙道:“启奏圣上,奴才听说,那个五阿哥……他忘记发喜帖了?”
“忘记发喜帖?”乾隆一愣,这算哪门子理由。
“奴才听说五阿哥府上的门人办事不力,将婚礼都耽搁了,后来是鄂弼老大人看不下去了,就替自己的孙女婿操持起婚礼来了。”吴书来看似替永琪说话,但实际则告了一个暗状。
这回乾隆还真没话说了,想一想,自己还真是亏待了西林觉罗家了。
沉默了许久,乾隆讪讪地说:“倒也为难他了。”
次日,三对新人在乾清宫前谢恩,乾隆赐下一堆的赏赐,并准了半个月的婚假。
谢完了恩,便去慈宁宫请安。老佛爷倒也不亏待谁,毕竟都是自己的孙子,如今有了孙媳妇,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的责任就由他们去完成了。老佛爷笑眯眯地喝了孙媳妇茶,赐下不少跟多子多福有关的礼物。
众人谢恩起来,老佛爷也特意留他们说了会话。坤宁宫那边也打发人去了,说是皇帝午膳的时候摆在坤宁宫,皇帝、皇后将跟三对新人一起用膳。老佛爷很高兴这样的安排,人老了,就爱看全家和睦的戏码。
正当慈宁宫和乐融融的时候,忽然有太监进来报:“启奏老佛爷,神武门上有为自称小燕子的人说要进来找荣郡王。”
老佛爷一听,脸立刻冷了。道:“神武门的侍卫是干嘛的?让人在宫外咆哮是何道理?传哀家旨意,将那人打死了事!”
“不要啊!”永琪咆哮道,他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道,“小燕子,她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生命中的四分之三,我不能失去她啊。老佛爷,你是那么的仁慈、高贵、善良……”
永瑢、永璇露出见怪不怪的表情,六福晋、八福晋则是一脸诧异地看着。而五福晋则已经脸色惨白,几欲昏厥。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阿哥们的婚礼(五)
看着老佛爷还没松口,永琪只得重重地磕在地板上,额头磕破烂,血液混着泪水流了下来,让原本一个翩翩皇子变得面目狰狞起来。永琪他咆哮着,怒吼着,他又太多的不平需要发泄出来,为什么世人都不能容忍他与小燕子那美好的爱情。“老佛爷,我求求你!”永琪已经哭得撕心裂肺,“您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仁慈,请不要再难为小燕子了。我愿意抛弃所有一切换取小燕子,我只要她好好地在我的身边。我愿意当你们所期待的五阿哥,娶你们所期待的五福晋,我只要小燕子啊。”
见永琪这般,虽然西林觉罗?娴芷并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已经知道永琪的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小燕子。但是她不明白,如果他不爱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娶自己?那个昨晚跟自己颠鸾倒凤的人是谁?那个跟自己海誓山盟的人又是谁?今早出门的时候,那些过来请安的同房、妾侍又是什么?莫非五阿哥所谓的爱情就是将心给了小燕子,然后再将自己的身子给了其他女人们?娴芷的心立刻死掉了,但是她也跪了下来,她也为小燕子求情。她现在不再仅仅是鄂弼的孙女,更是五阿哥的正福晋。她的王爷选择在这里哀求,她也只能无条件地跟随。
看着娴芷也跪下来,老佛爷唯有叹息一声,道:“叫神武门的侍卫将那个疯子送到五阿哥府上去吧。——荣郡王福晋突感风寒,特命荣郡王随福晋回府调理,以后没什么事情就别进宫来。也不用递牌子了,哀家不想再见到你。”
永琪没有在意老佛爷的寒心,他只是听到老佛爷不再计较小燕子,这对他来说就足够了。他高兴地站起身来,完全不顾一旁的五福晋,他就要往外面走。
老佛爷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来,“永琪,这是哀家最后一次容忍你的无礼和狂妄。是,你曾经是哀家最疼爱的孙子,但你不是哀家唯一的孙子,哀家对你的耐性也是有限的。曾经我宠爱你,所以我愿意给你机会,但是你却不珍惜哀家给你的机会,一再伤害哀家对你的爱。既然你不在意哀家,那哀家也不要再疼爱你。哀家在这里只说一次,这是你跟小燕子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有下次,哀家必定赐死小燕子。你也不用来求情,如果你不想要阿哥身份,哀家满足你。甚至,——哀家也不缺你这个孙子。”
永琪听到老佛爷的话,身子还是颤抖了一下,他转过身,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是老佛爷阻止了他,道:“带着你的媳妇回去吧,好好照顾你的媳妇。——你下去吧。”
一旁的六阿哥、八阿哥两口子都不敢说什么,看着永琪跟西林觉罗?娴芷跪安之后。老佛爷见他们二人走了之后,便换了一个话题,剩下来的四人自然也不会傻到继续聊这个话题。配老佛爷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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