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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掌上明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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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相,您快跟老奴进宫吧。”冯保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却是昨天半夜时分,皇上忽然一头从床上栽了下来,直到现在还昏厥不醒。太医院诸位太医齐聚宫中,却是束手无策。



    等霁云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皇上昏厥?”霁云愣了一下,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上一世这个时间,皇上的身体可是好着呢。



    哪里想到直到深夜时分,容文翰竟然仍是没有回返。



    已经是宵禁时分,无法派人出去打探消息。霁云纵使心急如焚,也只能等着天亮。



    天刚拂晓,霁云便命容五容六等人出去打探。谁知两人出去后,却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回来。



    “备车——”霁云起身就往外走,“我要出去一趟。”



    刚走到院里,迎面就撞上了容福。



    “小姐——”容福上前一步,低声道,“有一个自称高侯爷小厮的人——”



    话音未落,一个青布小帽因垂着头看不清长相的年轻男子已经径直闯了进来。



    “哎,你干什么——”容福吓了一跳,忙上前阻拦。



    男子终于抬起头来,别别扭扭冲着霁云道:



    “师傅——”



    霁云愣了下,好险没笑出来,哪里是什么小厮,分明是高侯爷家的二小子,来府中求亲不成最后反而因打赌输了拜自己为师的高楚。



    挥手让容福退下,带高楚进了书房了,屏退下人,亲手倒了杯茶递给高楚:



    “说吧,出了什么大事?”



    看霁云落落大方,高楚别扭的神情终于自然了些,正色道:



    “是我爹让我来的——”



    却原来今日一大早,众大臣赶至宫中,却是不见皇上影子,一直到日上三竿时,楚琮却是在凌奂和谢明扬的陪同下匆匆赶来,神情沉重的宣布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消息:



    皇帝病体违和,暂命太子监国。



    高岳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怎么突然之间,皇帝就病到连上朝都不能了?更让人怀疑的是,真要宣布太子监国,怎么着也应该是容文翰和安云烈两位重臣出面,怎么反倒是凌奂和谢明扬陪同?



    凌奂也就罢了,虽是太子的至亲之人,也算是朝廷重臣,可谢明扬却明明是前几日才获罪于圣前,皇上明令谢明扬“养病即可,不必上朝”,斥退之心昭然若揭,不过短短几天,竟又耀武扬威的现身朝堂!



    让高岳更意想不到的是,太子甫一当政,便对京畿防务做了一系列调整,完全推翻了之前皇上的布置不说,更在之后令太监宣读了安云烈的一道奏折——



    老夫老迈昏聩,误信奸人之言,所谓嫡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不但如此,还说——”高楚顿了一下。



    “说什么?”早料到太子及其党羽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竟是要拿阿逊的身份做文章吗?



    “说安钧之那日在朝堂上胡言乱语,全是因为安弥逊下毒所致!先是冒认官亲,更兼意图毒害国家大臣,请太子殿下代为缉拿归案。”



    高楚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杯咕嘟嘟喝完,一抹嘴站起来深深一揖:



    “师傅,我爹说,让我以后就跟着你,不用回去了——”



    霁云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情形竟是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吗?高岳的心思不难猜,分明是怕有不测,想着好歹替老高家留个后!



    回身从抽屉里拿了张人皮面具并一个包裹递给高楚:



    “你现在就走,先去马市买两匹快马,然后就到西门外等着阿逊,等阿逊出来你们两个一起去找昭王爷。”



    前几日楚昭正好带着傅青川离京,必须要把朝廷里生的事情告诉他知道。



    高楚虽是到现在也不明白生了什么,却胜在还算听话——自然,自己会听话才不是因为容霁云是自己师傅,而是爹说了,让一切都听容小姐的安排,老爹的话哪能不听,和容霁云是自己师傅可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送走高楚,霁云便带人直往安府而去,迎面碰上谢府管家周正好从安府出来,看到霁云带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吓得哧溜一声转身就想往后跑。



    却被容九一把抓住。



    “啪——”霁云举起马鞭朝着周就抽了过去。



    周被死死的摁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挨了霁云一鞭,鲜血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顿时疼的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想进去通风报信?就算你们谢安两家是亲戚又如何?想欺负到我头上,想也别想!”容霁云乾指骂道。



    “欺负?”周吓得直哆嗦,这个容霁云,看着娇滴滴的,那可真是煞星啊!每次碰到她,自己总要吃一顿皮肉之苦,现在倒好,竟还说自己欺负她?



    却也不敢反抗,只痛哭流涕道: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的不敢啊!”



    “不敢!”霁云冷笑一声,“有什么事是你们这些狗奴才不敢的吗?竟然骗婚骗到我容家,当真是找死!”



    说着一指周:



    “把这个狗奴才给塞上嘴捆了,省得他去府里通风报信!你们听好了,有谁敢护着安弥逊那小贼的,就都和这混账东西一样,见一个就给我打一个!”



    护着安弥逊?周眼瞪得和铜铃一样,拼命的摇头——我没有护着安弥逊啊,我刚刚就是给姑爷小姐报喜的——却被容九一棍子敲在头上,顿时就昏了过去!
157兴师问罪
    安钧之再料不到形势会出现这样奇迹般的逆转!



    那日直接被侍卫丢到车上送回安府后;安钧之很快就清醒过来。虽然对朝堂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有些糊涂;却清晰的记得安云烈把丹书铁券给了霁云的一幕。至于后面生了什么;却是委实不记得了。



    现在竟然是被大内侍卫给“押解”了回来,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君前失仪的事情?



    从踏入安府的第一天,安钧之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做这个庞大家族的家主;让所有安姓族人都仰自己鼻息;现在不止安家世子之位可能不保;甚至仕途……



    顿时就慌了手脚;忙央求谢玉去谢府探问一番。



    谢玉看安钧之神情灰败,一副即将崩溃的模样;又担心谢弥逊会对自己爹爹如何,当即点头答应。



    待得忙忙的赶回家中;却见谢明扬正脸色惨白躺在床上,便是两腿的膝盖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明显是被人打了的样子,只唬的当时就流下泪来。



    难道是谢弥逊竟敢对爹爹大打出手?



    哪知一句话刚问出口,就被在谢明扬身旁侍奉的母亲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孽女!你寻得好夫婿!自己昏满嘴胡吣不说,不去追打安家那老不死的,反倒是把你爹打成了这个样子!”



    却是谢明扬被安钧之推的那一跤摔得委实不轻,却又唯恐别人看笑话,只得强忍着疼痛,直到最后看见阿逊惊吓过度晕过去后,那双腿才得以解放出来。



    等回到家时,请来大夫一看,两个膝盖早肿起来多高。



    听说安钧之竟然当廷出丑,谢玉心疼老父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以后在安弥逊面前怕是愈抬不起头了!



    顿时又羞又怒又气——



    自己平时最重颜面,事事桩桩都喜欢掐尖争强,这安钧之虽是过继过来的,好歹之前还有个探花郎的名头,多少也能弥补些遗憾。现在倒好,竟然在满朝文武面前做出这等丑事。



    在知道安弥逊就是谢弥逊后,谢玉恨意更深,有什么比被一个自己原先根本看不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更大的羞辱呢?



    更加疯了一样的想要把自己受到的侮辱再千百倍的还回去。



    现在倒好,仇没报成,反是自己和废物一样的安钧之一起成了全上京人的笑柄!



    谢玉回去就和安钧之大闹了一场,直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干干净净。



    甚至碎掉的片子划破了安钧之脸上的肌肤。



    安钧之心情也是晦暗至极,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只是无论这里怎么闹,就是没有一个安家人过来探问。



    那一刻,两人终于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如此富丽堂皇的安家,怕是再也不会属于他们了。



    说不定明天,安云烈就会派人把他们两个全给丢出去!



    到得最后,两个人也不打了,竟开始抱头痛哭。



    哪知这样战战兢兢的等了好几天,老爷子却始终没派人过来,也没有把他们扔出去,正愁云惨雾悲痛绝望,哪知周就突然登门,送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皇上病重,太子监国,安弥逊身份是假,安钧之重新被立为安家世子。甚至安钧之君前失仪,都被栽赃给安弥逊下毒所致。



    最后更是特意嘱咐二人,谢明扬很快就会带人来抓捕安弥逊,老爷嘱咐说,带来的这些侍卫就归他们指挥,让他们一定好好好看管,切莫让安弥逊跑了!



    巨大的喜悦让两个人一下子懵了,等回过神来,两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都是,一定要好好的狠狠的羞辱安弥逊!



    当即带了人径直往阿逊居住的院落而来。



    “站住,你们做什么?”正好是安志当值,看安钧之和谢玉气势汹汹而来,脸一下落了下来——老公爷心善,才没撵这对儿狗男女离开,他们倒好,还敢闯到少主的院子来。当即就要赶人:



    “少主正在休息,没时间见你们,走,走,走——”



    “少主?”安钧之当即嗤之以鼻,“凭他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野种,也敢妄称什么少主?”



    过于兴奋,让安钧之不住的喘着粗气,衬着鼻子上那一道血痕显得尤其滑稽。



    谢玉也冷笑一声:



    “你们这些蠢材还不退下!公公现已查明,大伯当日离世匆忙,根本就没留下半分血脉,这人竟敢冒充我们安家嫡孙,当真该死。更兼为了贪图荣华富贵连自己父母姓氏都敢出卖,当真是无耻之尤,这脸皮之厚、心肠之狠,古往今来,无人能出其右!”



    又一指安钧之,冲着始终静无声息的阿逊房间道:



    “安弥逊,虽然你机关算尽,可惜老天有眼,很快就会有旨意送达,我夫婿,才是安家世子,而你这个来历不明的杂种,即便是机关算尽,却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你杂种的身份!”



    老公爷上折子请求改立安钧之为世子?这怎么可能!安志也好,其他在阿逊身边侍奉的人也罢,全都陷入了呆滞状态。



    待要不信谢玉的话,可看两人言之凿凿的样子,又明显不像说谎。



    谢玉还要再骂,阿逊的房间终于打开,极其不屑的瞧着远远的躲在侍卫后方叫骂的两人,厉声道:



    “滚!”



    安钧之吓得一哆嗦,噗通一声就坐倒了地上,待接触到谢玉明显有些不屑的眼神,又忙忙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怪他害怕,屋里不是安弥逊吗?怎么出来的是那日一招之内割下西岐侍卫人头的可怕男子?



    “你,你想干什么,怎么,怎么跑到我家?”



    “怎么,不做缩头乌龟了?”谢玉神情甚至有些狰狞——之前在谢府,谢玉便每日里以j□j阿逊为乐,现在看到如此俊美无匹的阿逊,新仇旧恨一下涌上心头,只恨不得扑上去,把那张脸给打烂了然后狠狠的踩在脚下。



    “相公,你不知道吧?这个人就是安弥逊!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从前你看到的,不过是张面具罢了!对了,我家相公心底仁慈,你若愿意跪下磕头求饶,说不定我相公还可以——”



    话音未落,阿逊一扬手,安钧之早见识过阿逊的厉害,吓得身子一矮就藏在一个侍卫的后面,谢玉却是惨叫一声,下意识的就捂住了嘴,却是上下嘴唇被一根金针给扎了个对穿。



    那根金针随即被收了回去,紧接着传来阿逊的一声呵斥:“聒噪!滚!”



    安钧之吓得魂儿都飞了,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这安弥逊竟然就是那日魔鬼一样可怕的男子,就不来过嘴瘾了,等岳父来了,交给岳父多好。



    谢玉则是完全傻了——没想到谢弥逊竟然真的如此狠心,竟然说对自己出手,就对自己出手,全无半点儿怜香惜玉。



    “安弥逊,这些可都是大内侍卫,你若敢伤了他们一个,那就是谋反的大罪,你最好乖乖的呆在这里,等候圣裁!”安弥逊忙战战兢兢的扶着因担心自己毁容而脸色惨白的谢玉仓皇离开。



    哪知刚走到二门,迎面正好碰见气势汹汹的霁云带着一群侍卫冲了进来。



    “谁让你们进来的?”两人心里咯噔一下,这容霁云怎么跑来了?要让她救走安弥逊,那可就麻烦了,“快出去——”



    “出去?”霁云一瞪眼,“我要找安弥逊算账,你们快闪开,不然,连你们一起打!”



    谢玉疼的煞白的脸上满是讽刺,安钧之也是冷笑一声:“找安弥逊算账?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这里可是安府,容不得你在此撒野,识相的,就马上离开!”



    “你们这是摆明了要护着安弥逊了?”霁云一副气疯了的模样,故意大声道,“好,敢护着安弥逊,连他们,一起捆了!”



    又冲着阿逊的房间扬声道:



    “安弥逊你给我滚出来受死!”



    那容府侍卫早得了霁云吩咐,当即扑上前,两人吓得转身就往后跑,边跑边急命侍卫快些前来救护。



    却没想到那些侍卫还没跑过来,一个鬼魅般的影子先飘了过来。



    谢玉刚要扑过去求救,待看清来人的容貌,嘴巴一下张大,旋即又“哎呦”一声闭上嘴——第一个跑过来的,不是那些侍卫,却是安弥逊!



    阿逊一脚踹飞安钧之,朝着霁云就飞了过去,霁云也似是吓坏了,身子一歪,就从马上跌落下来,却是极快的握了一下阿逊要来接住自己的手又迅疾松开:



    “骑我的马快走,西门,高楚在那里等你——”



    阿逊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霁云一眼,飞身上马,夺路而逃。



    “别让他跑了——”安钧之已经从地上爬起来。



    哪想到霁云抬手就是一个狠狠的大嘴巴:“姑奶奶敢到你安府找安弥逊算账,就没打算跑!说,事情是不是你们安府故意安排的?我就说嘛,本来不过是个跟着我混的小管事罢了,怎么会是安府少爷?你们倒好,竟是拍着胸脯保证,说什么是安府嫡孙,老公爷如何疼爱……到头来,却还是骗子罢了!白瞎了把我萱草商号的功劳分给他一半……”



    说着竟是没有章法的对着安钧之一阵拳打脚踢。



    那些大内侍卫也赶了过来,却正好和容府侍卫撞成一团,场面顿时一团糟。



    谢明扬带了人进来时,正看到女儿嘴角淌着血,背上还有一个大大的脚印,正浑身抖的缩在一个角落里;



    正在纳闷怎么看不见安钧之,却听人群里有人又哭又叫:



    “你们这群不要脸皮的,还装傻充愣到我容府骗亲,事情败露还掩护他逃走,说你们不是一伙的,骗鬼吗?我不要活了,你们也得陪我一起死!”



    随着侍卫一声“谢公爷驾到!”人群倏地向两边分开,霁云愕然回头,脸上全是斑斑泪痕,一看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脚下还有一个脸肿的和猪头一样、一个眼圈青一个眼圈红的男人,正抖抖的朝着谢明扬伸出一只手:



    “岳父,救我——”
158逃出生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谢明扬直气的浑身抖;“那小贼安弥逊呢;跑到哪里去了?”



    自己当年一念之差,养虎为患,这次定要亲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谢玉被人扶着走了过来;却是捂着嘴,无法说出一句话。



    “你的嘴——”谢明扬大吃一惊,抬头刀子一样的剜了霁云一眼,转头道;“谁伤了你?”



    安钧之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边疼痛难忍的抽着气边哭丧着脸道:



    “还不都是安弥逊那个混账东西——”



    “安弥逊?又是他?”谢明扬脸色铁青;回头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贼人给我抓起来!”



    “岳父,”说话的还是安钧之,却是神情怨毒的盯着霁云,“那贼人已经被这容府小姐给救走了!”



    “什么?”谢明扬旋即大怒,冲着霁云厉声道,“容小姐,你好大的胆子!安弥逊身犯重罪,你却帮助他逃跑,到底是何居心?”



    “我帮助他逃跑?”霁云大踏步上前,朝着安钧之的脸上就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一指旁边站立的众多大内侍卫,“安钧之,我呸!亏你还是读书人,竟敢就睁着眼睛说瞎话,看你文质彬彬的,哪想到却是斯文败类!方才大家可都看的清楚,明明是你护着安弥逊,故意不让我找他报仇,才害得我被他打落马下……你现在还敢公然栽赃于我,当真无耻之极!”



    安钧之猝不及防,一口唾沫正正沾在脸颊上,再想到方才被这刁蛮女子当众拳打脚踢,真是羞愤欲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果然小瞧了容家这个丫头吗?再没想到竟是这么刁蛮的性子吗!



    谢明扬呕的不得了,只是那日朝堂之上已经差点儿被霁云气个半死,今日里可不想再和这女子纠缠,所谓好男不和女斗,胜之不武,而且但只论耍嘴皮子,自己八成也是讨不了什么便宜,只望能抓住她一点把柄就是。



    ——毕竟,容府和安府情形又不一样,安云烈那老东西竟为了让自己孙子当上世子之位,拱手让出了安府所有权利,瞬时成了拔牙的老虎,正好便宜了太子殿下,至于容文翰,虽然现在也困在宫里,却无人知道暗地里他还有多少力量,竟是比安云烈还要棘手。



    也因此,太子才敢把罪名加在安弥逊身上,却不好拿同样的法子对付容霁云。



    无奈之下,只得转头问旁边的侍卫:



    “安弥逊往哪里跑了?还不快派人把他拿下!”



    “启禀谢大人——”那侍卫领忙上前跪倒,小声回禀了方才生的事。



    “全是废物!你们这么多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跑了?”谢明扬听得目瞪口呆,打死他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生!明摆着,肯定是容霁云故意跑来搅局的,可气就气在,挨了打吃了亏,你偏偏还抓不住她一点把柄,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吃。



    嘴里这样说时,眼睛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安钧之——竟然让一个女子耍的团团转,真是丢人现眼。



    安钧之默默擦去被谢明扬溅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却是一句辩驳的话也不敢说——事到如今,安钧之早看明白了,无论文打还是武斗,自己这个新鲜出炉的安家世子,都根本不是容家这个泼辣女人的对手!



    谢明扬看一眼旁边依旧愤愤然一脸意难平千般屈辱万般委屈的容霁云,阴j□j:



    “不得不佩服容相果然好手段,太子这边儿刚查实了安弥逊的累累恶行,那边儿容小姐就得了信跑来,人都说朝内有人好做官,看来容小姐也是宫里有人啊!”



    却被霁云四两拨千斤给挡了回去:



    “怎么比得上谢大人?家里有的是荷包!”



    却是谢明扬那日朝堂上晕厥过去被抬出来后,皇上当堂杖毙了几个接受谢明扬馈赠的太监,那些荷包也作为罪证被呈了上去,虽是没有指名道姓是那个,可但凡有点儿心眼的人稍一思索,便能想通其中的关窍。



    看谢明扬脸色变得铁青,似是马上就要作,霁云才故作愤愤然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家小贼的事情整个上京城都传遍了!我堂堂容家世女又岂会不知?还是谢大人觉得我安家就是聋子傻子,任别人摆布?”



    “上京都传遍了?”谢明扬神情明显不信,这么机密的事,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传扬开来?



    当即命人去召集百姓到此。



    问了一下后却立时傻眼——也不知哪里走漏出来的风声,安弥逊乃是贼人冒充一事竟已是人尽皆知!



    又详细问了一下,竟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这个消息到底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谢明扬怎么甘心这样灰头土脸毫无所获的回去,转头似笑非笑的瞧着容霁云:



    “我记得不错的话,容小姐前儿不是还在朝堂之上口口声声说要和安弥逊同生共死吗?今天又跑来闹这么一出,当真是自相矛盾贻笑大方!”



    这老贼,当真可恶!



    下意识的看向依旧跪在旁边静候落的一众百姓,谢明扬明摆着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竟是要逼自己当众说阿逊的坏话并和阿逊决裂吗?



    霁云心里怒极,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道:



    “霁云要同生共死的是自己的夫君,并不是随随便便那个人!既然现在人尽皆知,那人乃是骗子,我容府是何等身份,也是随随便便什么人想要高攀就高攀的了的?”



    “容小姐不愧第一世女,果然当断则断,当真好气魄!”谢明扬鼓掌,转身朝向一众竖着耳朵听的一众百姓,“你们也都听见了,连容小姐都指证说安弥逊乃是贼人冒充,老夫先前还有疑问,现在看来,丝毫没有冤枉那小贼!一个无耻无德的奸邪小人,自然配不上容府贵女!”



    又转身对霁云道:“容小姐方才已经说得明白,和安家无任何关系,只是你既非安家妇,再手持那丹书铁券,怕是名不正言不顺,就快些拿来交还老夫,转呈太子殿下吧!”



    心里却是暗自冷笑,那安弥逊逃出去,十有j□j,会去寻楚昭,可楚昭手里并无可用兵力,任那安弥逊功夫再高,也是无计可施!



    自己正好愁,如何才能名正言顺、不费一兵一卒取回那丹书铁券,现在好了,容霁云既当众承认要和安家解除婚约,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借口再保有圣物!



    任她容霁云能言善辩,这回倒要看看,还有何话可说?



    “丹书铁券?”霁云却是大为惊诧的模样,“谢大人说笑吧?那日下朝后,家父便说,既未正式成亲,便持有安家媳妇的圣物,实在于理不合,还是让安老公爷送交圣上,等大婚之日,再请皇上颁下更为妥当。当即便让人送回安家,转交安老公爷手中。霁云料得不错的话,现在圣物当在万岁爷手里。谢大人若是不信的话,便可请来家父和安老公爷,三人对质,或者索性自去询问圣上,自然便知真假。”



    “你——”自己出来时,太子和凌奂再三嘱咐,无论如何,要带回丹书铁券——那丹书铁券可是实打实的圣物,可调动一半的兵力!真是被容霁云那边的人利用,怕是后患无穷。



    也因此,自己才顺水推舟,既把容霁云的话传扬出去,令安弥逊更加罪无可赦,更顺势取回丹书铁券。



    哪知这丫头却是心眼灵活的紧,竟被她想出了这么一套完美的说辞!



    也不知是当真如此,还是,确有此事?



    只是这会儿皇上也好、容文翰、安云烈也罢,都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原还以为容霁云就是泼辣加运气好罢了,这会儿却现,当真是甚肖其父、诡谲如狐!小小年纪说起话来,竟是滑不溜丢,滴水不漏!谢明扬神情阴晴不定,却终是抓不住霁云的丝毫破绽,憋了半晌才冷冷一笑:



    “容小姐既如此说了,老夫又焉能不信?这个时辰了,那小贼应该很快就会被押解回来,到时,容小姐可亲手取了他项上人头,以解心头之恨!”



    幸好自己来时为防万一,马上派了侍卫带了带有画有安弥逊画像的海捕公文。通知四门城守城门紧闭,这次自己再不会犯当年的错误,任他安弥逊插翅难飞。



    谢明扬话音一落,离得最近的西城门那里果然隐隐传来沉重的轧轧关门的声音。



    霁云神情微微一变,却又旋即正常:



    “霁云多谢大人成全,既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却是暗暗心焦,按自己估算,阿逊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到了西城门,又有高楚接应,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吧……



    高楚这会儿也是心急如焚,眼看城门即将关上,却还是没见到阿逊的影子!



    正自彷徨焦虑,长街那头忽然传来一阵马的嘶鸣,一个伏在马背上纵马疾驰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帘。



    旁边的巡守也明显看到了来人,待看清阿逊的容貌,立时大惊:



    “快关城门拿下这冒充安府嫡孙的贼人!”



    高楚此时更是再无疑虑,顺手拿起旁边的铁棍正好撑住即将闭合的城门,冲着已经来至近前的阿逊高声道:



    “快——”



    安弥逊身子随即腾空跃起,宛若一只翱翔九天的雄鹰一下飞出了城门,稳稳的落在高楚身边的马匹上。神情讥诮的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城守,一勒马缰绳:



    “驾——”



    从此龙归深海、虎纵山林,一代战神的辉煌历程由此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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