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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掌上明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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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器的东西;你这是要做死啊;还有脸说嘴!你不要脸面,要闹得整个王家也同你一样见不得人吗?”



    又失望的看了一眼阿开,神情中满是指责;却又隐隐有些担忧:



    “阿开——”



    霁云刚想开口说话;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全都是腌臜东西!你王家虽是比不得容家;但也算有头有脸;竟这般自甘堕落的委身低贱小厮;真真是羞也羞死了!”



    霁云愕然抬头——方才本是一个府中小厮跑过来,说是老夫人有请,自己才匆匆忙忙跑过来,哪知正好在门外听到王芸娘的一番话,又惊又怒之下,才直接推门而入,根本就没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这会儿才发现,老夫人左下首,还坐着个美丽华贵的中年女子,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看霁云抬头,一拍桌子道:



    “还有你这狗奴才,以为长得像我阿弟,就可以来冒充容府少主吗,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你当人人都是和这府里其他人一般糊涂吗?想打容府的算盘,真是做梦!”



    阿弟?霁云愣了下,顿时记起,爹爹也曾提过,家里还有两个庶出的姑姑,大小姐容清韵,二小姐容清菲,容清韵因生的尤其美丽,最终嫁了爹爹舅舅家的嫡次子为妻,现在看着,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



    只得上前施礼:“阿开见过夫人。”



    “怎么,现在不说自己是容府少主了?”容清韵冷笑一声,上上下下打量着霁云,越看越是心惊,果然生的和自家阿弟好生相像,只是那信中说得清楚,这人乃是冒充,存了先入为主的念头,却是越看霁云越不顺眼:



    “敢冒充贵人家眷,还是我们容府的,你就是有八条命也不够死的!不想被打的话,现在就说,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冒充容府少主?”本是得意洋洋的王芸娘一下懵了,恶狠狠的盯着容清韵,“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谁,凭什么说我家阿开是冒充的?”



    “贱人——”容清韵本来就是个火爆性子,闻言大怒,抬手就给了王芸娘狠狠的一巴掌,“做下这等浸猪笼的丑事,还敢在我面前嚣张,真是不想活了!”



    王芸娘被关了这许久,身子骨本就有些弱,再加上身怀有孕,被打的一个踉跄,一下坐倒在地,顿时抱着肚子□起来。



    “住手!”霁云脸色一变,如此非常时期,要是府里真出了人命,说不定就会成为了不得的大事!



    看王芸娘神情痛苦,冲着外面厉声道:



    “十二,快去请李奇到这里来。”



    王溪娘也忙忙过去探看,急急道:



    “芸娘,你现在怎么样?”



    “让李奇帮她诊治?”容清韵简直要给气乐了,“好你个狗奴才,还真是好大的口气!真当这容府是你家的了?”转头冲着外面道,“来人,把这奴才先给我捆了送交官府!”



    听说要捆霁云,老夫人顿时大惊——她嫁入容府时,容清韵已经是快要出嫁的年纪了,彼此间一直没有多亲,更兼容清韵婆家也是公侯之家,虽是比不得容家清贵,也是上京数一数二的,是以,并不甚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是这丫头对翰儿,却还是颇真心维护的。忙出声阻拦道:



    “韵丫头,莫要冲动,这事儿怕是有些蹊跷,至于把开儿送交官府一事,万万不可!”



    这之前,老夫人每次同容清韵说话,都是和颜悦色,这么疾言厉色还是第一次。



    容清韵错愕之后,更加恼火——自己早劝阿弟再娶一房妻室来,可阿弟就是不听,现在倒好,一个老迈昏庸,一个年轻糊涂,生生把容公府弄到了这般不堪境地不说,自己都已经指出是骗子了还要这般死命维护!



    当下冷冷一笑:



    “母亲年龄大了,阿弟回来前,这容府就交由我管着吧。”



    说着,就让丫鬟进来,要扶老夫人离开。



    “清韵你——”老夫人大怒,对着进来的丫鬟怒声道,“滚出去!我容府的事情,还没有要些外人插手的道理。”



    没想到老夫人发这么大火,两个丫鬟吓了一跳,也不敢再上前。



    知道老夫人是在说给自己听,容清韵脸色变了下,却还是扬声吩咐道:



    “去叫容福来,让他带些人以容府的名义把这奴才送去官府。”



    很快,门外响起了容福和李奇齐齐告进的声音。



    容清韵皱了下眉头,容福来了倒在情喇中,却没想到平日宫中贵人都敢怠慢的李奇这会儿也这么听话,勉强冲李奇点了点头:



    “李奇先去外面坐片刻。容福——”



    一指霁云:



    “马上让人捆了这狗奴才送交官府!”



    “什么?”听容清韵如此说,李奇也好,容福也好,都是大惊失色。



    地上的王芸娘□的声音更大,王溪娘抱着她的头,想要把人抱起来,却在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迹时脸一下变了色:



    “李奇,快来瞧瞧表小姐——”



    李奇刚要上前,却被容清韵拦住:



    “那个贱人,死了更好,不用管她!”



    李奇顿时为难,忙看向霁云,霁云点了点头:



    “李伯伯,你快去帮她瞧瞧,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



    容清韵没想到,都这时候了,霁云还敢跟自己唱对台戏,顿时勃然变色:



    “李奇,不许看!容福,让你把人捆了送交官府,还愣着做什么?”



    “大小姐——”容福却是不动,反而恳求道,“这里面怕是真有什么误会——”



    李奇也已快步走向王芸娘。



    没想到竟是连容福也好李奇也罢,都全不听自己的吩咐,容清韵气的浑身发抖:



    “好好,好你个容福——好歹我还是容府大小姐,你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我阿弟平时待人亲厚,竟是宠出一帮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奴才来!我看着,你这个大管家也是时候该换一下了!”



    竟然起身,便要去唤候在外面的自家奴才。



    霁云没想到,这个姑姑竟是这般泼辣做派,头疼之余忙上前一步:



    “且慢!”



    “知道怕了?”容清韵冷笑一声,“可惜,晚了!”



    霁云摇头,自己一直瞒着身份,就是怕有人会借自己在容府生事,却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出了这档子事。事已至此,再要隐瞒身份,已经没有意义,那些人摆明了是要针对自己,当下从怀里摸出容府家主印信托在掌心上:



    “姑母息怒,不是容福他们故意要违拗你,您看,这是什么?”



    “谁是你姑母?”容清韵怒斥道,待看清霁云掌心的东西,一下神情巨震:



    “我们容府家主印?你到底是谁,这家主印怎么会在你手里?”



    “老身就知道,开儿一定是文翰的儿子,是我的孙子!”老夫人早已笑的见牙不见眼,自己老早就觉得这孩子投自己缘,原来果然是翰儿的孩子,自己的宝贝金孙!



    王溪娘神情则是有些复杂,默默地望了一眼霁云,又很快专心看顾地上的王芸娘。



    倒是王芸娘,本是面如死灰,这会儿却仿佛又活了过来,挣扎着道:



    “你们,都听见了吧?我早说过,阿开,他是,容府少主!”



    又眼巴巴的瞧着霁云:



    “阿开,他们欺负我,和孩子,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哎哟——”



    “我容府会有这么不成器的少主?”容清韵本来有些狐疑,这会儿却又气恼无比,逼视着霁云道,“说,你手里的印信,是不是偷来的?”



    容府少主的话,会这么没有脑子,和那样一个论辈分也要叫一声小姑妈的贱人搅成一团?



    “怎么会——”霁云无奈,只得解释,“这乃是爹爹亲手交给我的。姑母您想,我若是骗子,都这会儿子了,还不赶紧跑?还留在这里等爹爹凯旋拿我祭刀吗?至于那女子,您休听她一片胡言,不管她怀孕是真是假,却都绝不会和我有一丝关系!”



    “阿开——你怎么这般说话!”王芸娘神情惊恐,“我腹里的孩儿明明是你的,你不是说等表哥回来,就会娶我吗?你还说这些年你流浪在外,绝不叫我们的孩儿也承受你这些年没有父亲照顾的苦楚——你还说表哥欠你良多,别说是娶我,便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你开口,表哥都会给你摘下来!”



    “要星星我阿弟也会给你摘?”容清韵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



    且不说阿弟自来性子清冷,少有所求,便是平时和人相处,也从来都是端肃凝然,冷静自持,怎么可能生出这般放荡无形的孩儿来?还有那容府私印,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当初爹爹有多宠爱阿弟,可饶是如此,也是临终时才迫不得已把家主印信传了阿弟。



    而现在,阿弟正当盛年,又是功勋卓著,别说这少年不是阿弟亲子,即便是,阿弟也定然在他成年后,才会把私印给他,怎么肯能现在就把这么重要的物事交给一个半大少年?



    “胆敢偷窃容府私印,又冒充阿弟亲子,坏我容府名声,还想让我阿弟给你摘星星摘月亮?我看,你还是去牢里做梦吧!”



    一把拉开门,却是木偶一样,僵立在门口。



    却是房间外,正站着一个一身白袍,外罩金甲,虽是一身风尘,却无论如何也掩不去满身风雅的高华男子。



    “大姐,你错了,”容文翰眉梢眼角是怎么也掩不住的喜悦,眼睛掠过众人,最后定在霁云身上,“只要阿弟能做到,云儿要星星,我会给她星星,要月亮,我便会为她摘月,我家云儿,值得最好的!”



    就只是,自己的宝贝云儿太懂事了,自己只怕可以给她的,太少!



    “爹——”霁云仿佛傻了一样,眼里除了爹爹,再也没有其他人,想要跑过去,脚下却有千斤重,竟是无论如何迈不动一步,“我是在,做梦吗?”



    容文翰大步上前,张开双臂就把女儿拢在了怀里:



    “云儿,不是梦,是爹,真的回来了。有爹在,绝不叫任何人欺侮了你去。”
101第一世女(三)
    “爷;真的是爷回来了——”



    一旁的容福呆呆地瞧着身上多了几分沧桑的容文翰,顿时喜极而泣。



    “阿弟——”容清韵也懵了;上前一步怔怔的瞧着容文翰;忽然拿手绢掩了面呜咽起来——



    虽然两人并非嫡亲姐弟,却是自来感情亲厚,乍然见到离家三年之久的容文翰,感情再也无法自已。



    容文翰轻轻拍了下容清韵的背;然后缓缓转身;冲着太夫人跪了下来:



    “母亲,儿子回来了,给您,请安。”



    “云儿见过祖母。”霁云也很麻溜的跟着跪下;声音脆脆的大声道。



    看到跪在膝下的儿孙;太夫人不停拭泪:“好孩子,没想到,我老婆子还有这福气,又有儿子,又有孙子,还俱是这般孝顺,起来,你们快起来——”



    说着,一把拉起霁云,搂到自己怀里,怎么瞧也瞧不够。



    这般美满时候,却偏有人要大煞风景。



    看到霁云这么受宠,那边王芸娘欢喜的什么似的,一想到自己很快就会成为容府少夫人,甚至小腹间传来的阵阵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阿开,阿开——”



    那边娇嗲的嗓音,刺激的霁云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



    容文翰随着众人的眼睛看过去,待看到瘫在地上却还是和打了鸡血般的王芸娘,神情一顿。



    王芸娘这会儿终于看清了容文翰的模样,也是一愣,这个表哥,生的可是真好,特别是那骨子里由内而外渗出来的优雅,让人禁不住为之倾倒。



    不过王芸娘很明白自己这会儿要的是什么,当下也顾不得羞耻,翻身跪倒:



    “我腹中已经有了,阿开的骨肉,还请,您成全——”



    一直扶着芸娘的溪娘也没想到,自己妹妹竟是脸皮厚到这般程度,只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容太夫人看着自家不成器的侄女儿,也好险没气晕过去。



    容清韵顿时从刚见到弟弟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瞧着霁云的模样又是担心,又是气恼——



    瞧弟弟的模样,这少年竟果真是弟弟的骨肉,据阿弟这么早就把家主令授给他可知,还异常宠爱。本来容家有后,这是件天大的喜事,却偏生这个儿子,怎么就这么不成器?怎么会瞧上王芸娘那般好不要脸的女子!



    致使闺阁小姐未婚先孕,这事儿传出去,还有哪家大家闺秀肯嫁进容家的门?



    只是既然有了容家骨肉,那也只能留下来了,总不能眼睁睁瞧着容家后人流落在外……



    当下愠声道:



    “还不把人扶起来送入客房,这个样子传出去成什么体统。”



    王芸娘嘴角浮起一缕得意的笑容,示威似的瞧了溪娘一眼:



    “还不快扶着我——”



    话音未落,却被容文翰打断:“慢着——”



    转头望着霁云:



    “云儿,这件事,你认为该当如何?”



    容清韵撇了撇嘴,那还用问,事儿都做下了,这小子肯定巴不得马上弄回自己屋里。



    “是,爹爹。”霁云应道,再转向王芸娘,笑的甚是和煦,“王芸娘,谁告诉你说,我是容府少主?”



    王芸娘神情顿时有些惊恐,强撑着道:



    “不是,你来寻我,然后又亲口告诉我的吗——”



    “是吗?”霁云神情渐渐冰冷,懒洋洋道,“一个连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的女人,我娶来何用?李奇,你开副药来,胎儿打掉;容福,套上马车,马上把人送回去——”



    “啊?”王芸娘好险没吓晕过去,哭叫道,“阿开,你怎么,这般狠心?那可是,我们的孩儿啊——”



    霁云冷斥一声:



    “一个不和我一条心的女人,要来何用?”



    说完搀住容老夫人:



    “祖母,我和爹爹扶您去歇着。”



    看三人真的转身要走,李奇已经低头开始开方子,王芸娘终于意识到,霁云根本不是说来吓吓自己罢了,若自己不按他说的做,那自己腹中孩儿……



    吓得一把抱住霁云的腿,哀哀道:



    “好啊开,我说,我说,是秦氏,姑母身边的秦氏告诉我的——”



    当时自己被关在那幽冷的宅子里,本已万念俱灰,却没想到,秦氏却赶了来,告诉自己,其实阿开的真正身份是容家子,而且听他言辞,似是对自己颇有情意……



    然后那天傍晚,阿开就来了自己房间……



    “秦氏?”老夫人大怒,气的拿手里的拐棍用力的在地上捣了起来,“真是反了,快去拿了秦氏来——”



    “祖母莫慌。”霁云忙摇头,“已经有人去了,秦氏很快就会被带过来对质。”



    说着拿了旁边笔墨纸砚在脸色惨白的王芸娘面前放好:



    “把有关事情经过一字不落的写下来,待会儿再跟秦氏对质。”



    王芸娘连番受惊吓,早已是六神无主,又不敢得罪这个小祖宗,怕要是惹恼了他,说不定真会拂袖而去……



    只得边哭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写了下来。



    派去带秦氏的暗卫很快回转,对霁云和容文翰小声禀告着什么。



    两人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暗卫赶到时,那秦氏竟已悬梁自尽。



    霁云沉默片刻,仍是招了容福来:



    “找辆车,寻可靠的人,马上把表小姐送回去。”



    王芸娘顿时大喜:“阿开,那你什么时候来娶我?”



    “我不会娶你。”霁云淡淡摇头。



    “不娶我?”王芸娘一把抓住门框,差点儿崩溃,“为什么?”自己都这么听话了,这小祖宗怎么还是说不娶自己?



    “那怎么行?”容清韵也道,眼神中很是不赞成,容家本就人丁单薄,既是已然有孕,即便王芸娘上不了大雅之堂,纳来为侧室还是可以的,当下皱了眉头道,“阿弟,便是你再宠着孩子,也不能听凭他这般任性。”



    霁云也不说话,抬手去掉帽子,一头青丝披了满了肩头,冲着容清韵展颜一笑:



    “姑母,同是女子,我又怎能使她受孕?”



    容清韵一下张大了嘴巴;老夫人先是不解,很快却又欢欢喜喜——怪不得翰儿口口声声喊她云儿,原来竟是自己早年常抱在怀里的小丫头回来了!



    李奇早已知晓,神情倒还平静,却是苦了容福,乍闻一直言听计从的少爷突然变成了娇滴滴的小姐,一屁股坐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不,这不可能——”王芸娘呆滞的瞧着霁云那张眸光明媚的小脸,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翩翩少年郎一眨眼的功夫变成了明丽少女,“快走开,你不是阿开,不是,把我的阿开还给我——”



    气怒交加之下,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表哥——”旁边的王溪娘哭着跪倒,“是溪娘教妹无方,溪娘也无颜再留在府里,就请表哥把我一起送回去吧。”



    “表妹这是何苦?”容文翰道,“我朝早已废弃连坐之法,怎么能因为你阿妹犯错,就怪到你头上呢?府中之事你只管照旧协助母亲打理,其他事不必放在心上。”



    奈何王溪娘却是愧疚之下,坚决不愿,看她意志坚决,容文翰也只得作罢。



    待送走老夫人和溪娘,房间里便只剩下霁云和容文翰容清韵三人。



    “这府里没个女主人也终是不成事,”容清韵性情直爽,虽是当着霁云的面,也是毫不避讳,“阿弟,咱们容府终归是要有个后的,你现在身份又这般了得,我看还是赶紧续娶一房妻子,赶紧生个儿子,一来府里内务有人打理,二来咱们容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容文翰抬头,瞧了一眼默默低着头的霁云,“阿姐说哪里话,我不是已经有了云儿吗?”



    容清韵没想到,容文翰会是这般死脑筋,再加上对霁云印象并不如何好,不由急道:



    “云儿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丫头罢了,早晚也是人家的人,咱们容府,终归要有个男娃支撑门户……”



    却被容文翰打断:



    “大姐,我知道你也是替咱们容府着想,阿弟也不瞒你,这容府,我已经决意要交给云儿,无论是府内的女主人也罢,还是府外事务也好,云儿全都可以全权做主。”



    顿了顿,说出了一句把容清韵魂儿都吓飞了的一句话:



    “我已经向皇上请旨,请他允准容府立云儿为世女,圣旨,应该停不了几日就会颁下。”



    “爹爹,你——”此言一出,不止容清韵完全呆住了,便是霁云也以为自己幻听了——



    自古以来,都是男儿继承家业,现在爹爹竟然说,要请皇上下旨,敕封自己为容府世女?!



    送走了惊吓过度、连路都差点儿走不成的容清韵,霁云旋即明白,这就是爹爹的韬光养晦之法——向皇上表明,容家下一代,会交到女儿手里,自古女人不入朝为官,即便自己这个世女身份尊贵,可以做的事也很多,却也是和官场无缘,自然也就不会再囤积属于容府的力量。只是这么大的容府——



    边帮容文翰捏肩边有些犹豫道:



    “爹,女儿,毕竟是女流之辈,焉能胜任得了世女这个位置?”



    “云儿——”容文翰拍了拍小女儿的手,傲然道,“你是爹的女儿,我的女儿若是生为男儿,所建功勋定会超过爹爹。只是官场险恶,爹爹倒宁肯你远离官场,做个安闲自在的富家翁罢了,就只怕婚事上,会有波折——”



    把自己手中容家的势力完全交付到女儿手中,足可保云儿一生一世平安无虞,惟有婚姻上,既然立为世女,自然要承祧容家香火,手中虽是拥有更多他人求也求不到的特权,却也必然会在婚姻上遇到更大的阻力。



    霁云自然明白爹爹的意思,却并未放在心上——自己身为长女又自幼丧母,本就在五不娶之列,之后更是流落在外多年,即便自己不是世女,那些公侯之家怕也是避之唯恐不及。



    这样想着,眼前不知为何突然闪过阿逊的面容,脸顿时就有些发热……
102第101章
    “文翰请旨立失而复得的女儿为世女?”听了容清韵的话;刚刚回府的官居礼部郎中的夫君赵德铭也是一愣。



    听说文翰得胜回朝;好多家有待嫁女儿的权贵都托到自己跟前,希望身兼姐夫和表哥二职于一身的自己;能帮他们美言几句——



    容文翰如此大功,此番封侯拜相已是势在必然,兼且长相潇洒俊逸,即便不论背后庞然大物一般的容家,也是众人垂涎的乘龙快婿人选。



    “你说我阿弟,怎么这般糊涂?怎么能把大好的容家,就这样交到一个稚龄女子手里?我观她行事也就尔尔;阿弟一向心思缜密,这次委实太过荒唐。”



    容清韵本就对当初对来历不明的孔玉茹很是厌烦,连带着对孔玉茹所出的霁云也并不如何放在心上;现在看在容文翰面上,好歹和颜悦色了些,却又突然听到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登时就被气昏了头。



    若是容家连世女之位都定了,还有哪家权贵愿意把女儿嫁过去?



    ——容府已经有继承人了,再生多少个也是枉然,没了盼头,阿弟便是本身条件再好,又有何用?



    那岂不是意味着,想要阿弟再续娶一房妻室的愿望只能黄了?



    “你且歇息,这事再不要同任何人说起。”赵德铭叮嘱了句,便即匆匆往父亲房间而去——



    家里有长兄更有老父,这类棘手事,赵德铭自来不须烦恼,一律上交了事。



    赵家也是上京名门,曾祖父也曾出任本朝左相,到了儿孙辈,虽是开拓不足,但因生性谨慎,守成还是可以做到的,也算是清贵名门。



    赵家现在的当家人正是容文翰的大舅、官居工部侍郎的赵如海。



    “……爹,您瞧这事——”



    听了儿子的禀告,赵如海沉吟片刻,只吩咐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赵德铭刚要走,却又被赵如海给叫住:



    “告诉你媳妇儿,明日备上重礼,送去容府。”



    一直到赵德铭离开,赵如海才长出一口气——终于能放下心来,这几日朝中对翰儿的风评呈一面倒的叫好趋势,殊不知,越是如此,情形反而愈加不妙。



    甚至老于官场的赵德铭能感觉到,这样的局面怕是某些人一力推波助澜而成。



    本来大楚好战,自来建功立业的人也多了,可那些人要么出身寒门,要么身为武将,如翰儿这般以文臣出身却建此功勋的委实是第一个,某些心怀叵测之人,怕是就想在这件事上赌一把。



    只要能度过此劫,消了皇上的猜忌之心,容家自会日益鼎盛,若是这颗猜忌的种子真的在皇上心中埋下,那容家的富贵,怕是不能长久……



    只是不知那个丫头,资质如何?这般风口浪尖之上,可能扛得住?



    持此疑虑的远不止赵家。容府众多下人也是兴奋之余,又有些惶惑——



    一大早就听说,府里要换新主子了,表小姐不再掌管府中的财物,而要全部交给公爷刚刚找回来的小姐!



    “这是府里的账本,这是庄子……”



    几日不见,王溪娘明显憔悴了不少,人瘦的几乎脱了形,只是端庄严肃的面容却是丝毫未变。



    把府里一干事务一一交接完毕,王溪娘又拿出库房的钥匙,全都交到霁云手上,神情恳切:



    “云儿,这些年所有的账本及相关账目往来全都在此,你且先查验一番。”



    霁云点头:



    “这些年,有劳姑姑了。姑姑且放心将养身子,等大好了,云儿还指望姑姑再帮把手呢。”



    王溪娘勉强笑道:



    “云儿但有哪里不懂,便可派人来问,溪娘但凡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至于管家一事,我怕是帮不上忙了。能在这容府有个容僧处,溪娘已经感激不尽。”



    说着,便即起身告辞。



    霁云亲自送了出去,回到房间里刚坐定,外面又一阵嘈杂的声音,却是老夫人坐了软轿过来。



    看到坐在高大座椅上的纤细少女,老夫人心疼的什么似的。又是让人拿参汤,又是让人捏腿捶背,甚至最后,自己也拿着个账本有模有样的嚷嚷着帮着看。只是霁云一回头,老夫人却是拿着账本歪在靠椅上睡着了。



    霁云忙叫来丫鬟,又把老太太放到软轿上抬了回去。



    再回身,看到忙乱之间掉在地上的账本,弯腰拾起来,看了几眼,神情一怔。



    那一天,霁云一直把自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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