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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18 风起云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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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彰奇道,「夫人既然知道,為什么又要派他下药?」

  洛芊芊苦涩地扬唇笑道,「他们还在阿曼江上时,我负责的萧家情报网就出现了不少异动,影响阻止我佈置的各种计划,我一直都很担心,有可能是洛云这个孩子弄的鬼。今天,终於让我证实了,他确实暗中同情那个贱人的儿子,要让最后的步骤不被他干扰,必须让他以為自己也被带入计划中,而且他知道怎麼破坏这个计划。」

  庆彰恍然大悟,「现在他掌握著关键的下药一步,会自以為只要到时候下药不成功,鸣王一方就会有足够武力对抗庆离的人马。在此之前,他会一直冷眼旁观,不再和我们作对。夫人眞是妙计。」

  洛芊芊对他的赞叹毫不欣喜,反而满脸落寞,「没想到连云儿也站到那一边去了,我甚至现在就已经开始担心,若眞的成功杀了那小子,云儿知悉被骗,会原谅我这个娘吗?」

  「不但会原谅,而且一定会感激。」庆彰表情眞诚的安慰道,「天下父母爱子之心如出一辙,终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天下父母都有爱子之心吗?」洛芊芊凄惶笑道,「那簫纵又是怎麼回事呢?云儿出生后,他甚至连抱都不肯抱一下。」

  庆彰不知说什麼好,尷尬地咳了一声。

  洛芊芊也知道自己一时失态,骤然醒觉过来,恢復精明厉害的模样,淡淡道,「还有一件事情,想拜託王叔。」

  「夫人请讲。」

  「对付那小子的同时,希望王叔可以拨出少许人手,替我杀掉另一个人,最好装成意外的样子。」

  「刺杀然后製造意外,这可是萧家杀手团的拿手戏,夫人為什么捨弃己方大量好手不用,而来求我出手?」庆彰好奇地问,「难道除了鸣王外,夫人还有其他杀了却不能让簫纵知道的人?嗯,不会是摇曳夫人吧?」脸色有些难看。

  如果他的人杀了摇曳夫人,那簫纵岂不是会过来找他算账?

  何况,摇曳这女人名满天下,仇人遍地,至今却活得好好的,可见并不容易对付。

  洛芊芊脸上鄙夷稍现即逝,柔声宽慰他道,「芊芊怎会让王叔去干这种兇险的事情呢?我要杀的,不过是那小子身边的一个名叫秋月的侍女。而且,要杀她非常容易,因為她最近常常都到福气门去学习染技,云儿把他送到那裡之后,会留下两个侍卫看守,自己则返回那小子身边。要解决几个染布的百姓和两名没有戒心的侍卫,对王叔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吧?」

  庆彰神色这才恢復正常。

  只要不是摇曳那个可怕的女人,区区侍女,当然不在话下。

  「能為夫人效命,本王叔荣幸之际。」庆彰阴狠地笑道,「福气门连著那一带都是木头房舍,夫人既然想要意外,等我吩咐动手的人彻底一点,把人杀死后再放上一把火,就让大家都以為是火神作祟吧。只是不知道那侍女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恶事,居然惹怒了夫人,要落得这样尸骨无存的下场呢?」

  「勾引我洛芊芊唯一的儿子,算不算不可饶恕呢?他虽然不肯承认,但知儿莫若娘,我怎麼会看不出来?」洛芊芊摇头道,「云儿那孩子,就凭他继承他爹的高贵血统和他那一身剑术,什么女人弄不上手?竟然不争气的看上了那个小杂种的侍女。这种男女之情,必须趁其未成熟之前快刀狠下,彻底斩除乾净,否则到了日后,受苦再多也不会回头。」

  不知是否想到自己的遭遇,长叹一声。



  洛云和秋月两骑并肩,慢慢在同泽的街道上走著。

  正值下午的热闹时分,街上来往行人不少,还有一两个挑著货物沿街叫卖的小贩。

  在福气门保护秋月的两名侍卫,在后面落了四五个马身的距离跟著他们。

  见过了母亲后,正好是秋月该回家的时间,洛云索性直接去福气门把秋月接了,一道回合庆王府。

  秋月和福气门老掌柜的感情越来越好,每次从那裡回来都是一脸快活。

  「我今天总算见到了紫贝壳,要是直接放我面前,我还眞认不出来那就是帝紫染料的来处呢,壳是灰白色的,看起来和海裡一般的贝壳没什么两样嘛。师傅说,紫帝的染料,正是来自这种紫贝分泌的黏液,要在阳光下晒够几天,才会变出紫色……喂!你有没有在听人家说话?」兴致正好的秋月忽然不满地抗议起来,横了身边默不作声的洛云一眼。*DA*

  洛云心不在焉,抬了抬眼皮,「我听到了,紫贝壳的壳是灰白的。」

  秋月狐疑地打量著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洛云心中暗凛,打起精神道,「我哪裡会有心事?」

  「也对,你如果眞的有心事,定逃不出我这双慧眼。」

  洛云抬头,黑瞳迥然有神。

  秋月感到心臟一跳,别过脸去,不自在地低声道,「干嘛这麼兇狠地盯著人家?又想拿剑吓唬我吗?哼,告诉你,我可一点也不怕。」

  话音刚落,洛云已经侧马靠了过来,两人的坐骑几乎毛擦到毛。

  秋月骇然道,「你又想干什么?」

  「给你。」洛云从怀裡掏出一包东西,往她柔然的小手裡用力一塞,仿佛不好意思般,踢著马肚子加快速度,跑到前面去了。

  秋月仔细一看。

  原来是一包被揉得不成样子的蜜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

  她抿唇一笑,像被人发现似的将蜜饯偷偷藏好,也甩甩砩钭锛铀伲飞下逶疲⒊銮宕嗟男ι肝梗憬J醪皇呛芎寐穑坎蝗缯庋墙裉煳蚁鹊酱竺牛憔鸵窠堂跻谎涛医J酢!共坏嚷逶扑祷埃槐薮蛟诼砉桑偈卑崖逶迫釉诹撕蠓健

  洛云眼中闪过惊喜,赶紧装模作样挥鞭追赶。

  当然,这个比赛,打死他也不会争取赢的。


  不多时,秋月已经到达合庆王府大门。

  洛云故意落后。

  秋月翻身下马,笑得非常得意,「想不到你剑术虽好,骑马的本事却一般。看你以后还敢嚣张吗?」

  洛云蹙眉道,「要教你这麼刁蛮的女人,比教少主还要麻烦上十倍。」

  秋月顿时对他怒目相视,气势十足地叉起腰,正要反唇相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传来。

  两人都愕然,看向来人的方向。

  过来那一队人马,最前面的赫然就是今天才见过面的「专使」子岩。

  「是洛云?鸣王在裡面吗?」

  「少主到郊外去了,你怎麼过来了?」

  子岩下马,脸上遮不住的焦急,「我有急事必须立即稟报鸣王,不然稟报大王也成。」

  洛云压低声道,「西雷王也跟少主一起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子岩把长柳公主和文兰的事情说了一遍,秋月在旁边听得瞪大眼睛,抽气道,「天啊,居然有人能把我们全部瞒过?那杜风是假的吗?」

  洛云面上波澜不惊,沉声道,「把杜风的画像拿给我看看。」

  旁边一人递上画像,洛云一手接过,顺便覬了那人一眼,掠过些许讶色,「贺狄王子的脸怎麼了?」*DA*

  贺狄眼睛肿起了一个青紫小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揍的。

  听洛云一问,单林王子顿时把恶狠狠的视线向子岩方向投去。

  这笔帐将来一定要百倍偿还。

  不,是用身体百倍偿还!

  哼,这世上曾经揍过他的人,还没有一个最后不是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求他原谅呢。

  幸亏洛云并不八卦,随口问了一句后,注意力就转了去画像处,展开一看,立即肯定地道,「并不是同一个人,我们见到的杜风是假冒的。」捲起画像,还给贺狄,「此事不能耽搁,我这就陪你一起去找少主。」

  子岩大喜,「你知道鸣王他们去了郊外哪处?」

  「他们去见摇曳夫人了去了,我虽然不知道路线,不过少主身边有萧家护卫随行,我能用萧家的方法和他们取得联繫。」

  事不宜迟,眾人立即上马。

  洛云阻拦秋月道,「你跟去也没用,还是快点回王府叫秋蓝她们提高警惕。」

  秋月欲要抗议,最后还是乖乖听了他的话,入王府找秋蓝她们去了。





第三章

  出了同泽城门,果然沿路上都有萧家高手留下的,只有萧家杀手团的人才能辨认的标记,洛寧这个大总管非常细心,中途竟还佈置了两三个接应回路的人手。

  找到了留下接应的自家兄弟后,洛云更轻易地就寻到了摇曳夫人所在的那片山林,但被留在林外驻守的侍卫提醒,绵涯曾经说过这裡的路不可以乱走,容易中毒。

  幸亏,山谷裡面看似普通的「农夫们」,可以帮他们送信进去。

  容恬正和摇曳夫人交谈,忽然接到洛云子岩等求见的消息,都不禁一愣。

  容恬道,「洛云和子岩都不是轻易著慌的人,双双赶来,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夫人不介意让他们进来吧?」

  摇曳夫人哪裡会在意?

  这班人保护的是她那个傻乎乎的儿子,这麼匆忙求见,心裡也知道有些不妙,立即唤来一个手下,出去為洛云等带路。

  不一会儿,除了一些不重要的侍卫被留在山林入口外,子岩、贺狄、洛云都被领了进来。原本守在门外的洛寧、容虎、绵涯,也被容恬叫了进屋。

  子岩第一个开口,「大王,属下这次紧急赶来,是因為从长柳公主那裡得知,鸣王曾和一个危险的陌生男子接触过,可能后果严重。」

  把在同安院中和长柳沟通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又加了一句,「洛云已经看过画像,篤定那日登船的男人和画像中的是两个人,也就是说是个假杜风。不知道他到底為什么目的,不惜冒险接近鸣王。」

  容虎等在一旁脸色大变。

  那男人登船当日,他们都在鸣王身边,竟然让这麼一个居心叵测的男人成功靠近了鸣王,若是刺客,那还了得?

  别的不说,眾人首先就难逃失职的责罚。

  这种紧要关头,容恬反而最為冷静,沉吟道,「这男人花了那麼大的力气,在文兰一事上撒谎争取凤鸣的同情,可见在他的计划中,文兰一定是关键。」说罢,深邃的目光投向摇曳夫人。

  摇曳夫人当然明白他眼裡的意思,秀眉轻蹙,摇头道,「文兰虽然罕见,却并无毒性。不但无毒,其花香还有舒畅心神,缓解头疼的功效。凤鸣就算因為此人的怂恿而接触了文兰,也不可能会受到任何伤害。」

  洛寧心裡暗暗高兴,却装出一副皱眉焦急的模样,用怀有侥倖的语气插了一句,「也许那个人的目的,并不是伤害少主?」

  「不。」容恬沉声道,「凤鸣的名头太大了,无论是本王还是萧家的敌人,要选择打击的对象,第一个就会选择凤鸣。这人的目标一定是凤鸣,只是我们还没能揭破他的诡计罢了。」

  当日「杜风」上船的事情,容虎也曾向容恬做过详细稟报,即使精明如容恬,当时都听不出任何蹊蹺,要不是今日子岩戳破「杜风」是冒充的,恐怕没有人会想到这上面来。

  容恬指示容虎道,「你把当天的事情,再仔仔细细说一遍,一个细节都不可遗漏。」

  容虎应是。

  他记性甚好,杜风登船与凤鸣会面的情景又令人异常难忘,当即一五一十详细重述,洛云站在一旁,心忖若有容虎记不得的便立即提醒,暗暗把他所说的和自己记得的一一对照,竟毫无遗落,不禁暗自佩服。

  容虎从簫声忽起开始,一直说到杜风与凤鸣的长谈,摇曳夫人听到安神石三字,猛然脸色一变。

  容恬立即注意到了,「夫人為什么脸色大变?是不是察觉哪裡不妥?」

  摇曳夫人脸色深沉,眉心紧攥起来,「本来我觉得文兰并不会伤到任何人,但听见容虎提起安神石,让我忽然想起一见可怕的事来。」

  眾人一凛。

  「什么可怕的事?请夫人说明白点。」容恬问。

  「安神石是天下至宝,可以使人心神安定,有助入眠,但同时,也是一种剧毒的唯一解药。」

  洛云脸色骤白,「剧毒?」

  其实在场人中,除了摇曳夫人外,属他和凤鸣血缘最為亲密。虽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少主没有如对老主人般的忠诚顺服,却另有一种血浓於水的保护感,何况凤鸣那人总是一派天眞,让人忍不住把他看成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其他人都正為凤鸣著急,但贺狄见他这个看起来应该最冷漠的侍卫反而失声惊呼,暗中留意了他几眼。

  摇曳夫人目光凝重,「文兰确实无毒,但香气一旦和沉玉相融,就会变成剧毒,唯一可以解毒的,就是那个假杜风从凤鸣手上骗走的安神石。不过……」

  「不过什么?」

  摇曳夫人仿佛遇上难题,百思不解道,「不过文兰难得,沉玉更是稀罕,凤鸣就算找到文兰,没有服用沉玉,也不会中毒,他做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抬头目视容虎,「那人上船后,是否曾经拿过什么东西让凤鸣食用?」

  容虎篤定地道,「绝对没有。鸣王的饮食我们一向小心,对於这种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就算他眞送食物过来,我们又怎麼可能让凤鸣入口?」

  容恬猛然想起一事,目光倏地变為犀利,「那杜风虽没有送给凤鸣食物,却曾送给他一支玉簫!」探手入怀,抽出一物,「夫人请看。」*DA*

  凤鸣对这玉簫爱不释手,整天念叨杜风,容恬气量再大,也忍不住要吃醋,几天前索性从凤鸣那裡把玉簫给没收了。

  摇曳夫人接过玉簫,看了一眼,用手摸摸,放在鼻尖一嗅,脸色已经煞白。

  容恬追问,「夫人看出了什么?」

  摇曳不作声,像不敢确定般,接著脸色苍白地把玉簫随手往木桌角上轻轻一敲。

  玉簫和木头相碰,发出沉浊的声音,玉簫虽没有敲断,却在木桌边缘留下不少玉色的粉末。

  看见这个,摇曳夫人咬牙道,「这是沉玉。那孩子用过此簫没有?」

  「用过了,而且还很喜欢,天天吹练。」

  摇曳夫人叹了一声,「沉玉玉质鬆软,看来他已经不知不觉吞了不少沉玉粉末入口了。幸好,我们发现得早,若我眞的应他所求,把文兰给他,后果不堪设想。」接著凤眼一挑,又露出绝不好惹的表情,吩咐一干侍卫道,「你们去门外把他给我叫过来,这个小蠢材,竟中了人家的毒计都不知道,把老娘吓成这样,不狠狠教训一下不行。」

  容虎和绵涯猛然想起了一个可能性,对视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齐声衝口而出问道,「夫人这个别院裡面是否种了文兰?」

  「别院裡面确实种了文兰,怎麼?」摇曳夫人随口一答后,驀地倒吸一口凉气,瞪著两人,「他……他不会是……」

  话未说完,眾人已经行动。

  容恬第一个以猛虎下山般的气势衝出了房门。


  别院颇大,凤鸣又不知溜去了哪裡。

  万一他眞的偷花成功,那就眞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了。

  容恬一马当先,容虎子岩等纷纷跟上,人人神情紧张,只有贺狄吊儿郎当缀在子岩身边,扯扯他的袖子。

  子岩正急得如遭火燎,回头怒喝,「干什么?」

  「记得是我救了你家鸣王的小命。」

  子岩睬都不睬,转头快步跟上容虎。

  「从这个中庭开始,容虎洛寧负责东面,绵涯负责南面,洛云负责西面,子岩和贺狄王子负责北面,另外请夫人急令手下,任何人看见凤鸣,立即带他过来。」容恬以最快的语速和最清晰的语气吩咐了每个人,才偏过头沉声道,「至於夫人,请即刻领我到文兰的所在地,还要命人将通往那地方的道路层层封锁,绝不可让凤鸣有机会靠近。」

  摇曳点头,「正该如此。」

  顿时传令的传令,散开的散开。

  眾人分不同方向寻找不知藏身别院何处的凤鸣。

  一时间,别院上空迴盪著不同的喊声。

  「凤鸣!」

  「鸣王!」

  「少主!」

  容恬在摇曳夫人快步带领下急奔种植文兰的秘圃,心裡著急万分,边走边大喊「凤鸣」,万一那小笨蛋正朝著文兰的方向走去,说不定听见他的叫喊声会回头来寻。

  「凤鸣!你在哪裡?立即给我出来!」

  正走到一半,前方忽然闪出一个人影。容恬大喜过望,「凤鸣!凤鸣!」

  飞身迎上。

  凤鸣正跑得气喘吁吁,和容恬正面撞上,鼻子重重撞在强壮的胸膛,捂著鼻子还未来得及喊疼,已被容恬激动地抱个死紧。

  「天啊,你这个小笨蛋,你这个小傻瓜,我眞应该好好打你一顿……」容恬如重新得到绝世之宝,小心翼翼地把他藏在自己怀裡,难以自抑地连駡了他几句,才觉得差点被吓出喉咙的心臟回到了原处,无奈地摇头叹气,「你下次要是再敢瞒著我乱跑,我一定找链子把你锁起来。」紧抱凤鸣的双手,这才略微鬆了点,让他可以探出头来呼吸。

  凤鸣在他怀裡仰起脸,「你和我娘聊完了?她和你说了什么有趣的事呢?悄悄告诉我好不好?哦,对啦!」

  露出一个比太阳还灿烂好看的笑脸,兴高采烈道,「告诉你天大的好消息,我总算偷到文兰了!这裡到处都是奇怪的花,幸亏我还记得杜风说过它是黑色的。你看。」

  从怀裡艰难地掏出出一株黑花绿叶的兰花,向容恬晃了晃,「哎呀不好,被你这麼一挤,差点都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你脸色干嘛这麼难看?」奇怪地看著容恬。

  容恬看著凤鸣手上那花,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文兰!

  凤鸣已经中毒了!

  昔日得悉若言在凤鸣身上下毒的那种森冷,猛地浸上血管。

  那种可怕的,被迫看著凤鸣在自己怀裡痛苦哀鸣的无助,像成群的毒蛇围著他噬咬一样痛彻心扉。

  不,不可以!*DA*

  「容恬,你怎麼了?」凤鸣关切地抚上他的脸,还没得到容恬片言隻字的回答,后脑勺却被狠狠地拍了一记。

  凤鸣大叫一声,痛得脸颊扭曲,单手捂著头,拧过脖子去看,却发现摇曳夫人正怒眉睁眼地叉腰站在自己身后,顿时吓得脖子一缩,「娘?妳怎麼也来了?」手忙脚乱想把手上的兰花藏回怀裡。

  「死小子!连我的东西都敢偷?」摇曳夫人把他手上的兰花猛然抢回来,往地上一扔。

  凤鸣万般不捨,哀叫道,「娘啊,我眞的答应了别人的,妳反正有这麼多,就给我一株吧。文兰对於妳又不算什么……哎哟!」

  耳朵已经被毫不留情的揪住了。

  摇曳夫人一手揪著他的耳朵,双肩仍气得发抖,「笨东西,我怎麼会生出你这麼个笨蛋?什么文兰?如果这是文兰,你早就爬不起来了!当我摇曳的儿子,连墨兰和文兰都分不清楚,见到黑色的花就当宝贝。你没有鼻子吗?文兰有独特的香气,你自己闻一闻,这兰花在你怀裡那么久,留了一点香气吗?」一边痛骂,欢喜的眼泪一边成串滴下。

  凤鸣还在嗷嗷叫疼。

  容恬一个箭步跨到摇曳夫人面前,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摇晃,「夫人说凤鸣摘的不是文兰?那麼……那麼他就没有中毒了?」

  凤鸣疼得眼角含泪,不断叫唤,「容恬你先别管文兰,你先叫娘放过我的耳朵啊!」

  容恬看见摇曳夫人点头,胸膛骤然被欢喜涨得满满的,仿佛理智都被挤出了体外,怔怔站了数息,才目光湿润地仰首向天,闭目乞求道,「老天,请你日后也这样保佑凤鸣,他吃的苦头太多了,再也不应该受到任何折磨。如果眞要给谁降下磨难的话,就通通降在我容恬身上好了。」

  「容恬啊!你不要嘀嘀咕咕啦!我的耳朵啊!」凤鸣的求救声一浪大过一浪。

  他武功不错,可摇曳夫人的武功又岂是开玩笑的?何况耳朵在人手中,等於软肋被人拿住,逃也逃不掉,让他只能像被老鼠夹夹住尾巴的小老鼠一样乱跳,就是对揪住耳朵的芊芊玉指无可奈何。

  容恬大步走回来,把他的耳朵从摇曳夫人手裡解救出来。

  凤鸣早被老娘拧得眼泪直冒,嫩滑的脸颊上都掛了泪花,立即委屈地躲到容恬怀裡投诉,「你居然袖手旁观!」

  容恬满怀心绪,凝视他半晌,只能收紧双臂,紧紧把他抱牢,无比内疚地道,「是我不好,让你吃苦了。」

  「下次一定要早点过来救我!」

  「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我保证。」

  「咦?眞的?」凤鸣偷偷打量一眼目光犹带威胁的摇曳夫人,打个哆嗦,「你这个保证可千万要有效啊,希望我娘肯听你的。」

  「鸣王!」远处传来焦急的喊声。

  「是容虎?」

  原来容虎在摇曳夫人属下的帮助下,已经迅速搜完自己的区域,因此赶来协助容恬。

  不但容虎,其他人也纷纷来了。

  顿时,喘息和舒气声此起彼伏。

  「眞的是鸣王!」

  「鸣王,你还好吧?」

  「属下该死!竟让鸣王身陷毒计!请鸣王责罚!」

  「什么?谁身陷毒计了?」

  「少主,你没有中毒吧?」

  「鸣王,那个杜风,原来不是杜风,是来下毒的。」

  「杜风?下毒?你们这样七嘴八舌,我根本听不到,到底是什麼跟什么啊?」

  容恬的情绪已经平復下来,露出以往从容不迫的瀟洒微笑,「我们先回屋裡去,慢慢把事情经过告诉你吧。」

  一边帮凤鸣揉著还在发红的耳朵,一边搂著他的肩膀,领著眾人向来处走去。



  「啊?杜风居然是假的?」屋内,凤鸣听完容恬侃侃将事情经过说来,瞠目结舌,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可是,那个不要帝王的风度,眞的无懈可击……」

  话音未落,摇曳夫人已经不客气的用手中的玉簫狠敲了他一下,听见凤鸣的怪叫,竖眉道,「什么无懈可击的风度?事到如今还不快点给我清醒过来。人家送你的玉簫根本就是罕见的沉玉所製,骗得你把沉玉粉屑误食入腹,而文兰就是要你命的第二件东西。天下居然有你这样的笨蛋,不但中了人家的毒计,还把解药双手奉上。安神石是何等珍宝,你这麼轻易就送了给别人?这次算你命大,毒计被我们及时识穿,不过也是你娘我英明,一听你索要文兰,就知道绝非好事,坚持不给。否则,你早就被那奸恶歹毒的人给害惨了!」*DA*

  凤鸣被骂得狗血淋头,眼睛直眨,双手抱头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娘你不要动不动就打头。」

  洛云将长柳公主提供的画像拿出来展给凤鸣看,「这才是眞正的杜风。此人名气虽大,却行踪不定,我们都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他的画像,因此才会上了那奸贼的恶当。少主以后千万不可再轻易信任陌生人。」

  凤鸣满腹委屈,却不敢作声,心下嘀咕,眞是古今有差,要是换了在现代,像杜风这样的名人,随便在网络上查询一下就可以搜索到照片,哪裡会被骗得如此冤枉呢?都是科技不发达的错。

  容恬对凤鸣的身体最為在意,刚才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详细询问,现在趁机向摇曳夫人请教,「夫人不是说凤鸣因為经常吹奏那玉簫,腹中已经有了少许沉玉吗?我们要怎样才能把他体内的沉玉去掉呢?」

  摇曳夫人道,「什么都做不了,也不需做什么。只要不接触文兰,沉玉对人并无害处,误食后只要三四个月身体就会自己清理乾净。暂别理会这种小事,现在我只想知道把那玉簫送给这糊涂虫的男人到底是谁?」玻鸱锬浚酆抟獾睾叩溃妇垢叶晕乙∫返亩酉露荆侨硕ㄊ遣幌牖盍恕4顺鸩槐ǎ一褂惺裁疵婺康焙嵶莸呐耍俊

  凤鸣暗中翻个白眼。

  报仇和有没有面目当老爹的女人,好像没什么关係吧?

  容恬也目酝怒光,沉声道,「夫人放心,本王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歹毒小人。」

  容虎也同样恨得牙痒痒,「这恶毒的傢伙,化成灰烬我都认得出来。」

  洛云看见凤鸣无恙,暗暗宽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站在一旁听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语,目光柔和地看著这和自己有一半血缘之亲的兄弟。

  洛寧却深恨这蠢材连採个兰花都认错,不然中毒之后一命呜呼,岂不大功告成?而且己方一点关係都沾不上,老主人最多也只能找那个假「杜风」出气。不过这种念头只能藏在心底,丝毫不能洩露,听见容虎的话,反而摆出一副要為萧家找回公道的样子,立即接口道,「若记得清楚那人样子,当然再好不过。萧家杀手团裡就有精通描相的高手,只要根据你嘴裡说的,保证画出来和本人一般无异。哼,到时候,这画像中的人就是我们萧家全天下通缉袭杀的头号要犯!」

  「说了半天,」凤鸣插嘴,懵懂地环视了眾人一圈,「我还是搞不清这到底是哪方的人想害我?他们要杀死我吗?到底是我得罪了他们,还是他们要对付容恬或者萧家?你们有什么推测没有?」

  眾人安静下来努力思索。

  容恬心中最篤定的人选当然是若言。他千里迢迢急赶到凤鸣身边,正是因為得悉若言在天隐按兵不动,似乎有所等待,让容恬深感凤鸣有可能被算计。

  这次戳破假杜风的毒计,显示若言对凤鸣的图谋再次落空,这样,就算明天必须追踪西雷文书使团不得不暂离凤鸣,容恬也稍微放心一点。

  不过若言这个会对凤鸣造成莫大伤害,令凤鸣非常恐惧的名字,如非必要,容恬并不想提起。

  如果让凤鸣知道这次差点中毒又是若言的手段,说不定会对若言更為惧怕。

  让凤鸣活在若言的阴影中,这并非容恬所愿。

  容恬谨慎地保持了沉默。

  其他人却开始说出自己的看法。

  「西雷敌人眾多,这次的事极有可能是衝著大王来的。」

  「会不会是西雷那个篡位谋逆的瞳儿派人干的?」

  「不一定。这些年,我们萧家结下的仇家也不少。」

  「鸣王的名声一天比一天大,何况均恩令得罪了许多权贵,遭来祸患,也是意料中事。」

  洛云语调冰冷地提出了眾人都想到了,但是都不敢说出口的猜测,「摇曳夫人毒害过不少人,所以也不能排除有哪个被她害过的人向少主下手,作為报復。」

  顿时全屋一静。

  摇曳夫人容色一寒,目光直刺过来。

  洛云倒不怕她,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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