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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怒为红颜:吴三桂-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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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睁圆了眼睛,盯着红娘子,说道:
“你还有个妹妹?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红娘子婉尔一笑,一伸手把身后的素素推到了李岩的面前,道:
“怎么样?我妹妹虽不能说是国色天香,可也称得上天生丽质吧,相公,我妹妹嫁给你李大将军不会委屈了你吧。”
而此时的素素已是满脸绯红,羞得无地自容,她用手捂脸,跺了跺脚,急急地道:
“夫人,你怎么……李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我……”
红娘子忙把素素搂在怀里,她拍了拍素素的肩,含笑说道:
“傻丫头,你害得什么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吗?李相公这么好的人品,你哪里去找啊?”
“我……”
李岩何曾遇到过此等阵势,他也涨红了脸,本来口齿伶俐,能言善辩的他,此时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他说道:
“夫人,这、这是怎么说的,这大敌当前,怎好谈论儿女之事,我是统军的将领,岂能……”
红娘子拦住他,说道:
“这事我明天亲自与高夫人讲去,闯王也定不会拦你,再说,我们行伍之人,也不必婆婆妈妈,罗里罗嗦,我看这婚事明天就举行。”
“这,这也太仓促点了吧?”
“我们也不必大铺张,明日摆几桌酒,请弟兄们来庆祝一下就行了。”红娘子顿了顿,又道:“只怕这样委屈了素素姑娘,好在她是我妹妹,将就点也无所谓。”
这以泼辣闻名的红娘子,办起事来也真是麻利爽快。
红娘子将这件事告诉李自成夫妇后,这两人也很高兴,高夫人还送了新娘子一串珠宝。
当晚,李岩的帐中摆了酒席,各营的将领都来向李岩祝贺,李自成还特意赶来敬了李岩几杯酒,帐中划拳猜令声不绝于耳。
后帐中,红娘子正忙着为素素化妆。
红娘子扯着一根细线,给素素绞着脸上柔柔的茸毛,这是做新娘子前必有的工序,名叫“净脸”。
素素不敢看镜中自己那羞红的脸,她也不敢去看红娘子,她轻轻合着自己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幸福地抖个不停。
红娘子摸着素素那娇嫩的脸蛋,那细腻润滑的感觉使她感慨不已,她轻轻地叹道:
“妹子怎么生得这般地水灵,我想那天下第一的陈圆圆只怕也比不上你。”
素素听红娘子这般夸她,羞得更是抬不起头来,说道:
“我怎能比得上圆圆那倾国倾城之貌,夫人,您取笑我。”
“你怎么还叫我夫人,今后我们就更是姐妹了,来,叫我一声姐姐。”
“……”
此时的素素怎能叫出“姐姐”那两字。红娘子打开胭脂盒,给素素扑了一层薄粉。
忙碌了半天,素素的新娘妆终于化好了。
红娘子将一面梳妆镜,摆在了素素面前,镜中立现出一副芙蓉般的娇颜,她望着自己如云的黑发已盘了起来,想自己的少女时代已不再有了,心中忽涌起了莫名的惆怅。红娘子扳过她的肩膀,问道:
“怎么样?新娘子,你还满意吗?”
素素的眼泪此时已落了下来,她将头埋在红娘子的怀里,嘤嘤地抽泣起来。
红娘子理解素素此时的心情,她忽而也忆起了自己与李岩洞房花烛夜的情景,眼睛也不禁潮湿了,她轻轻地拍了拍素素的背,含着笑说:
“傻丫头,这结婚的大好日子怎能哭呢?来来来,快把眼泪擦了,小心别把妆弄坏了。”
红娘子扶起了她,见她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忙用衣角给她轻轻地拭了去,红娘子从头上拔下了枚金簪,给素素别在了头上,她端详了片刻,说道:
“姐姐没有礼物送你,这枚簪子就作你的嫁妆吧。”
素素抓住了红娘子的手,有点喃喃地道:
“姐姐待我真好。”
“谁叫你是我妹妹呢?”红娘子见天色不早了。便道:“只怕新郎官要来了,我把盖头给你盖上吧。”素素仍不放手:“姐姐,你别离开我。”
“别怕,女人吗,都得这样的,我就先陪你一会儿。”说着,红娘子便把大红盖头盖在了素素头上。
红娘子拿起桌上了镜子,照了照,见镜中的人儿也依然是花容月貌,只这眉间比素素多了股英气,但红娘子还是发现了眼角下那细细的鱼尾纹,毕竟岁月不饶人啊,红娘子心中生出了淡淡的失落。
这时,帐帘一挑,李岩晃了进来。李岩本酒量有限,他哪里架得住众兄弟们的生拉硬劝,没多时,便头重脚轻了,还是李自成最后劝住了众人,命人扶着李岩到了后帐。
红娘子见李岩歪歪斜斜地进来,忙捅了素素一下,叫道:
“妹子,新郎官来了。”
说罢,她站起身来,冲李岩一笑,向帐外走去。
李岩忙拦她,口中叫道:
“夫人,你去哪里?”
然而,他醉意未消,脚下踉跄差点跌倒。
红娘子轻盈地一躲,便来到了门口,笑道:
“你们洞房花烛之夜,我留在这里算是什么?”
待要出门,她又回头叫道:
“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说罢,她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此时的屋中,只剩下了李岩和素素二人,二人默默无语,屋中静静地,仿佛能听到二人的心跳。
终于,李岩伸出手,将素素头上的盖中揭了开去,露出一张娇艳如花的面容,李岩不禁看呆了,想自己竟没发现素素是如此的美人,真是眼拙的很。
素素那双脉脉含情的大眼睛望上去,与李岩的目光对了对,便又把视线移向了地面。
李岩把素素的手抓了过来,握在了手中,他只觉得这只小手柔软温热,绵若无骨,他轻轻揉着这只手,说道:“素素”。
素素只从嗓子眼里应了一声,却仍不肯抬起头来,李岩见她娇羞可人的样子,已是心痒难耐,他伸手将素素揽在了怀里。
素素轻轻推着他,说道:“公子,先喝了酒吧。”
原来,这新婚之夜,夫妻要喝交杯酒的。
李岩拥着素素来到桌旁,素素执壶给倒了两杯,拿在手里,递与李岩一杯,二人交臂饮了。素素哪里饮过酒,她只觉此物入口辛辣,呛了一下,咳嗽起来,李岩在其背上轻轻拍着。
素素直起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多谢公子。”
李岩又把她拥在怀里,无限怜爱地道:
“我现在是你的相公。”
素素将头深埋在李岩的怀里,想今生有了李岩这样的人作依靠,自己也该心满意足了。
李岩被素素的秀发触得颈上痒痒的,不禁在她的发上吻了一下,素素被微熏的男人气息陶醉了!浑身无力,她此时真想化成水,溶进李岩的体内。
李岩的手从素素的衣下探进去,不安分地游走着,在寻到了那奶子后,他便用力地揉搓着,素素被这阵抓捏弄得浑身酥软,灵魂也像要飞上天去了。
素素本是处女之身,她不知道怎么做,只紧紧地搂住了李岩不放,李岩知她还是黄花姑娘,不敢贸然行动,只循循地教导她。然而,尽管李岩十分的温柔,但当他进入素素身体之时,素素还是禁不住痛苦地呻吟起来。
李岩只好更加地温柔对她,他给了素素更多的吻,素素咬着牙感受着既痛楚又快意无比的感觉,不久,她就发出了愉悦的呻吟声……
李岩之死
这一天,李自成忽闻吴三桂率大队人马向自己驻扎的平阳进发,忙召集诸将商议此事。
李岩说道:
“陛下,依臣之见,咱们应避免同吴三桂交战,想四川乃是天府之国,我们不如沿着河南、荆、襄进入成都,以成都为根本,再伺机发展,当我们元气恢复时,我们再同吴三桂决一死战,那也为时不晚。”
刘宗敏却在一旁说道:
“李兄弟是读书之人,怎么会这么糊涂,我等同张献忠向来不和,张献忠那无耻之辈,我们怎能同他为伍,你难道说让我们去受他的鸟气不成?”
李岩还没来得及向刘宗敏解释缘由,牛金星却已插言道:
“李兄此言差矣,吴三桂虽胜了几仗,但那纯粹是侥幸,况且我们现在拥兵数十万,而吴三桂却是远道而来,定是疲惫不堪,我军以逸待劳定能大获全胜,陛下想要雪兵败之耻,就在此一战了,李兄在仇敌到来之时,怎能想逃避呢?莫非李兄被吴三桂吓破了胆不成?”
李岩听罢,剑眉一挑,怒道:
“谁怕吴三桂那小子了?我只是为闯王考虑,关宁军确实是我等的宿敌,我军曾屡败于其手下,将士必会产生畏惧情绪,只怕对战事不利。”
宋献策也不同意李岩的见解,他说道:
“李兄之言也不尽然,想吴三桂虽骁勇异常,但他却多仗着有满洲兵马所助,是其不义。我们要是申明大义,以吴三桂卖国之罪,来鼓励将士,他们以吴三桂为耻,必定会各自奋勇,奋力杀敌,定能以一当百,吴三桂定会败走平阳。”
李自成点点头道:
“牛丞相和宋军师说得都不错,想我大业方成,却被吴三桂那小子勾结满人把北京夺了去,害得我损兵折将,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今天我与吴三桂遇上了,我怎能轻饶了他,看我今日如何收拾他。”
“打仗不能意气用事,兵法上讲……”李岩还没说完,李自成便摆摆手,止住了他:
“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明日我们就兵进二十里,静候吴贼。”
说罢,李自成便拂衣退了出去,李岩无奈,只得也回到了营中。
将近平阳了,吴三桂闻得李自成已严阵以待,静候自己,他也不敢疏忽,忙下令让士兵们放慢了速度,缓缓而行,以养些精神,免被闯军所乘。
这日,关宁军终于与闯军又对上阵了,吴三桂见闯军人马众多,不敢大意,忙将令旗一挥,关宁军立即变成数路纵队,原来这吴三桂的部众们训练有素,他们作战时,便以二百人为一小队,由一员猛将统领,各队分头作战,而吴三桂自率五百精锐铁骑,巡回接应。一般的部队均抵不住关宁军的多路冲杀,不多时,便会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李自成等得早已不耐烦了,见吴军冲来,忙抢先催马迎了上去,闯军见天子如此奋勇,便也抢杀上来。
二军混战在了一起。
闯军虽人多势众,但终究心理上惧了关宁军,所以在关宁军的冲击下,便有些抵挡不住了。
正在这时,阿济格又率长辫的清兵从侧翼掩杀上来,闯军军心涣散,都无意恋战,纷纷掉头逃去,李自成砍杀了几名向后逃的兵卒,但终改变不了溃败的局面,李自成见大势已去,仰天叹道:莫非这是天要灭我不成?不想,一支流箭飞来,正中李自成的左目之上,李自成大叫一声,摔下马来,李岩、李过、李双喜等拼死护驾,扶李自成上马,败回了平阳。
李岩忙请来军医,给李自成治伤,军医给李自成把箭拔了出来,又敷些伤药,然后收起了药箱,李自成服过药后,便沉沉地睡了去。
李岩忙拉住军医,问道:
“大夫,陛下的伤势怎样?”
军医摇摇头,叹道:
“伤虽不致危及性命,但这只眼睛只怕保不住了。”
众将听罢,都难过地低下了头。
李岩夜间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素素关心地问:“公子为什么愁眉不展呢?有什么心事能告诉我吗?”
李岩叹道:
“闯王不听我言,才致失败,河南形势严峻,看来我应该领支兵马在中部游荡,或可挽此形势。”
素素将头贴在李岩的胸上,说道:
“我一个女流之辈,不能给公子出谋划策,我只是日日为公子担心,希望公子能一切小心从事。”
李岩抚着她的秀发,笑了笑:
“不要为我担心,我自会保护自己,放心吧。”说罢,二人相拥而睡。
第二日,李岩来看望闯王。
李自成刚从昏迷中醒来,由高夫人扶着吃药,一旁坐着丞相牛金星。
李岩询问了下病情,便请闯王给他两万精卒,由他率领进驻河南中部,李自成此时伤后焦躁,加上被吴三桂打败后心中窝火,他便将一肚子的火全发作了出来。
李自成一把将高夫人手中的药碗甩在了地上,怒道:
“什么?这个时候你要离开我,你见我受伤,就以为我没用了吗?你要不愿保我就走吧,永远别见我。”
李自成一激动,触动了伤口,“哎呀”一声又倒在了床上。
李岩见他如此诬陷自己,心中十分生气,正要顶撞于他,但见李自成那痛苦的表情,他不便发作,只愤愤地甩了甩衣袖,大踏步走出帐外。
高夫人怕李岩真生气,忙追了出来,拉住了李岩的衣袖,道:
“李岩兄弟,你慢走,你千万别生李哥的气,李哥受伤后有些不痛快,你万不可与他计较,我知道你是他的好兄弟,是吗?”
李岩看了看高夫人那急切的目光,叹了一声,道:
“我怎么会生李哥的气呢,只是近来李哥实在有些刚愎自用,我,我其实都是为李哥着想。”
“我知道”。高夫人轻轻握了握李岩的手,说道:“我回头再好好劝劝你们李哥,你也别生气了。”
说罢,高夫人送李岩走出了大营。
然而,就在这段时间里,丞相牛金星终于实现了自己的阴谋。
原来,牛金星见李岩气哼哼地走出去,他心中立即打起了小算盘,何不借此机会,除掉李岩呢?
这牛金星小肚鸡肠,他向与李岩不合,因为李岩揭了他的几件丑事,所以他怀恨在心,时时想置李岩于死地,这次的平阳之战,又是他怂恿李自成作出决定的,今日大败,按理说他是有责任的,本来李自成要是听了李岩的劝告也就没事了,牛金星在这件事上心理上有些不平衡,于是他凑近李自成的耳旁,说道:
“陛下,臣私下听说,这李岩埋怨您不听他的劝告,才致今日大败,此时,军中沸沸扬扬,多数兵丁都支持李岩,这次,李岩要领兵离你而去,他肯定是有不轨之图,定要反了你,陛下您要早拿主意,否则,夜长梦多,只怕……”
李自成刚才说李岩要反,是气话,今日见牛金星此番话倒也像真的,不由得怒道:“好个李岩,看我不杀了你。”
牛金星忙施了一礼,道:
“陛下,这事交给我去办吧。”
李自成此时迷迷糊糊,很有些乏了,他没在意牛金星说些什么,便摆了摆手,睡了过去。
牛金星大喜,匆匆奔了出去,却正逢见高夫人进来,他行了一礼,便走出大营,高夫人牵挂丈夫的伤势,没在意牛金星脸上的面容,她见丈夫睡了,忙给他盖上被,也悄悄退了出来。
牛金星回得营来,招来四名心腹,耳语一番,这四人点头称是,领命而去。
李岩此时正坐在素素房中生闷气,忽见四名军兵进来,说闯王有急事相召,也没来得及多想便随这四人走了出来。
四人在李岩身后跟着,见离李岩的大营已远,忙作了个暗号,四人悄悄举起钢刀,齐向李岩砍去,李岩没有防备,“啊”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人说道:“对不起了,李爷,我这是奉了丞相之命才这么办的。”说罢,挥刀将李岩的头颅割下,回营交给了牛金星。
丞相牛金星抱着这颗头,径直走进李自成的寝帐,他推醒了李自成。
李自成睁开眼睛,见面前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吓了一跳,惊道:
“这是怎么回事?”
牛金星一笑,说道:
“陛下,我将叛贼李岩的首级给你拿来了。”
“什么,李兄弟……,你敢杀了李兄弟?”说着,他也忘了自己有伤在身,从床上跳下来,一脚将牛金星踢翻在地,伸手从桌上拔出宝剑,就要照牛金星头上砍去。
牛金星见状,忙跪爬在地,抱住了李自成的大腿,哭道:“陛下,饶命!这是您让我去做的,难道您忘了不成?”
“什么?我让你去杀李兄弟?”
“正是,这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啊。”
李自成方悟起刚才之事,他抬腿又将牛金星踢到了帐角,叹道:“我刚才只是一时气话,你怎么便当了真?这,这便如何是好?”
说罢,扔了宝剑,抱住李岩的头颅,放声痛哭。
此时,红娘子闻得噩耗,不免呆呆发愣,而素素早已是昏厥于地,人事不知了,良久,红娘子才醒过神来,擦去了眼泪,命令全营兵丁立时集合,红娘子手持宝剑率全营兵马包围了牛金星的大营。
待红娘子得知牛金星此时在李自成的大帐后,她命手下军兵暂不进攻,自己带了几名偏将,奔进了闯王的大帐,闯王的军士待要拦阻,早被红娘子踢翻了几个。
红娘子进得闯王大帐,见蜷缩在一角的牛金星,不由得火冒三丈,眼睛也气红了,她二话没话,持剑奔牛金星而去,牛金星见红娘子杀气腾腾的样子,早已吓得魂飞天外,他大叫着:“皇上救我!皇上救我!”继而,躲在闯王身后,不肯现身。
红娘子待要绕到闯王身后,李自成忙伸臂拦住了她,李自成含着泪,说道:
“弟妹不要激动,是我错杀了李兄弟,你不要为难丞相,今日你就将我杀了吧,好替李兄弟报仇。那样我心里就好受了。”
红娘子见闯王胡子拉碴的脸上满是憔悴之色,左眼上还蒙了纱布,泪水顺着他的脸上不住地淌着,红娘子心有不忍,怎么也举不起手中的剑,她“哇”的一声,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高夫人闻得消息也赶了来,红娘子投进高夫人的怀里放声大哭,高夫人也陪着她落下泪来,而牛金星趁此,早溜了出去。
许久,红娘子止住了哭声,她幽幽说道:“今日李郎去了,留下我可怎么活,我也随李郎去算了。”说着,就要去拾地上的剑自刎。
高夫人哪里肯放,死死的抱住了红娘子,李自成忙拾起地上的宝剑,交给了一旁的侍卫。
李自成向高夫人说道:
“你明日去府中拨些银两,给李岩兄弟好好葬了吧,我要披麻戴孝给李兄弟出葬。”
红娘子也不去擦脸上的泪痕,幽幽他说道:“那倒不必了,我们夫君是薄命之人,怎受得了皇上的大礼,公子向喜清静,搞得隆重了他定不乐。”
说罢,她捧起了李岩的头颅,紧贴在自己怀里,一步一步缓缓走出了大帐。
李自成夫妻二人坐在帐中,各怀心事,默默不语。
忽然,有兵丁来报,说红娘子、素素两位夫人,陪着李岩的棺柩离了平阳,向西而去。
高夫人惊道:“她们定是回老家了。”说着,就要去追她们。
李自成伸手将她抓住,摇了摇头,说道:
“不要再追了,她们肯定不会回来。”
高夫人仁立片刻,喃喃自语道:
“她们此番伤透了心,今生只怕再也见她们不到了。”
高夫人垂了头,缓缓踱了出去,帐中只剩下李自成一人孤坐桌旁,呆呆出神。
牛金星捡得一条命后,见围营的李岩的部众都已撤了,忙窜入自己的大帐,几名心腹忙进来问安。
牛金星只是垂了头目视于地,也不说话,忽而,两颗泪滴了下来,他叹道:
“人生于乱世,贵贱又何足道,咳,一切都是孽报啊。”
继而,他又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人生一世,保住此物真是太难了,想我今日在祸网中,逃了条命,但也许不久便会被割头于市井,你们这些人也应早作打算,只要一有变,就赶快逃匿起来,保住了脑袋才是首要的。”
说着,早已是泪流满面,呜咽不止了。
血洗李继迁寨
顺治元年八月二十日,顺治帝福临自沈阳车驾西行,九月十九日抵京,自正阳门入宫,十月一日,举行了“定鼎登基”大典。福临到南郊告祭天地,宣布了清帝君临天下,“以绥中国,”“表正万邦”。
清朝顺利地完成了迁都事宜,同时京畿与山东地区已经平定,在此情况下,多尔衮认为向李自成发动进攻的时机到了。
多尔衮采用范文程的建议,决定兵分两路合击李自成。
顺治元年十月十九日,多尔衮以英亲王阿济格为靖远大将军,征讨大顺军。
二十五日,以豫亲王多铎为定国大将军,大张旗帜,征讨南明,恭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率所部协从豫亲王作战,豫亲王多铎这路军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向西攻打晋绥,以图与英亲王之军会合,夹击闯军。
为了迷惑李自成,在十月二十四日,多尔衮还特意传檄江南官吏军民,历数了南明弘光政权的三大罪状(不援救崇祯,擅立福王;各镇拥兵自重;残害人民),宣布即时发大兵下江南讨伐弘光,同时,多尔衮在山东济宁集中了兵力数万,同时从朝鲜征兵数千,从海路向南进发。
多尔衮的迷兵之计,确使李自成作出了错误的判断,他以为清军只有英亲王和吴三桂这一路由北来攻,而忽视了由河南来的多铎的军队,于是,他将大顺军不断地调往陕北。
十月中旬,李自成向河南怀庆发起攻势,连克孟县、济源等城,清朝提督金玉和战死,怀庆告急。
多铎大军到达怀庆后,大顺军撤退了。清军由孟津渡河,直趋陕州(河南陕县),于灵宝城外击败了大顺军一部,多铎遂于十二月二十二日进抵潼关二十里外立营。
潼关吃紧,李自成同刘宗敏带着增援部队匆匆赶到了潼关,并急忙着手布置防务之事。
十二月二十九日,潼关战役开始,多铎想一举而拔潼关,却被刘宗敏击退了,多铎见潼关城高池深,易守难攻,便只好将潼关团团围住,打算要困死城中的军民,逼其投降。
刘宗敏为了解救潼关被围的局势,也发动了几次大规模的冲锋,但也被多铎挫败了。
次年正月初二日,小将刘芳亮也要求去杀破重围,刘宗敏点头,刘芳亮跨马提枪,率八千精兵冲出潼关,杀向了清兵。
多铎见有人冲出来,急忙组织人拦阻,刘芳亮虽然英勇无敌,然清军人多势众,刘芳亮等人被清军团团围住,冲不出去了,刘宗敏在城头看得真切,忙命李牟率兵一万,接应刘芳亮,刘芳亮这才脱身而回。
李自成见形势危急,就亲自率马步兵出征,但这次他又遭到了多铎八旗兵的全力反击,李自成的步兵损失惨重,李自成只好收兵回城,再不出战。
多铎见大顺军连败,就于初五、初六两日晚间,向潼关连连发动攻势,但均被大顺军击退,战事处于胶着状态。
初九日,清军的红衣大炮被运来了,这种大炮威力其大,李自成对此素有忌惮,所以半夜时,他率军冲出城来,在城外挖了许多深深的壕沟,立了很多障碍,以阻止红衣大炮的通过。
十一日时,红衣大炮全被运到,炮口都遥遥指向了潼关城墙,多铎一声令下,数炮齐发,墙被炸开了几个缺口,清军呐喊一声,冲了进去。
刘宗敏见状不妙,忙率三千精骑横冲清军,但却被贝勒尼堪等击败了,刘芳亮率军攻清军的后路,但也被蒙古固山额真恩格图的殿后军阻住了。
李自成见状,只好放弃了潼关,退回了西安。
而此时,北路的吴三桂会同阿济格大军也已沿山西一路冲杀过来。
对于吴三桂来说,他和陈圆圆并没有在北京过上几天甜蜜的日子。当多尔衮发动山陕战役并敦促吴三桂出征的时候,他是那样的矛盾,他多想在北京多呆些时日,多想和他那心爱的女人厮守在一起。
不仅于此,他那灵魂中不时震撼着他的复明之念也似乎在召唤着他留在北京。
他无时不在审视着时局的发展。
他无日不在和心腹要将们商讨着对策。
于是,吴三桂也就无时不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是的,吴三桂是矛盾的。
他的一生都是矛盾的。
矛盾使他错过了不少政治机遇。
矛盾也导致了他终生的悲剧。
因此,当多尔衮又一次敦请他去为其攻城掠地时,他是痛苦的。
他想留在北京,伺机恢复大明王朝,然而那却绝无可能。
他想和清廷翻脸,然而,他又不敢,他只有区区四万多军队,而且还没有粮草等后勤基地。如果他还想让大明皇朝死灰复燃,那他就还得为其保存这一支力量,自然,他也就还得听从多尔衮的命令。他为清廷攻城掠地的征战生涯也就还得继续下去。
吴三桂是聪明的。
他也是清醒的。
他十分清楚,清朝倚重他那能征惯战的关宁铁骑去对付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是自然的,因为他绝不会和李自成妥协,因为他和李自成有着血海深仇。
于是,吴三桂只拔营而起,挥师西下,开拔前,顺治、多尔衮接见了他,而且还赏银一万两,赐御马三匹,对其款待有加。
吴三桂大军自山西绕渡黄河,进逼绥德。
李自成部下大将李锦迎战,力不能支,放弃绥德,向南撤退。
李自成立即派大将李过与高一功率大军增援,与吴三桂周旋。
此时,阿济格也已率军渡过黄河,与吴三桂一起作战。
十一月十四日,吴三桂的关宁军攻占了米脂县城。
这晚,吴三桂围着火炉饮茶,忽有人报,说边大绶求见,边大绶曾是米脂县县令,他见吴三桂赶跑了大顺军,忙跑来求见吴三桂,好博个一官半职的。
边大缓见了吴三桂,忙上前行礼,吴三桂给他让了个座。
边大绶陪着笑,说道:
“王爷神勇善战,此番入陕,定能击败闯贼,以快民心。”
“我是为解民于水火才出兵来此,今后的治安,还有待你等去维持。”
边大绶听此,喜出望外,谢道:
“多谢王爷,我一定尽心职守,除尽闯贼余孽。”
边大绶转了转眼珠,心心翼翼地道:
“我还有件事想禀明王爷。”
“说吧。”
“是这样,闯贼的故里就在此境内,如果王爷能到了李继迁寨,寻得闯贼的祖坟,挖了他的祖坟,断了他的龙脉,那么闯贼灭亡就指日可待了。”
这古代之人很是迷信,认为有王气的人,只要将他的祖坟掘了,那么他就做不成皇帝了。
吴三桂听罢,沉默半晌,道:
“只怕年代已久,不好寻了。”
“不妨,卑下认识其村的李成,李自成的祖父李海去世时,他曾跟随送过葬。”
吴三桂早就想掘了李自成的祖坟,烧了这些亡灵们的骨骸,因为在那时,掘祖坟被人认为奇耻大辱,于是他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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