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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作者:风纤素)-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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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和亲只不过是送出去一个公主而已,而不用出一兵一卒,那可是维护国与国之间关系稳定最好的方法。”

冬蕊不同意摇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赵二公子为了我们小姐,不也抗过一次旨吗?这一次也可以啊。”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冬梅的目光又担忧起来,“那个时候,赵二公子为了我们小姐抗旨,甚至可以为了我们小姐而私奔,可那是因为赵世子还在。哪怕没有赵二公子,赵家还不至于倒下。可是如今,赵世子去了,这赵家的重担就落在了赵二公子的肩上。还有,别忘了,赵二公子可是亲口答应了赵世子,赵世子这才撒手归去的。冬蕊,你觉得赵二公子还会是以前那个,为了是不顾一切的赵二公子吗?”

傅清玉怔了一下,不由看定冬梅。是啊,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也没有想明白呢?如今的赵二公子得到了皇上的重用,立下了汗马功劳,建功立业就在今时。

而且,他亲口答应了赵世子要担起赵家的重任的,怎可为了自己,而弃在生的父母,还有自己最敬爱的大哥的遗言于不顾?不要说自己因了不得已的原因必须承认杀了赵三公子,而且“表面”上成了钱国舅的人。就算没有这些事情,赵二公子也不会再这般冲动,为了自己,再抗旨一次的。

冬蕊默然,抬头看看脸色有些灰暗的傅清玉,忍不住瞪了冬梅一眼:“冬梅,你不要分析得这么详细好不好?你没看到小姐的脸色已经……”

冬梅看看傅清玉的脸色才自知失言,忙道:“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

傅清玉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已经看到那位西凉公主已经挽起了赵二公子的手,赵二公子似乎有些讶异,但并没有明显的拒绝。两个人并肩朝着宫门走去。

她带了些怅惘地收回目光:“冬梅,你没有说错,是我没想明白。我本以为,只要两个人彼此把对方放在心里面,一切都不是问题。如今看来,这个定论未免下得太早了一些。我想,如果换作我是子宣的话,遭遇到皇上的赐婚,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小姐……”两个大丫环齐声叫道。

“你们两个不要说了。”傅清玉摆摆手,“我们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冬梅与冬蕊对望了一眼,不敢再说什么,三个人各怀心事默默地走回了司药房。

刚进到司药房的正厅里,就看到里面的首位上端端正正坐着身子越来越发福的崔尚宫,在她的身边,还跟着几个仆妇,当然这其中也有她刚入宫那一天就给她下马威的,那两个不知好歹的仆妇。她记得这两个仆妇,一个叫做花妈妈,一个叫做辜妈妈。

而且,在这两个仆妇的手里面,各提着一个食盒,微微冒着热气,想必是一些刚刚出炉的糕点之类的东西。

傅清玉微微愕了一下,自从她那个外甥女,也就是司珍房的李司珍失踪之后,这位崔尚宫就病了,卧床不起。做为一个在宫里面呆了那么多年的老人,崔尚宫当然明白钱贵妃口中所说的,她的外甥女“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她一个堂堂的尚宫,居然连自家外甥女也保护不了,这让她很不甘心。她费尽心思,终于从自己外甥女的贴身丫环的口中打听到,似乎自己的外甥女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司药房的傅司药手里面。难道说自家外甥女为了不受这个傅司药的威胁,与傅司药理论,以致遭到了傅司药的杀害?

她越想越有可能,想起那天晚上她假装酒醉,让自家外甥女送回来之后,就不见了自家外甥女,听说好像去了绿竹轩。

于是她又借故偷偷跑到绿竹轩查看了一番。果然,在紫葡萄架下,她捡到了自家外甥女遗落下的一枚耳环。

她攥紧耳环,一阵心痛。她终于可以肯定自家外甥女一定不在人世了,而这个杀人凶手,必定是傅司药无疑。

她要替自己的外甥女报仇。

“傅司药,过来。”崔尚宫亲切地笑着,招手让傅清玉过来,“今天怎么穿得这么素净?这可不行,今天是西凉公主初次来我中原的日子,而且还要在宫里住上一段时间。太后已经吩咐让文思院加班加点裁制新衣,你的尺寸我已经问过绿裳她们了,过几天就可以取新衣了

“多谢崔尚宫的关怀。”傅清玉起身道谢,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那个西凉公主真是彪悍,才一入宫就让宫里面为了迎接她,大肆花费银两做这些表面功夫。

但接下来崔尚宫的话却让傅清玉大吃一惊:“傅司药,太后说了,那位西凉公主与你年纪相仿,你们两个是同龄人,想必能玩到一起。而且,那位西凉公主对你很有好感,说非得与你住到一块儿。这两天,你这里的司药房会重新装饰,两天之后,西凉公主就会搬进来,所以,你好好准备一下,有什么东西欠缺的,尽管向文思院要便是,无须特别批复。”

要在往日,各个宫里缺了什么东西的话,如果向文思院要的话,是要经过批复的,连钱贵妃在内也不例外。如今,太后这样说了,相当于给了傅清玉很大的一个特权。

傅清玉似乎没有感到这种特殊的荣耀,她仍然沉浸在震惊当中:“那位西公主,要??????要与我住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

冬梅与冬蕊两人跟在傅清玉的后面,两人脸上的惊讶不亚于傅清玉。她们心里各自在打鼓:太后这是怎么了,竟然让那位西凉公主与自家小姐住在一起?!赵二公子对于自家小姐的感情,太后不可能看不出来。如今这位突然之间冒出来的西凉公主,顶着个“赵二公子未婚妻”的头衔,她的意图,太后一个明眼人,不可能看不出来。那太后究竟为了什么,竟要安排西凉公主与自家小姐住在一块呢?难道说,太后心中已经有了主张,让自家小姐知难而退?

633奇怪的红瑾

崔尚宫冷冷地扫了傅清玉一眼:“怎么,傅司药不欢迎西凉公主住进来?”

“不是,不是。”傅清玉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像司药房这样的小庙,西凉公主那么尊贵的身份,居然要住在这里,会不会有点……委屈了公主?”

崔尚宫微拧了眉头:“你这里的地方的确小了一些,不过,也算清静。那位西凉公主说了,清静一些好。经过此次叛乱人,那位西凉公主就想找个地方好好静养一下,人多了反而不好。”

傅清玉简直要在心中哀叹了。什么地方不好找,偏偏要找到这个地方来。像司药房这样的地方,哪能说是清静一些?简直就是太僻静了。最重要的是,她也不希望被人打扰啊,更何况是这一位?????.

冬梅看到自家小姐的尴尬,忙道:“崔尚宫,司药房庙小,可能容不下西凉公主这样的大佛。这样好不好?让她到淳阳公主那里去住,淳阳公主那里可宽敞了??????.或者,宫女其他未出阁的公主的宫殿也行…….”

“冬梅!”崔尚宫怒喝道,“这个事情有你自作主张的份吗?跟着主子越来越没有样子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冬梅咬咬牙跪下道:“崔尚宫息怒,奴婢说错了话,任凭崔尚宫处置。”

傅清玉秀眉微蹙,这个崔尚宫,越来越欺人太甚了。表面上说的是冬梅,其实暗地里就是在说自己。

看到冬梅为自己强出头,却受了斥责,傅清玉心里也不好受,她看着崔尚宫道:“崔尚宫,这点小事何必动气呢?我答应便是了。再说,这西凉公主能看得上司药房这么个小地方,也是我们司药房的荣幸。”

“小姐!”冬梅急叫道。

傅清玉朝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还差不多。”崔尚宫冷哼一声?“这次既然是傅司药求情,那我就暂且放过你,起来吧。”

冬蕊忙上前,把冬梅扶起来。冬梅看着傅清玉,眼中满是自责的愧疚,还有担忧。

“司珍房的李司珍无端端失了踪……”说到这,崔尚宫的目光沉了一下,闪过一丝伤痛,并且有意无意朝着傅清玉瞟了一眼,“我那可怜的外甥女,算了,不说这个了。”

傅清玉心中一震,难道说,李司珍在绿竹轩被杀害的事情,崔尚宫知道了?在这个宫里面,虽然说不见一个人很正常,但是李司珍毕竟是一个女官,而且还是崔尚宫的外甥女,但是崔尚宫却没有将此事细究的意思。难道崔尚宫知道了真相?

可是,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崔尚宫为何又要朝自己瞟了一眼过来呢?难道她是在怀疑自己吗?

傅清玉心中一凛。身子微微后倾,眉眼低垂,但是浓密的睫毛下的一双眼睛却分外提高了警惕,随即落到了崔尚宫身边那两个仆妇手里拿着的东西上。

两只食盒,盖得并不密封,有丝丝热气外冒。习惯多年研制香料,傅清玉一下子就闻出了是麦香的味道。

也就是说,食盒里装的是包子点心之类的东西。那么,这些是要送给谁的呢?

傅清玉猛然醒悟,崔尚宫可是钱贵妃的人。她当然不会把李司珍之死归结到钱贵妃的身上。而自己进过绿竹轩,像崔尚宫这样神通广大的人不可能打探不出来。也就是说,崔尚宫在怀疑自己亲手杀害了她的外甥女不成?

傅清玉拿眼角的余光看向崔尚宫。果然,在她伪装的哀伤里,看到了一丝狠厉的目光。那道目光,足以杀人。

傅清玉微微冷笑。她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如今司珍房缺了人,一时半会又调不过人过来,所以,司珍房暂且由本尚宫顶上……”崔尚宫说道。

傅清玉微笑着。

其实谁不知道,替后宫那些妃子们打制金银饰器,那可是一个肥差。傅清玉就曾见过一个不受宠的妃子曾经拿出所有的钱,让司珍房的人帮忙打制一枚钗子,就是为了讨得皇上的欢心,重获宠爱。所以,对于这个空缺的司珍的位子,崔尚宫又怎么会不紧紧地抓在手中呢?

崔尚宫微微颌首,叹了口气道:“司膳房那边有两个宫女被钱贵妃借调过去,一时半会回不来。太后要的素包也没有人送过去??????”

先提了食盒过来,然后又在自己面前大倒苦水的,这不是明摆着要自己派人送过去吗?

傅清玉含笑道:“崔尚宫,既然司膳房人手不够,那太后要的东西就由我们这边的人送过去好了。反正,我们司药房给太后做的药膳汤也差不多快好了就一并送过去吧。”

“那就好。”崔尚宫点点头,忽然又不放心道,“这个,不会耽误了给太后送药膳汤吧?”

傅清玉怔了一下,这个口吻并非崔尚宫命令的口吻,反而更像是商量的语气。若换作别人,倒也没有什么,但对于一向高高在上惯了的崔尚宫而言,这样放低架子与她商量,实在太怪异了。

傅清玉不露声色道:“崔尚宫客气了,这有什么妨碍的?太后看到司膳房精心做的点心,一定会赞不绝口的。”

崔尚宫点点头,挥了挥手。她身后的两名仆妇很快就把两只食盒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看到没有什么事情交待的了,崔尚宫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施施然去了。

“崔尚宫这是什么意思?”冬蕊莫名其妙-地看着桌子上两只仍然冒着热气的食盒,“难道说,她今天这么兴师动众过来,就是拿了两个食盒让我们送到太后那里去?”

冬梅也探究地看了看桌上那两只食盒,然后蹙起眉头:“小姐,你说,崔尚宫会不会在这些包子里面下毒呢?”

傅清玉摇头:“这可是行不通的。要知道太后自从上次那一病之后,皇上已经下了旨,但凡送进来的饮食,必须由太后身边最亲近的吕公公亲自尝过。吕公公一向对太后忠心耿耿,想要收买他并不太容易。而且,这自己做的东西,被查出来有毒的话,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我想崔尚宫没有那么笨。”

冬梅点点头:“小姐分析的是,那也就是说,这些由崔尚宫亲自送过来的素包,不可能有毒的。”

冬蕊不解了:“那样的话,崔尚宫亲自送这些点心过来的意图究竟是什么呢?难不成真的人手不够,让小姐派人手送过去?这也太简单了吧?”

傅清玉也想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她干脆不想:“好了,你们两个,去小厨房收拾一下,把太后要用的药膳汤盛在银碗里,放好。还有,把这两个食盒也顺便带过去吧。”

“那我到厨房把太后的药膳汤端过来。”冬蕊说完,朝后面的小厨房去了。

过了一会,小厨房传来一声惊叫声。傅清玉忙奔出去,叫道:“冬蕊,怎么了?”

没有听到冬蕊的回答,一个身影低着头自傅清玉的面前匆匆而过。

“红瑾!”傅清玉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匆匆而过的那个人,忙出声叫道,“怎么了,怎么走得这么急匆匆的?”

红瑾看了傅清玉一眼,脸上倒没有什么表情,眼中却有些慌乱:“没有什么,我到御花园找找……我有一样东西落在了御花园里……”声音略显低沉。

“红瑾,你怎么了?怎么声音变成这副样子?”冬梅皱眉道,“是不是感染了风寒?”

“这个??????我待会去拣几副药就行了。”红瑾低垂着头,眼睛不敢看傅清玉,匆匆说道,“傅司药,我去去就来。”

说完也不等傅清玉的反应,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这个红瑾,究竟怎么回事?”冬梅又把眉毛蹙得更紧,“她今天这么慌里慌张的,一点也不像她平日的样子,难道真的有急事?”

傅清玉一向不愿管别人的私事,闻言淡淡一笑道:“看她方才的样子,或许是真的有急事吧。算了,不说她了。

刚才是冬蕊在叫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冬梅看向小厨房的方向,与傅清玉急忙赶到那里。

小厨房里,冬蕊正拍着胸口,一脸惊诧的样子。

“冬蕊,你到底怎么了?”傅清玉认真地看着冬蕊,“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冬蕊拼命摆手,喘了口气方道:“小姐,没事没事。是红瑾从小厨房里出来,而我要进去。我没有想到她在里面,她也没有想到我在外面,所以两个人撞一块了。”

冬蕊喘平了气,笑着说道:“平日里,红瑾可是最会占小便宜的。上一次,我不小心踩了她一脚,把她的绣花鞋踩脏了,她还说了我好几天呢。今天真是奇怪,被我撞得差点跌在地上了,居然一句损我的话也没有说,就急冲冲地走了……”

“我猜她可能有事吧?”傅清玉接口道,“方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也看到她了。她是不是受了风寒,怎么说话这般沙哑?”

“她昨天请假出宫去办些私事,回来之后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就感染风寒了?”冬蕊一脸的莫名其妙。

634有问题的汤药

“这病来如山倒,说的也就是红瑾这种情况吧?”冬梅思道,“红瑾的身子一向不太好,很容易感染风寒。可能这几天转风了,她一时没有注意到,所以就……”

傅清玉点点头:“也许吧。”她现在很忙,也抽不出时间去关怀一下红瑾。

她看看院子,叫道:“绿裳!”

绿裳正在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浇水,闻言赶了过来,问道:“傅司药有什么吩咐吗?”

“我现在与冬梅、冬蕊二人到太后那里送药膳汤,你去御花园里看看红瑾…???”傅清玉说道,“她好像受了风寒,你把她拉回来,让她别到处乱跑。有病的人还要四处跑,也真是的!”

绿裳看着傅清玉笑了:“多谢傅司药的关心,我这就去打红瑾找回来。”说完便放上手中的水勺,转身走了。

冬蕊已经把一碗已经摊凉的药膳汤端了出来,放在冬梅早就准备好了的食盒里。然后,主仆三人便出了门,朝太后的寝宫行去。

“傅司药,你来了?方才太后还在惦记着你呢。”吕公公正好走了出来,看到傅清玉一行三人走了过来,忙迎了过来,目光落在冬梅、冬蕊手上提着的食盒上,嘿嘿笑道,“方才太后还在惦记着傅司药你呢,琢磨着今个儿傅司药会送些什么好吃的过来。你看,这不就送过来了吗?”

他走前一步,认真地看了看那两个食盒,“究竟是些什么好吃的?”

傅清玉含笑道:“是些素肉包子。”她知道太后自从上次闹肚子事件之后,皇上对于她的饮食拘束得紧,偏偏太后又是一个喜欢吃美食的,这段日子憋得她怪辛苦的。幸好傅清玉对于各地的点心也有一些研究,经常做些点心饼干之类的给她解解馋,久而久之,太后便依赖上了一天不做的话就浑身不自在。故此吕公公才有这一问。

“素肉包子啊。”吕公公咽了一下口水,他都已经闻到盖得不太稳的食盒里飘出的阵阵香气了,本来并不饿的肚子一下子好像饿了起来。

这两大盒包子太后肯定吃不完的,按惯例有一半都会赏给他们这些下人吃。

“不过??????”傅清玉笑道“这一次我可不敢居功,这次的素肉包子是司膳房的人用心做的,就专门为了孝敬太后的。本来她们打算亲自送过来的,可人手不够,所以就托我帮忙送过来了。”

“傅司药真是谦虚。”吕公公可不管哪个地方送来的,“傅司药快请吧,太后正等着呢。”美食的诱惑在前吕公公的脚步比平日里快了一半。

“太后,这是司膳房送过来的素肉包子。”入到宫里,吕公公十分殷勤地把食盒呈到太后面前,并亲自打开食盒,顿时一股清香飘散而

“好香。”太后点点头,朝吕公公示意。

吕公公马上会意,用银针挑起一个包子,三两下便吃了下去然后朝太后点点头,这便算是试吃了。其实,在宫里面特别是司膳房里的人,都是些身家清白的宫女,其身家性命与宫外的同姓族人同命相连,所以,除非吃了豹子胆,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自己父母兄弟的性命,还有全族的人的性命开玩笑。

太后吃了几个之后,仍然犹余未尽,傅清玉忙制止道:“太后歇会吧这些素肉包子不宜多食,剩下些留晚上再吃才好。”

吕公公一听到傅清玉发话了,忙把食盒收了下去。这是皇上的吩咐,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太后暴饮暴食,再次发生状况。

“你们这些人啊。”太后恋恋不舍地望着那两笼包子被拿了下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太后还是把药膳汤喝了吧。”傅清玉含笑道“今天这个菊花雪蛤汤,宜午后饮用,晚上喝的话,菊花略寒凉,就没有那么好了。”

傅清玉转过身去,从一旁的桌子上把最后一个食盒打开,把菊花雪蛤汤端了出来,试了一下温度,然后给太后端了过去。

今天的菊花雪蛤汤熬得真是好,一掀开盒盖,满屋子便洋溢了菊花淡淡的清香,还有雪蛤特有的香味。

“今天的菊花雪蛤汤下的料子真是足啊,这满屋子居然都是香气,怎么平日里熬这个汤的时候,倒不见得这么香啊?”太后含笑对屋子里的众人道。

傅清玉闻言忽然怔了一下。对呀,今天的确有些不同,怎么会这么香呢?

有些东西,并不是越香越好的。

傅清玉的柳眉紧紧地蹙了起来,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手中捧着的菊花雪蛤汤。

菊花在汤中娇艳地盛放着,片片细长的黄色花瓣尽情绽放,煞是好看。还有雪蛤,虽然沉淀在汤底层,看不太清楚,但是目测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傅清玉想,现在她用来盛汤的碗可是纯银打制的,还有汤匙也是纯银的。银本来就有辨识毒药的功能,如果有人想对碗里的汤做手脚的话,那是自寻死路。因为、只要毒药一下,银碗与银匙就会有颜色的改变。这样愚蠢的方法,一般是不会有人做的。

那么,她为什么还是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她凝神仔细看了看银碗,猛然吃了一惊。她记得太后所用的这只银碗,是京城最有名的金银器坊“福鑫坊”制造的。凡是“福鑫坊“做出的器皿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都会在碗口的边缘烙上”福鑫坊”的独特印记,以区别于其他的器皿行。由于“福鑫坊“在京城,乃至全天下都是相当有名气的,所以,烙上这样的标识反而成了一种时尚。

但是,现在她手中握着的这个碗,却明显的没有了“福鑫坊”的标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傅司药,你在干什么?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把药膳汤给太后端过去?”吕公公看到傅清玉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银碗,脸上的神情十分怪异,整个人好像傻住一般,他一时半会搞不清楚傅清玉到底在干什么,只好出声催促。

傅清玉仍然盯着那只碗,一动也不动。

冬梅与冬蕊对望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现出茫然的神色: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小姐!小姐!”冬梅急叫道。她偷偷看上去,已经看到太后的脸上显出不悦的神情来。

冬蕊更是着急,忙上前一步,去拉傅清玉:“小姐,你在发什么愣啊?还不快把药汤端上去,太后正等着…???”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众人举目望去,见一碗的菊花雪蛤汤摔在了地上。

狼藉的青灰色大理石地板上,破败的菊花泡在四下流溢的汤汗,再没有当时在碗里的神采。浓郁的香气充斥了整个屋子,人们吸吸鼻子,似乎都可以品尝到菊花雪蛤汤的香甜。

而在另一侧,则是摔碎的银碗与银匙。

想必是方才冬蕊太过于心急,伸手去推傅清玉。傅清玉一时不察,失了手,所以才把汤打翻的。

众人看向傅清玉时,带了深深的同情与担忧。再看向地面时,每个人都愣住了。

地面上,正“滋滋”地冒着热气,那证明,汤里有毒!

众人的脸色“刷”地全变白了!

古往今来,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大胆到当着太后的面下毒的!

如果有这种情况的话,那个人不是傻了,就是疯了,不想活了!

太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之极,吕公公“豁”地一声站了起来,喝道:“大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傅清玉终于发话了,那话里竟是带了喜悦的:“一切不出我所料,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吕公公正在气头上,被人打断了话头,更是不爽,他大喝一声,“傅司药,你知罪吗?!”

冬梅与冬蕊看到地面上居然冒起白烟的时候,几乎快吓傻了,被吕公公这么一喝,马上清醒过来,慌忙跪下道:“太后息怒,这件事情我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求太后明鉴!”

“还需要明鉴吗?”吕公公怒喝道,指了指地上的白烟,“-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碗汤里明明有毒,而这碗汤又是你们司药房亲自熬制,并送过来的,你们还要狡辩吗?”

“慢着!”此时的傅清玉才从刚才的凝神思考中醒了过来,她看着屋子里剑拔驽张的局面,有些茫然道,“什么狡辩?你们都在做什么!”

“小姐,你看地面上????…”冬梅看着自家小姐,着急地用手指了指地面的汤汁,“小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傅司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太后的话从上位轻轻地飘了下来。话语虽轻,却让众人心头一沉。看来,连太后也认定是傅清玉下毒要毒害太后的了。

“太后,我当然有话要说。”傅清玉转过身来,看向太后,“太后,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我说的只是如果,我真的有心要毒害太后的话,那我有着千种万种的法子可以用,我是一个有名的大夫,我尽可以下一些慢性毒药,或者用一些其他掩人耳目的方法,为何一定要采取这么一种如此激烈的方式呢?”傅清玉笑了一笑,“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如果我真的要下毒的话,又何苦在自己亲手熬制的汤药里下毒呢?那不是活得太不耐烦了,自己置自己于死地吗?我有那么傻吗?”

635青箩公主

太后及一屋子的人看着傅清玉,沉吟不语,大家都觉得傅清的话不无道理。但凡下毒者,哪会自己在自己捧来的汤里下毒的?要下的话也是下在别人的碗里面,叫做借刀杀人。这样既可以使自己摆脱杀人的罪名,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的仇人给杀掉,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说,傅清玉倘若是在自己捧过去的药汤里下毒的话,的确是十分不明智的举动。同时,也是十二分不符合逻辑的。

“还有,这个。”傅清玉指住地上碎成好几大瓣的银碗,还有碎成几截的银匙,微微一笑,“大家看过破碎掉的银碗吗?大家知道,太后用来盛药的银碗可是京城“福鑫坊”特制的,专用于试毒。可是现在,却有人把碗调换了,然后加害于我。那些人如此小心冀冀,就是因为我是一个名大夫,恐怕我会识破他们的诡计罢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赞赏声:“说得好。”接着,一个风神俊朗的少年郎步入正厅,当然,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异域女子。

傅清玉浑身一震,目光中不可隐藏地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但看到那名少年身后的女子的时候,脸色一黯,微微低下头去。

赵子宣环视了一下四周,朗声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各位都已经看到了。这在自己亲手制作的药膳汤里下药,本来就是不大可能的事情,换作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做这样愚蠢的事情。更何况,这碗药膳汤还是傅司药身边的宫女推了一下,摔在地上这才被众人发现的。试想一下,傅司药如果要毒害太后的话,必定会与身边的宫女联手,又怎会让自己身边的宫女坏了事情呢?所以说,傅司药身边的宫女纯属无心之举,没想到这个无心之举,竟然揭发出一个隐藏其中的毒计!”

傅清玉立于原地,心头一片激荡。赵子宣还是帮着自己的。尤其是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这样的帮助更是难能可贵。

原来,他一直都没变,一直都相信着自己。

傅清玉抬起头来,抛下心中隐约的酸楚,看向赵子宣,心慢慢有了些许疼痛。他瘦多了?也晒黑了不少,西凉的风沙很大吧,这才分别不过两个月的时候,他脸上虽然一如往昔般俊美雅逸,但却多了几分成熟沧桑,也多了几分稳重。看来,战场真是一个能磨练人的意志的地

“小姐,真的是赵公子。”冬蕊兴奋地扯了一下傅清玉的衣袖,低声说道,但话语里掩不住笑意,“小姐,赵公子真的来救你了,我都说嘛,赵公子心里面只有是一个人,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呢。”

傅清玉唇边露出一个笑意,恰巧赵子宣也看了过来。那目光是喜悦的,她的心里犹如拂过一阵温暖的春风。

可是,下一秒,她的笑容便迅速退了下去。她看到一截皓臂挽住了他有力的臂弯,然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赵哥哥,这就是你口中经常提到了傅家姐姐吗?傅姐姐果然很厉害啊,一下子就把那些坏人设下的计谋给破了。”说话间,那柔软的身子还朝赵子宣靠近了一些。

傅清玉看向那名女子。之前距离太远,一时看不真切。如今近在眼前,仔细看去,果然是一个秀丽的女子,眉目如画,美艳不可方物。一双美目如一汪蔚蓝的湖水,盈盈望着赵子宣,旁边的一切人与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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