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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丑也是驸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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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幽深的黑眸,直想记挂着就这样一辈子。只记得自己当时扯动着嘴唇露出一个苦笑,
“本想只帮你挡挡鸡蛋,这下子可赔大了。”
然后便在马车突然失重倾斜的那个刹那,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通往避暑山庄的路,似乎是在一个山崖上呢……
这拐人的第四场,是赢还是输?
☆、悲伤的流言
本宫记不清是第几次从鬼门关回来时,是个蝉鸣闷热的午后。
浑身的酸痛让我这辈子都不想起来,听觉却变得灵敏异常。
屋外似乎有两个人在对话,我能听到牢渊的声音。太好了,他似乎没事。
却不知那日我们似乎摔下了山崖,又是如何大难不死的?可是这户人家救了我们?
却听有老者的声音响起。
“你也真是铁打的身子,你受的伤绝比那姑娘重多了,却早一天醒来,恢复这么快老朽都难以置信。真没看过你这样的男人,我知道你就是牢渊,对吧。”
“前辈……”
“好了,不必说了。我知道你定是挺在乎那姑娘,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来,真是老天让你们生还。瞧你最后还把那姑娘护在怀里,她倒是这一路没有摔伤,你当初那伤势可把老朽我吓坏了。”
“她……是为我受的箭伤。前辈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我听到牢渊略带些沙哑的嗓音,顿时心跳漏了一拍。他是一直将我护着摔下了山崖?胸中一个震荡,他本就受过那样的鞭伤,竟然……
“呵呵,没什么,只是看到你,想起我那可怜的儿子。两情相悦并非易事,老朽我怎忍心让你们任一生命有何差池呢?不过老朽我好劝一句,我听说过你牢公子,虽然从未看低过你,但眼下这脂粉王朝,男人还是弱不禁风一点好,这样才能招女人疼。”
“我……我们,并不是前辈想的那样。”
老者没有说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幸福有时就在身边,要好好抓住它,别让它溜走。”
牢渊似是隐隐咳了咳,再开口时已是另外一个话题。
“不知令郎患的又是何病?前辈妙手回春,怎生对此束手无措?”
“因为,忠儿他……他患的是心病啊。”
“心病?”
“牢公子,实不相瞒。是人都有难以启齿的事情,是人都有羞耻。我的儿,就是被宫中那个三郡主糟蹋坏的。”
我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响,难道……难道他家的那位公子是……
“糟蹋?”
牢渊那低沉的一声仿佛重锤敲打在我的心上,让我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这老头子究竟在胡说什么?
“我儿很少出户,那日因我身体不适,他就代我上街买药,却没想,没想到当朝的三郡主及笄的前一年要在民间抓三百五十六个面首,那时京城的日子都是以每日被抓的公子命名的,我们隐居山上,全然不知,如同狼入虎口。我儿躲闪不及,落入了那女淫|魔的手中……”
我眼前闪过一抹残影,然而记忆有些错乱,一时把控不住老头接下来会说什么。
“当晚那女淫|魔就要招了我家忠儿服侍,忠儿就那样被她轻薄,失了清白的身子,第二天醒后他便不愿活在这个世上,遂服下了我新研制的一种无药可解之毒。我老朽这么多年就他这样一个孩儿,怎舍得他就这般去了,拼死留下他最后一口气,但它随后就如此瘫痪卧床不醒,如今有个半年时间了。”
投毒的泉神医家的公子!
我突然想起来。可是真实却和他讲述的相距十万八千里。我秦芳迷虽然拐了三百六十五个好男儿,可从未轻薄过他们,更遑论夺取他们清白的身子。如此一来,这老头可真给我扣上了个巨大的帽子,让我一时被冤枉的好苦,苦的顿时满眼热泪。
早忍不住全身酸痛,爬到门边上想去掐死这个老头。却瞥见旁边牢渊挺拔的背影时鼻子一酸。
我倒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要想真的和他在一起,不可能隐瞒身份一生一世。
手指陷入门框中,我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到头来,也不过是些传闻罢了。”我听见他这样说着,却仿佛在说服自己,脸色苍白如纸。
“那样的女子,没有行动哪来的传闻?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歪。眼睛长在群众的脸上,大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抹黑好人。”老人的话语一下子把我打入地狱。
“三百六十五名……如此的兴致。”牢渊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抬头,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今已过了元日,她可是集齐了?”
“定是了。自我儿出此大事后,我就一直盯着这个郡主,虽然一介草民也无法对皇家做出什么来,但她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好好地诅咒一番。总有一天,她会遭到应有的报应。”老人愈说愈激动,“本以为一年之期已到,她这收面首的恶行也会终止。却没想到——”
牢渊突然低低咳了起来。
“公子可看到了城里到处张贴的告示?那女帝正到处找她哩!却又不知这淫|荡的女子又跑去看上了哪家的男子,到现在还没回宫!她要是消失在民间,定是看上了哪家公子准备拐走了!”
牢渊咳得更厉害了。他终于找到空隙开了口,声音似是十分痛苦,“她对每一位男子……都一样?”
“嗯,有什么不同呢?就像我家忠儿一样。只不过有些男子敢怒不敢言罢了,她那秦央宫……” 老人慢慢寻思,“哪一个不是看上了就拐跑,喜欢了就相处着逛大街一阵子?不过是个把月,身边的就又变人了。那三百六十五个男子她任意轻薄了个遍,每个都要相处一段时日。那花言巧语不知骗走了多少男人的心呐!其实有时我倒挺羡慕牢公子,人相貌丑些也算是种福气,至少不会落入那女魔头的手里!”
他仿佛失了神,良久喃喃,“是……么。”
“呵呵,不过我看公子也最好防一防,谁能知道她一时起兴又会做出什么,说出什么?说不定哪天她起了什么征服的心思,想要得到天下第一丑男的心呢。”
“休得胡言!”我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了门,泪早已如泉涌。在那老人震惊的目光中,我哭着喊道,“谁说我三百六十五名面首都轻薄过了?谁说我对待所有男子都一样?谁说……”
我忍不住跪在地上抽泣着,“谁说我对牢公子只是征服的心思,而不是真正的喜欢呢?”
作者有话要说:爆更。。。
☆、义结金兰
“你……你醒了?”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不过没等着牢渊有什么反应,那老头早已浑身颤抖的站起来了,一只枯手哆嗦的比着我,花白的胡子不住的抖动。
“你……刚刚说什么?你……你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本宫哪里还顾得上他,只是泪眼模糊的紧紧盯着牢渊,刚要再开口继续解释,他已经眨眼近到我身旁,有力的臂膀将我扶起。
“姑娘伤未痊愈,怎可如此随意走动?”
“他说的那不是真的,你不要信他……”本宫生平第一次这般在意别人的脸色,话都说不利索了。
却见他匆匆打断我,“不要再说了。”
本宫顿时心下无限凄凉,他眸子里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默然,根本猜不清摸不透,看不出一丝喜怒。本宫垂泪,正欲再次加深苦情戏码,却瞥见那老头在背景中已然高高举起了板锹。
“你……你就是……那个荒淫的三郡主?是不是?”他摇摇晃晃颇受打击,“老朽我……我居然有眼无珠,医治了你这个女淫|魔!”
他倏尔目露凶光,“你还我儿的命来!”
本能的让牢公子挨了一下板锹,本宫开始上下摸身体,未果后开始胡乱扒衣服。
某男脸都绿了,“你——”
“色|诱老朽,老朽抵死不从!”老头悲愤交加,“丑男人你滚开,别碍了老朽为儿报仇的道路!”
外边一层扒下来,本宫在慌乱中一时摸不到要害,顿时急的直跳脚。眼瞅那板锹牢渊也挡不住了,本宫遂直接丢弃了外衣来了个金蝉脱壳。之后便一边躲闪着一边扒着第二层衣服。
人都说急中生智,本宫空空如也的脑子只能急中出乱。
古人的衣服最不缺的就是层数,于是,一层……两层……三层……
某男终于忍不住跪在地上直直吐出一口血,与此同时,老头终于不幸被其中纷繁的一层衣服缠到了脚踝,一个趔趄直接亲吻大地。
“啊……终于找到了!”脱得只着中衣的某女长长吐了一口气,手中高高举着最后剩下的一瓶迷药,“掉到我……嗯。”某女脸可疑的红了起来,小声嘟囔道,“谁叫我身材这么凹凸有致,掉到肚兜里去了……”
眼看地上的老头就要复活,某女绝不会给他复活的机会,大吼一声,粉末飘扬洒出。
倒地的前一瞬,本宫一声长叹。
“愚蠢的人犯两次同样的错误。但愿……本宫,醒的比那个老头早。”
话音未落,本宫长睡不醒。
醒来,是在烈日下的树林里。浑身像被火烧了一般疼痛,我真心觉得这次拐牢渊,弄得自己把小命都赔进去了。
苦笑摇了摇头。人生一场,谁人没疯魔过一回呢?本宫如今就正好经历着一回疯魔,什么得失都可以不计较,什么挫折都不在乎。只消看到他的身影,便突然觉得自己承受的这一切辗转流离,痛苦无助,悉数是值得的。
他就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下,终究在迷药中比那老头醒的早些。但如此负伤,还带着我这个大累赘,想是小憩一下,便不知不觉的睡着。
发丝散落在颊边,他的眼下因多日疲惫有些发青,衣领处还隐约可见结痂的疤痕。棱角分明的一张脸些微带了丝冷情,就连睡着了身躯依旧如山挺拔。
我着了魔一般不由自主的靠过去,轻轻倚在他的身侧。出神的看着他在心中刻画了千遍他的面目,终是没有勇气偷袭。
如此恐慌……一觉醒来,君已陌路。
眼中酸涩,我忍不住靠的他更紧一些。疲倦袭来,我把头埋在臂弯中,感受着身边的温度,再度闭上眼睛。
如若如此,就一辈子。该当多好。
却终究不过是一场黄粱美梦。
本宫还没再次进入梦乡,便陡然觉得身边一空。失落抬眼,见他已然站起身来,目光凝望着远方的朦胧山色,不知在想什么。
我一时竟小心的不敢打破寂静,预感渐渐变得浓烈,最后终于得到验证。
他慢慢回过头,目光遇上我时微微一愣。紧接着便跪伏下去。
“草民牢渊叩见郡主。之前多有冒犯,还请郡主恕罪。”
“你……”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沙哑的不成样子,费力咽了好几口唾沫,“早就知道我是郡主了吧。”
苦笑了一下,伸出手来。
“我的玉牌呢?”
他身子微微一顿,“草民有罪。”
我倏尔感到无限疲乏,简直快要支撑不住,“落在度府了吧?”
他默然,良久道,“是。”
“你何时拾到我玉牌的?”
“在度府的阶梯上。郡主不小心掉落了。”
我想起度府那个万丈高的台阶。当初那婆娘背着我往上走,一步一颠簸,玉牌想必是在那里便滑落了。而牢渊在那时一直在我身后,没想到居然让他接了去。
“为什么不早些还给我?”他已然知晓了我的身份,我顿时觉得无处遁形的不适,“你可知你犯下了何等大罪?”
他身形微微一窒,但开口时依旧如常。
“没有……机会。”
本宫很无耻的春心荡漾了一下,这是多么令人想入非非的四个字啊。
“怎现在才想起这君民之礼?知道我就是当朝三郡主后,你一定吓得不轻吧。”
他倏尔闪电般的抬头瞥了我一眼,不过电光石火的一瞬。眼中的神色让我揣摩不透。
“郡主不希望草民知道身份,草民就不知道。”他顿了顿,接下去说道,“但之前郡主已然亲口说出身份,草民再不顾君民之礼,便是大不敬。”
心骤然仿佛被人剜去了一般疼痛,我突然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我的玉牌呆在了度府,虽有一部分原因是你折辱中不好带在身上,也有一部分……有你的私情在内吧。”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直觉的头愈发的痛了。
“草民不敢。”
我露出一抹苍凉的笑意,自言自语,“留在那里让度府上下总有一天会惶惶不可终日,好让他们知道到底最后得罪了谁。”
“草民……”他倏尔抬起头,眼中难得的流露出恳求,让我心中一颤。
我没有说话,但心中已然猜透了一半,遂没有打断他静静等着他说下去。
“……草民有罪,愿一人承担。但求郡主放过草民表妹。”
我依旧只是笑,他的眼神里渐渐蓄积了游移不定。
“牢公子何罪之有?”
“牌匾……一事,草民罪该万死。”他低声道,“不敬之罪,私藏玉牌之罪……”
我凄凉看着他。就是这样孤傲的一个人,为了他的亲人,可以舍弃尊严,舍弃生命。曾经以庶民的身份不会向我道一声歉,如今却因这君民间的压迫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违心恳求,以此在这纷纭乱世中保全重要之人,安然度日。
我抬手去扶起他,却感受他轻微的后退后停住,便转手抱住自己的臂膀。
“你觉得……如若你是君上,你的心上人为了一个重要之人对你如此恳求,你会杀了这个对她来说重要的人么?”
他微微一震,看向我时目光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既然你已知道答案,就不必再来问我。”我慢慢闭上眼睛,“郡主也是人,而且也是渴望真爱的女人。牌匾和翻了马车的事情是我倒霉,勾引那么多男人是活该。度府她全家对你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你不说我也自会铲平,那玉牌在那里吓吓他们也无可厚非。”
他第一次真正垂首下去,微微闭上双目,掩盖一切情绪。
“郡主宽量仁德。”
“你也知道我是对谁宽量,对谁仁德。”我苦笑,“我曾经对你说的,要是有半分假,就让我再移魂异世一次。”
说完,我第一次为我的郡主身份,感到悲哀。用手捂住脸,我不惜再撕破脸皮。
“牢公子……”这一声,已包含了万千情绪。他如此聪明,不可能不明白我在难过什么。
可他却一直沉默。
女人总是这般傻,一些事情明明已经懂得,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却仍旧苦苦不肯承认,非要让一切变得如水澄澈,痛苦也如海弥漫。
“我的心意在这里从未变过。”我微微低下头,捂住心口,那里跳的厉害,“现在的我不是郡主,你不必遮掩欺瞒,只是对一个平常女子诚实的说,你对我,心意究竟如何?”
他护着我的一幕幕,担忧震动的一幕幕晃在眼底。虽然觉得自从听了那老头的话无论他信还不信都有一丝介怀,如今两相坦然身份悬殊希望很小,然而……我却执着的想知道清楚的答案。
“牢某感激郡主的一片厚爱。”他的声音良久传来,古井无波,“然牢某终归一介草民,无福消受。牢某此生……”
他神色一顿,分外决然,“断不会入秦央宫。”
我有些失神的抱紧了臂膀,“那如若我说……如若我说三郡主若是觅得良人,愿意遣散所有面首,只愿得驸马一人呢?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什么秦央宫……”
“郡主不必付出如此代价。牢某不值得。”他目中闪过一瞬的震惊,不过很快便平复下来,“郡主与牢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各自有各自的道路和生活。郡主年纪还轻,好胜心盛,假以一段时日,便会知道如今对牢某的感情不过是一段过往云烟,一份无谓的执着。”
“你要我证明多久给你看,让你推翻这个结论?”我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又气又恼。
“郡主……”他微微一愣,继而扭过头不再说话。
“你心里……可是还记挂着你的表妹?”见他立刻转头张口欲言,我神情一倦挥手打断了他,
“好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不会伤害到她分毫。纵使你口上不会承认,但细节上已经表明了。”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我。
本宫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管怎样,本宫自小只有姐妹,没有兄弟。我羡煞了你的表妹姜弥。如今我们共患难一场。虽无缘执手,但有缘相识,我今后可能喊你一声牢哥哥?”
“郡主,这怎么妥当!”他再度为我的不合常理而震惊。
“怎么是妥当?在我眼里,不妥当的它也得妥当!”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本宫懒得再费唇舌,直接把撂在前面,“现在我恢复了郡主的身份,以皇室的权威命令你!”
义兄义妹,多么美好,多么亲热!
美好的天神共愤,亲热的名正言顺。
说罢,本宫就既欣喜又忧愁的干了三辈子前就想干的事,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我喜欢你,牢哥哥!”
☆、再度被甩
料是泰山也阻挡不了某女的狼扑,可惜牢公子不是泰山。
于是,在这个会移动的活物面前,本宫很不幸的只用狼爪呼扇到一抹若有若无的药香。
爪子很自然的收回,本宫顺势捋了捋鬓发,发出几声干笑。
“那个神医前辈,可是连牢哥哥的伤寒都治好了?”
他面无表情,镇定的从怀里掏出一张薄纸。我接过一瞧,两味偏方,调理方法和时日剂量都写的一清二楚。
落款:只管救,不管养。
本宫在一瞬间便和那个老头冰释前嫌了。
狼狈逃出度府的本宫和牢公子走在斜阳余晖下,牢渊很显然担心他表妹的安危,本宫也大人有大量,不在林中磨磨蹭蹭。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我们都不是世外高人,不能常年隐居在山林中,也不被野兽吃掉。
本宫在田埂间驻足。在如今连农夫都精明的新时代里,本宫承受着来自四面八荒山寨货的声声质疑,最终只用一块纯金的令牌换来了一顶下田的遮阳草帽。
望着某人鄙视的目光,本宫自认为自己在心上人面前丢了脸。心中郁结无比,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帽子就往他头上扣,以免他再度出去吓人。
却没想他眉头一皱,本是拘谨的身子巧妙的避开了。
“郡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拒绝意味。
“怎么?”微微眯起眼,却瞧见田里的各位大叔大妈竟然悉数停下了种地,目光皆直直扫射过来,眼神还透露着那么一点点暧昧不明的八卦意味。
本宫顿时来了被围观时升起的表现欲,直觉他这副容颜更是显眼了。
“我命令你,戴上。”
他瞬间停下了脚步,目中带了那么一丝凛然的意味,只是微微斜下眼不去看我。
“郡主可以杀了牢某,但万万折辱不了牢某。”
我大大的一惊,直觉情状不对,愣愣道,“叫你戴帽子,为什么是折辱了你?难道你喜欢这样出去,喜欢光天化日下去招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倏尔抬眼定定的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带了一丝不明的探究意味,亮若白昼,直让我心砰砰跳个不停。
“哈哈哈,姑娘你勾引的这个丑男人还真有骨气呐。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葩,丑的堪比那牢渊!哈哈哈!”田地里不知聚满了看戏的人,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没想到牢渊的收视率会这么高。料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本宫,也不由得心里一个哆嗦。
我目光威严一扫,怒道,“谁勾引他了?”
又听到他们不怀好意的声声大笑,我又羞又恼,拽了他的袖口就大步往前走。过了多少里地还能听到那些大白鹅般的嘎嘎笑声。
终是帽子扣到了他的头上,因为我实在不想还没走上一条街,身上的鸡蛋就能够吃半年了。
“你不想要的,我自然不会去强求。”看他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本宫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揪痛,“但你好歹也开口说个理由出来啊。”
“大空风俗,郡主岂能不知?牢某就是再说,也是无用。”良久,我听到他帽檐下咬牙飘出的声音。
本宫迷惑的眨眨眼,倏尔眼睛一亮,凑到他跟前。
“难不成——戴帽子有什么说法?真的?”
瞧见他愈发黑下的脸,我更加确定,不由得愈发好奇。
目光不由自主的扫向大街,这才发觉,但凡戴帽遮颜的,大多身前跟着女子。顿时心中愈发明镜。
“难不成——难不成。”我恍然,“戴上了帽子,就告别了单身?”
瞧见他微微窒住的身形,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我惊讶转首,“你和你表妹,真的没……”
却见他倏尔目光一沉,抬手就去掀帽檐,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目露恳求。
“别让他们再找到你。我绝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只是为了避人耳目,也算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危,你忍受一会儿可好?”
阿姐的告示还未摘下,度府的情况仍旧未明。他没有说话,但慢慢放下的手臂显然已表明了他的暂时同意。
我长呼一口气。语中酸涩。
“如若你能有心甘情愿为我戴帽遮颜的一天,我死也瞑目了……”
不去理会他刹那间的僵硬,我被街角一群人声喧闹处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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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跳楼价大甩卖,新上市的日历!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有泼辣的女声在嘈杂中平地而起,无数发髻中,她的身形早已被人群吞没,只吐出了一只玉白的手臂,在风中摇曳着仍不忘举着一个大大的样品。
“那天,没买到它的人,都哭了!”
本宫一抹泪水,但很快接下来的话让本宫泪水更是哗哗的淌。
“为给大空王朝一个完整的历法,本朝三郡主不惜以身败名裂为代价,坚持收集三百六十五名面首,焚膏继晷披星戴月,坚决维护历法秩序,为民计算年月时日谋福。终于本朝最新历法完美出炉,集名人大家智慧,丹书大师妙笔,朝廷江湖情报,民间百行荟萃,最终由宫闱秘史研究组通宵达旦绘制而成。每位公子日都绘有其对应的画像……各个是掷果盈车望尘而拜的仙人之姿。没有最绝色,只有更绝色!”
话音未落,只见鞋帽翻飞,本宫还没做好准备,便开始被人群簇拥着一时向东,一时向西,不时还被飞出来的不明物体连续砸的不住的点头。
“牢——”刚发出一个音,无奈本朝的女子发育的过为强大,某女立刻被各种香艳的白嫩胸脯堵住了鼻息,只剩下呜呜的惨呼。
却见余光中,争抢中的一个日历从人群里飞了出来,在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被牢渊远远的接住。他低眉打开翻了几页,顿时面色铁青。
最后,看他似乎面含怒意撕下了什么,最后一个潇洒的拂袖,那日历便被他甩至脚下,任无数人践踏。
于是,我哀怨的看着牢渊如同一个幽灵的残影,渐渐在人群之外飘然消逝。
我,被彻彻底底遗忘在时光的某处,欲哭无泪。
貌似本宫,又被华丽丽的甩了。
终于等到排山倒海般的人群渐渐平息,女强人们都抢到了现货,心满意足的拍拍屁股离去。满地狼藉中只剩下我和几个弱质男人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息。
为了保持大空王朝女子为尊的良好形象,本宫不顾全身伤痛,挣扎从地上呻|吟着爬起。无意间看见那个卖日历的姑娘还没遁走,此时此刻正蹲在地上笑的抽风,一沓沓的数着银票。
“喂,给我看一眼你刚才的日历。”本宫悠然晃荡到她边上。
她一睹我的尊荣,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果然么,专门搞画像的,怎能认不得当朝三郡主的容貌。”我拍拍衣襟上的灰,“我说……”
“郡……郡主,奴家是女人!您可看清了啊!奴家是女的,你可以验身!”
我一声哀鸣,“本宫看不出你是个女的,就枉拐了三百六十五名的男人了!”
“郡……郡主想……想……”她可怜巴巴的挪了挪手里的银子,“奴家曾不惜卖身葬母,如今好
不容易赶上潮流一夜暴富了一把,还请郡主……手下留情……”
“谁说要你的银子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差点没把她拍晕过去,“那日历可还有么?”
“卖……卖光了。”
“嗯?”我开始不爽了,“本宫可是版权人,以本宫为材料的产品经都没经过本宫的手,你不但
侵犯了我和众面首的肖像权,还侵犯了我的知情权知识产权。无论是精神名誉还是财产都遭到了损失,啧啧啧,这官府若是知道了……”
“郡主饶命……饶命啊!”
“姑娘做生意就要聪明点。命是你自己的,你应该多想想怎么为自己保命,而不是成天去求别人。这么好的东西你不可能全卖了不给自己留一份吧?把你的那份给我!”
一边在大街上放|荡的淫|笑,一边哗啦啦的翻着日历。这编者比我还了解我的面首,看的本宫醍醐灌顶,如同初学者遇到了教书先生,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呼。
那男子们毕竟都相处过一段时日,看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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