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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的安妮-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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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想说一点自己的话,我想对一个人说……”

她是真的在对着一个人说。

即使,在她的面前是成千上万的观众,她的支持者,可是她的目光的焦点不在任何一个地方。

她看着天空。就像是看着那个人的脸庞。

她说:“我知道你在这里,我知道你在看着我。这些年,我一切都好,只是……想你。”

这些年,我一切都好,只是想你。

这十二个字犹如十二颗子弹,一颗颗击打在陈森然那犹如磐石般的心脏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不顾一切地走上前,在所有人的目光里,紧紧拥抱住那个,其实依旧柔弱的女孩。

但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不敢。

他不能。

尽管。他也,想她。

“那么,就是她了?”高天之上,那两个飘渺的虚影也在注视着这一场凡人的盛会。

他们同样看到了那一朵,绽放的白花。

“就是她。”另一个黑袍人赞同道,“只要她死了,他的内心的杂质就没有了,他就是我们了。”

“不是杂质,是感情。”纠正再一次出现。

“好吧,感情,你迟早会被这些残余的凡人的负累所阻碍,永远到不了最终极那一步。”

“终极?成为神,真的就有意义吗?”这一句,这个黑袍人,说得只有他自己听见。

与此同时,地上的盛会也告一段落。

巨大的魔法映象水晶屏幕开始重播之前的对决,而那些聚拢的人群也开始散去。

巨大的法师塔上,各个城邦的代表团们也陆续离开。

陈森然也在此列。

不过他今天没有立刻离去。

他在马车里等了一会,等到安妮的马车开始跑动,他才对自己的车夫说:“远远地跟着她。”

他的车夫当然早就已经从原本的议会安排的人,换成了自己从比尔吉沃特带来的心腹手下。

都是在比尔吉沃特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绝对忠诚于他。

马车缓缓缀上了安妮的马车,但也并没有一定要跟踪的意思。

陈森然只是想远远地跟着安妮,就算是不能在一起,那么就让我们远隔着两百码的距离,感受彼此的心跳。

丫头,你能感觉得到我的心跳吗?

陈森然其实倒也不是完全心血来潮,主要是早上斯维因的话让他昨晚的不安加倍地放大,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所以他想远远地缀着安妮,至少,多护着她一会。

等到安妮的马车驶向了召唤师酒馆的方向,陈森然就不能再跟了。

否则不说会被有心人发现什么,就算是安妮的车夫老杜,那也绝对不是吃素的。

这样想着,陈森然倒也觉得自己多虑了。

可能真的是太久没见了,太想了吧?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觉得自己多少有点神经质,就吩咐着车夫往自己的住所而去。

而陈森然并不知道的。

就在离他的马车四条街区之外,靠近召唤师酒馆的地方。

一个全身被黑袍包裹的女人正站在一片阴影里,定定地看着那一家如今已经在整个大陆都闻名的酒馆,低声自语着:“黑玫瑰,将再次绽放。”

而同一时刻,就在召唤师酒馆之内,一个同样罩着黑袍的人正端坐着,望着面前的一杯酒。

当午后的暖阳从窗外穿透进来的时候,一点一样的蓝芒骤然从那一只杯子上一闪而过。(未完待续。。)

ps: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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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拼命啊。

第二百七十三页 黑色的愤怒

陈森然感觉到了不安。

浓重的不安。

就算他如何说服自己,还是无法消去的不安。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没有问题的。

但……

一回到那栋由议会提供的巨大的住所,他就觉得,自己即将可能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种感觉,就如同当年丽桑卓掳走安妮那样。

安妮……

陈森然有些焦躁地敲击着桌面,他试图再理一遍所有的关节。

议会……

不会是议会,议会没道理会去动安妮,他们也不敢。

其他的城邦……

也不会,他们需要安妮,不可能。

那么……

难道是乔伊?

不可能,虽然还不能完全断定这个家伙属于哪个势力,但,他只是个小人物。

那么,还会有谁?

难道……真的是乐芙兰?

还是……

陈森然的心已经乱了,如果是别的事情,不管再如何紧急,他都能安之若素。

但事关安妮,所谓关心则乱。

他现在根本理不清头绪,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冲到她的身边,保护她。

可是他不能。

他只能坐在这里。

他什么也做不了。

“德莱文。”陈森然终于是坐不住了,他把正在疯狂练习的德莱文叫了过来,道,“你现在就去召唤师酒馆,快。”

“去做什么?”德莱文还是冰冷地像一块铁。

“去杀人。”陈森然几乎是低吼道。

“我知道了。”德莱文点了点头,提着他那把斧子推开门准备离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

“轰——”

“呤——”数声剧烈的轰响忽然从某个地方传来。

那剧烈的震动声,即使是隔了很远,依旧能够感觉到那些发出声音的能量的磅礴。

陈森然猛然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感知而去。

那里……

正是召唤师酒馆的方向。

那里,正有数股无比强大的能量在激烈的混战。

那里,有安妮。

陈森然感觉到自己的血一下子冷了下去,他感觉自己的骨节在一寸寸地变凉。

他感觉到了世界末日。

“丫头……”他这样低语了一声,像是失去了魂魄。

下一刻。

“轰——”一道黑炎已经消散在了空气里。

————————————————————

此时的战争学院已经乱成了一团。

尖叫声,爆炸声。坍塌声混杂在一起,就如同真的到了世界末日。

就在刚刚的一分钟之前。

在战争学院的东城区,整个战争学院最大的酒馆,召唤师酒馆门口,忽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其强烈程度直接席卷了附近十几条街区。

这是继昨夜的贯穿城市的直线之后又一大恐慌事件。

第一时间得知了情况的治安所所长简直差点心脏病发,瘫倒在地上。

别说是在召唤师峡谷大会召开期间,就算是平时,在战争学院发生这样恶劣的破坏事件,都是对议会权威极大的挑衅。

尤其是在如今议会权威日盛的年代。

治安所所长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再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了。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人赶向了现场。

因为他没有阻止事故的发生,最多就是丢官,但在事故发生后还不第一时间赶去处理。

那就是丢命了。

但出乎他预料的是,当他带着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有人封锁了现场。

而且,封锁的人,居然是至高议会的直属卫队,银甲铁卫。

看到这支平时不轻易出动的部队出现在这里。他就知道这已经不是他这个世界的人所能处理的了的事了。

这是那些大人物的事。

他跟那些银甲铁卫打了声招呼以后,就赶紧准备撤离。

他可不想蹚这趟浑水。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他隐约看到了空气里似乎有一道漆黑的火焰一闪而逝。

火焰?

是错觉吧?

一定是太紧张了。

回家该多睡一会了。

但其实,他没有看错。

那真的就是火焰。

黑色的火焰。

从陈森然的心底燃烧出来的火焰。

火焰正在吞噬着陈森然的内心,也在吞噬着他的理智。

本来,本来。

他以为只要自己不出现,那么一切的一切都会指向自己,一切的阴谋。一切的杀戮和血腥,都只会指向自己。

再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安妮。

这也是他迟迟不肯表露自己身份,和安妮相认的原因。

因为他太怕了。

他怕自己一旦真的出现,那么又有可能陷入到当年的那一种情况。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妮一个人无助地在岸上。而他,则永远地掉进了不可爬起的深海。

再也不见。

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安妮的痛苦了。

绝对不能。

可是,现在,却偏偏,有人要这样做,有人要伤害她。

有人,要让他再一次,失去她。

不可饶恕!!!

陈森然犹如闪电般冲向召唤师酒馆,他已经无所顾忌了。

他已经快要疯了。

如果,如果安妮真的出了什么事。

那么……

他不会放过任何人的。

他要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他低吼着落在了已经变成了半个废墟的召唤师酒馆旁边。

在刚刚战斗发生的那一刻,幸好是午后,看对决的人已经散去,所以酒馆里并没有多少人,死伤也不算严重。

但也已经没有活口。

陈森然环顾着整个召唤师酒馆,他想要找到安妮。

但他只找到了半个被摧毁的马车车厢。

安妮不在车里。

她也不在这里。

那么她应该是安全的,她没有死。

她也不会死。

陈森然这样安慰着自己,心头的杀气却怎么也散不开。

他是真的愤怒了。

巨大的愤怒。

他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起来。

到底是谁要杀安妮?

一个个的目标被他从脑海里排除。

最终只留下三个答案。

那些心怀鬼胎的各个城邦代表团。

真的没有死的乐芙兰。

以及,那些从那一片该死的无尽群山里出来的,东西。

“额……”就在陈森然准备去别的地方再寻找安妮的时候,一声低呼从废墟里传了出来。

他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他伸出手,将那个发出声音的人从废墟里提了起来。

当那张被烟尘熏黑的脸出现在陈森然的面前的时候,他冷漠的笑了起来。

乔伊,真是巧啊。(未完待续。。)

ps:  第四更。

真的要死要死。

第二百七十四页 怕的落荒而逃

尽管已经竭力封锁消息,但万众瞩目的明日之星,所有人的小公主安妮,于今日下午遇袭的消息还是不可避免地传遍了全城。

一时间群情激奋。

很多人自发地组织了队伍来到战争学院门口示威游行,要求至高议会在最短时间内查出凶手,严惩不贷。

有更激进者,更是直接发出了千里追杀令,出金十万买那个刺杀者的人头,而提供刺杀者消息的人,也能得到一万金币的赏格。

这样的全民风暴直到安妮本人出来做了一个简短的说明,证明自己并无大碍,希望大家理智看待这件事,才总算平息了一些。

但实际上,这一场风暴又怎么可能轻易平息。

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毕竟,安妮牵扯到的人和势力实在太多了。

遇袭只是一个信号,更多的更加可怕复杂的暗流正在桌子底下汹涌。

没有人敢妄动。

因为这绝对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有人都在思考着这一次遇袭背后的东西,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所有人都想明白了它的利弊,调查清楚了它的关节。

那么,就是真正的暴雨来袭。

可是,陈森然不在乎,他已经不在乎什么暗流,什么利弊。

他现在心底只有火焰,他只想燃烧,烧掉所有。

他愤怒。

因为他的花差点凋零了。

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虽然今天下午他可以说是亲眼看到了安妮,看到了她没事。

他们甚至近的只有五码不到。

差一点,他就可以将她拥入怀中。

可是他没有。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他看到她平安无事,于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为,他要去燃烧。

他等不了那么久了。他等不到所有的敌人都从暗处跳出来了,他要在那些可能的危险出现之前,把他们全部断绝。

这很难,可能一去不回。

所以,还是不要见面了的好。

万一……

那就徒增悲伤。

还不如,留下一个念想。

让她觉得。她的小森森还在世界的某个地方活着,活的好好的,总有一天会回来娶她。

而现在这个,只不过,是一个很像他的人。

那也不错?

陈森然饮下最后一口酒,他还是止住了去河对岸的那栋别墅里,抱一抱他的女孩的想法。

他怕自己,一去,就没有了决心。

他怕自己。舍不得离开。

“我能感觉到,你很想死。”一直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的德莱文忽然开口说。

“我不想死,一点都不想,可是今天,有人想我的女人死,所以我要他们死。”陈森然将手里的酒杯放下,他感觉到自己心口的火焰已经将自己整个人都灼痛了。

是时候了。

“既然想死,就带上我吧。”德莱文说。说得很轻易。

“你不怕死?”陈森然笑着问,“你要死了。怎么成为最牛的人?”

“我要死了,就证明我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最牛。”德莱文看着陈森然,眼神居然异常的灼热,“我不怕死,真的。”

他不怕死,真的。

一点都不怕。相反,他很想死,非常想。

从他杀死他哥哥那一刻开始。

“好,我带你去死。”陈森然起身,他再不起身。他怕自己先把自己烧成了灰烬。

“哆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敲他的门。

“谁?”陈森然挑了挑眉毛,却已经感知到了来人是谁。

“斯维因。”斯维因站在门外,声音平静。

“斯维因,你走吧,你来的不是时候,我没空招待你。”陈森然摇着头,拒绝道。

“我就进去坐一会。”斯维因还是说。

“你劝不了我。”陈森然还是拒绝。

“我只说一句。”

“好,我就让你说一句。”陈森然拉开门,让斯维因进来。

斯维因拄着拐杖走进门,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沙发旁,坐了下去。

陈森然也没有催他,就是望着他,等他说话。

“你在怕什么?”

斯维因坐下后,终于开口。

你在……怕什么?

你在,怕什么?

陈森然整个人怔住了。

我在……怕什么?

又一次,这个问题在他的心底流淌,他竟无言以对。

是啊,他到底怕什么?

什么时候,怕这种情绪,居然会出现在他陈森然的心底。

他从前,从未怕过。

但现在,他好怕。

好怕,失去。

“我……”陈森然觉得自己喉咙干涩。

“我认识的陈森然,是一个无所畏惧的男人,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可以面对,再看看现在的你,恩?”斯维因笑着朝着陈森然摊了摊手,“像什么?像一条丧家之犬,你现在去是可以杀很多人,可是你真的杀的完,杀得尽?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只会偷偷地笑。”

斯维因顿了一下,总结说:“你这不是勇敢,你这是懦弱,你这是怕的落荒而逃了。你只想赶快逃离这个世界,然后呢,你的安妮怎么办?”

“……”陈森然还是沉默,他其实并不是不懂这些道理,他当然懂。

但他,真的是,落荒而逃了。

只差一点。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呢,这样,你也算大仇得报了吧?”陈森然深吸一口气,他的心底的火焰开始散去,他的神智开始恢复。

“因为你是个好对手,我敬佩你,我不想你就这样死了,就算我要报仇,也不是用这样的方式。”斯维因顿了一下又说,“而且……”

“而且我发现你这个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陈森然这一次真的笑了起来。

“那我们……”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德莱文开口说。

“不去死了。”陈森然遗憾地摇了摇头。

“不去死了……”德莱文显得无比遗憾。

“来吧,喝一点酒。”陈森然重新拿出了一瓶酒,给斯维因倒上,“然后,我们来说一说,今天的事。”

“不是我做的。”斯维因直截了当地否认道。

“我知道。”陈森然点了点头,将酒推给了他,”我现在相信乐芙兰没有死了。”

“她当然没有死,这个狡猾的老女人。”斯维因叹了口气,难得地说别人狡猾。

“问题是,她为什么会去杀安妮呢?”陈森然举杯,全身上下冷的像块冰。(未完待续。。)

ps:  第五更。

完成。

睡觉了。、

第二百七十五页 夜访

又是夜了。

陈森然一个人坐在黑暗里饮酒。

没有点灯。

关于白天那件事的讨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

毕竟线索太少了。

就算是强智如陈森然和斯维因,也不可能光凭猜测就找到凶手。

但陈森然已经不担心了。

因为他的心重新沉浸了下来,他心底的火已经不在烧了。

他现在安静地像是一块冰。

他又变回了那个冷静到冷漠的男人。

所以如果他想去做一件事,就一定可以做到。

“嗒——嗒——”这时有脚步声响了起来,有人来了。

“大师,你来了。”陈森然并没有抬头,他又给自己倒一杯酒,示意来的人坐下。

“我来了。”来的人点头,坐在了陈森然的对面。

这个人安静淡漠,仿佛超脱于整个世界之外。

正是盲僧李青。

李青坐下,陈森然却不说话了。

李青也静默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于是黑暗里,同样眼盲的人就那么相对无语。

“大师,听说今天的事了吗?”直到陈森然喝了一杯酒,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道。

“听说了。”李青点头,没有多说别的。

也不知道是听说了安妮遇袭,还是陈森然差点入魔。

“大师以为我做的对吗?”陈森然却不打算放过他,或者说,他还是不准备放过自己。

“我记得当年我第一次见你,你一共在台阶上摔倒了十八次,当时我就说你心中有比我更重的枷锁。”李青没有回答陈森然的问题,却是说起了当年的事。“我对你说了三个字。”

三个字。

陈森然当然记得。

“挣破它。”李青又说,这一次没有怒吼而是无比平静地叙述,犹如老僧讲经,温润祥和。

“挣破它……”陈森然咀嚼着这三个字,久久不语。

挣破,谈何容易。

“大师。我有一件事,想要求你。”陈森然沉默良久后又说。

“我答应。”李青却没等陈森然说什么,就答应了。

“大师就不想听听是什么事?”

“我自然知道是什么事。”

“那就多谢大师了。”陈森然这一次语气诚恳,因为其实这件事李青本可以拒绝,他们之间也就没有任何的约定,仅仅只是怀着相同的目的。

李青愿意做这件事,实在是,只能说他有慈悲之心。

“你不用谢我,我帮你。是因为,你的枷锁还有挣脱的机会,而我的枷锁早已经印刻在了心底,再也没机会挣脱了。”李青说着这样悲观的话,语气却还是平常。

“大师仁慈。”

“仁慈吗?”李青低笑了一声,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也许是某些再也不能改变的往事?

——————————————————————————————

夜更深沉的时候。

陈森然已经喝干了瓶中酒。

但他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他当然睡不着。

虽然今天他几乎算是亲眼看到了安妮平安无事。

可是,她到底有没有受伤呢?

伤的重不重呢?

又或者,她有没有被自己伤到呢?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推开了临河的窗户。

从窗口可以望到河对岸的别墅,从正面数第二幢。

灯已经熄灭了。

她睡着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他的思念格外强烈,想去见安妮的冲动也格外强烈。

也许,是因为,真的,差点失去?

要去吗?

可是如果舍不得……怎么办?

还是,不去了吧?

或者只看一眼吧。一眼就回来。

就……一眼吧,不算,太多吧。

应该……

下一刻,一道虚影已经消失在了黑夜里。

————————————————————————————————

老杜抱着刀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假寐。

本来在安妮成年以后,他就不再跟着安妮回家了。

因为以安妮的实力。可以伤她的人已经少之又少。

再加上,在战争学院,有索拉卡的震慑,几乎没有人敢对安妮有出手的想法。

但这个规律在今天被打破了,真的,有人,敢袭击安妮。

还是在众目睽睽的大街上,灰色秩序的地盘。

这简直就是**裸的挑衅和浓重的危险预警。

这证明有人要不惜一切代价对付安妮。

安妮的处境很危险。

已经把安妮几乎当成了半个女儿的老杜当然不能允许有人伤害她。

尽管安妮让老杜不用来。

可是,他又怎么放心的下。

将意识又一遍扫视了整个别墅五码之内的动静。

就在他要再次确认安全的时候,一点奇异的能量忽然一闪而逝。

他的眉心猛然一跳,抱着刀的手迅速去抓刀柄。

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只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头。

“阁下是谁?”虽然被对方先一步抢到了优势,但老杜却并不惊慌。

他依旧沉着冷静,连那只没握到刀柄的手也放了回去。

“……”黑暗里沉默了一下,随后,有人说,“是我。”

这两个字出口,老杜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古怪,既有惊喜又有不解。

“是你?”他问了一句,却并没有怀疑的意思。

因为就在那个人出口的瞬间,已经有一丝气息从对方身上泄露了出来。

他认得这一丝气息。

“是我,也不是我。”那个人又答,答得古怪。

“你是让我不要告诉她?”老杜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他立刻就皱起了眉头,说,“可你知不知道,她这几年……”

“我知道。”那个人打断了他的话,很果决。

“你知道还……”老杜有些不悦。

“这些事,我以后再解释。”那个人顿了一下又问,“今天,到底是谁?”

“一个是乐芙兰,还有一个,应该是伊泽瑞尔。”老杜冷哼了一声,“你惹得?”

“是。”背后那人沉默了一下道,“她,还好吗?”

“你说呢?”老杜的语气越发的不忿,简直就如同自己亲生女儿被欺负了。

“我去看看她?”那个人有些迟疑。

“你当然要去看看她。”老杜几乎是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我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背后那个人寂然无语。(未完待续。。)

ps:  头好痛。

前几天真的是用力过猛了,导致现在无从下笔。

今天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结果还是只写出这么点,抱歉。

第二百七十六页 一夜

走上楼梯。

转过一个拐角,就是卧室。

一切的陈设都没有改变,时光仿佛永远停留在多年之前。

望着房门前那一盏亮着的,微明的灯。

陈森然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四年之前的某个晚归的深夜。

睡不着的小萝莉点着灯,等他回家。

仿佛,只要一推开门。

就能看见那个粉色秀发凌乱的小丫头,抱着提伯斯,睡眼朦胧,想睡却又不敢睡的娇憨模样。

真好啊。

可惜,他看不见了。

因为他瞎了。

时间也早就过去了那么些年,当年的小女孩也长大了,她不会再抱着提伯斯,也不会再睡眼朦胧地将睡未睡。

她点着灯,也许只是给自己一个希望。

无声地推开门。

卧室内一片沉静。

陈森然站在门口,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床上的那一个呼吸。

不算安稳,偶尔会有些急促。

似乎是在睡梦里,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那一刻,她大概皱着眉的。

这样想着,陈森然不禁走快了几步,想要去帮她抚平眉角的褶皱。

许是真的存在心有灵犀。

就在陈森然靠近的瞬间,安妮的呼吸一滞,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

但陈森然可以肯定,她没有醒。

是在梦里,也遇到了自己吗?

陈森然望着她,很久。

久到安妮终于恢复了呼吸,开始安睡。

大概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气息吧?

从前陈森然晚归,有时候安妮会撑不住早睡,但总是会睡得很不老实,做恶梦。

但只要陈森然回来。在他旁边,一会儿,她就安稳了。

陈森然也安稳了,今天白天一切的担惊受怕,愤怒伤悲,都在这一刹那。感受着女孩甜甜睡去的瞬间,烟消云散。

他的长久以来空虚的心灵,充实了。

他打算离去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舍不得再走。

可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小森森……”女孩忽然呼喊。

陈森然一怔,随即感觉到,那是女孩无意识的呢喃。

又有多少个夜晚,她曾这样呢喃呢?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不由得开始微微疼痛。

他停住了,伸出手,想去替她捋一捋微微散乱的秀发,就像从前无数次做的那样。

“小森森……”女孩又一次呢喃。

她几乎是本能的,将陈森然的那一只伸出去的手,抓住了,两只手,紧紧的。

不肯放开。

陈森然也没有挣扎。或者说,他也在渴望这样的。一个紧握。

“大坏人……”女孩再次开口。

这一次,带着狡黠的笑意。

犹如一只偷到了鱼的小猫。

陈森然也无声地笑,时光从未有过的温柔。

真希望,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咬死你!!!”下一刻,女孩立刻变了脸。小鼻子一皱,恶狠狠地一口就咬在了陈森然的手上。

一口,那么凶,那么狠,那么疯狂。那么想念。

久违的,久违的疼痛在陈森然的指掌间升起。

是有多么艰辛,多么长久,多么遥远,才等来的,这一口,记忆里的,小白牙。

陈森然放松了全身的肌肉,任由着女孩狠狠撕咬着他的皮肉,宣泄着这么多年的情感。

窗外的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明亮了起来,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丝丝缕缕,犹如烟尘。

“呜呜呜呜呜——”这个时候,原本发狠咬着陈森然的安妮,忽然又低声抽咽了起来。

她无意识地断断续续地,说着她这些年的害怕,痛苦,和无人诉说的寂寞。

“我想你。”她最后说。

“我也想你。”陈森然在心里说。

暗夜寂静,如水的月色星星点点地洒落在床铺上。

世界沉湎。

于此刻。

安妮终于睡去了,在又笑又哭,又惊又喜之后。

陈森然觉得喜乐安宁。

他抽手打算悄悄离去。

但女孩死死拉扯着,不愿放开。

“不要走。”她说,带着哀求的语气。

“我不走。”陈森然笑着摇了摇头,他蹲下了身去,将自己的整个身影覆盖在了女孩的身上,犹如遮风挡雨的墙。

一夜就这样悄悄地过去。

等到第二天到来,太阳光从缝隙里漏进来,替代月光的时候。

安妮缓缓从睡梦中醒来,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东西。

但一抓,却抓空了。

她在床上呆了一秒钟。

然后立刻起身,就那么赤着脚,从床上跳了下去,一路飞奔到了楼下。

“他来过?”安妮看着老杜,几近呢喃。

“……没有。”老杜看着安妮,很久后还是摇了摇头。

“他来过。”这一句,安妮却是没有问老杜,她是用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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