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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和奸商的JQ-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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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被人骂得狗血淋头的王爷正在县衙后院里翘起腿来悠哉游哉地喝茶,毫不介意自己已然成了别人心目中背信弃义的小人。右手提着茶杯盖儿拢了拢漂在水面上的茶叶,凑上唇儿抿了一口,茶水顺着口腔入喉,苦涩的味道惹得他额头一皱。
“王爷,魔教教主杨不凡求见。”
求见?只怕是兴师问罪吧。“嗯,带进来吧。”
杨不凡大步流星地冲进后院,远远地看见紫袍玉带金冠束发的人影,才猛然间想起,在这位王爷面前,她似乎从未沾过上风。唉!自古民不与官斗,有求于人自当低声下气,她忍。
“杨不凡,你怎么今日有空来河阳灾区看望本王啊?”
“呵呵,王爷才接到了小女子的信,怎么这么快就给忘了?我来河阳好几天了,现在暂时住在摩崖岭。王爷想必是赈灾事务繁忙,日理万机,应接不暇,就健忘了些。千万要注意身体,不要操劳过度,忧思成疾啊。”
他没有马上接话,茶杯盖儿在茶碗上“叮叮”拢了两下,抬起眸儿来自上而下地看她。看了半晌,才淡淡开口道,“坐吧。上茶!”
唔,气氛有点怪异,还是不宜妄动,静观其变好了。她默默地坐在一旁,接过侍女送上来的热茶,掀起茶碗的盖子向茶水吹气降温。
“杨不凡,本王跟你认识多久了?”
咦?套近乎攀交情?嘿嘿,正中下怀,大家就来一起数一数他对她做过多少落井下石的事吧!“算起来,应该半年有余了吧。”
“半年了……”他略一沉吟,放下手中的茶碗,向她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这半年来,你可真是叫本王刮目相看啊。只要你一出现,总是能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该说你运气好呢,还是本领大呢?本王初见你时,只觉得你这个女人有趣的很,现在再看,却发现你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一个闺阁女流,不在家捻针引线,裁衣制鞋,却总是爱抛头露面,招摇过市,还创个什么魔教。更出奇的是,但凡你要做的事,还偏偏就做成了。”
“……”呃,哪里哪里,想当初她还想勾引他来着,结果不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嘛。
“……杨不凡,你是个特别的女子,能认识你也是本王的造化。我知道你此次前来是为了摩崖岭数千匪民的事,可是我告诉你,这些匪民寻衅滋事,危害一方,罪无可恕,根据朝廷律法,是绝无可能得到宽赦的。”
“但是他们本来就是灾民,不是土匪啊!只因生活所迫,他们才会走上这条路,也仅为了糊口而已。况且,就算你抓了他们,去哪里找这么多牢房容纳?”
“所以,我才给你这个求情的机会。”
“咦?”
“我可以答应你,放过这些匪民,不过,你要为我做三件事情。”
切,她又不是阿拉丁神灯里的怪物巨灵,动不动就跑出来满足人家三个愿望。“是……什么?”
“那两件先欠着,等我想起来再找你。眼前这件么,最简单。”他抬头瞅住她。
“……”为了几千条人命,豁出去了。“好!说吧,是什么?”
“帮我筹措赈灾米粮五万石。”
咚!椅子翻倒的声音。杨不凡狼狈地滑倒在地,低声痛呼了几声,伸手揉揉摔痛的屁股,赶紧攀着椅子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泥土。“没搞错吧?!上次募捐来的两百万两银子都是东拼西凑,坑蒙拐骗,敲诈勒索,好不容易才凑出来的,现在还要我筹米筹粮?你拿钱去买就好了啊。”
“我要是能买得到,还求你做什么。”
“你堂堂王爷都买不到米,我去哪里给你弄米啊!我这辈子认识的唯一一个跟米有关的东西就是什么盈通米行的名叫朱大同还对我有非分之想的烂人!难道我要牺牲色相委曲求全把自己卖给他换米?……你……你居然还敢给我露出那副‘牺牲一下也好’的表情!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啊!”
“盈通米行是京城第一大米行,能得到他的助力,此事自然就不难办。”
“休想!休想!休想!”
“那么……那些匪民……”
呜呜……救命哇!她被人胁迫了!
“假哭得真难看!”身边悠悠传来一个声音数落她的哭容。
“你……你还说我……”她哆嗦着手指指向那个胁迫她还奚落她的人。
“不是本王。”澧王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向身后看看。
她猛地回头,撞上一双带笑的眼眸。“殷无命?!你怎么来了?”
“我怕有人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卖了,所以就跟来瞧瞧。”
“……”呃,她好像已经把自己给卖了。他现在担心会不会太迟了点?
殷无命转身面向澧王,拱手道,“王爷,粮食的事我魔教应承下了,请你网开一面,放过摩崖岭的灾民。”
“噢?粮食何时可备好?”
“七日之内,即可备好十万石粮食,比你期望的还多上一倍,必能解河阳无粮之困。殷某写下字据,请王爷凭字到周边各地盈通米行去取粮。”
嗳?盈通米行不是猪大肠家的咩?何时开始听从殷无命的号令了?她看着殷无命胸有成竹的模样,眨了眨迷茫大眼。
“盈通米行现在不姓朱,姓殷。”敢调戏他的女人?他有的是办法对付那头猪,把他们家的产业抢过来占为己有,刚好是他最擅长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呃,再强调一下,章节的名字不重要。我没有要突然转向奇幻的意思……
…
鲁半半的文案出炉了:
——人生在世,安身立命,有两点需谨记:第一,不要惹上司;第二,不要惹黑道。
——呃,如果这两类易燃易爆危险品她都不小心惹上了呢?
——愿上帝与你同在,阿门!
这样写会很逊吗?会不会不够耸动?要不要稍微再耸一点?
59
59、后妈作风 。。。
澧王已经答应撤兵了,数千灾民性命无忧了,他们在摩崖岭上也盘桓了两三日了,该走了吧该走了吧?
她摇了摇殷无命的胳膊,一脸恳求。老是在山上呆着好没意思的,虽然梅花开得很美,整日被于遥缠着讲治国之策也挺闷的呀,她治教都是赶鸭子上架了,还治国?这种人就应该放到澧王府或者朝堂里唠叨去,这才叫天生我材必有用。
他横了她一眼,忍住敲她爆栗的冲动。一大堆烂摊子还没收拾,居然就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她这个魔教的教主,总是说风就是雨,无端端招惹些麻烦,他则像魔教的管家婆子,跟在后面补缺堵漏,收东捡西。
“于先生,虽然王爷已经答应撤了围攻摩崖岭的官兵,可是匪患一日不绝,河阳县便一日不得安宁。转眼便是春耕时节,眼下大水已退,这山上的数千灾民,还请于先生说服他们重归故土,再事耕作,即便朝廷还念着他们的罪愆不愿给他们发放赈灾粮款,我魔教愿意每人贴补些钱粮,让他们安居乐业,温饱度日。你看如何?”殷无命向于遥道。
于遥闻言动容,深深一揖:“殷堂主,魔教仁德恩义,于遥和百姓们铭感五内。此番安排正合我意,大恩大德于某无以为报。”
殷无命一抬手,“于先生客气了。此外,还有一事甚是为难,不知怎生处置。”
“殷堂主请讲。”
“灾民虽可重返故园,但摩崖岭原有的山贼失耕多年,无以为生,不知于先生可有为他们打算过?”
“殷堂主思虑周全,所言极是。于某出身乃是河阳士绅,祖产虽算不得殷富,也有百余亩良田可供生计。如果这些山贼有意回归乡土重事农耕,我便分些田地出来给他们租种,每年收些薄租即可。不过,若他们不愿从耕么……”于遥顿了顿,向杨不凡一拱手,“杨教主,于某有一事相求。”
正在一旁打盹的杨不凡猛地一激灵,抬起头来。“……咦?”怎么突然扯到她?
“于某愿率山上诸匪加入魔教,此后受魔教约束照拂,听教主号令召唤,行仁善之举,再不滋事扰民。”他言辞恳切,肃然而立,一袭青衫,正气浩然,犹如松柏傲然挺拔于峻岭,日月昭昭辉映于峰峦。
杨不凡看直了眼,只觉得脑袋一热,右手向桌上猛地一拍,激动地站起身来。“……好!于先生,我便让你做魔教仁善使,统率摩崖岭!”
两束凌厉的目光霎时向她身上射来,如芒刺在背,深入骨髓。
********
殷无命很生气,杨不凡很难捱。
她瘪了瘪嘴,欲哭无泪,可怜兮兮地侧眼看了看他。她也是为了魔教的发展壮大着想么,于遥一看就是仁义之士,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好青年,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肯定是魔教的栋梁之材,就收进来一下下怕什么?她是招教徒咩,又不是充后宫,他生的哪门子气。
“不许扁嘴!”殷无命拉下俊容,厉声喝斥。“好好给我跪着面壁思过。”也不同他商量一下,就擅自招进来一群山贼土匪,这个女人做事不经大脑的毛病又犯了!她也不想想,这些山贼不事生产,若不为匪,又没有其他生计过活,岂不是要魔教白养着他们!他春秋堂可不养吃白食的……嗯,除了她这个吃惯了闲饭又无可救药的女人。真是伤脑筋!
她伸手揉了揉酸痛的后腰,额头打了个死结,幽怨地对他翻了个白眼。马车本来就很颠簸了,非要让她跪在车厢里面对着车厢壁反省,纯粹是虐待啊虐待!他不把她这个教主放在眼里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变本加厉地体罚她,摆明了就是把她当成橡皮图章在用嘛,而他才是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CEO,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奸臣,面善心恶阳奉阴违的阴险小人。唔……
殷无命使劲闭了闭眼,咬紧牙关不去看她的可怜相,不去想她的膝盖是否跪得疼痛。哼,他已经悄悄地在她膝盖底下加了两个软垫了,会痛才怪。今天她不好好反省,休想起来。
闭目凝神了半晌,身边没有了动静。他心下疑惑,睁开眼侧头看去,只见她正趴跪在软垫上想得入神。一会儿咬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伸开五指掰来数去,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忽而脸上又露出得意的笑容,喜不自胜。
“我怎么不知道在地上罚个跪还有什么好得意的?敢情是都想明白了?”他冷着嗓音问道。
“想明白了!”她兴奋得从软垫上爬起来,“我知道怎么样安置那些土匪了!”
“哦?教主有何高见啊?”
“摩崖岭上风光秀丽,险山胜水,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可以发展旅游哇!自古道,深山出古刹,古刹出高僧。我们不如投资在摩崖岭上建一座宏伟的寺院,来招揽香客,香火鼎旺时,自然会带动山上的收入。”杨不凡睁着亮晶晶的眸子,向他建议。
“建寺院?那僧人从何而来?难不成你让那些土匪去做和尚?”殷无命冷哼。
“可以在周边各县广贴告示,招募云游行脚僧人来这里落脚。而那些土匪们就可以做些护山守林,客栈茶馆,小商小贩的营生。”她咬了咬唇,又皱眉道,“不过,如果没有得道高僧坐镇的话,恐怕一时半会儿名声响不起来,那我们就找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到那些知名寺院里去挖墙角好了,或者动用某人的权势借几个有名望的和尚来镇镇场子。还有,还有!山上的梅花林又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可以举办一年一度的梅花节,吸引人来观光旅游,赏梅看景。而且,我们还能借机召集知名的才子文人,来这里举办一些咏梅的诗文大赛,选出第一才子。还可以广邀各地美女,来一个梅花皇后的选美大会。到时候哇,保证游人如织,络绎不绝。”
殷无命看着她越说越兴奋,粉面飞红的模样,心中一动。这个提议中的设想,虽然耗时耗力了些,确是可行!于是心里暗暗记下,等以后慢慢筹划执行。
主意打定,却仍旧冷眼睨她:“计划虽好,却没有认真反省错误。此时错了,犹能想到补救之法,固然难得;若彼时又错,却无破解之法,又待如何?!继续跪着,等你何时明白自己的错处,何时才能起来。”
她身子一斜,泄气地歪坐在软垫上。呜呜……殷无命你这个后妈!
*********
从摩崖岭出发,不出一日便抵达了逶迤剑庄所在的玉华山。从山脚到剑庄,一路上山道绵延回转,漫长修远。殷无命在路上曾经跟她解释过,所谓逶迤剑庄,一取玉华山上山路逶迤之意,又取三尺蛇形剑剑气逶迤之势。
山道行至一大半,前面突然出现了长长的阶梯,通向剑庄的入口。一行人只好下了马车,步行登上台阶。这剑庄之下,又建了些仓廪马厩杂物仆役房,大家下马车时,就见从旁边过来几个小厮,行礼见过自家小姐和殷无命,显然是经常见面认得的,领着马车夫架车到马厩安置去了。
又有几个小厮帮他们搬着行李,头前带路。别的行李也都罢了,只可怜了那一大包袱的春*宫图,拎起来沉甸甸的,小厮见它被包裹得格外细致些,只当是重要物事,小心翼翼地捧着不敢怠慢,表情郑重而认真,让几个知情人士看了不免尴尬。
杨不凡跪了一路,虽然在殷无命睁只眼闭只眼半严厉半纵容的情况下,也曾偷懒小憩了一会儿,却仍旧腰膝酸软无力。刚想要挂在殷无命身上用拖的进去,就马上接收到他的冷瞪,和柳大小姐顿时如怨灵附身般的恼恨,不由得暗叹一声,转了个身向旁边走了几步,一把揽过苏离小朋友的肩头,将重量全部压过去。此时苏离虽然身量还未长成,也有一米六十几的高度,和她的身高相若,吊上去并不十分辛苦。
唉,还是自己人可靠些,看来今后要大力培植自己的亲信才行,省得被殷无命那厮架空了权力,落得个悲惨受压迫的下场。
“喂,小离,你今天跟柳如颜坐一个马车,又不能明目张胆地下药,没被她刁难么?”她附在苏离耳边悄悄地问。
“嘿嘿,我点了她的睡穴,她醒来只当自己抵不住疲累睡了一大觉,什么都不知道。”
“她武功如此不济事么,居然让你近身点穴却没有察觉?”
“我没有近身,只是趁她不防把银针飞射*入她的睡穴而已。”他摊开左手伸到她眼前,只见掌心里已然握有几根银光闪闪的长针。
“好小子,Well done!以后买针的钱算我账上!”她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以示褒奖和鼓励。
正得意时,突然见前面的殷无命停下脚步,冷冷地回头瞪她一眼。耳边同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哼,以后柳师妹若再受算计,也都算在你账上!”
杨不凡看着他紧绷的俊颜,当场傻眼。
噢麦高!难道这就是聚声成线,传音入密之法?!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了,真的快完了,大家再忍我一忍,一定能看到结局的……
后面会交待一下某些角色的身世来历,让杨不凡收拾收拾桃花债(我有情感上的洁癖,所以杨不凡虽然有时候乱犯桃花,却不会跟别人有染的),之前埋下的下落不明的伏笔都拾掇清楚些(比如那根让大家惦念已久不知所踪的人参,后面还会给它安排戏分的,还有啥别的悬念我没交待大家又想知道的,可以提醒我一下,时间太久我怕忘记了),然后再让两个人滚个床单,就完结了……收藏并追文的亲们,一定会有肉吃的。那个……至于番外么,就看大家的呼声了,若呼声不高,我也是没什么心情写的啦……嗷!表揍我!(抱头)
本文本是一时兴起的游戏之作,没想到居然受到大家的青睐;本来只是准备了一碟凉拌小菜餐前开胃用的,没想到硬是让诸位给追成了饕餮大餐;本来只是打算心血来潮的时候便更新一下,没想到如今催文声壮一日不更我就觉得羞愧难当无颜面见晋江父老。
能写到将近20万字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期,谢谢各位的鼓励!谢谢大家对青涩文笔的忍耐!没有你们就没有本文的今日!
支持我的朋友,我自然会多挖坑以回馈大家;若无人支持,也只能自认没有才气,黯然封笔了。(话说某坑就是因为没人看才悻悻锁坑的,余心头之痛也。)
今天不是感恩节,也没有火鸡奉客,以上吐糟纯属本人咖啡喝多了一时兴起抽风之举,大家别紧张,放轻松,放轻松……
永远说话不算话的某作者留字于某日深夜
众:吐糟居然比正文字数还多,靠之!
鲁:(别过头去)哼,就知道你们从来不跟人家互动,我说再多也没什么人理,只能自说自话,一片伤心话不成……你们跟殷无命那厮一样,都是后妈,后妈!我是没人疼爱的可怜小灰灰……
60
60、逶迤剑庄 。。。
踏进了逶迤剑庄的大门,她终于能够理解柳如颜为何总是孤傲地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杨不凡算什么,一个没出身,没来历,没靠山的三无人员,再看她柳姑娘,逶迤剑庄的女儿,出身于显赫的武林世家,看这一大片依山而建的雄伟建筑,就知道这剑庄的财力有多么可观,庄内来来往往的弟子都衣着鲜明,英姿勃发,俱是一副未来江湖翘楚的模样。
自从进了门,柳如颜就面带着自豪和愉悦,步子迈得欢快轻盈,边走边不时地侧过头来跟殷无命有说有笑,一副殷勤的主人姿态,又有掩不住的女儿娇羞。
杨不凡看着他从容应对,悠悠浅笑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一凉,原先的雀跃一扫而空,脑子里顿时有一团乱麻理不清了。
人生的初遇,不知道是怎样美丽的邂逅,懵懂的少年,俊俏的少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然后像烟花一样在夜空里划出轨迹,一路绚烂下去,发出夺人心魄的光芒。两人的相遇不就应该这样才完美么?
她甚至都有些为他感到惋惜了。殷无命有没有想过他弃珠玉而取砾石的举动很让人扼腕?她曾经一度以为他是块石头,最后却发现石头变成了翡翠;或许,他也曾经认为她杨不凡是块宝玉来着,最后却发现变成了石块……不,她哪里有偶尔显现出丝毫的宝玉特质?在殷无命心里,说不定她还是一块冥顽不灵的顽石呢。
那么,当殷无命再次遇到柳如颜时,他可曾有哪怕一丝丝的后悔?后悔地发现,原来更美好的东西他竟然错过了。
“想什么呢?还不走快些!”
她怔怔地抬头,看见殷无命正回头招呼她。不晓得自己此刻的脸色是多么的凄楚和灰败,只发现他们的目光相遇时,他脸上的笑意瞬时敛去,蹙着双眉带着点若有所思的探究眼神审视她的表情。
收回视线继续看着脚底下的路,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无力分出些许精力给他任何回应。既没有乖巧听话地快走上两步跟上他的步伐,亦没有摆出桀骜不驯的脸给他顶撞回去。
不知穿过了几重院子,他们终于被带到了客房。
杨不凡茫然地进了房间,心不在焉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正摸着包袱发呆,突然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响,有人推门进来。
“怎么了?”殷无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没什么。”
他扳过她的肩膀,直视着她闪烁的眼神,“是因为今天罚你面壁,所以不开心?”
“不是的。”闷闷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
“那是为何满怀心事的模样?要不要告诉我?嗯?”
要,她要!她有好多话要问他。她抬起头对上一双墨眸,“殷无命,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比对任何人都要喜欢?”
他一怔,随即轻笑了一声,额头抵上她的,“傻!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还是没心没肺的时候可爱。”
“……”这个问题那么难回答么?干吗不直接给她个答案?她向来是说便说,做便做,大脑直线条思考不会转弯的,跟她玩这种猜谜的游戏,难度系数太高了些。还是他认定这个问题太蠢,没有回答的必要性?
等了半晌,他依旧没回答,只抚上她的脸庞说道,“我现在要去见师叔,回来再找你一起去吃晚饭。乖乖地在这里呆着不要胡思乱想,若是闷了就在院子里头随便转转,后头的花园景致还不错,可以去走走散散心,只是要记得回来的路,园子大,不要走丢了。”
她鼓了鼓腮帮子,没有作声,默默地看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转身开门离开。
呼——好闷!
胸口闷,屋子里也闷,还是出门走走好了。
逶迤剑庄的后园果然很大,杨不凡顺着眼前的路向深处走去,一路经过了长长的回廊,数不清的亭台水榭,面积惊人的花园和人工湖泊,直到前面出现一处幽静的树林。
只听见树林深处传来悠扬的琴声,琴声低回婉转,如泣如诉。杨不凡不懂乐理,也不是附庸高雅之人,虽不懂琴曲有何名堂,却觉得这琴音和她此时的心境配合的丝丝入扣,情绪产生了共鸣,不由得举足便向树林中琴音来处寻去。
走得数十步,眼前豁然开阔,数十步见方的空地上,一株老树生得冠盖如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居然在冬天也青青郁郁,树叶未凋。树冠之下,有石桌石凳,一个中年美妇正在树下抚琴,几个仆婢随侍一旁垂手而立。
见有人进来,琴声戛然而止,美妇人抬起头看了看信步走进来的杨不凡,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是?”
杨不凡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唐突,忙施了一礼,“小女子是今天刚来的客人。刚才在后园散步时,听见琴声悦耳,情不自禁地循声而来,多有打扰,请夫人见谅。不知夫人可是这逶迤剑庄的女主人?”
“不错,此庄庄主柳培元是我的丈夫,你便唤我秦夫人吧。今天听说那小蹄子带了客人上山,便是你吧?”
“小……蹄子?夫人真幽默,还管自己女儿叫小蹄子?”杨不凡讪讪笑道。
“那贱婢不是我的女儿,只不过是个野种罢了。”
杨不凡在心里暗暗称奇,这位秦夫人面相端庄,举止优雅,声音温柔悦耳,这一句粗俗至极的话在她口中悠悠地说出来,带着柔柔的嗓音,竟然没有半分粗俗味儿,只如同寻常的一句闲侃而已。她说柳如颜是野种,难道说柳大姑娘居然不是柳庄主的妻妾所生?
“姑娘既是知音,便请坐下再听我弹奏一首如何?”
“好,夫人弹得好听极了,正想多听几首再回去。”
“请坐。”话一出口,马上有侍婢拿来软垫垫在石凳上,招呼杨不凡坐下。
秦夫人葱白玉指又抚上琴弦,勾抹之下,曲子轻柔舒缓,余韵绵长。抚琴者弹得动情,聆音者听得入神。
虽然不通音律,但是幽咽低语般的琴声又勾起了她纠结的小心思,使得她禁不住怔怔地发呆,只放空了目光失焦地盯住那不停震动的琴弦,心里还在想着殷无命那厮自认识她以来,就从未说过喜欢她的话,到底他是不是真心喜欢她?她又有何处值得他喜欢?越想越无解,额头越蹙越紧。
“姑娘似乎有心事?”秦夫人不知何时止住了琴音,抬头看着她。
“呃?我……”她愣了一下,“让夫人见笑了,我确实在为一事伤神。小女子想不明白,究竟如何才能知道你用情至深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若现在糊里糊涂,到时如果不能共度一生又要离婚岂不麻烦?”
“原来姑娘竟是为情所困。”秦夫人低叹一声,“人皆道妇人心海底针,却不知这妇人一旦用情竟是最痴;反观男子,纵使当初对你千般好处,一旦情薄,便再不复旧日恩义,说来这男子之心更难捉摸。不过,敢问姑娘所说‘离婚’二字是何意?”
杨不凡一怔,暗叫不好,自己居然又不小心带了个现代词汇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在我的家乡,一旦夫妻之间达成共识不想继续在一起生活了,就可以到官衙领取一纸文书,每人各执一册,以证明两人已经离异。两口子相约去领了这种文书,便叫作离婚。和你们的休书不同的是,你们只有休妻的做法,而我们那里男女任何一方都可提出离婚。”
“……”秦夫人怔仲半晌,颔首道,“竟然如此,小妇人受教了。”
此时山风吹过,老树上枝叶沙沙作响,树下的两人,一个出神,一个凝思,都如痴了一般。
**************
晚饭时杨不凡见到了逶迤剑庄的庄主柳培元,柳庄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美貌大叔,凤目美髯,面貌跟柳如颜有三四分相似,果然有风流的资本。
秦夫人也陪坐在席上,见到杨不凡时向她微微颔首致意,待到殷无命介绍她是魔教教主,更是面露惊异之色,上下打量了她几番。
此时铁血四堂尽归魔教,杨不凡凭着自己的教主身份,虽然年纪轻轻却也赚了个上首的座位,跟柳培元平起平坐,殷无命则挨着她坐下。席间一众剑庄弟子频频来劝酒,怎奈她只是心不在焉,没注意这些敬酒的人都是怎么被殷无命挡回去的,耳朵里听着一阵阵嘈杂吵闹声不绝于耳,来了又去。
闷头扒了一会子饭,并没多留意席上有哪些菜色,却突然看见一双筷子夹着一大块红烧肉伸进她的饭碗里。视线顺着筷子移过去,殷无命那厮正柔笑着望她。“快吃,吃完饭带你去个好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又来串门了……
我已经坚持日更三天了,如果这几天没办法日更,那就是我正疼得满床打滚呢。你们要原谅我……
……
噢对了,忘了说,鲁半半的文取名叫《半推半就》,够抓人眼球么?
61
61、月梨山谷 。。。
月梨山谷
见过吃完晚饭散步的,没见过吃完晚饭不由分说抱起人来就往荒山野岭里跑的。
杨不凡两只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听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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