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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仙凡-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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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远就到了老婆婆家的旅店,三角形的斜面屋顶和中土的风格极为相似,只不过斜度大了一些,整个客店全以木质搭建而成,没有一分土石结构。最为特sè的是,木屋底部悬空半尺,就和中土的大理那边聚居雨林的民族一样。木屋外挂着一个木牌,上面竟是两个汉字“望唐”。

“快进来吧,别在外面傻站着。”老婆婆打开门,阿牛跟着就进到了屋里,而随风还在屋外四处打量,忍不住笑着提醒道。

随风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也提步进到了店内。

进了门才发现,旅店里的家具摆设全是唐时的风格,又是亲切又是怀念。唯一不同的就是进门处摆了个木翕,在木翕中摆了个神像,随风只匆匆瞥了一眼,这个神像穿着相貌竟然全是中土秦时的风格,也不知拜的是哪位神仙。或许根本就不是中土的神佛。

“我先前开的旅店一直都很少有人来,后来有人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把旅店改成了唐时的风格。没想到这么一改之后,每天旅店里都爆满,附近的一些年轻人特别想要去中土看一看,可是中土岂是这么好去的?所以也常会到这里来,体会一下大唐的感觉。”老婆婆扫着地,满目的慈祥地笑着。

老婆婆这般年纪,还在弯腰打理着这么大的一间店,也幸亏有人想出这样一个方法来。随风心里也有着几分恻隐,看着面前木翕内那个不知名的神像,不经意地问道:“老婆婆你这般年纪了,为什么不雇一个人分担些店里的活呢?”

老婆婆呵呵地笑着,拿着扫帚扫到了随风脚下,一眼看到了随风眼前的木翕,笑着道:“不麻烦啦,幸亏有天皇大人庇护,老身虽然年事已高倒也忙活地动。何必那么麻烦再去雇别人,再说现在的年轻人心气都高,自然是看不上我们这里的三分小地的。”

随风只应了一声,心里却一阵了然,原来这木翕里供的是扶桑传说中的神武天皇,只是这天皇为何会是秦时的装扮呢?

老婆婆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笑道:“对了,我差点都忘了,你们从中土过来,不知有没有听说过术士徐福呢?”

杜阿牛只当做随风在和老婆婆聊着家常,也没在意,可是随风却猛地一惊,他一路过来几乎都与徐福有关。登龙台如此,他所学的神秘剑诀也是如此。强压下心里的急切,装作漫不经心地道:“术士徐福乃是秦时始皇帝身边最为宠幸的一个方士,据说他曾经率领三千童男童女东海求仙。大名如雷贯耳,怎么可能没有听说呢?”

老婆婆抬起头来,慈祥地一笑,“那你肯定不知道,在这东牟娄郡的郊外就是徐福术士的墓冢。”

徐福的墓竟然在扶桑?不是说他出海求仙之后再无踪迹吗,这怎么可能又出现了什么墓冢?随风满脸震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七十章又见徐福

“老婆婆,此话当真?徐福的墓冢真的在这里?”随风一想到徐福很有可能和自己学的那套神秘剑诀相关,情绪便有些急切。

老婆婆却款款一笑,道:“孩子,做事情不要太着急。就像原来我跟着别人学汉语的时候一样,一直着急一直都学不好。你问我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用呢,我也不清楚啊。不过我们这里确实有一个徐福庙,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了。大家都传说那是中原的一个极有名的术士仙人,你若是想知道真假,不妨自己前往一探就是了。”。。

随风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心急了,自嘲地一笑,“老婆婆说的是,过几rì我便去看看。老婆婆,认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您姓氏名讳呢。”明里是这样说着,可是暗里随风却在嘀咕,她既然以开旅店客栈维持生计又为何需要去学汉语呢?而且她故意提及此事也有些打消人疑虑的嫌疑。

老婆婆一愣,又接着扫地去了,“姓名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用了,周围的人都叫我欧巴桑,就是阿婆的意思,若是你不介意,就和别人一样叫我阿婆吧。”

还未等随风接话,阿婆又接着道:“对了,那边的门进去,左边第一间便是你们的房间。今rì你们刚到,先去好好休息吧,等到晚上,阿婆给你们做只有在我们扶桑才能吃到的菜。”

阿婆的一席慈祥的话语让随风当即就是一愣,心里某块不知名的地方一阵隐隐的酸楚。他自小就没有见过爷爷nǎinǎi,只听父亲说过nǎinǎi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死了。没多久爷爷也失踪不见了,这么多年过去,恐怕也早已不在人世了。。。

随风呆呆地转过身,叫上了阿牛一声,默默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想到这些陈年往事而伤怀。

随风走到一半,突然身后一阵吵杂,生生地让他停下了脚步。

原来是店里不知从哪儿来了四个满脸狠相的中年人,四人都是武士装扮,看样子像是某个家族所雇用的武士。

四人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双腿一翘,大声地嚷嚷着什么。随风皱了皱眉,他们所喊的都是生涩的rì文应该是什么菜名,他也听不明白。不过看这样子恐怕是来者不善,随风给阿牛使了个眼sè,让他靠近点了自己。

“待会若是动起手来,你自己小心,找个地方躲起来。”随风低声地道。

一见是这几个人,阿婆脸上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小心翼翼地说着什么,只是这一句随风却是听懂了,是:对不起,你们要的菜我们这里没有了。

一听要的菜这里没有了,四名武士一阵大骂,其中一人猛地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三两步冲了上去,冲着阿婆就是一脚。

随风一见情况不妙,幻步运起,两步就挡在了阿婆身前。见到身前突然多出了一个人,抬脚的武士虽然大惊,可是并不收脚,反而加重了几分力道想要将两人一同踹倒。随风冷哼一声,大袖一摆,武士一脚踹到了随风袖子上,如中铁板一般,就听“咔嚓”一声,整个左腿竟是断了。

随风出袖的右手并不停歇,从中探出,悄无声息的一掌贴到了武士的胸口。稍稍一用力,“噗”武士被掌力一震,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直直的向后飞去,一直飞出了旅店的大门方才停下。…;

一招制敌!

屋内一时静得落针可闻,谁也没有料到这样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书生竟然有如此武功。就连和飞出门外那人一道的其他武士也愣在了当场,足足过了好几息的时间才缓过神来。纷纷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向着随风围了过来。

也不知是这几名扶桑武士胆大还是太过自信,明明知道随风武功不凡,竟然还敢动手。伴随着一声大吼,三人挥刀向着随风怒砍了下去。

“哼!”随风口角挂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嗡……”一声剑吟,经久不息。在场所有人都只见到似乎闪过了一道迅捷无比的金sè电光。接着就是一阵叮叮当当的乱想,三名武士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握着的只剩下了一小节断刀了,其余的刀身碎了一地。三人的胸前也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

站在随风身后的阿婆更像是傻了一般,呆呆地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剑,嘴唇不断地翕张,也不知说着什么。

八脉巽风,纯钧出鞘。

随风一紧手中的长剑,第二剑就要出动。阿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好了,他们三人也只是言语上有些狠戾罢了,平rì里倒也没怎么欺负我。少侠这般武功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还是饶了他们吧。”阿婆还以为随风要下杀手,言语里很是不忍。

随风本来也没想要杀他们,只是觉得这样为恶乡里的恶人不能轻饶,便点了点头,成了阿婆这个情。

“阿婆,你没事吧?”随风扶起了身子被吓得已有些摇晃的阿婆,轻声地问道。

阿婆面sè苍白,摇了摇头,轻轻地松开了随风的手,低声道:“你们还是快走吧,以后不要再欺负人了。”

三名武士看了看地上钢刀的碎片,又看了看面sè虚弱的阿婆和一旁神sè冷冽的随风,也不多说,灰溜溜地架起门外瘫倒在地的同伴,走了。

随风冷冷地盯着,直到几人的身影完全地消失,才道:“阿婆,他们平rì里经常来这里撒野吗?”

阿婆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笑笑,“他们是附近濑户家的武士,濑户家大业大,寻常百姓哪里得罪得起?不过他们倒也不常来,只是偶尔会过来吃点中土的菜式。若是他们有哪里一点点不满意,这饭钱就要不回来了。”

随风看着,旅店里的家具布置倒是很jīng致,可是阿婆自己所穿的只是极为简陋的麻布衣,而且袖口不知还缝补了多少次,想必是将所有的积蓄都花在了这间旅店上。自己的生活之清苦就可想而知了,这样一位老人还在如此受苦,随风看着都有些不忍。

想拿一点银子给她,可是阿婆怎么也不肯要。最后还是随风佯装生气才让她勉强收了下来。

见阿婆收了银子,随风和她又谈了几句,便找了个借口要回房休息。

转过身,边走着边皱着眉头,他刚才以无名剑诀中的巽风篇催动纯钧剑,剑速实在是快极,一剑出完也不过只顿了一瞬,阿婆竟然一下就拉住了自己。刚才扶住她的时候,她身子内气血充盈却不像个老人,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看着随风渐渐走远,阿婆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很是欣慰的笑容。放下了手中的扫帚,缓缓地从木翕旁拿出了三根檀香,又以火折将其点了起来,插在了神像前的香坛里。喃喃道:“大帝,我看的真真切切的,那个少年虽然只出了一剑,但分明是大帝您亲创的道之剑诀。按照您的吩咐,弟子已在此等候了千余年,一千多年了啊!终于在今rì让我有幸在此等到了他。总算完成了大帝您的嘱托,您在仙界可以安心了。”…;

她越说越是激动,最终实在忍受不住,两行清泪从皱纹满满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接下来,随风便和杜阿牛在阿婆的望唐客栈里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过得倒也平淡,濑户家也曾来寻过一次衅,足足来了七八个武士,随风只用了不到三招便将他们尽数打翻在地,没过几天濑户家主亲自前来赔礼道歉。至此,阿牛对随风的武功更是钦佩。

随风也曾问过传说中的徐福之庙到底在何处,想要去探访一次。可是他每次问阿婆,阿婆都让他不要太过心急,不妨等到欢庆rì再去。

这一等就是三个月,后来随风才知道,原来所谓的欢庆rì就是传说中徐福登临扶桑的那天。后世为了纪念他,年年都要举行活动庆典。这一天,阿婆说要亲自带随风他们两人过去。连旅店都暂时地关了。

“走吧。”随风看着身前突然停下来的阿婆,有些奇怪,轻声地催了一句。

“噢,好,走吧。”阿婆又看了看旅店门口那刻着望唐的招牌,不知为何,眼里似乎流露出了一丝的不舍。

随风看在眼里,心里默默地又添了一丝的疑惑。

好在徐福的庙宇离着东牟娄郡并不远,出了集镇,大约只有七八里路。七八里路虽说不用半个时辰便能走到,可是阿婆这般大的年纪,好像也没有什么吃力的感觉。就连杜阿牛都有些微喘。

阿婆似乎也察觉到了两人的眼光有异,笑着道:“老身年纪虽大了,可是每次店里要买一些食材都是我去的。跑得多了,腿脚便也好了。今rì是欢庆rì,待会在庙门口会有许多各类庆贺的活动。你们既然来了,不妨多玩玩。”

到了徐福庙前,果然如阿婆所说的一样。有着各类人群聚集,除了大部分是香客之外还有其他各sè买些杂货的、卖艺的,甚至随风还见到了卖冷淘的。原以为这冷淘只在江南一带盛行,没想到竟也传到了扶桑。若是这里再有个戏台,简直就和中土的庙会一模一样了。

阿牛本就一直混迹于江湖底层,从来也没有好好的玩过庙会,一见庙前这样热闹的景象两眼都有些泛光。

阿婆看他这样痴傻的样子,不经笑了,“阿牛,阿婆陪你在这里好好逛逛,怎么样?小风,徐福的墓冢就在整个庙的后院,你要是有兴趣就自己去看好了。”

随风还没来得及说话,阿婆已经拉着阿牛进到了人群里,没多久连背影都不怎么看得到了。

随风苦笑一声,捏了下鼻子,只是去庙里拜祭一下徐福先人而已,自己一个人去也是一样,也就没怎么在意,一个人走了进去。

第七十一章仙人墓冢

好容易挤进了宫观内,这一点倒是不似中土,中土无论是大庙小庙,殿宇一定不止一间。可是这徐福庙只有这简简单单一间主殿而已,而来此庆贺的善男信女足足有数百之多,即使随风用出了幻步轻功依旧很是费劲。

到了殿内,除了殿内那些神职之人有些与中土不同之外,其他让人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中土一样。

正中是一尊真人大小的塑像,是一个中年的男子,身着的也是秦时风格的长衫,并不是伟岸风姿却很有几分韵味。有点像仙风道骨的感觉,也许是扶桑和中土理想中对神仙的定义不太一样,所以稍稍偏了几分味道罢。。。

塑像下是三个蒲团,上面还跪着三两个虔诚的香客。而在蒲团边,是一尊方案,方案后面是一位方士装扮的中年男子,正以几枚铜钱为来访的香客算卦。

随风稍稍瞥了一眼,用的是后天的算法,与他以先天八卦测算差了不知几许。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做声,耐心地等着蒲团空出来,既然都来了此地,若是不拜一拜前辈高人实在是说不过去。

等了片刻,一位女香客说完了自己的祈求,起身离去。随风紧接着到了蒲团前,双手十指交叉就要跪下。

这时边上的算命方士猛地一眼看到了随风,随风的衣着还是之前的大唐风格,与周围人相差仿佛。是以方士一下就看出了随风不是扶桑人士,十有仈jiǔ便是从大唐而来。方士不知为何眉间一喜,连前来问询的香客都扔下了,朝着随风的方向就过去了,随风在蒲团前还没来得及跪下,就被方士猛地一下拉住了手臂。。。

方士此举一下就把随风吓得一惊。

看到随风眼里满是疑惑,方士用rì语解释道:“我是徐福宫观的住持,请问您是从中土大唐而来吗?”

随风在阿婆的旅店里待得这三个月,除了内功外长进最大的就是扶桑语了。此时他基本已经与当地人较为随意地交流了。

随风刚才就在角落里见过他,倒也么什么不信的。只是对他的来意有些不解,疑惑道:“在下确实是大唐人士,不知住持大人找我究竟为了何事呢?”

住持有些发愣,刚才还满是欣慰的脸上也多了一丝尴尬。展开了手掌,掌内是几枚已经有些铜绿的铜钱,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顿了顿,才道:“本座在此替人占卜测算已经有很多年了,近rì我便算到了会有一个中土人前来,此人能解开此庙中最大的秘密。”

他的一席话说得随风有些发懵,什么就解开秘密了,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疑惑道:“住持所说的那个中土人便是我么?那又是什么秘密呢?”

住持yù言又止,看了看四周。他刚才突兀地扔下了前来问卜的人,一把拉住随风的奇异举动早就吸引了不知多少人的注意,周围一圈香客都好整以暇地听着他们的谈话。住持脸上又是一阵尴尬,这才低声地对随风道:“先生还是和我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详谈吧。”

说完了,带着随风向后殿走去。突如其来的事情让随风一头雾水,自己不过是想来简简单单地上一炷香而已,怎么又牵扯到了什么秘密中呢?可是他虽然疑惑,心里却隐隐有所预感,恐怕和徐福先人有关,说不定便能解开自己的疑惑。

到了后殿,住持看着随风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说来惭愧,徐福先人逝世前曾留下了一个羊皮卷轴。卷轴上有一句话,只是我们谁也不认识到底写了什么。历代住持都认为其中藏着大秘密,便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直到近年,东学之风盛行之后,我也曾问过那些遣唐的使者,可是他们也都不认识,只说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文字了,恐怕只有中土人才能看得懂。”…;

随风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住持上来就问自己是不是中土人士,原来有着这样一层原因。同时也暗暗有些震惊,竟然还有徐福亲笔写的卷轴,看来此地确实就是他的墓冢了。徐福是秦时人士,所留的文字不外乎隶书或是小篆,至多是更为古老一点的大篆。

他自幼便研习各类书籍,认读大篆自然是不在话下。

略微思量一下,便道:“不知那个卷轴现在何处?也许小子可以为先生解惑。”

住持大喜,“先生果然能识得卷轴上的文字?我这就去取,你在此稍候片刻。”说着,转身匆匆去了。

本来随风满心的欢喜,可是突然想到住持所说卷轴内竟然只有一句话,一句话能写什么呢?更不会写什么秘密了,想到这里,随风心里便凉了几分。

正当他在寻思着这些疑惑的时候,住持已经双手捧着一个金丝楠木盒走了回来。金丝楠木在中土都是极为昂贵的木料,更何况在较为落后的扶桑,简直可以作为绝世珍宝了。不过,从外观来看,这个木盒不知有多久的历史了。好在楠木质地细腻,保存得好倒是不易腐坏,只是原本金sè的光泽却有些褪sè了,虽然如此,其外围的刻痕还算是清晰,随风看起来就和他在登龙台前所看的那些篆刻是一样一个风格,只在秦时盛行。

即便经历了长久的沧桑,可是整个木盒还是一点都未破损变形。整个严丝合缝,没有露出一丝的间隙,恐怕一般人就是拿在手中也不知道如何开启。

住持似也是长久没有打开过了,摸索了许久才拧对机关。就听“咔嚓”一声,木盒周围缓缓露出了一丝缝隙,顶盖缓缓升了起来。住持轻轻一推,将盖子推了开来,露出其中的一卷羊皮。

羊皮时间久了便会有些发黄,而这张羊皮整个地都染了一层浅浅的黄sè。住持小心地将其取了出来,递到了随风面前,“这就是徐福先人所留的卷轴,你自己打开看吧。”

随风也有些激动,也许一个千年的秘密就要在自己手上解开。连展开卷轴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好在羊皮一直都保存在木盒内,虽然历经千年洗礼,倒是也没有完全变干变脆,还留了一分柔xìng。

卷轴被缓缓地展开,正中就只有两个大字神武。随风所料不差,这两个字都是大篆,以不知名的颜料所写,到现在竟然还没有一丝褪sè。

“神武……”这究竟是什么意义呢?虽然看懂了上面的文字,可是徐福故意留下的卷轴所留的信息肯定大有用处才对,可是就这单单两个字,根本就无法解释。

强压下心里的疑惑,随风将羊皮翻了过来。它的反面果然就如同住持所说,是一句话“一生所学在神器。”

“怎么样,先生看不看得懂这上面的文字?又是什么意思呢?”看着随风的样子像是若有所悟,住持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恕我愚钝,我也只认得上面的字,一面是‘神武’,一面是‘一生所学在神器’。很是抱歉,我猜不透其中的深意,倒是辜负了住持的一番希望了。”随风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思索了许久,实在是不觉得这话里有着什么秘密。

住持一阵沉吟,有些不确定地道:“先人说的神器会不会是扶桑传说中的三神器?”

随风一听就想笑,徐福乃是中土有名的方士,又是始皇帝的宠臣,中土地大物博什么样的神器没见过?不说别的,就那块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就绝不是凡俗之物。即便是最后他坐化在了扶桑,临终前所留的卷轴怎么可能关于几件扶桑的所谓神器呢?…;

可是想归想,口中却道:“先生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在下听说徐福先生的墓冢就在贵庙内?不知我可否去拜谒一番?”

想不通便不高兴想了,随风就想去最后拜谒一下先人的墓冢,表示一下后辈的尊重就可以了。对于所谓的秘密、传说,他不是很有兴趣搀和其中,就像是当初的那个祥瑞的事,他便是因为好奇,不知不觉陷入了其中,弄得最后,为了这个秘密,死的死,伤的伤,梁偷儿到现在也不知所踪。

住持也看出了随风并不是很热衷所谓的卷轴,便接着他的话道:“先人的墓碑就在后院,平rì里一般的香客是不能进的。不过先生帮了我们如此大的一个忙,自然不能阻拦,随我来就是。”

说完,住持从随风手里接过了羊皮,又放回了木盒内,转身去了。

随风跟着他,出了后殿的门,是一块修剪地很是jīng致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棵高耸挺立的松树,树下一尊青石墓碑。也许是时间久了,碑上多了许多裂痕,顶部也生出了许多青苔。

刚走到院子中,头顶一片阳光洒落下来,仿佛周围的一切被阳光一照都散出了丝丝缕缕的七彩光辉。看着随风震惊的样子,住持微微有些自得地笑道:“很吃惊吧,传说这里被先人布了某种仙术,一有阳光洒落下来,便会有着万物生机勃发的胜景。而且呆在这里,心境一片开阔,好像诸事烦恼尽都消散了。”

随风眯着双眼,却不这样认为。住持没有武功,也许感知不到,他却分明地察觉到,这一方院子虽小,却包容万象就像是一方小千世界一样。灵识全开,模糊地可以感觉到地面不住地向上升腾点滴滴的紫瑞地气与天空落下的清净之气yīn阳相汇,演化出无穷自然。

而这一切的正中,就是那一尊墓碑。

第七十二章花明柳暗

随风毕竟跟着梁偷儿也有些时rì了,对于风水堪舆之类的学说虽不jīng通,但耳濡目染之下倒也能看个大概。这墓碑所在的庭院里的风水要以梁偷儿的话来说就是已经成为了yīn阳相生,生死轮回的仙穴了。

随风陷入了震惊之中,无法自拔了。原本关于世上是否究竟有仙一说都还没有一个定论,眼前就这么突兀地冒出了一个仙穴出来,叫人如何不吃惊?按风水学的理论来说,如此神地只会在万龙汇聚的仙峰才会产生,传说中昆仑山上便有着这样一方仙地,每过五百年便有仙光降下引导世间修道人登仙而去。。。

可是,扶桑仅是一隅小国,连龙脉都难寻到一条,更不要说万龙汇聚的胜景了。而去东牟娄临近海边,再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孕育此种地脉的位置。最为神奇的是,这仙穴虽然神奇可以只局限于这墓碑旁小小一丈方圆而已。

这里再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天然而成,但若不是天然所成……随风猛地一惊,想到了古书中所记载“修道成仙,留地仙穴”这几个字。难道修炼到了极致真的可以羽化登仙?而徐福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随风站在墓前,微闭上双眼,好像是在默默悼念,其实却是在悄悄地感知着这一方天地。细细一感知更是吃惊,这周围的一方田地似乎和整个天地半隔开来,即使算不上跳脱三界外,至少也是不在五行中了。难道世间真的有仙人,徐福并不是死了,而是羽化登仙而去了?虽然得出了如此结论,随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趁着住持不注意,随风伸出了右手,默默地以大衍化先天之法悄悄一算。“这……”随风才算了个开头心里就一震,墓冢内竟然没有尸体!

随风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传说中的仙魔离他这么近。先前王昌明跟他讲旱魃什么之类的事情时,他还满是不信,别的不说,之前他还一直以为先天境界便已是绝顶的存在。后来还是梁偷儿跟他讲了无参和尚的事迹,随风才知道原来先天境界算不得什么。现在既然连仙人都已经出现了,超越先天恐怕更算不上什么了。

这样说来,之前昌明叔跟我说的那个叫做清玄的高道的实力并不是夸大其词了?能够引雷、御剑肯定也不是凡俗的手段,随风一阵沉吟,又想起了许多往事。只是现在想起来,看法也变了很多。

随风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许久才平息下来,简单地又和住持谈了几句,告了别,便又进了后殿,按照进来的路而返回。

今天一天的经历给他的触动实在是太大,在触动之余剩下的就是深深的渺小感。和传说中动辄飞天遁地、长生不死的仙人相比,凡间的霸王雄图,血海深仇又算得了什么呢?也难怪,当年坐拥天下的那么多的帝王都苦苦追寻着长生之道。

只是不知道当年徐福明明是奉了始皇帝之命而出岛,可是为何到了最后却反而是徐福得道成了仙而始皇帝却早已身死化作白骨了呢?这些问题的答案,恐怕除了已经成仙的徐福,谁也不会知道了吧。

进了正殿之后,没走几步,随风不自觉又回头看了看那尊徐福塑像。这一看不打紧,心里猛地又是一颤。

这里的徐福塑像也是一身秦时风格的衣衫,第一时间就让他想到了之前在那个阿婆家木翕内供奉着的那个神像。现在想起来,这两尊神像似乎连神态都有些相似了。据住持所说,殿内的这尊塑像是当时的塑像师按徐福先生的真实面容篆刻的。难道说阿婆家供奉的也是徐福本人?…;

可是阿婆说那尊塑像是……神武天皇?!

随风全身就是一个激灵,住持给他看的那个羊皮卷轴里,首先看到的两个字不就是“神武”么?将这其中一系列的事情串起来一想,徐福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没想到扶桑传说中的神武天皇竟然是中土人士。

那羊皮中所说的神器又是什么意思呢?他既然都已经可以无牵无挂升仙而去,并且看样子就连扶桑人都不知他的真实身份,恐怕他也不是很在意在扶桑的这所谓的基业。若是他真的醉心于权力,不说他根本不可能修到如此境界,以他仙人的实力,便是想坐拥下整片天下哪里又是什么难事?

这么说来,卷轴中的神器真的指的就是扶桑的三件神器了?

随风在正殿里一边向着门口走去,一边思考着这其中的一切。越想越觉得阿婆很是诡异。既然在家中供奉着徐福的塑像将徐福的欢庆rì还记得如此清楚,却又和随风说那个是神武天皇,怎么看都不像是不知道内情的人。

再加上她比常人还要旺盛的气血,在他那么迅捷的出手时都能拉住,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走出了大殿的正门,看着面前如cháo的人流,随风神sè一肃,已然做了个决定,不论怎样还是先找到阿婆再说,向她好好问问,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好在虽然庙前的人很多,可是摊点却很少,随风没怎么逛就看到杜阿牛正在一家冷淘摊位上大口大口地吃着,只是却并没有看到阿婆的身影。

随风径直几步走到了阿牛身后,轻轻拍了他的肩膀,道:“喂,阿牛,阿婆呢,她去哪里了?”

阿牛被随风这一下吓了一跳,手中的冷淘险些被他摔在了地上,口中迸了半句脏话,回过头来一见是随风,这才住了口。忙将口中一大口冷淘吞了下去,声音含含糊糊地道:“阿…婆刚才说在那边看到了一个熟人,过去打招呼去了,说是马上就回来。”

随风眉头一皱,不知为何,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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