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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仙凡-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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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原先一同上山的三人,分作了三条不同的道路下山去了。随风边走,边回过头来看看,还好,并没有和尚追过来。

随风心里暗暗舒了口气,也不再回头看,默默地将手心内的舍利攥得紧了又紧,都捏出了汗来。不知为何,这舍利好似有灵xìng,竟然能一点一点自主吸收他的内力,本来封住它便已不易,如此一来,难度更添了几分。随风体内虽然孕有太极图,可是毕竟还是根基浅薄,为了能尽量封得久些,也只好收了幻步,以平常步伐下山。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半山腰,看来梁偷儿他们的计策果然有效。虽然还是没能瞒得了先天高手的耳目,可是毕竟现在舍利已到了手中,随风心里也就彻底地放下了心来。

抬头看了看已至正中的明月,随风心里愈发地轻快,又走了几步,“阿弥陀佛。”突然的一声佛号在他背后响起,惊得他三魂散了两魂半,头皮都有些发麻,险些一下跳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装作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样子回过了头来。

面前是一个眉须全白,满目慈悲的老僧,一脸深邃地望着他。也不知为什么,随风就觉得他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他心底的秘密一样,心里不停地发慌。背部都有些湿湿的,好像流出了一身的冷汗,愣了许久,才生涩地打了个稽首,道:“见过大师,不知大师深夜下山,有何贵干?”

老僧双眼微阖,满目平和,淡道:“施主,贫僧玄欢,此次乃是为了施主而来。”

随风一惊,被老僧看了一眼,心里的不安似乎也就随着晚风而消散了。淡淡地问道:“大师此话何解,后生不甚明白。”

玄欢摇摇头,道:“施主灵根天成想必应该明白,世间种种皆是因果。交善缘结善果,交恶缘便结恶果,施主此番虽未进得少林,但却要与少林交一个恶果,如此实是不妥。苦海无涯,贫僧斗胆劝施主回头是岸。”玄欢分明言外有意,随风听弦知音,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整个气势一凛,眼神似水一般平静,毫无波澜,道:“大师此言在下听不明白。不过道经有云:‘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世间善恶岂可一言而论?即便是少林的恶缘,未必不是他人的善缘,世上又岂有至善与至恶呢?大师一概而论未必太过偏颇了。”

玄欢一怔,满脑子里全都盘旋着“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这八个字,“善恶是非,岂可一概而论?”玄欢暗自揣摩其中真意,许久才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不想贫僧一心礼佛数十年领悟竟及不上一个少年。施主所言甚是,贫僧受教了。”说罢,对着随风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去了。一吟一笑,一步一行,缓缓向着少林方向去了。

随风心里也是略有所悟,他自小研读道经,刚才那一番话似乎就在口边一样,自然而然地就说了出来,现在回想起来也有些怀疑,那一番保有深意的话真的是自己说出来的吗?眼看着玄欢越走越远,区区几步,身影便隐没在了黑夜之中。随风也陷入了深思之中。“看他的样子应该知道佛舍利便在我身上了,为什么没有取回呢?”…;

想了片刻,也不知从何想起,便也不再去想。刚准备转身下山之时,就听见少林寺中传来一声惊世巨音“玄惑、玄忧两位师弟,回来吧。执念太深,便是虚妄,放下执念,即见如来。”

这是玄欢的声音,比之刚才别的明王的巨吼,他此刻的声音多了几分出尘与深邃,又少了几分威势与霸道。

随风最后看了一眼月sè下的古寺,匆匆转身又朝山下走去了。

由于也不再心急,他也收起了轻功,缓步而行,享受着这难得拥有的静谧。“放下执念,即见如来。”老僧的话似乎还在耳畔回响,“只是属于我的执念又是什么呢?”夜凉如水,没有回音,有的只是晓风、明月。

他回到山脚下小屋的时候梁偷儿和凌已到了多时了。一进门,就看到凌脸sè雪白,一丝血sè也无,口角边上还有着残留的鲜血。背部的衣衫解了开来,紫红紫红的一大片,梁偷儿正在帮他上药疗伤。

听到门响,两人齐齐转过头来。凌本来黯淡的眼神,突然又闪出了夺目的光彩来,道:“怎么样了,小风,舍利有没有带回来?”

随风看他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摊开了紧握的手掌,露出了里面一个龙眼大小闪着暗金sè光芒的圆珠。

两人看着舍利,都是满脸的兴奋,他们为了这个筹划了这么许久,如今终于努力没有白费。梁偷儿怔怔地看着舍利,沉吟道:“我分明记得我身后跟着一位明王,忽然就听到似乎有人大声说了什么,然后我身后的明王竟然掉头而去了,此事当真奇怪。”

凌咳了一声,涩声道:“那一字明王印当真厉害,一股先天之气直往体内涌,需要我以全部功力抵挡。当时我走到半山腰,一口气提不上来,险些便要被后面的和尚给追了上来。隐约间我也听到了一句什么话,好像是什么‘执念太深,便是虚妄’。也不知为什么我身后的和尚听了之后竟然就回去了,那时候我也几乎脱力。”

随风一惊,当即把刚才见过玄欢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凌听后一阵哑然,沉默不语。梁偷儿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道:“这个玄欢地位极高,乃是少林戒律院首座,可谓是方丈之下第一人。一身武功也极高,仅仅稍逊玄灯一筹。没想到竟然因为你一句话,不但退了回去还唤回了他的两个师弟……”

凌叹了口气,打断了梁偷儿道:“玄欢这么做是为了回报。”

“回报?!”随风和梁偷儿都是一惊。

凌吸了口气,淡然道:“整个少林一共有五人迈入了先天之境,其中玄欢和玄灯处于先天地级已经十数年,另外三个均是先天玄级。而玄欢一直卡于地级前期迟迟未有存进,今rì想必受小风一句话有所领悟吧。”

“什么!”随风大惊失sè,那些话不过是他随口所说,怎么可能会有凌说的那么神奇?

梁偷儿震惊之余,沉思了许久,缓缓道:“我也听师父说起过此事,言道先天高手难有寸进,需要于rì常中悟道,有时数年无所得,有时因别人一席话而茅塞开。”

第五十一章阴阳相济

随风点点头,没想到凌和梁偷儿两人都为自己随意的一席话所救,更没想到玄欢和尚会因此更进一步,如此一来他与少林不知是交好还是交恶了。看着一口一口抽着冷气的凌,随风满是同情,问道:“凌,你的伤……”

凌瞥了一眼随风,却满是欣慰地笑了,“只要能拿到舍利,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小风,你过来,把舍利给我看看。”

随风应了一声,递过了舍利。。。

凌将其接到了手上,细细地观瞧。“这就是少林神僧的舍利啊,整个天下恐怕也找不出几枚,咦?”凌突然咦了一声,道:“偷儿,你来看看,这舍利上的神纹,好似在哪里见过。”

凌的这一声,把梁偷儿和随风都吸引了过来。梁偷儿从凌的手中接过了舍利,对着灯仔仔细细地观察。果然如凌所说,舍利身上有着一道道的花纹,浑然一体,也不知是不是天然所成。而这些花纹聚成了一个个和尚佛陀的形状,在整个舍利的正中是一尊释迦牟尼坐像,边上的佛陀都袒露着上身,甚至还有着经脉的运行图象,比起舍利来,更像是一种修炼法诀。

梁偷儿似乎有了点头绪,但还是不太肯定,猜测道:“从真气的运行图和最终的收效来看,很像是道门的铁布衫神功。只是……”

凌接口道:“这也正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明明是佛家舍利,为何会篆刻着道门秘术呢?而且这也不是纯净的铁布衣功法,总觉得改变了很多。”凌说着话时,梁偷儿手上未停,还在缓缓转着手中的舍利。。。

又转了半圈,露出了舍利背后的神纹,在正中有三个字:金钟罩。

看到了这三个字梁偷儿才算明白,叹道:“原来这上面刻的是佛门闻名天下的金钟罩神功,师父曾说铁布衫乃是气放于外,在体外御敌,而这金钟罩不过是改为了气敛于内,以肉身御敌。其余均是一致,没想到这佛门不传之秘竟也是偷师而来。”

凌又咳了一声,道:“铁布衫乃是道门中不传之秘,没想到今rì竟然有幸一见。若是今夜明王那一咒印我以铁布衫来扛,也绝不计如此重伤。”说着,好像引动了体内的伤势,嘴角又有一丝鲜血流了下来。

师父告诫自己的画面又浮现在了梁偷儿眼前,看着面前擦着凌口角边鲜血的随风,梁偷儿心里暗叹一声,道:“我见过铁布衫的残本,便由我将其复原,rì后我们三人行走江湖便也多了一份凭仗。”

随风靠的近了才发觉,原来凌的背后中心那一块近乎整个凹了下去,足足断了数根背骨,连脊椎都有些挫伤,整个背部几乎都肿了起来。

梁偷儿也走到了随风身边,叹道:“真正麻烦的倒不是外伤,他不仅有着极重的内伤,而且体内经脉大半被明王的先天真气占据。想要疗伤复原,必先祛除这些真气,可这乃是先天真气,何谈容易啊。”

对于梁偷儿的话,凌只是随意地笑笑,完全不放在心上,“不要为了我而耽搁,我们还是早些医好月夕吧。”

“不,凌哥哥,若是你不养好伤我绝不吃这个舍利。”突然而来的声音让随风和梁偷儿当即就是一惊,转头看去,月夕就站在门边,似乎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半靠着门框,声音也满是虚弱。

凌哑着声音道:“你怎么来了?不在床上好好休息!”…;

月夕柔柔道:“我吃了雪参之后已经好多了,听到你们回来的声音,我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就过来看看了。”

凌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还担心我,我怎么可能有事?”说着,又一阵的咳嗽。

月夕摇头道:“我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不在乎多拖这一天两天。你自小就照顾我,如今还为了我受了重伤,叫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呢?”

随风看着一脸苍白的月夕,道:“月夕姑娘,不要太担心。凌他只是受了一点外伤,并不严重。梁大哥已经为他疗过伤了,很快就能好,倒是你,身子虚弱不能久站,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月夕眼神里这才现出了神采,冲着梁偷儿问道:“偷儿大哥,这是真的么?”

梁偷儿听出了随风的话音,假笑一声,“是啊,随风说的不错,只是一些外伤罢了,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他,现在你只要担心好你自己啊,怎么能下床乱走呢?我保证,不出三天,凌大哥他就没事了,月夕,你还是听他的话回去好好休息吧。”

看着月夕转身之后蹒跚的背影,梁偷儿和随风心里都是一叹。

月夕刚走出房门,凌再也压不下体内上涌的气血,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梁偷儿脸sè一变,一个箭步冲到了窗前,一把拉过了他的手腕替他号脉。

刚搭上三根手指,梁偷儿脸sè就是一变,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凌淡淡地抽回了手臂,梁偷儿如此表情似乎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这脉本不用号了,我的伤我自己清楚,已经没法救了。”

“什么!”随风大惊,“不是说只要驱除了他体内的先天之气便可以了么?”

梁偷儿缓缓摇了摇头,满脸的痛惜,“这些先天之气已然散入了他体内的奇经八脉之中,若是我们强行运功只会将他的经脉撑爆,除非……”

“除非什么?”随风追问,可是凌却恍若未闻,依然满脸的淡然。

“除非寻到一位先天高手相助,以先天之气对抗先天之气,而且必须要将真气控制得极为jīng妙,若是差得一丝一毫非但不能疗伤恐怕还会……”梁偷儿话未说完便叹了口气,接着道:“可是以凌大哥现在的情况若是拖得六个时辰再无作为,这一身的根基怕就是废了,恐怕就是神仙下凡也无可奈何了。”

“根基……”随风暗自衡量了一番,最后还是一咬牙,道:“让我来试试吧,我有回天功在身,体内一直是先天内力。”

说着,随风也来到了床边,小心地将一只手掌放到了凌的背上,暗暗运气,将体内的太极内力小心地从手掌间探了进去。内息进到了其中一探才发现,原来凌竟然已经通遍了周身各大经脉,只是情况却比梁偷儿所说的更为糟糕。

不但体内大半经脉被一股至阳至刚的先天之气所占据,而且有些地方甚至堵塞了起来。差不多探明了情况,随风默默地将手又收了回来。

“怎么样,你能行吗?”梁偷儿看着随风一举一动,心里很是没底。

随风微微点点头,淡淡地道:“事在人为,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强。我也不知能不能行,尽力一试便是。”

“我替你护法。”梁偷儿看着随风平淡的表情,没由来的心里安定了几分。

随风也不多说,小心地将凌扶坐在了床上,将两手抵在了他的背后,小心地调动丹田内的太极劲。…;

随风修行内功都没有多久,对于为人疗伤一事更是没有经验。起初,他两手内力一起输入,一点点地化解封在凌经脉内的明王之力。他毕竟根基浅了许多,好在他太极内功实是神奇,虽然进境缓慢,但一步一步倒也扎实。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将凌的整个督脉尽数收复,以随风的太极内力为线在凌的督脉内构成了一个周天循环。

可是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不论随风如何尝试,都再难向外拓展一分。若是强行向外推进,可能会伤到凌的经脉。而这时,随风运功如此之久,也有些力竭了,脑门上全是汗珠。正当他想放弃收功的时候。

“一手yīn,一手阳,相济而衍混沌。”梁偷儿的话突然传入了耳中,随风这才恍然大悟。

赶忙缓缓收功,再从丹田运气的时候便将其分开,一手yīn晕,一手阳晕,又贴到了凌的背上。如此一来,果然效果显著得多。yīn阳两股真气在凌的体内汇聚,演化yīn阳太极,凭空地产生了一道吸力,虽然明王印的内力坚若磐石,可还是一点一点地侵蚀,总不免有些最后崩溃,被吸入了yīn阳太极之中,最后又从随风的掌心又回归到他的丹田,如此便构成了更大的一个周天。

督脉既通,凌的脸sè当即好了许多。看着随风的内力真的起了作用,梁偷儿也是长舒了口气。

外人的种种举动,随风此刻皆是不知,他已陷入了其中,心神再难自拔。随着整个周天内息环流的规模愈发地增大,随风的体表也显出了些异象来。特别是他的一双细手,一手泛着淡淡地黑sè,一手是浅浅的素sè,两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整个地在凌的背部相合,显出了一道淡淡地太极光晕来,还直在缓缓地转动。

四大明王各个都是修炼有成的成名高手,虽然那夜追赶凌的只是个先天玄级境界的高手,但一身功力之jīng粹也不是随风所能比拟的。

随风再厉害也还是没有迈入先天,并不能将明王印的至阳至刚之力化个干净。不过这一口jīng纯的先天阳刚之气也确实难得,随风也不忍浪费,便以明王印之力为引,一边淬炼自己的内息,一边引导其顺着丹田直往上而去,一鼓作气,连破了任脉最后三个大穴。

也到了现在,随风整个地的任督二脉才最终贯穿,小周天也得以开辟。

没过多久,凌的小周天内的所有外来真气尽数被清理了个干净。接着,随风又小心地以同样的方法疏通了他其他各脉诸穴,由于随风只通了任督,对其他经脉并不太熟悉,这一次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最终完工。

“好了,你体内的明王之力应该是全部被我清除完了,你自己小心地运功试试看。”随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满是轻松。借着为凌疗伤的机会,也让随风更加了解了其他各个经脉走向,为rì后他打通其他诸脉打下了基础。

第五十二章治愈寒脉

凌的脸sè似乎也有了几分红润,不再是之前病怏怏的模样。便如随风所说微微闭上了双眼,小心地运气。随风只是为他疏通了经脉,对于受损之处毫无办法,还需要他自行调理。是以凌也只能一点点地运功。

过了半响,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不错,确实已无大碍了。”

随风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接话,反而看着梁偷儿手中的舍利,道:“通过这个便能练成铁布衫了么?”。。

梁偷儿点头,递过了舍利,“确实如此,你将行功线路记下便可。没想到少林竟然会将绝世神功刻在高僧舍利上,早知如此,便多偷几颗出来了。”

“多偷几颗?”连凌都被梁偷儿无良的玩笑逗乐了。舍利每一颗都分别存于一座佛塔,他们偷这一颗都九死一生,更不要说几颗了。

梁偷儿嘿嘿一笑,笑罢,才道:“你看完了后把它给凌大哥,行功时气放于外便是铁布衫,气敛于内便是金钟罩。我们三人都学了这门功夫,rì后行走江湖,也算多了一条筹码。”

随风仔细地看着捏在手里的舍利,隐隐散发着些温暖祥和的感觉,不愧是高僧圆寂后全身jīng华所化,果真不是凡物。随风也没有心思想这么多,匆匆把手间的舍利转了几圈,它周身刻着的各sè行功路线图便被他牢牢记了下来。。。

“凌,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月夕治病?”随风递过舍利,随意地问道。

凌眉头一皱,有些黯然,“至多再过几天,等我调理好内伤便可以了。这舍利虽是佛门祥和圣物可是毕竟也是先天高手一生的jīng华所在,若是没有人以内力引导恐怕并不能完全发挥它的效力,若是此番不能根治,我们此次行动也就算是白费了。”

“梁大哥,你不是可以替月夕引导么?”随风测过脸来,有些好奇。

梁偷儿笑着摇摇头,“凌大哥功力远甚于我,由他亲自出手要比我稳妥得多。而且这引导药力最是考验功力,自然是越深厚越好。”

随风略一点头,只说自己有些乏了,便走了出去。

屋外是一片的天朗气清,这些木屋建在少室山脚,上观苍穹九霄,下接磅礴地气,绝对是福祉临门之所。晚风轻送,穿梭于林间,一片沙沙的摩挲声响,头顶是一方浩瀚的璀璨星空,皓月半隐,彩云逐月。

屋外的树下,站着位少年,正在抬头仰观着上空难得一见的山间月sè。眼神里一片淡然,似乎世间只有月sè,再无其他。

看了许久的月sè,还是排除不了心中的不安和疑惑。为什么凌的轻功和梁偷儿所说的青云步那么像?

还有,慕容家到底有没有知道登龙台的所在?yīn阳玉佩到底在不在碧涵身上?若是在,她知不知道这块玉佩的重要?她有没有将这个给了慕容彧?接下来的路还如何走,治好了月夕之后该做什么?

这一串的问题,一个都找不到答案。随风又站了一会,便回房去了。

他们几人毫不避讳地在山脚下住了下来,也不隐藏,更不逃跑,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少林的和尚们发现。每rì都有许许多多的少林底层的弟子提着尖底的木桶下山打水从他们屋前经过,甚至还有过几个沙弥问他们讨过水喝。

这几rì,凌一直卧床疗伤,而月夕也一直在静养,前前后后都是梁偷儿在打理。随风每rì都坐看云天和流水,想想事情,练练内功,就和之前在钱塘慕容家时一样,只不过此刻他不再是寄人篱下,也不用想着赶路的事情。…;

rì已近中天,经过了这些天的调理凌的内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还剩下些许外伤,可是凌已经等不下去了。便将梁偷儿和随风都叫到了屋内替他护法。

躺在病床上的月夕,前几rì因为雪参效力而重新燃起红晕的脸庞重又恢复了苍白。双眼半睁半合,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额头上满是虚汗,刚靠近床边似乎就能察觉一道寒气。让人担心若是她就这么睡了过去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凌从袖子里取出了那枚舍利,似乎是受到了凌月夕周身寒气的刺激,舍利周身散发的光芒比之之前盛了许多。淡金sè的光晕中透着温暖的气息,就像是冬rì里的太阳一般。

见此情景,凌心里的把握又大了几分,连带着脸上都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月夕勉强抬起脑袋,看着凌手中散着光的舍利,有些哽咽,“凌哥哥,你竟然真的为我去偷舍利。月夕……月夕,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说着说着,眼里都闪出了泪花,两行清泪顺着她惨白的脸蛋就这么流了下来。

凌满是柔情地看着月夕,“傻丫头,我偷过的宝物无数,还在乎这一件?何况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你先起来,我来喂你服下它。”

说着,伸出手将月夕从床上扶了起来。又回过头看了梁偷儿和随风一眼,道:“这一次非同小可,我运功时不能分神,若是外面有什么事就请你们多多照料了。”凌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神里,今rì难得地露出了请求的神sè。

梁偷儿重重地一点头,“凌大哥,你尽管放心。”随风也感叹于他们的兄妹之情,只点了点头,说不出话来。

“来,张嘴。”短短的一句话里满是哥哥对妹妹的溺爱。

虽然有些害怕这个散着金光的东西,但是看到凌那饱含期待的眼神,月夕心里不知从哪里就冒出一股勇气,一张嘴,就将凌指间的舍利吞了下去。

舍利子,乃是高僧一身功力的jīng华凝聚,自然不是像普通的补药一般吃到肚里就完事了。一见舍利入肚,凌赶忙将月夕转了个身子,自己也脱鞋盘膝坐到了月夕的背后。

“小夕,你还记得哥哥教你的内功么?”凌的双手已然抵在了她的背上。

月夕不明就里,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你就按照我教你的来运功,我会在你背后给你指引,引导你将舍利内的阳气释放出来。”凌也不过内伤刚愈,可是他不管不顾,吸了口气,缓缓地将自己的内息通过手掌输进了月夕体内。

月夕也闭上了眼睛,按照凌所说的一点一点地调息。

也不知是因为凌的内功深厚,还是这神僧的舍利确实不凡,没过多时,月夕的体表泛起了一道淡淡的金光。月夕本就生得极美,被这金光一衬,更添了几分圣洁,整个屋里似乎都洋溢着一股暖意。

随风和梁偷儿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被这道金光所压下的寒气竟然加倍地喷涌出来,一下又将那道金sè的佛光给压了下去,转而变成了刺骨的寒气。

运功中的月夕的身子被寒气催地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即便功力深如凌,也皱起了眉头。

看着梁偷儿一脸的淡然,随风便也耐着xìng子,原以为只是因为舍利的效力暂时没有散发出来,过一会儿便没事了。可是越等,月夕身上的寒气竟然越发地浓重,连带着凌的眉毛上似乎都染上了一丝寒霜。…;

现在月夕的身体就好似被寒气冰封的一个封闭的冰洞,而之前被她服下的舍利就像是在冰洞里点燃的火堆。凌想用这样的火堆来融化封闭的冰洞,恐怕最终的结果不是冰洞融化,而是因为火堆的存在使得其中受热膨胀,最终把整个冰洞炸开。

被月夕服下的舍利多么像一个即将引爆的火器!危险,已经到了间不容发的关头。

突然,凌的脸迅速变得赤红,额头上似乎都冒出股股热气来,不时还有着缕缕汗水留下。接着,就见他身子猛地一震,口角流出一丝鲜血来。即便如此,他还是死死咬着牙,不肯放弃。

“yīn阳济而混沌生。”看着他们两个,一个寒,一个热,随风想到了之前为凌疗伤时的情景,随意地就冒了这么一句出来。

凌似乎大受启发。本来已经闭上的眼睛,猛地闪动了一下,好像在一瞬之间闪过一道jīng光。而且,他的整个人的气势登时就是一变,由如山般的厚重巍峨,一变而成chūn风般的和煦。刚才赤红发亮的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静静地在一旁守着。此时的月夕一动不动,她皮肤本就极白,加上又没有血sè,寒气又重,就像是一尊冰雕的美人。

想要彻底地治好月夕的寒脉之症不同于驱寒,并非只是去除掉她经脉的寒气便万事大吉了。寒脉之所以会出现还是因为yīn阳不调,要想根治,必须重新人为地重新调整好她体内的yīn阳流动,这也是最为关键和最为困难的地方。

随风看着他们两个,也不知为了什么而紧张,手都紧紧地捏在了一起。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梁偷儿似乎很有信心,丝毫担忧的神sè也无。

随风也深知凌的功力深厚,加上少林舍利神奇,想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果然,凌脸sè的神sè又舒展了几分,月夕体表的寒气也渐渐地消退,整个人的肤sè也随之有了几分红润,再不是之前白若冰霜的样子了。

这一点一滴的变化随风都看在眼里,就像是一个冰雕美女逐渐富有了生机就要活过来一般。

形势虽好,凌依旧不敢大意,一点一点地驱动着舍利所散发的佛之气息逐渐温暖月夕体内那些被yīn寒之气冰封的经脉,只有将这些经脉彻底地融化,使人的生气能够从这之中流通,月夕才算真正的好了起来。

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在随风的紧张和一丝欣喜中过去了。

凌行功也到了末尾,月夕眉间之前一直蹙着的眉终于展了开来,脸上也满是红润。随风好似听到了自己心里的石头落地的声音。

凌缓缓收功,一直冷淡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笑意,“终于是成”

他话未说完,突然“嗡”的一声,异变突起!

三个人措手不及,都愣在了当场。

第五十三章道心卧佛

刚才那一道奇异的似吟似啸的声音,分明是由月夕体内传来!随风几人还未反应过来,那一道声响又变作了浩大的佛寺梵唱,好似诸天罗汉一起吟唱,又仿佛已经置身于了西天净土。

凌刚泛起的微笑当即就僵在了当场,呆张着嘴巴,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问题在随风三人心里都在徘徊,就连月夕自己都傻了一般。。。

就在他们愣神的时候,月夕体内迸发的梵音声响更大了一分,不单如此,在她的体表似乎也跟着泛出了隐隐的佛光来。满脸的圣洁,倒更像是个慈祥美丽的菩萨。可是随风他们哪里又有心思来观察这个?

可是,及也不是办法,一个一个都yīn沉着脸,苦苦思索着对策。

“月夕,你感到哪里不舒服么?”凌眉头皱在了一起,简直都快可以拧出水来,却依旧克制着自己,保持着和之前一般无二的平淡语气。

月夕仿佛没有听见,丝毫没有理睬。

凌三人更加担心,随风靠近了些,仔细打量着月夕的脸,仿佛像是在害怕这传世的宝物上有着什么瑕疵。

瑕疵没有发现,却也发现月夕双眼空洞,竟然没有一丝神采。。。

随风有些不敢相信,轻轻用手推了推她,可是月夕只是机械地随着随风的手掌而晃动,甚至都不似个有知觉的活人!梵唱、佛光依旧,可是月夕就这样一直僵在原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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